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说出去的话自然当真,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楼上之人笑吟吟地说,“掌柜的,听好了,今日茶楼里所有来客的茶水钱,都算到我的账上。”

  “好喽!”掌柜的立马笑逐颜开地接话。

  苏风暖收回视线,又折返回了座位上,招手叫来小伙计,对他耳语了一番。

  那小伙计听完她的话,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苏风暖戴着斗笠,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素白裙子,腰间挎着一柄宝剑,一副江湖人的打扮。

  小伙计看了她半晌,也没看清楚她的样貌,只能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位姑娘,这……不太好?”

  “有何不好?他不是说得清楚吗?今日茶楼里所有来客的茶水,他都请吗?”苏风暖透过纱巾,一双眸子清澈无辜地看着小伙计,“难道堂堂容安王府叶世子说话不算数?”

  小伙计踌躇,小声说,“可是……叶世子是说在这里喝,没说……没说带走的也算……”

  苏风暖伸手敲了两下桌子,笑着说,“你这家茶楼是不是有钱不想赚?你去问问你家掌柜的,看他应不应。”

  小伙计闻言向楼上看了一眼,见楼上笑语欢声,他立即跑去找掌柜的。

  掌柜的听了小伙计所言,抬眼向苏风暖看来,愣了愣,片刻后,对小伙计点了点头。

  小伙计得了掌柜的首肯,便跑去后面,给苏风暖捧出了十盒上好的新茶。

  苏风暖将身后的包裹解下来,打开,将十盒上好的新茶包了,脚步轻松地出了茶楼。

  小伙计眼看苏风暖出了茶楼,牵了马离开,又转身跑回掌柜的身边,小声说,“掌柜的,十盒上好的顶级新茶,一盒千金,这十盒就万金啊。您竟然也同意,叶世子今日可亏大发了啊。”

  掌柜的噼里啪啦地敲着算盘,摇头叹气,没说话。

  小伙计又说,“掌柜的,要不然去告诉叶世子一声?”

  掌柜的摇头。

  小伙计见掌柜的都不说什么,自然就不言声了,心里却直为叶裳心疼,万金啊,可不是个小数目,叶世子的祖业这些年快被他败光了?以后他可拿什么混日子。

  叶世子在茶楼请茶水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不少百姓听闻后,都齐齐涌向一品香茶楼。

  小伙计来来回回端茶,腿都跑麻了,也顾不得心疼叶裳的银子,心疼起自己的腿来。

  叶裳倒是没在茶楼久待,与一群人喝了两壶茶后,便出了茶楼,找地方玩乐去了。

  他睡了三个月,整个人没睡酥软,反而睡的精神抖擞,大热天,拉着一群人去了猎场。

  苏风暖牵着马回了苏府。

  苏夫人听说她回京了,欢喜地迎了出来,对着她左看右看,见她没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苏风暖解下包裹,递给苏夫人,笑着说,“这里有十盒上好的天香锦,女儿打劫的,娘爱喝茶,就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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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打猎赌金

  苏夫人听说包裹里装的是十盒天香锦,连忙打开,一看果然是天香锦,眼睛都亮了。

  她逐一打开盒子闻了闻,肯定地点头,“真的是天香锦,因此茶入口唇齿留香,如锦缎般丝柔,故名天香锦。一盒千金呢,你打劫什么人的?”

  “有茶喝还问那么多做什么?”苏风暖解下剑,递给苏夫人看,“娘,您看,我这柄剑好不好?”

  苏夫人抬眼看来,只见苏风暖正将剑拔出销,寒光点点,如雪似玉,她点头,赞道,“真是好剑。你这剑又是跟谁打劫的?”

