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他,看上去清清楚楚。说实在的,根本就不用面试了,肯定是他了!”

正说着,面试开始了,前两个是女性,其中一个让夏贞茜非常满意,真想马上留下她!可是由于那个神秘人物“李胤彻”,夏贞茜还是沉住气。第三个就是那个叫“李胤彻”的,他刚进门,就让原本只是好奇的夏贞茜惊讶地说不出话。

“我找你们总裁。”程显祖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您就是昨天预约的MrCheng?”秘书确认。

“是的。”程显祖点点头,然后跟着秘书进了总裁办公室。李胤彻坐在办公桌后面,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谢谢你能见我。”程显祖对他点点头,一脸后悔,“我才知道我做了件不可原谅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所以等到你们放完圣诞节假才到公司找你解释,就这样耽误了十几天。”

李胤彻用下巴指指会客沙发。

程显祖再次谢过之后,便坐下了,秘书端了杯咖啡上来。“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之间的误会…都由我引起的!唉!我为自己以前的行为反省了很久,总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贞茜。其实我们分手以后,根本没有再约会过,那次我之所以会出现在她家,是因为敏美要和我分手,我心情不好就跑去喝酒,然后趁着酒兴跑到她家去,打电话给她,以死威胁她回来。怎么说呢?我有点嫉妒你们吧…我醉倒以后,她不计前嫌让我睡在她家里,第二天醒来,她却不见了。我可能是有点感冒,于是没有打招呼就去了医院,再去找她的时候,房东说她已经退房了。”

李胤彻一刻不停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观察他是不是在说谎。

“后来我才知道你们的事,可是她去了哪里,我一直不知道。”程显祖见他那副表情,就知道对方根本不相信自己。

“她辞职了。”李胤彻轻描淡写地说。

程显祖微一挑眉,有点惊讶,然后更显得惭愧了,自言自语起来:“那么会去哪里呢…会不会是回台湾了?”

“你说的可都是实话?为什么你女朋友却说,是因为你与贞茜来往密切,所以才与你分手?”李胤彻坐在总裁椅上,如同法官一样发问。

“没有那样的事!坦白跟你说…”程显祖由于深深的愧疚,所以放弃自尊心,想为夏贞茜做点什么,“是敏美甩了我,无缘无故,所以我才会去喝酒…现在,我对贞茜怀着尊敬与愧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我以前对她的伤害。她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分手对她来说一定非常痛苦。然而她总是假装很坚强,过了极度痛苦的那几天,她就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所以我一直以为伤害她一次也没什么,反正她一定会振作起来,因而犯下大错…那天我们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请你务必想办法找到她…”程显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不敢保证没有优秀的男人接近贞茜,但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后悔。”

那么,敏美为什么说谎?李胤彻沉下眼皮,细细思考一会儿,联系到敏美对自己过分的热情,他心里已经有了正确的结论。自己竟然会犯下大错,不仅误会了她,还把她的辞职信给批准了!

程显祖走了以后,他立刻拨打夏贞茜的手机,却以外发现此号已停用…他马上奔出办公室,开车到她原来的住所,那里的房东告诉他,夏贞茜已经搬走了!那么,这就说明,她从他的视线里完全消失?!李胤彻呆坐在车里足有一分钟,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在体内乱窜。但是他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他凭借多年在商场纵横所积累的广泛人脉,发现在一次出国航班中,有一个叫“夏贞茜”的乘客。

那么,她是回台湾了?如果是在台湾,她会和谁联系?李胤彻想起那讨厌的叶司承,他的妻子与夏贞茜似乎关系不错。

于是,就有了以上那次面试——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夏贞茜失态地站起来。

李胤彻微微一笑,“面试。”

自己以前的上司站在自己的面前说要面试?!开什么国际玩笑!夏贞茜咬牙瞪着他,重重坐下,想起他那几天的所作所为,仍旧没有原谅他的意思,特别是他竟然和敏美抱在一起!真是太可恶了!

人事部长在总裁夏贞茜没发问之前,一直没有提问,心里奇怪为什么她会忽然这么激动。他轻咳了一声,以提醒她。

“那么我开始提问了。”夏贞茜看着李胤彻,“如果一个非常厚脸皮的客户——就像对女朋友死缠烂打的前男友——要求要见我,你会如何处理?”

