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知道,当日大殿之上,父皇赐婚,他叩首在地,双眸泪花浮动,需要多大的忍耐,才能压下激动兴奋的情绪,只是平静的扶她起身,对她温情一笑。

她不会知道,当年梨花园中的惊鸿一见,他就彻底的迷失了心,回到凤国后筹谋策划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她说:“我乃朱雀,天生凤凰命,伴我身侧者必是九天飞龙。”

既然她是凤凰命,他就愿意幻化成龙,只为能够有资格站在她身边陪她一起遥望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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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看着失神漫漫的凤影,他眼神复杂多变,不知道在想些说什么,不由忧声出口:“师父…”

“嗯。”凤影回过神,记忆深处的少女和眼前的白衣女子重叠,他恍惚一笑。

她放下手中的绣品,淡声提醒:“你刚刚走神了。”

他双眸一闪,淡声道:“可能是最近有些太累了。”

她打趣道:“年纪轻轻就这般容易疲乏,倒不是一个好现象。”

他闻言失笑,看着她:“给为师让个位置。”

朱雀没有异议,身体向旁边挪了挪,好在藤椅够大,多他一人并不会显得拥挤。

凤影躺了上去,两人身体挨近,她自然的偎进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仰望着天空,发着呆。

“阿呆。”他轻轻的唤她,薄唇吐出的炙热气息就在她的脸颊边浮动,带来一阵酥痒。

“嗯。”她应得有些漫不经心。

“你最近吃胖了。”

“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狠狠的瞪着凤影,他却紧紧的抱着她,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肩膀耸动,低低的笑了起来,徒留朱雀气恼不已…

PS:明日大婚,后续越加精彩,感情戏加重。

洞房夜

更新时间:2012-8-6 0:19:09 本章字数:3714

廉亲王大婚,一早拜了凤皇,回到府中已是铺设酒筵,开戏定席。爱蔺畋罅期间山肴海错,馔玉炊金。

毕竟是王爷大婚,即使凤影不受宠,宫中的赏赐也是一件也不少。所看家具,不是红木就是陈楠,木香可闻百步。金器瓷器摆列整齐,锦绣稠被也是上等贡品。

婚房摆设衣物妆奁,亦皆奢华。

凤影迎娶之日,诸事从丰。鼓乐声起,花炮燃放,接连不断,约有数里。夹道香尘,观者无不称羡好奇。

婺江叫了戏子,看戏饮酒,晚来笙乐递奏,亦是热闹不已嵘。

拜了天地,在一片吆喝声中,宫灯四对,火把数根,朱雀在丫鬟梦寒的搀扶下,进了洞房,依照凤国礼节,头盖喜帕,端坐喜床之上。

凤影还在前堂,皇子都来了,自是陪坐吃喝,饮了数巡,凤影逐一行过礼。演戏饮酒,直待更余方散。

是夜,廉亲王府灯火通明,往来宾客众多铢。

酒过三巡,婺江扶着微醉的凤影向内院走去。

待到无人时,凤影一改之前醉状,步伐沉稳的慢悠悠走着。眼神如同刀锋般锐利的俊美男子,懒懒地问道,“苏秦呢?”

婺江犹豫了一下,才道,“夜晚的时候,玉扇来了,说琉璃姑娘病的不轻,当时您正和王妃在拜堂,属下就自作主张让苏秦带着大夫跟玉扇回去了。”

也不知道凤影有没有听到,他向前又走了几步,快到婚房所处的清平阁时,忽然转头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婺江大急,连忙跟上,不解道,“爷,王妃在屋里等着您呢?”

“阿呆喜静,喜房离正厅偏近,嘈杂入耳,这会定在书房看书。”凤影步伐没停,穿过几道拱门,才来到灯火通明的书房。

婺江原本质疑的话语就那么堵在喉咙里咽了下去,好吧!谁让爷了解王妃呢!

