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恭王府虽然子嗣不继,但一脉相承之下,反而不会有那么多的斗争。

可未曾想,恭王世子突然坠马而亡,于是恭王府的承爵便成了大问题。

而就在众人还在猜测着,如今的恭王府会有个什么走向时,恭王府的承爵问题那是快刀斩乱麻,还在已故世子的灵期,恭王府的新世子便定下了,公主府,赵家三房的赵昱。

而赵昱刚一定下,众人又不由的想着,世子妃会落到京里哪个大家时。

世子妃又突然的定下了,不是大家出身,反正谁也没听说过,是钱塘王家女。

这一出一出的,着实叫京城闲人过足的隐。

说书人的话题转眼就落到了新世子和新世子妃身上。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祸…”这是说书人对赵昱的评论。

“对了,你可晓得那王家女倒底是何天仙模样?”在百姓看来,一个普通的女子能被选为恭王妃,那定然是貌如天仙,否则,凭什么呀?

“这王家女还未进京呢,老汉又没有千里眼,又如何能晓得这王家女的情况。”此时,台上的说书人笑道,随后话风一转:“不过,近日帽子胡同那边有一位叫王九娘的姑娘,能请得仙人下凡,据说问事,占卜,无有不灵,各位若是有闲心,不防去问问。”

这等异事,立时惹得众人兴趣。

……

第一百二十五章 阮家女(二更)

第一百二十五章 阮家女

京城闲人打听着王家女的消息。

而阮府也不例外。

正是盛夏,阮家几位姑娘在院中赏花。

院中,紫微花开,甚是灿烂。

“谁都没有想到啊,恭王世子妃居然这么快就定下,王家女?四姐,你在钱塘呆了差不多两年,这王家女你可认得?”阮府的六姑娘阮萦坐在紫微花下,抬着眼看着正在往大鱼缸里投鱼食的阮秀。

阮秀仍是专注的投食,两眼盯着缸里游来游去的鱼,显然别有神思,并未将六姑娘的问话听在耳里,便未曾回话。

另一边正摇着扇子的三姑娘阮彤见此情形便嗤着声道:“六妹妹,王家女你四姐怎么会不认得,说起来你四姐跟王家女可真是有缘份哪…”说到这里,阮彤便卖着关子。

六姑娘才不过十一岁,虽晓得三姐和四姐平日一向不太对付,但这个时候又怎么管得住自己的好奇心,

听得三姐姐这般卖关子,那心里更是有一只猫爪儿再挠似的,便抬眼看着阮彤,有些撒娇的道:“三姐姐快说。”

阮彤先未曾言语,只是侧过脸看了阮秀一眼,本想着阮秀至少要跟她服个软。

没成想,阮秀还是盯着那几条锦鲤,似乎她说的一切都跟阮秀无关似的。看着这情形,阮彤心中腾的火起,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原先她瞧不在眼里的四妹就爬到了她的头顶上。更是一脸从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表情。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阮彤实是有些受不住。

从什么时候起,四妹妹就不一样了呢,似乎是两年前那场大病之后。

不晓得四妹妹做了什么,恭王妃姑姑便开始对四妹妹另眼相看。

而这一回,宁王府的事情又让这四妹妹风光了一把。

老宁王病重,宁王之下五房子嗣争夺爵位。其中宁王府大房曾想跟阮家联姻,讲的就是她阮彤跟宁王府大房长子的婚事。

当时,父亲是很有些意动的。便是她也有些意动。毕竟,从当时的情形来看,宁王府大房承爵的可能性最大,再加上若是联姻。有阮家的支持,宁王府长房承爵几乎可以说是八*九不离十了。

事成之后,只要宁王房长房承爵,那她就是未来的宁王府世子妃了,这是何等的地位。

只偏偏四妹妹一句话,就把这好事给搅了。

她还记得四妹妹当时在老夫人面前说的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宁王府各房相争,阮家冒然插手,若是如意,那自是好的。但万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失败了呢,阮家夹在里面,岂不平白得罪了一门权贵,于阮家来说得不偿失。如此。莫如坐山观虎斗,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宁王府各房势利都差不多,最终不管哪一房胜,都将是惨胜,而惨胜之下。再要统领整个宁王府,自然力有不逮,如此,阮家再支持也不迟,到那时,同样是雪中送碳。阮家还立于不败之地。”

阮秀这一翻的谋算果然打消了老夫人马上联姻的心思。

阮家坐山观虎斗。

而谁也没料到,宁王府家斗之下,最终的结果却是这样的惨,宁王府削爵抄家,好几房贬为平民。也就偏远的几房仍在朝中,但大多都只领了闲差,可以说宁王府的风光在瞬间就烟消云烟。

