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蓉癖 作者:撒空空

晋江VIP2014-11-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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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什么是阿芙蓉。”他望着她,眼里含笑。

“就是鸦片。”她不耐烦。

“什么是阿芙蓉癖。”他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肩头。

“就是毒瘾。”她努力地挣脱。

“那么,”他将她抓得更紧,眼里蔓延出黑色的温柔:“你就是我的阿芙蓉癖。”

这就是一渣男和一不算弱女子的女子的故事(每篇文我都剧透得这样淋漓尽致,你们肯定很爱我)

内容标签:甜文 都市情缘 婚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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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雏菊,学名Bellisperennis,多年生草本植物,生长适温为10~12℃,花期春季,娇小玲珑,清丽妖娆.

花语是,深藏在心底的爱。

——tips1

当林桃穿着纯白露肩的伴娘服抱着肯德基全家桶在总统套房大床上边看《康熙来了》边啃得满嘴油光时,新娘花花ding着戴了半幅假睫毛的脸冲了进来。

那模样实在有些可怕,林桃吓得差点被鸡翅骨头给噎死。

而听了花花接下来的话,林桃又深悔自己没被鸡翅骨头给噎死。

“向墨书来了…还带着安寒。”

林桃愣愣地喝口可乐,冰凉的液体触碰到喉管,有细细碎碎的疼觉,她开口,声音低低地:“怎么着,千山万水的,又把她给追回来了?”

花花同情地摇头:“桃啊,算了,咱们认命吧。你这都暗恋向墨书十多年了,十多年啊,一个胚胎都能长到制造另一个胚胎的程度了,可你们俩也没见个结果,干脆放弃吧。跟你说,我老公有一朋友,虽然头秃了点,但模样还是不错的,长得特像葛优大爷,要不我介绍给你…诶诶诶,你去哪啊?”

林桃抗住了葛优大爷的诱&惑,直接跳下床,冲出门外,去寻找向墨书。

终究是意难平。

在光子的指引下,林桃来到了饭店宴会厅外的洗手间——果然,西装笔ting的向墨书在那等着。

其实林桃觉得向墨书穿什么都好看,当然了他要是什么也不穿就更好看。但最适合向墨书的不是西装,而是民国长袍。他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物,那双眼睛氤氲的是南方的山水,文雅柔润。

“兆兆?”向墨书见到林桃,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两个月没见,肉长了不少啊。”

桃字分开便是“木”与“兆”,以前向墨书都唤她木兆,后来嫌不好发音,直接演变成了“兆兆”。

他的声音浓郁醇爽,林桃听着就像是喝下焖了十分钟的竹叶青。

“哥,你回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林桃边问边走近向墨书身边。

林桃唤的这声“哥”理不直来气也不壮。

他们一个姓向,一个姓林,根本不是亲兄妹。不过是林桃的妈妈与向墨书的妈妈是好姐妹,向墨书生下后便认了林桃的妈妈做干妈,自然而然地,林桃便成了向墨书的干妹妹。

林桃觉得,这年头干哥哥干妹妹是最暧&昧的。

就像是花花说的:“干哥哥干妹妹的‘干’是动词不是副词。”——花花虽然语文考试从没及格过,但在男女关系上却经常吐出些金玉良言。

林桃是牟足劲想要将这副词变为动词,可努力了十多年,还是打了水漂,眼睁睁看着向墨书被安寒给夺了心。

可她仍旧没放弃。

怎么放弃呢?十多年来,她床底下的纸盒里装满了自己构思的与向墨书孩子的名字,她偷拍向墨书的照片占据了十几个G的电脑内存,她暗恋向墨书的日记堆满了大半个书柜,

向墨书都已经镌刻在她生命里了,挖不去了。

但林桃这心思,也只有自己和闺蜜花花知道,在外人面前,林桃仍旧只是向墨书的干妹妹。

林桃觉得自己要是被放在天涯上,绝对就是一典型的干妹妹型绿茶婊,肯定得被万人唾弃。

可花花却劝她安心:“就你这段数,给绿茶婊提鞋人家都不要。”

