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

醒著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

“静楚,面对一段感情你是选择离开,还是留恋不放手呢?”也许是被歌中的气氛感染,他轻声问道。

“许多时候即使再留恋终究还是要放手,因为离开与不离开,放手与不放手都是因为爱,正是因为爱一个人所以才会选择离开,选择放手,这正是人生的无奈之处,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无奈,才让我们学会了珍惜,学会了懂得,懂得什么是爱,如何去爱。”我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预言着我们今后的发展。

“难道相聚和离开都会有时候吗?真的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吗?”

“也许真正的爱情会永垂不朽吧!”

“等到风景都已看透,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吗?”

“会的。”我说,他轻轻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一把将我抱在怀中。

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台北的街头你也许会看到这样一幕,在萧瑟的寒风中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在街头站立了很久很久,也许那对他们来说就是永远吧!我不知道天长地久是多久,也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但是此刻我却体会到了永远的永远。

第六十三章 安琪的舞会(1)

我和蒋先生走进安琪的舞会,会场布置得很华丽,富丽堂皇的大厅上,吊着金玛利天然贝壳吊灯,欧式的设计风格,彩色玻璃的运用更加彰显了年轻人所推崇的时尚与个性,闪闪发光的地板,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白色帷幔,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毅明哥,你来了。”传来一清脆的喊声,会场上的人不约而同的向楼上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像天使一样从楼上飘然而下,来到蒋先生的身边,“毅明哥,你能来我真的太高兴了。”

“应该说我是荣幸之至才对!”蒋先生表现得恰如其分,既没有过分地夸张也没有过分地激动,难道面前这个女孩就是舞会的主人安琪,她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樱桃小嘴,属于古典类型的美女,我以旁观者的身份揣测着。

“毅明哥,不向我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小姐的名字吗?”安琪笑意盈盈。

“婷婷的家庭教师——方静楚小姐。”接着蒋先生又指向安琪说:“这位是安龙先生的千金安琪小姐——本场舞会的主人。”

“方小姐,认识你很高兴。”安琪向我伸过手来。

“我也是。”我伸过手去。

安琪走过去挽住蒋先生的胳膊,“毅明哥,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专属舞伴了,不能拒绝啊!”声音中有一丝娇嗔。

“这是我的荣幸!”蒋先生的笑意很浓,安琪也同样笑得很开心,“毅明哥,那我们去跳舞吧!”

“好的!”蒋先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方小姐,你请随意啊!”安琪挽着蒋先生说。

“我会的。”我说,蒋先生在离开前看了我一眼,我冲他微微一笑,表示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围拢上来的人们随着安琪的离开也慢慢散去,每个人都找各自的舞伴去了,我今天晚上穿的是我自己挑选的紫色高领中袖上衣,下面搭配了一件杏色中长裙,相比舞会中其他女士漂亮的晚礼服而言,显得逊色不少,所以没有人邀请我跳舞,我也乐得清闲,端着一小盘点心和水果打算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坐下来。

“哎呀!这不是方小姐吗?”我听到一声尖叫,转过身,看到二太太挽着一位中年男人走过来,看到我显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怎么,安先生,蒋毅明的家庭教师你也邀请了。”

“应该是安琪邀请来的吧!邀请人名单是她自己写的,我没有参加意见。”那位中年男人解释道,不过从他们的对话可以听出来这位中年男人应该是安龙。

对于她的尖叫声,我没有过多的理睬,只是变得更加从容,微微一笑说:“二太太,你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二太太似乎并没有理睬我的意思,而是对她身旁的中年男人说:“安先生,你看她的这身装束是不是很特别啊!把自己包裹得好严实啊!这哪是参加什么舞会啊!”说完,捂住嘴忍不住偷笑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穿衣的风格,也许这位方小姐喜欢穿中规中矩的衣服呢!”安龙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也是啊!本来像她这种人怎么能上得了这种大场合呢?真不明白蒋毅明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把她带来。”二太太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我是受安琪小姐的邀请而来的,与蒋先生无关。”我不卑不亢地说。

“唉呦!你看看她还真会为自己找理由!人家邀请你你就来啊!人贵有自知知明,这是上流社会的派对,好不好,像你这种穷人有什么资格参加啊!”二太太不停地扭动着屁股,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照你这样说,我反倒觉得安琪小姐应该把舞会按照三六九等划分成富人区和穷人区,像我这样的穷人自然也会乖乖地站到穷人区去的,或者干脆不要邀请我这样的穷人,这样一来连穷人区也省了。”面对她的挑衅我没有不反驳的道理,那样只会让她更加变本加厉,我可以忍受讥讽,却不能忍受她无端的侮辱。

我看到安龙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二太太撇了撇嘴,正要说什么,安琪走过来冲安龙喊道:“爸爸,你们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安龙说:“哦!你王阿姨正在和这位方小姐闲聊呢!”

