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场就吓愣了,觉得自己后脊梁骨不住冒冷风,我不知道巴图怎么想的,但他竟然跟舍利发生肉体接触,不客观的说,他真是不想活了。

我急了说话都结巴起来,甚至噎的有种想喊话却喊不出来的感觉。

巴图看出我的意图,对我摆手道,“建军,别这么大惊小怪,这根本就不是通天舍利。”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相信的反问,“不是通天舍利是什么?老巴,你别说一目大师有怪癖,喜欢在地宫藏俩溜溜球。”

巴图手里拿着这俩舍利索性像玩保健球似的转起了它俩,接话道,“这可不是‘溜溜球’,或者也该叫它舍利,只是它俩上面根本就没毒,也没有通天舍利的邪性。”

我没再接话,反而在心里琢磨着,巴图的结论我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来他的结论是真的,这是两颗伪通天舍利,一目这个老奸巨猾的和尚把真舍利藏了起来,二来巴图的结论错了,这两颗绝对的货真价实,可如果它俩真是货真价实的宝贝,那通天水的主料又是谁呢?路遇白衣女子出言警告的话又怎么计较呢,这让我想不明白。

巴图没在意我失神之下想了这么多东西,他又打量起眼前这个半人高的石柱来。

但他也没看多久就一脚对准石柱狠狠踹了过去。

巴图用力很大,本来我好不理解他怎么突然有这种暴虐石柱的想法呢,可当我听到石柱里传来闷闷的空回声后,我顿悟般的暗暗点头,心说原来这石柱是个假货,它外表包了一层石面其实里面是空的。

我急忙招呼李真人一同加入了巴图的行列中,我们三都疯狂的对石柱连踢带踹,试图暴力把它破坏掉。

我和巴图都没什么,闷声砰砰使劲踢着,但也不知道李真人怎么想的,他踢之前还非得跳起来造个势。

看着李真人一副认真的模样,我心里无奈的直叹气,心说这哥们怎么总在乎形象呢,踢个东西当然是站得稳发力大才行,你蹦起来能有什么用,也没有翅膀借力,反倒还浪费这时间。

刚开始石柱没什么变化,但渐渐的,一条条裂纹从石面上出现。巴图吆喝着给我们鼓劲并最终在他一脚之下,这石柱轰的一声断为两截。

我既警惕又好奇的向石柱里望去,这是一个直通到地下的空洞,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破坏石柱触发了特殊的机关。

这空洞不时颤抖一下,不久后一个金属杆子拖着半个骷髅头从地下慢慢升起。

这骷髅头只有包括头盖骨在内的上半个部分,而且它还倒放着,在它里面有两只眼球。

我不知道自己形容它俩为眼球恰不恰当,但看外形真就是两个人眼珠子,而且在这两个眼珠上还密布着血丝,尤其令我更加恐惧的是,在我看了它俩几眼后,自己的眼睛竟没来由的疼起来。

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向后退了退,这次也不用我担心李真人了,这爷们吓坏了,就连裤裆处都哆嗦起来,指着眼球它它它的说了老半天也没个下文。

巴图显得很警惕,围着眼球转了两圈说道,“这才是通天舍利。”

我眼睛疼劲过去了,又隔远睁开瞧着通天舍利问巴图,“老巴,我们怎么处理它俩?”

巴图没吭声,看样他正思考着对策。

我没继续往下问,从自身角度出来也琢磨起注意来。

我联想着各种方法,最后觉得拿金钩子把它销毁是最简单有效地。

我建议道,“老巴,咱们把通天舍利弄到地上,之后你就用金钩子挠它,我相信凭金钩上钩子的锋利劲,几下就能把通天舍利给鼓弄的稀烂。”