被唾弃至此,林桃悲愤莫名,当晚就干掉了五十多只小龙虾。

向墨书对着林桃微笑解释:“刚才下飞机,知道你在这,所以直接过来,就没给你打电话。”

看着向墨书清清浅浅的笑容,林桃身子和心顿时就没出息地酥了大半。

她不明白,怎么能有男人笑得这样好看呢。

正酥着呢,女洗手间的门开了,一高挑丽人走了出来。

那女人长得极美,脂粉未施,但脸部轮廓分明,有些微混血的味道。

最令人动心的是,她并不看重自己的美,就ding着一头自然的中分长直发,就穿着最普通简单的牛仔裤T恤,很潇洒恣意的模样。

那就是林桃的情敌——安寒。

林桃不得不咬着牙承认,这安寒确实比自己漂亮。

让男人觉得漂亮的女人不算是真漂亮,让男人和女人都觉得漂亮的女人才是真漂亮。

而安寒,就是这样的女人。

见到安寒,向墨书立即迎了上去,揽过她肩膀,对着她微笑。在面对安寒时,向墨书那始终清浅的笑容会变得深刻锐利,有种非她不可的模样。

林桃觉得,要是这辈子向墨书能这样对自己笑一笑,那她死也是甘愿的。

安寒与向墨书站在一处,那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男才女貌,般配得很。

般配得林桃心里像是泛起了丝丝点点的疼意。

这情景实在是太糟心,林桃以自己要去洗手间为由,拒绝了向墨书同行的邀请,目送他们离开。

时间还早,宴会厅洗手间里也只得林桃一人。她望着洗手台镜子里的自己,发觉那眉目里层层叠叠的,全是落寞。

她的手上戴着手腕花,是小雏菊,白色的娇小的花朵,清丽姣娆。

林桃想起了植物学教授在课上讲的内容:“花是被子植物特有的生殖器官,被子植物的有性生殖,从雌雄蕊的发育,精细胞卵细胞的形成,□□配子的结合,直到合子发育成胚,全过程都在花中进行。”

因为花是如此重要,所以她向来爱花。

而在所有花中,林桃最爱的,是雏菊。

因为雏菊的花语是——深藏在心底的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林桃在心里低低地道:“向墨书,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爱你。”

并不是林桃不想让向墨书知道,而是不敢让他知道。

不挑明,那么他们能做一辈子的兄妹。而挑明,也许他会从此将她疏远。

林桃不敢承受这样的后果。

失去向墨书就像是失去老干妈辣酱,林桃无法想象没有他们的日子。

就这样吧,至少她还能远远看着他。

林桃觉得,自己这场暗恋真他奶奶感人肺腑。

正在感叹着,镜子里忽然出现一个男人。那男人一袭休闲西装,高大身形给人带来压迫,他慵懒地靠在门边,满面的不坏好意。

他其实是好看的,好看得一塌糊涂,但同时也坏得一塌糊涂。

他骨子里的坏是萦绕周身的,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他是善类。

他虽然态度闲适,但那双眼睛却是牢牢望住林桃,像是望着一只猎物,准备随时出击。

“严容,你疯了,这是女厕所!”林桃回过神来,低声吼道。

严容并不理会她,而是笑道:“兆兆?”

他咀嚼着这个字,虽然是笑着,可却无端让人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兆兆?叫得真亲热啊。”

林桃暗道不好,忙想要趁机溜走。可来不及了,下一秒严容便冲了过来,将她抵在洗手台间。他身材高大,她就算是穿了高跟鞋也只够得到他下巴。

严容单手捏着她的后颈,像是在捏一只猫,他仍旧笑着,眼神却冰冷而讽刺:“林桃,你可真贱,昨晚上不还搂着我哭着喊着求我要你嘛,爽完了今天看见向墨书回来了你又想换人是吧?”

林桃气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开始哆嗦。

他还好意思提!昨晚上要不是他灌她酒,她会那样?!

