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声音慵懒而迷人。

和他声音同步的是他直接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手不再不规矩的在她睡裙里游动,而是把他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用他的身体去感受她这一刻的愤怒憋屈,而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因此活跃不已。

大学的时候,他曾无意中听到她和几个女生的谈话,他进退不得,只能够听下去了。

“这年头,怎么有那么多女人相信那个已经结婚或者有未婚妻的男人对她们是真爱啊,难道全都脑子进水了?”

“这是因为男人都宠着小三,这就好比,原本只能分得一个宝物,结果有宝物自己送上门,当然得宠着爱着了…”

“宝物?”听到同学说法的夏语茗不可控制的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如果这个男人真爱这个女人,怎么可能让她名不正言不顺的跟着他,怎么可能不管她遭遇闲言碎语,不过是男人的虚荣心罢了,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所以哪里来的什么真爱不真爱…”

夏语茗说话向来如此,大家也已经习惯了,有人小小的反驳,总会有例外…

夏语茗冷冷一笑,“小妤,你觉得呢?”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

真爱哪里存在那么多意外,不过是不够爱,坚定不下来,可恰恰因此,真爱如此可贵,拥有的人少之又少,于是无数人打着真爱的幌子滥竽充数。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

一样吗?江承洲笑着感知着身下这个人的情绪,“哦,你是在紧张?”

他明知故问中有着浅浅的快感,沐宣妤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

“紧张什么呢?”他从她身上翻下来,“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还没有来得及从他翻下去的动作中轻松下来,却已经因为他后面一句话全身血液都直冲脑海,呵,他的意思是她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他根本没有碰她的意图,她得多自恋才会以为他有着美丽动人的未婚妻后还会对她这具破败的身体感兴趣。

她几乎用光所有的自制力,才能抿紧嘴不开口,闭上眼静默下来。

江承洲却脸带笑容,这样了,也不打算开口?

沐宣妤,我说过,这只是开始而已。

********************************

沐宣妤醒来,先是睁眼看着不停晃动的窗帘,昨天没有关窗吗?她揉揉自己的额头,似乎已经忘记了。

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八点一十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工作的时候,每天都怨愤为什么要起那么早,当不工作后觉得每天都要好好睡懒觉时,却会在这种时间自然醒来,然后发现起床的时间和工作时完全一致,可那时,为何会那般愤恨呢!

当她目光停在身边的人脸上时,那些飘杂的思绪也逐渐散去,光线很柔和,让他的脸也显得很柔和,仿佛未经世俗的少年似的,多具有欺骗性。可她明知道万般具有欺骗性,竟然有一种冲动,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想感知着那一份真实性。

过去有多少次,她也是这样醒来,然后他躺在她的身边,那时的她是在想些什么呢?

他的床头边摆放着烟和打火机,她看着那一支打火机竟然很迷茫,这一支打火机,还是多年前那一支?是她看错了,还是他一直都使用着?打火机颜色是铅色,不新,有着浅浅的旧意。她看得太认真,以至于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已经醒来,江承洲睨眸看她,脸上哪里还有那分单纯感,倒是显得不露情绪的深不可测。

“想碰?”他直接伸手把打火机和烟扔到她面前,挑了挑眉,想吸就吸,难道她在他身上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沐宣妤却没有去碰。

也不是真没有吸过烟,那是什么样的味道呢。

他问她,会吸烟吗?

她摇头。

他则冲她笑笑,不妨试试。

于是他长吸一口,然后按住她,将口腔中的烟雾全吐到她的嘴里,亲自让她感受一下,烟的味道,然后笑眯眯的看她:很难受对不对?那就少碰。

他伸手揉着她的头发:我不喜欢吸烟的女生。

潜台词,你别想吸了,我不喜欢。

现在呢?

想碰?就扔过去烟和打火机,她想吸就吸吧!

这一刻的沐宣妤,只觉得自己竟然也成为可以讨伐的那种人,多么虚伪,她明明以为自己对过去的那一段所谓感情根本不在意,也不曾主动回想,那么她为何把那些记得如此清晰,清晰得一对比就可以得出结论。

现在的她在他眼里,究竟算什么呢?

算什么都不重要,她扯了扯嘴角,“只是看看而已。”

她扯开被子,下床。她转过头,发现他还是一动不动,沉默两秒,“你不起床?”

她是在暗示他,他再不起,去公司就应该迟到了。

“我今天出差。”他看着她,半响后移开目光,“你陪我一起去。”

他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沐宣妤看了他一会儿,觉得他确实没有等自己回话的必要,她有资格表达自己想与不想吗?

