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的想法,这都入黑了,那些食鬼也该来了,尤其自己挺尸挺了一天,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甚至较真的说,现在这一时半会显得更加关键。

我很卖力的装起样子,就连巴图对我喊话我都当耳旁风似的置之不理。

最后巴图忍不住跳下树跑到我身边来问,“建军,我喊话你怎么不答应?”

我仍是一动不动的半咧着嘴,小声的回答道,“我是尸体,怎么能答你呢。”

巴图嘿嘿笑了,主动把我拽起来又说,“你怎么扮尸体还扮上瘾头了,今天你就醒醒神别扮了,等蛇魅的事过去我给你买口棺材,你天天爱怎么扮就怎么扮。”

面上看巴图这话是开玩笑,但我却从中嗅到了言外之意,问道,“食鬼过来了?”

巴图摇头,又带着我上了树。

别看巴图上树轻松,但我爬起来还挺费劲,可等我站在树上放眼一看,发现远方的某处雾蒙蒙的。

我皱眉想了想,反问道,“那雾蒙蒙的地方是不是蛇魅的集聚地?”

巴图点头说他也是这么想的,随后又强调道,“咱们遇到的绝不是八只蛇魅这么简单的事。那里一定有猫腻,咱们也不用再等食鬼了,就奔那去,端了它们的老窝如何?”

乍一听蛇魅的老窝,这确实挺让我头疼的,但我又一琢磨,自己和巴图都背着麻醉枪,只要有这种远程攻击的武器在手,打斗起来我还真不怕它什么。

我赞同巴图的想法,箫老三也是个胆大的主儿,随后也表态一起去。

我们不在这儿干耗,沿着小路进了树林,直奔那处雾蒙蒙的地方。

我估算过距离,心说我们要靠步行的话,走到那少说也要用上两三个小时,可没想到刚走了一个小时,进入荒坟地走了没多久,就碰到了一处雾蒙蒙的地带。

这地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亩地的范围,地表很干净,看着土也很蓬松。

我挺好奇,扭头问巴图,“老巴,咱们是不是遇到幻觉了,怎么这么快就走到了呢?”

巴图没急着回答我,反倒踏了一脚出去做试探,可他这脚刚碰到这亩地的边缘时,就急忙缩了回来。

巴图一边活动着脚一边回答道,“建军,这不是幻觉,这地很冷。”

我知道他没骗我,但我好奇心起,也伸了条腿出去试探,只是我这腿刚移到这地的上方时,就觉得一股刺骨的凉气直往我裤腿里钻。

我也不再好奇,缩回脚还吓得往后退了退。

要在以前,箫老三看到这情况时,肯定会张罗着做法驱邪,但这次我们遇到是妖,他也没贸然做什么举动。

我知道这地表的猫腻应该在地下,我们想要破了这寒气,挖地才能起作用,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拿挖掘的家伙事儿,空有一把力气却使不出来。

巴图沉默稍许,又抬头看了看夜空,说道,“今晚星星多,按说明天是个大晴天,这块寒地先放放,等明天日头正足时,咱们再拿铁锹过来挖掘。”

我暗赞巴图聪明,甚至心里还默默祈祷一句,希望老天开眼,明天天上出现九个太阳才好呢,把这地烤焦了,我们动起手来也方便。

随后巴图又招呼我们绕道而行,打算再往远处走走瞧瞧。

我们为了图省事,都切着这亩地的边缘走着,只是刚绕了一半时,这亩寒地有了变化。

也该着我倒霉,这变化就发生在我身边,突然间从这寒地里喷出一条柱状白雾,直奔我胸口而来。

我没料到有此突变,当然没防备,被白雾逮了个正着。

人的心脏就在胸口,被白雾一喷我就觉得自己瞬间飘飘悠悠起来,甚至脚一软还一屁股坐在地上。

巴图在我前面,箫老三在我身后,他俩及时拽着我向一旁退去,等我恢复意识时,自己身子还在发抖着。

我缩成个团,还哈着气搓着手问,刚才是怎么回事,这寒地怎么还带‘喷泉’的。

巴图一直盯着刚才喷雾的地方看着,又一摸后腰拿出一把小刺刀。

在我印象里,我们来枯岩镇可没带刺刀,他却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刀来,我心里一琢磨,知道这把刺刀肯定是那两个穿中山装的男子给的,而且较真的说,那俩男子太不地道,巴图跟他俩熟,他们就偷偷多给了巴图一把武器,我和箫老三跟他们陌生,就什么刀也没落着。

