苏二鸡听明白了,目前警方可以确认熊达叔叔是清白的,而且应该还算是救人立功了。
“恩,爸,小心点。”苏二鸡看自己亲爸一个局长早出晚归,眉头紧缩,就知道出了比较棘手的案子。
一般这种案子很可能是连环杀人案,影响比较大,何况现在社会新闻没出...警方的压力在于那个爆点以及家属们。
苏局挥手出门了,他没说的是自己此次前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建筑工地——边上的林子。
昨晚韩珖他们搜查了一夜,有发现了。
两个小时后,苏局到了,看着眼前一个坑...坑边,警犬在躁动嗅来嗅去。
韩珖:“昨晚他来过这里,应该也把第二个受害人扔在了这坑里打算掩埋,但遇到了意外。”
苏局看向远处可见的建筑群。
“建筑工地那案子里面的报告提及熊仁河跟陈天追讨搏斗中曾开过一次电闸。”
“对,我怀疑是那次突然出现的亮光惊动了正在林子里埋尸的凶手,他这才改变了计划,又把人给带走了。”
苏局眉头微松,“这并不是坏事,起码可以让受害人暂时安全——除非凶手临时又改了活埋地。”
他跟韩珖对视一眼。
以这个凶手从绑架到活埋人的过程,中间有一两天是他用来折磨人的,待失去了兴趣就埋人,这第二次活埋显然是因为他对受害人失去了兴趣,那么这次掩埋出了意外,他很可能再次掩埋。
“这人做事讲究计划性,十分自我,似乎有意还在引导我们,又总是不留线索,以此来戏弄我们,他在从中获得成就感,所以他不会随便找地方掩埋,但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第10章 邻居 一点说的只是单位数量,没说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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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达两人第二天顶着熊猫眼起床去上学,路过隔壁紧闭房门的时候,熊达忽然说:“她是不是还可以睡一个月懒觉?”
这人一张嘴,嘴巴能淌出柠檬汁来。
陪他担忧了一晚上的吕元驹对看不清虚实的詹箬有点避讳,拍了下他的脑袋,“时间快到了,走啦。”
两人下楼,上了一整天的课。
T大是国家级名校,课业紧凑,到处都是学霸,哪怕是看起来憨批的熊达也有很大的学习压力。
下午五点多下课后,骑着自行车的两人回到小区,熊达一脸菜色,显然被课程折磨得不清,连逼逼的劲都没了,只想回家补觉...
突然,从地下车库上来的电梯门打开,他狂喜。
“二鸡!”
旁人一听,忍不住看向那个二鸡。
额,好好的极品帅哥怎么叫这名字。
倒是有两个女学生满眼放光。
啊,是他!
正拉着行李箱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来的苏二鸡礼貌婉拒了俩女的加微信请求,看了熊达一眼,“你再这么喊我,我就把你的学习成绩告诉你爸妈。”
熊达:“好的二鸡,我再也不敢了。”
玉树兰芝清冷高贵的苏二鸡目光清泠,也懒得搭理他,吕元驹正要关电梯门,忽见外面来了一个人,于是把电梯门锁了下,人进来了。
苏二鸡没太在意,倒是熊达哼了一声。
提着一袋水果的詹箬没理他们。
电梯往上,俩女学生在下面楼层出去了,走之前还跟苏二鸡男神告别。
熊达说:“昨天跟物业投诉了这电梯,说是照明灯的线路问题,不影响安全,但很快会来修,今天总不会又...”
啪,电梯再次熄灭,一片漆黑。
卧槽!
突然,悉悉索索,熊达忽然掏出个手电筒...
啪!
胖头鬼脸对着詹箬突然出现了。
可不可怕,吓不吓人!
是很吓人,苏二鸡都被吓到了,而詹箬...她手一动,小拳头...
啊!
熊达捂着一只眼睛怒了,“你怎么打人呢你!”
板着一棺材脸的詹箬睨了他一眼,“你吓我,我还能不打你?”