  “这剑名叫雪玉,可不是打劫的,是女儿和江湖一位擅长铸剑的朋友比武赢的,他在天雪山的冰窟里挖出的千年寒玉,就打了这么一柄剑,还没开封时,就被我赢来了,若非是这柄寒玉,我还伤不了北齐的二皇子楚含呢。”

  “好剑。”苏夫人收回视线,又看向包裹,满眼爱意,“但也没有这茶好。”

  苏风暖翻了个白眼。

  苏夫人也不再追问这茶的来历了,欢喜地抱着包裹,拉着苏风暖进了内宅。

  待苏夫人泡了一壶天香锦喝了,将其余的收藏了起来,又和苏风暖话了半天家常,心满意足后,才想起来问,“你三哥呢?你爹来信,说他和你一起回来,如今怎么只你自己回来了?他人呢?”

  苏风暖倚着炕头,昏昏欲睡,“后面呢。”

  “你们兄妹又打架了?怎么一前一后?”苏夫人问。

  苏风暖哼哼两声,闭上了眼睛。

  苏夫人再问,她没声了,一看之下,她竟然睡着了。

  苏夫人这才发现她一身风尘,鞋上还沾着土,衣服好像两三天没换洗了,土了唧的,躺在她崭新干净的织锦铺的软炕上睡得香,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嫌弃起来,却也不舍得喊醒她,起身去门口迎接后面的苏青。

  苏青气喘吁吁地跑回苏府,一身灰头土脸,见了苏夫人立即问,“娘,那个臭丫头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刚进屋,睡着了。”苏夫人更是嫌弃地看着三儿子,“你们这一个个的,像是从土里钻出来似的,这是跟谁打土仗了?”

  苏青闻言鼻子都气歪了,骂道,“死丫头,她使诈,在我的马上做了手脚。”

  “果然又是打架了。”苏夫人捂着鼻子挥手,“快去洗洗去,脏死了。”

  苏青扔了缰绳,气冲冲地进了院子,就要去找苏风暖算账。

  苏夫人一把拽住他,“你还当哥哥呢?就不知道让着点儿妹妹?她看起来累了,不准吵醒她,若是吵醒她,我跟你没完。”

  苏青顿时不满,“娘,都是您亲生的,怎么这么偏心眼?”

  苏夫人哼了一声,叉腰道,“都说女儿才是娘的小棉袄,这话果然不假。你妹妹回来给娘带了十盒天香锦,你给娘带了什么?”

  苏青一噎,之后又瞪大眼睛,“她这一路与我赛马回来,哪里弄来的十盒天香锦?”

  苏夫人看着他,嫌弃地说,“你管她从哪里弄来的呢,反正你没给我弄来。你快去回你院子里梳洗,虽然咱们离京十二年,但这府邸皇上的确派人给时常清扫,每个人的院子都干净,你还是原来的院子。你不洗干净了,别进我院子脏我的地方。”话落,扭着腰回了自己的院子。

  苏青看着苏夫人腰肢款款地回了院子,干瞪眼。

  所谓同人不同命!

  苏风暖估计也没梳洗,脏了唧的,却安然地待在娘的院子里炕头上睡觉。

  他对着正院瞪眼半晌,无奈地想着谁让娘喜欢女儿,却接连生了三个儿子,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儿,疼的跟什么似的,要天上的星星自然都给她摘下来,可是偏偏那臭丫头反骨,自小就不爱在家里待着,小时候是三两天外跑一次,大了后,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用五根指头都数的过来,且每次回来,都给娘带心尖上的好东西,嘴又甜,又会哄人,这样一来,娘更是疼的要命。

  他输了千年雪莲不说,进府还不得好,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恼恨自己怎么不是女儿,若他是女儿的话,如今就没苏风暖什么事儿了。

  毕竟她娘怕生孩子,若不是太想要女儿,却一连气生了三个儿子,她娘生了大哥让苏家有后之后死活也不生的。所以,生了苏风暖这个女儿,终于得偿所愿之后,果断地就不再生了。

  这样一想,若不是她娘为了生苏风暖,似乎也没他和二哥什么事儿了,憋屈顿时少了点儿。

  回到自己的院子,洗干净后,已经困的神魂颠倒,顾不得心疼千年雪莲,卧床也睡了。

  彼时,叶裳正和一群人打猎。

  大热的天,将一群人热的叫苦连天,叶裳浑身也湿透了,却还死活追着一头狮子猛杀不罢。

  安国公府的二公子陈述哇哇大叫,“叶裳,你还是不是人?都一个时辰了,你还有完没完?想热死我们吗?”

