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抓住了我…”我猜是他看见了,所以挣断绳索,抓住了我的脚,然后我们就一起被抛到这儿来了。

“安娜,你要坚持住,夜晚过去,寒冷也会过去。”伊扎丁说。

我冻得说不出话来,仿佛声音也是有形的,被冻僵了,变成条形的,堵在喉咙里。我有些迷糊起来,眼皮变得很重,慢慢地合了起来。

“安娜!不能睡!”伊扎丁把我抱住,猛地把遮住身子的破布片扯掉。一阵微弱的暖流包围了我,我挣扎着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赤裸裸地被赤裸裸的伊扎丁紧紧抱着。

“你…”我的心几乎要窜出喉咙,我那么娇弱,他那么雄壮!一种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几乎要把我击晕,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股春潮,在冰河上慢慢涌过,春天来了,冰要化了,叶要绿了,花要开了。

我喘着气,想要推开他,可是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而且,他的肌肉是多么结实,他的气息是多么炽热,我闭上眼睛,放弃挣扎,怀着惊惧、受辱、无助、又有一丝渴望的心,等待着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刻的来临也许我就要死在沙漠中了,就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再死吧!

第96章:沙漠迷梦(6)

第96章:沙漠迷梦(6)

乔小乔,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声抗议,可是抗议无效,我的身体又软又轻,要飘起来,又要瘫下去。

我感觉得伊扎丁身体某个部分强烈的变化,坚硬如铁,滚烫如火,寒冷似乎离我们远去,我们的身上越来越炽热,仿佛要燃烧起来,要溶化掉。

伊扎丁把我越抱越紧,好像要把我嵌入他强壮的身子里面去,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等待,我感觉到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充血,绷紧,可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我,肌肉僵硬,心跳急剧有力。

“伊扎丁…”我不禁呻吟着喊出他的名字,我的唇变得比任何时候都干燥,都渴望被滋润,哪怕是一滴水也好啊,我舔着嘴唇。

“安娜…求求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伊扎丁喘气粗重。

我不敢再说话,我死死地咬着嘴唇,抵抗着那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无边欲望。

一夜,何其漫长,又何其短暂。

太阳升起来了,我在伊扎丁的怀抱中看着那个橙黄色的大圆球慢慢变红,黄纱漫漫,也跟着变得颜色,一切很安静,很美丽,很圣洁。

沙漠的温度慢慢升高了,我知道我必须离开伊扎丁的怀抱了,我羞涩地缓缓抬眼,正碰上伊扎丁的目光,他的目光中有遗憾,有骄傲,有怜惜,有满足,有我不知道的很多东西。他忍住欲火的煎熬,是因为我是萨利赫的女奴,一个不贞洁的女奴,是得不到君王的宠爱的。我感激他,也恨他,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念头,可是这会儿,我真的很想咬他,狠狠地咬他!把他咬得良遍体鳞伤,可我却像个化石,什么也没有做。他扭过头,慢慢松开我,把那件破得不成样子的衣服递给我。

我把黑衫撕下一片,默默地递给他,然后穿上衣服,勉强可以遮体,我回头一看,他已经把那片布缠在腰间了,就像个原始人一样,强壮有力的身体,全身都是肌肉,施瓦辛格在他面前简直不值一提,我的脸又一红。

第97章:沙漠迷梦(7)

第97章:沙漠迷梦(7)

“沙哲尔,我们走吧。”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过头。

一切过去了,像个迷乱的梦,我还是沙哲尔,不是安娜,更不是乔小乔,我没有主宰自己的权利,我只是个女奴,巴格达哈里发赐给埃及苏丹的女奴。

我们默默地在沙漠上走着,偶尔目光的相撞,激起一片火星,却瞬间熄灭,太阳像火一般地燃烧着,可是,最热烈的太阳也比不上昨晚在伊扎丁怀中的温度。伊扎丁对这片沙漠了如指掌,在中午太阳最热烈的时候,我们远远地看到了萨利赫的驼队。

