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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妈咪并不想和爸爸团圆,妈咪恨不得跟爸爸天各两端,天人永绝!

“改改,这名字不吉利,换一个。”

宁疏这个取名废,跟那小家伙一直在厕所呆到天亮,都没能想出更好的名字,终于还是决定,哥哥叫宁团子,妹妹叫宁圆子。

窗外传来了村里的第一声鸡鸣,天亮了。

宁圆子说:“妈咪,我先走了,不然被外祖母看到,就麻烦了。”

“对对,千万不能让外婆看到!”

到时候可不好解释。

宁圆子站起身,又要往厕所里钻,宁疏阻止她:“你怎么搁这儿走啊?”

宁圆子说:“外祖母在屋外设下了法阵,只有通过阴气湿气聚集的茅厕,我才能进来见妈咪。”

原来如此,只是钻了厕所,这一身得多难受啊,宁疏还挺心疼这孩子,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虽然她不怎么待见他们老爸,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呀。

“圆子,下次再来,把哥哥也带来给妈咪看看。”

“唔,好的。”宁圆子钻进厕所,不忘回头对宁疏说道:“妈咪,在你开天眼之前,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在心里默念三遍圆子的名字,这样圆子就知道,会赶来帮助妈咪的!”

“啊,谢谢你!”宁疏感动。

宁圆子从下水道钻出去以后,宁疏回了自己的房间,赶紧补瞌睡,跟小鬼头聊了一个晚上,真是累得够呛。

第二天,宁疏一觉直接睡到中午,起床之后一直浑浑噩噩,脑子晕晕乎乎,吃中饭的时候,外婆盯着她看了好几眼。

“阿宁,昨晚没有睡好?”舅妈将一大盆红烧猪蹄端上桌,解开围裙,关切地问道:“看你脸上那黑眼圈,昨晚抓瞎去啦?”

宁疏生怕给外婆瞧出啥来,于是连忙道:“昨晚就是有点失眠,没什么事儿。”

“昨晚上,是不是那小鬼又来找你了?”外婆直言不讳地问:“你看看你,头上冒黑气,精神头也差,明显是惹上脏东西了。”

宁疏心头一惊,外婆果然不是盖的,火眼金睛,一看就能看出来她有问题。

“呃,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听见什么响动。”宁疏知道瞒不过,只能这样说,总不能直接告诉外婆她见过那小鬼,还和它促膝聊天一晚上,那小鬼还是她重生前跟某个金主总裁生的娃。

外婆边吃饭,叨叨地说:“不怕死的东西,我布了阵,居然还敢来,下次我就收了它,让它瞎蹦哒。

宁疏连忙道:“外婆,我觉得那小鬼也没什么恶意,也没对我怎么着,兴许就是调皮,您就别管了。”

“那怎么行,它总来找你,也是败你的气数。”外婆严肃地说:“所谓人鬼殊途,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人若是跟鬼接触多了,阳气就要败,精神差倒霉不说,久了还会生病。”

“可是外婆不是经常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吗?”

七十岁的身体还硬硬朗朗的,也没见精神差到哪里去。

“我不一样,我是先生,吃的就是这碗饭,自然不惧怕这些。”

宁疏心说,只要她也能成为大先生,就可以将团子圆子带在身边了。

昨天晚上也许宁疏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突然就有了俩娃,怎么着也得愣会儿神,直到现在,她渐渐想明白过来,死的时候,可能的的确确肚子里有了陆铮的种。

俩可怜孩子刚投胎,当娘的就死了,没法子往生,在阴阳道上飘了不知道多久,结果莫名其妙也跟着宁疏穿回了十多年前。

虽然故事很悬疑,但是宁疏没有怀疑圆子说的话,因为,这小家伙跟陆铮实在是长得太像了,结结实实就是他的种,都说女儿像爸爸,会生得漂亮,小圆子现在这模样,俏得那叫一个可人疼。

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俩小家伙留在身边,不能让他们继续在阴阳道上流浪,被其他小鬼欺负。

这是出于情义,也是道义,毕竟是她害得他们没办法往生。

下午,宁疏受舅妈嘱托,去给地里干农活的舅舅送刚刚出笼,热腾腾的大馒头。

刚走到村口,就看到朱家女人周红花牵着俩牛鼻涕娃,从屋子里走出来,到街口晒太阳。

周红花,就是之前跟情夫李麻子幽会,结果被宁疏撞见,怕她出去乱说,奸夫□□一合计,就把宁疏推下了山坡。

山坡四十五度角,宁疏栽了好几个大跟头,险些丢了半条命,幸好被横在中间的大树干勾住衣角,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狭路相逢冤家路窄。

周红花一看到宁疏,吓了脸色都变了。

宁疏假装没看见她,嚼着口香糖,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周红花眼神闪躲,几番犹豫,她还是叫住宁疏,恶狠狠道:“你不准说出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威胁她?