  景阳侯府的三公子沈琪也跟着喊,“叶裳,你有这猛劲儿,真该去边关,北周的狗屁二皇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嘛。”

  平郡王府的小郡王齐舒也受不住了,跟着嚷,“不玩了不玩了,他睡了三个月,如今浑身是劲,就算打到明天,咱们这么多人也赢不了他一个。”

  “这么说,我们七个人就这么认输了?”晋王府长孙刘焱道。

  三人闻言齐齐看向他,齐声开口,“不认输你来!”

  刘焱抹着汗摇头,“热死了。”

  三人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也热得直摇头摆手。

  “那就认输呗。”陈述用袖子遮着头上的火辣辣的太阳,气恼地说,“叶裳这个混蛋,他在茶楼请客,没想到最后我们七个人替他买单。”

  齐舒一拍脑门,“对啊,我们一人输他千金,七个人就输了七千金。原来他非要来打猎,且做下赌约,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太不是人了!”沈琪也恍然大悟,“七千金别说请喝一日茶,就是请喝十日茶,京城百姓排上十圈,也喝不了这么多钱啊。我最近手头紧,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赌了。”

  “晚了。”刘焱也后悔不已。

  这时,叶裳已经擒了跑不动的狮子回来,十分精神地看着七人,得意洋洋地问,“你们确定认输了?”

  七人看着他,一时间咬牙切齿。

  “不服气?那再来啊,别说打到明天,就是后天,本世子也有的是劲儿。”叶裳道。

  七人顿时泄气,齐齐摆手,“算我们输了。”

  叶裳大笑,放开狮子,狮子浑身没伤,却已经累得腿软跑不动了,被他放开后,厌怏怏地躺在了地上,哀怨地看着他。

  叶裳瞥了狮子一眼,趴在马上,慢悠悠地说,“我是世子,你是狮子,咱们也算是一家。不如以后跟着我混。”

  狮子顿时站起身,蹭了蹭马腿。

  齐舒啧啧称奇,“连畜生居然也会拍马腿。”

  叶裳从马鞍前的鞍袋里解下一只兔子,扔给它,得意地说,“跟着本世子,有肉吃,不过你可要听话,没我的准许,不准吃人。”

  狮子顿时精神抖擞起来,将兔子撕着吃了。

  刘焱不忍看如此血腥,撇开眼睛,“叶哥哥,什么叫做没你准许,不准吃人?难道你还准许它吃人不成?”

  叶裳点头,“所以,你掂量着点儿,可别得罪了哥哥我。”

  刘焱顿时缩了缩脖子。

  齐舒看了一眼刘焱,嗤笑,“看你那点儿出息,连这个也怕?来打什么猎啊!”

  “打猎归打猎,这可是生撕活剖啊。”刘焱看着狮子血淋漓的大口,浑身发冷,见叶裳依旧笑吟吟地看着狮子,像是十分欣赏,他指着他,愤然道,“你太……血腥了。”

  叶裳转回头,看着他大笑,“胆子果然小,丢晋王府长孙的脸。”

  刘焱顿时硬起脖子,不满道,“不忍看血腥杀戮,跟丢脸有什么关系?”

  叶裳卷起马缰绳,调转马头,似笑非笑地道,“兔子就算小,但若是机灵,跑得快,未必成了狮子的晚餐。但兔子就是兔子,生来就是兔子,不是狮子。所谓弱肉强食,不过如此。”话落,他打马扬鞭,招呼众人,“没意思,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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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二更!

第四章 孙府小姐

  叶裳纵马离开,狮子已经吃完兔子,甩着大尾巴,跟在叶裳的马匹之后跑了起来。

  刘焱摸摸鼻子,转头问齐舒,“叶哥哥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齐舒翻了个白眼,“兔子是兔子,狮子是狮子,连这都听不懂,你的确丢晋王府的脸。”

  刘焱瞪眼,“谁听不懂这个意思了?我问的是他话里有话的意思。”

  齐舒哼笑,“你能活这么大,真是不易,晋王估计操碎了心。”话落,一挥马鞭,追叶裳去了。

  刘焱气得火冒三丈,“欺负人是不是?”

