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宅女的生活正式结束,拿了教授的推荐信,从基本的开始了解。

其实熊晓苗的工作倒也轻松,一整天都是呆在电脑中心里,回答回答教授的问题,和同事寒暄一把,打了个哈欠,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喜欢去外边工作的原因。

快下班的时间,熊晓苗发了短信给夏静生:今儿本小姐请吃饭。

抽空去了趟洗手间,巴了巴自己的爆炸头,拿出口红来,滑腻的在嘴上绕了一圈,再抿下,对着镜子里粉嫩的唇咧嘴微笑。

熊晓苗虽然内心里是个强大的宅女,但出门了还是得注意形象的,得体的妆容在外国是必修的一课。

伸出小小的尾指压了压唇,感觉良好,化妆品的功效不仅仅使一个女人外表看起来强大。

踩了黑色的高跟鞋,挺直背,“蹬蹬”的走过走廊。

结婚明明都那么久了,她却是第一次主动约夏静生吃饭,突然觉得像是久违的约会,相信自己是美丽的,但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害怕有一点点的失误。

五点后的南京城,广州路口车辆开始汇总,私家车开始不耐的鸣笛,绿色,蓝色的公交车一辆接了一辆的在站台边停靠,旁边的一个中学放学了,学生潮一下子涌出,男生叫嚷着,女生嬉闹着,偶尔有一两对小情侣走出来,保持距离的站着,脸上却是说不清的暧昧。

熊晓苗站在路边,不停的换着脚,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脚趾和脚后跟都有点吃不消,收到夏静生的电话,堵车了开不过来,两人只好约了在湖南路的地铁见。

熊晓苗半天都拦不到车,心一横只好挤公交,再换地铁,一路折腾,脖子里起了一圈细密的汗珠。快下地铁了,她对着漆黑的车窗晃啊晃,佯装不经意的瞄眼自己的脸庞,再伸出手来,快速巴了巴自己的爆炸头,门一开,跟着人流往外冲。

夏静生永远都是最好找的那一个,做在最靠里的休息区里,墨黑色的竖纹西装,休闲的没系上扣子,露出里边炭黑的浅口V领针织衫,她前几日逛街兴起帮他买下的,没想到他倒搭配的相得益彰,深色的渐变,称得他白皙的面庞更加立体。

夏静生似乎无论在哪里都是能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那种人,叠了膝盖,手掌放在膝上托了PDA,低了侧脸,专心的看,无边的眼镜没摘掉,倒显得优雅无比。

瞥到熊晓苗的高跟鞋进入视线,他收了PDA,抬起头来,轻轻一笑:“来啦?”

想到是正式的约会,熊晓苗直觉得这夏静生这时特别的帅,心怦怦跳,想也没想,接了句:“来了。” 说完看夏静生戏谑的笑,这不废话吗!

加了句:“打不到车,我坐车换地铁来的”又问:“等了很久?”

夏静生站起来,握了她的手,低低笑,说:“没事。我也就等了一会。”

很久后,她明白,他说:“没事。我也就等了一会。”无论是多少次,无论是多久,他都是这么说的。

一会儿,两人都笑起来,这样的对话太不适合他们。

熊晓苗拉了他大步走,都老夫老妻了,心跳也只是一下下,很快的习惯了,问:“到哪吃?”

脚有点疼,最好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

夏静生却在后边拉了她,盯了她背一眼,促狭的笑了笑,问:“熊晓苗,你到哪去蹭的,一块灰!”

熊晓苗不信,夏静生老是喜欢和她做对,瞪了眼说:“不可能!”

