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对它说,“这里可没有烧鸡炖鸡给你吃,肉包子吃不吃?”

  小狐狸犯难地东瞅瞅,西看看,无奈地点了点头。

  苏风暖要了两蒸屉肉包子,一碗粥。

  小狐狸抱着肉包子啃,开始苦着狐狸脸,后来吃出了滋味,抱着肉包子在凳子上边吃边跳舞,不亦乐乎。

  本来它身上土了唧的花衣服没多少人注意,如今这样一闹,顿时惹人注意了。

  不少人看着有意思,对苏风暖问,“姑娘,这是你养的……小狗?”

  苏风暖看着小狐狸还真像小花狗,含糊地应了一声。

  “不像啊,我怎么看着像狐狸?”有人说。

  “狐狸吃鸡,狗才吃肉包子。”有人道。

  那人恍然,“对啊,不过这小狗还真像小狐狸。”

  “这你就没见识了?应该是狐狸和狗的杂交。”有人自诩懂得多。

  这一句话比较服人,顿时没了争议。

  苏风暖嘴角抽了又抽,喝粥险些被呛住,没言声,却用眼睛瞪小狐狸,示意它安分点儿。

  小狐狸是个识时务的,顿时安生下来。

  吃完了早点,付了账,苏风暖带着小狐狸出了早点铺,寻着目标奔灵云镇比较有名的东湖而去。

  东湖是灵云镇的三景之一,灵云镇一景自然是灵云寺,香火旺盛之地;二景就是东湖了,据说风光优美,尤其是夏季,画舫林立,暖香扑鼻,温柔蚀骨;三景是花灯节,每年的乞巧节和上元节,花灯铺满了一整条街,热闹非凡。

  苏风暖不急着逛那两景,反正过几日要去灵云寺,过几日又是乞巧节,到时候有的玩。

  东湖在出了灵云镇的东郊。

  苏风暖还没走出城,一个小伙计从巷子里跑出来,小声喊,“小姐。”

  苏风暖转头看去,见是药店的小伙计,她笑着问,“何事?”

  小伙计伸手将她拉进了巷子,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前两日,您不是让我去往灵云寺送药吗?我下山后不久,便有人拿着画像满灵云镇的查我。”

  “哦?”苏风暖挑眉,“什么人查你?”

  小伙计摇头,“像是京城里来的人,但不知道是什么人,小的当时幸好听了您的吩咐,易了容,没被人查出来。”

  “京城里来的人……”苏风暖笑了笑,“这么说拿的是你易容后的画像了?”

  小伙计点头,“正是。”

  “看来这紫木草还真惹祸。”苏风暖看着他,“你去灵云寺送药,都见了谁?”

  “见了灵云寺看守山门的一个小僧,那小僧说,如今灵云寺姓许的公子只住了小国舅一人。我托他带进去便下山了。”小伙计道。

  苏风暖点头,“既然只见了一个小僧,应该是听他描绘画的画像,你既然易了容,便不怕什么。这些日子小心些,尽量少露面,有什么事情,让别人出来行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京城里聪明的人多。”

  小伙计颔首。

  苏风暖倒是没多在意,辞别了小伙计,又溜溜达达地出了城。

  来到东湖,大约因天色还早,东湖虽然湖光山色一片晴好,但缺少热闹,没多少人。画舫虽然开着,但稀疏无客人。

  苏风暖虽然喜好热闹,但是喜好的是那种闹市,若是出来观景,自然是人越少越好。

  东湖人少,正符合她的要求。

  她沿着东湖转了转,相中了一艘半是画舫半是渔船的船只,付了船钱,带着小狐狸上了船。

  船家问,“姑娘是打鱼还是观景?”

  “一边观景,一边打鱼。打了鱼后就在你这里下厨。”苏风暖悠闲地说,“你会做饭?”

  “好嘞,一看姑娘就是会玩的人,小老儿别的不会,就会炖鱼。”船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十分有力气,很快就将船划出了岸边。

  因这会儿时间还早,太阳的热劲儿还没上来,苏风暖便立在船头,欣赏湖光山色。

  小狐狸对风景没大兴趣,但对船有兴趣,上蹿下跳,这里跳跳,那里蹦蹦,自玩自的。

  船家行了一段路后,对苏风暖说,“姑娘,若是打鱼,这一片水域最是鱼多。”

  “好。”苏风暖点头。

  船家指了指打鱼的器具,问,“你会打吗?还是小老儿停了船来打?”

