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不笨而且也不是色盲,当然能理解到位并及时把药送去。

这些药很神奇,至少比我见到那些在世面上卖的药要神奇的多,我发现每种药被巴图轻轻洒在老太皮肤上后,没多久就发生了惊人变化。

要么药粉渐渐被皮肤吸收,要么药粉的颜色慢慢消失。

反正半小时以后,巴图就对老太身上施加了不下十种药。

而老太的脸色也是变来变去的,一会红的跟个蒸熟螃蟹似的一会又灰暗的跟尸体有一拼。

最后巴图把银针也都卸了下来,并招呼我向一旁走去。

我以为救治老太完事了呢,还特意问巴图,“老巴,老太身子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巴图也不避讳,就在屋里抽起烟来,听我这话他又冷冷看了老太一眼回我,“这可不好说,看一会水蛭的本事吧。”

我惊讶的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心说自己一直忙活着给巴图抓药,都忘了除了蛊粉盒还有另外木箱存在的事了,尤其现在被他一说,我也记起来特意拿过来的那两只大水蛭。

按我的理解,大水蛭除了吸血就不会干别的,老巴要用水蛭的话无非是给老太拔毒。

我把自己理解的想法说给巴图听,巴图嘿嘿笑了也没过多解释,等烟吸完了他又返身回到老太身边。

这次他对老太来个很仔细的检查,把脉、翻眼皮、掰嘴看舌头的,反正他也真能忍心对一个老人下这么重的手。

我看不懂巴图检查的是什么,只知道最后他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他又亲手抓起一个大水蛭,送到眼前仔细的看着。

我看他这动作心里纳闷,心说水蛭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而且这玩意要想看哪都有,何必这么着急非得在这时候看呢。

我半催促半强调的跟他说救人要紧。

巴图嗯了一声也没其它动作,仍“把玩”着水蛭。

我一合计得了,既然正主不着急救人我又何必那么积极呢,我打着这种主意也在一旁消极起来。

突然的巴图没来由问我这么一句,“建军,你什么血型?”

也怪我当时没细想,听他问话我立刻回答,“O型。”

巴图嘿嘿笑了,看着我又指着他自己说道,“你知道我什么血型么?”

说实话,这问题还真把我问住了,尤其血型这种话题平时也接触不到,我一直也没特意问过他。

我摇摇头那意思自己不知道。

巴图很严肃也很正式的跟我说,“建军,我是三角型的。”

我愣了,心说自己记得血型只分四种,A、B、AB和O,哪有三角型的说法,但我看巴图这么严肃又让我不得不信。

最后为了让自己信服巴图是三角血型的事实,我不得不跟自己说,巴图本来就异于常人,那他的血异于常人也很正常。

看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巴图把话题一转,指着水蛭跟我强调道,“建军,一会我要用水蛭给老太拔毒,但老太年纪太大了,在拔毒的同时还要保证输血,你是O型血,万能血型,也只有你能救老太了,你就怜惜一下献点血出来吧。”

我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甚至打心里我觉得巴图根本就不是三角血型,弄不好他也是O型的,只是听到我也是O型血之后,他把原本自己献血救老太的想法临时调整了一下,耍无赖般的把这活儿推到我身上。

虽说我知道自己一时失言招来了麻烦,但还是不死心的装出一副恍然大悟样跟巴图说,“老巴,我记起来了,我血型也是三角的。”

一分钟之后,一只大水蛭贪婪的附在我胳膊上,一口一口毫无顾忌的吸着我的血。

我不知道这事换做别人会怎么想,虽然巴图在我耳边一直念叨着让我只把水蛭看成一个注射器,但看着水蛭越来越涨的肚子我总想一巴掌把这祸害给拍死。

尤其让我更加郁闷的是,这水蛭也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了,竟拿出白吃不要钱的架势吸血吸的肚子溜圆。

等我这边准备工作完成后,巴图又把那只挨饿的水蛭拿了出来,跟我说,“一会咱们同时把水蛭放在老太身上,在我喊开始后,你就让你的水蛭放血。”

我掂了掂手里水蛭反问巴图,“老巴,让它吸血不含糊,但让它放血的难度可不小,你有什么法子?”

巴图向蛊粉盒看了一眼又说,“这药粉也不是咱们家,随你挑随你祸害,但记得量不要太大,一丁点就行,把它洒在你那宝贝水蛭上面,到时别说吐血了,弄不好你那水蛭能把‘隔夜饭’都吐干净。”

我懂巴图的意思,只是听他一口一个我家水蛭,我心说这水蛭不就吸我一次血么?难不成这样就算我的“人”了?