夏静生笑,伸出手来,拍了拍她背后,把手掌伸到她面前。

熊晓苗低头一看,果然,他圆润的指尖上有白色的粉末,有点懊恼,今天穿的是黑色的短衫外套,还不知道脏成什么样了,全他被瞧去了。

医院里也没蹭什么啊,想了想,“啊”了一声:“我做地铁的时候,看见只有一个空位就坐过去了!”当时也有人站着不坐,她腿太酸了,想也没想一□坐下,定是那时蹭来的。

换了个脚,巴巴后背,尝试去掸掉。

夏静生眼镜下大眼睛眨啊眨,嘴角直乐,说:“没人坐的,嘿,就你坐!”这熊晓苗懒得出奇了。

见她伸了个手猫了半天了,还是拍不掉,抓了她手,索性自己帮她掸了两下子说:“这衣服吸灰,回家再弄!”补上句:“没事,看不出来!”

熊晓苗就自我催眠看不出来,看不出来,跟着夏静生往外走,越走越慢,脚后跟火辣辣的疼,蹬了蹬鞋子,很受罪,恨不得把脚扛头上走了。

夏静生走前边,问:“吃泰国菜?”一偏头,看见熊晓苗的熊样,皱了好看的眉,问:“脚疼?”

熊晓苗脚是疼,但有不想错过这次,难得她和夏静生不吵嘴,两人在一起像回到初初约会的时候,摆摆手,她说:“不疼”翻了包,抽了纸巾出来,弯了腰说:“等下,我拿纸垫下!”

就准备脱鞋。

倒是夏静生看了她扯了鞋子,直抽凉气的样,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抓了她鞋子,蹲了修长的身子,硬了声说:“上来,我背你!”

这时,下班的人潮已经疏散了点,湖南路地铁的出口隧道没太多的人,自家老公,用惯了,她也不客气,猴上宽厚的背,自动调整个姿势。

夏静生托了她起来,把高跟鞋递给她,数落:“出来时换双鞋!”

熊晓苗摸了把他的脑袋,嘻嘻笑:“不要,不配衣服!”

想想又有点懊恼,明明做了最好的准备,不是衣服出问题,就是鞋子有毛病,难道她熊晓苗和他夏静生注定就那么坎坷?

她不知道的是,大多女生都是如此,预期了最美丽的自己,最完美的约会,到了最后总有点小毛病,偏偏就是这样的不完美从在回忆里变得灼灼发亮,让人想起那样的青涩,傻傻一笑。

只不过熊晓苗的不完美比较痛苦……

地铁的出口,是很长的台阶,熊晓苗挣扎着要下来走,夏静生一掌拍了她□:“别乱动,怕你老公辛苦,就记得回去减肥!”露了调笑。

熊晓苗红了脸,掐了他脖子,手在他口袋里摸了把,掏出两颗柠檬软糖来,问:“小静先生,不去吃饭了?”

剥了糖,吃了吧唧吧唧的。

夏静生“哼”了一声:“你这样子,回家吧!”

台阶一层层的上去,秋日天黑得早起来,盏盏街灯把路面晕成澄澄的黄,远处的玄武湖碧波一片,灯火通明,江苏展览馆玻璃的外壁反射出夜色的光来,微风把树叶吹得“沙沙”响,嘴里弥漫着甜甜的柠檬香。

她趴在他肩上,撩了他已长长不少的刘海,轻轻说:“背背驼驼!”

儿时,她猴在父亲的肩上也是这么说的,呢侬的南京话。

他低了颈,她的碎发钻入脖子里摩得他微痒,听着她手里皮鞋随着他的颠簸的“嗒嗒”撞击声,低低的笑。

还剩一颗柠檬糖,她在他嘴边晃了晃,说:“小静先生吃吗?”有点得意。

他没好气说:“不吃!”知道她是故意,他说吃就逗他!

她不甘心又问:“吃吗?”带了哀求。

他坚持,抿了嘴:“不吃!”

“吃吧!”

“不吃”

“吃吧!”

“吃”

“嘿嘿,不给你吃!”