  苏风暖笑着说,“我小时候喜欢吃鱼,三天两头下河摸鱼,打鱼自然难不住我,你瞧好。”

  船家讶异地看了苏风暖两眼,暗暗想着,真是想不到这么柔柔弱弱花朵儿似的一个小姑娘,一身锦绣绸缎,哪像是下会下河摸鱼的人。

  苏风暖也没用打鱼的器具,随手拿了一根竹竿,悠闲地看着水里,须臾,它看到水面下有鱼游过,鱼竿便立即插入了水里,转眼,便插了一条鱼上来。

  船家惊得叫好,“姑娘好身手,你有功夫?”

  苏风暖笑着说,“有插鱼的功夫。”

  “真厉害,小老儿打了半辈子鱼,也插不到水里游过的鱼,这些鱼精着呢,不下网捞不着。姑娘这样打鱼,我还是第一次见。”船家夸奖道。

  苏风暖将鱼放入了桶里,“我这哪里算厉害?我认识一个人,他插鱼才是厉害,一竿子下去,挑起一窜的鱼,最少三只,最多八只。”

  船家睁大眼睛,“真有这样的能人?”

  “有。”苏风暖点头。

  船家欷歔,“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苏风暖笑着说,“正是。”便又转身看着湖面,一只鱼自然不够吃的,小狐狸既然能吃肉包子,也能吃鱼?多插几条。

  在这片水域转了一圈,苏风暖挑选肥美的大鱼插上来三条,便放下了鱼竿子。

  船家看了一眼天色,“时候还早,小老儿领着姑娘转一圈这片东湖,差不多的时候,再给姑娘炖鱼。”

  “好。”苏风暖点头。

  这片东湖很大,沿着湖中心穿过,走了大约三分之二的距离时,便看到一艘画舫迎面而来,画舫极大,极其奢华,比她如今所坐的这艘半是渔船半是画舫的船气派多了。

  苏风暖抬眼望去,只见画舫的船头站了一男一女。

  男子侧着身子,女子给他打着蒲扇,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看来,男子锦衣华裳,清俊无双,女子容貌秀美,素手芊芊,轻纱薄裙,风情十足。

  远远看来,风景如画。

  船家也看到了,感慨,“这里距离京城近,有钱人家的公子们都喜好这片红粉香软之地。”话落,他又“咦?”了一声,眯着眼睛仔细看,“我眼睛没花?那公子好像是容安王府的叶世子。”

  苏风暖笑着问,“船家识得叶世子?”

  船家点头,“每年临近王爷和王妃祭日,叶世子都会来灵云镇,叶世子也喜好吃这东湖里的鱼,每年都会来东湖游湖。”

  苏风暖笑了笑。

  船家欣赏地道,“叶世子承袭了容安王和王妃的容貌,青出于蓝,远远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陪在叶世子身边的女子好像是这里卿华坊的头牌卿卿。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苏风暖收回视线,对船家说,“别打扰了人家,咱们回舱炖鱼。”

  船家应了一声。

  苏风暖刚走两步,只听对面忽然传来“噗通”一声落水声,动静极大,她脚步一顿,循声回头。只见刚刚那艘画舫上只剩下那个女子卿卿,叶裳不见了,对面画舫下水花四溅。

  那叫卿卿的女子似乎吓住了,呆怔好一会儿,才尖叫着大喊,“快来人啊,世子落水了!”

  她喊了两声,并没有别人出来。

  苏风暖蹙眉。

  船家立即道,“哎呀,不得了了,叶世子落水了,姑娘,你在上面待着,小老儿去救人。”说完便跳到了水里。

  苏风暖看着对面的船,只见那女子还在喊,看样子要哭了,偌大画舫好像没别人,没人出来。她眉头拧紧,收回视线,又看向跳了水的船家,他五十多岁了,能拽得动一个正年轻的男子?

  须臾,她也跳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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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别推开我

  船家常年在这片湖打鱼,水性极好,虽然人看着老了,但下水后游得却极快。

  苏风暖跟在船家身后,如一尾鱼一样,跟着他向对面落水的地方游去。

  不多时,船家先游到了那处,见到了叶裳,伸手去拽。

  他拽了两下,发现怎么也拽不动,往底下一看,惊了一跳,底下竟然铺了一层渔网,正巧网住了他。这渔网不是寻常的渔网,用手越拽越紧,手也拽不断。

  他正慌不择法之时,便见苏风暖从他身后游过来,看了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手法极其利落,三两下便斩断了渔网,一把拽了叶裳,冲出了水面。

  苏风暖虽然拽了一个人,奈何她功夫好,从水里冲出后,冲起水面三长高,直接带着人落在了那艘大画舫上。

  这时,卿卿还在叫着“救人”。

  苏风暖带着叶裳落在画舫上之后,见他双眼紧闭,呼吸不闻,她伸手照着他后背拍了一掌,他吐出了一口水,睁开了眼睛。

  苏风暖见他没事,便松了手,收起了匕首。

  叶裳乍被松开,身子晃了晃。

  卿卿此时惊醒过来,停止了惊叫,连忙伸手扶住叶裳,眼泪顿时流了下来,颤抖地问,“世子,您……怎么落水了?”