“感谢安拉!”在大家的欢呼中,我投入了萨利赫的怀抱。

萨利赫看了一眼几乎是赤身裸体的伊扎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温和地拍着我的背,“沙哲尔,都过去了,我以安拉的名义起誓,这是你最后一次受到惊吓。”

是吗,我以后都不用再受到什么惊吓了吗,这个埃及的王,用安拉的名义向我起誓,一个穆斯林,是不能随便以真主的名义起誓的,如果他不能遵守誓言,他就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沙漠被我们抛在身后,一个在冰和火中挣扎的迷梦也被抛在身后,伊扎丁又恢复了对我漠然的态度。

进入了开罗,这是萨利赫的天下,再也不会有刺杀的事情了,我松了一口气,感到了安全。无论是巴格达也好,开罗也好,跟中国古代的都城比起来,都差远了,我因为安心穿越到西汉的事,专门上网查过汉和唐时的西安城,尤其是唐长安,那种方方正正的城郭,那森严的皇城,宫城,一重一重的宫殿,别提有多庄严了。而巴格达和开罗都一样,整个城市都灰扑扑的,规划得也不整齐,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皇城,这么一对比,我不禁生出几分自豪感来,同是有五千年的文明,毕竟还是有差别的。

不过,回想巴格达金宫内的奢华,不知道汉宫或者大明宫是不是也有那么金碧辉煌。

第98章:碉堡王宫(1)

第98章:碉堡王宫(1)

萨利赫的王宫在穆盖塔姆山上,是一座新王宫,是五十多年前萨拉丁为抗击十字军东侵而建造,用了六年的时候才把这座城堡构筑完工,当年萨拉丁便将城堡交给了侄子,自己率兵穿越尼罗河三角洲和西奈半岛北部沙漠,去抗击十字军,令人叹息的是萨拉丁离开城堡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十年后他在大马士革染上黄热病,不治而亡。萨利赫给我说城堡的历史的时候,我不禁对这位埃及的英雄肃然起敬,迫切地想看一看这座以他的名字既能够的城堡,萨拉丁城堡。

先头禁卫军早已经回宫报告了苏丹回来的消息了,我们一行人还没到山脚,便远远地看见了一片雪白,迎接苏丹的三朝元老库尔丁率着大大小小的大臣早已经肃立多时了。见到萨利赫的马队,立即欢呼行礼,场面煞是壮观。

库尔丁须发均白,依然精神抖擞,行礼之后,趋步上前,把萨利赫扶下马来,道,“臣已经听闻陛下在耶路撒冷遭到基督教徒行刺的事,安拉保佑陛下无恙,老臣不胜欣幸啊。”

“库尔丁,我不在的时候,你辛苦了。”萨利赫呵呵一笑。

我在库尔丁的身后看到了盖拉温,他仍然如天神一般英俊,正在与伊扎丁说着什么,眼睛向我的马车瞟了一下,大概伊扎丁告诉他我的事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两个女奴穿着白底条纹的长裙,全身裹着严严实实的,向我的车前走来,莎拉低声对我说,“姐姐,她们来接你了。”果然,两个女奴分站在车前。

莎拉扶着我下迈下马车。

所有的目光都投到我的身上,似乎要穿透我脸上的轻纱,看看哈里发赏赐给他们苏丹的女奴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绝色的人物。

盖拉温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了一下,脸上有一种迷惑的表情,大概觉得这不是他印像中的安娜吧,只有伊扎丁,没有向我看一眼,我实在捉摸不透他对我的感情。

第99章:碉堡王宫(2)

第99章:碉堡王宫(2)