这把刺刀的款式很特别,尤其刀把手的地方还有个可伸缩的卡子,巴图用就用这卡子把刺刀别在麻醉枪上。

他弓着腰一步步向寒地靠去,又低俯个身子寻找着什么,甚至到最后,他还把刺刀递了出去,在寒地上来回摆动起来。

或许是刺刀这么摆动起来很像入侵的敌人,突然间寒地里又射出一股白雾来,正喷在刺刀的刀身上。

巴图就等着这股白雾出现,他爆喝一声拿刺刀对着喷白雾的地表狠狠戳去。

在他刺刀戳入地表的一瞬间,白雾戛然而止,巴图又压着枪杆一挑,从寒地里挑出一只蛇魅来。

这蛇魅有筷子般大小,被刺刀戳穿,在剧痛下正拼命扭着身子,而且细瞧之下我才发现,它嘴里还时不时的漂着一缕白雾。

巴图挑着蛇魅大步走了回来,把它送到我俩眼前让我们查看。

这是我们猎杀的第二只蛇魅,第一只是被大锅煮死的,我们掀开锅盖后发现那蛇魅都被煮烂了,看不清它死前什么状态,这次逮到机会,我们都拿出猎奇的心理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

不久后蛇魅就停止了运动,而且顺着刺刀戳穿的地方还流出了一股白色液体,我怀疑这液体就是蛇魅的精血,没了这精血,蛇魅身上的白色迅速退去,乍看之下就跟个迷你的野鸡脖子蛇没什么区别。

我望着寒地的白雾,心里恐惧起来,问他俩道,“白雾明显是蛇魅喷出来的,但能喷出一亩地的白雾,这地底下得藏着多少蛇魅?”

箫老三倒挺实惠,也不管灭不灭我们的士气,回答道,“少说也有千八百头蛇才行。不然仅凭几只蛇吐出来的丁点白雾,风一刮就散啦。”

我有种扭头就走的冲动,心说要被老三说中的话,这千八百头蛇都出来,也不说别的,它们一蛇喷一口白雾,就够我们三死好几个来回的。

巴图倒和箫老三的看法不一样,也没那么悲观,他说这地下藏的蛇魅百余头就顶多了,虽说这百余头蛇魅吐不出眼前白雾的规模,可这处寒地的土质疏松,正适合存气,它们吐的白雾虽然每天都会损耗一部分,但日积月累下来,就会造成地里寒气处于饱和状态,赶上特殊时刻,被这些蛇魅一闹,就会全都溢出产生迷雾的奇景。

其实就事论事的说,我还是偏向箫老三的解释,这地绝对是被千余头蛇魅共同喷雾弄出来,但我更了解巴图,知道这小子没有依据前绝不会瞎说结论。

我又追问巴图,让他细解释一下。

巴图回我道,“建军,还记着在马路旁树上,咱们看到白雾弥漫的样子么,如果把那处雾地叫大巫的话,这里的寒地就是小巫,你扮尸体扮了大半天那些食鬼都没出现,而今晚又有了迷雾的奇景,依我看,这些蛇魅一定在搞什么活动,或许在不远处还有蛇魅王在等待着咱们呢。”

第十五章 逼魅

虽说我们都没见过蛇魅王长什么样子,甚至目前也没任何证据指出有蛇魅王的存在,但巴图这一番猜测却让我和箫老三都信服的点点头。

而且我们商量一番后决定还是先舍弃这片寒地,往远处走走探探情况再说。

刚才我们偷懒,切边沿着寒地走,这才触动了藏在寒地中的蛇魅,这回我们特意扩大范围,绕了一个大圈,在离寒地少说三十米开外的地方继续行军。

我本以为不会再有意外发生,可没想到我们刚走了没一会,这寒地里又喷了三股白雾出来。

白雾乍现后,三只蛇魅从地表钻出,一蛇一人的奔着我们袭来。

我们离寒地远,这股白雾当然打不到我们,但望着一道道在地上直窜的白光,我们也不敢大意。

巴图举着刺刀,箫老三抽出木剑,而我在没有趁手的肉搏武器可选择时,索性把麻醉枪从背上卸了下来。

我稳住呼吸,单腿着地,举着枪对准把我当做对手的蛇魅,其实这时候射枪还真挺有难度,蛇魅移动速度很快,说白了就是个移动靶,但我也不是菜鸟,跟住蛇魅的速度适时扣动扳机。

