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晓苗靠着母亲,坐在灯下,看着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碰杯,

她曾经怨恨过,后悔过,难过过,可是,所有的煎熬在今日的幸福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人生,就像摆在那的一坛酒,焦急得等待过,无奈的惋惜过,不安过,心急过, 几十年后,再打开,却已是回味悠长,齿间留香……

花好月圆

爱情是如何来到你身边的呢?

是宛如阳光一般,宛如花瓣纷飞一般。

还是回应我的祈求而来的--爱情。

幸福边闪耀着光芒,边离开了天上,

收起了巨大的羽翼。

笼罩着我盛开花朵的灵魂。 立原道造 《爱情》

快离开家的时候,开始下起了雷阵雨,夏静生的车下班时交通太挤停不过来,两人只好走上一段路。

出了楼道口,夏静生撑开带来的雨伞,回身,很自然的拥着熊晓苗走入雨幕中,熊晓苗看着他握伞的修长的指,凸凹的指节。雨点打落在伞面上,四溅出去,啪啪的声音,树叶上积的雨水落下来,“噼啪”一声,小小的露珠在伞面上翻滚。在这样的夜里,与所爱之人,共撑一把雨伞,缓缓而行,静谧而又美好。

熊晓苗在大学的时候,就很喜欢夏静生的一把雨伞,平时看起来普通,下了雨一打,伞面就浮起字来,熊晓苗哈了很久,总算骗到手,宿舍里的人也都喜欢得不得了,夏静生也没问她要回来过,后来她出了国,这伞就慢慢忘记了。

几年后,她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家里有好多把各式各样的伞,格纹的,黑花的,才知道夏静生有个癖好,喜欢收集长柄的雨伞,真是个怪人。

夏静生的今天带的伞是他去外国出差在免税店里买的,墨青色的伞面,外表相当普通,但伞柄却是细花磨纹的镀银弯钩,笨拙的表象下却独具一格起来。

熊晓苗嘴上是说着夏静生怪的,可是心下是很喜欢这样的小静,一个26岁男人却像个爱收集邮票的小孩子,保持着可爱的小习惯,突然觉得单纯起来。

两人也不说话,静静地走着,橘色的路灯下,拖长了相叠的身影。

路过熊晓苗家边的车站,突然听到一个女声娇嗔着说:“等会啊。” 熊晓苗好奇地偏了头,站牌下,一个男孩子伸出双手抱着怀里的女生,嘴里哄着:“乖,到家发短信给我。”眼里却只盯着怀中的人儿。马路上,车子呼啸而过,身后的大楼亮着灼灼的光,这对少男少女却仿佛眼里只有彼此,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熊晓苗这样看着,心下想起久远的事,不禁眼里也浮起笑意,回眸一看,夏静生竟也是在看着她的,大眼里泛起熠熠的光彩。

同样的车站,五年前,这没有那么大的车站牌,却也是一样的月夜,他送她回家,自己再转车。 她害怕熟悉的人看到,都不让他送她到家门口,他都是站在蓝色的车牌柱下看她离开,她走了老远,回头,还是看到他站在那望着她的细长身影。

有一次,她不愿意老是他等着她离开,自己小聪明,偷偷的躲起来,看着他不注意,一下子溜回去,躲在他身后,却终是被他发现了,拗着她的鼻子,笑骂她:“你神气着呢,快给我回去!”

她才在某人的瞪视下,乖乖走远,以后,他等她,也成了种习惯……

熊晓苗在和夏静生分开的日子,再乘车,路过这个车站,却没有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这样一段路,却僵着脑袋,不敢回望。

梅娆毕业的时候,在QQ上写道:“熊猫,我不想留在南京这个城市,我一想到是他在的地方,就不想留下来了。”

共同的回忆太多,曾经的美好,变成心头的刺。

在今日的街头,熊晓苗挽上夏静生结实的小臂,在他温柔的眸光中回头望,她曾想过夏静生是否在走过这样的路的时候也会想起自己?

还好,还好,如今的她因为挽着他的手,于是,在路过这样的风景的时候,不会再为回忆所伤,不会再恍然如梦的发愣,不会叹口气,心下记挂的继续前行。

还好,还好,在五年后,她与他能够看着对方的眼睛,缅怀过去,而后,淡淡一笑,回忆成了共同的默契。

雨慢慢停了,夏静生收了伞,温玉般光滑的手腕抖了抖了伞柄,一地的水珠子,举手投足中,却是说不出的性感。

憋见了熊晓苗,手上的一袋饭盒,叹了口气,手拿过了,挑了眉峰说:“小丫头,有的事还是得男人来.”

