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晕。我只是很不凑巧的,身子一软,沿着椅子下滑,坐到了地上。当我重新坐好以后,我坚强地说:“什么时候喜欢的?”

姜彦乔还很认真地想了一番,眼睑上抬,一副认真钻研的好学生。然而此时我,多么想看见他嬉皮笑脸地对我说,“逗你玩的。”

事实上,他却一脸严肃地回答我,“大概二十三岁吧…”

我感觉天塌下来了,我嘴角抽了抽,”难不成,你性|幻想对象就是她?”

姜彦乔只是笑,笑地那么扎眼,让我有种一拳打在他脸上,看不见天光的冲动。我觉得我很苦逼,怎么可以那么喜欢姜彦乔,而他却对我无关紧要的态度?居然这么残忍地告诉我,他喜欢过别人,对别人产生过性|幻想?而我呢?我虽然看遍人世间百态多情,了解男男女女那点儿破事,但我从未实践过。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对别人产生过春梦,我就在青春正茂的年龄里,嫁给了姜彦乔。

我低垂着眼睑,一边无味地吃着早餐喝着牛奶,闷声不说话。姜彦乔似乎对于我这样的情绪有些错愕,欲言又止的样子,可他憋了半天也没和我说成一句话。我知道他想开导我,想必是什么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我人都是你的这类话。以前有句话,我十分不屑。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总是嘲讽地笑,得到人就好了,要得到什么心?当初我嫁给姜彦乔,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可如今,我发现,我越来越贪心,得到了他的人,我同时想得到他的心,想和他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

姜彦乔见我一下安静了,倒有一丝不适应,问我,“没问题了?”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实在耐不住,继续问,“有。我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娶我?”这个问题,我曾私下里问过我妈,我妈说她也不知道,也许是我哪里一点吸引了他吧。这个问题,我也曾有过很无心地问姜彦乔,姜彦乔却也是很无心地笑了笑,只是说想娶就娶。如今的我,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再次问起,我不知道答案会不会给我带来灰飞烟灭的幻灭。

姜彦乔静静地凝望着我,静得吓人。我将要以何心情去揣测,我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当我终于看见他将要张嘴告诉我之时,我却很没有骨气腾地站起来,收拾碗筷,“我先去洗碗了。”

“恩兮…”他叫了我一下,我却没理会他。

我承认,我怕听到让我失望的答案,让我不再做白日梦的结果,我怕,怕的让自己都唾弃自己。

那天的问题就这样到此结束,他吃完饭,稍稍坐了会儿,便去事务所了。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就开了电脑,开始看些最新的消息。

法国的时装节举办的很成功,前些日子已经结束了,现在还在不断说这事儿。这本来对我而言,就是娱乐八卦下,但莫宁的大名出现在网页最显眼的地方,还是让我有继续观看的欲望。

他身上穿着黑色开襟衬衫,胸口露出一大半,健康的肤色和胸肌诱惑力十足,充分展现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还有安全感。他的眼神很到位,微微斜睨,傲然倚在古堡的一角,正好斜阳的金光洒在他立体的轮廓上,为他镶了一层金边。点开那张宣传图片,是莫宁的个人资料。当我随意扫到他最难受的经历,上面写的竟然是:爸爸去世。我突然发现,当初我把莫宁当做目标的时候,我竟然愚蠢地没把自己能调查出来的事情都调查清楚,而是一片空白,满腔热血地横冲直撞。

虽然我已经和莫宁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的八卦心里让我控制不住地搜素了下莫宁的有关信息。不得不说,莫宁的资料很简短,一点挖掘的信息都没有,就连我知道的莫敏,也不存在。莫宁的资料显示,他是独子。不得不说我婆婆的公司很有保密措施,竟然对他的资料能做到滴水不漏。

没得八卦,也就不浪费经历和时间了,我关了网页,去看视频,对着搞笑节目,一阵傻笑,直到我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廖琳。

我大大咧咧地吆喝一下,“还记得我这个人啊?”

廖琳笑嘻嘻地说:“你的进度怎么样?告诉你件事儿,莫宁一夜爆红了。你要是能把第一手资料卖出去,收入很可观哦。”廖琳是典型地钻钱眼儿的女人,我不与她计较这缺德的点子。

“零进度,我转移目标了。”

“咦?为什么转移啊?莫宁可是个好苗子。”

“我家牛郎不愿意。”

“哦哦,原来是吃醋啊。”廖琳在电话那头贼笑,“那你新目标是谁啊?”

