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就接受了。

炎妖也是一颗能打能扛的珠子,他开始幻化了打护泽,这次花猪没能抢到仇恨。

一直到打完出来,温如玉立刻把珠子还给了我,里面本来就只剩二十几条魂魄(珠子摘下来之后魂魄值归零,需要补充后才能继续使用),倒也谈不上心疼。

一团人互加了好友,温如玉说带花猪去战场,余下的人不好意思(等级太低)也做不了电灯泡,便各自散了。

到下午六点多,比毛回家。

我打算去做饭,他抱着老子不让去,抱了半晌才道:“晚上我有两个朋友过来,一起出去吃吧?”

那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他也是有朋友的,也有他自己的生活圈子。

就为了一个帖子,孤身来到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然后默默地安定下来,而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习不习惯,寂不寂寞。

我一直把他当一个骗子,即使相处的时候也时刻防着,却很少关心过他的想法和感受。GM,我以为自己可以当一个好攻了,诚没想到却一直是个渣受。= =

我去公司拿了车,那天的晚饭是在一个叫蓝波湾的餐厅吃的,订了一个叫蓝色月亮的包房。他的两个朋友也都是做刺青的,长得都挺帅气,只是个子比他小。

怕我融不进去,枯坐无聊,三个人都极少谈刺青方面的东西,顺着我谈谈S市的风土人情,气氛倒也非常融洽。

后来呢,三人提到他们以前的街舞团,我才知道比毛也是擅跳街舞的。低声跟他道回家跳来看看啊,他笑,亲昵地拍拍我的头。

因为要开车,我没有喝酒,三个小男人倒是想来个一醉方休,被老子喝止了,三只啊,真要都醉了,老子只有把他们扔大马路上了。>_<

所以回到家时比毛还很清醒,可是后来老子就无语了——他洗完澡出来,把客厅的灯光调暗,抽了花瓶里的一枝玫瑰,在老子面前大跳脱衣舞。

其实脱衣舞老子见过不少,包括钢管舞、大腿舞也没少看,但老子确实是第一次见着男人跳。= =

当时他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衣,上面三颗扣子都没有扣,灯光昏暗,隐约可见里面结实的胸肌,最开始还只是握着那枝玫瑰,到后来就索性咬在嘴里,一边跳一边轻解衬衣的扣子,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性感无比。

衬衣扣子解到还剩中间一颗,他五指缓缓滑过腰间的皮带扣,然后肩微微后仰,腰向前顶,仿一个做/爱的姿势。

我不知道热血太沸腾的时候是不是真的会流鼻血,反正那时候老子只觉得喉咙发干,然后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他越跳越靠近坐在沙发上的老子,以一个极优雅的姿势解开腰间的皮带,然后站在沙发前,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外加很攻很邪艳的眼神看老子,最后握着老子的手,从他的胸口自右向上极缓极慢的挑过去,指腹磨擦着他胸前的肌肤,指尖挑过他的衬衣,半个胸膛便露了出来。

他保持单膝半跪的姿势,横咬在嘴里的玫瑰带着隐约的香气磨挲着老子的脸,当视线平齐,老子的兽/性、终于大发了。

>_<

扑上去准备将他压倒,他反手将老子摁在沙发上,右手拿了那枝玫瑰,玩闹地搔了搔老子的脖子,轻声道:“可惜没有音乐,如果有重金属乐的话更有感觉一些。”

啊啊啊啊啊啊——我才不管什么重金属乐呢!!>_<

再朝他扑上去,他还是单膝半跪在沙发前,张臂静静地抱住老子,唇在老子脸颊烫了烫,那时候周围很静,我只能感觉到他手的温度,隔着桑蚕丝的衣料印在我的腰间。

于是所有的欲念都散去,我只想这么静静地抱着他。

人说很久以前,性只是生息繁衍的一种方式,到后来,性成为爱和责任的结合,而现在,性在沉重的道德枷锁压迫下依然沦为了一种享乐。

只有爱啊,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它的时候固执地存在,只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便可以让人走火入魔、妄图天长地久。

“比毛。”

“嗯?”