  沈琪骑马靠近,拍拍他肩膀,小声说,“他的意思是,你若是连狮子吃兔子都怕血腥的话,真不该生在皇族宗亲之家。晋王像你这么大时,可一点儿都不怕,你连你爷爷的一点儿风骨都没继承。”

  刘焱一时噎住。

  陈述纵马过来,也拍拍刘焱,“晋王叔对你宝贝得紧,以后还是别跟着我们混了。狮子吃兔子算什么?叶裳连人肉都吃过呢。”

  刘焱脸顿时白了,“他……什么时候……吃过人肉?”

  陈述道,“十二年前,在边关,容安王和王妃被困战死,方圆十里,全是焦土,生灵涂炭,叶裳那时刚五岁,找不到吃的,就在死人堆里剜人肉吃,否则如今哪儿还能活着?苏大将军找到他时,他整整吃了七天。所以,苏大将军后来引咎辞官,至今深以为悔。”

  刘焱声音都颤了,“竟有这事儿?这……是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所以说晋王叔将你保护得太好,以后还是听他的话,别跟我们出来了。我们这帮子人,都跟他一样,血腥堆里爬出来的,只要能活着,吃人肉算什么?”陈述道。

  刘焱顿时没了声,一张俊脸,分外地白。

  “走,我们回去之后还要拿金子还赌约呢。”陈述纵马离开。

  沈琪也打马跟上。

  众人都走后,刘焱骑着马在原地待了许久,才打马追去。

  沈琪与陈述并排而行,责备地对他说,“你与他说这个做什么?万一吓坏了他,晋王定会找你麻烦。”陈述冷笑,“他有一个好爷爷就了不起了吗?我们都是一帮没人疼没人爱没人管的纨绔。我就是明摆着告诉他,以后离我们远点儿。一个金罐子里长大的金饽饽,还是在罐子里待着为好。”

  沈琪看着他,“你这是输了赌约不服气,找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撒气呢!”

  陈述哼了一声,厌恶地道,“千金算什么?我虽然爷爷不疼,后母不爱,但亲娘也是留了一条街的铺子给我。有什么输不起的。”

  沈琪无语,“那是你娘的嫁妆铺子,都败光了的话,你娘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

  “她若是怕我败光了,就不该早死。”陈述道。

  沈琪咳嗽了一声,看着陈述,道,“你是觉得叶裳对刘焱太好了?气不过是不是?”

  陈述一噎。

  沈琪叹了口气,“我也不明白了,刘焱就是一个没断奶的孩子,叶裳怎么总任由他粘着,晋王叔怕刘焱跟着他学坏,对他吹胡子瞪眼没好脸色多少次了,他却也不在意。难道他还没大婚生娃,就有慈父心肠了?”

  陈述闻言“噗哧”一声,气笑了,指着沈琪,“这话你怎么不问叶裳去?”

  沈琪也好笑,耸耸肩,“我怕他那头刚收服的狮子吃了我。”

  陈述大笑,“我也怕。”

  “既然都怕,这话就烂到肚子里算了。”沈琪笑道。

  陈述也笑着点头。

  一行人回了城,天已经黑了。

  叶裳没回府,而是打马直接去了一品香茶楼。

  齐舒、陈述、沈琪等人陆陆续续进城后,听闻他去了茶楼,也想知道今日他一共白请了多少银子,七千金的赌约能剩下多少是赚的,不约而同地也都去了一品香茶楼。

  茶楼已经停止接客,掌柜的正在清点今日的花费。

  叶裳来到楼前,翻身下马,狮子也跟在他身后,甩着尾巴跟着他进楼。

  小伙计看到叶裳身后的大狮子,吓得脸都白了,退也软了,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叶……世子……狮子……”

  叶裳回头看了一眼,难得好说话地停住脚步,笑着问,“没我的准许,它不吃人。”

  小伙计还是吓得面如土色。

  叶裳见他如此,索性也不进去了,站在门口问,“今天一共花了我多少银子?掌柜的可算出来了?”