既然没有资格,那么就努力按照他说的那么去做。

她曾看过一个小故事,两个女人同时被人抓走了,一个女人顺着那个男人,身体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一个女人不断反抗,被救出来时奄奄一息,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就连脸上也也有着疤痕。然后前者被无数人咒骂,没有自尊心,竟然委身于那种男人,而后者则被夸赞有品格。真正的事实上,多年后,前一个女人正常结婚生子,婚姻幸福,而后一个女人命运悲哀,甚至没有多久就死去了。

夏语茗看了这个故事就笑了,说是结果推动过程,就是因为有这般让人无奈又可笑的结局,才会延伸更多前者那样的女人。

沐宣妤却想,其实人生都是自己选择的,无论是前一个女人的人生还是后一个女人的人生,前一个女人更想活着,所以她活得更好,无视所有人的谩骂,而后一个女人,她自己选择了自己的人生,却连无数夸奖中隐藏的骂声也要计较,于是原本坚硬的外壳破裂,郁郁寡欢,走向了她期待的死亡。

她不想当后一种女人,用骄傲让自己遍体鳞伤,又同样因为这遍体鳞伤伤了自己的骄傲。

她在洗手间穿戴好后,才走出去,江承洲这才慢悠悠的起床了。他的动作不快不慢,低着头穿衣的样子显得稳重极了,这才符合他的年龄。

她突然想,其实她也有着选择,现在她是他的俘虏,她可以委委屈屈留在他身边,依附着他而活,而她也可以选择,鱼死网破,人活着有无数的死穴,但真狠得下心来,其实真可以去做到谁都不在乎,于是谁都伤不到自己。

江承洲发现她的目光,抬头看她,“去做饭。”

又是那种不可反抗的语气。

她站定,选择哪一种呢?

还是乖乖的走向厨房的方向。

活着吧,虽然没有什么意义,可真正活得有意义的又有几个呢!

☆、第十七页

沐宣妤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就跟着江承洲一起去机场了,她发现他开车变得很稳,闭上眼睛,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是坐在车里,他以前开车并不是这样,而是随着他的心情随时转变,想开快就开快,想超车就超车,完全无视车里的人的感受,她坐他的车连续吐过七八次。她第一次呕吐时,江承洲看她的目光冷冷的,她立即表示自己没事,可以坚持,因为她能感觉到,她如果敢公主病,他会立即将她丢下,他那时一直就是那样一个人。

那么随意的开车,就像玩一场关于心跳的游戏。

现在呢,是谁改变了他的习惯。

她想到那个出现在封面的女人,是叫汪梓晗吧,看上去有着几分柔弱,却没有故作柔弱的讨厌感,因为气质是偏向于阳光,这样的女人有着无限的潜能,能够如此影响江承洲。她听说过一句话,能够潜移默化改变这个男人的女人才算得上这个男人的真爱。

真爱,真爱。

她在想,这个词,也曾出现在自己身上。

一开始,大家都对她嘲讽,随时都看着她被江承洲怎么抛弃。她和江承洲走在一起,他可以在遇见了外语学院院花后,立即将她抛下,和那位院花一同走了。后来那位漂亮的院花再看到她,笑着对她开口——别做梦了,江承洲是不可能爱上你的,不过是新鲜感,聪明点就滚远些。

然后无数正义又有自尊心的女生公开表示,她沐宣妤的行为就是女性的耻辱,她自己堕落就够了,偏偏还给女生丢脸,主动追求江承洲那样的男生。

后来,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有个女生会常常出现在江承洲所待的教室里,会出现在江承洲打游戏的网吧里,会出现在江承洲打篮球的球场边…

再后来,有人突然发现江承洲似乎没有和别的女生走近了,开始和沐宣妤像普通男女那样恋爱了,甚至越来越让人不可置信的事发生了,江承洲会为她买早餐,和她一起看电影,会为她拿包,会陪她一起晨跑,会陪她在天台吹冷风…

所有花心的男子只是没有遇到他的真爱,这句被追求江承洲女生奉为至理名言的句子,似乎发挥了它的最大预言,可不就是这样吗,江承洲的行为就是在证明着那句话的正确性。

于是,沐宣妤就是江承洲的真爱,所有人都这样想,所有人都如此以为。

沐宣妤抿抿嘴,扫走大脑里那些早已过期了的记忆。

她突然想到,她的所有证件都在自己身上,他带自己机场应该是马上就要走吧?但她不打算提醒他关于这件事,这个想到的事,让她心情变得好了那么一点。

从上车开始,他们就没有讲过一句话。

到了机场后,她和江承洲才走进去,便有人走了过来,先是冲江承洲点了下头,随后就看着沐宣妤。

江承洲见她没动,眉头弯了弯,“证件。”