这让阮家人事后想起来都是一阵心惊,也因此,老夫人那里着实把阮秀夸了一翻。

说阮秀是阮家的大功臣。

说起来阮彤这个做三姐的也该承阮秀的情,要不然,她若真嫁了宁王府,那如今便如尘埃了。

只是阮彤终是意难平啊,阮秀又踩着她的肩膀亮了相,而她却成了府里姐妹的笑话。

这会儿,阮彤看到阮秀那淡然的表情,既然阮秀不在乎,那她又何防直言:“六妹妹不晓得,王家女共有姐妹两人,大的叫王靛,小的叫王黛,那新的恭王世子妃就是王黛。而在钱塘的时候,你四姐曾看中一个叫安修之的学子,可偏偏安修之心中只有王靛,那安修之曾扬言,王靛不成亲,他便不定亲,你四姐姐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负气回京的。”

说到这里,阮彤顿了一下继续道:“说起来先前恭王府选世子妃,恭王妃姑姑本是看中你四姐姐,想要定你四姐姐为恭王府世子妃的,却没成想,颐世子早早亡故,最后公主府赵家三房的赵昱出人意料的承爵,而偏偏公主又请圣意,直接指婚了王黛为世子妃,六妹妹你说说,你四姐跟这王家女岂不是真有缘份。”

说到这里,那阮彤嘴角翘了翘冲着阮秀道:“对了,听说当初在钱塘时,公主好象是看中过四妹妹的,只是似乎四妹妹看不中人家,想想这真是白白错过机缘了。”

“是不是机缘谁又知道呢?若我当初真跟赵二公子定亲,怕如今赵二公子也承不了爵。”阮秀这时转过头来,看着自家三姐道。

三姐心中所想什么,她当然清楚,前世她可是受尽三姐的打压,今生又岂有不找回来的道理?若不是因为宁王府之事,实是关系着阮家的兴衰,说实话,她才懒得管三姐嫁不嫁宁王府呢。

而至于机缘之事,谁又说得清。

只是,想到赵昱,想到王黛,阮秀心中也是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失落有些,谁也未曾想到赵昱最后会走到这一步。

当然,重生一世,在她的眼里,偏地都是机缘,比如如今宁王府一倒,她面前又有了一个大机缘,若这个机缘能把握住,那她将真正直上青云。

总之,人生还长,慢慢来,以前她觉得三姐了得,这重生一世,三姐在她的眼里已无足轻重。

前世,她跟王靛纠葛一世,而今生,似乎王黛又渐渐闯进了她的地盘。总是让她有些不舒服。

一边六姑娘在边上听着三姐四姐的话,只觉得弯弯绕绕好复杂,大体也不明白,不过,有一点清楚了,似乎四姐跟王家女之间纠葛不断啊。

哎呀,不管了,三姐姐和四姐姐的事情她永远闹不明白,还是紫微花开的好看,她摘点花插到花瓶里。

看着六妹妹碰碰跳跳的摘花,阮彤和阮秀相视一眼。

不长大,最美好。

京城南城门。

在等着进城的时候,阿黛掀开车帘子,抬头看那高高的城门楼。

一路水路兼程,如今终于到京城了。

此时正是渐近黄昏之时。

京城的天空因着黄沙之故,没有钱塘那么澄静。略有些暗沉的云中夹着如水平线一样金灿灿的光线,时尔几朵黑云渐掩向那金灿灿的光线,再映着那高高城城门楼,突然就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京城气象,果然风起云涌。

再看那有些斑颇的城墙,便有一种金戈铁马入梦来的感觉。

随后一行人进了城。

“安置的地方可落实好?”前面的马车上,赵四爷再问王继善。

“已经安置好了,我在帽子胡同那里租了两进的宅子,够大家暂时落脚了。”一边牵着马,走在马车边上的王成道。

他早在几天前就到了京城,一切都安置好,今天是到城外接人的。

“如此甚好,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赵四爷道。

王继善点头,这进了城,自要分道扬镳了。

帽子胡同曾是京城出名的巷子,因为当年这里曾是仪宾府的所在,而随着仪宾府破落,渐渐的整条街便成了杂居地,一些是本城的破落户,一些是外地的客商,再加上一些原住民,但也因为这样,整个帽子胡同便颇为热闹。