“我爱你。”我这样告诉他,掩饰着羞涩,像十八岁那样温柔。

他将我抱得更紧一些:“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快完结了,此章留言满二十五字全部有分分,送完为止。

不用化蝶……不用化蝶

第七十九章:不用化蝶……不用化蝶

我在温如玉的虚怀若谷呆了下来,这不同于蒙鸿天下——至少看不惯谁你就可以杀谁,不存在影响势力与联盟的平衡。

比毛经常驱着魂师号帮遥借东风过任务、下副本——他除了这个号以外,没有哪个号是能活着走出安全区、走到任务目的地的。= =

于是虚怀若谷的人都知道老子有一个操作流的道士老公。= =

他除了自己的小号……呃,现在还加上我的小号以外,从来不收徒弟。偶尔也会有女号勾搭他,他的反应通常都是装死,任人发满一屏消息,愣是一声不吭,直接无视。

游戏里从来不参与闲聊,虚怀若谷的人都说他酷得要命,我想如果让她们知道这只就是那个骗尽大荒的‘死人妖骗子’,不知道丫们都作何感想。

六月中旬,比毛说台湾有场纹身绣艺大赛,他要出去约摸十天。

我问他要不要带模特呐?他笑:“我的模特都是到场现找的。”

老子把日常用品都给他收好,他把自己的纹身工具也都收了,临走前返身过来抱住我:“等回来,我们结婚好不好?”

老子挑眉:“你这就算求婚了咩?”

他忙斩钉截铁地道:“不算!”

= =

那是我和他最长的一次分别,他每天晚上会准时给我电话。

一般八点后他会在线,驱着魂师跟琉璃仙下战场,或者带遥借东风过任务、下副本,如果队伍里只剩我们两个,他就是一超级话唠,或者说说比赛的事,或者问老子一天的‘行踪’或者汇报他一天的‘行踪’。

但如果队伍里有第三个人,他就是一超级大哑巴,十句回一句还得是老子问的。

>_<

晚上,温如玉发天下消息向花猪正式求婚。

虚怀若谷、蒙鸿天下、曼陀罗的人全部沸腾了,天下刷过一片片黄色的消息。咳,当然,最高兴的可能还是游戏运营商了。= =

老子当时在江南桃溪副本外面的高山上,那时候江南依然开满了桃花,绿色的草地上时不时浮现粉红的花瓣,风景如画。

遥借东风穿着法师三代弟子服,开着风吟法当光圈,在桃花深处跳舞。

比毛驱着魂师,坐在桃树下,他的邪影宝宝站在他身后,一副也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温如玉的消息我自然也是有看到的,当下也刷了几条上去凑个热闹,第一次见到温如玉的时候,怎料到的这竟然会是一对啊。

可是不久,一个很不和谐的消息破坏了这片和谐——

[天下]卓尔不群:娶到一个破鞋,用得着这么欢天喜地么。

……

有时候我很不明白男人,真的很不明白。

[队伍]遥借东风:我靠!!这家伙疯了么!!

[队伍领袖]魂师:他还喜欢着斑点花猪吧。

你看,我果然是很不明白男人。

[队伍]遥借东风:喜欢到当众侮辱她?

[队伍领袖]魂师:也许他一直就喜欢着这个家伙的可爱和单纯,所以她离开的时候,他才会受不了。卓尔不群虽然是个烂人,但一个联盟的势力主,如果就这点风度的话,卓越不会混到今天。之所以耿耿于怀,其实只是因为还有爱,还舍不得分开。

[队伍]遥借东风:那他又和猪分手?

[队伍领袖]魂师:傻瓜,爱一个人,和在不在一起是两码事。他喜欢她,但又不能对她从一而终。

老子完全不能理解:

[队伍]遥借东风:也有可能只是他面子受损,下不来台呢?