……

恋爱中的人总是抱怨生活过于平淡,吃饭,逛街,上网,再无其它,没想到偶尔为之的举动却能带能意外的惊喜,意外的发现对方又耀眼起来,甚至再次燃起喜欢之心,关键是--有没有那心思,做或不做?

72%纯巧克力

秋日的清晨安谧的,晨光伴着鸟鸣,马路上的早餐摊人一点点多起来。

而夏家的每一天早晨却像是在打战,关于谁先使用厕所,关于谁来烧开水,关于谁喊了句:“今天怎么还是吃面包!”

夏静生的SUV八点准时停在省人民医院的后门,为了害怕高峰期的堵车又火速离去,熊晓苗对着车□挥了挥手,一阵凉风吹来,打了个喷嚏,她裹了裹外套,秋日的天气总是早晚凉,中午却顶个大太阳,夏天的时候盼秋天,秋天来了又嫌天气太奇怪。

巴了巴头发从院后门进去,手机的突然震起来,“ANGEL EYES”一首英文老歌,熊晓苗自那日拾到手机,回去就把自己的铃声换了,觉得以前的太没有气质了。

做女人的大抵都是这个心态,看见别人的好东西,不声不响的为自己置备上,小熊同学在这点上也逃不掉,不过挺高调的,把自己的铃声换了,也大摇大摆把夏静生的铃声换了,说是夫妻俩要统一步伐,也没想过夏静生原来用的可是一首法文名曲。

那么早打来的电话,她以为是夏静生的,看也没看接了,说:“喂,我在医院里了!”

电话那头才传来梅娆半死不活的声音:“你在医院关我什么事”叹了一声,大喊:“熊猫,我都要烦死了!”

熊晓苗打了卡,对护士小姐一笑,回道:“烦什么,工作?男人?” 女人这把年纪能烦的就这两个。

梅娆那“沙沙”的背景声,尔后,地铁的背景声,“##银行梅花卡提醒您,新街口站到了”

熊晓苗拿了电话不好进办公室,站在拐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问:“车子呢?”想起梅娆的桑塔纳2000。

高跟鞋的踢踏声,梅娆很没精神,心不在焉说:“拿去检查了!”

熊晓苗“刷”一下拉开窗户上早晨的秋风透进来,很久没和梅娆这么打电话了,突然想起大学的时光,一大早唧唧喳喳的宿舍讨论着早餐吃什么的热闹劲儿,那似乎是多年以前的事了。

一低头,瞥见电脑中心的主任从楼下拎了包经过,想起自己还在混水摸鱼,催促梅娆,“啥事大不了的,说啊!”

梅娆才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蒋仲文!”

熊晓苗抱了包,靠在窗边,哈哈的笑了起来,又是这个蒋仲文,梅娆的老情人,念念不忘的大学男友。

梅娆那边没了声音,约是有点抱怨。

熊晓苗赶紧收敛笑意,“媳妇儿,别急,今晚上咱请吃饭,好好谈谈!”

她在讲这话的时候像回到了大学里,对着每每在蒋仲文那受了委屈的梅娆说:“走,后街吃东西去!”

熊晓苗这人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总是先想到吃,自然以己度人,认为梅娆的烦恼也可以用吃来解决,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梅娆果然在电话那头笑骂,“媳妇儿,你以为人人都是你”

微风挠了头发,熊晓苗巴巴碎发,抬杠,“那别去了!”

梅娆笑,“去,怎么不去,媳妇儿请吃饭一定要去的!”