麻醉枪的子弹跟一般枪械的不一样,弹头里面装的是麻药而且杀伤威力不大,可饶是如此,对付蛇魅也够用了。

我这一枪下去就把这筷子大小的蛇魅狠狠钉在地上,虽说它还做着无谓的挣扎,嘴里噗噗的喷着白雾,但很明显死期将至。

我开了个好头,巴图和箫老三同时赞我好枪法,等另外两只蛇魅离得更近时,他俩也适时出手。

巴图把刺刀投了出去,尤其值得一说的是,这刺刀还正中蛇魅七寸之处,让这妖物连挣扎都没有就当场死亡,箫老三用木剑显得稍有被动,但也是一剑下去把蛇魅戳死在泥土中。

别看我们轻松解决了这三个蛇魅,但谁都笑不出来,很明显我们打着避而不战的态度是行不通的,这块寒地不剿灭的话我们能不能绕过去还两说,可它一定是个威胁,甚至不客气的讲,在我们往下走时,这处寒地随时都有可能派出蛇魅追杀我们。

问题一下变得棘手,我苦着脸一摊手,那意思自己没什么对付蛇魅的好办法,箫老三皱眉沉思少许,也是摇头叹气。

只有巴图蹲在地上凝神向寒地里看着,良久不说话。

我和箫老三都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了神,尤其我心说老巴也不表个态,要是有办法就说出来给大伙听听,要是没办法那就带着我们痛快走人,拿这种模棱两可的举动大半夜蹲在这干什么?

我拉了他一把问道,“你想什么呢?”

巴图拿出一副犹豫样接话道,“我倒有个笨方法可以一试,只是这方法还有点牵强。”

我追问他笨方法是什么。他解释说,“我背包里带的除了干粮还有一些驱蛇的药粉,咱们可以用洒药粉的方式一点点驱蛇,但问题是药粉的数量不一定够用,毕竟这寒地面积太大。”

我没急着下结论,反倒催促巴图把药粉拿出来先让大家看看再说。

巴图卸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黑塑料袋,等他把袋子摊开后我发现,这药粉的量确实有点少。

但箫老三倒挺乐观,他建议道,“咱们别考虑那么多,先拿药粉驱蛇吧,要是能破了这寒地最好,要是破不了咱们逃回去也来得及嘛。”

我一琢磨也是这个理。看我和箫老三都点头支持驱蛇,巴图分起药粉来。

他把药粉均分为三份,又特意嘱咐省着点用后,我们各拿一份药粉小心的向寒地靠去。

我没急着洒药粉,毕竟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自己可是出了名的败家,可这次的条件又不允许,我只好秉着虚心学习的态度先看他俩是怎么洒粉的。

巴图在离寒地还有两米的地方就停下身,又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对着土洒了一小丢药粉上去,将土和药粉搅匀,这样一来他就能借着这把土将药粉洒到寒地之中。

我挺佩服巴图的聪明,尤其我可是吃过靠近寒地的亏,他离远洒粉倒能防止蛇魅的突袭。

箫老三也如法炮制,只是他的运气不好,头一次洒粉就激出了异变。

他一把土洒了过去,这土刚落在寒地时一道白雾乍现,还像箭一般的对着箫老三的嘴射去。

箫老三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白光钻了空子。

我离箫老三最近,瞧得清清楚楚,这白光进他嘴后,他喉咙里就鼓起来一块,一个眨眼后鼓包再次消失。

我哪还不明白这鼓包的意思,说白了这蛇魅已经钻到箫老三的胃里。

箫老三一脸刷白,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冻得,他随后也顾不上洒粉,用手指拼命扣起嗓子眼来。