林桃眼里涌出了屈辱的泪花。

昨晚上严容不知发了什么疯,回来后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揪出来,一股脑灌了她好多酒。

林桃一旦喝醉就会变成小&白&兔,软绵绵的,任人宰割。

黑暗中,他哄着她说:“叫我容哥哥。”

她开始是断断不肯的,可禁不住他的哄,最后也只得屈服了。

她听见自己靡靡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

“容哥哥,容哥哥,容哥哥!”

第一章 (2)

最后,他自然是心满意足。

她微睁着惺忪的眼,只看得见黑暗之中他白牙齿上闪过的月光,跟野兽似地。

他就是一只野兽,践踏了她的世界。

昨晚断续的回忆令林桃浑身发燥头皮发麻,想起那几声“容哥哥”,她就恨不能将自己塞入马桶里冲掉算了。

林桃瞪着严容,差点没把那眼珠子给瞪出来。

她双眼的黑眼仁又大又圆,瞪起人来时也有股孩子气。严容曾经听家里老人说过,有这种眼睛的人大多心地柔&软。

只是在他看来,她心地倒没多柔&软,但那身子骨倒ting柔&软的,到了关键时刻,就跟水做的似地。

“严容,你还好意思说,你除了使这种阴谋手段你还会什么啊!”林桃冷哼。

严容将身体与她贴得更紧:“我还会上你啊。”

林桃简直恨死了他,总是一嘴的荤话。他拿她当什么了,逗&弄的chong物?解闷的工具?他凭什么!越想越气,林桃也不是个善茬,直接伸出手对着他那张讨人厌的脸扇去。

可是那手离他脸颊还有十万八千里时就被他给截住,严容仍旧是笑着,可那双眼睛却温度骤降,他那一嘴整齐的白牙齿正紧咬着,似乎是随时想要咬穿她的喉咙。

他微笑着,一字一句地道:“林桃,你听好了。我这辈子还没被人扇过耳光,这巴掌要是真扇到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说完,他重重地将林桃往后一推。林桃的腰直接撞在了身后的洗手台上,疼得钻心,像是要断裂开来。她感觉自己的眼泪因为这剧痛快要涌出来,连忙垂头闭眼——她羞于让严容看见自己的软弱与眼泪。

严容是个骄傲狂妄的家伙,看见她的眼泪,肯定会激起他更大的施虐心。

“你低着头做什么?”他问。

“不想看你,恶心。”她说。

说完之后,林桃敏&感地觉得整个洗手间的温度都瞬间降低——敢情这严容是属冰箱的。

紧接着,她下颚一紧,脸颊被强制性抬起。林桃一眼便对上了严容的眸子,那眸子幽黑得吓人,里面像是住了一只妖。

“看见我就恶心了?”他将脸靠近她,唇贴在她唇畔,研磨着,这个动作令他每说一个字便会在她脸上产生荡漾的颤粟:“那么,你看见向墨书和安寒站在一起难道不觉得更恶心?”

林桃刚说岔了。

这世界上,知道她对向墨书心思的,还有第三个人——严容。

林桃觉得,严容上辈子铁定就是古希腊神话里的怪物阿耳戈斯,有一百只眼睛,就连睡觉时也睁着一只眼,时刻盯着她与向墨书之间的举动。

“我说林桃,你怎么就这么贱啊,人向墨书看都不看你,全副心思都在安寒身上,可你还没脸没皮地凑上去。”严容的每个字都像是针,直接扎在林桃心上,将一颗心扎得鲜血淋漓。

他总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找准了,狠狠一刀捅下,毫不留情。

林桃心尖尖疼得直颤,可面上却如常,回击道:“比起来,你严家大少不是更贱。明摆着跟你说吧,你没发觉我和你上&床时都闭着眼吗?因为那个时候我都把你想象成向墨书…”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就被他揉入怀里。不,那不是揉,那是压。他像是要将她体&内的东西给挤出来。

林桃的脸被按在严容xiong膛上,她因他的举动生出了无尽的恐惧。她的耳朵离他的心脏是那样近,近得似乎能听见他心脏的每一下跳动。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她的肋骨都快要被勒断。

