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城和徐州城相对并立,实属两国重防边城,不知三郎心中,可有驻守徐州人选?”

凤影脸色如常,俊朗优雅,却是一派悠闲,仿佛不关己事:“今日怎想起说这个了?”

她轻轻扯动着他衣袖:“你且说给我听听。”

“我累了。”说着竟要上床安寝。

她拉住他:“适才还好好的,怎我问你问题,你反倒累了呢?”

他笑:“现如今是真的累了。”

“不许睡。”此话若让旁人听了可真是大不敬,偏生奈何有人喜欢听呢!

“不睡的话,那该干什么呢?”他眉眼隐含笑意,静静的看着她,有些邪肆。

她佯装看不懂他眼中的深意,问道:“你先说与我听,徐州可有人选?”

凤影薄唇边的笑意渐浓,悠然道:“难不成你心中有人选了吗?”

她问:“陆游,怎么样?”

凤影斜睨她一眼,薄唇噙着一抹诡谲笑容,“你想让陆游驻守徐州吗?”

她点了点头。

凤影牵了牵唇角,俊容带着闲适笑意,朗逸轩昂:“阿呆,你今日可是有求于我?”

“算是吧!”

“总要有所表示才行。”凤影淡淡应声,慵懒地阖上眼睛,似养神又似冥思。

朱雀豁出去了,偎在他怀里,笨拙的吻着他,却有些挫败。

“喝了多少酒?”朱雀皱起眉头,在他唇上舔到烈酒。

“不多,至少还没醉。”凤影靠近她,炙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肌肤上,那双黑眸跟他平时的冷漠迥然不同,里头像是有一把火,正在剧烈的燃烧着。

“陆游之事,怎说?”她犹不死心。

话刚落,腰间一阵强大力道,朱雀只觉得天旋地转,被他半压在身下。

“一切待明日再说。”他的呼吸好烫,在她敏感的耳边、颈间吹气,眼睛更加闪亮了。

朱雀这才意识到,自己入了凤影的道儿,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很显然陆游原本就是凤影心目中的徐州守将人选,敢情他适才都是在逗她玩吗?当真是可气!

生死约(4000字)

更新时间:2012-9-27 23:39:16 本章字数:4376

朱雀果真没有猜错,凤影属意徐州人选原本就是陆游。

陆游领兵前往徐州之际,淮南王快马传书,云焕病重,已经昏迷好几日了,淮南距离凤国足有千里,期间马匹停顿,浪费了不少时日。

朱雀拿到信件的时候,心思剧痛,竟是脚步一阵踉跄,跌坐在椅上,良久无音。

陆游在她身边,忧心道:“主子,徐州还是请皇上增派他人吧!属下陪您一同前往淮南。”

朱雀皱眉,低斥:“不要胡闹了,徐州就算你不开口,我原意也是让你驻守的,别人不清楚华青的做派,你却是最清楚的,徐州舍你其谁。悛”

陆游不放心道:“属下若去徐州,主子又该如何?”

朱雀凤眸微挑,夹藏着丝丝缕缕的锐利和寒凉:“陆游,我一人在这天地间颠簸了多年,难道现如今还惧怕区区凤国和淮南千里之遥吗?”

陆游神情一凛,低眉道:“属下懂了。洚”

“守好徐州,云凤两国开战在即,万不可出了什么岔子。”

“诺。”陆游虽担心朱雀,但是却不敢违抗她的意思。

*********************************

夜晚,万物沉寂,朱雀将书信给凤影看了,凤影沉默不语,只见她眼眶微红,便已知她的想法,心思疼痛,似空似哀,一把将朱雀落在怀里,半抱着她,一手伸入朱雀金凤裙内。

朱雀浑身无力,半偎着他,热流从腹部窜升到脑际,朱雀晕红的脸,抓紧凤影的手:“别这样。”今夜的凤影很失常,浑身透着一股戾气,看得人心生彷徨。

“那这样呢?”凤影手指朝她最隐晦处探去,朱雀闷哼一声,声音竟然软腻而又压抑。

“还有宫人在。”朱雀能够看到帷帐外浮动的人影绰绰,一时觉得有些难堪。

“我与我妻欢好,何惧外人在场?”凤影抽走朱雀发间玉簪,乌发披散,越发衬得容颜清丽无双,不似常人。

凤影手指深探,朱雀揪紧了凤影的龙袍,长发凌乱,眼神却像是盛满了一池清水,呻吟着道:“别在这里。”

此刻凤影端坐在椅中,而她半偎在他怀中,脸颊绯红,气喘吁吁,更何况他的手此刻正在她罗裙之中轻轻动作着。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凤影,两人虽时常床帏欢好,却未曾见他如此放浪过,他呼吸灼热,轻声呢喃:“唤我三郎。”