他吐出两个字,就似乎没有说话的*了。

她僵了下,才拿出带的身份证交给对方,只一会儿后,手续就办齐了。

可这几分钟发生的事,让她暗骂了自己蠢。

坐上飞机,她都靠在座位上,兴致不高的样子,江承洲没有理会她,而是拿出笔记本在那里敲着。她靠了好一会儿,也睡不着,便瞟向了他的笔记本。他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却突然开口了,“没有商业机密。”

似乎提醒她看了也白看,和“盛达”没有半点关系。

她转过脸,抽出一本杂志,却在翻了两页后就觉得不对劲,里面又有关于江承洲和汪梓晗的报道,只是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夸张而已,她立即就想关上内页,结果还没有关时,江承洲已经看了过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内容,但看向她的目光已经别有深意了。

这让她原本想丢开杂志的行为显得有点刻意了,于是仍旧翻着,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

下了飞机,对于沐宣妤来说简直是一种解放。

出了机场,便有人来接他们,直接去了酒店。

她随着江承洲安排,打定主意没有任何意见。

他们住同一套房,沐宣妤已经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起半点波澜了,她回到房间,就立即去洗澡,然后准备小睡一会儿,而她看出了江承洲必定有事去忙,对于她的行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她看着浴室里面的大浴缸,有点想泡澡,但想到一定有很多人使用过,终究没能过了心理那关,还是选择淋浴。

温热的水流冲在身体上,让她的内心稍稍安宁了些许,她闭上眼睛,想要享受这一刻的安宁。她和江承洲的第二次,就是在一家酒店,他是个绝对的直奔主题的人,拿到房卡,去到房间里后,就撕扯着她的衣服,而她就让他随意的折腾着自己。在那一刻她多想推开身上的他,但不可以,她不能,甚至她在他进入时,去想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那天的她一定是脑抽了,因为她去想的别的事竟然是在游艇甲板上的那一幕,那带着羞辱性质的事件,让她的身体更为紧绷,全身似乎也像第一次那样疼痛起来。她彻底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这个男人身下,为何要选择这么屈辱的待在她身边,她似乎进入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世界中。

那时的江承洲呢,他享受着这具年轻的身体,感受着她的紧致,那样真实的感觉让他感到奇妙和欢愉,他就如此享受着,哪怕她没有给予任何反应。当结束之后,江承洲才觉得有些不对,伸手去摸她的脸,发现全是眼泪,他突然就怒了,她这反应像是他强迫她似的,明明是她自己主动留在他身边,这模样是在恶心谁呢!

他甚至愤怒的狠狠在床上打了一拳,床立即重重的剧烈起伏了一下,她似乎能感受他现在的怒气,声音小小的,“我…只是觉得很疼。”

她的话让他不置可否,但不满绝对是真的,于是他打开灯。他不是会哄女人的人,也觉得女人没什么值得去哄的,因为女人身上就写着虚伪和恶心两个字,犯不着在她们身上花时间。他听无数女人斥责过男人的无情,什么移情别恋,抛弃妻子,但说这些话的人一定忘记了,让男人移情别恋的对象也是个女人,让男人抛弃妻子的同样也会是个女人,于是有多少所谓的恶心男人,一定有相应恶心的女人。

江承洲说是江豪的老来子也不为过,他曾跟着父亲出席过一些饭局,在饭局上,他看到那些女人对江豪殷勤的模样,他看着就想吐,江豪都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子了,这些二十多岁的女人迎上去照样是笑脸,甚至争先恐后希望得到江豪的垂青,呵,女人这种生物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指责他人这里不对那里不对,轮到自己时永远有着无数借口和隐情,还让别人去理解,他对此嗤之以鼻。

因此他看到沐宣妤哭了,只有一个想法,装什么林黛玉,以为他就会怜香惜玉?女人怎么就那么喜欢自以为是?

但当屋内光亮起来,他看到她满脸的眼泪,但却没有一丝哭腔时,心里隐秘的多了点别的东西,那感觉就是她哭着的时候很美,这种美撩动了他心里罪恶的地方,让他升起一股儿想要摧残的冲动,于是他眯了眯眼,几乎是没有想太多,又直接覆到了她的身上,他很激动的想,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挣扎,也许会更有感觉。

真遗憾,她怎么能不反抗呢!

那天后,江承洲和秦森洲训练完,一起坐在篮球场边时,江承洲吸着烟,突然就想起了她梨花带雨时的模样,于是碰了碰秦森洲,“女人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会感到疼?”