  叶裳伸手推开她,没说话,目光落在了苏风暖身上。

  这时,那船家也爬上了大画舫,见叶裳没事儿,连忙拍拍胸口,“真是吓死小老儿了,幸好姑娘有身手,随身又带着防身利器斩断渔网,叶世子才能被救,没出大事儿。”

  叶裳目光慢慢从苏风暖身上移开,看向船家。

  船家连忙笑呵呵地说,“小老儿正载着这位姑娘游湖,就是对面那艘船。正巧见到叶世子落水。小老儿下去救,没想到这下面竟然有大片的渔网,小老儿手无寸铁,急得正没办法时,幸好这位姑娘也会水,且会武功,手里有匕首,斩断了渔网,才救了世子您。”

  叶裳没言语。

  船家欷歔,“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洒了渔网,小老儿也是今日才知道,幸好世子吉人自有天相。”话落,他疑惑地道,“今日天气风和日丽,湖面一点儿风丝都没有,世子怎么会落水呢?”

  叶裳抿着唇,没说话。

  苏风暖闻言心思一动,看着叶裳,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了他左胸前,那里有一片血红。湿透的衣服破了一个洞,像是被什么穿钉之类的东西穿破了。她蹙了蹙眉。

  “哎呀,世子左胸染血了,可是刚刚被渔网的铁丝伤着了?”船家连忙走上前。

  卿卿刚刚被叶裳推开,此时又连忙上前,紧张地问,“世子,您伤着哪儿了?”

  叶裳偏头瞥了她一眼,她本来要伸出的手立即僵住,眼眶发红,隐隐含泪,“世子,这里没大夫,咱们还是赶紧上岸……”

  叶裳不答话,却对苏风暖说,“你跟我来。”

  苏风暖本来想摇头,但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以及左胸的涓涓流出的鲜血,到底没摇得下去头。

  叶裳转身进了船舱,因衣服浸透,滴滴答答落了一道的水渍。

  苏风暖偏头对船家说,“我略懂些粗浅的医术,进去给他看看。”

  船家连连点头。

  苏风暖进了船舱,她刚走了两步,便听到身后有人跟着,她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卿卿,没理会,走了进去。

  画舫里面布置极其雅致华美,堪比大家府邸的居室。

  叶裳已经脱了外衣,坐在了软榻上。

  苏风暖进来后,看了他一眼,还没走过去,便听他沉下脸说,“出去。”

  苏风暖扬眉。

  “不是说你。”叶裳看向她身后。

  卿卿身子一颤,不敢再进来,退了出去。

  苏风暖抬步走了过去,对他说,“把上衣都脱了,我给你看看。”

  叶裳看着她,眸光凝定片刻,道,“两只手臂都麻了,自己脱不了。”

  苏风暖转身就走。

  叶裳在她身后道,“我被穿骨钉射中,穿骨钉似乎抹了毒,刚刚勉强脱了外衣,如今是真的麻了。你若是如今走了,我铁定死在这儿了。”

  苏风暖停住脚步,恼怒地回身看着他,冷笑,“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你如今这便是风流后的下场,死有余辜。”

  叶裳看着她,忽然笑了,清俊无双的容颜如玉兰绽开,徐徐清滟,他道,“若是想我死,你刚刚就不会下水救我了。”

  “救了你,再眼看着你死,岂不是十分符合我的风格?”苏风暖抱着胳膊看着他。

  叶裳轻笑,“两年不见,我到不知,什么时候你不行善良事儿,又学会了更有风格的事儿了?”话落,看着她,眉目含笑,苍白的脸色因他眉眼绽开的笑,多了几分色泽,“外面的女人不叫牡丹,她叫卿卿,我是来游湖而已,没做风流事儿。”

  苏风暖唇瓣微抿,没说话。

  叶裳收了笑意,“这穿骨钉的毒似乎很厉害,你若是再耽搁下去,我就真死了。”

  苏风暖踱步走了过去,一把扯开他的衣服。

  叶裳皱眉,“粗鲁。”

  苏风暖被气笑,“本姑娘从来不会做温柔小意善解人意之事,叶世子想要保命的话,劳烦忍耐些。”话落,她更用力地扯开他衣服,一层又一层,锦缎丝薄,她竟然扯了四五层,到终于露到他里面的肌肤时,她气道,“大热的天,你穿这么多做什么?”

  叶裳笑吟吟地说,“怕外面的姑娘对我见色起意,多穿些。”

  苏风暖翻白眼,“就你这副德行,还有人对你见色起意?”

