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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柒冷哼一声,“晚了。”

扫出的一鞭同时划中三人,第一人被末端尖刀挑破了咽喉,第二脖子被那些利针勾拉得带着头一歪,撞向他旁边另一人。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那硬鞭又瞬间化为软鞭,咻的一声,鞭身灵活地同时缠住他们两人的脖子,紧接着一个收紧,两人被勒在了一起,脖子上都被利针刺出了十数血眼。

一鞭死三人。

沉煞赞了一声:“好鞭。”

“我的东西当然是最好的!”楼柒骄傲了,骄傲了。

看着她瞬间得意忘形的小模样,沉煞就来了一句:“睁大眼看着,你的夫君也是最好的。”

楼柒步了娄信后尘,脚下也顿时一个踉跄,第二鞭竟然就失了准头,本来要一尖刀切了一人的咽喉的,结果削了人家的鼻子。

沉煞突然心情大好,两手齐出,五指同时猛地扣住扑过来的两人咽喉,同时响起的咔嚓两声重叠在一起,瞬间他就捏碎了两人的咽喉,然后将他们甩了出去,分别砸倒了四五人,倒下叠着的人又将扑过来的人给绊倒了两个,在他身边顿时就空出了一片来。

大杀器啊大杀器!

那老妪脸上也终于浮起惊惧的神色来。

娄信见两位主子那么凶残,也不示弱,喝了一声又朝着鬼人扑了过去。

“蛊阵!”老妪叫了起来。

他们应该是早有准备,在她刚刚叫出这两个字时,数十只蛊虫便同时自他们怀中飞了出来,竟然都是一模一样的蛊虫,身上还带着黑色小翅,迅速地围成一个圆,将他们三人圈在底下。数十只带翅蛊虫翅膀一起扇动,响起了一阵扑猎扑猎的声音。

娄信开始只觉得这种声音听着令人不耐,又听了一会,头却突然剧痛难忍,他差点丢掉了破杀双手抱头。

楼柒面色一凝,微眯着眼睛抬头看着那些蛊虫,心里是有些惊异的。

这种蛊虫她不认识,搜遍记忆,也没有想起来臭老道曾经讲解过。

沉煞一脚将一鬼人踢飞了出去,身形一动,掠到娄信身边,一手拎起他就朝外围远远地抛了出去。他看得出来娄信支撑不住。

娄信落在十米开外,赧然又感激地又退开几步。跟着楼柒,他们学到的是什么时候该退开,什么时候该冲。

这种情况他应付不了,能做到的是不去拖他们后腿。

“一个都别想跑,嘎嘎。”老妪挥了一下她的袖袍,楼柒曾经看到的那只赤红色甲虫就要朝着娄信的方向飞射去。

她怒喝了一声,“死老巫婆,敢动我的人!”她足尖一点就要掠过去挡,却被某人拽住手拖了回来,刚一站定,他已经朝着那只赤红甲虫射了过去,速度极快,挡在了它面前。

老妪阴测测笑了起来:“我这虫子头上尖刺一撞到人身上会整只钻进去的哦”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了那只虫子在要猛地一头撞进沉煞怀里之前,好像突然受了巨大惊吓,竟然身体猛地一个角度不可思议的扭动就要掉头而回。

“想跑?”沉煞森森说着,伸手就朝那虫子抓去。

震惊中的老妪看此,面色又是一松:“空手就敢抓我的虫子,我看你怎么死”

话又是还没说完,沉煞已经一手抓住了那虫子,毫不迟疑用力一捏。

“吱。”楼柒搞笑地给他的动作同步配音,那只虫子甲壳碎裂,粉身碎骨。

老妪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气的。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有人敢用手捏爆我的毒蛊虫 ?”

楼柒嘻嘻地笑了:“老巫婆,听说养一只蛊虫不容易哦,实在是受不了刺激的话就吐血吧,我最喜欢看人家气得吐血了!”

“你们都该死!”老妪一脸扭曲,“杀,杀,给我杀了他们!”

