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胡崂军出来喊话,我还能接一句,可现在是他婆娘,尤其听她话里的怨气极浓,我请她开门的话到了嘴边没好意思开口。

巴图显得不耐烦,抬头看了看墙,对我说句等他后,这小子嗖的一下翻墙过去。

当然不出意外的,里面传来镇长夫人的惊呼,但与此同时,紧闭的大门也被巴图一手打开。

我对镇长夫人做个抱歉的手势,不能说我这人腼腆,只是我觉得半夜扰民尤其面前站的还是一个女人,我这大老爷们要还是怒气冲冲也不是那个事。

但巴图没管那个,甚至他看我这动作都有些不解,很不客气的一提我腰间裤带,把我拽走。

我俩来过胡崂军家一次,知道这位镇长大人的起居在哪,直奔过去而且还一点没耽搁的推门而入。

胡崂军醒了,不过还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在床上坐着。

我心说我俩在外拼死拼活,你倒是睡得舒服,这也太让人看着不平衡了。

我决定坏他一把,乐呵的走上来,大方的抱了他一下,“胡镇长恭喜恭喜。”

我在街头冻了一晚上,拿冻透来说也绝不过分,尤其袍子上都带着阵阵寒气,我一抱胡崂军,当场给他冷的打个哆嗦,当然他整个人也都精神的多了。

胡崂军缓过劲看着我俩问,“两位异士,今晚尸王是不是来了?”

我点头心说能猜到这个说明你还不笨,我也没绕弯子,把尸王是郝老头的猜测跟他说出来。

胡崂军的第一反应是很肯定的摇头,嘴里连说不可能。

尤其他还跟我强调道,“异士,郝爷那可是咱们镇很德高望重的前辈,他绝不会赶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尤其百年前灭尸王时,那三个法师中还有他家先祖呢。”

我一拍手,倒不是说我多赞同胡崂军的话,反倒觉得郝老头是尸王的事几乎是板上钉钉了,尤其我觉得百年前的尸王也是老郝家的人假冒的。

我和巴图又劝了几句,之后也不管胡崂军同意不同意,架着他就往外走。

给我感觉这小镇对法师的尊敬程度很高,就拿镇长夫人来说,她本来挺凶悍,但看着我和巴图都穿着道袍,突然的,她变得扭捏起来,甚至我俩“绑架”她家爷们她都没吱声。

其实我也想过,拉胡崂军一个人去郝老头家是不是证人太少了些,但又一合计我心说再怎么样胡崂军也是镇长,我俩当他面把郝老头的把戏拆穿,他只要能信绝对比得上其他十人证人。

我们走的很急,生怕迟则生变,刚开始这路上还没什么,但等进了山区,我发现土道上出现了一滴滴的血迹,还有一排直奔山里的靴印。

不仅是我,就连巴图都看得直点头,血迹不用说,肯定是尸王中了砍刀后血捂不住了,滴答滴答的往下流造成的,至于靴印嘛,我记得清清楚楚,尸王一身古人打扮,这印迹肯定是他鞋留下的。

别看胡崂军久混官场,但也是个实在人,看着种种迹象,他气的直哆嗦,甚至口中还骂起郝老头来。

只是郝老头家实在偏僻,我们不停歇的赶到他家门口时,天都快亮了。

这次我先当了一把“马前卒”,也不打招呼,对着瓦房门一脚就踹了过去。

他家门不结实,我一脚不仅把门踢开,甚至连门板都给他卸了一块下来。

也不知道郝老头在练什么功,反正他盘腿坐在床头正在打坐,看着一脸煞气的我,略带一丝惊讶的问道,“你们干什么?”

