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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卢小哥感觉就像在写小学生谈恋爱23333但我已经超想写大人谈恋爱了!

都说卢小哥单纯,其实他不单纯!他是个黑芝麻馅的汤圆,也不能说真的心机和腹黑,只能说有自己的目标,并且会为目标付诸自己的努力,比如说发现喜欢的姑娘最吃他害羞的模样,他就会常常表露自己的害羞,红着一张脸233但也不能说是故意的,不论感情还是仕途上,卢小哥都相当清醒和上进了。

到时间就写他番外揭露他的心机!

☆、第20章 相约

“姑娘因何而笑?”

“我笑刚刚的事呢。”简娣转了转眼珠,咧着嘴道,将卢仲夏说得又是一窘。

知晓她是个什么脾性,青年嗓音中已含了淡淡的无奈,“简姑娘。”卢仲夏的嗓音本就如鹤唳般清扬,如今听他口吐姑娘两个字,略含苦笑,显得对她格外无可奈何。

轮到简娣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

她喜欢温柔的人,对温柔的人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平常虽然和卢小哥相比不要脸了一些,但她好歹是个没恋爱经验的少女嘛。

卢小哥弱她就强,卢小哥强,她就怂。

但这事简娣是不会让卢仲夏知道的,目光一转,面前摊平的纸页前,简娣道,“卢小哥,你继续念?”

卢仲夏轻轻摇头,“今日便到此罢,在下还有一事,想同姑娘说明。”

简娣莫名地有点儿紧张,“什么事?”

卢仲夏斟酌了一刻语句,“我同简姑娘间的事,实在古怪,常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可能知道一点原因。

见卢仲夏提起这事,简娣默默地咬住了笔头。

简娣想过她为什么会附身到卢仲夏身上的事,很可能是因为她是个异世来客,魂魄不稳的缘故,而原主和卢仲夏的身体和她比较契合。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简娣暂时还没打算向卢仲夏吐露。

况且,听卢小哥话里的意思,他的重点并未在此。

果然,在说了两句客套话后,卢仲夏引入了正题。

“简姑娘,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要不要开口。”

简娣:“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开口。”

卢仲夏:“……”

就算看不见,简娣也好像感觉到青年突然顿住,尴尬的气压都要传到她面前了。

哇,感觉兔子耳朵都要垂下去了。

简娣噗嗤地笑出声,“没事,我逗你的,卢小哥你继续。”

“简姑娘!”青年又窘迫又无奈

“嗯嗯。”简娣点点头,举起手诚恳地表示自己不再瞎戏弄他了。

卢仲夏无奈道,“简姑娘,我们如今的状况也不知将要持续多久,不如等我们各自回到自己体内的那一天,出来见一面如何?”

“诶?”简娣诧异,“你要和我见面?”

“简姑娘可愿意?”卢仲夏柔声问。

“……”

“姑娘不愿吗?在下贸然提出这般请求,是在下失礼了。”

简娣:“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他突然语气超级失落是怎么回事啦!

“那姑娘便是愿意了?”听闻简娣的话,青年蓦地笑开。

简娣斜眼,“你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吧。”

卢仲夏微微一笑,笑容真挚,“那简姑娘心下究竟是如何考虑?”

简娣嘟囔了一句,“总感觉你在报复我刚刚戏弄你。”

“姑娘多虑了。”卢仲夏苦笑。

简娣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烛上摇动的火焰暖光。

她倒不是不想见卢小哥,但她是个很怕麻烦的人。简娣很喜欢她现在和卢仲夏的相处方式,一旦两人见面,指不定就会特别尴尬!

一想到那个场景,简娣就觉得可怕。卢仲夏是个特别容易害羞的性格,而她指不定会被卢仲夏带地也容易害羞。要是两个人找不出话题,那就只能尴尬地瞪着眼,嗯嗯啊啊地问好。

除此外,她也不太想卢仲夏牵扯自己生活太深。

这是一个很自私的想法。

她对待卢仲夏感觉就像一个玩得很好的网友,仗着有马甲肆无忌惮,一旦脱下马甲,就忍不住畏缩了。很多事情一牵扯太深,就会变质,两相比较下,其实她更愿意维持原状。

“我也不是不愿意。”简娣晃晃脑袋,豁出去似地将手上的笔往桌上一拍,“见一面就见一面吧。”

如果她和卢仲夏的情况不改善的话,见面是在所难免的,都已经牵扯到这种地步了,再说什么不想牵扯太深,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卢仲夏唇角一弯,“好。”

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已如此紧张。见简娣答应,卢仲夏心下叹了口气,心神终于稍松。

“见面的话也不用约时间。”下定了决心,她基本便不再纠结,简娣主动提议道,“除了休沐的时候,你整天都待在翰林院,约时间也没用,计划赶不上变化。等哪天短暂的恢复了正常,你从翰林院一出来就来找我,至于地点,这个倒是要约定。”

“姑娘心中可有想去的地方?”