他摇摇头,这大概是他见过最怪的夫妻了,新婚之夜新娘不在洞房呆着,竟还有心思到书房翘着腿看书,反观新郎还一副温情含笑的模样,真是难以理解啊!

因为是初夏,屋子里显得有些闷热,书房的窗户悉数大开着。凤影站在窗边,见婺江正要推开书房的门,不禁摇手制止。

透过窗户只见屋内烛火摇曳,朱雀穿着一袭火红嫁衣,翻动着手中的兵书,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影站在外面静静的看着她,红衣墨发,惊艳绝伦,此刻的她长发披散,斜躺在床榻上,半支腿静静的看书。他忽然间觉得心里很安定,他朝朝暮暮,小心翼翼爱了多年的人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竟然他感慨万千,手指微颤。

婺江看着凤影失神的望着书房里没心没肺的王妃,无奈的摇头,正欲说些什么,却见王爷已经抬步走了进去。

朱雀正在看书,忽然警觉外面有人,眼神冷冽的看着门口,只见一道红影一闪,一个身着新郎衣袍的俊美男子,闲散的走了进来。

她安了心,将书放到一边,单手撑着脸颊,含笑看着他:“师父,你怎知我在这里?”

凤影看着她,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眉梢眼角都仿佛带着隐隐春色,“书房位置偏僻,你素来喜静,并不难猜。”

她轻轻地笑,眉目低敛间顾盼生辉,美丽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身体焦灼,心口猛的一窒,凤影已经半跪在她的身边,低下头找到朱雀的唇,重重的吻下去。

他嘴里还残留着酒的味道,酒香浓郁,没有唇瓣之间的辗转厮摩,凤影直接深深的吻进去,舌头纠缠住朱雀的,然后再放缓。

朱雀有些不习惯,舌头闪避却引来他重重的喘息和更加激烈的纠缠。

他们彼此吮~吸着,好像要把对方吞噬似的撕咬着,却在其中有着不能言说的兴奋和满足。

朱雀的双眸在迷蒙流转,涌动着的激情的碰撞。

凤影的吻细细密密缠缠绵绵,他的手温暖湿润,他的怀抱是朱雀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蛊惑朱雀,忘情的投入。

凤影将她抱起,进了书房隔间的内室,将她放在床上,修长的手指解开繁琐的衣扣,探进她的白绫单衣内,找到她的起伏,俯首下去。

红衣尽褪,身影相缠,肌肤相贴,鬓发相缠,不同于上次马车一夜***,迷乱喘息声声起伏,甜靡气息里,孽欲里起伏,凤影紧紧的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才罢休。

朱雀已是虚软无力,蜷伏在凤影的身上,长发缭乱,无声而急促地喘息…

天色曙光乍现,书房的门被人从里打开,婺江守在外面打盹,忽然觉得脊背一阵疼痛,睁开眼睛,就见爷长发披散,穿着白绫单衣披着长袍,一派妖孽之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浑身一哆嗦,连忙站起身,干咳几声,小声道:“爷。”

凤影淡声吩咐:“准备一盆热水。”

“这大半夜的,你要热水干什么…”婺江脑子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顿时脸都红了,连忙跳开道:“爷,属下这就去。”

他怎么就这么傻啊!这大半夜的谁会没事要热水啊!真是丢人丢大了。

婺江很快就把热水端了进来,也不敢看帷帐的方向,低头急促道:“爷,不够了您再叫,属下就在外面守着。”

说完赶紧退了出去,非礼勿视啊!

朱雀睡得很沉,很久都没有睡个安稳觉了,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人在拿湿巾擦拭着她的身体。

她心一颤,没有睁眼,可是当湿巾在她腿间游移的时候,她再也装不下去了,蓦然伸手握住了他作怪的手,声音沙哑迷离:“我自己来。”她虽然和他亲密如此,最初认识的大半年每天她都在他面前泡药入浴,但是这般亲密,当真是有些不习惯。

凤影的双眸亮亮的看着她:“我们是夫妻,还需避讳这些吗?”