我实在捉摸不透他对我的感情。

两个女奴上前,一左一右地跟着我,我以为她们会像古装剧中一样搀着我呢,转念一想,我跟她们一样,不过是女奴罢了,她们凭什么要搀我,她们只是来带我入宫而已。

我走向库尔丁,我对他很有好感,觉得他就像一个圣诞老人,真主啊,原谅我这么想,我不该把苏丹的元老想到基督教徒身上去。

“沙哲尔见过元老阁下。”我轻声说。

“热沙,丽玛,把沙哲尔先带进宫吧。”库尔丁并不多看我一眼。

我不过是个女奴,我意识到自己卑微,便向他躹了一躬,跟着热沙和丽玛向前走去,她们的名字很有意思,一个叫小羚羊,一个叫白羚羊,大概是两姐妹吧,莎拉跟在我身后,一声不响地走着,大概已经被这阵势吓住了。

上山的路并不陡峭,路两边都有侍从站着,从山脚一直到山坡的城堡大门前,那些侍从好奇地看着我,他们可能也知道我是从哈里发的皇宫来的,有些目光显得失望,因为他们只看到一个穿着一层层衣服的,脸上也遮得严实的女人,不但无法看到长相如何,就连身材好坏也看不出来。

城堡巍峨雄伟,我微微抬头,那高大的赭色城墙仿佛与清朗的蓝天接近,但跟我在童话中看到的王子公主住的城堡完全不一样,它不是美丽的,但是雄伟的,与其说这是一个宫殿,不如说是一个碉堡群,城墙上端有一排排的炮眼,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的大碉堡,比城堡还高出一倍来,整个城堡的布局有点像布达拉宫,一重重的城墙依上而建。

我还想起了长城,不知道它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让我产生这样的联想,也许是因为都是用来御敌的,也许是因为长城在我心中的地位太牢固了,以至于我的外貌已经变成白种人了,可一颗炎黄子孙的心依然跳动,那首《我的中国心》是怎么唱的: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第100章:碉堡王宫(3)

第100章:碉堡王宫(3)

我不止洋装穿在身,我的身都变成了别的人种了,我比唱歌的人更爱国,我想笑笑,可却叹了一口气。

进了大门,是王宫的外城,每座门前都站着两个相对而立的佩刀禁卫军,外城都是大臣们和禁卫军们住的地方,我没有东张西望,只低着着,随着热沙和丽玛向前走,她们两个也并不说话,可能这是规矩吧。

又经过了一道大门,走进了一道长长的回廊,回廊有些阴暗,很幽深,向前延伸着,一道一道的拱形门洞使人有一种神秘感。

一阵阵清脆的笑声从回廊尽头传过来,回廊后面就是苏丹的后宫了吧,这就是我要呆的地方,不知道会呆多久,或许就是一辈子了。

“热沙,丽玛告诉我,我要侍候的是陛下还是哪位王妃?”我终于忍不住了,猜哑谜的滋味并不好受。

热沙微微转过头,用她褐色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我们也不知道,大臣大人要我们把你先送到后宫总管大人那儿。”

“总管大人?”我问。

丽玛回答,“对,每个女奴进来的时候都必须先见总管大人,由他来安排。”

难道萨利赫把我带到这儿来就不管了,由着什么总管大人来安排我的命运,要是他把我指给那个恶毒的妃子可怎么办!我好歹也算是一脚救过他的命啊,我心里嘀咕着,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继续往前走。

一些女奴穿得很少很薄,甩着两条浑圆雪白的胳膊,迈着长腿,嘻笑着来回跑着,不知道干什么,看见我走过来,好奇地停下来看了看,继续嘻闹着,发出清脆的声音,我也不禁微笑了起来,哈里发的后宫里,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发生,那儿的女奴走路都要踮起脚尖。看来埃及王宫里的女奴要自由些,我的心里轻松了些。

其实自由不自由,还不都在这个坚固的碉堡里?

