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场傻掉,服务员解释:“人家只结了自己的那份,AA制么!”

出得门来,正午的阳光白得刺眼。

宋樱和夕颜对望,突然忍不住狂笑。笑声抛在空气中,像树叶间的阳光般洒落在路人身上。

到哪里找称心如意的男人?不是我们要求太高,而是当今优质的男人太少!

从那以后,夕颜又陪着宋樱相了几次亲,遇见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极品。

她很佩服宋樱的坚韧和勇气,在相亲的路上屡败屡战,越挫越勇。

“我就不信,我宋樱真的找不到可以结婚的男人!”

夕颜却向来鄙视这种目的性很强的所谓相亲。

原本纯洁浪漫的爱情,变得功利而模式化,好像在做加减乘除,把对方的条件拼拼加加,跟自己的条件作一对比,势均力敌的就谈,强弱明显的就罢,市侩得要命。

在商场打拼多年,宋樱用经济学原理来劝说夕颜:“女人的青春和美貌,好比是待价而沽的商品。自由恋爱的方式,就像是专卖店。专卖店如果一直缺乏客户,考虑到时间成本,就要转为类似百货公司的婚介所。而八分钟约会,就是快餐店,节省时间,经济划算。”

一对一的相亲模式失败后,宋樱把目光转向“八分钟约会”。她还擅作主张,帮夕颜也报了名:“反正你也单身,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试试吧。”

“试什么试?”夕颜在电话里没好气地说,“不就是相亲么?我什么时候掉价至此,需要相亲了?”

“听清楚了!不是相亲,是八分钟约会!”宋樱也生气了,“九点钟,妙妙甜品屋,你爱来不来!”

本想再躺在床上和宋樱争辩几句,无奈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夕颜只得爬起床换衣服,谁要她二十几年只交了这一个好朋友呢。她洗脸刷牙,对镜理妆容,收拾妥帖,出门打车直奔妙妙甜品屋。

到达甜品屋时,满满一屋子的人,像是包了个专场。刚进门,就看到宋樱坐在落地窗边,冲她挥了挥手。夕颜走过去坐下。

“你不是不来吗?”宋樱撇嘴。

“你大姐大,我得罪不起呀。”夕颜淡淡地说。

她翻了个白眼:“不要勉强。”

“没有勉强。”夕颜打量着四周,“权当是免费玩一场游戏吧。”

这是一场集体相亲游戏。组织者将在场40个年过三十或接近三十的男男女女分成八桌,每桌三个女生两个男生。

宋樱不禁抱怨:“为什么这年头相亲活动都是男少女多?男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跟着一起玩吧。游戏规则是女生坐在位置上不动,每隔八分钟,每桌男生按照顺时针的顺序移动一桌,直到轮完为止。

男人们的兴趣显然在外貌上,漂亮的女生被搭讪的机会最多。哎,女人啊,第一是要漂亮,第二是要漂亮,第三还是要漂亮!其他的什么智慧、能力、素质、人品,在没有美貌的保障下,男人才没有兴趣了解呢。

美眉的条件大都不错,浓妆淡抹总相宜。男生则不敢恭维,看上去满眼都是青蛙。开始来的两拨还好,至少五官端正,后面的越来越惨不忍睹。

“没有最震撼,只有更震撼!一桌比一桌震撼!”宋樱低声嘀咕。

先是矮胖子,后来出现了秃顶,再后来是龅牙,再再后来是…斗鸡眼,他看着你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哪里。

宋樱快疯了,因为她坐在最外面的位置,不断有男生向她要联络方式。她碍于面子不得不写,故意写得潦草,居然还被要求一个字一个字地核对。

这八个八分钟里,夕颜一直昏昏欲睡,强忍着才没有呵欠连天。对面坐的什么人,基本没有印象。说了些什么话,她事后努力回想,才想起一些片断:

——“美女谈过几次恋爱呀?”

——“两次。”(弱智都知道要说两次,一次太假,三次太杂,两次正好。)

——“最近失恋是什么时候?”

——“一年多以前吧。”(时间太长,显得你不怎么招人待见,时间太短又显得你用情不专。)

——“你觉得婚姻是什么?”

——“两个人结伴过日子。”

——“对未来老公有什么要求?”

——“没有要求。”

——“?”

——“民族不限,种族不限,年龄不限,身高不限,体重不限,学历不限,职业不限,性别不限…哦,不,性别有限,男!”

——“!”

——“…”

被两个丑男包围的宋樱,开始还在那里强装笑颜以示礼貌,后来实在受不了,拉着夕颜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从电梯里出来,回头看一眼墙上帖着的海报,硕大的字体:“八分钟的约会,邂逅一生情缘!”

两人相对苦笑:“八分钟能找到一生情缘,鬼才相信!”

