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表示理解,而且我记得墩儿妖化前也有打喷嚏流怪鼻涕的现象。

巴图好久没说话,甚至拿着报告反复看了几遍。

“这什么东西,分泌物这么怪?”他问俊脸。

俊脸摇摇头,“确实很怪,而且那几个老学究还特意就此事商讨了半天,最后也只得出一个很不确定的结果来?”

巴图挺惊讶的咦了一声,“连那几个老不死都只能得出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来么?”

我不知道他俩嘴里的老学究、老不死是何人,但照我分析肯定是大有来头,甚至极有可能是那个神秘地方的奇人异士。

俊脸接着又把老学究的结果解释给我俩听,“他们把这分泌物跟海底生物的做了对比,发现很像,而且据他们推测,能分泌这种怪东西的妖很可能来自于海洋深处。”

“海洋深处?”我低声念叨这个字,品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其实自打巴图说过整个部队有种咸气之后,我就有过这次的妖来自于海洋的想法,只是苦无更多的证据证明这一切。

现在被俊脸这么一说,我又联系着墩儿妖化后的一系列举动,不由得了一个很大胆的结论出来——这妖是我们去海上捉妖时漏掉的一个隐患,事隔多年它竟强大到能登陆找我们麻烦来。

我望着巴图,说了自己的看法,“老巴,你说会不会是我们以前剿灭海底城时忽略了什么?”

其实我这想法很贴切实际,尤其是部队妖化前的征兆让我想起了鬼面龙。

可巴图却一点犹豫都没有的把我给否了,“建军,依我看,这次的妖跟魔鲸有关。”

第八章 寻找妖卵

我不知道巴图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把现在的妖跟几年前的魔鲸挂上钩。

我问巴图,“老巴,魔鲸早就死了,而且就算它还活着,那它毕竟是个海洋鲸鱼,不可能上岸的。”

“能上岸。”巴图先把我给否了,接着一转话题强调起来,“建军,你走到了一个误区里,魔鲸也是受害者,它之所以能变异成那样,罪魁祸首还是它体内的妖在作怪。”

乍听他的话让我之犯迷糊,可仔细一琢磨,我又明白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魔鲸本身就是个妖中妖?”

巴图点点头,又跟我说,“你忘了么,魔鲸能驱使群鲨助威,试想一下,一个鲸鱼怎么能驱使群鲨呢?它们即不同种也不同科的,依我看解释只有一个,魔鲸体内还有个妖,它能释放一种物质让鲨鱼‘情愿’成为它的奴隶。”

我猛地抖了一下,巴图的话一下勾起了我心里的一块回忆,记得当年我们放死魔鲸下海后,我似乎看到过它的尾巴动了一下,当时我没在意以为自己眼花,其实那根本就是它内体的妖在作祟。

巴图看我惊得一脑门汗也没再多说,反而扭头问俊脸道,“你还发现了什么?”

俊脸又从兜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巴图看不明白,问道,“这是什么?潮汐表么?”

俊脸解释,“这是从上次抓住那小兵的脑电图演变而来的,一共是为期半个月的观察,我们发现每逢潮水涨落时,他的脑电波波动就特别大,尤其月圆之夜,他还会出现痴呆、晕厥的症状。”

巴图琢磨一会说道,“俊脸,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妖化现象跟潮水涨幅有关,而能刺激到人发狂发暴的最关键诱因就是月圆之夜带来的巨大潮汐引力。”

俊脸赞了巴图一句,“可以这么理解,而且我来那次碰到的只是几个小兵妖化,等时隔半个月等你们再来时,这次暴动的范围就扩散到整个部队,照这种发展程度来评估的话,下一次他们极有可能不是暴动而是成为这妖的真正奴隶了。”

我知道俊脸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尤其这么一联系我还很不乐观的说了一个未来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如果那妖藏在墩儿体中,我们怎么处理墩儿。”

巴图身子明显抖了一下,看得出来,我这个问题深深撼动了他的死穴。

稍许沉默后,俊脸说道,“那能怎么办?如果我们救不了墩儿只能把他杀掉。”