“三郎…”朱雀身子扭动,模样***。

凤影苦涩的笑,将朱雀拦腰抱起,两人跌倒在龙凤床榻之上。

宫人没有皇上的旨意,都不敢退去,只得留在那里,面色潮红低头伺候。

身体似乎被烈火燃烧和包围着,呼吸灼热,朱雀在凤影的身下激烈的扭动着,她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凤影含住手指,神情迷离中透着丝丝缕缕的柔情。

龙凤榻上,身影相缠,无视宫人犹在,龙凤衣袍如同簸箕般闲扔在地。

殿外深冬寒凉,殿内却是春意融融,朱雀轻吟着,神智紊乱,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身躯,双眼迷迷蒙蒙的望着他,雪白的肌肤上浮现密密的汗珠。

凤影眼里的火焰,热得可以将人烧穿,她喘息难停。

上等水清韵墨薄纱中,朱雀躺在床上,海藻般的长发如同海水一般轻轻荡漾,喘息和娇吟声在暗夜里散发出白玉兰的清香缓缓肆意流溢开来。

一夜欢好,早朝之时,庞海在帐外轻唤:“启禀皇上,时辰到了,该更衣上朝了。”

帐内没有声音。

庞海唯恐出了什么大事,撩开帷帐一看,吃了一惊,帐内一派萎靡颓废之象,凌乱异常。

皇后身穿薄纱,雪白的肌肤上青紫痕迹宛如午夜静开的花朵,发丝微乱,玉颊潮红,一双凤眼水淋淋的,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皇上吮吻住皇后,皇后被迫后仰,细嫩颈项精致,流溢着绝世的魅惑。

庞海心一颤,只觉皇上厉目刺来,还不待反应过来,就觉得一股大力硬生生迫他逼退了好几步。

庞海也不敢再进去打扰,更不敢叫宫女前来伺候,只得跪在外面,和在这里守候一夜的宫人静心等待。

那是凤影登基为帝之后,第一次没有上早朝,帷帐翻飞间,似有落花余香浅浅浮动,帝后无视宫人,激烈的陷入孽欲之中,拼命的挣扎浮沉。

看起来似是一场无言的堕落,朱雀是凤影的罪,庞海跪在那里,看着窗外飞落梨花,忽然想到一句话,红颜祸世,女子之美果真是男子一大劫数,就连冷心冷面的皇上也不能例外…

******************************

凤国历来先皇皇陵,工役犹在劳作,搬动巨石间气喘吁吁,无边无际的深坑周围怪石嶙峋,绿草茵茵。

圣驾停在这里,众人悉数跪拜帝后,两人坐在车辇之中,要看下方黑压压一片芸芸众生。

此情此景,总归是让人心生凄楚之意。

凤影挥袖,遣退了众人,他拥着朱雀,目光深沉如墨。

“阿呆,这是我们的皇陵,我死后将要葬在那里,跟我比邻而居的是你的陵寝。”凤影的声音依旧温雅迷人,只是眼睛里却有了毁灭般的光芒。

她偎进他怀中,柳眉如烟,说道:“那便葬在一起好了。”

凤影风采脱俗,黑发束在发顶,露出饱满的印堂,双眸精光外泄,亲了亲朱雀的发,眼神迷离:“皇后位置要比皇上低一些,可是我却想要和你合葬。”

“合葬?”她心一颤,怔怔的呢喃出声。

“你不愿吗?”他神情微寒。

她回过神,笑道:“不是,只是有些惊讶。”

凤影定定地看着她,眼神肆无忌惮,含着一抹狂肆的凌厉:“阿呆,我和你同睡龙棺,再也不分离,可好?”

别人见到凤影的目光,若再听了他的话,一定会吓得脸色泛白,可是朱雀见了却以一抹深凉透人的笑容相迎:“群臣怕要非议。”

凤影收敛了之前的精锐之气,显得格外内敛深沉,摸着她的脸,柔声道:“你是我的妻,夫妻生来同寝,死亦要同穴,葬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开,可好?”朱雀握着他的手,轻轻地笑了,宛若朝霞云天,美艳不可方物,温声说道:“好,何须等到百年归老,命断黄泉,现下我便可以比你先走一步,在阴司等着你。”

凤影眉目宁定,不显喜怒:“又在说傻话了,若是有朝一日,魂兮来至,也该是我比你先走才对。”

朱雀温婉低眉,轻声问道:“为何?”