李真人在旁赞我主意好,可没想到巴图立刻把我俩给否了。

他让我们在一旁看着,要给我们做个试验。

随后他倒提金钩子用环形把手对准通天舍利戳了戳。

这下异变来了,这两个眼球的瞳孔忽然间缩了缩,甚至密布在眼珠上的血管也微微加粗些。

我搞不懂为何为这样,巴图倒拿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架势点点头,解释道,“建军,这通天舍利里藏着某个虫妖,或者通天水就该是这妖吐出来的一种毒,我们要是冒险破坏舍利,别被这妖钻出来伺机附体。”

我明白了他说的话,但心里也暗暗着急起来,心说这世上的虫妖还真各有个性,以前碰到过专门钻尾椎骨的魂蛊,又看过专门控制人脑的裂头杀星,这次的妖更操蛋,竟然还往人眼睛里钻,就我们手头有的这点家伙事,真要想安全的弄死它也别说还真挺有难度的。

第二十五章 守护之奴

我在这自顾自的想招儿,巴图则回过神来。

他没说什么反倒默默蹲下身,一掀裤腿露出脚踝。

虽说出发前我们各自准备一番,但我没想过巴图能准备这么充分,竟然还在脚踝上留了一手暗棋。

而且看他脚踝上缠着那个精巧小玻璃瓶时,我能猜到,这东西肯定是他下午出去后得来的。

这玻璃瓶拿小形容有些说不过去,用袖珍形容它才显得跟恰当些。

它有一个指头那么高,扁扁的成凹形般的完美附在巴图脚踝上,里面还装着满满一瓶子无色透明液体。

巴图很小心的把瓶子卸下来,又一摸腰间拿出一个小铁盒子,这小铁盒子看着像一个卷尺,但当我看他从铁盒里抻出一根钢丝线后,我顿悟般的明白了,心说这铁盒就是一种精巧的钢丝锯。

巴图把钢丝锯缠在小瓶子的瓶口,双手握着它的环状把手逐渐发力。

不得不说,这钢丝锯是个宝贝,锯口锋利的出乎人想象,也没见巴图用多大力气,砰的一声锯条就把小玻璃瓶的瓶口齐刷刷给锯断。

在瓶口锯开一刹那,我发现一股股白雾从里面飘了出来,这说明瓶内液体绝对是一种高浓度的强酸。

李真人肚里墨水比我还少,看着瓶口白雾奇景忍不住问道,“老巴,这瓶里装的是什么?”

巴图一边托着玻璃瓶慢慢站起身,一边对他解释,“真人,这药水在古代可是每个炼金术士都梦寐以求想得到的宝贝,俗称炼金水,当然要是从现代科学角度出来,它也有个学名叫王酸。”

我和李真人想的出发点明显不一样,李真人嘴里念叨着炼金水,眼中不住发亮,而我念叨几句王酸后突然想起,王酸不就是王水么,就是那个能把金子都溶解的霸道酸溶剂。

巴图没再多解释王酸,反倒盯着通天舍利嘿嘿笑起来,“咱们不用在乎这舍利里到底存在着什么妖虫,既然这次目的是灭虫而不是捉虫,我不介意用王酸把它和这块百年未坏的眼球一同销毁了。”