宁疏这辈子最不怕就是威胁。

她转身,正要怼回去,赫然看见周红花头顶上,升起了一团浓郁的黑色的雾气,聚集在头顶,越来越多。

一开始宁疏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等她擦了眼睛再看的时候。

妈妈呀!

她的肩上,居然驮着一个脸色惨白的死小孩!

那小孩就骑在她颈项位置,浑身就散发着黑色的雾气。

鬼打脸

宁疏真真切切看到朱红花的肩膀上,趴了个穿着黑色绸布衣裳的小孩子!

那小孩皮肤惨白惨白的,眼里黑瞳几乎占据了所有眼眶,没有一片眼白,看上去就跟日本电影《咒怨》里那个小孩一样样的。

他就像小孩坐马马一样,坐在周红花颈项上。。

这一幕,太特么煞人!这可比看恐怖电影可真实多了!

宁疏吓得肝胆俱裂,往后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朱红花浑然不觉,她活动了一下手膀子,冲宁疏凶道:“知道怕了,就把嘴闭严实点,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宁疏再度看向她,她身上的小孩儿已经不见了,除了头顶上的一团黑云以外,什么都没有。

宁疏又使劲揉了揉眼睛,真没了。

难不成刚刚只是幻觉?

不是吧,刚刚她可看得真真切切,周红花肩膀上绝对骑了个鬼小孩!

周红花见宁疏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不明所以,活动着酸疼的手膀子,她骂了宁疏几声,带着孩子就要离开,而宁疏却叫住了她。

“喂,你是不是肩周疼,像驼了个什么东西似的?”

周红花回头,恶狠狠道:“关你啥事!”

宁疏正要说你惹上大事儿了,找个风水先生看看吧。不过一想到这女人差点害了她性命,她可不能就这样轻易帮她。

于是宁疏道:“那天我撞见你和李麻子干坏事儿,你把我推下山坡的时候,有没有后悔?”

“你说啥!你别血口喷人!我咋推你了,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当心摔下去的!还有,谁和李麻子干坏事了!你再瞎说我撕烂你的嘴!”

看来是没有一丝悔意。

宁疏冷哼了一声,摇头,转身离开。

既然这女人执迷不悟,不肯跟她道歉,也不肯承认这件事,宁疏就没有必要开口提醒她,因果报应,她自己种了因,现在报应来了,也该自己受着。

连着几天晚上,宁疏半夜去了厕所,都没有再见到宁圆子的身影。

她还挺想这小破孩儿的。

宁疏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不禁想着,如果陆铮知道他有了一双儿女,还是俩鬼孩子,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肯定会被吓死吧。

唔,可能不会,陆铮那样的家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年仅26岁就已经掌握了整个江城地产命脉,成为陆氏集团的掌门人,杀伐果断,只手遮天。

这样变态的家伙,绝对不会被任何东西吓到。

想到他,宁疏不禁打了个哆嗦。

不过一转念,宁疏心想,怕什么啊,她现在才12岁,陆铮撑死了不过13岁,还是个小屁孩儿,有啥好怕的!

都已经重生了,将来就算遇到,俩人也是陌生人,不搭理不招惹不就完了。

想到这里,她轻松了很多。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宁疏越来越感觉,自己的五感通透起来,最明显的就是听觉和视力变得格外好,只要凝神屏息,能看到好远的东西,听到很细微得声响。

现在她才渐渐相信,自己是真的要开天眼了。

这样不管天师肯不肯收她当门下弟子,她都可以吃阴阳先生这碗饭,就算天师不收她,她还可以自学呢,条条大路通罗马,不一定要学你家的本事,你不收我,总有别人要收我。

念及至此,宁疏闭上了眼睛,安心入睡。

这一晚睡得极好,没有陆铮跑出来扰人清梦。

第二天一大早的,宁疏就被窗外面喧闹的人声给弄醒了。

她迷糊着眼睛走出来,只见院坝来了几个男人,为首的那人,就是朱家的男人,周红花的丈夫朱永瑞,他看起来也是老实巴交的模样,不过是个弯腰的驼背。

他神情很焦虑,站在院子里,手揣进包里,摸来摸去。

看上去着急的不得了。

一见到外婆出来,他连忙迎上去,说道:“胡英姑啊,您快跟我去看看我家媳妇儿吧,她就要不中用了!”