那些飞在头顶的蛊虫双翅急振,那种声音更响了。剩下的鬼人围住她和又退回到她身边的沉煞,急步绕着圈,嘴里齐齐发出急促的吟诵,像是在辅助那些蛊虫。一时间耳边声复杂声音作响,那种声音应该对人有刺激作用,能够影响人的神经中枢,让人觉得头痛欲裂,无法忍受,丧失战斗力。

老妪面色稍霁,又有些得意,露出要等着看他们怎么落败怎么落在她手里的神情来。但是等她定睛一看,却见沉煞和楼柒两人闲闲地站在那里,沉煞冷峻沉默,最气人的是楼柒,她不时指着正绕着他们急步走的鬼人,评价了这个又评价那个。

“喂,歪嘴巴那个,你念的明显跟你的小伙伴不在一个频率上啊!”

“矮个子的,你走得太慢了,你后面的小伙伴都要撞到你了,还不快点!”

鬼人一族都快要呕死了,本来杀气腾腾阴邪森森的蛊阵,被她这么一搅和,竟然显得那么可笑!

沉煞就纵容地看着她胡闹着气死这些鬼人,有谁忍不住出手对她攻击的话,他就冷哼一声,一掌将人拍了出去。

等楼柒弄明白这种蛊的弱点之后,她的嬉皮笑脸一下子就收了起来,手里弑魂鞭猛地一抽,“老巫婆,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谁杀谁!”

她将鞭子举高在头上挥舞着,鞭子挥出的疾风将那数十只蛊虫给抽给死的死伤的伤,纷纷掉落,跟下蛊虫雨似的。

本来这种蛊虫要是落到身上很有可能就会钻身而进,很是危险,但是偏偏这两人最多就是露出恶心嫌弃的表情,但是一点儿害怕都没有!没有!

她杀蛊虫 ,沉煞则杀人。他没有用任何武器,就只是凭一双手,但是他的那双手太过可怕,若是被他五指扣住,一定不会再有活路。哪怕只是被扣中肩膀,你以为就没事了吗?不,扣中肩膀,一只胳膊立即就会被撕拉出来,成了他击向下一个倒霉鬼的武器。只要他扣中一人,至少就会有两人倒下。

这样的虐杀,让本来就习惯了玩虐尸体死人的鬼人也心魂俱震,胆儿发寒。

楼柒手在腰间一摸,一把鬼草粉朝着那二十来只最强悍的蛊虫了洒了过去,同时,一咬自己的指尖,挤出两滴血来,指头一弹,两滴血化为无数血沫追着那些鬼草粉,沾在一起,洒落在那些蛊虫上。

那些原本扇着翅膀扇得厉害的虫子几乎是在瞬间就停住了翅膀,漱漱地如失事的飞机一样纷纷掉落在地上。

楼柒手里挥动鞭子,密集地往地上抽。啪啪啪,几乎是杀得个兴起。

正文 第265章 我也会要你的命

这一鞭一鞭的,就像是抽在那老妪的身上,心上,说到养蛊,这些人哪里有什么天赋,他们并不是南疆人,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一一教他们,说白了,这些虫子几乎都是她养的,她养的!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要养上百只这样有攻击力的蛊虫要废多少时间和精力?竟然这样都给她杀了!

老妪全身发抖,从牙齿缝里迸出的愤怒的话,“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

“这话你好像说过不只一次了,老巫婆,现在,是我要你死!”楼柒的话音还未落,沉煞已经一掌朝那老妪拍了过去。

楼柒急急叫了一声:“别把她的头拍烂啊!”

沉煞本来还真的是要拍烂她的头的,听了她这句话立即改了方向,换掌为手刃,横向以内劲疾切了过去。

一道血雾从老妪身上喷了出来,她不敢置信地低着看着自己腹部的一道伤口,“你竟然、竟然能凝气成刀”

内力深厚的可以弹指射出寸劲,但是,手掌化刃,然后横劈出来竟然有刀的锋利,内力能如刀锋之刃隔空切割出伤口,这样子的不单单只是内力深厚,得能内力有着过人的掌控能力!