随后巴图先动起手,只是他这动作有点流氓的嫌疑。

他把老太的上衣解开,不多不少露出胸口。

这时老太的胸口已经紫黑一片明显中毒不轻,而他就把水蛭放在了紫黑最重的地方。

我见状也不耽误,把自家水蛭对着老太一个胳膊放了上去。

水蛭这东西真的很奇怪,不管是吃饱了还是没吃饱,只要接触肌肤它就会毫不犹豫的吸上去。

只是别看两个水蛭都吸在老太皮肤之上,但它们接下来的动作却完全不一致,落在老太胸口上的水蛭瞬间膨胀,与此同时老太胸口的紫黑色也减轻了许多。

而我的那个水蛭却显得懒洋洋的,肚子一点变化都没有。

当然我不会惯它臭脾气,从蛊粉盒里随意拿出一把粉末对它肚子洒了上去。

我不知道水蛭什么感觉,痛不痛苦,反正它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一点点萎缩起来。

这两个水蛭一张一缩很有看点,我来回看着它俩就感觉在看一场戏似的。

巴图显得比我累,他冷冷瞧着水蛭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吸毒的那个水蛭,在老太胸口紫黑色完全消失时,他及时出手。

他从兜里掏出防风火机,对着水蛭狠狠的来上一股小火。

水蛭受热,抖了一下就从老太身上掉下去。

而巴图又把火机抛给我,那意思让我效仿他的做法。

其实我觉得放血这个水蛭满可以不理会它,尤其看现在的架势,都没多久活头了,但我还是照巴图的命令去做,用火把它燎下来。

巴图对放血水蛭不感兴趣,还一脚把它踢开,随后他小心把吸毒水蛭捡了起来。

这水蛭仍在抖着,只是看样它不是被烧的,该是吸了毒血的缘故。

巴图又从蛊粉盒里拿了一点药粉对它肚上洒了上去。

在药粉一接触水蛭时,这水蛭就开始吐起来。

一滴滴绿水从它嘴里溢出,又吧嗒吧嗒滴在地上。

我不知道这绿水包含了什么成分,但它滴到地上竟能激的地面冒起丝丝白烟。

我吓坏了,甚至还打着远离危险的架势不由退了几步。

巴图倒没我这么大的反应,他还扯下一根头发对着绿水沾去,放到鼻前闻了闻。

我隔远问他,“老巴,你能辨别出来这绿水是什么毒么?”

巴图点点头,又扭头看着我,“建军,这绿毒就是从玉上来的,而且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怕这毒怕的这么厉害反倒不怕你身后的那块玉。”

也该着我赶到点子上了,后退还能退到放玉桌子的旁边,被老巴一说,我吓得又转移阵地向一个空地跑去。

看我东躲西藏的表现巴图嘿嘿乐了,问我,“你还想碰那块玉么?”

我使劲摇摇头,随后巴图又跟我强调,“建军,昨天我就跟你说过它不是玉,你非得不信,这次呢,你信了么?”

我打心里是信了,但真要较真起来,我心说这不叫玉叫什么?

巴图猜出我的心思,索性多解释一句,“昨天没见到老太的症状我也咬不准,但现在有绿毒做佐证我敢断定这玉其实是种虫子。”

我听得直摇脑袋,毕竟跟巴图接触以来,自己见过各种奇形怪状的虫子数不胜数,但还真没听说有什么虫子长成玉这种德性的呢。

趁老太好转还没醒来的时候,巴图又问我,“还记得我从钼山妖猩事件中得到的那本古书么?”

我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巴图又说,“那本书里特别记载着一种蛊,叫妖蛊,而且书中对这妖蛊的评价很高,甚至还说它才是真正的蛊中之王。”

第七章 百兽血的传说

巴图说的有理有据,尤其连那本神奇古书都引出来了,我最终信了这玉是虫子的说法。

随后我隔远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块“玉”,试图找出它哪里是虫头,哪里是虫足。

不能说我眼拙,反正花了不少时间费了不少精力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巴图被我这种钻牛角尖的表情逗笑了,他特意指着“玉”说道,“建军,这只是妖蛊的一部分而已。”

我一愣,也怪自己想偏了,打心里琢磨着如果这“玉”只是虫子的一部分,那虫子的原型到底有多大?假设这“玉”就是虫子的一截脚或部分身子,那它整体不得有半米长?