“姜彦乔。”我这没经过大脑,一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居然忘记廖琳对姜彦乔的崇拜如滔滔流水连绵不绝,视为偶像都不为过。

果不其然,廖琳尖叫一声,“啊!!真的?”

“嗯。”我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廖琳一下子来了精神,“怎么选姜彦乔了?怎么认识的?进展怎么样了?他人是不是很平易近人,是不是俊的直接想扑倒咬一口?”

她问了很多问题,但我决定,挑最好回答地答,“他长的的确很不错。”这是我们公认的事儿,不会出什么岔子。

廖琳激情未减地说:“你们都在哪里约会?哦,不对,是在哪里采访?”

我对着天花板发呆一阵,“大概是在…苏琳卡甜品屋吧。”除了这个地方,我别无他选。我和姜彦乔去过的公共场所屈指可数,独独对苏琳卡甜品屋印象颇为深刻。

“带上我,带上我,一定要带上我。”廖琳急迫地对我说。

我不禁一脸黑线,“展君翔那边的,你搞定了?”

“我出马怎么会有搞不定的事情?能深入的,我都挖的深入了,我已经接近尾声了。”廖琳开始沾沾自喜。

对于展君翔,我一直嗤之以鼻。那小子,花心的要死,女朋友隔三岔五换,从未断过。对于廖琳能深入挖掘,我持有观望态度。展君翔会那么好?不给点便宜,他不可能这么好说话。一想到如此,我就想到我给廖琳那天早上打电话,耳边传来展君翔睡眼朦胧的说话声。难不成…

“廖琳,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展君翔是不是在一起了?”这真是个晴天霹雳。

廖琳倒是很自然地回答,“嗯。”

我立即叫了起来,“你疯了,你知道展君翔是什么样的人吗?”

廖琳依旧很自然,很无关紧要地跟我说:“知道。外表花心的要死,绝对不会没有女朋友。虽然和很多人交往过,但从来不付出真心,因为他内心深处一直只喜欢那个大他八岁的苏晗姐。”

廖琳居然全部都知道?看来展君翔真是一点都不保留啊!但是…

我大吼,“你既然知道,你还跟他在一起干什么?你疯了啊?到时候受伤的只有你啊,他不会付出真感情的。”

“安拉。”廖琳懒懒地打断我的咆哮,“你也知道,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没谈过恋爱。我也想尝尝有男人的滋味啊,但是我这个年纪吧,又不适合找个谈婚论嫁的。我想玩,所以找个皮厚点能玩得起的男人谈恋爱,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我听的张口结舌,“你…你的意思是…你在玩展君翔?”

廖琳语气转了转,若我能看见她,觉得她满脸都是黑线,“我们这叫做公平交易,互相玩弄,懂吧?”

“不懂。”我很不理解地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真心也能在一起吗?”

廖琳嗤笑,“傻妞。现在不是纯真年代,各需所求。展君翔他需要女人,我需要男人,正好我们王八绿豆看对眼,一拍即合。我和他不是不喜欢,只是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愿意交付真心,知道不会长远,只是一时而已。”

我觉得廖琳这样的思维很不可思议。我以前很鄙视展君翔这样的男人,但我不想鄙视廖琳,她毕竟是我的好朋友。也许这就是观点不一样。我要的是真心在一起,而不是互相玩弄。

只是,这个观点我在心里却打了鼓。姜彦乔娶我,是玩弄?只是需要个女人并不是真心?如果是这样,我是否应该像廖琳一样,陪着他玩弄,也不交出真心?

可经过莫宁这件事以后,我深深知道,我哪里还有真心藏着我早在不知不觉,就把真心交出去了。

我苦笑,劝告廖琳,“别那么自信,真心不是你想藏就藏得住的,只怕在不知不觉中,你失了真心都不知道。”

廖琳默不作声。好一会儿,她岔开了话题,“下次你跟姜彦乔见面的时候带上我吧,我见见偶像。”

我说:“到时候再说吧。”

我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姜彦乔没回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在公寓住,让我锁好门,注意安全。我说好,互相撂了电话。夜深之时,我失眠,拿出手机玩手机里自带的连连看游戏。

玩了一会儿,来了一条短信。我打开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联系的莫宁?