坊的宽阔地带就成了集市。

而王成之所有租住在帽子胡同,是因为帽子胡同对于王家人来说是一份缅怀。

因为,这里正是王家当年作为仪宾府的祖地。

只是做为后人,再重新走上这片祖地里,朱门已不在,曾经门前的石狮已长满了青苔,歪歪斜斜的倒在一边的墙脚下。

夕阳斜斜的照进巷子里,挑担的汉子,满头是汗的杠夫,以及落魄的书生自巷口匆匆而入。

而王成租的两进宅子就在巷中。

院中一株四季桂,此时正是飘香时。

阿黛一行正要进门时。

就在这时,隔壁人家的门突然开了,门开之后,从敞开的门处就垂下一个门帘,将屋里的情形挡的严严实实。

看到这门帘一垂下来,立刻的,便有许多人围了过来。

“大家快来看啊,九娘要请神仙了。”立时的,四周的人群便围了上前。

“让让,让让,我昨天问了问题的,今天正好听神仙解说。”此时一个汉子挤进人群。

“还有我,老婆子我昨天掉了一只金钗,还得请神仙娘娘帮老婆子找找,大家让让…”人群中,又有一老婆子挤上前道。

如此种种的,没一会儿,邻家的门前就围满了人,便是王家这边门口也被堵了起来。

王家人好奇,请神之事,虽时有听闻,但却未曾真正见过,于是便也站在门口中看了起来。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请神?口技

“肃静,肃静,神仙娘娘们马上就要来了,莫要吵了她们。”一个七八岁大小的男孩,拿着一只掉了漆的木盆在门口一阵敲打,冲着围观的人稚声稚气的道。

虽然一脸稚气,但表情甚是严肃,一脸小大人样,着实有些让人发嚎。

而此时,外面围观的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会儿,小男孩话音一落,外面瞬间就静了下来,那是真静,静的让人似乎能听见灌过胡同里的风声。

所有人都静静的立在门外。

门帘是由竹片所制,外面人看不到屋里的情形,但渐渐的,屋里的声音传了出来,而且越来越清晰。

先是车辙碾压路面的声音,随后便是下车的声音。

“哈,织女姐姐,今天你最早了,快来喝茶。”屋里,立刻响起一个软快欢喜的女声,显然应该就是请神的王九娘,紧接着就是茶杯到茶壶的撞击声,以及冲茶水的声音。

叮叮当当,清清脆脆的。

“还不是我养的这只鹊儿,今天不知为何飞的特别快,我的车子紧赶慢赶的才跟上它。”回话的是织女,声音略有些低沉,总带着一股犹豫之气。

“哈,定是这七夕快到了,你家的鹊儿想带着你见心上人了。”这时,一声爽利的女声插了进来。

“牡丹姐姐来了,快坐。”那王九娘又是一阵欢喜的迎着。

“唉…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摸素手,札札弄机杼。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那织女显然是叫那牡丹勾起了愁绪,幽幽的诵起了这首七夕诗。

“牡丹妹子,你就是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瞧这勾起了织女妹子的心事了吧。该打。”这时,又是一个温和的女声说起话来。。

“都是我的错好了。”那牡丹讨饶的回话

“仙姑来了,快坐下吃茶,就差你了。”王九娘又道。随后便是拉凳子,落坐的声音。

“织女妹子,别理牡丹,她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不过说到七夕词,到是那首两情若得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更让人回味。”那何仙姑道

“仙姑,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是莲花妹子,她今天没来,我定要把你这话学于她。”此时。先前的牡丹姑娘娇嗔的道,随后却又发出一阵嘻嘻笑声,又听得牡丹姑娘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想着都十分的美好。织女姐姐,只此一聚,此生便足矣。”

“哈,倒是我的坏心情坏了几位姐妹的心绪了,不提不提,有正事儿呢。”那织女此时声音带着轻笑。

之后便是喝茶的声音。

此时才轮到王九娘道:“三位姐姐,后街的金婆婆掉了一只金钗。怎么找也找不到,便托我跟三位姐姐问问。”

随着王九娘的问话,外面那要找金钗的婆婆便一脸的激动起来,那耳朵更是竖起来细听着。

“这个金婆婆呀,真是好糊涂,她前天早上起来。在水缸边舀水的时候,看着水缸里的倒影,发现头发没有梳整齐,便把钗子取了下来顺手放在一边的窗格子里,准备重新梳个头再戴上。偏偏这时,她小孙子醒了,在屋里哭闹,她就忘了钗子的事情,回屋里去照顾孙子,之后又下起了雨,她又把斗笠挂在窗边上,正好把那窗格子挡住了,如今那钗子还不是好好的就摆在那窗格子里嘛。”说好的是牡丹姑娘,颇有些好气又好笑的声音。

而此时屋外,那金婆婆先是一愣,随后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哎呀,我真是老糊涂,可不就是有这么一回事嘛…”那金婆婆说完,就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只一会儿儿,那金婆婆就握着钗子跑了回来,一脸欢喜的道:“找到了,找到了,这可是老婆子成亲时的嫁妆,丢不得的,谢谢牡丹娘娘啊。”