我发现俊脸说这话时眼神明显暗了下来,而且他偷偷攥拳的小动作也没逃过我的眼睛。

我知道俊脸跟巴图一样,对墩儿的感情很深,他面上说的这么绝毅其实在心里他何尝不在滴血。

我暗道一声自己的乌鸦嘴可千万别把事情说中才好。

我们三又聊了些妖化的事,也约定好这里为日后的秘密联络地点,之后由俊脸开车把我俩送回部队。

当然为了不让站岗警卫引起不必要的猜测,我和巴图中途下车后一路步行走了回去。

我不知道经过昨晚的一劫后部队会变成什么样子,甚至我心说连这部队存不存在还不一定呢。

可实际远出乎我的意料,部队里不仅一点变化都没有,那些站岗的警卫也都个个腰板挺得溜直,尤其他们看到我俩回来后,还一同客气的敬起了军礼。

巴图打量他们几眼,问道,“昨晚我俩去市里转转,咱们这没发生什么特别情况吧?”

警卫都被问得面面相视,尤其从他们的眼神中我明显感觉到他们不理解巴图为何会这么问。

其中一个警卫回答,“特派员,部队昨晚没有特殊事情发生。”

巴图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反倒对我一使眼色,我俩闷头走了进去。

在赶回宿舍的途中,我们看到了墩儿他们团的士兵正在操场上训练。

我俩看的都不由止住脚步,尤其我还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指着其中一个小兵问巴图,“老巴,这小兵不是昨晚被你摔下楼梯的那个么,他竟然也没事?”

其实也不能怪我如此惊讶,我心说那可是一整条楼梯啊,当时这哥们跟个球似的滚下去后整个人都瘫了,甚至连他趴着的姿势一看就明显骨折的很严重。

而经过这短短一晚上的修整后,他竟然还能像个正常人一般的操练,这很说明问题。

巴图也觉得不解,不过他倒说了一个可能,“在他们妖化时,他们的骨骼肯定也有发生了适度的改变,甚至那分泌物都能软化骨骼,让人体变得充满柔韧性。”

我知道他这解释全凭猜测,但我想了半天也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就认可般的接受这个观点。

我俩进了宿舍后休息片刻缓缓脚力,期间我问巴图接下来怎么办?

巴图说咱们一直在乎饮食,其实还有个地方被我们遗漏了。

我急忙问哪里。

巴图从地上拎起暖壶问我,“建军,咱俩来这后喝过暖壶的水么?”

我摇摇头,倒不是说我俩这大老爷们多么娇气,只是部队食堂天天做汤,我每次吃饭喝了一肚子汤后回到宿舍也没了喝热水的兴趣。

巴图说问题就出在这里,他怀疑所有的士兵都是通过喝暖壶水感染到某些东西的。

我俩为了验证猜测,拎着一个茶缸子去了开水间。

每栋宿舍楼里都有一个开水间,里面放着一个大电锅炉,平时士兵晚间休息前都会在这里接开水。

现在这时间我和巴图到这接水还真挺方便,不仅没人跟我俩抢位置,而且也方便我俩调查。

我拿着茶缸子小心的满满接了一下子开水,接着我俩蹲在地上仔细研究上了。

其实说我在研究实在有点扯,我就是个力工,充当端缸子的角色。

巴图倒是看的很仔细,甚至还小心的尝了一口。

不过等他忙活一通后,得到的却是没有任何异常的结论。

我多问一嘴,“老巴,你确定这水没问题?”

巴图点点头,随后又自言道,“奇怪,这里要还没问题那感染途径是什么?”