热沙和丽玛把我们带进了一间宽敞的房中。

第101章:碉堡王宫(4)

第101章:碉堡王宫(4)

那房中到处漂亮的拼花家俱,颜色极鲜艳,一把又大又软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胖胖的老头子,胡子花白,脸色红润,长着一个很大的鼻子,红得发亮,正在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这就是总管大人了吧。

热沙和丽玛行了个礼就退出去了,只剩下我和莎拉站在总管面前。

“你就是沙哲尔?”总管笑眯眯的,可是眼睛却很犀利,像刀片一样刮了我一下。

“我叫沙哲尔杜尔,承蒙陛下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我不卑不亢地躬身道。

总管胖脸上的肉抖了一下,呵呵笑了起来,“好名字,好名字。”

我看看莎拉,对他说,“这是莎拉,跟我一起来的。”

莎拉上来行了礼,突然说,“总管大人,求你让我跟沙哲尔在一起。”她的大眼睛里满是哀求的神色。

总管的眉头皱了一下,我奇怪一个人笑的时候居然还能皱眉头,那样子很滑稽,他抚摸着左手上一颗硕大的镶着红宝石金戒指,好像那是一个魔戒,只要他摸一摸,就能替他出主意似的,摸了一会戒指,他抬起头,大声喊叫,“耶曼!”

一个高挑丰满的女奴应声进来,她很妖艳,穿着极暴露,有很少的珠子缀成的抹胸勉强遮住高耸的胸,肚脐眼很圆很深,上面嵌着一颗宝石,裙子是银红色的,长及脚踝,走路的时候,露出金子做的脚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这就是从巴格达带回来的女奴啊。”耶曼的声音很性感,有轻微的金属感觉,耶曼的意思是好运或者成功,看来这个女奴当女奴当得真的很成功,我想她可能就是直接管女奴的人,相当于哈里发后宫的塞娜,还有欧拜德,哦,欧拜德,你现在快乐吗?

我向她行了个礼,“我是沙哲尔,请多关照。”把日本人的那一套也搬来了,呵呵。

“声音不错,相信从哈里发后宫里来的女奴长得也应该不错吧。”耶曼眼皮微微往下垂着,高傲地看着我。

第102章:碉堡王宫(5)

第102章:碉堡王宫(5)

“耶曼,由你来安排沙哲尔和莎拉吧。我有事要请示一下陛下。”原来总管把这个问题交给耶曼解决去,好一个圆滑的老头。他说完,挪动着胖大的身子,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耶曼瞧着他的背景,鼻子里轻微地哼了一声,回头对我说,“随我来吧。”

我的房间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镜子外,好像没别的什么了。耶曼看着我,“你就住在这里。”

“我需要做的是什么?”我问。

耶曼看也不看我,“别急,过几天我再带你到你的主人那。”

我的主人?是谁?我没有多问,反正一切听从她的安排就是了。

耶曼转过身子,对莎拉说,“你跟我来。”

莎拉抬起眼睛祈求似地看着我,我拉住了她的手,对耶曼说,“莎拉要跟我在一起。”

耶曼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沙哲尔,别忘了,你只是女奴而已。”

我当然没有忘,我盯着她,“我只是想让莎拉跟我侍候同一个主人。”

“她?一个黑奴?”耶曼笑了起来,“沙哲尔,黑女奴只能做杂活,并不能贴身侍候苏丹高贵的妃子们。”

“黑人也是人。”我说,可是心中却涌起一阵悲哀,我又何尝是一个“人”,被拍卖,被赠送,谁想过我是一个人。

“沙哲尔,看来你想改变改变王宫的规矩呢。”耶曼冷笑一声,盯着莎拉,“你是不是需要一些特别的训练才能听话。”她把“特别的”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我想那可能是可怕的惩罚,我不能让莎拉受到什么惩罚,便松开了莎拉的手,低声对她说,“莎拉,你先去吧,我一定会再想办法的。”

莎拉跟着耶曼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个女孩黑色的眼睛流露出来的无助和恐惧让我心酸,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被派去服侍谁,又哪来的能力帮助她,一切,我都寄希望在萨利赫身上,我忽然急切地想看到他,在这个陌生的王宫中,他几乎就是我的亲人了,可是,他是苏丹,我是女奴,再漂亮也只是女奴而已。