他倒觉得不可思议,他只觉得有舒服不舒服的区别。

秦森洲没有想到这个表弟会来问自己这个问题,笑得别有深意,“听说会,尤其是第一次的时候…而且吧,做的时候至少得让对方适应,否则也是会疼的…”

秦森洲拍拍江承洲的肩膀,有些无奈,但也说得比较隐晦。

江承洲吐出烟圈,想的也只是原来那个女人没有加装啊,让对方适应?前戏?他揉揉自己额头,自己爽快就行了,何必管别人,但想了想,还是做出决定,下次的时候,还是别那么快直奔主题了…

下次?他和那个女人?

大概是她长得比较符合他的审美吧,哭起来也挺好看,他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坏笑。

沐宣妤睁开眼,水流就直接从她脸上滑下,眼睛里仿佛塞满了水,此刻涩涩的难受。她没有拿帕子,直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才开始认真的洗澡。

浴室氤氲在一片白雾中,她突然不想出去,就这样在热水下站着,她也那么做了,直到站到脚酸,仿佛下一秒就快要倒下,她才关上水,擦干身上的水,裹着浴巾走出浴室。

浴室内和外面,就是两种温度,凉凉的感觉传来,她为自己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感到可笑。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出来了。”

沐宣妤浑身一震,这才看向声源处的男人,他左手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一支烟,青烟袅袅间,他眯着眼看了她一眼,又快速的收回了视线。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还以为他要很久才回来。

她去找出手机,才发现自己在浴室竟然待了接近两个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首先谢谢“你”支持正版,其次谢谢你们对我的认可。

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想对那些一直陪同我的人道一声感动,感谢的话说得太多,是真的感动。这些年,有的读者来了,但又很快走了,可有那么几个,一直跟随着我,给我留言,说着一些温暖的话,谢谢有你们,让我感觉到也有人是真心喜欢我的文风,只有真正的喜欢,才会一直陪同。

当然了,那些支持我的人,也谢谢你们,因为有了你们,才让这些文可以一直延续,

☆、第十八页

江承洲自然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是在等她洗澡,而是告诉她,让她准备一下,陪他去一个酒会,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她连一个为什么都省掉了。酒会这种场合,就算不是在西江市,也去参加的人大部分都有头有脸,他这样公然带她出去,就不会他那位未婚妻知道了吃醋?更甚者,他这样的行为不是在给那位未婚妻打脸吗?

才订婚,他就公然带着她出现。

她虽然想到了这些,却没有打算说出来,否则面对的一定会是他的嘲弄。她现在只是求能将自己管好,别的事,和她全都无关。

她只带了一些日常的衣服,根本没有带晚礼服,现在连妆都不想画了。江承洲见她已经把头发吹干,拿起车钥匙起身,“走吧!”

她没有磨蹭丝毫,立即跟在他身后。

出了房门,走在前方的江承洲突然转过身,眯着眼瞧着她,“沐宣妤,你变得可真听话。”

她的心就那么咯噔一下,不违背他的任何决定,什么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这样的女人很听话,但也很无趣,太没有味道了。她的脸色微微就变了,他究竟想要怎么样呢!

江承洲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听懂了自己的话,她可得发挥出她的价值,让他觉得没趣了,他可不会保证“盛达”的正常运营,毕竟他不是个慈善家,不是吗?

江承洲已经走进电梯了,沐宣妤快步走进去,电梯里只有他们二人,她专注的看着下降的楼层数目,转移心里的紧张,而江承洲却不以为意。

沐宣妤站在酒店门口,江承洲去将车开过来,她则坐进去。

依然是冷冰冰的气氛,她很悲哀的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找不到和他相处的方式了,她不再了解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也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如何,似乎做什么都不会让他满意,这种无力感袭击着她。

江承洲的手机响了,他拿出耳机,接听电话。

电话是汪梓晗打来的。

“出差的感觉如何?”汪梓晗的声音娇娇的,听得出,心情似乎不错。

“还好。”

“这代表着离开了我,你过得很好?”

江承洲似乎笑了一下,“你想我无比颓废,没精神工作?哎,我也想这样,但如果这样,工作就做不完,就得在这里待更久…”

汪梓晗听出了话的重点,“工作很多吗?”

“还好,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汪梓晗想说他的哥哥已经回来了,既然如此,他可以不用管公司的事,但他既然这么做就有他的原因,她不想胡乱去猜测他的事,“你也别逞强,别太辛苦,尽力而为…”

“我知道。”

“我看了天气预报,你那边这几天都会下雨,气温也转冷了,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感冒了。”

他在电话里闷哼了一声。

“怎么?”汪梓晗疑惑。

“你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汪梓晗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