少女时代,就开始做穿洁白美丽婚纱,说永不分离誓言的美梦。

可是,香车系在谁家树?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找到能把一生幸福交到他手里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两个相亲故事,都是真实的,题材取自别人的博客或者QQ空间。

有时候,现实比小说更震憾。

是呀,到哪里去找个可以结婚的男人?这是很多现代都市女性共同的难题!

香车系在谁家树?命里的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Chapter 8

[麻雀与凤凰]

周一回学校上课,程渊看见夕颜,老远就打招呼:

“杜老师,我前天上午打你手机,你怎么没接?”

“哦。出门时匆忙,手机忘带在身上了。”

“周末出去玩了?”程渊试探着问。

“不,和朋友去相亲。”她说得坦然。

“你,相亲?”程渊盯着她那张没啥表情的脸,小心地问。

“是呀,相亲。”夕颜语气平淡,“挺好玩的。”

程渊却一脸难以置信,还有些受伤的表情。

“对了,程老师,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吗?”夕颜问。

“没,没事。”程渊说完这句话,就匆匆地转身走了。

望着他高大健硕的背影隐没在浓密的梧桐树影下,夕颜的唇畔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明明知道他对你有好感,还告诉他你去相亲,杜夕颜,你何其残忍?

可是,他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这种男人,怎么值得托付终生?

不过也好,一切没有捅破,免得以后见了面尴尬。到底是一个学校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

语文课上,夕颜对班上同学进行了一次小测试,结果,薛婷之和廖凯并列第一。

当两人的名字同时从夕颜嘴里蹦出来时,她看到,薛婷之迅速转头,睨了身后的廖凯一眼,廖凯也正看着她。

撞见少年异样的眼神,薛婷之苍白的面颊浮起一抹晕红。

朦胧而青涩的感情,像窗外盛放的栀子花,洁白芬芳,清澈美好。

在栀子花馥郁的香气中,夕颜回办公楼,她慢慢走着。课间,校园里沸腾而喧闹,林荫道上有几个男生相互追着打闹。

办公楼前,有车静静地泊在那里。这辆车,黑色的奔驰,最近不止一次见过。

到了近处,才发现,车旁靠了个颀长的人影。

那个男人斜倚着车门,仰起脸,半闭着眼,慵懒而舒适的表情,似乎在享受这夏日的阳光。

模特儿般修长挺拔的身形,白色的亚麻衬衫,冷峻而俊美的面容,在阳光下反光成一片刺目的芒亮。

这种极品美男,为什么没出现在相亲会上?夕颜随即自嘲,这样的帅哥,还用得着相亲吗?

她刻意放轻脚步,打算不声不响从他身旁穿过。

孰料,刚走至车畔,那人就倏然睁开眼,深邃的明眸望过来。

夕颜倒吓了一跳,蓦地怔住,不能举步。那双眼眸清澈,明亮,沉静,似一潭深幽的泉水,缓缓包容她。

有一刻,她忘了说话,也忘了动,只是出神地望着他。那双眸子也定定地凝视她,然后,微蹙的眉峰舒展开来。她看见他好看的唇角,渐渐绽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微笑提醒了夕颜,她立刻从迷怔状态回复过来,在心里暗骂,杜夕颜,原来你也这么花痴,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迷得七荤八素的。

可是,真的是陌生男人吗?为什么,她会有一种他们很早很早就认识,经历千山万水,刹那重逢的奇异感觉?

也不奇怪,她见到每个帅哥都觉得似曾相识。英俊的男人总有几分相似。

夕颜正想从他车旁走开,翟清漪“噔噔噔”从楼上下来,见到她微微一愣,然后礼貌地点头:“杜老师,刚下课?“

“嗯。”夕颜微笑了一下,“翟老师,这是回家吗?”

“是呀,天气热得让人受不了!”翟清漪用手扇了扇风,回头对那男子道,“哥,你怎么又来接我了,不是叫你不要来吗?”

快步走向办公楼的夕颜,心下不由暗妒,还是富家千金好,出入有小车,大热天的还可以提前回家享受清凉,而她们却要在烈日下奔波。

进了办公室,她用手指敲敲桌子,大声说:“今天谁去买西瓜?”

“当然是程渊。”埋头备课的陈老师脱口而出,抬头看到夕颜,突然醒悟,“哦,对了,这些天怎么不见程老师的影子?”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夕颜清了清嗓子,眨眨眼,“我已经知道那个极品美男的身份了。”

“他是谁啊?”一屋子的女老师全都围了过来。

“想知道,是吗?”夕颜朝她们摊开手掌,“各人凑份子,买个大西瓜来慰劳本人。”

“切!”老师们严重鄙视夕颜的要胁,不过,终究抵挡不住帅哥的魅力,纷纷掏钱,去楼下拎了个西瓜上来。

夕颜一边切西瓜,一边告诉大家:“他是翟清漪的哥哥。”

“哥哥?”宋老师消息最灵通,“本城最大私企翟氏集团唯一的男性继承人,刚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二世祖?”