外婆连忙问:“前儿瞅着还好好的呢,怎么就不中用了?”

“不知道啊,就昨儿,整个脸都肿起来,跟西瓜似的,医生也说看不好,吃了药打了针,都不见效,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来请您跟我回去看看,莫不是中了邪。”

外婆一听,也连忙说道:“行,我容我去收拾些行头,这就跟你去。”

宁疏当然不会错过这场热闹,她也赶紧洗漱了,换了身衣服,跟着奶奶和朱家一帮人,朝着朱家大院儿走去。

朱家还算得上是村里头日子过得红火的人家,房子是双层的,里里外外翻了新,家具家电也是一应俱全,全靠了朱家男人朱永瑞有一门木雕的手艺绝活,这些年也算发达。周红花是个外乡女人,娘家穷的叮当响,不过出落得水灵漂亮,跟驼背朱永瑞相当不般配。

据说周红花嫁到朱家来,朱永瑞前前后后掏了有二十多万的聘金,村里头大宴三天,流水席,村里人只要想吃,都可以来吃。

村里人都在议论,朱永瑞个子矮,又是个驼背,能娶到周红花这样水灵灵的媳妇,全靠他家境富裕,有钱。

只可惜,周红花不安分,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宁疏跟着外婆一块儿去了朱家,一进门,好家伙,大门可气派了,红墙高门,俩石狮子立在门边,凶神恶煞,瞪得人心里头发怵。

外婆跟宁疏解释,这种大门大户的人家,光这石狮子就够吓唬小鬼头不敢乱来的,小鬼头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要走夜路撞上,你冲它吐唾沫,使劲儿骂他,没啥修为的肯定能让你吓唬走。

所以,若是真的有什么邪祟能进朱家害人,铁定了非凶即煞。

宁疏想到那日在路上遇见周红花,她肩膀上挂着的那只鬼小孩,头顶一片黑云,凶煞之气外显,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跟宁圆子那种小鬼头完全不同。

宁疏还没有来得及跟外婆说那天看到的东西,外婆已经跟着朱永瑞进了里屋二楼的房间,宁疏赶紧加快了步伐跟上去。

房子很大,敞敞亮亮,装修得也不错,算得上是新农村建设的模范家庭了。宁疏心里想,将来她赚了钱,也要给外婆和舅舅修大房子住。

卧房里,宁疏见到了周红花,跟那日颐指气使的嚣张模样完全不同,现在的周红花虚弱地躺在床上,呜呜咽咽地□□着,宁疏走进去以后,看到她两边脸颊高高地肿了起来,像是被人掴掌了似的,跟□□一样。

边上有朱家的兄弟说:“这是咋的了,让永瑞给打成这样的?”

朱永瑞连忙道:“哪能啊!我咋说也不能动手打女人啊!”

朱永瑞在家里是典型的怕老婆,哪里敢打老婆,一般都是让周红花欺负。

外婆说:“这不是人打的,活人打不出这阵仗。”

此言一出,周围人顿感毛骨悚然。

朱永瑞颤颤巍巍地说:“胡英姑,您快给看看有啥法子救救她。”

外婆也不耽误,从箱子里取出罗盘,在屋子里喃喃有词走了一圈,罗盘的指针快速转动着,外婆脸色也渐渐起了变化。

十分钟后,她收了罗盘,从包里摸出一根绣花针和一段白线头,递给宁疏:“帮外婆穿针。”

外婆眼睛不好使,以前在家里纳鞋底的时候也让宁疏帮着穿针引线,可是这会儿穿什么针啊!宁疏还想看外婆怎么抓鬼呢。

虽然心里头有疑惑,宁疏还是听话地给外婆穿针,将白线头和绣花针绑在一起,递给外婆。

宁疏将针递给外婆,外婆拿着针走到周红花跟前,将针刺入了她左边脸颊,随即,令人诡异的事发生了,黑色的雪顺着绣花针一路流淌,将白线染的漆黑。血流入碗里,一片淤黑浑浊,臭气难闻。

宁疏忍不住掩住鼻子,差点要吐出来。

左右的脸颊淤血被绣花针导了出来,肿消退不少,终于有了点人样。

朱永瑞见状,大大松了一口气,对外婆道:“胡英姑啊,您还是神了,两根针就把我媳妇给救回来!”