卧槽,这跟我想的不一样。
熊达委屈得快哭了。
吕元驹:“...”
刚被吓得不轻的苏二鸡:“?”
苏二鸡打量了下詹箬,印象里没这号人,但也没多说,因为詹箬手机响了,她看了下,不认识的号码,直接挂断了。
熊达暗暗想:哼,肯定是债主电话!
结果电梯门打开...熊达三人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男。
对方靠墙而立,正握着电话,抬眼看来,神色凛然,目光幽沉,来了两句让熊达隐约觉得熟悉的话。
“你以为你逃了,我就抓不到你了?”
“你太天真了。”
熊达:这话,我好像听鬼子反派对被捕的□□女同志说过。
吕元驹:霸道总裁爱上我里面也有。
不过人模狗样的,不太像债主。
詹箬不知道他们多想,倒也不意外周宪找到,顾自走出电梯,“然后呢?”
“我很好奇,你哪来的钱租这里,还一租就是三个月。”
“卖yin。”
“...”
好家伙,可真是好家伙。
熊达三人本也没打算掺和,眼下忽然就听到这话,熊达三人都懵了。
下一秒,周宪扫了他们三人一眼。
场面一度很尴尬。
卧槽!冤啊!
熊达立刻跑到自家居所前面开门,以证他们只是邻居。
周宪其实也没信,“你一个年轻女孩子,犯不着说这种话气我,我这次来并无恶意,我知道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詹箬也开门了,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这样的人?有点轻蔑啊,可你都想替沈家买我的肾了,还不许我卖我的身,难道一次性买断比可循环利用的经济更高贵?”
周宪一窒。
这人还是一张臭嘴。
詹箬倚着门,懒散瞧他,眉眼都散着几分轻慢,“出于礼貌,本该邀请你进门,但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因为你动摇了,这次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应付下自己的工作,所以...”
砰!
门关上了。
周宪:“...”
他转身要离开,正好看到那三个大学生看着自己。
也没多说什么,最后的苏二鸡进屋,冷冷看了他一眼,突然提醒一句:“这位先生,肾脏移植必须以当事人主观意志同意,否则一切手段都属非法犯罪,罪名不轻,望你自重。”
砰,门关上了。
周宪忍不住又要扯领带,但忽然察觉到一件事。
詹箬的气色好像比前几天好许多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病态...
她身上到底什么毛病?
周宪忍不住想。
————
进屋,不等苏二鸡询问,熊达就把他所知关于詹箬的事全盘托出。
苏二鸡皱着眉,神色有些冷淡,做了跟吕元驹一样的判断,“她不简单,非必要,不用接触太多。”
必要时刻可以帮助,但私生活上没必要接触。
熊达一口应下,“我也没想跟她当邻居朋友好吧,欸,可怜我还想隔壁来个好相处的大兄弟,咱们四个人凑麻将吃火锅干啥的也得劲儿...”
如果是学姐学妹,恐怕有点难,毕竟他们这里住着个苏二鸡,这厮噱头大,招蜂引蝶的,关系很不好搞,以前有过这样的前车之鉴。
“不过,我觉得这个詹箬有一点很好啊。”
“她看都没看二鸡,我的天,破天荒啊!”
吕元驹一听,难得赞成,“的确,她好像不太在意这个。”
这么大一个校草男神就在跟前,她跟没看见似的。
正在喝水的苏二鸡无语,朝熊达扔了一瓶饮料,“状态这么好,不担心你叔了?”
“他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了,好像案子调查清楚了,质检员醒来指证了,那俩凶手看证据确凿,不得不认,那工程也的确有质量问题,建局那边正派人核查呢。”
“那很好,你叔应该这几天就能出来了。”
除非很大嫌疑的嫌疑人,否则警方不会把人关着的,理论上熊仁河是自由人。
“对啊,为了庆祝,小马你下厨吧!”