“听说他的身世很复杂…是翟董事长的私生子…后来,才认祖归宗的。”另一名老师补弃道。

翟董事长的风流韵事在坊间流传甚广,最权威的版本是:

多年以前,年轻的翟董事长爱上一个小家碧玉、蓬门弱女,两人海誓山盟,但因为地位悬殊,终究未能结成连理。那名女子已珠胎暗结,她不顾世俗的目光,毅然把孩子生下,含辛茹苦抚养长大。后来,翟董事长的原配夫人因病故去,膝下只有一女。翟董事长猛然想起自己的初恋情人,他回头找她,发现她竟然为自己生了个儿子。顺理成章,他将这唯一的儿子接回翟家,继承自己的事业和翟家的财产。

“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简直是现代版的王宝钏呀。”宋老师大口嚼着西瓜,嘴里叹息不止。

夕颜总觉得,这个故事的某些情节在很久以前就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豪门家族的恩怨情仇,桥段大多类似,那些韩剧啊、台湾偶像剧什么的,男主角大多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这次虽然出现在现实中,但毕竟离她的世界太遥远。

她只是一个平常普通的女子,从来不敢有飞上枝头作凤凰的奢望。而且,飞上枝头的麻雀,依然不是凤凰,总有一天会坠下枝头,还不如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地做麻雀。

她不是姐姐杜朝颜,没有那样的野心勃勃。

朝颜的人生目标,是成为美国传媒大亨默多克夫人邓文迪那样的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也许,朝颜天生就是凤凰,而她只是麻雀。

夕颜抬起头,窗外是高远的天空,湛蓝明亮,飘浮着棉花糖一样的云朵。

一派宁静安祥。

同一时间,在疾驰的汽车里,翟清漪看着面前男人俊挺的侧脸,似笑非笑地说:“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杜老师了?”

男人直视着前方,目光沉稳,一贯的淡漠表情。

“不然,你不会每次都盯着人家看。”翟清漪见对方不回答,又补充了一句,“杜老师在我们学校很受欢迎,是最有人气的女老师,学生超级喜欢她,追求她的男老师也不少。”

“那又怎样?”一个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漫不经心里透着傲慢,“你们那些个男老师,谁的条件能比我好?”

“哥!”清漪轻呼,“你真的喜欢她?一见钟情?不会吧,她长相也不是很出众啊,虽然身材高一点,可是太瘦了,没胸没屁股…”

话还未完,头上就挨了一个板栗。

“翟清漪,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出口成脏!”

“我哪有?”翟清漪委屈地扁扁嘴,吃痛地皱眉,“她是没胸啊,我们私底下都叫她太平公主。”

对方转过头,目光故意在她丰满的胸部扫了一下,点点头:“嗯,胸大无脑,大概就是指的你这种人吧?”

“翟清涟!”大小姐脾气终于发作了,“你不要太过份哦,本小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有脾气,你冲你未婚夫傅炎发去,在我这里没用。”对方面色不变。

“那你就不要假惺惺地跑来接我!”清漪赌气地说。

“你以为我真是接你啊?”翟清涟唇角微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翟清漪,你未免太自作多情。”

“有异性没人性!奸诈,狡猾,卑鄙无耻…”清漪嘴里吐出一连串的诅咒。

翟清涟只笑不语。

正午的艳阳落在挡风玻璃上,如碎屑般溅进他的眼里。

杜夕颜。他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

原来,你真的忘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设置有点像《星星草的春天》吧?

是有点像,因为那篇写不下去了,就换一个角度…

姐妹俩的故事,是我一直想写的。《一帘幽梦》也是我很喜欢的小说,但我不喜欢那种人物设定,为什么妹妹一定要去抢姐姐的男朋友,为什么姐姐就一定完美纯洁温柔善良?

我这个故事的妹妹,是隐忍而淡定的,而姐姐却有些邪恶,因为她被周围的人和环境宠坏了。

Chapter 9

[他不是归人,而只是过客]

走出开着冷气的专卖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杜朝颜不由伸手遮挡灼热的阳光。

一年四季,她最讨厌夏天,太阳照得人身影细碎,心情浮躁。湿热的气息黏在皮肤上,是一种令人厌烦的潮湿。

在旁人眼里,她绝对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女人。打小就聪明乖巧漂亮,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上学后更把聪明的潜质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路掌声和鲜花,读重点高中,进重点大学。毕业后顺利进入C市电视台,作了新闻女主播,惹来多少艳羡的目光。可是,朝颜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

刚才在那家名牌专卖店,她看中一件黑色V领低胸晚装,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将她细致柔滑的肌肤衬得吹弹得破。朝颜穿着它,亭亭玉立于镜子前面,周围一片惊艳的目光。但那价格却令人乍舌,相当于她半年的薪水。

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将衣服脱下。那名店员脸色很难看,从她手里接过衣服,鄙夷地撇撇嘴:“买不起就别进来!”