沉煞才不过二十几岁,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的造诣!这样的武学天赋说出去得震惊天下!但是世人似乎都只知道他武功很高,并不知道已经高到了这样的程度!天下人倒是都知道问天山圣女是个武学天才,但是跟沉煞相比,她算什么天才啊!

老妪在这一时间后悔了,她后悔了,她也害怕了,眼前,她带来的近百名同族男丁都已经死绝,而且几乎都死得很惨,大部分是被直接拧断了脖子,还有一些是被一掌拍碎了心脉,更有一些是整条胳膊被整个扯出来。

他们鬼人一族本来就已经人丁凋零,如今年轻的中年的男丁全死在了这里,她的丈夫儿子也都死了,她刚才一直以为自己是握有胜的,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很有可能会死,所以她害怕了。虽然已经年老,但是她还是想活,还是想活。

她一下子扑通跪在地上,号啕大哭了起来:“这位爷!楼姑娘!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老妇人吧,老妇人再也不敢了啊!这一切都是问天山圣女的主意,都是她派人找上了我们,我们是欠了问天山一个人情,没有办法啊!饶了我吧,我给两位磕头了!”

沉煞本来一步上前要再补一掌拍死她了,一听到这话,他的动作猛地停住,“你说什么?”

楼柒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实情,但是现在再从这老族长夫人嘴里清楚地听到了她的证实,她心里一直压着的怒火一下子如火山般狂喷了出来,压都压不住。

因为她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女人,无怨无仇,竟然对她起了这样歹毒的心思,而且还没完没了,没完没了,一次比一次歹毒阴损。

她走了过来,伸手就将沉煞用力一推,推得他一个踉跄。

“不用她说,我告诉你,是你那位未来的皇后娘娘,她要我的命!是她找上了鬼人一族,让他们把抓了给全族男人暖床,给他们生孩子!然后再把我活活折磨死!亲爱的帝君大人,你可满意了?”

她冷冷地说完,扬声叫了一句:“娄信,破杀给我!”

娄信立即奔了过来,双手奉上破杀。

他不知道楼柒要做什么,但是在听到楼柒说的话后,他立即破口大骂:“纳兰画心这个贱人!在神魔谷就对姑娘下杀手,没有想到出来之后竟然还惦记着要姑娘的命!帝君,您是不是还想着封那个贱女人为后?”

楼柒摆手阻止娄信再说下去,冷着脸转向沉煞,“告诉你,不仅仅是你喜怒无常,本姑娘有时也喜怒无常的,还有,本姑娘喜欢迁怒,喜欢诛连九族,谁得罪我,跟他交好的所有人都列入我的黑名单。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你未娶之前,我们还是朋友,你若是跟纳兰画心扯上了关系,不管是让她当后还是当妃当侍姬,或者是当朋友当妹妹当师姐当红颜什么的,不管哪一种,”她顿了顿,清晰地接下去道:“那我们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在这里我不妨跟你说一句,纳兰画心的命,我要定了!若是你娶了她,那么,我也会要你的命。”

纳兰画心彻底地惹怒了她,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个善人,她平时嬉皮笑脸,嬉笑怒骂,有时疯疯颠颠看似没心没肺,还有时故意扮弱小装呆萌,但这不代表她是绵羊。

该狠的时候,她可以比谁都狠。

沉煞的双眸里积聚起了无尽的狂怒,他紧紧地盯着楼柒的眼睛,语气发涩:“你要我的命?”

虽然知道不会有她所说的那种情况发生,但是听到她亲口说会要他的命,他的心还是瞬间像是被用破杀拼命地剜了一大块出去,鲜血淋漓,痛得无法呼吸。他在这一刻,根本忘了其它的话,脑子里只回荡着那一句。

我也会要你的命。

她说得那样肯定,那样冰冷,那样毫不犹豫。

他从来没有看过她对着他这样冷酷无情的眼神,在那一刻,他以为看到的是自己杀人时的那种眼神。

他实在是无法相信,在两人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在他已经封了她为妃,并且说了此生只要她一人这些话了之后,她现在还可以如斯冷酷地说,她也会要他的命。