吕元驹一听无语,“不,我今天有设计作业。”
五分钟后,吕元驹败在熊达的逼逼之下,进了厨房...
“酱油没了,大熊你下去买瓶。”
熊达正看电视看得起劲,可又不敢不去,于是出门了,不过懒虫上身,他迟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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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箬正在敲代码,开了门,“有事?”
“你家有酱油吗?”
熊达一对上詹箬这标志性的寡情脸就有些发怵,眼眶还隐隐作疼。
也不说有没有,詹箬转身进厨房,很快拿出一瓶给他。
熊达正要道谢...
砰,门关上了。
摸摸鼻子,熊达转身回家。
苏二鸡有些惊讶,但聪明如他瞬息明白过来,“隔壁借的?”
“嘿嘿,她其实人还可以啦。”
你眼圈都还黑着呢。
不过熊达这人一向开朗乐观,不记仇,重情义,这也是他跟吕元驹把他当兄弟的原因,苏二鸡也懒得多说什么。
但中途熊达凑热闹去厨房帮忙,一声铿锵,酱油瓶碎了。
熊达:“额,要不我再去买瓶还她?”
苏二鸡:“难道你以为可以不用买?”
行吧,熊达出门那会,想了下,问:“要不要喊她过来吃个饭?”
“额...我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那眼镜男一看就是个斯文败类,还买肾,什么人啊,她肯定被欺负了,是好可怜啊。
吕元驹跟苏二鸡对视一眼,也没拒绝,不过吕元驹提醒了一句:“如果想让她过来吃饭,酱油可以不用买,感觉她应该自尊心挺强的,拿了酱油就不会过来吃饭了,还不如不买。”
三人里面,吕元驹排老三,其实是大家长,一向心思细腻,但这次他滑铁卢了,五分钟后,熊达回来了。
“我思来想去还是买了一瓶还她,她收下了,也答应过来吃饭,一点都不客气,特干脆。”
吕元驹:“...”
苏二鸡:“...”
————
此时,屋里的詹箬正把此前的工作内容保存起来,然后就拎着半袋子的水果敲了隔壁的门。
别问她为什么来吃饭,明明不熟。
问就是一个答案——这三人认识韩珖,从社交关系上来讲,他们是有关系网的,而一个刑警大队长日常要接触的罪案相关人员不计其数,这有利于她拓展工作业务。
危险是肯定的,但收获巨大,她不吝冒险以博取最大利益。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隔壁那三人的专业成绩都很出色,哪怕那个熊达经常挂科,但他挂的是语英这些课程,本专业成绩却十分拔尖,擅长电脑美工设计,虽懒得一匹,却是天赋奇高。
而吕元驹这个人则是跟她一样归属软件编程专业,不像熊达跟苏缙机拔尖,但他基础扎实,十分稳,颇有不倒翁的气度。
不过这两人她都可以找到人替换,最重要的反而是那个苏缙机。
在原主记忆里,这个人不单是法律系翘楚,最重要家里很有背景,官方背景,人脉通达,且名声在外,可以替她在前期拦下一些不必要的探查,也能掩护她。
所以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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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水果,三人觉得詹箬还是客气的。
然后...好像有点尴尬。
苏二鸡出身警察世家,一向擅长察言观色,敏锐察觉到这个詹箬乍一看羸弱病态,还有点不好相处的样子,但眼神平静从容,神色不起波澜,是一个很深沉的人。
思虑了下,他主动伸出手,“你好,苏缙机,大三法律系。”
“詹箬,化学系。”
握手只是轻轻一碰,苏缙机却感觉到对方指腹下有一些老茧,手掌还有一些纤细的疤痕。
瞥过对方手腕上的一圈绷带,他不动声色,倒是熊达接棒,笑着说:“我跟小马是计算机系的。”
T大计算机也是极有名的,仅次于帝都的S大。
詹箬早已知晓,也没多说。
吕元驹在做最后的硬菜,还需要等一会。
年轻人,实在无法忍受尬聊,
有点社交牛逼症的熊达为了缓和气氛,主动建议道:“我们来玩游戏吧。”
苏缙机扫他一眼,“又挂科?”