而外婆的脸色似乎并不好看,她说道:“你家媳妇做了亏心缺德的事,被鬼打脸,我现在只能救她一时,那鬼煞凶得很,它若是不肯放过她,只怕小命难保。”

朱永瑞连连恳求外婆:“胡英姑,您救救我媳妇吧!看在我俩娃还这么小的份上,孩子可不能没有妈呀!您想想办法,把那恶鬼给收了!救救我媳妇!”

外婆的目光却突然转向了宁疏,盯得她有些不自在,宁疏心说,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

外婆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周红花,周红花也被吓坏了,嘴里嘤嘤的叫唤着,请求外婆出手相救。

外婆沉声说道:“鬼要掌你的嘴,不是没有缘由,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你就当着所有人,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兴许那恶灵煞鬼还能放你一马。”

作者有话要说:那小鬼是谁?

鬼遮眼

周红花瞪大了眼睛,开口大喊道:“好啊!你跟那小贱皮子外孙女勾结了要来套我的话!我摊上这样的事,说不定就是你那小贱皮子搞的鬼!现在你们祖孙二人一唱一和的,想屈打成招,没那么容易!我没啥好说的!”

宁疏心里冷哼,刚刚还半死不活的样子,外婆发善心救了她,这会儿稍微好了一点,又泼辣凶人,真是可恶。

外婆俯视着周红花,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执迷不悟。”

她转身欲走,而朱永瑞连忙拉住外婆:“胡英姑,您可不能这么走了啊,您救救我媳妇吧!”

外婆挥了挥袖,说:“不是我不肯救她,是她不肯自救。”

周红花尖锐的声音传来:“老朱,你别求她,她跟那小贱皮子串通好了故意整我的!”

外婆已经离开了房间,宁疏连忙跟了上去,最后回头看了周红花一眼,让你横,外婆不救你,看你还能横几天。

出了朱家大门,外婆问宁疏:“阿宁,那日朱家媳妇把你推下山崖,你为什么不告诉外婆?”

宁疏讶异地问:“外婆怎么知道?”

刚刚我给她导淤血的时候,被鬼遮眼,那日你被她和李麻子合伙推下山崖的事,我看得清清楚楚。

所谓鬼遮眼,就是鬼通过一定的媒介,让你看到它想让你看到的东西,现在想来,那些黑色的淤血,应该就是遮眼的媒介。

那煞鬼想让外婆了解事情的真相。

可是,它为什么要这样做?

宁疏百思不得其解,恍然想起还没有回答外婆的话,于是说道:“我不说,是因为没有证据,如果这件事说出来,朱家媳妇矢口否认,就算闹到法院也说不清楚,反而平白遭人嫉恨。”

外婆诧异地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心思考虑。”

宁疏年纪可不小了,她重生一世当然必须思虑周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周红花和李麻子害她性命,上一世她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李麻子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害得舅舅家破人亡,外公外婆也因此双双生病入院...

这一世她不能重蹈覆辙。

不过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那只凶煞恶鬼缠上周红花,摆明了是想帮宁疏讨回公道。

而外婆知道这件事后,也相当生气,自然不可能帮朱家去对付那恶鬼。

然而过了几天清净日子之后,朱永瑞再度找上门来,这一次,这个驼背汉子直接往外婆门前一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恳求外婆救救他家媳妇,晚了兴许连性命都没有了。

外婆走出门来,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何德何能,你不要跪我。”

朱永瑞说:“胡奶奶啊,我是真心诚意恳求您救救我媳妇啊,您要多少钱我都给您,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要救她啊!”

“钱?”外婆冷哼一声:“打听打听,我胡英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讲的便是一个义字当头,若是能救,就算一分钱没有,我也出手,当然如果救不了,就算是金山银山搬过来,我眼皮子也不会抬一下。”

宁疏站在廊台上,听着外婆这番话,心里头不禁为外婆鼓掌,一席话说得不卑不亢,贼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