“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简娣摇摇头。

她一穿越来,就待在府上很少有机会外出,就算现在附身到卢小哥身上,也是过着翰林院和卢府两点一线的生活。

“卢小哥你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去吗?”

“不知简姑娘如今住在何处?”

“我?我住在居北坊的五里巷那儿。”

卢仲夏思索了片刻,“姑娘看净业寺如何?”

“寺庙?”简娣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行。”

她眼下好歹担个人妇的名头,去寺庙上香,最为保险。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净业寺好像离她住的居北坊挺近的,怪不得卢小哥刚刚为什么问她家住哪儿。

卢仲夏语气和婉,由衷笑道,“净业寺风光不错,有一方芙蓉池,到了六月间,荷花盛放,常有游人来此赏荷,若有机会,简姑娘也能来此瞧一瞧。”

“好。”简娣满口应道,“那回头我们就在净业寺见面,假如有时间,我和我那个夫婿和离了,回头我们就一起看荷花。”

没想到简娣会主动提出一起看荷花之事,卢仲夏微微一怔,脸上不自觉地爬上了些红霞。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回,青年士子忐忑不安地问,“那便一言为定?”

好似懊恼与自己的失礼,卢仲夏蹙起眉头,简娣还没答话,他脸上已露出羞愧之色,但面颊上红晕却未散。

简娣却没多想,一口应和了下来,“一言为定。”

得到答复后,青年士子终于彻底地笑开了。

即使不曾掌握身体的主动权,如今只是一抹孤魂,但现下,青年的眼角都好像沾染上了烛光的暖色。

简娣:“感觉你很高兴?”

卢仲夏垂眸,“简姑娘误会了。”

“不,我总觉得你很高……”

窗外夜风微醺,简娣听到卢仲夏的声音轻轻响起,打断了她的话。

“简姑娘,夜色已深,一同安歇罢。”

简娣撇撇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特别不好,因为又被红锁了,明明没写色|情和暴力。导致的后果是本来能上榜,现在红锁被撤榜了,这次榜单对我来说还挺重要的,感觉自己凉透了ORZ

本来打算走剧情,想想还是先走波日常!写着写着心情又好了很多!给你们看卢小哥人设图!不过估计只能电脑看,Q版人设!又软又甜又儒雅!一个特别好的姑娘给画的!

☆、第21章 相逢

第二日,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一整天的时间里,简娣都再没回到自己身体里。

平安无事地占了卢仲夏身子一整天,到傍晚正准备出翰林院回家的时候,简娣才走到隔壁銮驾库门前,却让俞珉和其他几位平日里交好的庶吉士拦住了。

“卢兄卢兄,且慢!”

简娣回到自个身子里待了两天,除了认识俞珉和谢朗,对他们有些印象外,其他的进士只看着面善,却叫不上名字。

卢仲夏告诉她,那个年轻一些的叫陶一鸣,老成一些的叫王元志,其他进士依次又给简娣介绍了一遍。

简娣挨个认过去。

傍晚晚风和煦,身着直裰的青年进士们面色悠闲轻松,有说有笑。虽说伫立斜阳中,但看着却别有一番蓬勃朝气,那和在姚府中的压抑全然不同,在他们身上是踌躇满志的得意生机,看着就叫人心生欢喜。

简娣看向俞珉:“俞兄叫我有什么事?”

俞珉拦住他,抄着手眯起眼,爽朗地笑问:“卢兄,时间还早,回什么家。不如和我们一同去请教张首辅今日的策论,到时出来再小酌一杯?”

去找张孟野?

简娣打量了俞珉一眼。

对方闲散地任她打量。

“你愿意去吗?”简娣询问卢仲夏的意见。

卢仲夏如实答道,“我并不愿去。”

“但拜访首辅和同僚联系感情,不得不去是吧?”

卢仲夏苦笑:“确是如此。”

简娣瞥了眼站在进士陶一鸣身侧的谢朗,对方长身玉立,伫立晚风中,怎一个丰神俊美。

“你看谢朗也在其中,人家爹和首辅关系不好,他也去了。”

大家刚共事没多时,去拜见顶头上司也是人之常情。

俞珉拍了拍她肩膀,“卢兄可愿同我们前去?”