[队伍领袖]魂师:那他只会说一声恭喜,恭喜前妻改嫁,自己给自己铺个台阶,多潇洒。

[队伍]遥借东风:……

我有些害怕这家伙,这游戏对他始终是一场游戏,他以一个世外高人的姿态冷眼相望,对大荒的聚散离合洞若观火。

[队伍领袖]魂师:好了,不喜欢我不说了。很生气吗?要么我开个号去再洗他国库一次?

= =

老子竖中指!!

[队伍]遥借东风:我说,你以后不许再骗人了!

[队伍领袖]魂师:[抿唇]哦。

[队伍]遥借东风:[抽打]我是说真的!!

[队伍领袖]魂师:我很认真地在答啊。

[队伍]遥借东风:可是我还是很不放心。

[队伍领袖]魂师:那你好好想想办法吧,怎么样做这个人妖骗子的终结者。

[队伍]遥借东风:……

世界消息栏已经一片混乱,卓尔不群祖宗一百八十代都被拖出来问候了个干净,他却再没有回过一句话,我突然相信了,其实很多男人都这样,什么风度啊、心胸啊,都不过是一副面具,不踩到他心里的痛处,他不会摘下来,不会失态。

花猪肯定气哭了。

我打了电话给花猪,她很快就接了,声音在笑,却残留着哭过的痕迹。也许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卓尔不群其实也喜欢着她,就算再不屑,就算这种喜欢无法祗过生性的孟浪,但喜欢就是喜欢,无论多少,总是存在。

我自然没有提这件事情,花猪也没有告诉我——她真的成熟了,也许这事情郁闷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散了。她会带着对他的不齿,开始新的生活。

临挂电话时她羞怯地告诉我她下周二和温如玉结婚,让我一定要上游戏观礼。

我说好。

那一天曼陀罗和蒙鸿天下对战卓越联盟,卓尔不群没有参加。

那条冲动得像个孩子、刻薄得像白雪公主后妈的消息,是他对自己和花猪这段感情的唯一评价。

许是太安静了吧,以至于我上了琉璃仙的号,用天眼查着他的坐标,最后在白羽湖底找到他的时候,没有上去杀他。

那个红翅膀的联盟势力主静静地沉在白羽湖底,湖水隐约,水草翩摇,原来就算是代表着RMB玩家身份的天域红翅膀,也可以红得那般落魄萧索。

作者有话要说:曲舟,灾难过去,早点雨过天晴吧.....

我想我是入了魔了

第八十章:我想我是入了魔了

那一天,是花猪和温如玉的婚礼。

鹊桥仙境那一片红刺得人眼花缭乱。曼陀罗和蒙鸿天下的人都有到场,虚怀若谷的人就不必说了,一个不漏全在了。

所有人都很高兴——这个副本杀手终于有人要了。= =

我驱着遥借东风站在舞台旁边临水的栏杆前,人太多了,进去就很卡。

他们都在舞台上组队跳舞,白色的消息一行一行刷过去,集中着‘百年好合’、‘永寿偕老’,咳,甚至还有早生贵子等诸多美好愿望。

[当前]温如玉:[头顶问号]猪,师父不是说她今天要来吗?

[当前]曼陀罗:[瞪眼]在哪?

[当前]秒敌三千:[瞪眼]

[当前]真梵:[瞪眼]

[当前]圣骑士:你打过电话给她了?

[当前]斑点花猪:我问问。

她肯定没能打通我的电话——我关机了。

这游戏琉璃仙已经脱离了出去,何必再回来呢?

栏杆外我遇见了鸭子,也是,这种场合,他怎么可能不在呢。

今天是老圣的司仪,想着法子逗着温如玉和花猪,一会儿要新娘子和谁谁谁PK,一会儿又要新郎和谁谁谁抱抱。

我站在外人群之外看这场繁华,喜气会感染周围所有人的,他们都很兴奋,在中间PK,或者化了珠子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