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戏剧性的是,巴图也拿啸声回应起石鼠来,为他引路。

箫老三都被弄懵了,看看巴图又瞧瞧远处问道,“这怎么回事?”

巴图嘿嘿笑了,对箫老三说要介绍他认识一个同行。

箫老三信了,可我却不理解的看着巴图,心说石鼠以前是个盗墓的,箫老三是个道士,他俩一点边都不沾,怎么可能跟同行挂钩。

等石鼠啸声离近后,我还听到了阵阵的唰唰声,这让我更纳闷,不知道石鼠又带来了什么宝贝。

这时我也发现,蛇魅阵明显乱了起来,很多蛇魅出现了暴躁不安的征兆。

我也没出言询问,耐着性子等着,这样过了一会石鼠举个小旗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我算是被石鼠这身打扮给震住了,他高举着小旗不说,头上还歪戴着一个帽子,乍看之下就跟个导游似的。而那些唰唰声我也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了,竟是一大群小貂,尤其细辨之下我还发现,这些小貂就是我卖给巴图的那些,其中还包括利牙。

箫老三眯缝着眼睛盯着石鼠左瞧右看,等石鼠走进后他还抢先开口问,“你是道友嘛?”

石鼠拿出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箫老三,反问,“咋?看我长得一副福相就想跟我攀关系?爷们,你在哪个桥底下摆摊算命啊?”

箫老三没理会石鼠,盯着巴图问,“老巴,他看着也不像我同行嘛?”

我是极力忍着笑,心说箫老三算是被巴图坑了一把,就跟当初自己似的,愣信了巴图的话以为石鼠是个古文明探索者,只是不知道这次老巴又怎么圆话,解释石鼠跟箫老三是同行。

可还没等巴图说话,石鼠就缓过劲来,还大咧咧走到箫老三面前一拍他胸脯说,“爷们,咱们是同行。”

看着箫老三还是一脸不解的样,石鼠解释起来,他先指着箫老三说,“你,老道嘛,没事折磨个鬼拿手。”随后他又指着自己,“我以前专门折腾尸体的,你看,咱俩一个对鬼一个对尸体,不是同行是什么?”

箫老三挺聪明,被石鼠一点话就明白了,他性子也豪爽,拍了拍石鼠肩头就算承认了他俩同行的关系。

趁这功夫,我也弄清楚了石鼠为什么会来这里,说白了,巴图请的第三波援军就是石鼠和这群貂,而且老巴肯定还在信里跟石鼠约定好了,让他带上貂赶来后直接奔着这处野地过来。本来这片野地很广,石鼠找我们费劲,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蛇魅弄个雾阵出来,大晚上整个野地里就这一片白,石鼠找不到我们才怪,尤其更值得一说的是,貂是蛇的克星,巴图把貂弄来对付蛇魅,这也绝对是个上上策。

巴图看箫老三和石鼠都认识了后,一转话题对箫老三问道,“三爷们,帮手我可是给你找来了,剩下怎么灭蛇魅的活可都看你了。”

箫老三还是有些担心,指着貂问道,“老巴,这貂行不行?扛得住蛇魅的寒气不?”

巴图没开口石鼠又抢先接话,他还伸出手指给箫老三看,“路上有个貂掉队了,我想把它拽回来,没想到被它轻轻咬了一口,你看看就这一小口我指头肿起来多高,这些貂都被某个坏人喂毒了,别说抗寒了,要我看把它们丢冰柜里冻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死的。”

我挺同情的看着石鼠那肿的不成样子的手指,但箫老三却坏笑起来,还一把抢过旗子说道,“这貂神了,不仅能被人控制还抗寒,你们瞧好吧,看我怎么领着这些毒貂破了蛇魅的寒雾卦阵。”

第十九章 魅王现

箫老三握着旗子,拿出一副激昂样对着貂指挥起来。

如果光看他这一系列动作,还真有大将风度,指着这里安排几个貂,又指着那里部署貂的站位,可问题是他忙活老半天,却没有一个貂行动。

尤其是利牙,瞪着眼睛拿出一副看戏子演戏的架势瞧了箫老三半天,最后还腿一曲趴在地上。

石鼠看的直笑,走上去一拍箫老三肩膀,指正道,“道家哥们,你这方法不对,指挥貂也要投入感情,像你这么干巴巴的,要我是貂我也不听话。”

箫老三瞥了石鼠一眼,把旗子又推到他手里说,“那你指挥一下我看看。”