第十四章 变故

都说人老精干,我看着郝老头的表情心说你就装吧,刚才出去祸害人家闺女,现在却拿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来,太虚伪。

本来尸王的太极圈还真挺让我惧怕的,但现在有巴图在场,我也不再顾忌那么多。

这次捉凶,打心里我想积极一些,我也不客气,走到郝老头身边对着他的胳膊撸起来。

在我印象里,尸王的右胳膊受了刀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郝老头的右胳膊肯定也带伤。

但事实是我错大发了,当我看着郝老头胳膊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时,我愣在当场。

尤其可气的是,别看这老头一把年纪,但他胳膊上的肉还挺细腻,就跟二十多岁小伙子那般,如此衬托下,更显得他无辜。

但我不死心,心说莫不是自己弄错了,毕竟当时场面凶险,我脑子一时间短路记差了也正常。

我又抓住郝老头的左胳膊撸了起来。

其实这时候气氛被我弄得挺尴尬,毕竟我们三人进屋后还没人说话我就对着人家一个老头的胳膊撸来撸去,有些不雅。

但我却一点尴尬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脑门冒汗了,郝老头的左胳膊也是白花花的一片,一个刀口都没有。

郝老头皱着眉一直任由我折磨,等看我愣神时他最终忍不住开口道,“后生,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盯他看了看,心说反正自己的举动也都过分过了,那也不在乎多那一次。

我又把鼻子对着郝老头胸口闻了闻。

也说我这动作实在太怪,甚至还有一种暧昧的成分在里面,但我就是想再次求证一个结果。

记得晚间跟尸王近距离接触时,我分明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子奶香味,这味道可不一般,甚至依我看随便挑出一百个老爷们来,没一个身上会有这味的。

我本以为自己一鼻子凑过去,也能闻到这种怪香,可没想到郝老头身上不仅没这味,反倒是一股极浓的汗臭味,不防之下把我熏得直咳嗽。

“够了。”郝老头忍不住喝住了我。

胡崂军也急忙走出来打圆场,一口一个郝爷的叫着。

我倒没被郝老头的声势吓住,反倒扭头看着巴图,眼中充满了惊讶。

其实巴图也比我好过不了多少,毕竟事先种种迹象表明,郝老头就是尸王,可现实却来了一个逆转,他冷冷盯着郝老头,眼睛在老头身上上下打量着。

胡崂军趁机把事情缘由都跟郝老头说了,郝老头没急着表态,反倒捋着胡须一副老僧入定的样。

我也想说几句,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样沉默了好一阵子,郝老头睁开眼,不过出乎我意料,他没爆粗口反倒叹了一口气,“百年尸王又出现了,这确实是咱们小镇的一劫,你们几位后生,尤其是你。”他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对老夫的不尊重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样吧,老夫也会点道法,既然小镇有难,我出山就是了。”

我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混乱,不得不承认,郝老头说的很煽情,把我心里冲击的极不是个滋味,我心说难不成我和巴图的假设从一开始就错了,尸王根本不是郝老头,刚才尸王也只是恰巧逃入了山林中?

可我还没接着往下想,胡崂军就强行打断了我的思路,甚至他都激动的一塌糊涂,语无伦次的念叨着郝爷,看他那样子大有郝爷一出马,尸王就搞定的架势。

而令我更加奇怪的是,巴图也说话了,他还笑着对郝老头作个揖,“老爷子,您能出马就太好了,也省得我们两个后生瞎折腾。”

胡崂军趁空扭头看了我俩一眼,只是他这眼神的含义可太深奥了,即像是赞同我俩识大体,又像是鄙视我俩法力不强。

反正我们跟郝老头随便聊了几句后,就规矩的退出了他家。

回去的路上,巴图不怎么说话,胡崂军倒是反常的跟我们胡扯起来,而且他这话里话外还不时透漏出一种兴奋,甚至还隐隐有让我俩全力配合郝爷捉妖的意思。

等我们回到小镇时,都已经到了上午,我俩跟胡崂军暂时告别后,草草吃了顿即是早餐又是午餐的饭,之后就躲到旅店中休息。

我舒服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不料巴图突然说了一句话,“建军,这次我敢肯定郝老头是尸王。”

我一下睡意全无,甚至还不由得惊讶反坐起来。

其实巴图这结论昨天就说过,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我拿出一副不信的眼神望着他,嘴里还强调着,“老巴,郝老头是尸王的话,他身上没刀伤怎么解释,另外他身子上的汗臭味怎么能说明白呢。”

