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轻笑了声,柔软的唇沿着我的脖子一路吻下去,直至胸前的柔软…

潜留的意识告诉我应该拒绝,可是浑身无力,根本无从反抗。被他束缚住的双手紧紧拽住床单,我却越来越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觉,好象变得喉干燥舌起来,忍不住轻轻舔了舔唇角…

“流离…”

墨然的眼底瞬间变得深沉,原本温柔的动作渐渐变得失去了冷静,从未经历过情、事的我怎敌得过他如此激烈的挑衅,甚至连抗拒都忘了,只任由他在我身体上横行肆虐…

脑袋里越来越晕眩,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打转,我微颤的双手渐渐温顺下来,任由他将我的里衣也完全除去,细碎的吻落在了我的胸前…

一切似乎已成定局,我再无力反抗,当他缓慢而有力地进入我时,身体被撕裂般的酸胀疼痛,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手指死死攀住他的背脊…

“墨然…好痛…”嘶哑的低喊声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墨然似乎也并不好受,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沁出的汗珠,喘、息着伏在我身上不敢妄动…

“忍忍就好…”他温柔地吻着我的眼睛,一点一点吻去我的眼泪,手臂紧紧将我搂入怀中,哑声道:“对不起,我急躁了些。”

身体里的疼痛渐渐的被一股酸胀丨酥丨痒代替,我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想要将那股奇异的感觉去除掉,墨然禁不住闷哼一声:“流离,别乱动,我不想伤了你…”

那股奇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渐渐的连疼痛也变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我咬唇望着墨然,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墨然…”

他无奈地凝着我,叹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流离。”

话音未遁,他突然一个用力挺丨进,我尚来不及消化身体内突如其来的奇异酥丨痒,他便开始缓慢而有力地进出…

夜,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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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个花:妈呀,好久不写H,写到这里我真有点不好意思了,接下去尺度再大的话会被和谐掉,所以我不敢放肆,就写到这个程度吧。等到《佞臣再上》我就写个完整的H给大家留邮箱,顶锅盖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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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廷番外:离歌

直到很久以前,我都以为流离真正牵念的人应当是我。

可惜,那只是我以为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流离的视线始终在皇上身上,我也不清楚了,只是忽然间回过头就发现,原来一直落在我身上的凝眸早已经不知何时转移了对象。

流离是喜欢我的。

这点我一直都知道。

我没有点破这件事的原因,除了她如今的处境,还有就是她的身份。

先皇后病逝前亲口将她交给我,要我好好照顾她,我便想要保她三千荣华。那时的我忘记了,其实流离求的,从来就不是万千富贵荣华…

等到我终于察觉时,早已经为时已晚。

流离待我是特别的,但她待皇上更特别。

裴墨然是个极有心术的人,但不可否认,他对流离是真的好,且他有身为王者至尊的谋略及气度,这也是我当初没有和先皇的旧党一起推翻他的真正原因。我并非是什么迂腐之人,因为应承了先皇后,便真的想要让这个天下搅合得翻天覆地,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流离一人的和平安宁。

当知道流离选择接受裴墨然时,我满心错愕,那一刻我方知,原来我的自以为是已经让我一败涂地。

或许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流离的确是一直喜欢着我,但这种喜欢仅仅局限于家人一般的喜欢,还有着对于我当初带她到府中时,那种潜意识里的依附。这和真正的男女之情是有差别的。

我曾听有人提起,裴墨然曾经无意中问过流离两个问题。若是发现我背叛甚至利用她,她会不会原谅我?

当时她犹豫着回答:“大概会生气一阵子,然后就原谅了。”

那时我只是笑笑,她的确很紧张我。

但是当听到另一个问题的答案时,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嘴角。

当被问到若是裴墨然背叛了她,流离竟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死也不会!”

那一刻,无人知我心中是怎样的震撼,。

其余人或许会笑,认为流离最看重的人是我,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唯有真正藏在心上的人,才会如此不轻易原谅。因为,她是如此重视他啊!

可惜,这个道理我明白得太晚了。

待我醒悟过来时,流离已经真正从心底接受了裴墨然。

我想,她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是为了他,她宁愿放弃所有,哪怕她放弃的是一个锦绣河山!