朝颜只觉脸上火辣,像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她狠狠心,一咬牙,将那件衣服买了下来。她是谁啊,从小到大都受人关注、让人羡慕的杜朝颜,怎堪忍受这种侮辱和轻漫?

但店员的话,还是字字像针,戳痛她的心。如此窘迫难堪的场面,以前也曾遭遇过一次。

那时,她还在上高二,一门心思只知道读书,对外面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班上有个叫厉曼莉的女生,父母开公司,住在高档花园小区,家里有佣人和保姆。但她学习很差,她父亲花了大笔赞助费才挤进那所重点中学。

朝颜当时很瞧不起她,不过,厉曼莉是个单纯的女生,性格直率豪爽,而且非常大方,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和朝颜分享。因为是同桌,两人走得比较近。厉曼莉17岁生日那天,邀请班上几个要好的同学去她家参加派对,朝颜就是其中之一。在那栋精致豪华的花园别墅里,朝颜第一次见识了富人的奢华生活。洋房、靓车、珠宝首饰…这些别的女孩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厉曼莉都能轻而易举地拥有。

生日派对上,人们吃着精美的蛋糕,品着外国红酒,还请了小型的乐队来助兴。有女生开玩笑说厉曼莉奢侈腐败,她大言不惭:“父母有钱不是我的错,我又不是那种有骨气,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幸福的人。你们别以为我学习差,是因为脑子笨。其实上不上大学,对我都没有区别。我妈妈说,我只要学会怎么花钱就行!”

朝颜听得相当入神,也相当震憾,没注意到旁边走过来一个人,撞翻了她手中的托盘,那些奶油蛋糕像烂泥一样摔在地毯上。她有些慌,连忙说:“对不起。”

厉曼莉说了一声“没关系”,便招呼家里的的佣人来收拾。奶油污了浅色的地毯,很难弄干净。两个佣人边擦拭,边抱怨。其中一个小声嘀咕着:“叫这些穷鬼来干什么,蛋糕都不知道吃!”另一个立刻附和:“是啊,瞧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地摊货。你见过穿T恤牛仔来参加宴会的吗?而且丝袜上还破了一个洞!”

朝颜当晚正好穿着粉色T恤,蓝色的短牛仔裙,出门时丝袜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拉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她没想到这也成为让人耻笑的把柄。

偌大的大厅,灯光璀璨,笑语喧哗,小提琴优美的音乐似水般流泄。她却觉得手脚冰凉,终于知道什么叫世态炎凉。

回去后和母亲说起此事,她安慰道:“以后,不要和贫富相差太悬殊的人交朋友。你只要念好你的书,将来考上名牌大学,一样可以改变命运!”

朝颜当时信了,更加发奋努力地念书,也不再搭理厉曼莉。高考后,她就没再见过这个女生。在大学里,她被同学们誉为“气质才华美貌兼备”,年年拿一等奖学金,还任了学校的文艺部长。

大三寒假,高中同学聚会,她依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女生们望着她的目光,充满艳羡和嫉妒。然而,厉曼莉的出现,却打破了这种局面。

几年不见,她比原来漂亮了许多,带着婴儿肥的娃娃脸,变成了精致的瓜子脸,肌肤莹润光泽,鼻梁也高了,嘴巴也小了,配上精致典雅的妆容,简直像换了一个人。厉曼莉的性格却没变,还是一样豪爽大气,在人群中高谈阔论。原来,她当年没有参加高考,高中一毕业就嫁给了本城另一富商之子,两家强强联手,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而她也成了名符其实的阔太太。

在昔日同窗面前,厉曼莉细述她婚后的幸福生活:她之所以脱胎换骨,是因为她到韩国作了整容,削脸、垫胸,隆鼻,丑小鸭也能变天鹅。她每天都去高级美容院作SPA,所以皮肤才保养得如此之好。她丈夫生意很忙,平时没有时间陪她,但每年都会抽出一个月的时间,陪她去国外度假。

厉曼莉穿着名牌软呢套装,拎着LV鳄鱼皮手袋,手指上戴着硕大耀眼的钻戒,气质高贵优雅,这一切都让朝颜黯然失色。她虽然打心眼里鄙视厉曼莉身上的铜臭味,但又羡慕她富裕奢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