我没接话,尤其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我看着这满满一缸水有了极其想喝的念头,既然巴图说没事,那我也不客气,吹了两口后就慢慢喝了起来。

可我这第一口热水刚进嘴里,巴图无意间瞥了一眼茶缸子,随后他脸色变得刷白一把将茶缸子击飞并使劲捏着我的嘴说道,“吐出来,建军,快把水吐出来。”

我心说老巴犯哪门子邪,尤其他捏我嘴巴的手劲还很大,我对他打手势那意思让他快些松手。

等巴图松手后,我噗的一下吐了水,甚至怕自己没吐干净我又多咳了几口痰。

我缓过神来后追问巴图。

巴图的回答让我挺奇怪,“他说这水里有妖卵。”

我不信,而且我喝水还有个习惯,喜欢一边盯着缸子里的水一边喝着,刚才我可是对着这缸水看了好几遍,也没瞧到那所谓的妖卵。

巴图也不多解释,拿着茶缸又满满接了一缸子开水出来,随后他就这么左右来回打量起来。

我问他找什么,他盯着我的脚回我,“建军,你把袜子脱下来借我用用。”

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尤其打心里我还觉得他的脑袋太有才了,竟然想到用袜子当过滤网,把这缸子开水过滤一遍。

只是我脱了鞋子后让巴图大大失望了一把,我的袜子漏了个洞,还正处在大拇脚趾这种关键的部位。

其实当巴图冲我要袜子时,我就不理解他怎么不用自己的袜子,我知道他的腰带中一直藏着乱七八糟的虫子,可我心说他袜子里总不能也养虫子吧,而且真要养,养出来的也只能是臭虫。

等巴图无奈脱下鞋后,我发现我哥俩真的是天生的兄弟,他袜子上也露个洞,只是这洞的位置是在脚跟处。

但一比较下,巴图的袜子明显还能凑合的当过滤网用。

我俩也顾不上用开水烫袜子臭不臭这类的小事,我负责浇巴图负责撑着袜口,我俩默契的把一整缸子开水都倒在袜子里。

也别说,等开水滤净后,我发现袜子里还真多出三个怪肉球来。

这肉球个头不大,就跟米粒大小似的,尤其它整个都处在一种半透明的状态中,不留心下还很难发现。

我本想伸手去碰,但巴图制止了我,他把这袜子小心的叠好,也不管湿不湿的就揣进了兜里,之后又脱下另外一个袜子来。

我对他这动作挺纳闷,心说这都发现秘密得到妖卵了,他怎么还脱袜子。

等巴图走到锅炉前拆解锅炉机的水箱盖子时,我反应过劲来。

我指着他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老巴,你不是想用袜子在水箱里捞妖卵吧。”

巴图对我竖个大拇指,“建军,三粒卵怎么够我研究的呢,这水箱中一定还有大量妖卵存在。”

我能理解巴图焦急的心情,也懂他的意图,只是话说回来,你老巴拿个袜子一捞是省事了,但那些晚上要喝水的士兵咋办?难不成就喝这泡过袜子的臭水么?

也说赶得巧,锅炉机后面正好还有一段铁丝,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巴图就拿这铁丝围个圈把袜子一串,接着就在锅炉里捞了起来。

第九章 附体实验

也别说,巴图捞了几下子后我就发现袜子有点见鼓,我也顾不上袜子臭和士兵喝水问题这类的小事,急忙凑过去盯着袜子里看。

大体估算一下,袜子里少说有几十枚妖卵,我先是挺激动接着心头浮现出一种恐惧感,心说光是这一栋楼的开水间就有这么多的妖卵,要是整个部队都算下来,那妖卵的数量绝对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级数,而且我还不得不悲观的认为,这次的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巴图倒没我这么多想法,他把袜子使劲甩了甩空空水后就一把揣到兜里,接着把锅炉盖子往上一扣,招呼我就撤。

我俩也没回宿舍,直接奔着市郊而去,尤其我俩特派员的身份很有特权,大白天的出入部队竟没一点阻力,只是这一趟市郊之行也挺苦,我俩不得不拼个大脚板步行过去。

我也想过,借辆军车开过去不就得了,可话说回来,开车是能节省很多时间,但也容易泄露我俩的行踪,尤其开车出部队大门时,弄不好还得签写一系列的手续。

等我们到达民宅后都到了晚上,我和巴图没钥匙敲了几声门没人回应后只好选择翻墙。

其实这次到民宅我俩就是奔着找俊脸来的,希望他能找相关人士去分析一下妖卵。

我问巴图怎么能找到俊脸。

巴图显得很轻松,甚至还摆手让我找个椅子闲坐,建军,“如果有两个外人翻墙闯到这里俊脸还不知道的话,那他以前真就白活了,跟你赌一把,十分钟之内,俊脸保证找上门来。”

