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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他们进来!”尉迟顷连忙道。

齐晖这次为了避人耳目,只带了苏清远和绿墨偷偷出宫,跟随家丁来到尉迟顷的院落,尉迟顷朝他点点头说:“进屋再说吧。”

进了屋内,齐晖一言不发,只由苏清远将苏沁凉按下手印的状纸交给尉迟顷。

尉迟顷看着上面的罪状,脸色陡然下沉。

“我已无能为力,尉迟大人,求你救救母后吧!”齐晖说道,突然“噗通”一声。

“皇上!”绿墨惊叫道。

齐晖,当朝的皇上,从未向人屈服过,如今却跪在尉迟顷面前。

“尉迟大人,只求你能救救母后!自入宫一来,一直是母后保护我,我从来没能为母后做些什么,如今母后性命就悬于肩上,我只求能保住母后的性命!”齐晖说道,紧咬着牙关,眼眶通红。

他怕,苏沁凉一直是他的依靠,如果苏沁凉死了,他的世界也会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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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死的时候,他没怕过,因为母妃一心只想着如何维系着父皇的宠爱,根本无暇估计他,之于他来说,容妃只是个将他生下的人而已。

父皇死的时候,他也没怕过,因为父皇眼中只有母妃一人,他从出生就好像是个多余的一样。

唯有苏沁凉,真正的关心他,爱护他。

辅一入宫,便能为了他与群臣对峙,为了他,母后受尽了屈辱,屡屡被人陷害却不能反击,一切都只是为了他。

如果连唯一爱他的母后也死了,又有谁会关心他?

“别哭。”尉迟顷为他擦掉脸上的泪,“你母后不是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你是她的儿子,不能让她失望。”

齐晖点点头,眼眶仍红,却再也不允许一滴泪落下。

“我一定会救她,不会让她有事的!”他将齐晖扶起,让他的小脸埋在自己的腹中。

头一次,齐晖感觉和这位太尉大人如此的接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不再遥远。

他有预感,以后尉迟顷与他的关系将不再是对立,而是扶持,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苏沁凉!

昏暗的牢房中,苏沁凉一直昏昏沉沉的,自从受过酷刑而晕厥之后,她也曾醒来过,可是只感觉脑袋发胀,眼前一片漆黑,过不了多久就又昏过去。

她就这样浑浑噩噩的醒了昏,昏了醒,不知今昔是何昔。

“吃饭了!”狱卒说道,扔进一只碗,里面只有一个手掌大小的馒头,还有几片青菜叶,只是用水随便烫了烫。

狱卒把碗从铁栅栏之间的缝隙中扔进来,碗在地上滚了几下,里面的馒头和青菜也不可避免的沾到肮脏的地面,白面的馒头上立即染上了一层灰,还带着自天花板上滴落的水渍。

苏沁凉勉强撑起眼皮,看了一眼地上的饭菜,旋即又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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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命在旦夕(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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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沁凉勉强撑起眼皮,看了一眼地上的饭菜,旋即又闭上眼。

她不是不饿,相反的,她饿极了,可是她现在脑袋昏昏沉沉,浑似有千斤的铁块压在上面一样,浑身发冷,使不出一点力气,更遑论走到铁栅栏那吃饭了,现在恐怕就是要她爬,她也爬不过去。

动了动干裂的双唇,嘴巴干涩,喉咙生疼的发不出声音。

咖“水”她勉强发出一点声音,却像是被刀子划过一样,异常的难听。

“嘁!看来快要死了,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斩首。”狱卒看着苏沁凉,自言自语道,眼中没有一丝的同情。

刑律司里的犯人,每天都要死好几个,他早就看麻木了。

聆“管她能不能熬到,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一名狱卒走过来说道,看向牢里的苏沁凉,突然笑得一脸的淫(yin)邪,“听说太后娘娘可是个少有的美人儿,就算现在脸蛋儿被灰尘盖住了,可是那一身的肌肤定然是滑不留手——”

