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的心慌慌地跳,她的脸颊微微烫起来,她不敢再和沈逸凡对视了,他灼热的目光让她晕眩。

她挪开目光,一时不知道看向哪里,沈逸凡和江月的照片跳起她的视线,像一个惊叹的提醒,一下子让头脑发热的苏映雪冷静了下来,人家是要结婚的情侣,她怎么能在这里勾引人家未婚夫呢。

苏映雪坐不住了,她觉得自己像个可耻的第三者,她起身下床,说:“江小姐要回来了吧,我该走了。”

“映雪…”沈逸凡叫她的名字,他动了动嘴唇,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苏映雪抬头看他,他的目光专注而深情,停顿了片刻,他冲她展开双臂,眼神里充满期待。

他是谁?

苏映雪的理智在迅速瓦解,沈逸凡的怀抱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她想依偎过去,可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不能纵容自己,沈逸凡有未婚妻,她这样和他纠缠不断,结果将万劫不复。

“谢谢你。”

苏映雪飞快地拥抱了沈逸凡一下,就想离开,却让沈逸凡用力扣在怀里,深深地拥抱。

他把头埋进她的长发里,深深地呼吸,她听到他说:“江月病了,我只是在照顾她,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其实,在遇到你的时候,我和她也刚认识不久,我不知道她是那么刻薄狭隘的女人,不知为什么,我无法忘掉你…不要在意那张照片,它是江月电脑合成的。”

是这样?

苏映雪矛盾重重,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沈逸凡,现在她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对她心怀叵测。

沈逸凡吻着苏映雪的长发,迷醉地闭上了眼睛。

苏映雪在心底轻轻地叹息,她竟然如此痴恋这种感觉,哪怕只是一个短暂的拥抱,也让她意乱情迷,那就静静地拥抱一会儿,在这温暖宽厚的怀里放松、憩栖,找回勇敢的力量。

缠绵相拥的两个人没有发觉,一双恶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上海路御林华府别墅区608栋

夜深了,苏映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傍晚发生的事像放电影似的,一遍遍重播在苏映雪的脑海里,她感到忐忑不安…

沈逸凡送她回来的时候,方子豪和陆颖在下象棋。

方子豪本来是笑着的,看到她牵着沈逸凡的手,立刻变了脸。

发现方子豪脸色不对,苏映雪赶紧松了手,但沈逸凡再次握紧了她,说:“你不能总顺着他,不能让他一直把你当别人。”

方子豪脸色铁青,冷冷地命令:“放开她!”

沈逸凡不为所动。

方子豪把目光生硬地挪到苏映雪脸上,又冷又硬的声音饱含着怒火,“碧玉,他是谁?”

有人进来了!

“豪哥,我不是姐姐碧玉,我是苏映雪,他是沈逸凡…”

苏映雪咬咬牙,想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可是,方子豪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发作了,他猛地掀翻了象棋桌,冲过来就要和沈逸凡拼命,要不是陆颖死命抱着他,看他那个架式能杀人。

沈逸凡不放心地走了,方子豪把陆颖赶走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露面。

苏映雪有些担心,方子豪在房间里干嘛?有没有睡着?

苏映雪翻了个身,转头看向窗外,灰黑的夜空中,毛月在云层里穿行,把天空映得忽明忽暗,树影随风摇摆不定,像奇形怪状的活物,隔着玻璃与她对峙着。

别墅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这样的夜,让人感到不安。

苏映雪起身拥着被子靠墙坐着,她心里很乱,这些天发生的事,没有一件让她省心的,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白天在德隆4号会客厅吃饭时,侯海林什么时候在茶水里放了迷药,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茶水是侯海林倒的没错,可是,侯海林不只给她一个人倒水了,邱长青也喝了,而她们用的杯子都是消毒密封的,是她自己拆的包装,那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的昏沉?是因为连日来太过劳累、还是侯海林真的动了手脚?

如果茶水里真放了东西,那幸好她只喝了一口,要全喝了,她可能当场就趴下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苏映雪后怕地缩紧了身子,她的头还有些隐隐作疼,她揉了揉额头,想伸手开灯。就在这时,她听到门锁轻轻启动的声音。

苏映雪大惊失色,她记得她上床着把门反锁了的,可是,“悉悉索索”的开锁声就像猫在磨爪子,无比诡异地响了片刻,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没有人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人的呼吸,但苏映雪能感觉到,有人进了她的屋子。

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恐惧的冷潮汹涌地袭卷了过来,把苏映雪整个地冻僵了。

她抱着被子抖成一团,死死地把后背抵在墙上,心脏在胸腔里缩成了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得苏映雪喘不上气来,她凝滞着呼吸,徒劳地睁大了眼睛,因为书柜的遮挡,她什么也看不见。