那时候,他说:“这小丫头又不懂事了。” 仿照她家熊焰兄,语气里却是说不出的宠溺,还有笑意。

几年后,都快忘了这个称呼了,如今,再听他唤起,心里却是轻轻的颤抖着,要流下泪来。

雨后的天空,都市里虽难见星星,却也清朗一片,心情出奇的广袤。树叶上滴滴答答落下水来,微风中,扑面而来的是湿润的空气,加了泥土的清新,院门边未被打落的小黄花却开得更加灿烂惹眼。

他握了雨伞,手边是她母亲准备的给她带回去的一盒盒菜,儿时,她去外婆家,母亲也是带了外婆的菜回家,现在变成了她带母亲烧的菜回家,她小时候,还常笑崔妙瑛女士:“吃了还带着。”没想到一日,她也成了家,说不定将来轮到自己的孩子这样说自己。

夏静生转过身来,突然的很认真,把熊晓苗的思绪给叉断了,只好愣愣地看着他。

远处,万家灯火,市民广场上,溜狗的老人闲闲地走,

他开口:“熊晓苗,现在虽然一夜情,婚外情,什么样的都有,统计说经过轰轰烈烈的恋爱而结婚的,世界上有一半以离婚收场,但也许会出乎意料地一辈子幸福快乐。”

她呆了呆,不懂小静先生说这话,搞那么正式干吗,难得夏静生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倒好笑了,“噗哧”一下。

夏静生有点恼,眼里凶光一闪,熊晓苗皮紧,赶紧立正站好。

他腾了手出来,抚上她的面颊,掌心下有点颤抖,却也是滚烫的灼热,他清澈的眸里映着她呆呆的脸,软了声音:“熊晓苗,我还是想试一试,也许以后的日子,我们还会因种种的事情而吵架,也许你又会冲动地想离开,但我还是想着每日早晨在厕所里拣你掉的头发日子,你每天都要喊我几遍起床的光景;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听你喊声我小静先生,上班前再听你说声“记得把垃圾带下去’。”

熊晓苗没想到他讲得是这些,很平凡的事情,却听得她突然呆了,

吸了口气,他又说:“偶尔吵嘴,偶尔生气都没有关系,我只想有一日,能子孙环膝,终有一日,能喊你句“死老太婆”,终有一日,你也能骂我一句:‘臭老头子’。”

她听着,他眼底带笑,正儿八经,说:“臭老头子”的语气,倒是真是笑了出来,笑着却要流下泪来,路灯下,他眼里波光扭转,眸子在暗黄的灯下,变成了好看的香槟色,挑起的秀气眉角,倒是说不出的惑人,他说的都是很简单的生活,她每日喊他起床,每日的唠叨,每日的小习惯,他却一一记得,还变成生活中美妙的点滴,突然间,让她心生憧憬起来,甜蜜着,感动着,眼睛泛红了。

他伸了指头,按了按她的眉心,扯了扯她的爆炸头,勾起她的下巴,轻轻问到:“不知我有没有这么幸运?”嘴角的小酒窝一泛,暖暖的声音,瞬间在心中爆开。

熊晓苗一下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他问:“有没有那么幸运?”低低的声音打在她的心间,一下,一下,喜悦得让她不知说什么是好。

夏静生看她的样子,还真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头一低,温厚的唇盖了下来……

六月的茉莉轻轻摇,荡了一地的清香,醉了满心的蜜意……

市民广场上,纳凉的人们不禁多看了眼走过的那对,男的修长身形,清俊惹眼,女的一头小卷,脸却像个熟透的小苹果,煞是可爱。

他说:“熊晓苗,感动不?”声音里有点得意。

她点了头,支吾了下,有点不好意思。

复而,又很不服气,说:“小静先生!”

“嗯?”

“求爱的话,还是简单点,像我一样,直接点‘我要和你同居’,比较轰动!”

……

晚上,洗漱完毕,当熊晓苗坐在客厅里开电视,看到夏静生洗完澡,穿了T-SHIRT,长裤,脖子上挂了细软毛巾,头上带了水滴,秀色可餐的出来时,还是不幸想起了“未做完的事”,

大叫不妙,当想想,心下却不是排斥的,只是心跳得很快,紧张起来。

夏静生拿了水杯,坐了下来,熊晓苗反射性,丢了遥控给他,说:“给你看球赛。”

夏静生却一把握住她来不及抽回的手,雾气的大眼里是热热的光,一下子把熊晓苗烫着了。

半响,他放了她的手,喝了口说,慢慢说:“熊晓苗同志,别紧张啊!” 认真的语气,到没把她气吐血了。

想了起来,她突然问:“你和熊焰兄,就是我爸以前认得的?”

他转头,看了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一眼,凉凉的问:“你看过照片了?”

她一下子理屈,支吾起来:“我以为你妈,你爸和我爸,是……”

他叹了口气,支了胳膊,点了点她脑袋,说:“小笨蛋,该想的事不想,不该想的瞎想,你以为是什么,婚外情?三角恋?”