石鼠也不含糊,不过接下来他的动作可一点感情都没有,骂骂咧咧的哄起貂来,尤其是对付利牙这貂中的老顽固,他激动下还轻踢了一脚。

我看的直愣神,但也别说,在石鼠这么一番作为下,这些貂还真都规矩的站好了位置,隐隐弄个小太极出来。

石鼠看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本想把旗子还给箫老三,但箫老三却一把拉住石鼠说,“同行,你别走嘛,咱们一起破蛇魅的八卦阵吧。”

石鼠是盗墓贼出身,不可能做赔本买卖,他打量着箫老三的枣木剑,寻思一番说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样吧,我不能白出活,我帮你指挥貂,你把这剑送给我。”

最开始接触箫老三时,我没对他的剑在心,甚至在他强调这是雷击枣木剑后,我也觉得这剑不是什么宝贝,但石鼠可是识货的主,他既然开口闭口要剑,我突然觉得这剑不简单。

箫老三当然不会把剑给石鼠,而且这老道口才也真不错,他好话讲了半天,又说石鼠相貌不凡又说石鼠福气冲天的,总算把石鼠说高兴了,打消了要剑的想法。

之后他俩配合着,一个指挥一个驱赶,带领这群貂向蛇魅阵靠去。

我和巴图跟在他们身后,巴图倒是放心,抱个胳膊嘿嘿笑着看起戏来,但我却一直平举着枪,这样石鼠两人遇到危险时自己还能及时护着他俩一把。

蛇魅阵不再出现骚动,它们都调转蛇头迎着貂。就在蛇群貂群即将接触的那一刻,蛇魅率先发起了攻击,它们同时张开嘴,对准貂喷起白雾来。

别看巴图和石鼠都说过,这些貂不怕寒冷,但冷不丁碰到白雾它们也都不自然起来,甚至有个别小貂都被冻的直叫唤。

箫老三掏出枣木剑直挥舞,指着蛇阵吼道,“给我冲。”石鼠也拼命挥舞着旗子配合着给貂下命令。

只是蛇魅的攻击实在凶猛,到头来他们不仅没冲击成功,反倒整体败退下来。

石鼠冻得对手直哈哈气,趁空骂道,“妈了巴子的,这帮蛇怎么这么毒,吃什么长大的?”

箫老三也好过不了多少,抱个身子哆嗦着扭头对我俩吼道,“你们别看着,快帮着想想办法。”

就事论事的说,我倒是想了一个办法出来,指着蛇魅阵建议到,“老三,你是不是死脑筋,非得从一个方向对蛇魅发起攻击,你就不能让石鼠把貂兵分两路,左右开弓么?”

箫老三一摆手否定了我想法,“你不懂,蛇魅这阵是八卦的一种,我们只有从坤门进去才能直达阵眼,也只有直达阵眼后才能以此为中心将卦阵从里到外给破解掉。”

我一看自己一个外行说的话也不占理,索性乖乖的闭上嘴巴,巴图倒是拿出一副成竹于胸的架势向利牙走了过去。

利牙很滑头,刚一打斗时它就绕到了貂阵最后方,这一番打斗后明显没伤到它分毫。

巴图捧起利牙,爱抚了好一通,还悄悄跟它说了好半天的话,我不知道巴图说了什么,但利牙的态度却有了很大的变化。

利牙咧着嘴,盯着蛇魅阵咆哮了几声,随后就带头奔了过去。

利牙的年龄不小,在这群貂里算是老者,威信很高,尤其是它这一带头,瞬间就有其它小貂与之呼应。

利牙忍着寒冷,一马当先冲进了蛇魅阵中,虽说它首当其冲成为众蛇围攻的对象,但却对寒气凌然不惧,还对着几只个头稍大的蛇魅疯咬起来。

我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养过的利牙,印象里它还是被一只小蛇追的满院子跑的“懦弱汉”,真不知道被巴图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脱胎换骨成为这般的英豪。

这是一场绝对有视觉冲击的兽类大战,足足持续了一刻钟,蛇魅开始败退,大批蛇魅向着四面八方逃窜起来。

箫老三和石鼠瞧得嘿嘿直乐,而且这哥俩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一同高呼带着蛇魅四下杀敌去了。

我和巴图被冷落在一旁,不久后整个场上也只剩下我俩。

我指了指四周又点点了前方,那意思咱俩接着干什么,是一起跟箫老三他俩疯一会还是率先去会会蛇魅王。

巴图指着前方回答道,“去灭蛇魅王。”

我俩又赶回疑棺处,我举着枪,巴图担当起开棺人来。

我一直不相信自己的直觉,总觉得自己直觉不准,但这次说不好为什么,心里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恐慌。

