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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孕妇的情况十分危险,如果再耽误下去只怕会一尸两命!”

奶奶一听,那还得了,连忙说:“一定要保住孩子啊!大人死了没关系,孩子绝对不能有事!”

“我们会尽量保住母子两人的平安。”

奶奶夺过医生手里的协议,拿到宁衡韬面前:“儿子,快签!”

宁衡韬看看外婆,又看了看协议书,有些犹疑:“这孩子...妈,这孩子怕是不能生了。”

“你说什么!”奶奶急了:“那可是你儿子。”

“妈,不是的!那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已经死了。”

奶奶一巴掌打在宁衡韬脸上:“混账!”

外婆已经顾不得这些家伙,她走到宁芙蓉的病床前,整个人仿佛被抽了魂似的,怔怔地看着她:“芙蓉啊!”

叶芙蓉已然奄奄一息,吊着最后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伸手要拉自己的母亲。

“妈...”她眼角渗出了泪花,声音虚弱:“我错了...我错了,妈,救我...救救我。”

外婆看着她越来越鼓胀的肚子,她知道,那怪物即将破腹而出。

舅舅也赶紧上前,迫切地说道:“妈,你救救妹妹!”

外婆长叹一声:“为时已晚。”

“啊!”

“阿宁,拿我的桃木剑来。”

“外婆。”

“快去!”外婆一声怒吼,宁疏不敢违抗,转身跑回狗娃的病房,从外婆的箱子里抽出桃木剑。

那柄桃木剑长不过一米,看上去陈旧古朴,剑刃是钝,没有开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外婆手里,那柄剑身突然泛起光泽,侧锋竟变得尖锐起来。

外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柄桃木剑从不离身,想来应该是上好的法器。

此时此刻,她拿着这柄桃木剑,指着叶芙蓉的肚子。

“妖孽,今日有我胡英再此,你休想重见天日!”

奶奶见状,激动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她一晕倒,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那柄桃木剑一碰到叶芙蓉圆滚滚的肚子,里面的东西立刻就有了反应,开始猛烈地挣扎,伴随而来的,就是叶芙蓉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声。

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舅舅见势不对,连忙问:“妈,你要对妹妹做什么!”

外婆缓缓闭上眼睛:“我胡英行走江湖六十二载,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除魔卫道,问心无愧。为阻妖魔出世,祸乱人间,今日我胡英便要大义灭亲!”

她铿锵有力说完这句话,手中剑刃猛地一翻,覆盖在叶芙蓉腹部的棉被立刻破开,露出她圆滚滚的肚子,她的肚子表层白皙的皮肤上覆盖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血色,宛如一朵摇曳生姿的黑色曼荼罗花盛开。

锋锐的剑尖点在叶芙蓉的肚子上。

宁疏这才反应过来,外婆要连带着鬼婴,杀掉叶芙蓉!

此时此刻的叶芙蓉,变得狰狞无比,眼珠子都变成了红色,冲外婆呲牙咧嘴。

宁疏知道,那孽障已经操控了母亲的身体,以她的身体来威胁外婆。

然而外婆完全不为所动,她神色坚定,表情冷冽,已然做好了大义灭亲的准备。

叶芙蓉见威胁不顶用,立刻收敛凶气,凄惨哭泣起来,“呜呜呜,妈,芙蓉好疼啊!妈,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外婆睁开眼睛,悲恸地看着她,眼睛里流出了浑浊的眼泪:“芙蓉,妈对不起你,安心去,妈过不了多久,就下来陪你了,不会让你孤单的。”

闻言,叶芙蓉再度凶煞地威胁:“死老太婆,你阻我成魔,我死也不会放过你,我吃你的骨喝你的血,我还要吃了你的外孙女!”

外婆扬起长剑,猛地朝着叶芙蓉的肚子劈斩而下!

剑刃扬起一阵厉风撩乱了宁疏额前刘海,宁疏移开目光,不再看面前这血腥的一幕。

那几秒的时间仿佛凝固,随即只听“锵”的一声脆响,剑落地。

宁疏再度抬眸,却看见外婆剑已落地,在看叶芙蓉,她依旧安稳躺在床上,没有死。

外婆颓然地闭上了眼睛,终究没能忍心,虎毒尚且不食子,她不能做到亲手结束自己的女儿的性命。

宁疏松了口气,要是杀了她,别的不说,外婆肯定要进监狱。

桃木剑掉在地上,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又成了一柄未开锋的普通木剑。

外婆踉跄着,退后了两步,仿佛一瞬间衰老了十岁,头上发丝全部斑白。

老泪纵横。

此时,医院保安出动,控制住了病人家属,医生护士齐上阵,将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产妇扶到担架上,匆忙送往产室。

宁疏跑过来扶住外婆,只听外婆颓然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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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拿人