“是啊!我之前和方小姐曾见过几次面,所以就多聊了几句。”二太太见安琪走过来便附和道。

“哦!是吗?那你们继续聊吧!”安琪说,之后转向安龙说:“爸爸,你看到毅明哥没有,他没有上你们这儿来吗?”安琪反问道,声音中带有一丝焦虑。

我这时才注意到蒋先生没有在她身边,“蒋毅明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你们不是跳舞去了吗?”安龙问道。

“是啊!可是我们只跳了一支舞,就有人喊他去接电话,结果他去接电话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我以为他和你们在一起呢?”安琪显得有些着急。

“他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吧!才临时离开了。”安龙说。

“毅明哥可是我今天晚上唯一的舞伴啊!没有他这舞怎么跳啊!”安琪撅着嘴说。

“不是还有其他人吗?和别人跳不也一样吗?”安龙安慰她说。

“不嘛!我只和毅明哥一个人跳。”安琪变得有些孩子气。

“安琪,乖!听话!好不好。”安龙哄劝着。

“爸爸,你快帮我把毅明哥找回来啊!快点!”安琪不停地推着安龙要他去找蒋先生,安龙无奈地摇摇头,向外面走去。

我对安琪最初的好感,也随着她的吵闹声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外表的美丽真的不能代表什么,也不能掩盖什么。二太太、安龙,安琪都不约而同地离开了去找蒋先生了,我一个人闲来无事,很想去吹吹风,于是,我端着一小盘点心向白色帷幔后面的阳台走去,我想那里一定有窗子可以打开透透气,在我还没有到达之前传来一阵男女的欢笑声,“心雯,这些年在忙什么呢?还在忙你的画展吗?”一个很熟悉的男子的声音。

第六十四章 安琪的舞会(2)

“当然,那可是倾注了我毕生的心血呢!”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你们两个聊的真开心,全然把我忘在脑后了,尤其是表哥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色轻友了,在见到心雯后,就不理睬我了,不要忘了,心雯可是我领来的。”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带有一丝责难之意。

“绍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居然也喜欢争风吃醋了。”那名女子的声音中带着调侃的笑意,原来是许绍华,蒋先生,还有他们都熟识的一名女子,三人在这里聊天,难怪安琪找不到蒋先生呢?

“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当作透明人的感觉。”许绍华说得有些孩子气。

“瞧!瞧!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还这么孩子气。”蒋先生笑着说。

“表哥,对于今晚的惊喜,你满意吗?”许绍华像一个在讨赏的孩子。

“这,…”蒋先生拉长声音。

“表哥,怎么你不惊喜吗?”许绍华反问。

“怎么,蒋毅明你不欢迎我的到来吗?…”那名女子嗔怪道。

“当然不是了,我…我想说除了惊喜之外还有惊艳,几年不见,心雯,你变漂亮了,虽然不至于艳惊四座,但至少会让许多女人看到你之后黯然失色。”

“蒋毅明,我可以把你的这一番话当作是对我的赞美吗?”那名女子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像表哥这样骄傲的人,从来不轻易赞美人,尤其是对女人,如果他称赞了某人,那一定是出于真心,所以心雯你尽可以大方的接受。”许绍华插嘴道。

“是真的吗?蒋毅明…。”那名女子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

“绍华说的没错。”蒋先生答道。

“看来能得到蒋氏企业负责人蒋毅明先生的夸奖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我真的要感激涕零了。”那名女子说完后,三人“哈哈”大笑起来,从他们的谈话中听的出来,他们三个应该早就认识,要不然不会谈得这么兴高采烈。我想我既然无法融入到他们其中去,倒不如趁早离开,我打定主意,正欲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方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没去跳舞呢?”

我转过身,是安琪,她正手挽着安龙站在不远处,“哦!安先生,安琪小姐,我是想去阳台上透透气的。”我如实地说。

这时,蒋先生,许绍华,还有那名叫心雯的女子也许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一起从里面走出来,安琪一看到蒋先生立刻奔跑过去,“毅明哥,原来你在这里啊!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找了你好久。”安琪挽住蒋先生的胳膊嗔怪道。

“哦!绍华给我打电话过来,让我到门口去接一下楚小姐。”蒋先生指了指他身边的女子。

安琪上下打量了那名女子一眼,以一副女主人的口吻说:“楚小姐,你好,欢迎光临我的舞会,一定要玩得尽兴啊!”