金婆婆说着,拿出一串铜钱,一个两个的数了三十个放在小男孩手边的木盆里。

小男孩笑眯了眼,

众人也都乐着。

这样的事情,已经好几次了,熟悉的人已经见惯不怪,但第一次见的都惊讶不已。

阿黛这时那表神就更有些回味了。

虽然门帘将屋里的情形挡的严严实实的,但阿黛气机感应之下,屋里情形却是一清二楚。

别看此时外面人听着好似屋里极为热闹,但真实的,屋里哪有什么织女,牡丹,何仙姑的?只有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布衣女子,应该就是那王九娘了。

此时,她做着各种口形,一边桌子上还有树叶,铜钱等用具,放在嘴里,能模仿出各种声音,那声音是维妙维俏。

只是,这哪里是什么请神,这根本就是口技。

阿黛还记得小时候看聊斋时,看到口技一篇也颇为神往,还弄过树叶回来吹着,只是连响声都吹不出来。

没想到这穿越过来,却让她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口技。

而显然的,这王九娘口技之道怕已是出神入化了。

只不过以口技冒充请神终是要被人拆穿的,而显然,这位王九娘请神已不止一次了,再看观众信服的模样,怕是还另有门道。

阿黛于是继续看着。

“我的,我的问题呢?”这时,先前那汉子有些急的道。

“别急,没听屋里的姐姐们还在说话吗,静心听着。”门边的男孩又是小大人样的道。

那汉子连忙点头,然后静静的听着。

屋里的闲聊声还在继续。

“三位姐姐,住在西三胡同的乌大叔因家计艰难,想出去做跑商,只是却不晓得如今哪种生意最赚钱,想请三位姐姐帮着出个主意。”那王九娘道。

“这等铜臭之事,我一惯是不喜欢的,就不献丑了。”此时牡丹姑娘的声音道。

“这方面,我也是不懂得,还是仙姑说说吧。”织女的声音也说着。

“其实这事情啊根本就不需要我回答。那位乌果自己心中早有定计,之所以有这一问也不过是求个心安。九娘,你见了他便回他,这做事心中既已拿定了主意。就要一心一意,如他这般患得患失的,便是有神仙指导,那也是一事无成的,更何况,这世间哪有最赚钱的生意,只有最合适自己的生意。”何仙姑的声音回道。

“仙姑放心,想来此刻,那乌大叔已经听到仙姑的教导了。”屋里,王九娘回道。

而此时屋外。那叫乌果的汉子却有些神不思属,此时嘴里一个劲的喃喃着:“是了是了,要做什么生意我早跟家里人商量好的,只是因着没有信心,总怕最后赊了本。因此就这么的患得患失的,而生意之道,瞬息万变,机会一至,便是要当机立断的,如我这般犹犹豫豫,患得患失的。自是做不成生意的。”

说到这里,那乌果冲着门帘深深的一鞠躬:“多谢仙姑娘娘指导,在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乌果说着,走到那男孩的面前,一脸郑重的放下在三十枚铜钱,然后转身离开。原来有些弓的背影挺的笔直的。

这是已有了自信。

阿黛在边上看着也是颇有些感触,这位王九娘以口技假冒请神且不说,就单她回复那乌果的一席话,这位姑娘也是颇有急智的。

对于王九娘,阿黛更感兴趣了。

那乌果走后。此时,站在门帘最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婶子。

“这位婶子,你要问的是什么?”边上一个婆子好奇问道。

“我的闺女嫁去太原了,前段时间收到信,说是怀孕了,我一算日子,应该已经生了,只是这天遥路远的,消息很不灵通,对女人来说,生孩子可是个鬼门关啊,我这心里担心呢,想知道我那闺女是不是平安,也想知道生了个男娃还是女娃?昨儿个神仙抽到我签了,今儿个来听听神仙娘娘的回信。”

那婶子道,然后又一脸急切和担心的静听着屋里的说话声。

阿黛在这边听着那婶子说抽签,有些不了解,便问了身边一个嫂子。

却原来这王九娘请神每日只回答三个问题,但问问题的人多,自然只能抽签解决,头天抽的签,第二天请了神回来由神仙回答,便是如今这种情形。

此时,屋里的王九娘象是知道那婶子的心情似的,跟几位神仙娘娘也不多聊,直接主题:“前街桂花婶子的闺女杏儿姐嫁到太原,有了身子,生产的日期就是前两天,桂花婶子担心杏儿姐的平安?又想知道杏儿姐这一胎生的是男是女?因此,便此三位姐姐帮忙看看。”

“两位姐姐都回了问题,那这回就我来了,京城离太原也不远,正好我这鹊儿今天闲的慌,便让它走一趟,去太原帮那位桂花婶子看看。”说话的是织女。

随后众人便听到一阵扇翅膀的声音,显然是织女养的那只鹊儿飞走了。

众人在外面等着,还未到盏茶功夫,众人又听得一阵扇翅膀的声音,显然鹊儿又飞回来了,随后屋里又响起一阵清脆的鸟鸣。

织女道:“鹊儿已经看过了,那杏儿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