  小伙计结巴地说,“正……正在算……”

  叶裳点头,“我在这里等一会儿,你进去看看,算出来后出来告诉我。”

  小伙计连连点头,扶着软了骨的腿,勉强爬进了茶楼。

  齐舒大笑,“你如今有了狮子,以后怕是这京城的姑娘见了你,更要绕着道走了。就连红粉楼,怕是都不敢接待你了。”

  叶裳没趣地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如了许云初的意?有我比着,京中的姑娘更会喜欢他,他不是最喜欢被京中的姑娘们围着转吗?他更要谢我了。”

  齐舒嘴角抽了抽。

  陈述不屑,“他就算是京中第一公子管什么?孙府小姐的婚事儿一出来,你跟他一样相提并论,他并不比你有什么优势。”

  叶裳转头看陈述,“我跟他一起相提并论这个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你还计较起来了。”

  陈述看着他,“你是不是睡了三个月睡傻了?那可是堂堂孙府小姐啊,孙大将军唯一的小女儿,疼如掌上明珠,太后和皇上近些日子一直盯着这个事儿,朝中满朝文武也都心里长草了,娶了她,代表着什么?那可是……”

  叶裳接过话,“娶了她,就是娶了一只舞刀弄剑的母老虎,我如今有了一头狮子就够了,要母老虎做什么?看着她和狮子打架吗?”

  陈述一噎。

  齐舒大乐,“你这话若是让孙府的人听到,娶孙小姐你一准没戏了。”

  “乡野长大的女子,不娶也罢,指不定是个什么样的野丫头。”叶裳拢拢衣服,“我还想多玩几年,不想早死。”

  众人大笑,“有道理。”

  掌柜的拿着账本从楼里出来,给众人见礼后,对叶裳说,“世子,一共是一万一千金整。”

  “什么?”陈述大叫了一声,拍拍耳朵,看着掌柜的,“我耳朵不好使,听错了不成?”

  掌柜的摇头,“孙二公子没听错,是一万一千金。”

  “今日这茶楼的人喝的不是茶叶,是金子不成?怎么这么多?”陈述绷起脸,“别以为我们都是败家子,你就狮子大开口,当心叶裳刚收服的这头狮子活吞了你。”

  掌柜的作揖,“小人可不敢乱宰世子,实在是今日有一位客人,她打包了十盒天香锦带走了。”

  陈述一愣,“带走?”

  掌柜的点点头。

  齐舒立即问,“什么样的客人?好大的胆子,打劫打到叶世子头上了!”

  掌柜的看了叶裳一眼,见他也露出好奇之色,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是孙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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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有的一拼

  苏府小姐?

  竟然是苏府小姐!

  叶裳白请喝茶,她打包了十盒天香锦,这……也太不客气了!

  十盒天香锦就是一万金,这一天茶楼里人挤人地喝茶,无数人也才喝掉了千金。

  众人面面相耽。

  叶裳愣了好一会儿,倒是笑了起来,转头对众人道,“如今你们心里平衡了?赢了你们七千金,我还赔进去四千金。比起你们,我今日才是输得最惨。”

  众人闻言齐齐地咳嗽起来。

  陈述纳闷地道,“这苏府小姐不是跟苏大将军去了边关吗?只苏夫人自己被接回了京,她怎么会在一品楼打包十盒天香锦?”话落,他盯着掌柜的问,“你是不是弄错了?”

  掌柜的摇头,“小人绝对没有弄错,就是苏府小姐,小人在这一品香茶楼待了大半辈子,除了看账本,就属这识人的本事拿得出手了。苏府小姐像是刚从外地进京,喝了三盏茶,听了一会儿说书,在听闻世子说请客时,便打包了十盒天香锦带走了。”

  齐舒讶然,“这么说我们那时还在茶楼里喝茶?怎么没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