我对打赌这个字眼感兴趣,但打心里说我还真不敢跟老巴赌,毕竟巴图对俊脸的了解几乎到了知己知彼的地步,他说十分钟,那十分钟之内俊脸保证来。

我随便扯过一把椅子坐着掐表看起来,也就过了五分钟,屋外墙头闪出一个黑影,俊脸跳了进来。

我们都没客套,直奔主题。

“发现什么了?”俊脸先问。

巴图掏出两支袜子,啪啪的全甩在桌子上。

别看俊脸经历不少大风大浪,但看着湿乎乎的袜子眼睛明显有些发直。

巴图摊开袜子强调道,“俊脸,这里装的都是妖卵,你拿走一半去化验,另外给我多找一些小白鼠回来,我想做几个实验。”

俊脸说了句好,之后找出纸和笔写了一个纸条放在屋外墙头上。

我发现俊脸也会打啸声,他轻轻啸了一嗓子后,当即就有一只手从墙外把信给拿走了。

我面上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可心里却吃惊连连,尤其俊脸这些人的缜密与默契让我觉得我和巴图的后援很强大。

俊脸他们办事堪称效率,一刻钟之后,两支装满小白鼠的笼子递到墙头之上,我本来寻思过去接一把,可俊脸拉住我,那意思让我在屋里安坐即可,这种事他自己干就行。

看我稍有不解的表情,巴图强调道,“建军,你要是去拿鼠箱子,保准会有一把匕首从墙外刺过来戳烂你的掌心,这些配合俊脸的人都只认俊脸不认别人的。”

我心里一震,受教般的点点头。

随后俊脸把妖卵分成两份,我们留下一份,另外那份他顺墙递了出去。

在小白鼠没来前,巴图一直显得很沉默,坐在椅子上不怎么说话,可见到白鼠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甚至还不时的搓着手。

本来巴图把妖卵分成三堆,但突然间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我,“建军,一会你做实验么?”

我老实的摇摇头,其实打心里我也想亲手做回实验,但一来我没做过,二来这小白鼠看着牙尖嘴利的,我心说自己也别逞能逗试这帮小东西,万一实验没做成反倒被它们咬了那可不值。

我跟他俩说你们做实验,我在旁边看着就好。

他俩一人一个笼子,各自退到一个桌角,我发现俊脸做的实验只要还是针对妖卵,而且这屋里的家伙事也真多,在一个暗格中,镊子、手术刀片类的东西齐全,各种包好的药包种类也挺繁多,甚至还有一个显微镜。

俊脸把分给他的妖卵全部用手术刀片切开,不时把各种药滴到上面测试反应,而且他还把妖卵碾碎了强制喂给小白鼠吃。

刚开始我把精力都放在俊脸这边,不过看的久了尤其他反反复复重复着一种动作让我看到很无趣,索性一扭头我又看起巴图来。

巴图用的器械很少,他就拿个镊子夹着一只妖卵,试着喂给小白鼠吃。

这事说来真挺奇怪,刚才俊脸把妖卵碾碎后,小白鼠没犹豫的张嘴就吃了,可巴图忙活白天,不仅没有小白鼠对妖卵感兴趣,反而它们就像预见什么似的全都聚堆躲得远远地。

本来巴图还很有耐心,甚至嘴里不时发出拟声的叫法试图勾起小白鼠的食欲,我看着老巴这幅摸样尤其他那跟小白鼠套近乎的神态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可我的笑声无疑把他最后一点耐心给抹杀掉,他脸一沉,伸手对着一个小白鼠抓去。