沉煞从来没尝过这种心痛。在那一瞬间,他脑子都是空白的,但是心痛的感觉却如蛆附骨,如尖钻,一下下地在钻他的心。

他能够忍得了蛊毒发作时那种痛楚,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承受得了这种痛,呼吸一下都牵扯着的痛。

楼柒的面色还是那样冷,她的目光不躲不闪,对上他的,残酷地点头说道:“对,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是个不讲理的人。她要对一个人好,可以好到付出自己的命,但是她要是恨一个人要一个人的命,她可以狠到为达到这个目的狂杀一片,毫不在意牵连的人是不是无辜。

臭老道说,她的骨子里有疯子的成分。

也许。

说完了这一句,她手一甩,破杀飞射出去,正正插进那老妪的后背心。那老妪趁着他们在对恃的时候,以为没有人注意她,正想偷偷跑了,没有想到楼柒在这种时候其实是最冷静的,无比地冷静,所以,她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耳朵。

楼柒没有再看沉煞,走了过去,一脚踩在老妪后肩,将破杀拔了出来,面色不变,眼睛连眨都不眨,猛地一挥破杀,就将她的头割了下来。

血喷涌而出,她抓着头脑袋上的头发,走到娄信身边:“提着。等下找个盒子装起来。”

娄信刚才被她的那一通言论给吓到了,一直张大着嘴没能回神,等到楼柒将那人头提高到与他面对面,对着那张灰白如鬼的老妪的脸,他惊得嚯的一声往后跳了一大步,还不知道楼柒什么意思。

“我叫你提着,等下找个盒子装起来!”楼柒白了他一眼,发什么呆啊。

娄信呆滞地机械地伸出手将那颗头接了过来,不解地问道:“姑娘,这个要留着做什么?多恶心人啊。”说着,他有点儿同情地瞄了沉煞一眼。

帝君是不是被打击得过重了?怎么一直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姑娘?这都多久了,眨都不眨一下,眼睛累不累啊?

不过,他觉得要是他也得挺伤心的,可问题是,这事好解决啊,姑娘说会杀他是有前提的啊,前提就是帝君如果封了纳兰贱人为后为妃,或是为侍姬,还是认她当妹妹当师姐当朋友当红颜知己,那姑娘才会跟帝君决裂的嘛,帝君这个时候不是只要赶紧表明立场,说绝对不会跟纳兰画心是那些关系,跟她划清界限 ,那不就没事了?

娄信知道的事情,沉煞这会儿不知道,他的脑子里还是被那一句无情的话给塞满了。而且他在无尽痛楚之后,心里陡然又生出一丝恐惧来。

他以为他和楼柒已经是什么都断不了的情分,但是现在很明显不是。

楼柒朝着那山坡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对他说道:“对了,沉煞。”

沉煞气息冰冷地看着她。

“这里面有寸幽丹,杜文绘有没有告诉你?”

楼柒说那些话,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并不是说现在就是跟他决裂,现在就会跟他不死不休,所以该说的话说完了,她的火气就也消散了几分,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句话会被沉煞带去那么大的影响。

在她问完,发现沉煞在听到自己的另一味药引出现时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的情绪有点不对,不,不是有点不对,是非常不对。

“沉煞?帝君?”她走了过去,豪爽地在他肩上拍了几下,“哎,不用这样嘛,咱们现在不是还没决裂吗?你又还没有跟纳兰画心有什么关系。”

沉煞看着她这么快又阴转晴的表情,终于又再发现一件事。

这女人,这女人明显比他要潇洒得多了!

正文 第266章 再遇变异品种

“寸幽果是吗?”他沉沉地问道。

楼柒点了点头,“对,是不是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这次来得不亏吧?”

“不要了。”

“…哪,我现在也觉得自己是你的福星...等等,你说什么?”楼柒愣了一下,回过头来诧异地看他。她是不是听错了?他刚才说什么?