巴图把刺刀插入棺材盖内后就扭头看着我,我对他做个ok的手势,他用力一别就把棺材盖弄出一丝缝隙来。

可还没等巴图推盖,棺材里就传来一股奇大的力道,砰的一声响,棺材盖竟然被这力道震上了天。

这棺材盖少说有百十来斤沉,整个飞起来看得我直心惊,我和巴图都没说话,扭头向远处逃去。

等棺材盖重重砸在地上后,棺材里响起了一个咯咯咯的笑声,接着一个老妪坐起身来。

我都不知道形容它为老妪恰不恰当,它一脸的尸斑,明显是个尸体,但却跟活人一般无二,尤其还满脸褶皱,但头发中却露出一丝丝黑发来。

我猜测,这老妪死时头发一定是白的,只是后来被蛇魅王附体后,对食鬼做了摄阳勾当后才致使白发变黑。

老妪动作很僵硬,慢悠悠的从棺材里爬了出来,随后就站直身子冷冷打量着我和巴图。

巴图捏了捏刺刀,稍微活动下身子,又跟我嘱托道,“老计划,我斗斗它,你伺机补枪。”

我嗯了一声,也不避讳的直接单腿跪在地上,瞄准起老妪来。

巴图半俯着身子,一点点向老妪靠了过去,等快要接近老妪时,他闷声暴起,将刺刀对准老妪后心窝狠狠刺去。

我看老妪一直没动,尤其巴图刺刀即将刺到地方时它还没什么反应,我心里冷笑,以为巴图肯定能得手呢。

但我错了,巴图刺了个空,而且在一眨眼间,老妪还从原来的地方消失了,诡异的出现在巴图后方。

我和巴图都没料到会有这种异变,老妪轻抬手臂,对着巴图后背看似无害的打了一掌上去。

但这一掌却暗藏着力道,啪的一声巨响,巴图被打得踉跄向前连走好几步,嘴里也喷出一口血水来。

老妪又一闪身,诡异的化作一团黑影,奔到巴图前面,再次出掌打得他又不由得后退几步。

我被这场面给震住了,尤其被老妪恐怖的速度给吓住了,甚至我打心里都怀疑,这老妪是不是真的成了精。

我也想举枪射击,但压根就没机会,老妪就围着巴图打来打去,根本不在一个地方停留时间太久。

巴图的刺刀都被打飞,换做一般人肯定是等死了,但他毕竟是从战场活着走回来的,临危之际还有些应变手段。

突然间他爆喝一声蹲下身用起了扫堂腿,对准他周身狠狠扫了一遍,老妪本想再次贴身袭击巴图,却被他这出其不意的动作给破解了。

巴图一脚扫到老妪双腿上,不仅借这机会定了老妪的位置,他整个人还对准老妪双腿狠狠扑去。

巴图跟个八爪鱼似的用四肢死死缠住老妪双腿,又扭头对我喊道,“建军,快打枪。”

我也知道机会难得,超水平发挥的连续射了三枪出去。

第一枪我打在老妪的胸口,给我感觉,子弹根本没打在肉上,就跟射到一个木墩子里没任何区别。

第二枪我打中了老妪的脑门,这子弹整个都凹陷在它脑门上,甚至还把一大块皱皮都打进枪眼里,让这老妪的脑门瞬间紧巴起来。

第三枪我更没客气,一枪射瞎了她的左眼,让她看着说不出的狰狞。

本来我以为三枪过后,这老妪实力一定大减,可没想到它却变得更加狂暴,双手抓着巴图一下就把老巴平举过头,又狠狠向远处投了过去。

巴图摔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将力道卸了去,只是这么一来,他短期内想爬起来都有些困难。

老妪张开双手,摇摇摆摆向巴图靠去,看样想乘胜追击杀了巴图。

我急了,尤其枪里子弹都被射光,再也不能靠打枪还吸引老妪。我索性把枪当成个棍子用,又对老妪高喊,“丑八怪,有种跟我打。”

