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快满四岁，上个月刚转到幼儿园中班，他去的晚，附近没有空车位，缓速绕行几圈儿，只好把车停在另一条街的背巷里。
园外聚集许多家长，三五一堆儿聊着天，没多时，里面有了动静，一群短胳膊短腿儿的小家伙儿，排好队，手牵手，摇摇晃晃的走出来。
陆强定睛，一眼便看到他家小公主，她穿红色套头娃娃衫，白裙子，白袜子，黑色的软皮皮鞋。一群娃娃中，她最醒目。
陆强插着口袋，往前走两步，嘴角上扬自己都没发觉。
走近了，他才看清，小公主被一个男孩拉着，跟在老师后面走出来。
小公主看见他，眼睛亮了亮，大叫：“爸爸。”
却不如往常热情，没有扑过来抱他大腿，也没跳脚求他抱，仍是拉着小男孩的手。陆强不禁垂眸看那两只小手，半刻，调开视线，大掌罩在她后脑勺：“走了，回家。”
小公主没动，踮脚张望，冲着男孩：“你妈妈还没来？”
他也左看右看，皱起小眉头：“哎，又来晚了。”
小公主奶声奶气：“那和我爸爸一起走吧。”
男孩使劲仰头瞅了瞅高大的男人，正好对上他的眼光，他面目严肃，没有笑，看上去有点儿凶。
男孩缩缩脖子：“我还是等我妈妈吧。”
“那我陪你等。”
听到这话，陆强不悦，“陆澄，”他叫了声：“赶紧回家。”
小公主抬头看爸爸：“小志妈妈还没有来。”
“有老师在。”
“我想陪陪他，爸爸。”
陆强皱眉：“陪什么陪。”
“爸爸！”小公主大眼水亮亮。
陆强说：“你妈在家等着呢。”他看那两只小手有点碍眼。
小公主瘪瘪嘴儿，冲着男孩不舍说，“那明天见。”
“再见。”
男孩突然探过身，往小公主脸上吧嗒亲了口。陆强微怔，胸腔一空，心脏狠狠坠下来，愣神儿的几秒，只见他家公主探过身，也要去亲对方。
陆强反应过来，大掌蓦地伸进去，挡开两人。他掌心罩住小公主的嘴，往回一收，拢在两腿间，感受到手心湿湿的触感。
他眼神充满敌意：“毛长齐了吗，你就敢亲她。”
男孩当然听不懂，却能看出他态度不善，害怕的往后退两步，眨眨眼，那男人已经带小公主离开，走几步，硬是弓身紧紧拉住她的手。
这天晚上回来，陆强闷闷不乐。
临睡前，他小心翼翼躺床上，问：“小志是谁？”
卢茵反应半天，哦了声：“楼下王琦家的孩子，我们经常一起接送他们。”
陆强想了想，半靠起来，郑重其事说：“他今天亲了陆澄。”
卢茵翻身：“怎么了？”
“那是我闺女。”
她渐渐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下：“小孩子懂什么，闹着玩儿呗。”
陆强气不打一处来，往她脸上掐了把，“当初亲你，怎么没当闹着玩儿？”
她软软斥：“陆强，你真讨厌。”
陆强翻过身，赌气背对她：“孩子生完，好好管管你闺女。”
卢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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