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看吗？”
沈洋洋老老实实摇头，“不好看，我们换一家。”
两人试穿了一大堆，最后一件都没有买。
出门的时候，那两个嘴碎的营业员果然脸色不好，但也不好说什么。
沈洋洋把最后一件白衬衣递给营业员，拉着卫琅正准备出门。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手机咔擦咔擦的声音。
沈洋洋停下脚步，走到营业员面前，“你拍什么？”
“我……我没有……”
营业员涨红脸，手往后缩了缩。
沈洋洋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人大概是想在朋友圈或者微博找找存在感。
“若是我在网上找到我和他任何的图片，我会告得你姥姥都不认识你。”
营业员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终于是忍不住，“我……我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个抱童话集团总裁大腿上位的那个三流编剧吗？我……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沈洋洋被气笑了，抱着手，冷道：“有钱不可以为所欲为，难道你没钱就破罐子破摔了？一家名品高奢店，居然私下议论你们的顾客，你们的服务理念就是这样的？更不要说，没有经过他人的允许，侵犯他人肖像权！”
说完，沈洋洋拿出电话，开始打电话。
“你干什么？”
“干什么？报警。我们用法说话。”
营业员急了，急忙过来要抢沈洋洋电话。
另外一个营业员见状，也上来说道：“沈小姐，你何必和我们一般见识。我们干的服务行业，赚的是辛苦钱，不像你们坐在家里随便张口就有钱……”
“呵……怎么了？有人告诉你我坐在家里钱就从天上降吗？还是我有钱，就必须让着没钱的你吗？还是这个世界流行你弱你有理了？”
沈洋洋不能和男人靠近，对女人也不太接近。
她拂开营业员伸过来的手，还没碰到，卫琅已经先一步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沈小姐，你……一个男人欺负我们两个女人……你们这是要倚强凌弱吗？”
“不，我是维护我的合法权益。还有……我劝你们善良，我这弟弟还没成年，伤了他，你们不但适用《民法》，还适用《未成年保护法》。”
沈洋洋讨厌麻烦，但若是麻烦找上门来，她也是不怕的。
这两人先是嚼舌根欺负她家小奶狗，现在还倒打一耙，沈洋洋铁了心要报警。
就在电话要拨通的时候，一只手从身后把电话给抽走了。
“怎么了？我在外面就听说有人要报警？”
回头，沈洋洋见到来人，眉目清秀，但一身制服显得威风凛凛，正是程点点。
听完沈洋洋吐槽，程点点忍不住点醒了她。
“你还真的不嫌事情多。人家说两句就两句嘛，你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泼脏水了。”
沈洋洋咬着吸管，“那不一样，说我可以。说他就是不行！”
程点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蓝颜祸水”的卫琅身上。
程点点一贯不爱长相秀气的男人，现在的娱乐圈清一色的这一口她还真的不好。
可是她也必须承认，卫琅真是长得好看。
也难怪好友会冲冠一怒为蓝颜了。
“对了，忘了介绍。她是程点点，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他是卫琅。”
“长得挺好看呀。我听你叫羊羊姐姐，我和她一般大，不过你不要叫我姐姐，叫我一声小姐姐好了。”
程点点虽然不好这一口，但漂亮可口的男孩子，调/戏一下倒是可以的。
卫琅看了一眼沈洋洋，然后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程警官，你好，我叫卫琅。”
程点点：“……”
“这么说，你包养了一只鸭子！”
沈洋洋拿了卡让卫琅自己去逛，自己和程点点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声。
人民警察果然不淡定了，当场尖叫出声。
“嘘嘘嘘……什么鸭子不鸭子的，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而且他也不是鸭子！”
程点点龇牙咧嘴，“你骗谁呢，还不是鸭子！这幅长相，这幅身段！不是鸭子能被你买回来！沈洋洋，你这么能，遇哥知道吗？”
卫琅是不是鸭子，沈洋洋还真不好说了。
毕竟美人香出来的，好像也真的和鸭子差不多。
“他是我唯一能碰触的男人。”
程点点也看到了两人的互动，仍然有些将信将疑，“这么多年，你一直不能碰其他男人，怎么就唯独能碰他？他不会是变性人吧？”
“……”
果然是好闺蜜，两人想到一起去了。
“暂时没有发现变性人的可能。”
程点点喝了一口水，平静自己激荡的心情，“你真的确定他能治好你的玛丽苏神经病？说真的，要是被遇哥知道这事，你小心你的狗腿！”
沈洋洋何尝不知道，沈遇那个性子，说小一点是霸道总裁，其实就是一个宠妹狂魔晚期。
沈洋洋已经想到这两人见面之后鸡飞狗跳的模样了。
“所以，先瞒着。等我病治好了，再和他说。”
程点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卫琅，虽然沈洋洋特意支开他，让他拿钱自己去买东西，但他就一只守护家园的大犬一般，就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因为出色的长相，有不少女孩子围了上去。但他都冷着一张脸，肃然拒绝。