当她知道裴墨然在利用她时,她就像她所回答过的一样,绝不会轻易原谅他。我便将她接入了府中,让她待在我的身边,其实我早已经明白她绝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只不过…没想到那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当她将放了迷药的茶端给我时,我早已察觉到她的异样,她端着那杯茶始终却始终没有喝一口便是最好的证明。

她想要安安静静的离开,我便成全她。

所以,我仰首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因为我天生腿疾,所以迷药对我来说其实根本没有作用。但她想要这样离开,所以我故意装作昏睡过去…

她离开前,将我曾经送她的簪子一并留下来了。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那簪子是我亲手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就这样留下一句“对不起”便离开了。

待到她走出房门,我才抬起头,垂目看着桌上那支簪子,苦笑一声。

到底是错过了。

后来在皇上大婚的几日前,扶摇曾经想要来见我,但我没有见她,派人回绝了她。

扶摇对我的心意,我比谁都要明白,不过我无力成全她。

因为扶摇总是遣人邀我赴约,我为了回避她,同时也的确是带着一丝希冀,带着洛儿和几名贴身侍卫去了徐州。却没想到,没过几日就听到皇上受伤的消息,我从原本的沈府旧宅回去时顺道便去了驿馆。

令我更没想到的是,流离竟然也在那里!

略一思忖,我便明了这其中的大概缘由。

皇上应当是来寻她的,对于他的伤到底是刻意设计的,还是真的被刺客所伤,我只知道,从那时起,我再也寻不回她了。

听到婢女的声音,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转身要往房间走去,匆忙转身的同时,她脚下一个踉跄。

“小心!”我忙扶住她。

她却好似根本未注意到我,不待立稳便挣脱了我的手,看也未看我一眼,便急急走向房间。

我黯然看着她走进房间,生平第一次,觉得从未有过的心痛。

不知道从谁那里听过一句话,过去的,便是再也回不来的。

我想,流离于我,便是这样吧。

我太过小心翼翼,太过自卑,因为天生腿疾所以对她的示好处处视而不见。

等到我终于想通想要回头,她却已经转身离我远去了。

恍惚中,我记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

我坐在轮椅上,伸手欲扶她起来,她却看也未看我便独自爬起身来,转身就逃。直至后来,我将她带入沈府,给她华衣美食,予她百般宠爱,我知道如果那时我即便是只应承她一声,她后来也不会离开我。

只可惜,这世间有人情冷暖,有酸甜苦辣,唯独没有“如果”。

当她急急转身那一刹那,我便明白了…

从今以后,吾爱…

永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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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毒药

痛…

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样,无边的疼痛铺天盖地袭下来,□更是酸痛到让我不能动弹,睫毛颤动了几下,我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头顶漂亮而精致的蝶纹纱帐。

窗户外有阳光透进来,强烈的金色光芒刺激着我的眼球,眼前仿佛有无数的金光在不停的闪烁,一下一下,刺痛我的眼睛。

短暂的怔忪后,我忽然记起昨夜的事情,低头发觉身上未着寸缕,身上到处都残留着欢、爱后的痕迹,一个个吻、痕触目惊心,看得我脸上一阵发烫。

动了动身体,浑身的酸痛让我差点惊呼出声,同时暗骂墨然害我这么痛。

“你终于醒了?”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猛地抬头,这才发现墨然并未离开,就在离我几步之外的软榻上倚靠着。

“墨然…”我眨眨眼睛,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昨夜种种,顿时脸上一红。

下一刻,他人已经来到床畔,一手揽住我的腰,故意俯□子,唇缓慢地游移到我的耳畔,轻声道:“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温热的呼吸伴随着他轻柔的话语萦绕在光洁的脖颈间,我有一丝窘迫,刚要转头。“流离。”他的声音伴随着唇上突如其来的温热一同落下,待到我反应过来,他已俯身吻上我的唇,炽热的舌灵巧的撬开我的贝齿,肆意翻搅,攻城略地,逼我的舌与他共舞。

突如其来的激、情瞬间撼动我的心志,刻意保持的镇定顷刻间荡然无存,他的暧昧让我无以为拒。

蓦地,他大手一揽,我整个人都落入他的怀中,就这样被他压倒在宽大的床上…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再度低头吻住我,舌尖自我的唇缓缓下滑,吻过我的下巴,轻扫过我的脖颈,他炽、热的舌一路吻下去,让我的肌肤也变得绯红发烫。

“唔~”

一声娇、喘自唇齿间溢出,我任由他的唇缓缓掠至我的胸前,尔后一口轻咬住锁骨处——

“啊…”

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我迷离地眯起双眸,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深邃。

“流离…”他轻呼着我的名字,呼出的温热气息扑打在裸、露的肌肤外,格外煽、情。

此时天色才蒙蒙亮,桌上只点着一支蜡烛,黄昏的烛光中,他俊美异常的容颜缓缓靠近我,俯身含住我的耳垂,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抚上我的身体…

待到我再度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天色大亮。我皱了皱眉,正想要起身去偏阁的浴池沐浴更衣,起身却发现身上的粘腻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此时还穿着里衣。

“咦?”