巴图沉默的想了想,没直接回答我的疑问反倒一转话题,“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还有几个地方我要求证一下,而且我还得准备一样东西,不然我们不是尸王的对手。”

看我还要追问,他索性钻到被窝里说了句建军晚上见后,就闷头睡起来。

我盯着巴图这睡姿,心里深感无奈,心说老巴又学坏了,学会更能吊我胃口了,尤其刚才可是我想睡觉,可他却把我弄精神后自己倒先呼呼睡了起来。

我也不甘示弱,知道巴图还没睡着,索性拿出半大不大的声音说道,“老巴,我敢肯定胡崂军是尸王,只是还有一些东西要求证一下,等我求证完再告诉你为什么吧。”

别看巴图没动身,但我看他肩膀耸了一下,这让我对自己的谎话很满意,我也不耽误,一头侧歪到枕头上睡起来。

到午夜时分,我被响动弄醒,算下来我这一觉睡的够久的,而睁眼后我就看到一份盒饭摆在我床边,巴图也早就起身正一口一口的吸着烟。

我没急着跟他说话,反倒拿起盒饭垫了肚子,一来我看他一副心思凝重的样,知道他正在考虑问题,二来我也真饿了。

等我稍微收拾一下后又跟着巴图出了旅店消失在夜色中,这次我俩还穿着道袍,但并不是却打更,而是去昨天案发现场重游一遍。

其实我倒什么可重游的,看着这里的环境一点灵感的都没,可巴图却显得很活跃,先是翻身上了尸王翻出来过的墙头,他也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贼兮兮的盯着四处看着。

我想问他在什么,但一琢磨又把这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我知道如果巴图想说他肯定会说,不然我问了也白问。

最后我无趣之下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借着道袍挡寒,缩个团取暖。

在我观察一段时候后发现,巴图就把自己当成是尸王,演绎着昨晚的一幕幕,而且最后他又翻上了尸王逃跑时的墙头迈开步子学着尸王逃跑时的一举一动。

只是巴图学逃跑学的次数很多,他跑出挺远后又返身跑了回来,接着如此循环自己的动作,甚至到最后他还特意低下身子,像个狸猫一般的一点点往前走着。

我实在是坐不住了,倒不是说我通过他的动作发现了什么,而是我觉得自己坐的发冷,别看我和巴图穿的差不多,但他这么一通忙活下却弄得脑门直冒汗。

我索性陪着巴图跑起来,只是他在墙上跑,我在街头跑而已。

这时我也想过,亏得现在是晚上,要赶在白天的话,我们两个道爷玩这一出把戏,肯定会引来不少围观的人,甚至弄不好都有人给我俩撇鸡蛋。

这样过了足足一个时辰,巴图喘着粗气停止了他这怪异的动作,又一屁股坐在墙头思考起来,尤其他一边思考还一边比划着手。

“建军,依你看郝老头有多高?”突然间巴图问了这么一句。

我想了想,尤其想着郝老头也就比我肩膀稍高那么一点,肯定的答道,“他也就一米七的个子。”

巴图看着我笑了,这把我弄得很迷糊,尤其这也是我头一次发现他笑的这么诡异。

随后巴图从墙上跳了下来,一摆手带着我出了小镇。

对于今晚巴图的举动,我压根摸索不到规律而言,尤其看他这架势,还带着我竟往老林里走。

最后他停留在一颗老树旁,抬头看着老树的顶端。

我皱着眉也顺他目光打量了一下,不夸张的说,这树少说有二三十米高,尤其粗的两个我都抱不过来。

巴图乐着拍了拍这树,说了句,“不错,挺适合。”

我看出他有要爬树的架势来,终于忍不住问道,“老巴,你大半夜的干什么,别说天太热,你要爬到树顶上凉快凉快去。”

巴图知道我在开玩笑,也没当真,还从兜里逃出一块黑黝黝的东西来,递给我道,“建军,你看看这个。”