我坐在床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第103章:绝色王妃(1)

第103章:绝色王妃(1)

可是萨利赫似乎把我忘了,一连几天,我连他的影子也没有看见,也许是因为刚刚继任,埃及有太多的大事要他操心了。

一个从哈里发王宫来的女奴,只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开始有一些好奇的女奴前来看我,可她们看到的不过是一个裹着面纱的普通女奴罢了,跟她们一样而已,她们猜测了一下面纱后面的容貌,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新来的女奴沙哲尔一定不是个漂亮的女奴,所以才用面纱裹得那么紧,所以很快就没人注意我了。

我站在城堡上,眺望着开罗城,我看到了从城中穿过的尼罗河,这条世界上最长的河,如一条巨大的绿色飘带,横过开罗沧桑的躯体,现在正在我目光注视下静静地向北流淌着,前面有蔚蓝的大海,它的归宿。

我的归宿在哪里呢?尼罗河啊,告诉我,我的归宿在哪里。

这个基色是灰色的千塔之城到处是清真寺,那些圆顶和寺塔高出别的建筑,显得有些孤单,神都是孤单的。不止是这些寺是孤单的,整个开罗城看起来也是孤单的,除了北面,东、南、西都被撒哈拉沙漠包围着,几个世纪后,中国的一个浪漫孤独的女作家三毛,流连在这一片广袤的沙漠中,写下了一篇篇传奇。最初知道撒哈拉沙漠,就是从三毛笔下读到的。

西边的沙漠还有金字塔,可惜看不见这世界奇迹之一,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去看看,人面狮身像,神秘的法老,可怕的诅咒,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能不能借助金字塔神秘的力量重新回到乔小乔的时代!

这个念头播下,就飞速地发芽,抽叶,分枝,长成一棵大树,开出让人怦怦心跳的花来:是啊,如果说还有什么可能回家的话,也许只有金字塔能办到了!我恨不得立刻生出翅膀来,飞到金字塔,从那古老的坟墓中回到最初,得到新生。

我想起腾格尔,若是他像传说中的飞侠一样,闯入宫来,把我带走,多好啊。

第104章:绝色王妃(2)

第104章:绝色王妃(2)

我想起腾格尔,若是他像传说中的飞侠一样,闯入宫来,把我带走,多好啊。

“沙哲尔,我到处找你。”

我回过头来,耶曼站在我身后两步远的地方,风掀起她的薄纱长裙,两条玉腿若隐若现,真是个…尤物。难道是萨利赫在找我!我有些惊喜。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亚斯米妮王妃的女奴了。”耶曼诡异地打量着我,“我保证她会喜欢你的。”

亚斯米妮王妃,我听过这个名字,她是宫中最美丽的王妃,也是脾气最坏的王妃,为什么要我去侍侯她?我看着她,“耶曼,这是你的意思吧。”

她笑了起来,“沙哲尔,你以为我有那个权利吗?这是亚斯米妮王妃亲自点名的,她大概想看看哈里发的女奴侍候人的功夫如何吧。”

我跟在耶曼身后,穿过重重拱门,这城堡很大,缺少王宫的华丽,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城墙太高大了,几乎把所有阳光都拦在了城墙之外了。走进亚斯米妮的寝宫,我吃了一惊,刚才还觉得萨拉丁城堡缺少王宫的华丽气派,现在才知道我错了,我现在就置身于一个全世界最华丽的宫中,哈里发的宴会厅可谓华丽至极了,可比起这儿来,却缺少了柔美和精致。

那些精巧绝伦的雕刻装饰,有各种鲜艳色彩,线条变幻莫测,镀金镶边使它们更加雍容华贵,拱顶是玲珑的雪花纹理浮雕,乳白色显得柔和雅致,宫中的用具无一不精美得无法形容,镶着宝石美玉,如烟似雾的帐帽,彩虹一般艳丽的颜色,我觉得自己忽然置身一个神话中皇后的住所。