巴图拍我一下让我回神,接着说,“你可以联想下蜗牛,其实这玉就是妖蛊的外壳。”

我长叹一口气看了眼巴图,那意思自己总算从误区中走了出来,而且也终于从理论和感性上完全接受了玉是虫子的说法。

不能说我好奇心太强,但看着妖蛊的外形,我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大堆问题,包括妖蛊从哪来的,有什么作用,甚至它本体的形态是什么等等。

巴图一点点给我解答着。

他先把古书上记载的内容说给我听,“书上说,在古代有种奇特的妖蛊,这蛊平时处在睡眠封印期,也隐藏在它的贝壳之内,它的贝壳很奇特,合上后跟个白玉一模一样,甚至叫懂玉的人来看,都会看走眼。”

我点点头对他说的这段话表示赞同,别看自己不是懂玉的行家,但自认眼力不错,要不是巴图提醒,我还真被这白玉完完全全的欺骗了。

巴图接着说,“妖蛊是件奇宝,一般都用来做墓妖,就是给有身份有地位的墓主守墓用的,它会被放在一个机关之下,盗墓贼启动机关后,妖蛊在百兽血的刺激下会接触封印,虫体也会像一道闪电一样钻入盗墓者的体内,妖蛊本身无毒无害,但它会分泌一种特殊物质瞬间提升人的潜力,或者说是让人产生变异更恰当些。变异的盗墓者力大无穷神智模糊,他会在这种状态下消灭同伴,自己也会最终虚脱而死,而妖蛊会饮食死者身体,再次吐出玉壳重新把自己封印起来。”

我听得心里恶寒,尤其是听到妖蛊祸害人那一段时,又不由的离开白玉远走几步。

不过话说回来,我听到百兽血这个名词时又有了疑问,索性问道,“老巴,你说百兽血是开启妖蛊封印的一种手段,那是不是说瓜家兄弟在收集百兽血为的就是这个?”

巴图赞我一句,甚至伸出食指跟我说,“建军,我做个实验你看看。”

我明白巴图的意思,他是想拿自己的血喂妖蛊。

其实我本想说用不着这么做的,毕竟巴图流血也只是人血,少了其他兽血的刺激这妖蛊照样开启不了,但我心里痒痒,真想看看妖蛊吃血后有什么变化,尤其再往深了说,刚才我贡献了那么多的血,巴图这有着三角型血统的人流个几滴血做个试验也不过分。

最终我没吭声,跟他一同小心凑到白玉面前。

巴图很直接,用牙对着食指一嗑,接着把食指凑到白玉顶上挤了起来。

一滴滴血像珠子一般滴在了白玉上面。

也说这邪门劲,血滴刚沾到白玉表面就诡异的渗了进去,而且很明显的有一丝红线慢慢往里延伸,直到把血滴全部吸收为止。

我琢磨着这滴血肯定是进到妖蛊壳子里面去了,弄不好还被它给吃了。

而巴图也没滴太多的血,适可而止的收了手。

我觉得心里压了老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其实该是我疑问增加了许多,我都不知道该问什么才好了。

这样沉默一会后,巴图皱眉先问起我来,“建军,记得魔君有三宝么?”

我点点头,接话道,“一是鬼凰后,二是定魂十三蛊,只是不知道第三宝是什么。”

巴图对妖蛊扬了扬下巴,“我猜没错的话,第三宝就是它,白玉妖蛊。”

我对巴图的大胆猜测没意见,还特意认同般的点点头,而巴图又一转话题扭头看了眼老太说起别的事来,“你猜猜魔君去哪了?”

我心说这怎么猜?自己又不是魔君肚子的蛔虫,但我也没就此放弃,联系着来到西苗经历的种种,我猜出一个大概的方向,“老巴,魔君要做的事是不是跟白玉妖蛊有关?”

巴图赞我聪明,随后把他的想法也说了出来,“魔君那只鬼凰后可是一个奇妖,甚至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妖之一,他那定魂十三蛊也是个难得的异宝,说白了那次饿魇王只断续的中了十三蛊,如果当时要有机会把十三蛊一次性下到饿魇王的体内,我猜饿魇王不一定能抗住定魂蛊,而魔君却非要拿定魂蛊跟力叔的蛊王去交换,这让我不由想到另外个事,他要用蛊王刺激鬼凰后再次变异。”

我听愣了,别看巴图说的挺明白,但我还是拿出不懂的架势问他,“鬼凰后再变异能变异成什么样?”