这幅样子，和先前在沈洋洋面前又奶又萌的两人，真是判若两人。
“对了，你上班时间怎么来商场的？我要向纪监委实名举报你无故旷工！”
“滚蛋吧！”程点点打了沈洋洋一拳，没好气地说道：“我是来调查最近的连环入室抢劫虐杀案的。说起来，你还真要小心一些，最近出的这记起案子受害者都是大富大贵的独居青年，你一个人住那么大一栋房子，还是小心些。”
沈洋洋倒是不担心，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卫琅身上，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得意。
“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可怜的程点点被塞了一嘴的狗粮，有些恶心想吐。
“你确定你只是把他当解药？”
“那是自然，他那么小，我难道还会丧心病狂吃了他？”
程点点呵呵一声冷笑，“……还真说不准。”
年纪小算什么，只要其他地方不小就行了。
第6章
先前的一幕还是影响了沈洋洋的好心情。
随后，她换了一个商场，继续替卫琅买东西。
她给他买了一只手机。
“这是我的号。”
沈洋洋打了个电话给卫琅，让卫琅把号存着。
卫琅点头，乖巧在名字上面存了一个“最好的羊羊”。
沈洋洋：“……”
其实不用这么肉麻，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除了买衣服的不愉快，随后两人都很满意。
尤其是沈洋洋，她在圈子的这些年，也有不少漂亮的孩子送上门来，要么就是清高倔强一副“你能得到我的身体得不到我的心”的样子，要么就是谄媚得紧偏偏还要自诩清高。
像卫琅这种从头到尾都乖乖接受并且目光坦然的人，沈洋洋倒是第一次见。
沈洋洋觉得这样挺好，她和卫琅的关系，说小了是合作，说大了其实是包/养关系，只是没有皮/肉关系罢了。
卫琅没有矫情，更没有故作矫情。
他的整个反应，都让沈洋洋觉得舒服。
就像他的人一般。
回去的时候，是卫琅开的车。
他说他会开车，沈洋洋想试一试技术。
结果自然是比她开得好。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倒车入库，光影斑驳之间能看到他一双漂亮的眸子在暗夜中熠熠生辉。
沈洋洋蓦地觉得心口有点痒，她扭过头，轻轻咳嗽了一声。
卫琅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停好了车，扛着车上的大包小包直接进屋了。
精致的面孔上带着一丝孩童般的笑容。
“姐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呀！”
回到家，沈洋洋自然是累坏了，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典型的逛街后遗症。
“不行了，今晚吃外卖吧。”
“姐姐，不用，我买了菜，我马上去煮饭。”
卫琅换下衣服，飞奔进了厨房。精力十足，年轻真好。
沈洋洋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闻到了厨房的饭香，又跟了过去。
卫琅又在哼歌，沈洋洋听了半晌，没有听出是什么曲调来。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
“你唱的什么？”
“我妈教我的。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害怕的时候，她总会唱这首歌。”
沈洋洋看了他一眼，明白了，这大约是什么安眠曲之类的吧。
“不过太久了，我记不到歌词了，只记得曲调。”
卫琅的脸上带着一丝黯然。
沈洋洋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
“没关系，你……你若是不介意的话，以后我帮你填词。”
“姐姐还会填词？”
“一点点。”沈洋洋谦虚了一下，她的好几部剧主题曲都是她填的。
虽然不说传唱全民皆知，但也算在KTV市场流行了一段时间的。
晚饭的时候，沈洋洋看了一眼面前心情很好的卫琅。
卫琅手艺不错，性格也不错。
哪怕遇到了白天那种事情，心情好像也没有怎么被影响。
又或许，是在她面前没有被影响。
程点点养过警犬，她总说现在不但人需要关注身心健康，就连养的小动物也要时刻关注他的心里状况。
所以，沈洋洋觉得应该把白天的事情摆在明面上说一说。
“那个……白天那个营业员说的话你不要介意，也不要生气。嘴巴这东西长在她身上，和你没关系的。”
卫琅抬起头，脸上罕见的严肃。
“我是有点生气。”
“……”
沈洋洋有些紧张了，“你别乱想，你不是我……对，严格来说，你是我请来的医生……”
“她为什么要那么说姐姐？姐姐，你那么好，她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说你？”
“……呃……”沈洋洋眨了眨眼，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你生气的点是因为他们在背后说我坏话吗？”
卫琅点点头，仍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沈洋洋想笑，最后真的笑了出声。
“你呀，你傻不傻呀。干什么为我打抱不平，你我才认识几天？你就知道我是好人了？说不定我就和她们说的一样，其实就是喜欢潜规则小鲜肉的变/态呢！”
卫琅似乎愣住了。
沈洋洋倒也不失望，她往卫琅的碗里夹了一块鸡丁。
“你还小，等以后就明白了。大人的世界不是全是黑白的，很多时候都存在身不由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