他很莫名其妙地问了我一个问题。

——如果两人之间有一方找了第三者,是谁的错?

这个问题,我感觉很敏感。我不知道这具体指着什么,但是我还是以我自己的观点来回答。可是他却先于我,给了这个问题一个答案。他再发来一条。

——第三者的错大于出轨者,对吗?

我想了想,回了他。

——大概是吧。

他的短信在我清醒的一个小时内,再没有来过。

第二天一大早,我看了下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我点开,是莫宁的。

——如果是出轨者诱|奸了第三者,第三者受各方的压力,还是第三者的错大于出轨者吗?

我不知道,莫宁为什么要问这个很有案例的问题。他问谁不好,为什么独独来问我?莫非这个案例与我有关?我不知道,心里有些乱。

但是我这人即使心里乱,还是很有礼貌的。我依旧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判断。

——这样看情况而定了。其实老实说,身体出轨和精神出轨很不同。这个不好说。

我等了一会儿,莫宁没有回我。没回我,我也便把这事给忘了,开始了我新一天的征程。我回学校图书馆查点资料,看看实习月报告论文怎么写。

可我刚下门,竟然看到我家楼下停了一辆很熟悉的车,银灰色奔驰。这是莫宁的车。我走过去,俯□子,从贴了车膜的车窗上透进去费力看里面,只能模凌两可见到莫宁正在依靠在驾驶位上仰着头睡觉。

额,他这是刚过来,还是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是来找我的吧?我这不是自恋的表现,而是找不到别的理由说服自己,他只是路过,抑或者他有朋友住我这小区。

我不认为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眼睛倒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他似乎有听到手机铃声,微微动了下,幽幽睁开眼,拾起大腿上的手机放在耳边,“喂?”

我直接关了手机,瞧他的车门。他才侧头看过来,脸上露出一丝错愕。他把车窗放下,我便说:“有什么事吗?”

莫宁笑了笑,有些疲惫,“有。赏光坐在车里聊?还是找个地方聊一下?”

“那就在这里聊吧。”我开了门,上了他的车。现在时间还早,没到上班的时间,人来往不多,不用担心什么。

莫宁把车窗又放了上来,一下子,车里顿时全封闭起来,深秋的天气里,我感到一丝丝热。莫宁说:“第三者,是不是很惹人讨厌?”

他似乎就抓住这个问了。我白了他一眼,“嗯。”

“我想过很多人会鄙视我,但是万万想不到,会是你。”莫宁朝我无奈笑了起来。我蹙了蹙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也没讨厌,就是不想因为他,影响我和姜彦乔的关系而已。我本来想这样表达,莫宁却自个说了起来,“恩兮,你很好,拒绝了给第三者机会。”

我不大理解地看着他。莫宁说:“以后我不会在面前出现了。”

“…”我怎么感觉他在隐忍着什么?

莫宁忽而侧头朝我莞尔一笑,“如果哪一天恨我入骨,你找我,我会出现的。”

“…”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下车吧。”

“额,就这样?”我抖了抖眼皮,感觉这人真不靠谱,思维太过跳跃,跟不是节奏了都。

“嗯。”

人家都赶我了,我再不走就不像话了,我打开车门,下了车,刚关上车,手机忽然响了下,是短信铃声。我正准备掏出手机看一下,莫宁开车离开了。

我打开一看,居然是莫宁的。

——知道我妹妹怎么死的吗?你可以去问你婆婆。

我脑袋一嗡,一下子大脑空白,什…什么意思?

chapter.25

莫宁扔了一颗十分大的炸弹,我每天都惶惶不安。难不成我婆婆是杀人凶手?莫宁一早就知道这事儿,于是潜伏在我婆婆公司,好伺机报复?但是他为什么要突然告诉我这一件事?出于什么目的?我的脑袋顿时大了起来,烦躁地直接想揪头发。廖琳见我这几天情绪不稳,时不时抓头皮,揪头发,作为朋友安慰我,“不就是那点学分吗?这次没拿上,下次努力不就行了?”

我狠狠白了她这不懂装懂的脸,“你不懂。”

“跟牛郎分手了?”

我直接懒得理她,拿起包包准备走人。廖琳连忙拉住我,讨好地说:“哎,你应该知道展君翔快生日了吧,你有什么表示没?”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真莫名其妙,我跟展君翔又没什么关系,干嘛要我有什么表示啊?”