说实话,这黑东西外观看着可不怎么样,都让我联系粪便来,我疑惑的接过来打量半天,甚至还用鼻子闻了闻。

一股恶臭立刻钻入了我的肺里并刺激的让我不住咳嗽。

“这什么鬼东西?”我问。

巴图解释,“这是信物,我一会把它挂到最上面的枝头上,过几天就有帮手过来了。”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巴图,听他的意思,这信物还能引出帮手,我心说这世上有这么古怪的联系暗号么?又或者有那个帮手有这种怪脾气,非要爬到树上去取信物的。

第十五章 捉妖

看我一脸不解,巴图释怀一笑,但也没多说,趁我还没回神的空挡,他爬到树上。

巴图爬树可有一手,甚至我都怀疑这时的他身子骨重量都哪去了。

反正他一点也不耽误的爬到了树的最顶上,还把信物小心的挂在的一个树枝之上。

这一晚我们的探索最终结束,巴图带着一脸满意的笑,而我却揣着一心的糊涂与纳闷。

第二天白天,我和巴图就在旅店中极其无聊的度过了,巴图也没提继续破案的事,而我就一直在半睡半醒中打发时间。

刚到晚间,巴图就主动把门打开,尤其他还翘着腿就像特意迎接谁似的拿出一副等待样子来。

倒不是说我腼腆,但房间门被大开着我也实在没那心思继续窝在被窝里,只好也穿戴整体的盘坐在床边看起了报纸。

巴图看我没穿道袍,索性多言道,“建军,把袍子穿上吧,一会咱们就要出发了。”

我瞅瞅他,好奇问声咱们去哪?

巴图虚指着整个小镇,“今晚我们要去打更。”

我露出一副怪表情盯着巴图看,嘀咕一声打更后反问道,“老巴,这小镇又不是咱们家的,就算要打更怎么也要事先跟胡崂军他们说一声吧。”

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好意思说,上次打更时那更夫小伙到最后明显都有些躲避咱俩的架势,这次我们真要招呼都不打就去缠着他,弄不好他都会来一出罢更。

但我还没来得及在多问什么,门口就来了客人。

而且这客人还真挺出乎我的意料,是隐居的郝老头。

今天的郝老头穿着上没了平时样子,也弄了一身的古代衣服,甚至肩头还绑着一顶斗笠。

也说他这打扮跟尸王太像了,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尸王来了,吓得我嗖的一下站起身,甚至还拿出一副准备拼死格斗的架势来。

郝老头看的一愣,随后拿着他那洪钟般的嗓音笑起来,“怎么了后生,看到我来就用打斗来欢迎么。”

我挤着笑看了看他,又扭头看着巴图。

其实别看从所有证据上来看,尸王不是郝老头,但在心里,我却潜意识的相信了巴图的话。

巴图反应比我快,尤其自打郝老头出现他就一直笑脸相迎,甚至还主动迎了上去,只是借着身子的遮挡他悄悄对我打了一个手势,那意思让我装装样子,别那么死板。

我不是一个善于演戏的人,对巴图的建议也只好强挺着接受,我哈哈的笑着,拿出一副彩票中奖的表情,可话却没说,毕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郝老头年纪摆那呢,经历的风浪也不少,对我见怪不怪,反倒跟巴图说出了他的来意。

“受胡镇长的委托,这一阵我都跟你们一起去巡更,争取找到那个尸王并把它赶回老林去。”

我没想到郝老头会来这手,尤其我心说,你要去巡更的话,尸王谁来扮演?我们吃些苦多溜达几晚上不怕,但问题是我们这苦肯定白吃,尸王一定不会出现。

可巴图却拿出一副感动的样子对郝老头连连作揖,甚至还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尤其还有句老匠出马一个顶我们俩。

我听得挺郁闷,心说貌似这句俗语原来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被巴图一说就变了味道呢。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疑问我都埋藏在心里,面上没表露什么,我当个陪客般的陪他俩聊了一会,之后我们三走出了旅店。