担心的事发生了

那轮毛月从云层间慢悠悠地晃了出来,一缕清光射进了黑暗的书房。

书房里的一切变得影影绰绰,书柜投下巨大的暗影,笼罩着苏映雪,像魔鬼的战袍。苏映雪紧张害怕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一个灰白的影子悄无声息地从书柜后面慢慢地露了出来。

是方子豪。

惨白的月光照在方子豪的脸上,让他毫无表情的脸泛着冷灰的光泽,他穿着一身白锻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让方子豪看起来像个轻飘的影子。

苏映雪咬着被角努力保持镇定,她想起李医生说过,梦游是正常生理现象,一般不会伤人,但方子豪这个样子实在吓人。

方子豪被穿鞋子,走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慢腾腾得挪着碎步走到了苏映雪的床前,站定了。

苏映雪吓得一动不敢动,咬得牙生疼。

方子豪俯下身来摸索着,像在找什么,他冷凉的指尖碰过苏映雪露在外面的脚上,停在那里,顺着苏映雪的腿往上摸索。

苏映雪的冷汗下了来,她曾担心的事就要发生了?

可是,方子豪却只是把她的腿挪了挪位置,就像搬动一块石头那样,然后,他把被子整得平平的,拍拍,像整理荒地一样,然后,他就直起了身,像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使命一样深呼吸了一下,又站在那里低着头合着手掌不动了。

苏映雪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方子豪的样子就像在上坟,把坟墓上的石头搬走,然后整理泥土、再默哀。这种联想让苏映雪头皮发麻,她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却被梦游的方子豪祭奠着,这场景比上次看到方子豪抱着花瓶亲吻还诡异恐怖。

方子豪终于祭奠完了,转身慢腾腾地转过书柜,从苏映雪眼前消失了。

方子豪离开半天,苏映雪才能活动手脚,她瘫软在被子里,像在冰水里浸泡了一个世纪,她用枕巾擦了擦身上的冷汗,喘了半天才回过气儿来。

定时炸弹

她真是受不了了,她得从这里搬出去,回爸爸妈妈的房子那儿,可是,她怎么能把病中的方子豪一个人丢在这里?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苏映雪无计可施,苦恼万分。

一股冷风吹进门来,拂过苏映雪的脸,她想方子豪一定没关门,就伸手按亮了灯,想下床关门,可当她转过书柜,竟然看到方子豪直僵僵地站在书柜后面!

方子豪竟然没有走!

苏映雪吓得连连后退,她看见方子豪因为灯光晃眼而皱了皱眉头,仰起脸来看灯,像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

“2002年的第一场雪…”手机铃声突然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惊得苏映雪失声尖叫。

意识到是手机响,苏映雪停止了尖叫,惊惶失措地看着方子豪和桌上屏光闪动的手机。

手机铃声和苏映雪的尖叫声惊醒了方子豪,他原地晃了两晃,像灵魂附体了似的有了人气儿,他空洞的眼睛猛然明亮起来,转着头疑惑地看看周围,最后看定了苏映雪,问:“碧玉,你怎么了?”

苏映雪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方子豪又问:“我怎么在这里?”

苏映雪不知怎么回答他,还是出不了声。

方子豪恢复生机的脸上浮起微笑,充满疼爱地看着她说:“小坏蛋,一定是你晚上又睡不着要来这里看书又害怕,把我扶了来对吧?”

手机铃声还在响。

方子豪的注意力转移到手机上,问:“谁的电话?”

这个问题提醒了苏映雪,会不会是沈逸凡打来的?白天他们才又交换过手机号了。苏映雪扑上去抢手机,她怕方子豪听到是沈逸凡打来的电话又要发疯,可是已经晚了,方子豪接听了电话。

果然,听到沈逸凡深情地呼唤:“映雪,你睡着了吗?”方子豪的笑容僵冷在脸上。

苏映雪刚刚松弛的神经再度紧绷,这深更半夜的,方子豪就像一枚定时炸弹,随时能把她炸粉身碎骨。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不是苏碧玉,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方子豪的事,她没必要害怕,可是,不行,在方子豪阴冷的注视里,她身不由己地发抖。

兽性大发

“映雪?为什么不说话?我睡不着,很想你…”沈逸凡在对面说。

怒气在方子豪的脸上凝聚,他极力地克制着,却终于爆发了,他把手机狠狠地摔了过来,苏映雪“啊”地一声抱着头躲了过去,手机擦着苏映雪的肩膀撞到了墙上,应声落地。

苏映雪没来得及说话,方子豪就像个暴怒的狮子一样冲了过来,一下子把苏映雪按在了床上,一边恶狠狠地撕扯她的衣服,一边质问:“为什么不让我亲近?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苏碧玉,为什么要背叛我?”