楚心雯穿了一件米白色及膝的大衣,下面搭配了一双长度刚好及膝的黑色靴子,黑与白的强烈对比,给人一种高贵典雅,从容淡定的感觉,不过她的这身装扮显然不是为了参加舞会而来的,她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浅浅的笑意,“谢谢,我一定会玩得尽兴的。”

“怎么毅明不打算给我们介绍介绍你这位尊贵的客人吗?”安龙开口说。

“哦!抱歉!”蒋先生看了看众人,做了一个抱歉的姿势,他手指安龙,看向身边的楚心雯说:“这位就是安龙先生,安琪小姐的父亲,也是整场舞会的包办者。”楚心雯很礼貌地冲安龙点点头,紧接着他又指向挽着她胳膊的安琪对楚心雯说:“这位就是安琪小姐—本场舞会的主人。”楚心雯的笑意加深,“安琪小姐今晚真漂亮,艳光四射,无人能敌啊!”安琪听出她的客套,回报以微笑。

“最后我向大家郑重地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漂亮的小姐,她就是画坛新秀—楚心雯小姐,当然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楚小姐目前正在准备她的个人画展,楚小姐当年可是我们学校的才女啊!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当然最拿手的是画画了。”蒋先生神采飞扬地讲述着楚心雯的种种事迹。

“是吗?”安琪笑得有些不自然,“那么请问楚小姐你一定认识毅明哥的太太了,我怎么听说海韵姐才是他们学校的才女呢?她的画在他们学校无人能及啊!”

“安琪小姐说得没错,海韵尤其擅长人物画,我擅长风景画,海韵在刻画人物神态上的确无人能及。”楚心雯不急不徐,娓娓道来,却不愿提及的太多,看得出来楚心雯是一个很擅长交际的人,她懂得在不同的场合面对不同的人物,应该用怎样的语气和态度去应对,整个舞会现场她一直都表现得穿梭自如,游刃有余。

蒋先生和许绍华的神色有些许不自然,不知道安琪的一句话在他们的心底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呢?海韵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为什么许多人都知道她,却又不愿过多的提及呢?她身上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这让我疑惑不解。

“毅明哥,你可是答应我今天晚上只做我一个人的舞伴的。”安琪摇晃着蒋先生的胳膊,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又似是在表演给他身旁的楚心雯看。

“我一直都记着呢!只是楚小姐是我的客人,我总不能丢下客人不管吧!”蒋先生安抚她说。

“毅明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应该说楚小姐是我的客人,凡是参加安琪舞会的人都是我安龙的客人,所有招呼客人的事情应该由我来做。”安龙在一旁插嘴道,又似在为安琪提供机会。

“谢谢!大家对我的热情接待。”楚心雯向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

“楚小姐真是太客气了。”安龙说。

“久闻安龙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楚心雯称赞道。

“过奖了,听说楚小姐才是真正的才貌双全呢?听说楚小姐要在台北举办个人画展,不知消息可靠否?”安龙问道。

“呵呵!”楚心雯轻笑道:“安先生的消息真灵通啊!我的确正打算在台北举办我个人的画展呢?不知,安龙先生可否愿意赏光,大驾光临呢!”楚心雯不失时机地为自己做宣传,并顺手递上她的名片。

安龙接过名片说:“一定,一定,到时候一定去捧场。”

这些有钱人最喜欢逢场作戏了,在社交上八面玲珑,一旁的我倒是很喜欢看他们每个人不同的神态表情和矫揉造作的表演。

第六十五章 二人去看海(1)

安琪在一旁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爸爸!舞会已经开始了,我们去跳舞去吧!”