“真正的凤凰。”巴图一字一句的强调着。

我禁不住哆嗦一下,心说龙和凤这可都是传说中才有的神兽,再准确点说,这就是神话里才有的东西,魔君就算是个千古奇才,甚至是个养妖大家,那也不能逆天的真造出凤凰来吧。

我不信的反问着巴图,“人造凤凰,这可能么?”

巴图很肯定的回答我,“不可能。”

随后他又指着白玉妖蛊说,“只是魔君不死心,他想拿力叔的蛊王跟白玉妖蛊先后刺激这鬼凰后,让它逆天变异。”

我顺着巴图的思路往下想,接着说,“就因为魔君有了这种想法,才让卡家兄弟跟他一起带着鬼凰后去某个无人甚至是神秘的角落,先把蛊王喂给鬼凰后刺激着,而苗寨这边也加紧准备着百兽血,争取及时给白玉妖蛊解封。”

巴图应声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

但我接着又问,“老巴,瓜家兄弟已经去弄百兽血了,这老太却为何总用手捂着白玉妖蛊呢?难道她不知道白玉妖蛊吸人气对她有害么?”

巴图嘿嘿冷笑起来,“她当然知道有害,但与造凤凰的幻想相比,这害处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而且毫不夸张的说,如果造凤凰真的有望的话,别说是让白玉妖蛊吸人气了,就算被妖蛊吸成个木乃伊,老太都会毫不犹豫的,至于她为何会手捂白玉妖蛊,依我看这里有猫腻,有可能白玉妖蛊在解封前吸了老太的人气,在它出壳的一刹那就会把老太认作主人,被老太驱使。”

我俩自顾自的说着,突然间从我俩身后传来一句哼声。

我不知道老太是什么时候醒的,但明显的她偷听到了我俩谈话。

巴图和我停止聊天,一同转身望着她。

别看我俩刚才言语中多少有些冒犯她的意思,但我觉得这没什么,毕竟我俩就事论事说的都是实话。

老太身子大不如前,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她先悠悠叹了口气,又用更加沙哑的嗓音跟我们说,“你们跟阿力一样,都是臭脾气,你们怎么知道魔君不能培养出凤凰来呢?你们也见到过鬼凰后,难道没发觉它跟凤凰只差一步之遥么?”

细琢磨下我觉得老太这话还有那么点道理,鬼凰后真有些凤凰的架势,但有架势归有架势,这跟能逆天变异成功又是两个概念。

看的出来巴图也有我这种想法,但我俩谁也没开口否定老太。

老太把身子又向椅子里蜷了蜷跟我们说,“在我们这个苗寨里有过记载,凤凰是由鸡或者乌鸦变得,只是鸡被人驯化,变得太柔弱了,根本不是可造之材,但乌鸦还是可以的。至少除了我们苗寨以外,还没有人专门饲养过乌鸦。我们经过十几代人的辛苦培养,终于弄出了鬼凤,而在魔君这一代更是突破了鬼凤的极限养出了鬼凰后。难道你们就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征兆么?”

我扭头看了眼巴图,我承认老太的话我没听进去,但从这话里我却品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心说合着巴图用的白羽乌凤是苗寨传出来的,而且乌凤的品种还极有可能是力叔带走的。

巴图低个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等老太说完他把话题一扯说起别的事来,“我们想去找魔君,一方面替你把白玉妖蛊带给他,助他完成造凤凰的大举,另外如果造凤凰时真要出现什么危险,我们还可以从旁协助,不知道老太同意我的想法么?”

老太冷冷打量着我俩,好久后才呵呵的笑起来,还特别指着巴图说,“小娃子,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么?你根本不信造凤凰的事,又怕魔君遇难,就想过去搭把手吧?这样也好,细算起来阿力除了魔君外也没找过其他人,魔君也算是你的半个师母,我相信你去找他绝不会使坏的。”

巴图嘿嘿笑了,甚至还生怕老太反悔,急忙对她拜了拜算是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而我却跟丢了魂一般,尤其当老太说出魔君是力叔的老伴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承认力叔是个怪才,但我心说再怎么怪他也不能找个男人当老伴吧?尤其这男人还是一个堪称为魔君的人。这世界太疯狂了。

第八章 启程

我这点小心思没逃出老太的眼睛,她哼了一声点了点我,但也没说什么。

而巴图这趁机又提气条件来,“老太,我们可是空手来的,找魔君总不能也空手去找吧?”