熊达:“那我们来看电视吧。”
然后他打开电视熟练续看了某部剧,屏幕一出正正好是身穿皮裤高跟鞋的女主角一枪打飞高空直升机螺旋桨的剧情。
哦豁,大制作。
詹箬不吝表达客人的特权,礼貌道:“还是玩游戏吧。”
熊达:“...”
我觉得你一点也不礼貌。
现在的年轻人还能玩啥游戏,英雄竞技类手游,熊达还体贴问詹箬会不会玩。
“会一点。”
詹箬看了一眼这个游戏,页面跟英雄角色设计跟刚开发出来时相差很大,但总体构架内容肯定没怎么变。
不过几年时间,网络世界千变万化,何况游戏。
如果以前是2G的内容,那么现在翻了三倍不止。
“那开始咯。”
熊达跟苏二鸡选好了英雄,詹箬对一大半英雄都不熟悉,就挑了初始经典的一个射手。
“射手?詹箬,你要不换辅助吧,我保护你。”
“不用。”
“...”
熊达撇撇嘴,这人真不会社交,等下别哭鼻子。
“这样吧,另外两人不管,反正我们三人里面排名谁排最后谁今天洗碗。”
然后...十分钟后,一盘结束。
苏二鸡看了一眼自己排第二的数据,再瞥了下詹箬。
熊达用在电梯里问“你怎么打人呢你!”的语气问詹箬,“你不是说你只会一点?!”
詹箬:“一点说的只是单位数量,没说大小。”
这一点粗了些,不行吗?
艹!你这女人不是一般刺头。
熊达轻哼了下,“这盘不算,只是热身的,再来一盘定胜负。”
“不过我只会一个射手,其余英雄不熟。”
“没事。”
说着没事,熊达厚颜无耻先选了射手,然后...
第二盘结束。
熊达看到自己还是排第三,但詹箬还是第一。
“你不是说你不熟?!”
詹箬看了一眼,说:“远攻的法师,你凭什么说它不是射手?”
???
熊达:“大家都是大学生,稳重一点,还是三局两胜,二鸡你选射手,我选法师,咱们要讲究配合,谁来近战?”
他盯着詹箬,目光灼灼。
好家伙,你这么不要脸,我能帮你?
苏二鸡看了一眼自己两次老二的数据,他怎么老跟2杠上。
他的神情保持高冷,淡淡道:“下不为例。”
一边迅速选了射手后,他不经意瞥了下詹箬,后者也在选...
她迟疑了下,选了原始英雄之一的刀客。
然后...几分钟后,熊达各种国骂,因为这次他们匹配到了两个绝世送命狗。
挂机党啊,还一口气来两个。
几分钟后,对面阵营也各种卧槽了,对着刀客穷追猛打。
最后对面还是赢了,赢得很艰难,只是最佳MVP不在他们那边。
熊达张张嘴,想质问之时,詹箬放下手机,嘴巴自动流出标准答案。
“离我那么远都能射死,现在敌人都送到跟前了,砍死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逻辑上没毛病。
她总不能说她曾是这个游戏的原始设计者之一吧,第一桶金就是靠它赚的。
不过这个刀客倒是她创造的,没想到技能这些都没变,那就不能怪她算数据了。
熊达指着詹箬,气急败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苏二鸡对詹箬说:“我觉得你应该是法律系的。”
詹箬:“幸好我不是,否则他这般反复违反契约,老早被我吊死了。”
熊达被她凉凉一瞥,吓得哆嗦。
好可怕。
不过三人也才反应过来吕元驹就在边上,原来菜已经好了,不过吕元驹没有喊人吃饭,反而看他们比赛。
一脸无语,“玩个游戏内卷成这样,累了吧,吃饭。”


第11章 班底 詹箬淡淡道:“反正不能是ku裆……
游戏果然是最佳的社交利器,隔阂跟尴尬一下子就没了,熊达在餐桌上一直在说游戏的事,偶尔说到软件设计...