她扭捏道:“我有些不习惯。”

“你总会习惯的。”凤影一双目光深深望着她,如丝绕颈,如刃刻骨,仿佛要将她心口穿透,烙进她的心腹里。

“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越发的脸色羞红。她怎么不知道师父表面衣冠楚楚,私底下倒这般言语形骸。她迟疑开口:“师父,我自己来,我害羞。”

她扭捏的样子,似乎让他觉得好笑,嘴角极轻地挑了一下,“你的身体我见得还少吗?”

又来这一招,朱雀皱眉,见他目光深邃含情,索性破罐子破摔,松开了他的手。

凤影含笑擦拭完,给她穿上白绫单衣,这才走了出去。

朱雀听到开门声,紧接着是师父和婺江的对话声。

婺江似是刻意压低声音,问道:“爷,热水够吗?”

“嗯。”凤影清冽的声音浅淡的响起。

婺江犹豫道:“要不属下再吩咐人烧一些,也许您和王妃一会还要用呢?”

这次回应婺江的是凤影的关门声。

朱雀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以前有青铜面具还好,最起码丢人的时候,有面具遮挡,不像现在藏都没地方藏。

身体被揽进一具温热的身体里,她轻声说道:“师父,再过不久,你就要上朝了,早些安睡吧!”

“你怕我累着了?”凤影翻了个身,朱雀已经趴在他的身上,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目光沉静而深邃,

朱雀轻轻一笑,“我关心你,师父。”其实她是怕自己累着了。

凤影魅惑的看着朱雀,失笑:“口生莲花。”

朱雀失神了片刻,他和她离得很近,眸对眸,鼻对鼻,唇间仅半寸距离,气息萦绕炙热,他的唇轻擦她的唇瓣,邪笑道,“想知道我累不累吗?”

“我——”朱雀警觉,未说出口的话被他霸道的吻悉数斩断。

朱雀红唇含笑,抵抗他的轻薄。奈何凤影只是轻轻一笑,耐心十足的吻着她的唇瓣,像对待珍品一样轻舔。

她气喘吁吁,浑身一阵颤栗,唇间忽然一痛,她轻哼出声,凤影的舌灵活直入,寻到她的,霸道的纠缠在一起,血腥味在两人的唇舌间流连。

“要不要再继续下去?”他松开她的唇,仍清浅的吐着炙热的气息。

这个男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什么都用的出来。

朱雀轻叹:“师父,虽说我们年轻,但是适当节欲,对我们只有利而无害。”

他轻笑:“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她认真的看着他。

“既然如此,那我干脆出家当和尚好了。”

朱雀忍不住失笑,这一笑宛如云中皎月,乌晶似的眼睛里潋滟春光,迷惑着凤影的心智,凤影目光深沉几分,唇不期然的重新覆上她的唇瓣,他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个吻很长,就在朱雀以为自己会窒息死去时,凤影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沉重的气息,以及迎面的香气迷惑了他的几分意志。

“疼吗?”他的手指摩擦着她被咬破的唇瓣,炙热的气息在她耳垂处轻拂,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情动。

“要不我咬你一下试试。”她恶声恶气的说道。

“咬吧!”凤影含笑看着她,却没有想到她真的低头含住他的下唇瓣,他浑身一颤,觉得下腹一阵紧绷,还不待反应过来,她已经移开他的唇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凤影一阵刺痛,没有想到这魔女真能下得了口。

美人计

更新时间:2012-8-7 11:02:21 本章字数:3871

丝丝缕缕的痛在肩膀处发酵,凤影薄唇含笑,淡声道:“你这可是谋杀亲夫?”

“是你让我咬的。爱蔺畋罅”朱雀松开他,嘴边的笑意越发猖狂,嘴角都快上扬到鼻尖了。

凤影拥她在怀中,浅笑道,“不是说咬嘴吗?怎么换地方了?”