商量好了时间地点,两人才挂了电话。

熊晓苗前脚进了机房,主任正好进门。

觉得自己赚到了的乐呵下,熊晓苗想起刚才的对话,想起蒋仲文这号人物,

打开机子,输入密码,

她想男女的思想到底是有天地的差别的,一个女人若和同性朋友极好,她必定会送最亲密的头衔给你,例如:情人,老婆,老公,大老婆,小妾……无奇不有,她和梅娆就互称“媳妇儿”;但换了是男性的话,则是巴不得用最猥琐的语言来称呼同性好友,对最好的朋友一律用“呆*”来招呼,爽的时候还会指着朋友骂一句:“我靠,一群呆×”。

哪个神人说的:男女是互补的。果然精妙。

熊晓苗想想又笑起来,发现了很好玩的定律,想着今晚回家一定要和她家小静同志讨论讨论,不知道她家老公听见是何种表情。

敲着键盘,感觉笼罩在身上的阳光越来越暖和,小熊同学因为自己的发现固执的认为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很好,很好的日子。

可直到下午的时候,她的这个坚信就很快被打击的支离破碎。

下午的时候回了封邮件给印度老头,想报告下数字医院系统的升级情况,刚要打字又有事了,

熊晓苗发现这几日自己变成医院的红人,每个科室的跑,才一□坐下来,药剂科打电话来说那边药物编码显示不了,约是程序出现问题了, 她只好‘摆驾’药剂科。

忙了半天,喝了无数杯茶,听了无数句八卦,知道口腔的董医生昨天约了外科的林小姐吃饭,临床的赵护士到昨晚为止相亲了二十次依旧没成功,药剂科外聘了个常青藤联盟的在读博士,据说长得极帅,一来就扫荡了不少护士医生的心房,

熊晓苗调试好BUG,走出来的时候伸了个懒腰,这些医生护士在病人面前一副救死扶伤的冷面样子,没想到私底下也是如此热衷八卦,一个大医院就像一座小城,消息四通吧达,实在可爱的紧。

常青藤的在读博士?貌似她也认得一个。

走到转角的科室,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伟岸背影,侧着她拿了纸板在签字,旁边小护士低了头,红了脸,时不时抬头瞄一眼,那男子倒像知道,弯了嘴角,手腕动得漫不经心。

熊晓苗反射喊了句:“胖子”

长长的落地走廊人来人往,护士拿了血样走过,医生的白袍擦过身边,病人推了输液器慢慢在走廊上挪。

她这一声“胖子”不轻不重,一下子被人流声,“滴滴”的仪器声盖过了,偏偏那人真转了头来,细小的红宝石耳钉一闪,一张麦色的脸蛋,□有致的眉骨,很深的脸部轮廓,浅红的唇角一张,露出白花花的牙齿来。

熊晓苗站在那,有扇死自己的冲动,果真是他,这人她是肯定不会认错的,

那耳洞是他第N任学穿孔的女友帮他打的,那红宝石耳钉是他硬逼了她领了第一份薪水买给他的,那麦色的皮肤是他追求美黑跑去激光的,做完了后还跑到她和叶子面前展示。

那人眼睛一亮,侧头对小护士一笑,递了表格纸板回去,跺了步子走过来,熊晓苗抖啊抖,嘴角扯啊扯,他站定了,眯了细长的眼,手插在白色衣袍的兜里,笑的那个人面兽心,啊不,人面桃花的。

走廊上,人照样动,机器照样响,往来的人回了头看。

那人开了嘴角,声音不高不低,带了促狭:“熊猫同志,你”顿了下,貌似很沉重的语气,“又胖了!”

熊晓苗翻了白眼,差点口吐白沫,早知道她就不条件反射的喊了,只是太过于兴奋居然在自己的家乡见到老友,可她偏偏忘了这个老友脑子不比常人。

熊晓苗不声不响地掐掐自己肚子,这么多个月,她果然是胖了不少!

其实她不知道,她的身高在那儿,胖也看不出来,加上夏静生不爱油腻,她顿顿随夏静生能胖多少。她还不知道的是,男生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总是爱作弄的,一段时间不见了,无论你是胖与不胖,都会来一句:“啊,你又胖啦!”然后就等着那女生恼羞成怒的表情,感觉很畅快。

熊晓苗不知道这些,她只是扼腕,胖子每次都这样,下次她再见到他一定要先发制人,大喊一句:“呀,你怎么这么胖了!”想到这儿,她又心情大好。

唉,小熊同学说人家不是常人,自己又何尝能算得上是个正常人类呢!