“因为我要在阴司为你开辟洁净之路,铺设安好,静待曼珠罗华娇艳盛开,迎你入内。”凤影唇瓣含笑,淡淡移开视线,眼中闪过潋滟的光,一瞬间竟然俊美如神。

朱雀眉目低敛,红唇勾起一抹凉笑,“曼珠罗华我不太喜欢,花色太过凄美如血,总是透着凄凉。”

“那我便在阴司种植梨花林,可好?”凤影温声问道,在那一刻又宛似明君之姿。

“好,见惯了人间的梨花,也不知在阴司会怎么样?是会盛开,还是凋零?”朱雀绵软的声音伴着如兰气息吹进心底,缭绕盘旋,抽出丝丝痛楚,分明是痛,却又快意无比。

凤影温柔笑容下藏了密密的针,“只要心诚所致,梨花总是会开的。”

“三郎,你当真要和我合葬吗?”朱雀似在自言自语,目光却扫向阶下的皇陵。

凤影听了,唇瓣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此生只与你共赴黄泉,只盼来生再见。”

朱雀浅淡一笑,蓦然朝庞海吩咐道:“拿剑来。”

“皇上…”庞海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早已脸色发白,如今听闻皇后要剑,该不会是想帝后自杀吧?

凤影眉色如常,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脸颊上缓缓浮动,凤影薄唇微勾,漠然开口道:“没听皇后说话吗?还不拿剑过来。”

“诺。”庞海身躯明显一颤,仅有极短暂的一刻迟疑,旋即取过长剑,递至皇后面前,声若洪钟道,“皇后,您要的剑。”

剑光扬起,众人惊呼声中,朱雀身形微动,宛若侧飞的蝶,罗裙宛若层层绽开的花朵,一束乌发缓缓落在了她的手心。

她含笑看着凤影:“如今天下未定,鸾儿尚且年幼,为妻削发以代身躯,先行葬于这棺柩之中,待大事安定,凤鸾成人,为妻便陪三郎共赴黄泉,一生不离。”

“好一句一生不离,此话甚得我心。”凤影言罢,已经夺过朱雀手中的长剑,亦是一束乌发落在了手心。

众人都吓呆了,跪在地上惶惶不安起来,需知男女发丝在凤国意味深重,如今帝后皆削发,当真是吓傻了他们。

凤影伸手过去,朱雀将手中的发丝和他的发丝放在一起,凤影淡声道:“来人,将朕和皇后的发丝放入龙棺之内,好生照拂,每日焚香跪拜。”

凤影话音落地,周围宫人俱寂,转眼只剩寒冰覆地,坡上阶下,帘内帘外,再没有一丝声音。

“诺。”庞海忍住晕眩之感,连忙将发丝接过,竟真的前去安置了。

朱雀靠在他怀里,轻轻地笑:“三郎,如今我们是已死之人了。”

凤影和她的气息萦绕纠缠,难舍难弃,似是被她身上散发的香气迷惑了少许心智,声音有些沙哑,笑道:“事到如今,你想要反悔亦是来不及了。”

她轻笑:“能跟三郎安葬在一起,我何须反悔?”

“阿呆,记住你的话,这辈子能够陪你安寝黄土的人只能是我。”凤影鸦色的鬓,笑若薰风,却吹不散冬夜露寒。

“我既然应你,就不会失诺。”

凤影蓦然搂紧朱雀,低柔的说道:“我只能死在你前面,若我不死,你绝对不能先我而去。”

“好。”

凤影微微闭目,轻声在她的耳畔间说道:“你去找他吧!我和鸾儿等你回来。”

“三郎….”朱雀的双眸闪烁着涟涟湖光,清冷暗晦。

他竟然答应了。她终于明白凤影是什么意思了?他不愿阻止她去见云焕,但却怕她跟随云焕共赴黄泉吗?

痴傻的人啊!她已说她此生最爱的人是他,难道他还不信吗?

“阿呆,这是我最后一次允你离开凤国独自去看他,你需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若然是有,除非我死。”

朱雀闻言,幽寂眸子里渐渐凝起水雾,弥散了深浓的凄凉,凤影当着众人的面,忽然俯身吻向她的眼睑,朱雀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他的唇薄而软,带了凉凉的青草香气,那一刻,她似乎能够听到他的呢喃叹息声:“阿呆,我的妻!”

PS:床帏情事写的含蓄了一些,因为要文字的感觉出来,所以大家想象一下啊!O(∩0∩)O哈哈~接下来开始云国篇章了,凤国和云国大战场面即将开始,有关于云国风云也会逐渐展开,云焕、朱灵、卿颜、云玄洛、青黛等人会逐一登场,后续精彩继续,大家期待!