我愣了愣,渐渐的,终于想起清晨在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墨然似乎在我耳边低声问我要不要先去洗澡,当时我困得紧也就随意应了两声,后来便被墨然抱着进了浴池…

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想要下床,下一刻,我就被浑身的酸痛痛得瘫软在床榻上,倒吸两口凉气:“嘶——”

昨夜我还以为只是那时有些痛,后来渐渐都没有感觉到什么疼了,没想到早晨起来时会变得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般难受。

好不容易那阵疼痛才缓解了些我才起床,扬手招来同样刚刚起床的豆芽和绿萝替我梳妆,豆芽素来负责我的膳食,所以将东西准备好后便去御膳房替我准备吃的。绿萝仔细替我梳理散乱的发,不经意间,她的眸光自我的脖颈间扫过,手中的檀木梳“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透过铜镜,我疑惑地看向呆立住的绿萝:“绿萝,怎么了?”

仅是短短一瞬的失神后,绿萝慌忙捡起掉在地上的檀木梳,对着我挤出一抹笑容:“没事。”

见她依旧神色如常,并不像有什么事情的样子,我也就没有多想,坐在梳妆台前让她替我继续梳妆。

待到我吃完早点,墨然也刚刚下早朝,进来时见我斜倚着软榻正在看医书,便笑道:“你怎么也看起这种书了?”

他扬手屏退在场的宫婢们,在我旁边紧挨着我坐下,此刻我仍浑身酸痛,也就懒得理会他,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位置,谁料他执意要我靠在他怀中,我抬眸横他一眼,也就由了他去了,放软了身子靠在他怀里。

“正好闲来无事,所以就翻翻这些书。”我随口应道。

对于我中了“逍遥草”之毒的事情墨然到底知不知道我并不清楚,但,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给我下的毒。目前这毒药还好有沈离廷给我的药丸,所以偶尔发作时我只要及时吃了药丸就没事了…

这方法大概也只能管现在,总有一日,我身体内的毒会真的发作,所以我最近也经常会看看医书。

一手揽住我的腰,墨然任由我窝在他怀里,下颌抵着我的肩,提议道:“再过两日是七夕,不如我带你出宫去玩?”

“好啊。”我点点头,视线不离手中的医书。

最近一直闷在皇宫中,委实无聊,若是能出宫去转转也不错。而且,既然是七夕佳节,那天宫外也会十分热闹,正合我意。

“别总看这些了。”不满意我始终只盯着书冷落了他,墨然伸手将我的医书收走。

“还给我!”我执意抢过来。

挣扎间,我袖中的小瓷瓶滑落到软榻上,我心中一惊,正想赶紧收起来,墨然已经眼疾手快地将小瓷瓶拿在手中把玩了。

“这是什么?吃的么?”

“别玩了,给我。”生怕他发现里面的药丸,我一手抢过瓷瓶。

“这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墨然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我欲再看,却发现他依旧是那副神色淡然的模样,并非有什么异常。

将瓷瓶还给我,墨然倚着软榻没有出声,眼波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顾着看医书,所以也就不在意他的走神,在他怀中寻个了舒服点的位置便继续研究书中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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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近乎诡秘的平静中,七夕节终于到来。早早的我就被墨然唤醒,按照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一般换上普通的服装后,与墨然一起出宫。同行的人,还有我身边的豆芽和几个贴身内侍。

最近整日闷在宫中,我早已快满心不耐了,所以出了皇宫我便四处游玩,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停下脚步转悠一阵子,墨然起初还阻止我不要乱跑,后来干脆悠然跟在我身边,不时为我买的小东西提提意见。

这样一直到了傍晚,夜色还未降临,大街两边已经挂起了精致的花灯,一盏一盏绵延了很远,我拖着墨然与我一同去参加七夕里举行的活动,从猜灯谜到放花灯、流水曲觞,几乎是看见什么就去凑凑热闹。

等到天色暗了下来,我才不甘不愿地被墨然强行拽着回宫。

“墨然,怎么这样早就要回去?”现在才刚是暮色四合,长街上的花灯都才刚刚点亮,结果墨然就要我立即回宫了。

“今夜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我偏头睇着他,不知怎么的,今晚的墨然异常的沉默,从他带我出宫,到如今一共大概只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