“你很快就要上朝了,唇上有伤,怎么说的过去?”

凤影无奈失笑:“呆丫头。崆”

“爷——爷——”门外响起苏秦的声音,大概是怕惊扰到房内的人,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说。”凤影眉蹙了蹙,抚摸着朱雀柔顺的发丝,声音已是一片冷淡。

“爷,琉璃姑娘病的不轻,药也不肯喝,您还是去看看吧!”苏秦听出凤影话语间隐含不悦,声音又小了几分哦。

凤影没有说话,眼神不期然的和朱雀相撞。

朱雀眉目低敛平静无波,好似这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凤影低低的笑出声,对门外的苏秦吩咐道:“就说我睡下了,早朝后抽空再去看她!”

“诺。”苏秦在外面只得离去。

“你怎么不去?”

“你想让我去吗?”凤影淡笑的看着她,黑眸深处,闪过一抹柔光,旋即又隐没不见,藏进最深处。

“师父,我们虽是夫妻,但是我并非悍妇,你和沈琉璃的事情与我无关。”良久,朱雀冷漠的话语在寂静的房内回响。

“果真是心狠。”凤影眼眸暗沉,不以为然的抱紧她,顺手将被子为她掖好,轻拍她的肩,像哄孩子般,低声道:“睡吧!”

朱雀试图翻身背对他睡觉,却被他抱得很紧,制止了她的举动。

他长长地睫毛覆盖在眼睑上,双眸没有睁开,薄唇轻掀,似是解释一般,“阿呆,廉亲王府一个祸水足矣。”冷漠的话语里,好像含着一丝浅淡的关心。

朱雀下意识的皱眉,敢情师父是把她当成祸水了,虽然气恼,但烦躁的心却安定下来,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没有再乱动。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凤影轮廓分明的侧脸自有一番让人痴迷的魅惑。

师父长的很俊美,她很早就知道!但当他的双眸睁开的时候,总是如同苍鹰般气势凌厉。

师父常常在笑,不管是对亲人,身边的人,还是他的敌人。每当他还没有开始算计那个人的时候,他的笑便会率先的溢出唇瓣。

这么多年来他的嘴边总是不经意的浮起淡漠的浅笑!他跟她一样,不相信任何人,相信的只有自己。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她最落魄,最绝望的时候收留了她!也许曾经最狼狈的那一面已经展示在他的面前,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哭和笑。

她和玄洛在一起的时候,有的是不安和烦躁。和云焕在一起的时候是害怕和恐惧,她担心云焕有一天会离她而去,担心她的心再无所依。

可是跟凤影在一起的时候,她有的只是轻松和安定,好像只是看着他,她就会觉得很温暖。

可她很清楚这并非爱情。她对师父的感情没有对云焕那么执着和热烈,云焕的死好像带走了她所有爱人的激情,但她不管是公与私都渴望着师父能够在她身边。这样已然很好了,不是爱,所以才能凡事看得潇洒,一旦男女之间掺杂了爱情,只会将局面变得缚手缚脚…

翌日,临近午饭时间,朱雀在书房亲绘云国边防重地攻守图,手有些酸痛,刚撂下笔,丫鬟梦寒就匆匆的走了进来,“王妃,二皇子来了,正在前厅等着呢!”说着就过去搀朱雀起身。

朱雀眉色不动,师父此刻不在府中,二皇子不会不知,可他还是来了,看来她下的饵已经开始略见成效了。

朱雀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慢条斯理的随梦寒走出书房。

一路上经过了几座假山和池塘,穿过了环形拱门和走廊,朱雀步伐缓慢,梦寒心里着急,可也不敢多加催促,只得放缓脚步跟着。

其实王妃曾经在府里住了两年,梦寒自是很熟悉,但以前王妃都是青铜遮面,他们都以为那是王妃相貌丑陋,这才如此,当时府里的人从心底里还是很怜悯王妃的。但是王妃人很好,待人没有架子,偶尔没事的时候还喜欢跑到厨房里打打下手。