巴图的手可厉害,看样子只是轻轻一掰,就把这可怜老鼠的嘴给拧开,随后他对着鼠嘴连续投了好几颗妖卵进去。

小白鼠神色很慌张,扭着身子晃来晃去的,但它现在做什么都晚了,尤其巴图也不是好糊弄的主,特意拿了一杯水又强行灌给小白鼠喝了两口。

之后他又如法炮制的把不肯吃妖卵的白鼠全部折磨一通。

我发现巴图和俊脸的实验分属两个不同的方向,俊脸主要是研究妖卵的组成成分及毒性这方面,说白了他就想知道妖卵本身对人体有什么危害,而巴图研究的是妖卵如果入侵生命体,甚至是它最终会停留在什么部位之上。

拿现在的进度来说,巴图轻松起来,毕竟他要给妖卵一个反应期,让妖卵有时间游走到指定地点,他对我一时眼色,我俩过去给俊脸搭起了下手。

俊脸忙活了足足两个时辰,最后等他看完显微镜后对我们下了这么一个结论,妖卵本身没毒,对白鼠一点伤害都没有,尤其他还指着他那边的实验鼠给我们看。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适应,小白鼠没了怕人的意思,都懒洋洋的蹲着,很明显,它们活的很健康。

随后我们又盯着巴图那边的小白鼠看起来,照我看这帮白鼠的状态可不怎么好。

虽然也是蹲着,但它们不时的抖一下甚至嘴里不时流出一些唾液让我觉得它们身体内正在经历着某种突变。

巴图显得很兴奋,甚至不时还嘿嘿笑几声,一直等到这些小白鼠身子好转后,他对我们说,“时机到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巴图接下来的举动,反正他很血腥的把这些小白鼠全拧断了脖子,尤其在每个鼠尸身上还特意用银针封了穴位。

之后他拿着手术刀开始熟练的解剖上了。

先是一刀下去剥皮,接着就一点点的切肉剔骨,较真的说,巴图的刀功很不错,肉片子切得很薄很细,而俊脸这时反倒给他打起下手来,谨慎的在这些骨头、肉中查找妖卵的痕迹。

我本以为接触巴图这么久,尤其跟他捉过这么多妖后,自己能成为他很出色的助手呢,可跟俊脸一比较,我输的心服口服,因为从巴图解剖老鼠开始,我就没敢伸过手。

倒不是说我一大老爷们怕个老鼠,而是看着有血有肉甚至还没死透的老鼠神经反射的不时抖一下,我只觉自己胃部都跟着轻微抽动起来。

他俩配合的忙活一通,这时全部鼠身都被排查一遍,看着俊脸一声不吭的架势,我知道妖卵还没出现。

巴图又盯着鼠脑袋看起来,尤其他嘴里连说几个好,“这妖卵比我想的还要厉害的多,这么短时间就能游走到生物体的脑袋中,不简单嘛。”

对于脑部的解剖,依我看是个难题,一来老鼠跟人一样,都是颅骨包裹着大脑,想把这层堪称身体最硬最厚的骨头切开,单是一把手术刀貌似办不到,二来老鼠头太小,切起来容易划伤手。

可巴图和俊脸却对这剌手的问题一点也不头疼,他俩只是互相使个眼色后,就同时握住鼠脑袋。

在巴图喊了一二三之后,他俩一起发力,凭着两人共同的捏力,竟硬生生的把鼠颅给捏碎了。

我看的直愣神,而且脑中还联想到了夹核桃的画面,只是夹核桃可远没有现在的场景血腥。

巴图用镊子抠了半天,终于把鼠脑给卸了出来,毕竟排查到现在,只剩鼠脑这一个可疑的地方了,他俩精神头空前高涨,甚至排查速度也变得缓慢仔细起来。

“有发现。”俊脸找到一个妖卵吼道。

随后这话就像成为他的口头禅那般,不时被他说道。

这些死老鼠最终都被碎了颅,并且无一例外的在脑中发现了打量妖卵。

我们望着这些“失而复得”的妖卵全都沉默起来,我不知道他俩想的什么,但我觉得,这次我们面对的麻烦可够大的。

如果说墩儿他们中的是降头术,那也不算什么,我相信巴图和俊脸一定会想到办法把魂蛊从他们后腰中取出来,但问题是这次妖卵是在脑中潜伏,也别说我们能有什么仪器取卵,只要操作上一个不慎,碰到脑神经,这个人不死也会变得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