头发被弄乱了,上衣被扯破了,苏映雪眼泪横飞,护着前胸拼命挣扎,可是,在暴力的方子豪面前,苏映雪的挣扎不值一提,只会更多地激起他的兽性罢了,失去理智的方子豪全然不顾苏映雪的哀求,粗暴地扯掉了苏映雪身上所有的衣衫。

苏映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停止了挣扎,像一条搁浅的死鱼一样躺在那里,任冰冷的眼泪纵横。

苏映雪冰雕玉琢一样美丽的胴体暴露在方子豪的眼前,那样惊心动魄的美让兽性发作的方子豪有一刻的惊怔,他停止了疯狂地掳掠,用手指顺着苏映雪的曲线慢慢划过。

方子豪手指所到之处,激起一层层鸡皮疙瘩,也激起了苏映雪求生的欲望,她猛地打开了方子豪的手,拉过被子包住了自己。

“碧玉…为什么这么怕我?我是子豪,方子豪,你的爱人…”方子豪有些愣愣地,伸手给苏映雪抹去脸上的泪水,声音柔柔的。

“我不是姐姐,我是妹妹苏映雪呀,豪哥你醒一醒!”苏映雪喊。

失神的方子豪被这句话再次激怒了,他一把扯开了被子,把苏映雪拽了过来压在了身下,不由分说吻了上来。

方子豪狂热的吻落在苏映雪的身体上,他一只手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离,他强壮的身体压得她无法动弹,在扭动中,他的衣裤被他褪光了,他的身体滚烫的,像一团火,熊熊地烧了过来。

千钧一发

苏映雪感受到了方子豪的强硬,死劲地夹着双脚,却终究拗不过方子豪的强攻被分开了腿,苏映雪不肯屈服,用尽全身力气翻转身体,不让方子豪得逞,但却被方子豪生硬地压了回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苏映雪狠狠地咬了方子豪一口,嘴里流了腥咸的液体,苏映雪才松了口。

方子豪痛得大叫,捂着肩膀被咬伤的肩膀停止了动作,他看着苏映雪嘴角流下的鲜血,又看看自己血肉模糊的肩膀,有些愣怔。

“映雪!”

就在这时,沈逸凡冲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一幕,沈逸凡愣了愣,冲上来一拳打翻了方子豪,把苏映雪用被子包好抱了起来。

“碧玉!”方子豪痛苦地叫了一声。

苏映雪奄奄一息地靠在沈逸凡的怀里双泪长流…

第九集

威华市市贸大厦会议室

今天,是腾达威龙和环影竞单的日子。

来自韩国、美国和全国各地的业内人士坐满了会议室,主角苏映雪却心不在焉。

那个惊魂的夜晚在苏映雪的心里投下了浓重的阴影,几天来,她都无法摆脱那种恐惧,寝食难安。

沈逸凡每天都在公司门口等她下班,但她都躲着他从后门走,沈逸凡在那样难堪的场面下救了她,让她说不出有多别扭,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方子豪不让她安静,方子豪第二天就病倒了,高烧持续不退,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不吃不喝,除了苏映雪,谁也不让进门。

苏映雪没办法,还得回“人间仙境”照顾方子豪。

如果爸爸妈妈和姐姐还活着,现在会怎样?方子豪和姐姐相亲相爱,爸爸每天忙碌而开心地工作,妈妈清闲地打理家务,她苏映雪在大学校园里为人师表,那样的日子是多么美好,可是,这永远是个奢望了。

苏映雪打不起精神来,公司的事多得压人,她也懒得理了,她在想,为什么她没替姐姐去死?如果她死了,姐姐活着,会把豪哥和公司都照顾得很好,她也不会整天担惊受怕这么辛苦了。

策划案泄露

还有,今天一大早,苏映雪从家里出来,刚转过上甬路,就看到江月挽着沈逸凡的胳膊在散步,看到苏映雪,江月和气地冲她招手,幸福地把脸依靠在沈逸凡的身上。

沈逸凡无情地甩开了江月的手,一脸关切地迎了过来,可苏映雪一加油门逃也似地离开了,她不知怎么面对沈逸凡了,她赤裸裸地被方子豪压在身下,那情景怎么解释得清?

如果没有她,江月和沈逸凡现在也许已经结婚了吧?

这些想法萦绕在苏映雪的脑海里驱之不散,她发现,她活在这个世上这么多余,简直就是一灾难的发源地,她甚至想,为什么全家人唯独她一个人活着?是不是她的命太硬,克死了亲人们?