“你不是很想和毅明跳舞吗?你们两个先去跳吧!楚小姐是咱们舞会的贵宾!我不能冷落了人家哪!”安龙对安琪说。

“哦!安琪,实在对不起。”蒋先生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急忙对安琪说:“我今天晚上只能陪你跳一支舞,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不如这样吧!剩下的舞蹈让绍华陪你跳吧!”蒋先生把安琪推给了许绍华,“毅明哥,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安琪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蒋先生轻拍她的背,安慰道:“安琪最善解人意了,一定能够理解毅明哥的苦衷的,对不对,改天我一定补偿回来。”

“那好吧!”安琪撅着嘴,很不情愿地说。

许绍华趁机把蒋先生拽到一旁,二人似在争论着什么,绍华不停地用手比划着什么,还不停地摇头,也许绍华对蒋先生的临时安排不太满意吧!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想撮合蒋先生和安琪的,没想到蒋先生会走这一步棋,他一定有些措手不及吧!我暗自猜想。

不久,他们又回到人群中,绍华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蒋先生走过去对安龙说:“Ancle,实在对不起,我今天晚上临时有事,需要提前退场了,希望您多多包涵,同时,也向安琪妹妹道声谦,辜负她的一片美意了。”

“哦!没关系,既然你有事情那就先忙去吧!”安龙没有太多的言语,看不出他内心情绪的变化。

“谢谢!Ancle的体谅!那我先走了。”蒋先生说。

我站在那里,看着人来人往,竟有些失神,不知何时他已来到我身边,碰了一下有些失神的我,低声说:“怎么你还不打算走吗?”

我“哦!”了一声,急忙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向门口走去,二太太正在不远处聊天,看到我们一前一后向门口走去,她故意凑上前,“呦!怎么二位这是要离开啊!这样急匆匆地,不会是急着约会去吧!”二太太不失时机地嘲讽一番。

蒋先生没有理会她,从她身边绕过,向门外走去,我急忙跟在他身后,走出大门,他朝一辆黑色轿车走去,拿出钥匙,打开车门,示意我坐进去。

“如果你有什么急事,那么就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会坐公交车回去的。”我在坐进去之前对他说。

“我没有什么急事,只是心情有些郁闷,所以想出来透透气。”接着,他话锋一转,“怎么你是不想回去呢?还是很喜欢看我和别的女人跳舞呢?”他提高声音说。

“不是喜欢,确切地说是欣赏!因为你们那种舞蹈水平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我说。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个性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方静楚吗?”他故意把头向我靠近。

“你说呢?当然是了,如假包换。”说完,我坐进车里。

他绕到另一侧坐到驾驶员的位置,“系好安全带!”他说。

“知道了。”我说。

他发动油门,“我一直在想如果一个人变得毫无个性,呆板无趣,那生活将变得多么枯燥无味啊!”

“蒋先生,什么事情让你有这么多感慨。”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当然是你方静楚了。”他说。

我感觉有些意外,他的矛头怎么又指向我了,“我,我怎么了,我没有变啊!我还是原来的我啊!”

“你是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呢?”他问。

“我到这里来完全是受别人嘲讽来了,有什么可喜欢的。”我如实回答。

“我还以为你很流连忘返呢?看你刚才那失神的样子,在想什么呢?”他似是很无意的问出口。

没想到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打听雇员的隐私了。”

他轻“哼”了一声,“这也算是在打听你的隐私,我看我以后还是少带你来这种地方吧!”

“为什么这样说。”我问。

“我怕你也变得和他们一般趋炎附势,八面玲珑了。”他说。

“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变成那个样子。”我说。

“但是人常常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他不无感慨地说。

“对于你的这句话我很不认同,有些人的性格天生就很倔强,所以她不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失去自我,就像一株野草,不论是在肥沃的土壤里,还是在条件恶劣的石头缝里,它都不会改变它的倔强,照样倔强地生根发芽,这就是草和花的最大区别。”我要倾尽平生所学来推倒他的这种观点。

“很独特的见解,那么你觉得你是‘花’呢?还是‘草’呢?”他很有兴趣地问道。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种草是不会开花的,再美的花也是一种草!所以这往往是一种做人的心态,它需要我们既要有草的倔强,还要有花的美丽。”我说。

“鼓掌!方小姐的演讲太精彩了。”他半开玩笑半掖榆道。

“绅士都喜欢这样讥讽和嘲笑人的吗?”我问道。

“哈哈!绅士和恶魔也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他开怀大笑起来。

“你今天的身份和地位已让你别无选择,所以你只能做绅士,你可以不想但是却不能。”我一语道破他的无奈。

“你这是在嘲笑我的身不由己吗?”他转过头看向我说。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我说。

他自言自语道:“好一个陈述事实,却直戳我的痛处,那我今天晚上就要做一个恶魔了。”他猛地一踩油门,“我们这是去哪儿?”我朝窗外望去,发觉这不是回家的路。

“海边。”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海。”为了缓解他刚刚不愉快的情绪,我故作轻松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