我一看巴图都这么说了,心里当然没意见,虽然我真想见见这钻在眼中的妖虫长什么样,但我也算看出来了,巴图这次显得技穷,除了用能王酸强制性烧毁通天舍利,实在别无它法。

我拉着李真人退后几步,一来给巴图腾地方,二来也怕一会出现什么意外不及闪躲。

巴图把玻璃瓶举到通天舍利之上,接着他小心的缓缓倾斜瓶口,把王酸尽情洒了上去。

我搞不懂是什么原理,王酸遇到通天舍利后开始急速的冒起了白眼,而通天舍利就跟活了一样,瞳孔时收时缩来回变化着,像在忍受着多么大痛苦那般。

巴图把空瓶子随处一撇,接着退身来到我们面前,抱着肩饶有兴趣的看起戏来。

给我感觉,通天舍利经历了一系列复杂的物理变化,先是膨胀再是变瘪,最后还褶皱起来,一股股黑水不断在它外表溢出又在王酸的侵蚀下慢慢蒸发。

最终一只浑身猩红的多足虫子从通天舍利里钻出来,虫子体积很小,看着也就跟个毛线头似的,外形看酷似蜈蚣,我心说它就该是罪魁祸首,巴图嘴里那个妖虫。

只是妖虫现在正经历着大劫难,浑身嗤嗤冒着烟,围着舍利爬来爬去直到化成一趟尸水。

我心里大叹一口气,以为我们的目的达到了,通天舍利终于被消灭了,可我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突然间,四面八方的地表都不规则的抖动起来,有点地震前的架势。

我吓得急忙蹲在地上,一脸警惕的四下里瞅着,同时跟巴图问道,“老巴,这怎么回事?我们运气不会这么差吧,竟然在地宫里还遇到地震了?”

其实倒不能怪我乌鸦嘴,就说我们现在这处境,真是地震的话,我们极有可能逃不出去,都被活埋于此。

巴图一语否定了我,尤其他还强调道,“建军,这小通天塔建于乾隆时刻,建前肯定有风水大师事先查看过地形,这里一定是个风水宝地,既然几百年都没经历过地震,那也绝不会这么巧合的现在地震,咱们都小心些,依我看准是有什么怪物要被放出来。”

“怪物?”我和李真人一同失声喊道。

巴图点点头,“通天舍利被藏得这么隐蔽,很明显它是这小通天塔的镇塔之宝,先不说它为历代邪僧做过什么贡献,但有一点我能肯定的是,邪僧一定安排了某些妖物作为它的守护之奴,我刚才用王酸把通天舍利烧毁了,这帮迟来的守护之奴也绝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我懂巴图的意思,甚至也不再多问,我浑身上下摸索一番找起武器来,为一会的大战做准备。可我找了半天也只觉得腰间那条裤带还算有点杀伤力。

我没犹豫的扯下裤带,又看着愣愣发呆的李真人催促道,“你也把裤带解下来,哪怕一会用能它抽妖物两下也行啊。”

李真人一脸愁苦的看着我,又一提上衣给我看。

我算是服了这个真人了,他腰间绑的竟然是条松紧带,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懒得还是穷的,竟然身上连条裤带都没有。

但我也没深究此事,撇下李真人向巴图身边靠去。

大约过了一分钟,在我们外围的八个方向上,突然从地表都冒出一只鸟喙来,之后一个个浑身漆黑的毒鸦从土里钻出来。

这些毒鸦跟之前我在塔上见到的很像,但个头可比塔上的同类还要大上很多,尤其这八只毒鸦一个个眼中浮现着淡绿色光芒,身上还时不时露出壮硕的肌肉条,怎么看怎么觉得它们就是专门为战斗而生的毒鸦斗士。

一来这些毒鸦斗士给我的视觉冲击太大,二来我还一时泛起了迷糊,搞不懂这些毒鸦斗士到底从哪来的,别说它们一直在地底下埋着,这理由打死我都不信。

巴图紧紧握着金钩子,先是小声给我俩打打气,之后又多解释一嘴,“咱们所在的地宫应该是一层,脚底下肯定还有二层的存在。”

我听这解释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反问他,“老巴,你说这第二层地宫会是什么样子,一目这个老变态会不会在那里养这一大堆的毒鸦,这次我们消灭了通天舍利,却也把这群乌鸦都引导一层来呢?”