简娣利落地点头,“去,怎么不去。”

虽然答应了俞珉,不过她这还有个问题。

“不过你看我答应的仓促,没准备什么东西,总不好空手去见首辅。”

问了问其他人的拜礼,他们带的可谓五花八门,产自蜀王府的香笺,徽州的墨,吴兴的笔,无一不清贵。

谢朗此时才有了些动静,出声笑道,“这有何难?那就先去趟杨柳巷,那儿卖的都是些案头清供。”

谢朗口中的杨柳巷为京中一条专卖笔墨纸砚,案头清供的巷子。

谢朗的提议不错,如今对于贪墨抓得紧,带太贵重的明摆着是给张首辅惹事,带太轻贱的未免失礼,案头清供不实用,但胜在保险。

问了诸位同僚并无异议,都乐意同她先去一趟杨柳巷。

虽说翰林院隔壁就是皇家的銮驾库,他们就站在銮驾库前扯皮,但进士们还得迈着两条腿走路,没狗胆坐轿。

进士陶一鸣不仅抱怨,“要我说,就不该将我们与銮驾库安置在一块儿。”

那王元志安慰他,“翰林已迁出了大内,这也没奈何的事。若在大内,反倒多生事端,须得小心谨慎。”

简娣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陶兄知足吧,你看隔壁东厂。”

陶一鸣:“……”

谢朗桃花眼一眨,以袖掩口:“噗。”

卢仲夏:“……”

简娣说的是隔壁东厂附近的奶|子府。

刚开始听到奶|子府这个地名的时候,简娣也呆了一秒,思维无法控制地一路跑偏。不过东厂隔壁的奶|子府是个正经地方,隶属锦衣卫,住的都为奶妈,专门负责喂养皇家儿女,就是名字简单粗暴了些。

奶|子府在东厂隔壁,杨柳巷却在京中西街。

京中文官邸寓也多在西街,街巷风貌清华,道旁遍栽着柳树,户户垂杨,一律白墙黑瓦,低矮的屋檐,卖些笔墨纸砚,案头清供,此地在文人间颇有些清名。

谢朗他们常常来这儿,也有相熟的店,简娣乐得轻松自在地跟着谢朗进了家卖案头清供的铺子。

谢朗也不是气量小的,虽说和卢仲夏塑料姐妹情,但见简娣瞅着店内的东西拿不定主意,他也颇有风度地帮他选着一个适合拎着上门的拜礼。

“这湖笔中尤以这‘巨细’笔闻名。”谢朗拿起一支笔对简娣道。

简娣思维发散了一秒:“那有没有‘巨粗’笔。”

谢朗握着笔一愣,复而笑道:“卢兄当真风趣。”

“此笔兔毫为柱,羊毫辅之,用起来刚柔并济正正好。”

“卢兄不妨试试。”谢朗把笔递给简娣。

简娣接过笔,转着看了一圈,也看不出所以然,刚准备问店家要来纸墨一试,却没料到,一抬眼,不期然在门口看见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身影。

简娣握笔的手一顿:“诶?”

谢朗:“卢兄?”

见简娣握着笔也不动,谢朗微讶地询问。

简娣一动不动,愣愣地看向门口。

简娣:“苏玉静?”

卢仲夏和她一样惊讶,“苏姑娘?”

听闻简娣讶然的声音,卢仲夏愣了愣,“简姑娘认识苏姑娘?”

谢朗困惑,“苏玉静?”

待他顺着简娣视线一看,顿时什么也明白了。

门口正站着个姑娘,也正好朝着铺中走来,她衣着团领窄袖衫,珠络缝金带红裙,头戴乌纱帽,但与男性官员的乌纱帽略有不同,帽额缀上了团珠,帽翼上垂结珠流苏。

简娣没想到这还能碰上苏玉静,但她在朝中做官,在杨柳巷中看到的她也不奇怪。

她还是头一次见苏玉静穿官服,上回她来找姚鉴,穿的是常服,今日的打扮倒显得比平日好看了些。

庄重柔美的官服裹着窈窕的身形,乌墨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拢入帽中,静美动人。

苏玉静一进屋也瞧见了简娣,或者说,披着卢仲夏壳子的简娣。

见面容秀美的青年正凝视着自己,苏玉静白皙的面颊上掠过一抹红晕。

目睹一切的谢朗,嘴角一弯,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

“卢兄认得这位女官?”新科的状元郎弯着唇角,揶揄道。

苏玉静瞧见铺子里的进士们,犹疑了一瞬,继而低垂着眼睫迈步上前来,冲着卢仲夏露出一抹娴静大方的笑容。

“卢相公,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花开不记年姑娘的手榴弹和参商姑娘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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