我不知道丑八怪这个词是不是它的逆鳞,反正它听我喊完话猛地一抖身子,转身就冲我飞奔过来。

第二十章 轮斗

我以为这老妪中了麻醉枪,虽说行为上狂暴一下,但动作上该会变得缓慢才对,可没想到它奔跑起来的速度还是那么快。

一道黑影眨眼就冲到我面前,而且还没等我抡出枪托它就狠狠撞在我身上,还速度不减的带着我继续奔跑起来。

我整个人都懵了,潜意识里伸出双手牢牢抱住它,试图不被它碾过去。

老妪跑了一段后又站定身形停了下来,带着我不住的转起圈来。几圈下来我就被它转的迷糊,但我不仅没松手反而还抱得更紧了。

我发现自己是个倔脾气,这老妪更是,它咯咯不满的叫着,加快了转圈的力道。

我没机会数我俩到底转了多少圈,但最终我实在熬不住松手瘫坐到地上,其实老妪也好过不到哪去,整个人顾不上我在原地打起晃来。

我迷迷糊糊看着远处的巴图,那小子正挣扎的爬起来要去捡刺刀,我为了能给他更多准备的时间,一咬牙唾了一口,主动向老妪抱去。

我本意是想重重给它喂上一拳,但又一合计,自己这拳脚不够硬,打它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既然这老妪怕绕圈,那自己就舍命陪君子,带着它再疯狂一把。

我绝对是超水平发挥,在如此不佳的状态下竟还能抱着它又转悠半天,而且最后我还胃部不适起来,但我也没客气,大张着嘴对着它后背哇哇吐上了。

老妪本来就很狼狈,被我这一吐更是脏的不成样子,其实就事论事的说,我并没羞辱它的意思,可它却对我的呕吐十分不满,还嘴一张对我狠狠喷了一口白雾出来。

这股白雾很冷,激的我直哆嗦,而趁我动作一缓的功夫它也挣扎出去。

它缓了口气后就对我展开了恶狠狠的攻势,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它不上拳脚,就一口白雾一口白雾的喷我。

我算是尝到了苦头,尤其在我腿一软跪在地上后,它也单腿跪了下来,拿出一副不把我冻死不罢休的劲头。

这时巴图出手了,本来他捡起刺刀拖拉着身子向我赶来,但看我被老妪如此折磨,他不得不提前出手,将刺刀贯力甩了出去。

这一刺刀正中老妪后心窝,我看它整个脸都扭曲起来心里不由暗暗冷笑,心说自己可算有机会缓解一下。

但我料定错了,老妪在转身对付巴图前,张大嘴猛地喷了一口寒雾,看样是把本想留着慢慢喷我的白雾一口气全喷了出来。

我觉得自己一下被冰冻住了,眼前一暗,整个人也无力的侧歪到地上。

等我再次醒过来时,只觉得有人在抽我嘴巴,我以为是老妪吓得一激灵坐起身。

但等细瞧后我发现,眼前这人是巴图,我挺纳闷,心说老妪哪去了,难不成被老巴消灭了。

巴图看我的想法,指了指远处说让我往那看。

我扭头看去,发现石鼠和箫老三正指挥着貂群对老妪展开疯狂的进攻。

虽说在昏迷期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凭现在这场面,我能猜个大概出来。

也说这群貂真是异常凶猛,灭了蛇魅群后不仅没有伤亡,而且斗志还比当初上来一大截。

现在的老妪可不比当初,或许是麻药劲上来了,又或许是巴图刺它后心窝的一刀起了效果,反正它实力大打折扣,没了鬼魅般的速度。

箫老三没夸口,对阵势绝不是一般的精通,他时而让群貂分成两拨前后夹击老妪,时而让群貂全部正面突击老妪,老妪别看是蛇魅王附体,但它毕竟是一个躯体,架不住四面八方的撕咬。