苏映雪一直陷在这些问题里神思恍惚。

一阵掌声把苏映雪从恍惚中惊醒了过来,她愣愣地看向了前台。

邹本赫意气风发地站在那里,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格外俊逸,鬼斧神工雕琢的脸充满了阳刚之美,站在那里,像上天精心完成的一件工艺品。

身边的女士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看向邹本赫的目光充满了爱慕。

苏映雪撇了撇嘴,懒得再看邹本赫一眼,那个家伙空长了一幅好看的皮囊,里面坏得流油,她又不是没领教过。

苏映雪的目光落在邹本赫背后的大屏幕上,一套设计精美的家居工艺品引人注目,淡黄的底色,二方连续的波浪明环花纹图案…怎么会和她的样品一模一样!

天旋地转,苏映雪被这意外打击得昏了头,怎么会这样?为这个策划案,她熬了好几个晚上才和员工们搞定了,现在,她的样品竟然、竟然出现在邹本赫的广告视频中!

苏映雪惊讶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指着屏幕上的样品怒视着邹本赫,却不知怎样质问他。

卫帆、卫帆怎么可以把策划案泄露给邹本赫?

苏映雪又气又急,一时不知所措了。

周围的人诧异地看向苏映雪,身边的于浩拉苏映雪的袖子,提醒她的失态。

全方位的拥抱

邹本赫似笑非笑地看过来,讽刺意味十足,他的声音悦耳动听,在苏映雪听来却像平地惊雷:“这套家居绣品套装图案简洁时尚,富有动感,而且色彩和谐绚丽,令人赏心悦目,可以让室内风景锦上添花,另外,虽然这套绣品色彩图样统一,但却选用不同的布料,最大限度的美化你的家居空间,集节约、环保、时尚三大要素为一体。我们的创意目标就是要实现‘口红效益’,就是低成本、高效生产,实现商品平民化,以占领更广阔的市场,即使在经济危机时期,也要让家庭主妇像必须用口红一样用我们生产的布艺产品…”

这些话,分明是她苏映雪曾经说过的!邹本赫怎么连她说过的话都偷了过来?

苏映雪两眼喷火地看着邹本赫在前面侃侃而谈,看着广告片上代言人坐在豪华地大床上,抚摸着图样亮丽的床罩,风情万种地说:“环影绣品,环保、时尚、美观,我的最爱。”苏映雪的胸口闷得密不透气,气得头昏脑涨。

邹本赫的演讲赢得了热烈的掌声,韩国方负责人满脸笑意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邹本赫得意洋洋地瞟过来,竟然冲苏映雪眯了眯眼睛。

怒火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快把苏映雪的身体给撑爆了,她像个点燃的爆竹似的炸开了,她豁出去了,于浩的阻止她当没看见,她不管不顾地从人群里穿了出来,径直走上了前台,她不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算她被暗算了、竞单失败了,她也得当众把事情讲明了,揭穿邹本赫损人利己、卑鄙无耻的伎俩。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到苏映雪的身上,从她气势汹汹的样子来看,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

邹本赫却气定神闲,看向苏映雪的眼神变得温柔,在苏映雪横冲直撞地踏上前台的一瞬间,邹本赫竟然笑容可掬地迎上来,和苏映雪来了一个全方位的拥抱。

场下一阵唏嘘,大呼小叫连绵不断。

一起合作?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到苏映雪的身上,从她气势汹汹的样子来看,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

邹本赫却气定神闲,看向苏映雪的眼神变得温柔,在苏映雪横冲直撞地踏上前台的一瞬间,邹本赫竟然笑容可掬地迎上来,和苏映雪来了一个全方位的拥抱。

场下一阵唏嘘,大呼小叫连绵不断。

苏映雪愕然片刻,正要爆发,就听邹本赫朗声对台下说:“现在,我来给大家介绍这组家居工艺绣品的首席创意策划人——腾达威龙绣品有限公司董事长苏映雪小姐,她的创意和她的人一样漂亮,我很荣幸能和她一起合作…”

邹本赫再说的什么,苏映雪听不进去了,她脑子里全乱了套。

台下雷鸣般的掌声湮没了邹本赫的声音,一些外企负责人走上台来,与苏映雪和邹本赫一一握手,台下国内的业界人士一个个也都热情洋溢,现场就像歌星演唱会一样气氛热烈。

苏映雪昏头昏脑的,她真让邹本赫给搞糊涂了,她觉得自己像个木偶似的,被邹本赫牵着鼻子走。

“苏小姐,你爸爸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听到他不幸的消息,我们难过了好一阵子,看到腾达威龙在你的接管下日新月异,我们真为你爸爸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