这一切华美和瑰丽,只为做一个人的背景,当我的眼睛转到那张白色的大床上,顿时觉得房中所有的珠光宝气都黯然失色,只有斜倚在床上的一身白衣的丽人,才是这一切一切的中心,这个房间的中心,这座王宫的中心,整个埃及的中心,整个世界的中心。

第105章:绝色王妃(3)

第105章:绝色王妃(3)

这个房间的中心,这座王宫的中心,整个埃及的中心,整个世界的中心。

真主啊,我敢跟你打赌,就算你,也找不出比眼前的丽人更美的人儿来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为一个人的美丽这么震惊过!我也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美到极致,是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不,是不需要语言形容了。

我甚至一时失去了动作和语言的能力,化身为一根人形石柱,为这个寝宫多添一样奇异的装饰。

“美丽的亚斯米妮王妃,这是你的新奴隶沙哲尔。”耶曼躬身道,我看了她一眼,奇怪,她并没有在亚斯米妮的面前失色,她依然保持了她的妖艳和从容。

亚斯米妮并不看她,只是慵懒地挥了挥手,手上的宝石戒指划出一道碧幽幽的光,这个美丽的王妃,她的本身就是一道光,一道眩目的光,几乎让你连视觉也失去的光。

我忘了行礼,就那么呆呆地站着,唉唉,真是丢脸,乔小乔也会变成呆瓜。

亚斯米妮的一只羊脂玉雕成般的手指轻轻勾了勾,那动作真是性感,我很少会想到性感这个词,可是这次,这个我不常用的词却跳了出来。

两个女奴向我走过来,她们除了头上戴着装饰着珠宝的头箍,和垂下来的深绿色纱巾外,几乎全身赤裸着,腰间围着一圈由银片连缀而成极短极小的帘子,只能勉强遮羞而已,纱巾很长很薄,绕过她们的胸和腰,拖在地上,曼妙的胴体在纱巾中轻轻摆动,美丽程度和大胆程度都让人咋舌,真是香艳啊。

她们一个站在我前面一个站在后面,手臂伸过来,干脆利落地把我的层层白色衣服剥下来,就像剥洋葱一样。

我没有反抗,只是看着亚斯米妮,她微微一笑,“这宫中除了我,谁也不能穿白色,难道耶曼没有告诉你吗?”

我忽然想起来,我进宫后果然没有看过穿白衣的女人。耶曼并没说过,别人也没说过,大概她们是故意的,我刚来到开罗王宫,她们应该有排外情绪。

第106章:绝色王妃(4)

第106章:绝色王妃(4)

“你胆子很大。”她说。

她是萨利赫的宠妃,所以垄断了白色,而且,除了她,似乎真的没有人能把白衣穿得这么美丽,我一直觉得自己穿白色是最美的,可这一刻,我有些不自信了。

两个女奴把我最后一件衣服和脸上的纱巾同时除下来,金色长头哗地一下滑下,我一丝不挂地站在亚斯米妮面前,不对,不能说一丝不挂,我的头发有时候就是我的衣服,何止千丝万丝,她的目光从我的脸上微微一顿,似乎有些意外的样子,然后目光顺着我的脸向下看,目光越来越奇怪,仿佛是不相信,又仿佛是忧伤,还带着一种欣喜。她的目光好像是有形的东西,我甚至感觉到那种轻微的触摸感,滑滑的。

女奴把一方深绿色的纱巾放在我的头上,戴上一个银制环形头饰圈住,腰间也围了银片缀成的流苏般的帘子,跟她们一样的装束,除了头饰不一样。做完了这些,女奴向亚斯米妮行了礼,后退着出去了。

亚斯米妮站了起来,用轻盈而有弹性的步子走到我面前,注视了我一下,用一根戴着沉重的铜戒指的食指缠绕了一下我的一绺金发,然后伸到我的下巴,轻轻地把我的脸抬了抬,说,“沙哲尔,记住了,你只是一个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