苏沁凉浑浑噩噩的半睁着眼,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狱卒的声音,大体听得出是什么意思,却苦于没有力气反抗,犹如半死的靠在湿冷的墙上。

她脸上未施脂粉,虽然上面沾染上灰尘,可是没有被灰尘覆盖的脸依然白嫩,跟漆黑的墙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是想——”先前那名送饭的狱卒突然瞪大眼,“这她可是太后娘娘啊!而且你看她身上全是血污”

“太后娘娘怎么了,反正明天就要死了,我们快活快活,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就算让人知道了,她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死囚而已,又能怎么样?”那名狱卒说,“嘿嘿,难道你不想尝尝太后娘娘的滋味?那些整天在深宫中养尊处优,鼻孔朝天的主子们,可不是谁都能尝到的,难得有这个机会,我可不想放过,如果你不敢,就替我把风,我可要好好快活快活。”

“这——”

“干什么婆婆妈妈的,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她在宫里边守活寡,在死前也能让她快活一下,我这可是为她好。”那狱卒淫(yin)笑着说,身体已经因脑子中的邪恶画面而起了反应。

送饭的狱卒一咬牙,狠狠地说道:“上就上,反正她都要死了,还怕她作甚?我替你把风,你享受完了记得换我!”

“哈哈!没问题,你放心好了。”狱卒猥.亵的笑着,打开牢门走进去,搓着双手走进苏沁凉。

她囚衣底下露出的一节白嫩的肌肤早就让他留起了口水,娘娘就是娘娘,皮肤都比他家婆娘的白嫩。

苏沁凉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不禁泛起冷笑,她这一生就要这样完了,死前还要受尽凌.辱吗?

想到即将发生的肮脏,她的目光就变得凛冽,让原本正在逼近的狱卒动作突然一顿。

“妈.的!我怕这个婊(biao)子干什么!”狱卒摇摇头,伸手摸了一把苏沁凉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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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脏污被他的手指抹去,露出白皙的几近透明的肌肤,入手滑腻异常。

“果然是好货!”狱卒说道,那声音下.流至极。

听到狱卒的话,门外守着的那个狱卒都不禁心痒难耐起来。

狱卒伸出手,迫不及待的就要扯开她的衣领。

“李、李李峰!”门外狱卒突然叫道,结结巴巴的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一心扑在苏沁凉身上的李峰若在平时,或许能听的出来同伴声音有异,可是现在脑袋全被色(se)字沾满,哪里还听得出来,只当是同伴着急了。

“等着,我马上就好,一会儿就轮到你!”他不耐烦的说,手已经揪着苏沁凉的衣领开始撕扯。

唰!

眼前寒光一闪,李峰脑袋懵了,他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手臂传来一阵剧痛,李峰怔怔的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出现了一圈诡异的血红,鲜血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往外冒出。

噗通!

一节手臂连带着手掉落在地上。

“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李峰瞪大双眼看着鲜血像泉水一样不断从断臂上涌出,左手慌乱的捂住伤口企图阻止鲜血的流失。

那如绞碎的疼痛让李峰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惊骇的看着来人。

墨月轩手持着长剑,剑锋上还带着鲜血,不断地从剑尖滑落。

“你的手碰了她,我便砍断你的手,若是你的唇碰了她,我就要砍掉你的头。”墨月轩冷冷的说,“你的唇,碰过她吗?”

“没有!没有没有!”李峰忙不迭地摇头,眼泪鼻涕混合了满脸。

门外守着的同伴早已吓傻了,脸色苍白,身子抖得如风中的落叶。

墨月轩横眼睥睨着他,沉声说:“你也想快活?”

噗通!

那同伴很没胆的跪倒在地,拼命的磕头:“不敢!小的不敢!请大人饶命!小的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打太后娘娘的主意啊!”