沉煞重复了一遍:“不要了,什么寸幽果,什么药引,本帝君都不要了。”说完他就朝山上走,也不再看她。

小绸等人在山上看到他们刚才那么彪悍的样子,见他上来,正想说一句什么高山仰止风格的话来,却在看到他那冰寒的表情时都不敢开口。

楼柒愣了一会,问着旁边的娄信,“娄信,我怎么觉得帝君现在在跟我赌气呢?”

“姑娘,很明显就是。”

“哎,不是,他有什么可赌气的?”

“姑娘,你刚才说要杀帝君。”娄信很好心地提醒她。

楼柒睁大了眼睛,赌气,连自己的救命药引都不要了吗?真不要?“我说现在要杀了吗?那他直接跟我说他跟纳兰画心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不就完了?”

娄信点了点头,没错啊,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帝君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帝君?

楼柒挥了挥手,“不管他了,多大的男人了,爱赌气就让他赌气去,咱们找出口。”

管他要不要,他人既然已经自己来了,爱找不找。

娄信眼睁睁看着楼柒走到另一边跟小绸走在一起,而帝君是一个冷傲孤清走在最前面,中间隔着涂奔几兄弟,那两人都互相不理对方了,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事啊!

“主子!”

娄信正要举步朝着楼柒追过去,就听到了月卫的叫声,他立即站住了,回头居高临下往下看,果然看到了月卫正带着十来人往这边飞奔而来,但是在他们后面不远处,还有更多人也正玩命地向这边冲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娄信喃喃自语。

“姑娘!”陈十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很快,人便来到了他们面前。

陈十气喘吁吁,看到娄信时露出狂喜之色来,伸手就在他胸口击了一拳,“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有那么容易死!”

好,好太好,还以为他们都死在这里面了,谁知道现在他们一个都不缺嘛。

陈十看到了离得远远的帝君和楼柒,顿时就怔了,拿疑问的眼睛看向娄信,娄信表示无奈地摊了摊手。

这个,他也不好说,再说,说起来话长。

“陈十,你们怎么也下来了?”楼柒回过头来,也看到了月和杜文绘他们,再往下望去,天啊,至少有几百人正朝这里冲来,扬起尘烟滚滚。“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难道说,在外面围着的人都进来了?那黑雾深壑不见了吗?她不相信这么多人都能够从那里跳下来。

陈十急急道:“姑娘,咱们得快些走,不知道谁放出去的地图,地图上标出了寸幽果的具体位置,而且那地图还几乎人手一份,所以现在所有人都疯了似的涌了进来,拼的是先下手为强!那些黑雾莫名其妙地全散了,有另一边发现了一条小道直通沟底!”所以,这些人才都下来了!

楼柒很想骂一声岂有此理,她正来的时候雾怎么不散啊?欺负人嘛这是。“寸幽果的就在这个方位?”

陈十点了点头,“是的,前面有一个隐蔽的出口,出去之后会过一道小山脉,然后会看到一个湖,寸幽果就在那湖畔。”

“那咱们也快点走啊。”楼柒抱着呜呜,拉起小绸,立即飞也似地往前跑。

“楼柒”

月正要跟她打招呼,却慢了一步。娄信转过来看了他一眼,竟然也没有打招呼,拽着陈十,嘴里叫着姑娘等等我们,同样飞也似的追了上去。

“公子等我们!”涂奔等人也立即拔腿狂奔。

一时间,这山腰上就剩下了他从九霄带来的一名侍卫,还有杜文绘等人。月怔怔然地看向帝君的背影,顿时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主子,楼柒她”楼柒的名字说出口,他才意识到现在楼柒已经是帝君亲口册封的帝妃,他实在不该再直呼其名才对。

沉煞没说话,因为他正咬紧了牙,望着那个女人就这么跑远了的背影,他怒火中烧,心如刀割,却进不得退不得。

“走。”憋到最后,他只迸出一个字来,然后施展轻功朝着楼柒追了上去。

月皱了皱眉,实在是不知道他们一路杀着鬼人一族的人过来时,帝君和楼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能够明显地发现楼柒如今对他很冷淡,不,也不是冷淡,就是生疏,仿佛跟他不熟一样。