詹箬:“你们不就是这个专业的,以后总有机会。”
“要是我们能设计一款游戏就好了,日进斗金啊!”
吕元驹纠正他,“日进斗金的是游戏运营方跟版权归属方,一般能做出一款游戏,不代表是运营它的人,像我们这个专业的,日后要么在网络安全部打工,要么合伙设计小游戏卖给游戏公司...要自己运营,首先就要有一个团队跟平台。”
那就意味着资金。
不是创造出来了,就能为人所知,有还没生出来就胎死腹中或者生下来就咽气的巨大风险。
“嗨,能设计出来已经很牛逼了,运营就算了,不是我们小人物可以搞的。”专业咸鱼躺的熊达随口说。
到底是年轻人,说起创业总是比较热情的,连冷淡的苏缙机都参与其中,不过...
詹箬刚刚没说话,只是把一些截图弄到页面上,手机推给吕元驹。
“看看。”
吕元驹惊讶,看了这段编程,若有所思,“游戏设计区块代码?”
她没打算让他们一一询问,因为他们从未接触过这一块,怀有戒心,可能不好意思问或者问东问西无效交流,不如摊开来说。
“只是构架中的其中一块。”
“我是游戏概念设计者,顺便帮他运营交易,他负责创造框架,但填充内容需要人手。”
“可以看合同截图跟交易记录。”
“目前决定一个月内完成这个小游戏,赶时间,缺人。”
“你们可以选择两种加入模式,第一种,我转账三万到苏同学账户,可以起草合同设定我们的雇佣关系,你们负责在这一个月内完成分派的工作,工作内容不会超出三万块的付出价值,如果超出劳务能力,你们有权选择终止,如果定期完成,三万你们收下,当合作完成。第二种,没有三万,直接起早合同,你们以设计者之一的身份参与,享用一定最终收益的分成,但工作强度必须需要配合整个游戏开发进程,股份你们两人各自占5,我占20,他独占70。”
“有问题可以问。”
然后她继续吃饭。
三人反而吃不下了,起码苏缙机跟吕元驹都放下了筷子,两人对视一眼,苏缙机是专业人士,看了合同内容,当着詹箬的面用手机查了下对方公司,“四天两笔交易,请问这两笔交易的商品本身花费了多少时间?”
“八九天。”
八九天,十三万。
难怪她有钱付房租,估计是其中分成得来的。
苏缙机在判断詹箬一方的实力——能进T大的至少智商都达标,藏龙卧虎,苏缙机一开始就认为她能在巨额债务下毫发无伤回来读书,也是个厉害的。
现在看来果然不是侥幸。
吕元驹思忖着:如果是真的,对方效率很高,但现在的项目目标显然比之前两笔大。
“那为何突然做这么完整的项目,如果按之前的...可能你们也不需要找人,也不需要分薄利润,毕竟这个项目的销售风险高,投入的时间跟精力成本也高。”
当然是因为她阔别三年才重生,三年于她是空白期,她只能通过小项目去练手并消化新知识。
还好现在的她虽然精力方面比在国外那会还残血,但起码智商拔高了不少,在整体效率方面反而提高了许多。
只是这隐情无法告之对方。
于是詹箬用筷子虚指了下碗里的螃蟹,开始胡说八道忽悠起来:“阳澄湖的大闸蟹重量卡在2两,往上价格翻了好几倍,往下却差了许多,两只1两的加起来也不如一只2两的,量多并不意味着薄利多销,甚至浪费创造生命的资源。”
“最重要的是不要过度耗费时间跟创意在小网捕捞的一亩三分地,毕竟大海里有金枪鱼。”
“而要出海,就得攒钱买一艘船。”
“出海的技术也需要不断在航行中磨砺,一直困在湖泊里,能练的技术有限。”
吕元驹沉默:在计算机技术飞快发展的当今世界,时间是最大的变数,一直在小技术里面翻腾熟练是没什么长进的,毕竟网络的世界不讲究熟能生巧,它是一直在扩展的新世界,就如U盘,内容不断增加。
吕元驹:“那你不怕我们技术有限,无法达到你们的要求?”