巴图摇头说,“建军你放心吧,依我看眼前这八只毒鸦斗士就是一目大师安排守护舍利的全部家当了,小通天塔是古代建筑,当时的技术水平跟现在没法比,地基打得不会很深,绝不会出现一个跟地宫一层规模一样的二层出来,其实我说地宫二层都够抬举它了,说不好听点,地宫二层其实就是守塔僧人偷偷在一层基础上往下挖了一个暗坑而已。”

我暗吐口气,心说要只面对眼前这八个毒鸦,这一仗还有可打之处。

八个毒鸦斗士都站好身形,拿出一副敌意极浓的架势打量着我们三。

巴图忍不住先出手了,他巧妙地一拧环形把手,借着一甩之力把钩子都甩了出去。

给我感觉,这时候的场面很有视觉冲击感,无数钩子组成一个扇形区域对着三个毒鸦斗士奔袭而去。

随后每个毒鸦身上都被三两个钩子给勾住,巴图嘿嘿一笑,说了句收工后,又右拧环形把手,把钩子全部收了回来。

三只毒鸦哇哇惨叫着被勾在金钩子上,巴图又蹲下来,嘴里喊着一二一的口号,竟然手握环形把手,把金钩子连带着毒鸦来回在地上摔打起来。

这三只毒鸦也算死得稀里糊涂,刚露脸就被巴图用这种邪招轻而易举的打发了,接着巴图拽着它们的鸟脖子硬生生把它们尸身从钩子上扯下去,又故技重施的把金钩子对准另外三只毒鸦抛了过去。

可这次剩余五只毒鸦没傻兮兮的站着干等,突然四下散去分别对我们发起进攻。

也说这帮畜生眼神挺准,看出来巴图身手厉害,有三只毒鸦一同配合着围攻巴图,而我和李真人则一人摊上了一个。

我没啥新颖的套路,只拿裤带对着鸦头狂抽,而且打心里我还有了一个小小的幻想,希望自己运气好能一裤带抽到毒鸦脑袋上,把它抽晕。

但我这幻想最终还是被现实给无情的打破了,我运气是不错,裤带极准的抽在了鸦鸟头上,可毒鸦只是被我抽的后退几步甩甩头,接着又怪叫着奔过来。

我苦着脸强打精神又跟毒鸦斗在一起。

李真人那边的状况要比我惨的多,他不会格斗技巧,甚至连躲避防御的道理都不懂,看着毒鸦奔他而去,他嗷一嗓子竟然也冲毒鸦冲了过去,他俩一人一鸟揉在一起厮打起来。

毒鸦先是占据了优势,拿喙啄了李真人几块肉下来,而李真人被打得上来一股狠劲,一手扣住鸟头,另一手左右开弓扇起毒鸦的嘴巴来,他还一边扇一边爹长妈短的骂着,大有地痞斗殴的架势。

也怪我跟毒鸦打斗后脑筋没转过劲来,看着李真人抠鸟脖,我又突然想到一个对付甚至是杀死毒鸦的小手段来。

第二十六章 妖僧现

不得不承认,巴图刚才用金钩子勾住毒鸦来回摔的办法很有效,别看我手里没金钩子,但李真人的举动让我脑筋一转开了窍。

我急忙把裤带系个活结,趁着毒鸦对我发起攻击的一刹那,及时把裤带套在它脖子上。

巴图摔打毒鸦时嘴里喊着一二一的口号,我拎着裤带来回摔起乌鸦,嘴里也喊起口号来,只是我的口号可不是一二一,而是连连说着走你、走你。

拿目前场面来说,我们三人看似都处在上风,巴图金钩子使的极其顺手,他面对的三只毒鸦都被钩子折磨的挺惨,尤其个头最大那只,身上好多处地方都被钩子刮伤甚至肉都被刮去不少。