“首先我们的总裁一定是聪明能干,不要说厚脸皮的客户,连分手的男友都千里迢迢赶来复合,并且为了见到夏总,有点不择手段。看在客户很有诚意的份上,我会安排见面。”

“要是我坚持不见呢?”夏贞茜咄咄逼人。

“意欲长期合作的客户,没有理由放弃。”

“想长期合作的客户不止一个,我难道每个都要会见吗?在这种时候,我就需要一个助理帮我回绝那些厚脸皮的人,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来应征?”

“为什么没有资格?就是因为我学历比你高,工作经验比你丰富,你不敢录用我?”

“你说什么?我不敢?不妨告诉你,我以前的上司虽然学历高、工作经验丰富,但他是一个人品比我差,见异思迁的差劲男人!”

“因为你以前的上司是一个这样的人,所以你对所有男人都怀有敌意。”

“没错,而且不光是我原来的上司,连我原来的男朋友也都是这样的人,直觉告诉我,你跟他们一样不可录用!”

李胤彻抬眼看了她一会儿,一字一顿地说:“Ichliebedich.”(德语:我爱你)

人事部长的脸像瘫痪了一样,张大嘴看着李胤彻,这小子没搞错吧?他们应征的是助理,不是小白脸啊…这个李胤彻是怎么了,前几天面试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呀!单是这个人自信的谈吐和领导人的气势,就让自己这个过了不惑之年的人佩服得不行。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是对年轻的总裁一见钟情?

“你的面试结束了。”夏贞茜早就猜到他会做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因此把早就准备好的话说出来。

“我在楼下等你。”李胤彻拉拉西装的下摆,风度翩翩地离开了。

夏贞茜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用手撑着头。

“刚才那个人…”

夏贞茜摆摆手,打断人事部长的话,“下一位吧。”

面试结束以后,夏贞茜果真看见李胤彻在楼下等她,就像当初她在等他开会一样,不过那时的条件比现在恶劣多了。想必他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跑来台湾找她的。可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不然以后他就以为可以随便误会她!

“我夏贞茜何德何能,为什么每一次分手的男朋友都会吃我这个‘回头草’?”她从李胤彻身边经过时,故意大声说。

“夏贞茜…”李胤彻一把抱住她,她大叫一声,挣扎了很久都无济于事,“力气大了不起啊!”她像被食肉植物缠住的小虫,只能大喊大叫,“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抱我,你不觉得恶心吗!放开我放开我!你跟她做了几次,她没有满足你吗?真是没用!”她扭来扭去,脸都憋红了,最后,她使出杀手锏——“你最好是赶快放开我,不然,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李胤彻一听,松开双臂。

“哼!”她把他推出几步之外,恨恨地看着他。

“我道歉…”

“你道歉?李先生,你哪里有错啊,错的人是我——我不应该瞒着你,继续跟我的前男友约会上床,真不巧被你发现了,真的很对不起啊!”

“我收回那天的话。”

“可是我会记住一辈子。”

“是吗?谢谢。没想到你把我的话看得这么重要。”

夏贞茜瞪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从现在开始,我追求你。”李胤彻宣布。

“你想得美,我不允许!”夏贞茜双手叉腰,“说分手就分手,说追求就追求,你以为我没有自尊吗?你误会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的下场?你们男人就是自以为是,一点也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我警告你,别像程显祖一样缠着我!”

望着愤然离去的夏贞茜,李胤彻没有追上去,他眉头微蹙,感到万分棘手,刚才她的冷酷,冲淡他再见到她的喜悦。她消瘦很多,脸色也没有以前红润健康,他听说她最近很忙,一定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她说得对,他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这是一个美好的星期日,过了十点,夏贞茜还窝在床上呼呼大睡,夏母纵容她,一直没有进来打扰。

直到十点半的时候,有人敲门。

夏父把门打开一条缝,看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口,他穿着一件铁灰色休闲毛衣,一条米色长裤,刚开口想说什么,夏父就一脸不耐烦地说这台语:“我们不需要报纸。”

显然,自己被当作推销员的了。由于多年没有听台语,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脸僵了一下,但是这可是未来的岳父大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很有礼貌地说:“请问贞茜在吗?”

“你找贞茜?”夏父打量着这名说普通话的男子,换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你找她干什么?你是谁?”