老太可是聪明的主,一下明白了巴图的意思,她嗯了一声反问道,“你需要什么东西,说来听听。”

巴图伸出三根手指接着说,“三样东西,第一,蛊粉盒里的药粉随便我拿不许心疼,第二我知道苗寨里有件宝贝叫玲珑棒,这要借我用一下,等跟魔君回来时,玲珑棒原物奉还。”

在他说到这时老太没什么反应可我急了,心说他一共就要三件东西,可指名点姓说的前两样都不是我能用的,我跟他一起去找魔君这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事,总不能到最后自己连一件趁手的家伙事都没有吧。

我对巴图连使眼色,那意思第三件你要想好再说,一定得给我弄件火器。

巴图看我样嘿嘿笑了,回我个眼色那意思让我放心。

可我俩在这眉来眼去的老太却突然咳嗽起来,她拿出一副后悔的架势说道,“我也是糊涂了,你们跟阿力在一起,把他那无赖劲也都学全了,前两件东西哪个不是我们寨的镇寨之宝,而且巴图,你这娃子话里怎么总是这么多弯弯绕呢,面上听你的意思等办完事就把玲珑棒原物奉还,那你拿走的那些蛊粉呢,怎么就只字不提了,难不成想私吞吧?”

巴图仍嘿嘿笑着,“老太,我很浪费的,拿去的蛊粉肯定用光,绝不会有剩余这种情况出现。”

我不知道老太听巴图这话有何感想,但我觉得,老巴耍无赖都能耍的这么义正言辞,这可不是后天想培养就能养出来的,不客气的讲,巴图绝对天生是个无赖坯子。

老太面上严厉实则在心里很庇护我们,她一摆手就算把这两件东西给我们了,随后又抢话问第三件东西是什么。

巴图指着我,拿出一副大有深意的样子跟老太说,“您也说了,我兄弟枪法好,这次去帮魔君不给他一把枪怎么行呢?还请老太想想办法,弄来一支枪吧。”

也说老太有意思的劲,她瞪着巴图突然间笑了,还特意模仿巴图那副嘿笑问,“你要什么枪?”

如果她这话问我,我肯定会很不客气的说来把81式冲锋枪,反正好不容易张次嘴,那还不啥好要啥?但巴图没像我这么回答,反倒拿出一副思索样,沉默少许回答道,“建军要求不高,有老套筒这类的就行。”

我觉得巴图是在给我泼冷水,老套筒说白了也叫汉阳造,貌似这枪生产时还是清政府时期的事呢,我心说真要让我背个老套筒,那还不如给把左轮手枪。

可老太倒是笑的更邪乎了,还强调道,“巴图,你这阿力的徒弟知道我们苗寨底细,何苦还拿出一问三不知的架势问这问那呢,我们这里地方偏僻,平时也用不上火器,这几年还真没收到值钱的东西,但阿力当年留下的老套筒还在,既然卢建军懂枪法,那就借给你们吧。”

巴图拉了我一下,带着我急忙谢老太,他倒是实打实真心的说谢谢,可我一边谢一边肚里窝火。

倒不能说我小气,任谁处在我的角度上,看着巴图这宝贝那宝贝的借了一堆,而自己却只分到一个老套筒,想想肯定都来气。

之后我们随便跟老太聊了两句就下去准备,而在我们即将踏出屋门的一刹那,老太又跟我们说,“两个娃子,老太我再给你们个福利,这寨子里的苗家女子,只要是没出嫁的你们看上谁就告诉我,我会让她们好好伺候你,而且还不会在你们身上下情蛊。”

我本来听老太的上半句心说还能有这好事?但一听情蛊我冷静了不少,毕竟苗家女子痴情又心狠的说法可是远近闻名,尤其那情蛊,肯定跟慢性毒药有一拼,别看老太亲口这是福利,但谁知道这福利的背后到底有没有陷阱呢,而且再往深了说,这福利乍听能让我心动,毕竟自己男儿身在作怪,可真要实打实的落实,我估计凭自己性格在不考虑情蛊的份上也不会享受的。

但我俩还是对老太称谢一番,又在哨兵的带领下奔着原来住过的小屋走去。

我回屋后就开始找起口袋来,只是苗寨太“穷”,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