“你家条件好嘛。”廖琳朝我挤眉弄眼,似乎我不表示什么,她是没完没了了。我现在特烦,不想跟她这么周旋下去,我只好从皮包里掏出几张红色大钞,递给她,“告诉展君翔,这些就是我打赏他的。”

廖琳顿时见钱眼开,拿着我给的钞票,开始点了起来。我蹙眉睨了她一眼,“怎么?看你这么贪婪的样子,该不会是想贪污吧?”

“不是贪污,是全部充公。”廖琳笑得忒贱。

我张着嘴,正欲囔上几句,廖琳就甩着我的大钞一脸无赖的样子,“你也知道我家经济,不能跟你家比拉。但是你又知道展君翔他家经济,我再怎么寒酸也总不能买十几块钱的生日礼物吧?”

“你都说了,他家经济好,自己赚钱又多,还在乎你几百块钱地生日礼物?你直接把人打包送给他,他就笑得跟神经病一样了,你信我。展君翔那匹种马,喜欢女人。”我扫了眼我刚才给廖琳的钞票,起码也有五张以上。

我家经济虽然不能跟姜彦乔他家比,但是还是属于A市上层的。我对于自己的生活费,一向不研究,拿着卡就去刷,我很大手大脚,但至今没有刷爆过。但是廖琳不一样,她家经济其实一般,工薪阶层,主要是她爸妈生的孩子太多,每个人分一点,就没剩下多少钱了。廖琳的生活费一向很抠,能省则省,不能省下也就扣着花。哎,其实我觉得廖琳不应该跟展君翔这人在一起,很不般配,更重要的是我清楚展君翔是不会对廖琳认真的,但是廖琳就难说,虽然我知道她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

哎!我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先别管他俩的事儿了,就莫宁跟我说的那件事儿就像个鱼刺一样,一直卡在我的喉咙里,让我十分纠结。

我该不该找我婆婆问个清楚呢?还是找莫宁了解一下实况?问婆婆吧,我怕显得我太过多事;问莫宁,我又怕结果让我无法接受。谁都不问吧,我这心就堵着慌,每天心神不宁,就怕以后出点什么事儿,让我措手不及。

廖琳这重色轻友的女人,得到了我的援助以后,就想拉我陪她去买礼物。我哪里还有心思去买礼物啊!我不耐烦地摆摆手,一副没兴趣的样子,“不了,你去吧,我等会儿还有事。”

廖琳眯着眼,探究地将我凝望着,“又去会你家牛郎?”

我呵呵笑了两下,不置可否。廖琳暧昧朝我笑一笑,“哦?被我猜中了吧。话说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家的牛郎?”

“等时机成熟了吧,嘿嘿。”

“这个也要时机成熟?搞什么神秘啊?”

我就一味的傻笑,绝对不漏出半点风声。答应过我老爸,不到大学毕业,绝对不能告诉别人,我是已婚,我的男友是大名鼎鼎的姜彦乔…

廖琳见我死不开口,也不再勉强我,自个拉门准备出门离开。她刚把手扶住把手,准备打开,那门就訇然打开,害的廖琳连推三步,差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幸亏我眼疾手快扶住她。

来人是隔壁超级迷恋姜彦乔的学姐。一般来我们宿舍,八成原因是来跟同样迷恋姜彦乔的廖琳一起探讨姜彦乔的。这次见她手里拿着八卦杂志,心下也有了数,肯定又是来说姜彦乔的消息了。

不过据我所知,姜彦乔最近貌似没有什么消息啊?我也不怎么在意了,反正八卦就是没事找事那种,再说姜彦乔里里外外我都知道了,家世、八字包括身体。

我无趣地去走到饮水机旁,准备倒杯水来喝喝。我这刚把水杯抬到嘴边,那位学姐嗓门奇大地说:“姜彦乔结婚了…”

“噗。”刚润在喉咙里的水顿时喷了。

廖琳则是完全傻了。

那位学姐不是立即凑过来,而是把头转向我,并且步步朝我逼近。我当即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看她架势,貌似是要针对我。

她自上而下,完完全全地打量完我,眯着眼睛,极其危险地咬牙说道:“我该叫你郝恩兮大骗子呢?还是叫你姜太太?既然做了姜太太,怎么不知道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我当即石化在原地。

这…这是什么情况?