从山坡另一面奔了下去就看到一条深深的天然壕沟,这里只有这么一条路,所以走在最前面的楼柒也没有多犹豫,直接就进入了壕沟。壕沟地上和两边都长满了野草野花,这样往前望过去倒像是一条五彩缤纷的彩带。

楼柒从腰间摸出一小瓶药丸,让陈十给自己人一人一颗发了下去,“前面风吹过来似乎有过于浓郁的花香,一人先吃一颗解毒丹。如果一会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记得告诉我。”

“是,姑娘。”

陈十把避毒丹发了下去,他和娄信的,卢大个的,小绸的,涂奔五人的,甚至连呜呜都有一颗,发完之后就把药瓶盖好塞回了自己怀里。

月:“…”

帝君是百毒不侵,但是他呢?杜文绘等人呢?他忍不住出声:“陈十”

陈十回过头来,对他有点抱歉地道:“月卫,抱歉,姑娘只让我给自己人分药。”

这意思是他们如今是两路人了?形同陌路?

月看了眼气息冰寒一语不发的帝君,暗暗叹息一声,加快了速度,追上了最前面的楼柒。

“帝妃。”

楼柒就好像这会儿才看见他一样,侧头看向他,笑靥如花:“咦,月卫大人也来了诺拉城?”

月一滞,他们都一起跑了半个时辰了,别说她之前一直没有见到他!

“帝妃心有不忿的话,属下认罚。”他苦笑说道。

楼柒眨了眨眼摇头:“月卫大人还是叫我楼柒吧,如果月卫大人想要谈那笔药材的买卖,不如等出了这个地方,拿到寸幽果,回到诺拉城再说。”她一边说着,脚下并未停下。

但是要照顾着小绸的涂奔等人,她的速度已经放慢。

月瞟了一眼他们家帝君,那眼睛里都快要结满冰霜了,正要再说话,一阵风刮了过来,果然香气袭人,而且还带着一点儿甜腻的感觉。他余下的话暂时咽了回去,扭头正看向陈十想继续问他拿解毒丹,却没看见楼柒突然刹住了脚步,他差点就朝她的背撞了上去。

沉煞伸出一手,一把将楼柒拉进了怀里。

楼柒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却又被他抓住甩到了背上,他语气冰冷,“不是最怕蛇?”

月无语抚额,主子您要生气赌气闹别扭都很正常,但是既然关心了,语气这么冷是想干吗?

在他们不远的前面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花树,那些花色彩非常艳丽,红的粉的白的,只是这么一个色系都能够过渡出不同层次的颜色出来,所以显得那一片花非常非常的艳丽。

但如果注意看的话,会发现在那些硕大的艳丽的鲜花之中盘着一条条色彩同样非常艳丽的四脚蛇。

“这不是蛇,这是避役,蜥蜴亚目避役科爬虫类,俗名叫变色龙。”楼柒见到在不同颜色花芯里有不同颜色但跟所在的花一样颜色的小避役,心里有点儿不太妙的感觉,所以她倒没有再挣扎,伏在沉煞背上,她看着那些东西微微眯起了眼。

据她所知,避役多是生活在地下,地表,或是高大的植被中,沙漠和海岛上可能会多一些,但是很少看到这样一条盘踞一花芯的!这算是什么?花间宴会?大家来比美?看谁占的花颜色漂亮一点,可以变得艳丽一点?

别逗了。

再者,这些花株也奇怪,一棵花株上竟然可以开出很多朵颜色各不想同的花来,这叫什么品种啊?

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烁着两个字。

变异。

她算是有了经验,在这个世界上,动植物搭上“变异”这个词,肯定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们都让到边上去,再等等看。”她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立即做了决定。沉煞没说话,只是背着她往沟壁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避去。

月等人见状也赶紧跟着避到了一旁。

停留这会儿,后面的人已经都赶了上来。

一大波人,目测估计有两三百之多,差点就将这壕沟给塞满了。楼柒趴在沉煞肩上,弱弱地叹了口气道:“像不像是火腿肠?”