摸了她头一把,说:“你当写演电视啊?”

熊晓苗都愣了,女人太相信自己的直觉,有时简单的事倒想的复杂起来。

但他没有告诉他,其实当年自己准备调去新加坡工作的时候,也是好胜心做怪,太过年轻气盛,又知道自己的女友竟是父母好友的孩子,但那时自己的家庭环境并不很好,母亲事业不稳定,他也只是想找个能尽快让自己在她父母面前抬起头的方法,不愿他父亲用怜悯的感情去看他这个故人的孩子,可是没想到,他这么一个想法,却错失了五年。当然这点,他是永远都不会说的。

熊晓苗理亏,口里嘟囔说:“我哪知道”顿了顿,说:“我比较驽钝。” 特别重了“驽”字的音,细听下,倒有点笨笨的可爱。

夏静生一下子笑出来,在以前,这笨蛋一做错了事,他生气,她也就会这样,黑亮的眼珠,特别像只小狗,笨笨地说:“我比较驽钝。”还一字一顿的。

那时候,无论他有多气,听到这话就又好气又好笑,不再憋着了。

今日,她窝在他的沙发里,眼睛里是晶亮的光,又顿顿的咬起这句话,一下子让他的心一醉,想起那日的这个姑娘,年少的岁月。

眯了眼,他托了她下巴,凑了头,眼里闪烁着魅惑的光来,他唤她:“再说一遍!”

她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红了脸,但看着他的眼睛,还是乖乖的说了一遍:“我比较驽钝。”

他的柔软的唇一下子贴了上来,舌纠缠上她的,口腔里是淡淡的酒香和香草味牙膏的清甜,柔滑的擦过去,让她的身体一下子软了。

良久,他退开去,贴了她的耳朵,轻声细语说:“我就爱你说这句。”

听到她耳里,也就是热热的“我就爱你”这句,一下子,烧红了耳朵。

他的舌沿了耳垂滑下来,发尖的水珠擦过去,在肌肤上滚烫的,又一下子濡儒的湿意,指尖滑下去,她脸一下子红透了,心跳得自己都要吓着,喊了声:“小静。”

他一下子,抱起她,腾空起来的时候,她叫了下,喊了句:“电视没关……”

他却仿佛未闻,低头,一下子吻住她的唇,踢开房门……

深蓝的床单上,她潮湿的头发染了一片的深色,他看着她眸光转深,

白皙的躯体纠缠,她的指尖叉入他濡湿的黑发,他亲吻着她的每根手指,密密的种下一片火苗,空气中的媚人的灼热,他的身体的美好的曲线,偎着他的体温,她摸索着他身上的每块肌理,骨节,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是紧密的美好,她的心跳伴着他的,她的身体染上了他的味道,却让她觉得心间荡漾,每一个动作,每一丝亲密,都让她紧张却甜蜜,害羞得不知怎么是好,他抬了身子,抹了抹她汗湿的发,紧握了她的手,黝黑的亮眸,望着她,哄她:“晓苗,喊我!”灼热的看着她,背是美丽的弧度,咬了呀,是一触即发的能量。

她无所适从,害羞的,却也是刺激的,双手拂上他的脸喊:“夏静生,小静……”

所有的灿烂都瞬间爆发开来,缠绕的身体间开出美妙的花……

客厅里,晚间,放起了MTV,那个歌手唱过:“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去……”

现在她唱:“收获,此刻的我们。刚好芳香成熟,请你陪我,往明天慢慢走,种下爱,看长出什么梦”

她唱:“绕了一圈的你我,终于等到最好的时候”

柔柔的声音她说:“这一路点滴苦痛,原来都是收获,不曾错过,就不能拥有更好的你,更好的一个我……”

夏静生,我曾怨恨过,曾无望过,曾一个人哭泣过,但现在想来,原来,命运中的一切都自有安排,在何处前进,在何处停留,遇见什么样的人,听过什么样的话,原来都是命运的安排,独自的走过,只为在前方,原来有如此的收获! ------- 熊晓苗

她和他的故事(笑眉篇)

我叫苏笑眉,出生在一个江南的小镇,一大清早起来能闻见扑鼻的豆浆油条香气,然后是家乡话的呢侬细语。

我爱笑,很多人都说是人如其名,笑眉弯弯。

高中的时候,我喜欢楼下班的男生,喜欢猫在楼梯上看他和同学打闹着经过。

只是一年后,他有了女朋友,他经常站在楼下等那个女生放学,于是两人一同离去,从此我不再站在楼梯口向下望。

毕业那天,我们班吃散伙饭,我抱着好友,大喊:“以后我遇见喜欢的男人一定死黏着他!”

