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期,当然得老妈出动。郝妙想想自己真的很命苦,连带家人也受罪,面店到晚市很忙,还要爸爸山长水远去送饭。

“郝妙,去跟酒店确定一下,他们什么时候把食物送过来?”

双十一的大清早,郝妙便到了婚礼现场。林莉当然占了总指挥的地位,“

“庄可爱大概中午一点会到,婚礼下午三点正准时举行。你吩咐花店的人动作快点,早上十一点前一定一定要完成好会场的布置!”

“知道了。”

“到时还有很多很多宾客,让酒店那边多调派几个人手过来。唉,算了,我去跟会所经理谈谈,看能不能借点人。”一阵风刮过,林莉已踩着高跟鞋急急忙忙地走开。

高尔夫球场隶属于东升集团,会所平时并不对外租用,是因为喜相逢是东升期下的公司,所以才破了这个例。不过会所有规定,一切以不影响附近住宅区的住户为前提下举行,所以会所除了场地租用,不会提供任何其它服务,以确保对住户和会员的尊贵性。也因此,婚礼进行期间的所有服务,喜相逢都得自己安排,这根本忙煞了活动的策划人。

“郝妙,庄可爱说她的婚纱礼服快送到了,你等会负责帮忙接收。还有,那个钢琴王子,几点出现?”

“啊?”郝妙差点忘记这号人物。她一直忙一直忙,连手机都关了,哪还记得找他?郝妙忙掏出电话开机,还没拔号便听到“嘀嘀嘀”的声响,几乎清一色是他的未接来电提示。

糟糕,现在找他肯定被骂死!她机灵地拔了郭健行的号,得到的回音是不在服务区内。

这才记起前天郭健行曾打电话到公司找她,说要回法国一趟,演奏的事宜他已经跟叶文远交待好,到时叫他们自己联系。

郝妙不得已,只好输入叶文远的号码。

关机了。

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到了后一秒才搞砸?

“郝妙,婚纱到了!”林莉在另一边催,郝妙只好先去把眼前的工作完成。

快十一点的时候,送走花店的人,郝妙跟林莉说了声,然后开着电瓶车往别墅匆匆奔去。

别墅静悄悄的,郝妙按了好久的门铃,始终无人应门。

打他的电话还是关机状态,他不会是出去了吧?郝妙急得直跺脚,看屋的另一边,才发现客厅的窗户大开。

那是在家?她沉吟了几秒,最后左右看看,在确定没有看到保安的身影时,战战兢兢地爬上花园的镂花铁门。

成功着地后,她的脚软得不像话。今天为了婚宴,她还穿了裙子。可想而知做这个动作有多不方便?幸好有先见之明,高跟鞋先扔了进来。

郝妙找回鞋子穿上,跑去试开大屋的门。

锁了。

她失望地扒扒头发,突然灵机一动,穿过屋边的卵石小径,来到饭厅通往花园的落地玻璃窗前。

轻轻一推,谢天谢地,门没下锁。

终于顺利进屋,一室冷清。她才四天没来吧?怎么房子像有一个月没人住的样子?不是脏,而是毫无人气。

郝妙把包包放在沙发上,看看二楼,心里更忐忑。带着几分紧张的心情上楼,他的房间门紧闭。郝妙把耳朵贴着门板,没动静。她轻轻敲了两下,隐隐似乎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叶文远,你在吗?”她心急地叫了两声。

一会,门被打开。

他的样子,简直糟透了。

“你……”郝妙整个人惊呆,只因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你……生病了?”

叶文远恼火的瞪了她一眼,哑着嗓子粗声粗气的说:“你来干嘛?”

“我……”她根本连来的目的都不敢说,很想摸摸他的额,却又没这个狗胆。“你的声音都变了,是感冒了吗?”故意忽略掉他语气里的不客气,郝妙耐着性子问。

“我是不是生病,与你无关!”叶文远甩上门,径自走回房丙,直接摊回床上。昨天下午开始感觉身体不妥,睡了一天,身子越来越沉。他用手按了按揪着痛的额,还有空空的肚子,感觉难受极了。

郝妙没进房,而是转身截返楼下,到厨房倒了杯温开水才回来,递给他。“先喝点水吧。”

原本闭着目的他,听到她的话后张开了双眼。见她满脸祈求,又闭上了眼,不理会她递着水杯的手。

郝妙咬咬发白的唇,想想自己生病的时候,曾得他的悉心照顾。如今他不舒服,竟然无人理会,心下突然一揪,隐隐作疼。“对不起啦,我这几天真的忙死了,所以都没空来。我不知道你生病了……”

“反正也死不了!”他闷着声,语气里多了几分堵气。

郝妙一时语噎,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怎么说都是自己理亏,她知错了。

空气仿佛因为彼此的沉默而变得凝结,室内陷入沉寂,过了好久,他以为她也走了,倏地张开眼,却见她弯着腰,正拉起被子要盖到自己身上。

“你走!”他冷着脸说了句,又冷冷地合上眼。

“你不舒服!”他这样子,叫她怎能放心。郝妙最终还是帮他盖好被子。

感觉到她的靠近,他再次睁开双眼,一手扯掉身上的薄被坐起身。“不用你管!”说着伸手推开她。

郝妙一个跄踉,及时抓住身后的椅子才站稳。

他也不看她一眼,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门口。阵阵晕眩冒上来,他忙扶着墙身。

“你要去哪?”连路都走不稳了,还逞强!她跑过去,双手扶着他的手臂。

“我说不用你管!”他咬咬牙,强忍着不舒适感,又一把推开她。

郝妙眼底一热,望着他差点跌倒的身影,最终还是忍不住跑上去,强硬搀扶着他的手臂!