壕沟塞人肉。

“肚子好饿”

月在旁边闻言滴汗,随口就问了一句:“左右也是要等,要不我去给你找点吃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想的是,她刚才跟他那么疏离客套,估计这会儿还是,会说不用麻烦他了。要叫也是叫自己人去是不是?

正这么想着,就听楼柒欢快地应了一声:“好啊!我想吃肉,不想吃野果。”

紫云狐呜呜童鞋一听肉字,也一下子就呜呜叫了起来,似乎在说,我也要吃肉!

月默了,然后沉煞开了口,“去吧,尽快。”

正文 第267章 注意仪态

月悲催地施展轻功攀升上壕沟,去给楼柒和紫云狐找吃的了。楼柒下巴抵在沉煞肩上,望着那很快跑到了这边的人群。

卢大个涂奔他们站在前面,她和沉煞倒是靠后了一些,所以那些人可能一时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但是她却看到了几张熟面孔。

陈十也看到了,正想靠近楼柒跟她说话,沉煞却突然一个煞气满满的眼神扫了过来,把他吓了一跳。

他没有得罪帝君吧?

“这样说话听得见,虽是侍卫,也该时刻记得男女有别!”

沉煞的话很是冰冷,陈十听得一愣。

帝君怎么突然跟他说起这个来了?之前在神魔谷,为防着纳兰画心动手,也为了取暖,他们都是跟姑娘坐得很近的,他心里没有龌龊的想法好不好?

陈十同学有些委屈。

小绸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知道帝君为什么看你不顺眼吗?”

陈十怔怔地摇了摇头。

“很简单,之前小主子当着他的面说了,说你最帅气!帅气,是好看的意思吧?”

原来如此!

陈十恍然大悟,随即就一脸黑线。

惹了帝君嫉妒,这应该不是好事吧?不是吧?

“咦,你们怎么在这里?难道七公子也到这儿来了?”

一道女声响了起来,来人也朝着他们走过来。陈十和娄信看到这一位的时候实在是有些无语的,这种地方也是她能来的吗?但是在看到她跟着的那人时,他们更加无语了,不是已经两家成仇了吗?

没错,这走到他们面前的,正是萧望和萧蓉。要说是以前,萧家兄妹在一起倒也很正常,可是现在萧望已经跟萧家脱离关系,双方已经撕破脸皮了啊,为什么这两个人还会在一起?而且,竟然是在这样的地方。

“萧五小姐是一个人来的?”陈十和娄信下意识地同时移了一步,想要挡住后面帝君。他们可没忘记,当日听萧火说,他这个女人眼光高,现在是看中了帝君的!

但是沉煞身高本就比他们高,要挡哪里挡得住。

“我是跟六妹和侍卫来的,但是他们走散了,所以现在才一个人。”萧蓉本来想板起脸不回答他们的,不过就是七公子的两名侍卫,她要是一直跟他们说话,真是会拉低她的地位。但是她眼尖,扫到了站在后面一那个高大的玄衣锦袍男人了,只一个侧脸,她的心一下子怦怦怦直跳。

她不想在他面前没了风度,所以才轻声回答着陈十的话。她脸热热地想着,也许那位公子在听到她娇柔的声音时会对她的相貌好奇,然后就转过身来了。

陈十却发现她在说现在一个人的时候,萧望 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利芒。看来,这萧望跟这萧蓉之间也不简单。

萧望探头望向他们后面,没像萧蓉一样迂回,直接扬声问道:“后面可是七公子?”

楼柒叹了口气,拍拍沉煞的肩膀从他背上滑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正想走出去,沉煞伸手扣住了她的腰,根本就不让她出去。

她瞪了他一眼,扬声说道:“我就是到这里走走,萧家主,你们忙你们的,就不用寒暄了。”

萧蓉一听楼柒的声音心情就不好,她觉得她和楼柒前世可能是仇人。但是那位公子刚才转了一下,她看到了迷人的额尖,长眉如剑,还有敛下的眼,这样的角度望去,好看得让她的心从怦怦怦直跳直接加剧成了咚咚咚乱跳。

萧五小姐心里迷迷糊糊地想着,她是不是注定要在这鬼宫底下连接着的荒郊野岭中遇到她生命中最合适的那个男人?