廖琳则是眨巴两下眼,莫名其妙地看向我,好不容易晃过了神,连忙跑过来,拉扯朝我逼近的学姐,“什么意思啊?”

学姐直接甩出杂志。廖琳见到立即端在眼前看了一通。我认真观察过,廖琳的脸色从原本的粉嫩到白色,然后变色龙一样,成了青色,最后变成黑色…

我顿时有种莫名的恐惧,如此反复变色,到底上面都写了些神马?一向熟悉这些媒体喜欢夸大其词,指不定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东西。我干着嗓子,嗫嚅地道:“廖琳。”

廖琳则红着一双眼看我,“你…嫁给姜彦乔了?”

看来,纸包不住火了。我闭上眼,心一横,狠狠点头。

廖琳继续问:“你们上床了?”

我眼睛抖了抖,这都问些什么啊?我能不能拒绝回答?但当我眼神瞄到逼视我的学姐,她手上的拳头握得很紧,我怕我要是拒绝回答,她说不定上前就给我一拳。

我继续点头好了。

廖琳两眼一翻,我以为她要晕过去。我本来想着上前扶住她,没想到她继续问我,“那你跟莫宁呢?”

“额?”我跟莫宁怎么了?我和莫宁怎么又扯在一起了?正当我感觉不知所云之时,廖琳继续问我,“你一脚踏两船?”

“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吗?

我万分惊愕,完全不能理解廖琳此话的意思。什么叫做我一脚踏两船?我这人向来很有原则,虽然有时候脑子短路,但这么没道德的事儿,我是绝对不会干的。我瞪着一双眼,死死地看着廖琳,势必向她讨个说话。不带这么诽谤人的。廖琳见我跟一只战斗鸡一样杂毛样,直接把杂志扔给我,“自己看。”

我气呼呼地拿起杂志看了一番。当我见到娱乐头条中,那鲜红的“外遇”二字还有碧绿的”戴绿帽“三字之时,我脑袋顿时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这…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首先上面揭示出姜彦乔其实是已婚,并且我的头像展露出来,虽然没说是谁,但认识我的人,一定知道是我。上面好一阵夸我,说我长的有千金之高贵,影后之风骚,少女之纯洁。这已经是在放屁了,后面的屁放的可谓是更加响的惨绝人寰。后面有一组我和莫宁在一起的照片,从他家楼下一起同坐一辆车的,一起在苏琳卡甜品屋有说有笑吃甜品,他送我到姜彦乔公寓楼下的临别,更更让人意想连篇的是我和他穿着情侣衫的同行的照片。

我的天啊。

“其他可以说你们是朋友,亮点在你和他穿情侣衫,然后前面的画面就会雪上加霜的证明,你和莫宁…恩兮,你该不会使用美人计…”

我沮丧地想挠头发,想爆粗口。这是哪家杂志社,这么不厚道,想让我身败名裂吗?我只觉得我大脑供血不足,有严重缺氧现象,要晕了,要晕了。

廖琳见我站不稳,连连扶住我。

学姐却对我这位严重受打击的脆弱生灵报以鄙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嫁给姜彦乔还不知足,竟然偷汉子,你这要让姜彦乔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我真想哭。

廖琳狠狠白了学姐一眼,“恩兮不是这种人,就算她偷汉子了,人家有资本,你有吗?我看男人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你!!”

我其实很想问廖琳,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啊。居然帮我承认我偷汉子了!我实在忍不住开始挤泪水了,一直强调我是清白的。

“廖琳,我对姜彦乔是忠贞不二的啊!”

“知道知道。”廖琳无视我的作态,一直朝学姐翻白眼,学姐受不了廖琳那如炮弹一轰又一轰的白眼,很纠结地看我一眼后,讪讪离开。

学姐一离开,廖琳把我从她身上抖开,极其鄙视地说:“你没把我当朋友,我像个傻逼。”

我抹泪说道:“我这隐婚是我爸爸给逼的。你也知道,哪有像我这么早结婚的?才读大二就结婚了?我这不是异类吗?”

廖琳紧绷的脸稍稍缓和了些,但她还是不爽个地斜睨着我,“那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就行了啊。”

“姐妹,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有没有告诉你,而是这个啊!”我摊开杂志上的那些一针见血的评语,心在滴血。我真的不敢想象,我爸妈,我婆婆看了会有什么反应,我更更不敢面对姜彦乔!我真的不敢想象,我的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