我和巴图也急忙跑过去帮忙,巴图使劲拍着箫老三的后背,而我大力挤压着箫老三的胸口。

不过我们这通忙活显得有些无助,箫老三脸色越来越差,而且还隐隐有白雾从他嘴中冒出。

我听说道家之人修习高深的法术后会有吐雾的本领,眼下箫老三也会吐雾,但貌似跟道法不沾边。

巴图看的着急,连声追问箫老三有什么感觉。

箫老三指着自己的胃连说冷,还不甘心的强调一句,“我天天没事就吃黑膏药,可这条蛇魅怎么这么厉害,在我胃里待了半天还不出来。”

巴图一皱眉,说了句让他忍忍的话后就一手拧开他的嘴巴,又催促我,“建军,把你手上的药粉全都灌到老三嘴巴里。”

我知道自己手拿的药粉不是内服的,但我心说就算把箫老三喂中毒了也总比让他成为食鬼强。

我不再犹豫,把药粉全倒进箫老三嘴里,而巴图又强行捂住了箫老三的嘴巴跟他说,往下咽。

箫老三神智都有些模糊了,但还强压着不适拼命吞咽着。

看的出来,咽药粉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箫老三鼻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这药粉的驱蛇威力很大,很快就起了效果。

箫老三指着自己肚子说道,“有东西在动,好像往我肠子里跑啦。”

我和巴图本来都准备好了,只等蛇魅被逼出来时下死手把它解决掉,可一听箫老三这话,我傻了眼,心说蛇魅往他肠子里跑,这不分明想从他屁股钻出来嘛?

巴图很冷静,还不耽误将箫老三推到在地,动手解起箫老三的裤子来。

虽说我看巴图脱箫老三裤子挺不习惯的,但此时情况特殊,我稍微一耽搁后也伸手帮忙。

也说赶巧的劲,我俩刚把箫老三扒了,一道白影飞出,接着又落在地上逃窜起来。

我和巴图同时举枪,别看他俩刚才赞我枪技如何,但跟巴图相比我还是差了一截。

我还没瞄准好,巴图就扣动了扳机,而且这小子打得真准,一枪将这刚刚祸害了箫老三的蛇魅钉死在地上。

随后箫老三就哇哇吐起来,虽说经此一事三爷们的命是保住了,但他的身体状态变得奇差。

我一看他这样子心说得了,这破除寒地的事他是帮不上忙了。

我和巴图又把箫老三的药粉分摊好,嘱咐他原地好好休息后,继续完成洒粉的任务。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留神着地下,生怕自己步了三爷们后尘。

我不嫌脏,偷偷抓了把药粉洒到自己裤裆里,又强忍着不适将少量药粉抹到自己嘴角上。

而且还真被我算计到了,在我和巴图洒粉的过程中,真有一条蛇魅被逼出来后奔着我裤腿钻了进去。

我本来吓得一惊接着又冷笑起来,甚至故意叉个腿给它行方便。

我明显感觉到一股凉气直奔我大腿根,但等这凉气到达大腿根时又突然以更快的速度向我裤脚逃离。

当然这蛇魅最后的下场很惨,被我一个枪托狠狠砸成了肉饼。

我和巴图好一通忙活后把这寒地破了个差不多,期间我也发现个规律,哪个地方的蛇魅被灭干净后哪个地方的白雾就立刻淡了很多,甚至不久后,这处地方的雾气就完全散去,变得跟一般地表没什么区别。

最后我和巴图到达了寒地的中心地带,我们的药粉也都洒了个干净。

我俩都皱眉打量着眼前这仅剩的一块的寒地沉默不语。

我不知道巴图在想什么,但我觉得这处寒地很怪,白雾极其浓烈不说,地表还比周围明显高了一块,倒不是这处寒地的土多,而是这里的土显得极其蓬松,甚至都给人一种棉花糖的感觉。