詹箬:“我有说你们实力不够就不踹你们?合同里我是甲方。”
吕元驹三人:“...”
你这说话很有甲方的feel了。
“何况。”詹箬勺了一碗鱼汤,没喝,先把话说完,“技术有限这种虚伪谦虚的话总要对你的第一个服务方说,只是早晚的问题,但你凭什么觉得晚说的你会比早说的你厉害很多?”
“没有第一步迈出去,现在的你跟大四毕业的你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们这一行没作品,就是没差别,反而还因为年纪变大而自身价值贬值。
吕元驹还在想刚刚看到的编程...他看向了苏缙机,后者会意,反问詹箬:“他们不需要承担交易失败的风险以及销售渠道的扩展任务?”
“完成后五天内会达成交易。”
詹箬喝了鱼汤,“这是我的工作内容,你们不需要担心,而它如果胎死腹中,三万就是你们的保底。”
行吧,苏缙机对吕元驹两人发表了自己的态度:“原则上我起草合同,你们没风险,具体在于你们是否决定参与其中,又要以什么样的形式参加,但我个人希望你们当甲方。”
也就是建议他们以设计者参与其中,而非外包雇佣方,因为他从吕元驹看那些编程内容的表情看出了一些猫腻。
跟詹箬合作的那位恐怕是位腿很粗的大神。
熊达一直没说话,此刻终于有机会插话了,他举起筷子,问:“那我需要设计什么?”
他已经有点代入大设计师的角色了。
詹箬淡淡道:“反正不能是ku裆掏雷。”
熊达:“...”
MD,这刺头。
拿回手机,詹箬也吃完了,让他们同意了就去隔壁找她,然后很自然随意起身离开,留下三人...还没吃饱。
“怎么样,可行吗?”熊达还是觉得这剧情发展有些突然,他没接触过这些,就是一下子从学生变成了设计者,有点慌啊。
苏缙机是最淡定的,因为他没参与,只是负责替他们把关,“我的态度是建议你们接下,一来作为你们的确没损失,要么觉得不行可以中途撤,要么当兼职赚三万块,从市场劳动力价值来说,虽然你们成绩好,以后毕业的收入也不比这低,也许会有冤大头出更高的价格,但不会有人给你们当甲方的机会,除非你们有勇气自己组建团队创业,那还不如搭她的船。”
熊达也觉得有道理,“那二来呢?”
“二来,小马还好,像你这样天天醉死在抗日剧跟游戏里面的,等大四毕业还没什么可靠作品,真的只能去打工996,中年ICU,就死赚那一万块钱的工资了,那还不如现在她给你的工资水平。”
“年轻的时候卖点体力活的钱,挺好。”
熊达:“...”
法律系的人均毒舌,果不其然。
不过本来这行当就有点吃青春饭,起点高度还是很重要的。
苏缙机家境好,眼界宽,所以他认可这次机会,也认为家境普通的两人需要这次机会。
不过熊达也不笨,他很会抓重点,“二鸡,你让我们选择一共10%的分成,难道你觉得这个游戏最后售价会高于30万?我咋觉得还是3万靠谱。”
毕竟是自己专业,吕元驹眼力比他高,“不止,她前面两次交易的买方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但都有一定市场,作为购买方,他们的眼力是有的,反面证明她卖出的东西值得那些钱,也证明他们的能力。如果有这个水平,加上这种体量的游戏,只要能销售出去,差不多也有五十万,但在没运营没热度之前,其实销售渠道才是最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