看来那个叫黄小娉的给的地址是正确的。李胤彻吸一口气,“我是她的…未婚夫。”

“什么——”夏父大吼,差点坐到地板上去。

“哎哟,你叫什么?!女儿在睡觉啦,不要吵醒她!”夏母闻声而来,用肘推开夏父,看见李胤彻,疑惑地盯了好久。

“他——”夏父见鬼一样指着李胤彻,“他说他是咱们贞茜的未婚夫…”

“啊!”夏母明显冷静很多,她盼着女儿嫁出去已经很久了,看着自己朋友、同学的女儿都结婚生子,她不知道多嫉妒,现在她的要求不高,只要是个男的,都可以成为自己的女婿。“你快请进!”夏母作了个“请”的姿势,不问对方到底是不是女儿的未婚夫,还好是李胤彻登门,要真是一个强盗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李胤彻走到沙发上坐下,环视客厅。

夏母用挑猪肉的眼光上下打量他,哪里肥哪里瘦都想看个明白,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心里乐开了花。只有夏父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男人怎么就被允许进来了。

“请问你是…?”夏父还想确认一下。

李胤彻报上自己的名字,见他们二老还是不太清楚,就干脆写了一遍。

“既然你是我们贞茜的未婚夫,为什么她没有提过你?”夏母问,倒了一杯茶给他。

“谢谢…我们闹了一点小矛盾,具体讲是我的错,所以她回了台湾…我特地来请求她的原谅。”

“这么说你们是在德国认识的了?你好像听不懂台语,你是大陆人?”几乎是一问一答的形式了。

“我生于台北,由于十几岁时移民德国,所以对台语有些…”他们什么时候能把夏贞茜叫出来?李胤彻看了一眼卧室的门。

“原来你是台北人啊。那么请问李先生在那里高就?”夏父总算说出一句文诌诌的话来,对与第一次上门的女婿,说什么都是要好好盘问一番的。

“我在GC公司担任执行总裁一职。”

“GC公司?我想想…”夏母眼睛一亮,拍一下手,“那不就是贞茜工作的的地方?那么你就是她的上司啦?”她一副快要晕倒之样。

“你今年…”夏父接着问。

李胤彻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回答道:“33岁,有过一次婚姻,现在带着5岁的儿子住在德国。”

夏母的脸色有变,与夏父对看一眼,自言自语道:“那么我们贞茜嫁过去就作后妈了?”

“妈,好吵啊…”夏贞茜打了个大哈欠,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头乱发。

“贞茜!你干什么?!难看死了,有客人在!快去换衣服!”夏母冲她招手。

“没关系,我习惯了。”李胤彻勾起一抹坏笑,玩味地看着夏贞茜。

“嗯?”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夏贞茜揉揉眼,向那“客人”看去,李胤彻的脸映入她眼帘,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使她一阵心惊胆战。“啊——”她尖叫一声,冲回卧室。

第10章

“喂,你马上给我走。”夏贞茜走近李胤彻,带着威胁的口吻。

“走可以,你答应跟我结婚。”李胤彻的口气比她更强硬,不容任何商量的余地。

“妈,你叫他走啦。”对于他的坚持,夏贞茜显得束手无策,只好向最亲的妈妈求救,“他是个危险的台独分子,再在这里留一秒,大陆的导弹就炸过来了!”以为他听不懂台语,夏贞茜就用台语冲夏母说。

其实,李胤彻能听懂一点,只是不会说而已。“…刚才我忘记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天鹅绒盒子,“这个…”

“你连戒指都买好了?!”夏贞茜忍不住惊叫起来,面对李胤彻,她很容易激动,尤其是冒傻气,“你快收回去,送给那个敏美好了!我是不会接受的!”

李胤彻瞥她一眼,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两位长辈,“这是Blancpain(勃朗派埃)情侣表,初次拜访,没有什么可送的…”

会错意的夏贞茜有点气急败坏,暴红一张脸。

夏父夏母欣喜地接过,连连道谢,一副被李胤彻收买的样子,尤其是夏母,还说出这样的话:“你看我们的女婿,第一次过来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的不孝女儿,去外国那么多年,都没有想到要给我们带什么外国货回来!”

“谁是你女婿!”夏贞茜大叫,指着见利忘义的父母,悲哀道:“不就是两块表吗?能有多少钱啊!”她上前一步,抢过手表一看,立刻愣住了——还真的是勃朗派埃!虽然只是一般的那种型号,但是值好十几万台币呢!世界十大名表之一啊!他还真是有备而来!