省人民医院的花园并不是很美,不像港台片里有假山流水的,但也算得上植物繁茂,郁郁葱葱,几张长椅,有老人搀扶着走过,孩子穿了病人服却依然笑得神采奕奕。

熊晓苗做在石板的长椅上瞪人,那人闲适的弯了臂,靠在长椅上,风吹动神圣的医生长袍,他侧了脸来,健康的麦色肌肤一笑,却像个夏威夷男孩,看熊晓苗发呆的样子,佯装激动,“看什么看,24K的纯爷们!纯的!”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地挥舞的长臂,一脸的销售员样。

熊晓苗“噗哧”一下就笑出来,看了眼他侧过身来后左胸更清楚的标牌,“药剂科 外聘医师:周游”

熊晓苗捏了捏他的胸牌,说:“还医师,谁信你!”

周游耸耸肩,“病人不信我没事,医生信我就行了,我只和药交道又不是和人打交道!”

熊晓苗这才想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问:“你好好的戴尔茅斯不蹲,来着干嘛?”

别看周游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在美国和熊晓苗是一个大学毕业,学的是最出名的生命工程,毕了业后直接投了常青藤联盟的名校戴尔茅斯药学院,转眼已经是PHD再读。

周游翘了腿,一晃晃说:“只许你回来我不能回来!”

熊晓苗欲哭无泪,想起叶子说的“胖子要回来了” 真的别那么倒霉,他是回来安居乐业的?

周游瞥了眼她那委屈样,才开心,慢慢说:“我们这次的论文题是亚洲医院药剂制度,我当然选择中国,正好有熟人在省人民,就混过来了!”

楸了楸熊晓苗的头发咕噜了句:“这什么头啊!”继续挤了挤谩醯:“别担心,我就呆几周!”

熊晓苗这才放心,要知道周游这么爱闹的留下来,她的新婚生活不给他搞砸了,又觉得自己的放心对不起老友,尴尬的笑了笑。

周游收了肩,手搭在腿上,冲熊晓苗笑得不怀好意:“妞,结婚了,都不告诉我们一声,就今天吧,把你老公叫出来,一起吃顿饭!”

都不知道是周游和叶子学的,还是叶子向周游学的,这两人动不动就唤她句“妞”。

熊晓苗想起今天和梅娆的约会,觉得真有先见之明,得意的笑:“我今晚佳人有约!”

笑得正起劲呢,手机就震了,她拿出来一看是她家夏静生的,和周游比了个手势,她们这群海归,教养大抵都不错,周游站起来,往树下走,避开电话。

夏静生的声音有点疲惫,最近接的大企业的项目不是很好做,熊晓苗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但男人有男人的傲气,尤其是夏静生是不需要老婆操心的,也从来不把不豫发泄出来,听熊晓苗说晚上不回家吃饭了,就说“恩,那我也晚点回来!” 末了,叮嘱了回家打电话给他,才挂了电话。

周游走过来的时候恰好不经意听到熊晓苗的呢侬细语,眸子沉了下,拍了她脑袋一把,“啧,看你这婚昏的!”

熊晓苗比较钝,不懂他的嘲讽,挂了夏静生的电话,才想起来,“啊”了一声,对周游说:“胖子,我老公你也认得的!记得我们初中开学转来的叫夏静生的男生吗?”

看周游蹙眉的样子,她又点急,说:“啊哟,就是那顶秀气的男生,我同桌!”

周游这才恍然大悟,来了句:“那长得像女生的家伙?”

熊晓苗维护自己老公,骂:“你那时还不是个胖子!”

周游瞪了眼回骂熊晓苗初中的外号:“大雄!”

熊晓苗也不吃亏,喊:“胖虎!”

“大雄!”

“胖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