而我自顾自的尽兴摔着毒鸦,只有李真人相对来说难熬了些。

他用扇耳光的方式来抽毒鸦,别看力气用的挺多,但收效甚微,毒鸦也只是被打得晕乎些,性命倒无大碍。

不知道是李真人的耳光把毒鸦弄得反胃还是毒鸦被惹恼了用了压箱底的绝活,反正突然间,毒鸦喙一张,对着李真人的嘴狠狠喷了一股黑水出来。

李真人骂骂咧咧打得正来劲,没料到毒鸦来这一手,这股黑水全不出意外的射进了他嘴里。

很明显这黑水毒性不小,李真人嘴角立刻就溢出了大量白沫,跟个吐泡螃蟹似的。

我在一旁看的心里连连叫糟,加重手中力道,争取用最快时间把自己的对手解决掉再去支援李真人。

巴图心里也焦急起来,他爆喝一声,将金钩子撇开,一掏兜把钢丝锯拿出来。

别看巴图不是冷兵器的行家,但这把钢丝锯却被他用的很趁手,他一手握着铁盒一手拉着锯首拉环,奔着三个毒鸦跑过去主动出击。

他的攻击方式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拿钢丝锯对着毒鸦脖子绕上一圈之后再大力一扯,在力道及钢丝锯锋利的双重作用下,嗤的一声,毒鸦就成了个无头尸体。

不久后,我俩快速扫清自己身边障碍,一同向李真人奔去。

李真人倔脾气上来了,别看他中毒不轻,凄惨的人还坐在了地上,但还拼死跟毒鸦肉搏着,这次他不再扇嘴巴,改为拽鸟毛,他一边吐着白沫一边扒毒鸦“衣服”。

依我看这只毒鸦也算倒了大霉了,遇到李真人这种对手,别的毒鸦别看都已战死,但也算是死的利索,它可好,又被扇嘴巴又被拔毛的在死前还享受了一次极度酷刑。

巴图下手没犹豫,用钢丝锯给这毒鸦来个最终解脱,之后招呼我把李真人扶到了角落。

李真人嘴里肿起老高,眼神都有点弥留的意思了,我看的直皱眉,拿眼光询问巴图怎么办。

巴图一把扯下裤带,先从上面拉出几根银针来,对着李真人的脑顶定穴下针,又把裤带某个区域扯破,把里面的药粉全都洒在针灸的穴位上。

别看我不懂这药粉是干什么的,但我发现,在药粉的作用下,李真人很快就精神许多,甚至脸上还现出一股不自然的红。

巴图叮嘱道,顺便也算跟我解释,“真人,这药粉不是解药,但能护你三小时以后不会中毒死亡,你先在这坐一会,等我和建军解决对手后就带你出去医治,记住千万别睡觉,不管多困一定挺住,不然你就醒不来了,还有嘴里有痰或口水别咽,一定吐出来。”

李真人不是那种胆大的人,他听完巴图这番话吓得直哆嗦,但这小子也不是胆小怕死的货,最后支支吾吾的应了下来,甚至我还发现他不断用手指抠着自己手心,用这种类似“悬梁刺股”的方法给自己提神。

我心里有了疑问,“老巴,八个毒鸦斗士不都解决完了么,咱们还要面对什么对手?”

巴图没急着回答我,反倒捡回金钩子,暴力撕扯着裤带,把一裤带杂七杂八的药粉全都倒在金钩子上,最后他还用双手使劲在裤带上蹭了蹭,连残留药粉都没浪费。

之后他把钢丝锯抛给了我,冷冷看着屏风群说道,“建军,有人在屏风群里,正向我们走来,依我看咱们要跟一目大师在这里来此生死大战了。”

我知道巴图肯定用他超强的感知能力发现了什么,我对此是见怪不怪了,但让我心里不安的是,在这种不能逃跑的地方,我俩面对一目大师,打赢甚至活命的希望不大。

可我也没因此而丧失斗志,反倒趁空拉出钢丝锯看看,抓紧对这种我以前从未用过的武器熟悉下。

一个黑影从屏风群闪出,一目大师一脸狰狞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给我感觉,拿妖僧来形容他一点也不过过分,尤其他双眉之间那道伤疤,现在竟变得猩红异常,跟个未开启的天目一样。