病房里,外婆坐在床边,宁疏和狗娃一左一右陪着她。

她形容枯槁,一夕之间,苍老了很多。

叶芙蓉还在产房没有出来,宁家奶奶就守在产房门口,只要外婆一靠近,她就像斗鸡似的,全身毛都竖起来了,誓死要捍卫她宝贝孙孙的性命。

叶疏拉着外婆的手安慰她,外婆回忆起了叶芙蓉小时候的事情。

“你妈妈啊,从小就争强好胜,以前在镇上念书,班上谁要是叫她农村人,她铁定是要撸袖子跟人打架的,小时候可没少惹祸。后来她一心想要走出农村,去城里生活,高中都没有念便进城打工,认识了你爸爸,结婚以后,便很少再回来了。”

外婆叹息一声:“我知道,她这是怨我呢。”

宁疏问:“妈妈怨您什么?”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有一位老友,在香港给人看事当先生,发了家。”

宁疏记得,奶奶的那位老友,开过天眼,出场费六位数的老友。

“我带芙蓉去参加他的生日庆,在香港维多利亚大酒店,当时多少富商政客,都过来给他拜寿,场面声势浩大。他带我们参观了香港的豪宅,芙蓉那时候看迷了眼,回来之后,便有了心结。”

“我知道,她是怨我分明也有我那老友的本事,却屈居这样的小乡村。”

是啊,如果外婆肯出山的话,肯定是扬名天下的大先生,别说豪宅,那是要什么没有啊!

外婆看向舅舅,叹息着说:“是妈没给你们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妈,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舅舅道:“我不怨您,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们好。”

“唉,要是芙蓉也像你一样,该有多...”

奶奶的话音未落,猛然站起身来,喃喃道:“来了,它来了!”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啼哭声传来,这声音让宁疏的心开始发紧,仿佛被什么东西桎梏着,难受至极。

而与此同时,窗外一瞬间变了天,原本是晴空艳阳天转了阴,浓云密布,乌云压顶,巨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不远处的乌云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随即而来就是震耳欲聋的闷雷声。

外婆拿着桃木剑,起身便往楼下去:“芙蓉!芙蓉!”

宁疏跟着外婆跑到产室,奶奶欢天喜地抱着婴儿,一个劲儿地逗弄他。

“是个儿子!是儿子!”

这可把奶奶高兴坏了。

姑父姑母和父亲宁衡韬也都围着小孩儿,喜上眉梢,而外婆赶紧跑到产室病床边去看望母亲,却被医生护士挡在外面。

“芙蓉啊!医生,我们家芙蓉怎么样了?”

护士解释说:“产妇太过虚弱,还没有脱离危险,我们需要给产妇抢救,家人请在外面等候。”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舅舅急切地说:“我就这一个妹妹,一定要求她啊!”

“我们会尽力的。”

外婆颤颤巍巍退后两步,捂着嘴,一个劲儿地摇头:“不...不...”

宁疏顺着外婆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阴森森的走廊里,站着两个穿黑色长袍的男人,仿佛黑影一般,阴森森地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们带着尖尖的帽子,整个脸都被隐没在了帽子的阴影中,完全看不见脸,而周围也渐渐升起了雾气,他们所站立的走廊,变得黯沉沉,仿佛通往阴曹地府似的。

而宁疏发现,除了她和外婆,周围人对突兀地出现在楼廊的那两人完全没有反应,仿佛看不见他们似的。

而就在这时,跟着舅妈一起过来的狗娃子突然尖叫了一声,指着那两人,手臂都在颤抖...

“那...那是...”

外婆回瞪了狗娃一眼,狗娃立刻捂住嘴,噤声。

宁疏感觉自己的声音都镀上一层寒意,她小声问:“外婆,他们是...”

“阴差。”

阴差!

难道...宁疏朝着产房望去,医生还在里面进行紧急的抢救。

叶芙蓉快不行了吗?

几分钟后,医生陆陆续续走出了病房,对家属摇了摇头,摘下口罩:“抱歉,我们尽力了,病人身体太过虚弱。”

舅舅红了眼睛:“妹妹啊。”

外婆怔了两秒,一把拽过宁疏的衣袖,拉着她颤抖地说:“阿宁,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仔细地听着,一个字都不准遗漏!”

宁疏从来没有见过外婆这样郑重其事,她张了张嘴,点头:“我...我听着,外婆您说。”

“你现在进产房,关好门,任谁敲门都不准开!”外婆说完,从包里摸出一根白蜡烛塞到宁疏手里:“把这根蜡烛点燃放在你妈妈的床头,千万别让它熄灭,蜡烛一灭,你妈妈的魂儿就要飞走了!”