“下一次我如果碰到喜欢的人,一定要不顾一切在他身边,哪怕他不喜欢我,也会说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那时候流行一部电视剧,苯苯的女主颤着优秀聪明的男主,最后结婚,

那时的我们,总认定这样的爱情就是伟大的,一往直前的蛮劲

我想总有一日我要对一个男生说:“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只有我能待在你身边就好。”因为我爱他,所以愿意如此卑微。

我选择了离家较近的大学,高中时老师说过:“只要上了大学,你们爱怎么怎么!”

于是,我提着行李走进了九月花开的校园。

我学的是工程力学,全班只有四个女生,毋庸置疑的,我们成了系里最受瞩目的女孩,骄傲着,放肆着,沾沾自喜的优越着。

大一的女生总是不缺人追的,我对自己说要慎重点,我要等着那个喜欢的人出现。

开学不久我加入了学生会的文艺部,可以看帅哥美女又可以加学分多美好。

圣诞的彩排,台上摆了沉沉的乐器,很多根杠子,我没有见过,有人问:“这是什么乐器”

“马铃巴”回头,一个女生眯了眼睛说,白皙的瓜子脸,一笑起来右脸的酒窝闪闪。

“学姐,可以来一段吗?”有人起哄,那女生说好,拿了四个棉锤走到架子前。

她弹的是一首日本的乐曲,名字不大记得了,但白皙的手腕活动的很是灵活,眼神认真,其实在场的算我当时就只有四五个人,她却是毫不敷衍,完完整整的把乐曲弹完。

尔后熟起来,才知道她是英语系的学姐,大我一岁而已,英语系出美女是公认的,我看看她,她不美,却是让人觉得顺眼的那型,笑起来很甜,可爱型。我喊她小熊学姐,

那晚,彩排前,我们抢着看小熊学姐和她男友的照片,传说中工程的系草,男生部的部长,我没见过本人,拿了照片看看,是个很俊秀的男生,鼻子很挺,眼睛大大的,两人在机器猫的背景下拍的贴纸照,笑得很开心的小情侣。 我承认他比我高中喜欢的男生要长得好看,但私下又觉得这男生长得太秀气了。

散会的时候,我和小熊学姐一起下楼,我们住在同一号楼,她看看手机说:“小学妹,我男朋友来接我,不好意思,不和你走了。”

我笑着说:“没关系。”其实也想见见那传说真的系草。

刚下了楼,就看见有个男生跨坐在28的自行车上后架上,靠在路灯下,有挺直的背,温暖的灯光撒在他的肩头,我听见身边的人喊了句:“小静。”

我笑,这名字好玩。

那男生真回了头,饱满的唇,挺拔的鼻,一双大眼眸光清亮,青瓷少年,是刚才照片里的男生走了出来,笑得明眸善睐。

小熊学姐早跑过去,两人远远的说了些什么,他弯了手指敲了下她的头,她揪了他的衣服,我笑,哪有情侣这么逗的,见面像打架一样。

小熊学姐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我快步走过去,小熊学姐说:“这是我家对象小静同志。”

男生的眉皱了下,抿了抿嘴,我想笑。

小熊学姐又指指我说:“这位小美女也是你们工程的,叫苏笑眉。”

我赶紧喊:“学长好。”

小静学长点了点头,对我笑,说:“你好。”

声音温醇,一双眼里干净的笑意,比那日的月光还清澈。

我想,这样的人果真算得上是系草,干净的不带一丝杂质。

可惜,这样的笑容的短暂的,他回头问小熊学姐:“去吃点东西?”低头的眉眼是一霎那的温柔。

小熊学姐问我:“一起去吗?”

我摇头,说:“谢谢,不用了。”这样的感情太刺激人了,我还不如回去上网。

小熊小姐跳上车冲我摆摆手说:“小学妹,再见。”

推了小静学长喊:“出发。”

车子在夜色中拉出两人的倒影,我站在后面看,骑老远了,小熊学姐还向我摆摆手

我笑起来,回身,想起另一个干事说的:“天仙配啊!”

啊,大学里,一定要好好谈场恋爱!

人一熟悉,似乎就老是会遇到,我在食堂吃饭,能看见小静学长和小熊学姐,她往他碗里放青椒,他的声音低低的传过来,听不清楚,我正在和同学吃饭,突然间坐得笔直,嚼得细气,大声地说笑。

我下晚自习,也能看见他们,他一手拎着她的热水瓶,一手牵着她,她一手握着他的大手,一手包着热水壶,我裹了裹大衣,冬天,很冷……

有一次,我下楼买电话卡,一楼的小卖部,从窗户里往外看,正好,他的吻印上她的额,脸一红,我赶紧跑上楼。

从此以后,我相信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真奇怪,明明是见面就要吵架的两个人!

大熊和小静,真是机器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