最后石鼠高举着旗子大吼了一声,群貂全都舍弃其他动作,一同扑向老妪,死咬着它不放。

老妪现在的样子很怪,让我一下联想起了美杜莎,只是美杜莎只有头发上被小蛇咬着,可老妪却是浑身被貂挂着。

看的出来,老妪想逃跑,但它根本就没那本事摆脱群貂,最后它又是咧嘴又是咯咯叫了好一通,终于扛不住仰天倒了下去。

别看我身子衰弱,但还是兴奋的站了起来,嘴里连赞这些貂的厉害。

我以为这次捉蛇魅的事结束了,可没想到突然的,老妪身上白雾乍现,而且从它嘴里还冒出大量寒气来。

本来这些貂该不怕寒气才对,但也说这邪门的劲,老妪喷出来的寒气沾到貂以后,貂就怪叫着倒地抽搐起来,没多久就伸直了身子晕了过去。

我看的连连咋舌,巴图倒是冷静,沉默的看着貂群发生的惨剧。

老妪吐的这白雾明显也消耗它的心血,等白雾散尽,群貂昏厥后,它整个人也老了一块,就连头上那几丝黑发也荡然无存了。

箫老三和石鼠对群貂都有了感情,看着这些宝贝都成了这幅摸样,他俩气得直叫唤。

箫老三掏出枣木剑,石鼠一摸腰间拿出他的铁锥组装起来。等老妪从地上爬起后,他俩一左一右对着老妪奔袭过去。

老妪身手显得很笨拙,但另一件怪异的事出现了,它身上竟隐隐长出鳞片,而且挨了石鼠铁锥和箫老三木剑攻击后,竟一点损伤都没有。

他俩见一次攻击不成索性疯狂攻击起来,箫老三就对着老妪脖子猛砍,石鼠则拿铁锥对着它心窝狠戳。

这鳞片也真抗造,老妪变得刀枪不入,只是疼得哇哇直叫,最后它展开反击,对着石鼠他俩抡了几拳出去。

我发现石鼠年纪大了,身子不如当初那么强横,狠打了几拳后就一边咳嗽一边败退下来。

箫老三倒是年轻力壮,只是少了石鼠的分担,他一时间被老妪的王八拳打得无法还手。

我看的焦急,拉着巴图问,“咱俩也上吧,争取轮斗下来把老妪累死。”

巴图摇摇头,又盯着我问,“建军,你现在体力够用么?”

我一下颓然许多,无奈叹气道,“老巴,这妖也就被咱们晚遇到了,要赶在以前,咱们身子骨还行的时候,别说就这一个老妪了,就算让它再找个同胞妹妹出来,咱们都不怕。”

巴图赞同的嘿嘿笑了,又高声对石鼠他俩喊话,“石鼠,你过来。三爷们,你顶住五分钟,我们三随后就到。”

石鼠一脸纳闷望着我俩,而箫老三很仗义,不问那么多,只说了声好以后就挥剑反击起来。

当石鼠踉跄跑过来后,巴图从腰间拿出三支针来。只是这针里装的液体竟然是碧绿色的,让我看的头皮发麻。

石鼠也一脸惊讶,望着这针怀疑道,“老巴,你要咱们三打这针么?这里什么鬼东西?”

巴图特意抖着手腕晃动着绿液,还拿出一副回忆状说道,“我说过,世上有两种异种,一个是鬼蛤一个是蛇魅,鬼蛤身上带毒,而且是剧毒,但它脑中却藏着很珍贵的一种液体,叫鬼涎,这种东西无毒,但注射到人体内会瞬间激发出人的潜力来。”

我插话问了一句,“老巴,听你一说我觉得鬼涎确实是好东西,但咱们三都这岁数了,喂了这药还能激发出什么潜力,要我说就把鬼涎都喂给箫老三吃,让那爷们找找感觉,弄不好还能把老妪给灭了。”

巴图摇摇头,“三爷们还年轻,鬼涎对他不起作用,反倒是咱们三个,喂了鬼涎后才会把本已流失的潜力给找回来。”

看我俩还是一头雾水,巴图索性把话说得更直白,“人体力最好时就是十八到二十四岁之间,鬼涎就有这种效果,在一刻钟之内能将咱们这些老家伙的身子骨恢复到当年巅峰的时刻,让咱们无论从身手还是精力上都再次疯狂一把。”

我和石鼠愣了下神,都扭头看了老妪一看,紧接着又一同向针管抓去。

我不知道石鼠怎么想,但我却是豁出去了,心说自己刚才还遗憾没当初的体力呢,这次有了机会,就算折寿也要用一把。

我毫不犹豫的将针头插到自己的小臂中,将鬼涎一点点注射到体内。

我本以为鬼涎跟毒似的,会像一股暖流似的直奔自己心房,可我错了,在鬼涎注射完毕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身子就跟散架子一般,还像个面团子一样无力的躺在了地上。

巴图和石鼠跟我状态差不多,都颓废的可怕。

石鼠挣扎着喊了一句话出来,“老巴,你个骗子,这药过期了,亏你还说疯狂一把呢,依我看,咱们三直接进入老年阶段了。”

倒不是我不相信巴图,只是石鼠说的话与我现在的状态很相符,我心里也暗暗着急起来。

可巴图却没解释什么,反倒一转话题说,“你们别慌,趁现在还有时间,咱们唱义勇军进行曲吧。”

随后他也不管我俩唱不唱,自己倒是有一嘴无一嘴的唱了起来。

箫老三本来挥了一阵木剑还跟老妪斗个平手,可等他力竭后又被老妪抓住机会反扑,尤其他一边抱头忍受着挨打还一边看了我们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