梦寒记忆最深的,就是王爷对待王妃的态度。他们这位爷一向孤傲冷漠,待人虽然温和但却颇为疏离,唯独对王妃不一样。只要有王妃在的地方,王爷的眼睛好像就只能看到她一样,围着她打转,虽然王妃常常把王爷气的拂袖而去,但是不到几个时辰,最先主动和好的那人绝对是王爷。

他们起先震惊不解,不明白王爷为什么对王妃特别如此,直到王妃再入廉亲王府,他们才恍然发现,青铜面具之下隐藏的究竟是怎样一副绝世容颜,这样的容貌试问天下间有几个男子是不喜欢的…

女子貌美,男子会心生倾慕,女子则会心生嫉恨,但梦寒却深深地打从心眼里喜欢王妃,应该说,除了自己,廉亲王府的每个人都很敬重她。

明明是容貌举世无双的女子,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一滴的娇贵之气,嫁给多少女子恋慕的王爷,受尽宠爱之下,并没有恃宠而骄,王妃虽然喜静,平时并不太爱说话,但身上总是透露着一丝平和和淡泊,吸引着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

王爷才貌举世无双,世间女子配得上的又有几人,但王妃和爷站在一起,那才是真的才子佳人。

所有人几乎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无不震撼,他们几乎是在一瞬间,不约而同的想到,能够配得上爷的,唯有王妃!

只是现今王妃的步伐似乎太过于缓慢了,二皇子凤鸣素来和爷关系僵持,但如今来访就是客,王妃这般是否有些怠慢了。

“梦寒。”朱雀忽然轻唤身后的婢女。

“是。”梦寒明显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没有想到王妃会突然唤她。

“二皇子平日里最大的消遣是什么?”朱雀缓缓的走着,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梦寒虽然不明白王妃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些,还是如实回道,“二皇子才情颇高,可就是喜欢风月场所,时常流连青楼。”

“哦。”

朱雀应了一声,又是长时间的沉默,良久才淡声问道,“你可知二皇子以前和哪位皇子最为交好?”

梦寒犹豫了一下,身为下人,最忌讳的便是多言是非,但王妃问起,自是不敢不说,踌躇了一下才道,“二皇子和已经被处斩的废太子关系最为交好。”两位皇子都素来喜欢流连青楼,哪能不好呢?当然这话梦寒并没有说出口。

朱雀轻笑,想起当年她和师父联手害死凤凌,只是凤凌之所以迷恋青楼名妓,是因为她和师父设计促成,而凤鸣却是真的风流皇子…

只是梦寒这丫头太过于诚实了,她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朱雀适才只是试探一下梦寒,在她身边伺候的人,她不希望以后出什么纰漏,如今见她并非是有心机之人,但却不可交心。

抱着这种思绪,朱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前厅。

一袭紫莽锦袍的英俊男子,坐在正厅的主位上,静静的喝着茶水,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时,不禁抬起头来,眼神与刚进屋的朱雀撞了个正着。

一双桃花眼映入朱雀的瞳孔中,朱雀微微一笑,走了上去,盈然施礼道,“阿呆来迟,还望二哥恕罪!”

凤鸣看到朱雀的容貌,心里越发暗沉,再见眼中更是有着掩饰不住的震撼之意。他忘不了那日在大殿中的惊鸿一见,只是当时那样的场景多少的郁闷、不甘、嫉恨只能化为一声虚伪的祝贺。

凤鸣顿觉上天不公,怎么好事都净让凤影独占了呢?

凤鸣双眸中的寒冷一闪而过,立马又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

“都是自家人,行这些虚礼做什么?”

凤鸣放下手中的茶盏,翩然起身,亲手欲扶朱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