夏父夏母欢天喜地,捧着手表进房间收藏起来。

“你还真是…”夏贞茜不知说什么好。

李胤彻垂下眼睫,望着地板,“那天在医院,我早就看见你进来,所以一时气愤就抱了那个女的。”

“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你还抱她?向我示威是不是?想让我明白你很受欢迎,走了一个正选队员,还有很多候补?抱完她,你怎么解释?你们之后又去了哪里?”夏贞茜醋劲大发。

“她说想跟我交往…”

“你还说!你了不起是不是?!”夏贞茜发起火来。

李胤彻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我已经拒绝了。因为我…还是爱你…”

“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们这些男人!”夏贞茜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爱我又怎么样?那个混蛋程显祖以前不也说他爱我!到最后还不是爱上别人!”

“呀,女儿好像很生气,我们要不要出去劝一下?”夏母躲在门后问。

夏父倒是很释然,“让他们自己去说吧。”

“他有说要和你结婚吗?”李胤彻忽然问。

“他…”夏贞茜顿了一下,“没有。”

“可是我有。”李胤彻趋前一步,“我想与你结婚。”

“可是我已经对你失去兴趣了。”夏贞茜冷冷说道,“你不信任我,所以才误会我,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我,我怎么跟你结婚!而且…你以为我这么急着结婚吗?”

“可是我们很希望你结婚啊。”躲着的夏母委屈地说。

“你收买我父母也没有用。”夏贞茜抬眼看着他,眼底浮着泪水,“当初,是你说要分手的…我在后面追你,你连理都不理我…你那时要是停下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你还是走了,那真是一个难忘的圣诞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吃早饭,她觉得胃一阵一阵地抽痛,加上现在过分伤心,她的泪“哗”地流下来,“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晚上我是怎么过的?你自己又是怎么过的?我第二天去找你,却看见那样的景象…我已经是有过一次惨痛教训的人,没想到那样的一幕又重演,而且还是因为同一个女人!”她痛苦地按着腹部,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不会原谅你的…”

“你怎么了?”李胤彻脸色一变,上前扶着她,心疼地用右手将她搂住。

“不用你管!”她想推开他,却被更大的痛楚折磨得几乎失去意识…在恍惚中,她听见母亲的尖叫,然后是一双温暖而又有力的手臂环绕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力气反抗,因为自己早已疼地冷汗直流,当她抬头看他的时候,只见他也注视着自己,眼里充满不忍。又是一阵巨痛袭来,她不禁呻吟一声,紧紧抓着李胤彻的手。

“她是不是因为最近经常熬夜,所以大量饮用咖啡?”李胤彻把她抱到沙发上,转头问夏母。

“好像是…”夏母吓得脸色发白。

“饮食不规律,经常一次性吃很多东西?”李胤彻紧拧着眉问。

“是啊…我看她这么累,就煮了许多好料给她吃…”

“你们去叫救护车。”总裁的架子一摆,他像指挥手下一样命令夏父夏母。继而他又转向夏贞茜,用手按着她的腹部,“哪里痛?这里?”他轻轻按着一处。“左边一点…”夏贞茜虚弱地说。“这里吗?”他的手移向左。“啊——”冷汗渗出夏贞茜的额头。“想不想吐?”他轻声问。夏贞茜点点头。

“急性胃炎。”李胤彻下了结论。

痛苦之余,夏贞茜不禁暗暗惊奇。

李胤彻瞪着她,有点要发火的样子,但是见她这么难受,又忍住想教训她一顿的欲望。“该死的!”他心里暗咒,都是因为她赌气,才利用工作麻痹自己,以后决不让她这么拼命工作!

“急性单纯性胃炎。”医生的诊断跟李胤彻当初的结论一样,只是更加专业一点罢了。“卧床休息,停止一切对胃有刺激的饮食和药物。禁食两餐,然后给予易消化的清淡的少渣的流质饮食,在尽可能情况下多饮水,补充丢失水分。这种病要及时治疗,愈后防止复发,以免转为慢性胃炎,那就不好了。”

“他是医生吗?”正在吊瓶的夏贞茜心想。不过,几个小时的治疗下来,胃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她转头寻找他的身影,发现他正在外面走廊讲电话。

“吓死我了。”夏母坐在一旁,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原来是因为和男朋友吵架才跑回娘家,还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拼命工作,最后还不是害了你自己!”她一边唠叨,一边回头看李胤彻,皱皱眉,“你怎么会找一个离过婚的男人?他是因为什么离婚?是不是婚外恋?”问到这里,她忽然恍然大悟,“难道你就是他出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