没等我们开口,一目妖僧就抢先指着我们说道,“你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杀我毒鸦坏我舍利,今天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我心说既然撕破脸了那也没必要再跟这妖僧虚与委蛇,尤其打斗前气势决不能丢,我扯着嗓子呸了一声,反嘴道,“一目,别在这磨磨唧唧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的,你的两个宝贝舍利被我们用王酸给烧了,你那毒鸦也被我们暴打之后杀了,怎么样?想打就来。”

一目气得哇哇直叫,不接话冲我奔来。

我一直准备着,看他一动身我急忙向巴图背后躲去。

倒不能说我胆小,我手里拿的钢丝锯可不是攻击性武器,要想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我就一定要忍气吞声,玩一出适时偷袭。

我和巴图心有灵犀,我一退他还特意迈一步,把我完全遮挡在他身后,接着他提着金钩子跟一目打斗起来。

金钩子喂了各种药,说白了毒性不仅大而且还杂,一目真要被金钩子划伤弄不好当场就能见血封喉。

我握着钢丝锯冷眼观战,巴图把金钩子时而当个耙子用,时而拧着环形把手让钩子飞出去勾一目。

可一目身手真的高深莫测,或者拿鬼魅来形容都不过分。

巴图一系列攻击竟然连他衣角都没碰到。

我急了,心说照这个速度弄下去,我们能不能杀死一目暂且不论,但拖得越久李真人活下来的希望就越渺茫。

我勉强抓住一目妖僧一个空挡,大吼一声扑了过去。

或许在一目眼里,我跟个摆设没什么区别,看我扑过来,他理也不理的随便飞起一脚就算打发我了。

我也真“废物”,还真被他一脚给踢中了,尤其我觉得他这一脚的威力跟一头牛撞我没什么区别。

我被踹的倒地翻好几个跟头。

别看刚一手动就吃了大亏,但我也不是善茬子,心说自己本想往他身上扑,既然他这脚碍事防着我,那我就跟他这脚耗上了。

我一抹嘴角疼的流出来的口水,嚎叫着又冲了上去。

这次我一边跑一边就拉开了钢丝锯,看到一目又对我踹出一脚,我冷笑一声把钢丝锯对着他的腿绕了上去。

钢丝锯不是一般的锋利,我满以为在自己这么一绕之下,一目这条腿很定是废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在我用力勒扯之下,钢丝锯根本就陷不到一目的肉里。

我暗暗叫苦,心说莫不是真有少林金钟罩这门功夫?一目妖僧练成后真的变成刀枪不入么?

还没等我找到答案,一目在一甩腿之下又把我丢了出去。

虽然我再次无功被踹,但巴图却抓住机会用金钩子耙在一目的后背上。

嗤一声响,一目后背露出一大块白肉来,而且连带着还被金钩子划出几道血印。

换做平时,这几道血印根本算不上是伤,但金钩子上有药,这几道血印出现后就急速红肿,甚至伤口还开始慢慢变黑。

一目妖僧痛苦的哀叫起来,之后在暴怒的情况下又跟巴图厮打在一起。

说是厮打其实巴图是在挨打,一目妖僧跟个疯子似的对着巴图拳打脚踢,巴图本想用金钩子挡上一挡,可挨了一目几拳后,金钩子竟然被打得变了形,就好像它不是钢铁之躯,而是纸糊一般。

巴图舍弃了金钩子,又用手爪反抗,别看他外号是铁爪,但在一目妖僧面前,他的铁爪失去了效果。

最终在一拳一脚作用下,巴图也被打的就地滚了好几个滚。

说实话,我被吓得心寒了,尤其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来说一点也不利,不说多了,再给一目一两分钟的时间,他就能送我们全部归西。

可该着我们运气了,估计是一目中的药毒发作了,突然间他原地哆嗦起来,时而嘻嘻哈哈时而胡言乱语,甚至他双眉间的刀疤也一会猩红一会苍白的交替出现着。

我和巴图趁机聚在一起,我看着一目这架势稍有窃喜的说道,“老巴,亏了你那些药粉,咱们最终还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