“带着他,滚!别让我看到你们再欺负她!”墨月轩冷声道。

“是!是!”那同伴又连磕了三下头,才拉起李峰往外拖。

“把这东西也带走!”墨月轩瞥了一眼地上的断手。

同伴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的拾起断手,终于磕磕绊绊的将李峰拖走。

墨月轩皱着眉,将苏沁凉抱在怀里。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轻声说。

“水水”苏沁凉艰难的张口。

墨月轩连忙拿出水袋,将袋口凑到她的面前。

苏沁凉就像是在沙漠中许久没有喝到过水的旅人,贪婪的吞咽着甘甜的清水。

“咳!”被水呛了一下,她难受的闭上眼。

“慢点,不用急。”他轻拍她的背,见她痛苦的皱眉,这才发现被灰尘掩盖的脸色不正常的红。

墨月轩忙出手试探,掌心探上她的额头。

好烫!

“啊!”忽闻苏沁凉的痛呼,刚才墨月轩在情急之下,无意中碰到了她的手。

“怎么了?”墨月轩惊道,低头一看,她原本白嫩修长的手指早已肿的像根萝卜,十根手指指尖的皮都烂了,往外翻着露出里面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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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轩紧绷着下巴,她能弹出连尹胜雪都自叹弗如的琴音的双手,如今却和废掉有何分别?

胸口堆积的怒意一时间全部喷发出来:“纪献忠,给我滚过来!”

墨月轩的吼声在牢中回响,没多久便听到渐渐临近的脚步声,相当的急促,可见主人是有多么焦急了。

“墨大人!”那名主案诚惶诚恐的跑来,恭敬地叫道。

“你竟敢对她用刑!”墨月轩怒道。

“大、大人!下官只是想查明真相啊!”纪献忠哭丧着脸说,谁知道这次怎么踢到了铁板,不是说太后娘娘没有任何势力吗?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敢答应佟年海的要求的啊!

“查明真相还是受人指使,哼!你当我是傻的吗?”墨月轩大声喝道。

纪献忠“噗通”一身跪倒地上,苦着脸说:“下、下官都是受了佟大人的嘱托,下官不是有意的啊!”

“哼!佟年海?死了个女儿,难道连自己的老命都不想要了?”墨月轩冷嗤道,“纪献忠,我看你这个主案也做到头了,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纪献忠一脸的惨白,他那里料到,自己审案审着,居然把自己的乌纱帽给审掉了。

“给我把御医叫过来!快!”墨月轩喝道,便不再管他,兀自抱着苏沁凉,胸腔里全被心疼的情绪填的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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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行刑

“娘娘手受伤没能及时的医治,再加上牢里的环境恶劣,造成伤口发炎,引发了风热,必须马上将娘娘换到干净的地方,让娘娘退了热。 ”御医说道。“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娘娘熬不过今晚。”

“那还等什么!快带娘娘回宫!”墨月轩急忙说,便将苏沁凉打横抱起。

“墨大人,娘娘明天就要行刑了,这样不妥!”佟大人闻讯赶来,正好来得及拦住墨月轩。

墨月轩凛冽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他,寒声说:“佟年海,你指使纪献忠对她用刑,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现在给我滚,否则我不介意让户部侍郎换个人来做!”

咖佟大人身子一僵,纵使万般的不情愿,还是不得不让开。

经过他时,墨月轩冷冷的说:“只要还未到行刑的时候,我就不会让她有事!”

苏沁凉迷迷糊糊的,只知道有人不停地在她耳边诉说着什么,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大手时而抚摸她的脸颊,湿冷的毛巾覆在滚烫的额头上。

聆墨月轩心疼的用手指抚平她眉间的褶皱,让她偎进自己的怀中。

“凉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喃喃的说。

这一夜,他一夜未睡,眼下生起了厚重的黑色,下巴上也滋生了胡渣。

天微亮,墨月轩摸摸她的额头,热度似乎退下了一些,他又翻身取出御医给他的药膏,手指沾了一点乳白色的药膏,立即便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