她挣扎不得,只能咬牙ting着,绝不哼出一声。

林桃被按压住,xiong腔里的空气几乎全军覆灭,她眼前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星点,心脏剧烈跳动,快要将耳膜震破。

她怀疑自己要死了,唯一的遗憾并不是向墨书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而是——她竟没吃完总统套房里的全家桶。

就在林桃快要牺牲时,严容放开了她。

他嘴角扯起一个笑容,道:“没关系啊,我反正要的就是你的身子,谁稀罕你的心。”

林桃大口大口喘着气,待稍稍恢复力气后,不怕死地ding了句:“得心可以解锁更多姿势。”

说出这话之后,林桃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不是给他机会调&戏嘛。

果然,严容暧&昧地笑着:“你说说,我们哪种姿势还没解锁过呢?”

他的声音带着湿意,黏在她耳上,痒痒的。

这话林桃无从反驳,在床上,严容简直称得上是孜孜不倦。他们在一起也不过才两个月的时间,可几乎就将所有姿势演绎了一遍。每一次,都不重样。

当然,林桃次次都是抗拒,而严容也不恼,总是要很耐心,像是猫耍着利爪下的老鼠,跟玩似地,只顾逗她,待她将力气全部耗尽后,才一鼓作气,将她吃得干干净净。

林桃抬起眼来,盯住严容:“我知道你恨向墨书,可我又不是向墨书的女人,你折磨我做什么啊。他又不喜欢我,你就算是把我奸个几百遍他也戴不上绿帽子啊!你干嘛不去追安寒啊。”

严容咧嘴而笑:“安寒那种高难度我追不上啊,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你了。”

委屈的怒火直冲脑门心,林桃气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她是招谁惹谁了?她连向墨书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上,反倒还要遭这号罪!

林桃也是个冲动的,当即扑上去对着严容又抓又咬。严容却将她双手抓住,低声道:“有人来了。”

林桃安静聆听,果然有高跟鞋的声音朝着女洗手间大门而来。

林桃心急如焚,这要是被人看见自己和严容在洗手间里拉拉扯扯的,怎么得了。

严容虽然是个禽&兽,也是个反应快的禽&兽,当即就将林桃抓到了隔间里,将门关上。

第一章 (3)

林桃吓破了胆,额头冷汗涔涔冒着,闭住呼吸竖起耳朵开始听外间的响动。

那高跟鞋声音此起彼伏的,林桃估计进来的人起码也有三四个。

也许是见女洗手间并无他人,几名女宾客的话题也逐渐深&入。从男友的尺寸,姿势,再到各种工具,聊得热火朝天,娇笑连连。

严容凑在林桃耳边,悄声问道:“你们女人私底下真的会出卖男友尺寸?那你把我的尺寸出卖出去没?”

林桃本来就浑身紧绷,耳边忽地响起说话声,吓得一哆嗦,忙捂住严容的嘴。

林桃捂人的姿势算是投怀送抱,严容只觉出了娇软两字。

林桃其实肉ting多,但骨架小。所以看着纤瘦适度,其实捏上去完全是软软绵绵的。严容情热之时总爱搂着她叫她“小肉球”。

男人都是贪心的,既想要自己女人外表看着瘦,但在使用时又能多些肉,压着舒服。

林桃很符合他的胃口。

这酒店是五星级的,洗手间地板纤尘不染,还有自动焚香器,所以即使在隔间里,严容也生出了绮思。

他动起了手来,要命的是,林桃压根不能抵抗挣扎——要是发出声音惊动了外间的宾客,被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那她就是死上一百次也无济于事。

看着林桃透红脸颊上那屈辱而忍耐的表情,严容欢喜得很,手上越发得意张狂。

林桃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了,她觉得自己是真倒霉,怎么就被严容这只禽&兽给缠上了呢?而且这苦难似乎是无休无止无边无涯,她就是那受难于高加索山岩的普罗米修斯,每天都要被严容这只老鹰给折磨。

林桃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只能低低哀求,那双眸子水盈盈的,就像是天底下最无辜的孩童的眼,让严容那颗坚&硬的心也由不得软了下。

他将唇凑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这要是我现在放过你,你要怎么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