一见钟情这种情,萧五小姐萧蓉本来不太相信,但是在此时此刻,她却相信了。她甚至都还没有看清那个人的完整的长相。

萧望瞥了一眼萧蓉的表情,不用想都知道她是在想什么。萧蓉就是一个花痴,但是可悲的是,他就是喜欢她。

萧望喜欢萧蓉十五年了,从小时候他就喜欢她。他做过最出格的事,是曾经在晚上潜到萧蓉房里给她喷了口**,然后爬上她的床,与她同床共枕大半夜。

她身上的每寸肌肤他都摸过,可笑的是萧蓉到现在都不知道。

迫使他下定决心与萧家决裂,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跟萧火提也让萧蓉嫁给他,萧火当时却很是震惊,说他们一家都是把他当成亲人,他当他当亲儿子,萧蓉把他当成亲哥哥,兄妹怎么可以通婚?

不管他怎么说,萧火就是不答应,后来还大发雷霆,说是要赶紧将萧蓉嫁出去。

他要离开萧家,干出一翻大事业来,到时让萧火那个老匹夫后悔。

萧蓉若是把他只当亲哥哥,怎么可能会在那年中元节,他喝多了约她夜半在花园深处见面时,她还会来赴约?而且,那天晚上他假装醉得站不稳,在假意要摔倒的时候将她搂进怀里,轻吻她的耳珠时,她要那样娇羞地双颊发热酡红,用与刚才那样娇柔的声音跟他说,哥,不要?

知道他要来这里找寸幽果,她瞒着萧火去寻他,求着他带她过来,还主动偎进他怀里说是自他离开家之后她夜夜想着他!

现在这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又看上别的男人了。

萧望敛下眼里的利芒和嘲讽,退到了一旁去。

萧蓉见他退开,心有不甘,但是又没有什么不办法接近,只好也跟着退到了一旁。七公子那个家伙明明知道是她,是萧家五小姐,竟然还不赶紧带着那位爷出来给他们介绍认识,简直不通人情。

又有几人朝着他们这边大声问道:“喂,你们为什么停在这里不走了?”

他们也都看到了那片花和花上的避役,有人倒是急冲冲想要先冲过去,但是更多的是看见了楼柒他们这么多人停在这里没有前世,而感到狐疑。

娄信切了一声:“我们等人不行啊?管天管地,你们还管我们什么时候走了!”

那些人听了娄信这语气就都有些不爽,也有很多人打消了狐疑,也许他们真的是等人,并不是知道前面有什么危险而不过去。

楼柒透过陈十等人之前的空隙看着外面那些人,讥讽一笑。刚刚都拼命地跑,想要先到先得,如今不过是以为有点危险就怕了,真是人的劣根Xing啊。

“走,我们先走吧,这再拖下去天都黑了,天黑了还怎么找寸幽果?”有一批人一心发财的,呼呼喝喝当是给自己壮胆,朝着前面那片花海走了过去。

有人犹豫了一下,生怕去得慢了寸幽果真的被前面那些人找到,便也跟了上去。

“走走走,咱们也走,这里可邪门恶心死了,来的路上死了那么多人,一个人又长得跟鬼的,就算找不到寸幽花,先出去也好!”

第三批人也跟了上去。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了二三十人。

就在这时,月从上面一飘而下,手里提着一只野獐子。

涂奔一看,顿时就欢喜了,他们家公子有得吃了啊。他从月手里接过了那獐子,去一边处理了,紫云狐饿得不行,一下子飞窜过去,先去喝几口血,咬几口生肉再说。

但是它这一窜出去,却有人看到了它的身影,立即就有人倒吸了口气叫了起来:“流光紫云狐!传说中的流光紫云狐啊 !”

“这东西要是能抓住,价值不会比寸幽果的低。”不远处,一对正相倚着靠坐在一起的男女压低了声音,眼里闪过了赤裸裸 的贪婪。

“那东西是七公子所有,听说七公子武强高深莫测,一般人不是对手,就咱们两个,肯定不够看。”那女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