初相见(1)

更新时间:2012-9-28 23:03:12 本章字数:3302

凤国天凤一年,十一月十五日,朱雀前往淮南途中,行经宣安山,抬头望去,只见石柱高低不平,孤岭崎岖难以成行,将至半山,便见峰顶直入云霄。

朱雀暗叫不好,此乃藏虎藏豹之绝处,隐风隐云,高人隐居,皆可选择如此。

虽有行人出没,车马可行,但也易于埋伏。

思至,果见大批流寇冒出山头,倾国女子广袖寒风,虽力持想要突围,但见峰峦惊险,悬空似险,很显然他们是有备而来,况且厮杀之中,“流寇”武功路数扎实,其中一人竟是方贺。

朱雀所带步卒悉数被斩杀,朱雀原本要突围而去,可是面对此情此景,时觉没必要了悛。

凤后阿呆于天凤一年十一月下落不明,行踪成谜。

消息传进凤皇耳中,凤皇于大殿之中,怒极攻心,竟是一口鲜血夺口而出,身形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凤后在云国境内失踪,一时凤国将矛头对转云国,凤皇增派很多人前去寻找凤后下落,但始终未曾有音讯传来笱。

十一月末,隆冬之际,大雪翻飞,云凤两国大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云国皇宫,景色依旧,奈何物是人非,放眼望去皆是新人如云。

朱雀站在宫苑之中,听着丝丝缕缕的琴音余绕,思绪翻飞,抬眸望去,云玄洛一身明黄衣袍站在宫门之处,目带寒凉。

被囚云宫半月有余,朱雀的心早已渐发安定,此刻看着云玄洛,依然还是他,却早已不再是他。

不期然的想起第一次两人相识的场景,恍然若梦。

那年她十二岁,云焕跟着皇上出宫狩猎,她难得有空闲,所以并不急着出宫回府,反而慢吞吞的行走在云王宫的青石板面上,并不时地细细打量起王宫布局。

正是正午时分,道路上往来的宫女太监训练有素又不失麻利迅捷,有素的前往各宫派送膳食,不像她还有闲情雅致形如龟速。

此刻的云王宫,静谧悠长,她走在绿柳荫荫的高墙之下,心里一时间似痛似快!快的是云王宫的辉煌,这世间又有几人有此际遇窥探,痛得是这里束缚了多少儿女洒脱奔放的本性,入了这里便只能显得彷徨无依。

云王宫楼阁交错,完全不失皇室辉煌富贵的风范和民间清致素雅的风韵。

她入宫多时,竟不曾细心留意过此等风景。

收敛思绪,入了汉白玉拱形石门,入内便可观独乐峰,其后有绿天小隐,布局令人叹为观止。

文太后喜欢舞乐,所以在宫里有一座精美绝伦的舞楼。

厅内装饰清新秀丽,缠枝藤萝紫花盛开,使人恍如在藤萝架下观戏。舞楼南端的明道斋与曲径通幽、垂青樾、吟香醉月、流杯亭等五景构成园中之园。

花园内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廊回路转。

她曾经听说过,月色下的花园景致更是千变万化,别有一番洞天。

她自知不该在此逗留,就身形一转,从偏门拐了出去,那里显然更是别有洞天,以“山”字型假山拱抱,东、南、西面均堆土累石为山,中路又以房山石堆砌洞壑,手法颇高。山顶平台,成为全园最高点。居高临下,可观全园景色。

她站在上面,可以看到下面往来的宫女太监步履匆匆,从这个角度看下去,不由令人心生感慨人的生命是何其的渺小和脆弱。

云宫的富丽堂皇,宫苑相连曲折变幻,风景幽深秀丽,更可观碧水潆洄并流经园内,她干脆双手撑着下巴无聊的看着宫人打发时间。

“这里的风景不错吧?”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清凉的语音如冰砸人,淡淡飘入她的耳内。

她几乎是仓惶的转过身来,就看到适才说话的男子,笑若薰风,唇角的笑意掺和了氤氲之气。

她看他身着一袭素色深衣,尽管衣着并不繁琐,但却能够从眉眼间看出此人的身份地位不俗,倘若身为下人,身上或多或少会带有难以掩饰的奴性。

她眉目低敛,行礼道:“奴婢该死!”

其实她并不觉得她有什么错,但是在皇宫里,如果下跪能够避免弊端,她并不会觉得心有不快!

她的话语很明显令男子眼里笑意愈深,见她跪地垂首的姿态如此顺从。他竟蹲下身体,伸手托起她小小的下巴,广袖垂落,绫罗的冰凉扫过她的脸颊,轻笑道:“我听说你在宫中可是嚣张的很,如今这般倒让我不适应了!”

她身体一僵,笑得极其不自然,“奴婢惶恐。”很显然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他却认识她。

想来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她一直跟在云焕的身边,难免引人注目了一些。

男子盯着她,目色诡谲变幻,脸上神情更如魅如谜般,让人看不透,蹙眉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奴婢不知。”她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依然懵懂十足。

男子扬起淡笑,横眸顾盼时,凤眸生辉,说道:“太子没对你提起过我吗?”他开口,话语低沉,如弦重压。

“不曾。”

他只是抿抿唇,眸光微动,轻笑无谓,并不言语。

她沉吟了一下,终是好奇的问道:“奴婢冒昧的问一下,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