箫老三也缓过些精神头,哼哼呀呀的走了过来。

我们三聚在一起商量着这块寒地剿还是不剿。

我觉得既然就剩这么一块寒地了,虽说我们没了药粉,但还是想个什么办法把它给剿了,不然留下这个隐患我们接着往远处走也不是,就此退回工地也不是。

他俩都赞同我的想法,随后巴图说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以身作诱探探这寒地,通过强行“入侵”的方式把这寒地里的虫子给逼出来。

我对他这以身犯险的法子有些担心,但较真的说,除了他以外,我和箫老三也真担当不了如此的重任。

巴图把刺刀从枪上卸了下来,一手提枪一手握刺刀,一步步警惕的向寒地靠去。

就当他快要接近寒地时,突然间一声巨响从地底下传来,接着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我们面前。

第十六章 银甲妖蟒

其实说它是庞然大物也是相对来看,论体积它也没庞大到很夸张的地步,可相比同类来说,就是一个典型的奇葩了。

这是一个大蟒,有碗口那么粗,七八米那么长,浑身雪白不说,还冒着丝丝寒气,而且细看之下还能发现,它身上好几处部位竟被一层鳞甲包裹着。

我一下想到了传说中的蛟,但蛟一般都藏在江海里,也没听谁说过蛟会钻地。

我们没时间探讨这妖蟒到底归属何类,巴图更是闪身往后退,逃到一个安全位置。

妖蟒盘着身子冷冷注视着我们,看样对我们打扰它清净的做法很不满意。

我被妖蟒盯得浑身不自在,又扭头隔远看着巴图,拿眼神询问他有什么办法。

巴图不避讳,大声跟我说,“你把麻醉枪准备好,我试试吸引妖蟒的注意力,你伺机下手。”

可我对他这做法不放心,做了个绕圈的手势提醒他。

毕竟蟒和蛇不一样,蛇的危险之处在于毒,而蟒的危险在于它的獠牙及绞,尤其它长长的身躯真要把人缠住后,绝对会在绞力的作用下把人给憋死。

巴图摆摆手,那意思让我不要有这方面的担心,还指着妖蟒身上的银色鳞片说道,“它有鳞,绝不会用绞这种动作的,我只要防范它的嘴就不会有事。”

随后巴图背上了枪,单手提着刺刀向妖蟒慢慢靠去。

这妖蟒的举动挺怪异,对巴图的到来不管不顾,仍是拿出一副警惕的架势看着我俩。

乍一看妖蟒这么傻兮兮的动作我们该高兴才对,可我却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只是一时间又察觉不到猫腻在哪。

能看的出来,巴图也带着一丝犹豫,但在这节骨眼上,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进攻。

突然间巴图行动起来,他闷声将刺刀对准蟒蛇“七寸之处”刺去,而且这一记刺刀无论从角度还是力道来看,都挑不出毛病来。

我也急忙举枪,只等蟒蛇受伤露出破绽时自己拿子弹好好招呼它。

但刺刀实打实戳在蟒蛇七寸上时并没有刺进去分毫,反而还失了准头向旁边一偏。

我们三全都愣住,拿我来说,我搞不懂这刀为何会走偏,而妖蟒又猛地一抖身子,对准巴图狠狠咬去。

巴图回神快反应也敏捷,急忙往旁边一扑,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妖蟒的一击,趁空还跟我俩喊了一句,“这妖蟒的七寸处也隐藏着鳞片,刀砍不进去。”

我听他这话有点泄气的感觉,心说这可怎么办,刺刀进不去那我这麻醉枪对付它肯定也一点效果都没有。

妖蟒咬了个空以后,又一甩尾巴,它这尾巴可够长,威力也大,一记尾鞭向巴图腰间扫去。

巴图想躲却没躲过去,被妖蟒尾巴抽中小腹后整个人横飞出去。

我急了,尤其看妖蟒要对摔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的巴图继续进攻时,我顿悟般的想到一个对付它的办法。

我先对妖蟒胡乱开了一枪,让它受疼舍弃巴图。

等它转过头看着我时,我强压下心头的恐慌,对准它的眼睛再次扣动扳机。

按我想的,这妖蟒就算通身上下被鳞片裹着,但眼睛里肯定不能长鳞片,不然它就是白内障患者了。

我的第二枪本来很有准头,但妖蟒却突然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