他轻轻地执起苏沁凉的双手,好在因为热气未消,她还在昏迷,否则定受不住钻心的疼痛。

他小心翼翼的涂在她的指尖皮烂处,一见苏沁凉皱眉,原本已经很轻柔的力道马上变得像羽毛的轻拂,表情尽是温柔疼惜,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的珍宝,要一世疼宠的放在手心。

终于小心的将十根手指都涂好药膏,再看看窗外,天已大亮。

“墨大人。”绿墨叫道。

“她没事了,醒来后,别说我来过。”墨月轩说道。

“是,可是娘娘她今天就要”绿墨红着眼眶说道,即使尉迟顷承诺过一定会救苏沁凉,可是世事无绝对,不到真的安全,她始终不能放心。

“我不会让她出事的!相信我。”他阻止绿墨说出最后一句话。

潜意识里,他一直在拒绝那个词,他不要听到任何有关苏沁凉可能死的话,他决不允许这件事的发生!

看着他坚定地目光,绿墨居然安下心来。

紫金元庆元年,秋。

太后苏氏沁凉因谋害皇上,杀害佟妃而被判斩首。

临近正午,炎炎烈日下的刑场上人口攒动,戈央的百姓全都来看热闹。

斩太后啊!这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的事情。

遥想当日苏沁凉击败墨家与尉迟家嫁入宫中为后,何等的风光,这才半年时间,却要在此斩首,不禁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苏沁凉一身素白长裙,虽然简单,却是由绿墨精心打扮过,断不能让她走的狼狈。

黑发如缎子一样垂落到腰际,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如云的光泽,她在守卫的看守下一步一步走向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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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依然高贵,昂首挺胸,不带一丝将死的惧意。

“哎!太后娘娘这么漂亮,就和仙女一样,怎么看都不像那么狠毒的人啊!”

“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长着仙女的脸是不是有着一副蛇蝎心肠。”

“没错,没听过最毒妇人心嘛!”

“你们胡说什么!她不是这样的人!凉儿心地善良,怎么可能干出杀人的事!她是被人陷害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别胡说!”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苏母哭着吼道。

“爹,娘!不是不让你们来吗?”苏沁凉看到父母,白了脸色。

“傻孩子,我们怎么能不来!”苏母哭着说。

苏沁凉苦涩的摇着头:“我不想让你们看到我身首异处的样子啊!”

“凉儿,是爹娘没用,才让你受这份苦。”苏父自责的说,如果他有本事的话,苏沁凉如今依然做着她的千金小姐,被人宠着,又怎么会被送入皇宫这种虎狼之地。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的凉儿从来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甚至连亏心事都没有,她一直行得正,坐得直,为什么老天你要对她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啊!我家凉儿理应幸福的过完一生的,为何要让她身首异处,死无全尸!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不公!”苏母仰天哭喊,身子颤颤巍巍的随时都会倒下。

“爹,娘,是女儿不孝,无法再侍奉左右了。”苏沁凉低声说,望向日鸾山的方向,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打从入宫起,她便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早已怨不得谁了。

烈阳高照,终于到了最正中处,正午时分,监斩官扔下木牌。

“行刑!”

侩子手含了一口酒,尽数喷洒在刀上,在日光下,闪着明晃晃的光。

侩子手将大刀高高举起,向着苏沁凉露出的雪白颈项用力挥下,带起催命的“呼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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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三方来人,形势陡转(求月票)

侩子手将大刀高高举起,向着苏沁凉露出的雪白颈项用力挥下,带起催命的“呼呼”声。

苏沁凉望着爹娘,娘亲哭得身子直颤,被爹拥在怀里,将脸埋起来,终是不忍心看女儿惨死。

大刀被磨得锋利,还未触及她的皮肤,已经有发丝在碰到刀锋时赫然断裂。

苏沁凉低着头,已经能够感受到刀锋传来的寒气,刺激的她寒毛直竖。

咖“再见了。”她心中默念,闭上眼等待疼痛的到来。

“当!”

没有预料中的剧痛,只听得脑后一声敲击声,大刀“哐啷”一声落到地上,两个蒙面人朝着刑台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