据郝老头说,今晚更夫放假,就只有我们三人去巡更,我们直接到更夫家去取梆子就行。

我本以为更夫休假是因为我和巴图的缘故,可一到更夫家我才发现,这小伙看着郝老头那副激动地模样根本就不是拿语言来形容了,他就差跪地下磕头拜神仙了。

我觉得不让这小伙打更绝对是正确的,不然他跟郝老头走到一起,别说打错更了,弄不好都能犯帕金斯综合症,把梆子不停歇的一口气打到天亮去。

期间巴图找个机会偷偷跟我通了口信,他先说道,“建军,委屈你了。”

这话我毫不客气的接受了,尤其让我这种性格去虚与委蛇,我还真挺不自在,有老巴这话,让我觉得自己的苦受的值了。

可巴图又一转话题,强调起来,“记住,一会不管郝老头说什么,你都别信,等我消息,今晚抓尸王。”

我一愣,等缓过神来后又瞪了巴图一眼,这两句话加一块哪还让我不明白,巴图头一句就是个引子,俗话讲叫一甜枣一棒子,他最主要的目的哪是安慰我,是怕我意志不坚定,被郝老头迷惑住。

今晚是个圆月,月光很足,而且还没风,我们溜达在无人大街上时,反倒显得有点诗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环境熏陶,郝老头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话来。

他说的这些按我理解,都属于玄学范畴,别看玄学这东西我接触的少,但一听之下我还真挺感兴趣。

郝老头先把小镇方位解释一通,什么先天二十文、后天干与维这类的,抛开对他的警惕,我倒是听他“讲课”听的井井有味,之后他话题一转又说起了尸王的事。

郝老头拿出一张纸,这纸上写的都是被尸王害死女子的住址,他特意摊开纸让我俩都看着,又指着上面一条条记录说起来。

这次他说的更是玄之又玄,我压根就没听懂几句,反正他最后的结论是,这些女子的死因都跟她们住的地方有关。

要么她们住的地方太过阴邪,要么她们住的地方太压地气,久而久之她们身上也受到感染,再加上她们本身八字奇特,这才引起了尸王的注意。

倒不能说我单纯容易被骗,但就事论事的讲,我还真有些迷上了郝老头的话,直到巴图偷偷拿胳膊肘撞我一下时,我才回过劲来。

“郝爷。”巴图开口道,“照你这么说,我们今天该怎么防范呢?”

郝老头把这张纸一翻页,拿铅笔在背面画起来。

他先画了个小镇的轮廓,之后又画了三个圈,“你们看,这三处就是目前剩下最有争议的地方,我们只要盯紧这三处地方,肯定能等到尸王。”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巧合,三个圈都在小镇东边把头处的位置,操蛋的讲,我们真要在这三个地方等尸王,西边就算有人家走水了我们都不知道。

尤其郝老头又点着其中两个圈给我俩下命令道,“你俩负责最外面的两个区域,我居中,这样任何地方发生异常我都能用最快的时间赶到。”

我实在忍不住想插一嘴,想劝郝老头重新考虑一下,但巴图却急忙抢过话题说这种分配最好,甚至他还接着往下把我俩负责的区域都落实到具体人头上。

我真不知道巴图怎么想,但最后我也只好叹了一口气,独自走到我自己负责的区域中。

其实把这叫区域也真有些牵强,说白了就是看守一栋房子。

现在就我自己,这大半夜的又不让走远,我无聊的站了一会后又选择靠在墙边坐了下来。

趁这功夫我也考虑过巴图今晚的计划,试图猜想我们俩都被郝老头一句话固定在这里后,他还能有什么作为,还怎么捉尸王。

可在我还没琢磨过劲来的时候,突然间一股碎土不偏不正的落在我头顶之上。

我吓坏了,尤其在有“前车之鉴”的例子下,我以为尸王又来了呢。

我急忙起身就跑,甚至都准备开口喊人。

但巴图嘿嘿的笑声却从墙头传了过来,“建军,你跑什么?害怕尸王又找了哪家姑娘调戏你么?”

我不知道该说巴图什么好了,摆手让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