  “奈何生的模样太好,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叶裳道。

  “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看你没事儿,不治也罢。”苏风暖恶狠狠地道。

  叶裳叹气,“我看你手心都出汗了,对我如此紧张,我说些话让你别那么紧张而已。”

  苏风暖一噎,对他瞪眼,刚要骂他,见他眉心已经溢出薄汗,不笑的时候,脸色更白了,她哼了一声,查看他被穿骨钉刺中的地方。这一看,只见整个钉子没入了他的肌肤,周围的血已经隐隐发黑,的确是中了毒。

  不止中了毒,而且是剧毒。

  “怎样?没骗你?”叶裳看着她问。

  苏风暖抬眼看着他道,“你祸害了谁?让人这么恨不得你死?”

  叶裳笑着摇头,“这两年我极其规矩,想不出有谁值得我祸害。”

  苏风暖鄙视地看着他,抽出匕首,对着穿骨钉射中的地方,比划了一下,抿唇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剔骨挖肉,剔除穿骨钉和它所带的剧毒。你……受得住?”

  叶裳费力地抬起一只手,抱住她,轻声说,“你别推开我,我就受得住。”

第二十七章 让你心疼

  苏风暖的身子纤细娇柔,不盈一握,暖香微微,糯糯入骨。

  叶裳刚抱住她,便心神一荡。

  苏风暖身子一僵,劈手就打他。

  叶裳在她手掌还没落到他身上之前,低低地说,“剔骨挖肉应该是比吃人肉还要难受,若是你不让我抱着你,我真会受不住的,不如你干脆让我被毒死算了。”

  苏风暖手猛地顿住。

  叶裳头靠在她柔弱的肩膀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气息渐虚。

  苏风暖看着他,咬了咬牙,低声骂道,“赖皮!”

  叶裳唇角溢出笑意。

  苏风暖握紧匕首,深吸一口气,就着他抱着她的姿势,匕首刺入了他的肌肤,沿着穿骨钉钉入的地方,转着圈地踢着骨肉。

  叶裳双眼紧闭,额头有大颗大颗的汗珠子滴落。

  苏风暖手心也有汗水顺着握着的刀柄滚落,但她的匕首依旧拿得稳稳的,唇瓣紧紧地抿成一线,秀眉透着沉静、坚毅、决然。

  一盏茶后,穿骨钉被剔除,叶裳左胸前被挖了一个洞,血肉模糊一片。

  苏风暖扔了匕首,伸手推他。

  叶裳一动不动。

  苏风暖低头去看,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晕死了过去,但是手臂却依旧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苏风暖抿唇,只能对外面喊,“来人,打一盆清水来。”

  卿卿显然等在外面门口,闻言立即应了一声,从外面连忙打了一盆清水端了进来。

  她进来后,便看到叶裳抱着苏风暖,愣了愣,同时也看到了叶裳左胸前被挖了个窟窿,血肉模糊一片,惊呼了一声,险些将手中端着的盆子扔了。

  苏风暖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端过来。”

  卿卿触到苏风暖的眼神,身子微颤,握紧水盆,连忙将水端了过去。

  苏风暖被叶裳抱得紧,抱得死,不能动弹,她只能伸手撩了水,给他清洗,清洗完之后,对卿卿说,“有酒吗?”

  “酒?”卿卿看着她。

  “喝的酒。”苏风暖说。

  “有,我去拿。”卿卿连忙去了。

  不多时,她拿来了一坛酒。

  苏风暖示意她打开酒坛往叶裳的伤口上倒。

  卿卿白着脸,颤抖着手,按照苏风暖的吩咐,往叶裳的伤口上倒酒。

  苏风暖就着酒水又给叶裳清洗了一遍伤口。

  叶裳不知是被辛辣的酒给刺激醒了,还是如何,他悠悠醒转,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卿卿,沉声怒道,“出去。”

  卿卿身子一颤,看向苏风暖。

  “你看她做什么?我让你出去。”叶裳怒道。

  苏风暖同时怒道,“你让她出去,谁来给我做帮手?你的伤口还没包扎。”

  叶裳低头看了一眼,眸光有一瞬间凝然,须臾,他面色微缓,软了语气,低声不满地说,“你让一个女人看了我,该如何补偿我?”

  苏风暖被气笑,沉着脸看着他,“将她嫁给你,以身相许,够了吗?”

  叶裳嫌恶地摇头,“她就算了,拿你抵给我还差不多。”

  苏风暖冷笑,“叶世子,容我提醒你,你的伤口还没包扎,地上扔的烂肉还能给你贴回去。”

  叶裳顿时闭了嘴。

  苏风暖又冷声说,“胳膊松开。”

  叶裳摇头,“疼死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