“我知道了,外婆!”宁疏连连点头。

“还有,咬破你的手指,把血涂抹到你妈妈的眉心,你天眼将开,心头血金贵得很,能护你妈妈的魂。”

外婆说完,一把将宁疏推进产房,“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一声爆呵:“今日有我胡英在此,谁也别想带走我的女儿!”

紧接着,就是一声霹雳闷雷,声音大得仿佛就在医院顶上炸开,吓得宁疏拿刀的手一颤,刀子一歪,在她手指尖割了条偌大的口子。

鲜血涌出,疼得她嘴角直抽抽。

病床上的叶芙蓉下身全是血,额头上满是汗,身体已经冷了下来。

嘴唇惨白,看来是死前受了不少折磨,死相憔悴不堪,全然没有往日的风神媚态。

宁疏将鲜血点在她的眉心正中位置,也不知道要点多少,反正手上口子撕这么大,干脆就多弄一点,以保万全。

所谓十指连心,指尖的血,其实就是心头血。外婆说她的血金贵,能救命。

叶芙蓉满脸都让宁疏糊了猩红的血,看上去狰狞不已。

紧接着她从怀里拿出外婆给她的半截白蜡烛,用打火机点着。

蜡烛点燃以后,她将它放在床头柜上,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蜡烛,护的是叶芙蓉的魂儿,保她的命。

而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暴怒的呵斥。

“持牒出醴都,勾魂不含糊,阎王要你三更死,谁人敢等四更鼓!”

“何方宵小竟敢阻拦阴差拿人!”

外婆毫不示弱:“我女儿叶芙蓉如今死于非命,绝非寿终,拿来阎王阴阳簿一翻便知!”

“便是阎王差遣我来拿人!”

“两位差哥,这里有买酒财,给两位差哥路上渴了买酒喝,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放人一马,来日差哥有用得着我胡英的地方,必当万死不辞!”

宁疏一边护着蜡烛,心说外婆这招牛逼大发了,连阴差都敢贿赂啊!

“生死有命,岂是你说留就能留!耽误阴差办事,阎罗殿前拿你是问!”

那两位阴差似乎并不买外婆的情面,执意要拿人。

宁疏眼瞅着面前的蜡烛越来越微弱,这就要熄灭了!

“我胡英乃黄宪慈天师门下四百五十代嫡传弟子,行走江湖六十载有余,阴阳道上,结识的风云人物不在少数!我收过的鬼,捉过的妖,降过的魔,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便是到了阎罗殿前,阎王爷要礼敬我三分,你们区区两名低阶鬼差,能奈我何!”

宁疏听着,外婆这是软的不行,又来硬的,不过一番说辞,的确听得宁疏热血沸腾。

外面似乎安静了片刻,紧接着,窗外开始闷雷阵阵,一个雷接着一个雷,轰得人脑袋都要炸开了。

宁疏紧紧捂着耳朵,一扭头却赫然发现,床头柜上的蜡烛熄灭了。

她连忙用打火机点燃,可是无论怎么点,蜡烛就是不肯重新亮起来。

完蛋了。

宁疏回头,便见叶芙蓉的魂和她的身体已经分离,她恍若透明的白蒙蒙的人影,正缓缓地朝着门口方向飘去。

宁疏连忙跑过去,张开双臂拦在她面前:“不能出去,出去你就死定了!”

然而那缕香魂竟直接穿透了宁疏的身体,看样子也要穿门而出了。

宁疏情急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连忙取出脖子上的水滴坠子,心里默念儿子的名字,不过几秒,宁疏就看到一个红色身影出现,是宁圆子。

团子并没有来,圆子来了。

宁疏也顾不得许多,她连忙道:“女儿,帮我拦住她!”

“好。”

宁圆子跑过去不由分说,挡住大门。

她原本乖巧可人的脸蛋瞬间变得狰狞,她宛如张开了血盆大口,嘴里还有尖锐的牙齿,一声狂躁的啸声,果真吓得叶芙蓉的魂魄惊惧不已,连连后退,不敢再靠近大门。

新鬼最怕的就是老鬼,走在路上都要低着头。

“妈咪,快点蜡烛!”宁圆子疾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让小圆子也帅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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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道

宁疏连忙跑到床头柜边, 重新点燃蜡烛, 这一次很顺利,蜡烛终于亮了。

叶芙蓉的魂儿被宁圆子这一吓,立刻躲回了尸身里。

“妈咪, 我走了, 要是让外面的人看到我就完蛋了!”

“宝贝儿, 谢谢你!”

“亲妈别客气!”

“对了你哥哥他...”

宁疏还没有问完, 宁圆子嗖的一下不见了。

闪烁的火光照耀下,叶芙蓉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宁疏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她颈侧的脉搏, 尽管脉搏很微弱, 但是好歹已经开始跳动起来,鼻翼也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