“放手!”无缘无故消失了几天,现在看到她,他就特别生气!

“不放!”像下定了决心似的,郝妙意志坚定的大声说!

他单手支着墙,侧起头望她。微陷的双眼眯了起来,然后忽地冷笑一声,伸手把她压到墙上。“你不是不想见我吗?怎么了?今天要演奏了吧,所以才急着来找人?”

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喷出来的气息异常的热,头越俯越低,让她紧张得双腿发软。

“我……对不起。”她的确是因为演奏的事才来,可是看到他生病,她却很难过。

“别以为我生病了,就没有杀伤力。”他贴上她的脖子轻轻地摩擦,低沉的声音状似呢喃,下巴的胡喳子刺得她生痛,两片唇沿着她的颈背慢慢滑到前面,流连在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脖窝处。“郝妙,你太小看我了!”说着,他一手摞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他沉重的身体全砸在她身上,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嘴被他连啃带咬的蹂`躏着,连舌头也差点被咬断。然而因为愧疚,她不敢推开他。即使身子被压得死死的,也只能用双手紧紧的拽着他胸前的衣服,才能承受他压加在身上的力度。

也不知过了多久,握着她下巴的手缓缓放松,随后他的身体慢慢的往下滑。

“啊!”她伸手抱住他,可是他全身突然发软,连带把她也扯到地上。

“嗯!”身体被她整个人趴坐着,他不禁呻`吟了声。

“啊,对不起!”她匆匆从他身上弹开,在瞥见他紧闭着眼,脸容痛苦得有点扭曲,心底一惊。“叶文远,你怎么了?有没有摔伤?”伸手摸摸他的额,烫得厉害,郝妙忙跪到地上,把他扶起。

“回床上!”她努力的拉他起来,奈何他太重了,不得已,她只能紧贴在他身后,努力把他往上推。好不容易让他站起来,她已双腿无力。

叶文远几乎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压得她连路都走不好。郝妙一手紧紧的揪着他,再拼命腾出另一只手,撑着墙身,慢慢向床边移去。

当把他扔回上`床时,她几近虚脱。帮他盖好被,眼见他额上满是汗,脸色更红,她都要急死了。

匆匆跑进浴室,拎了热毛巾出来,帮他把汗擦掉。当擦到脖子时,她念头一转,伸手往他的背上摸摸。天!他身上唯一套着的纯棉汗衫竟全湿了。

“叶文远,起来,我要帮你换衣服,你不能穿着湿衣服睡觉的。”她轻轻拍拍他的脸,触及的还是烫手的热。

有个冰凉的东西在拍打他的脸,很舒服。当那东西要离开的时候,叶文远心急的用手抓住。

是她吗?她来了?

“别走……不许……走!”他死死的扯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

“我没走,我在帮你换衣服。”趁他半坐起身,她快速帮他褪掉衣服。

平时看着瘦削的身体,竟然非常健壮。除了爸爸,郝妙从没见过男生的裸`体,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当发现他白皙的胸前布满了小小的汗珠,她也不理会太多,快速的替他擦干身体,再套上干爽的衣服。

叶文远紧闭着眼,感觉意识浑浑沌沌,但鼻上充斥着的,是那股熟悉的馨香。

是她!

他伸手把贴着自己胸膛的身体搂紧:“别走!”

强烈的心跳声震憾了她的听觉,郝妙鼻子一酸,突然有所觉悟。“我不走了。”

兜转了这么大个圈才发现,这个男人,她再也放不开了。

叶文远似乎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的睡过一觉了,鼻子嗅到阳光的味道。他缓缓睁开双眼,感受到满室温暖,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动了动,额上有条湿毛巾掉下来。伸手把那团东西拾起,再扔到床头柜上。

小小的床头柜上有药,还有一杯水,毛巾撞到杯子,杯子摇了摇,他忙挺起身把杯子扶稳。舒了口气,视线一扫,房间门半掩,隐隐的说话声从外面传来。

“莉姐,他生病了。嗯,我也知道,可是没办法,我总不能强迫一个生病的人去演奏……我做不出来!而且他现在没人照顾,我不能一走了之!我知道这样有违职业道德,可是……你当我今天请假好吗?莉姐?莉姐?”

她心急地叫了几声,电话那端的人已然收线。郝妙吸吸鼻子,把快要掉出来的眼泪强吞下肚子。刚才林莉在电话里骂她,说她丢下工作不管,跑来照顾叶文远。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是如果扔下他,叫她良心上怎么过意得去?

无神地回到房间,意外地发现他已经醒来。郝妙连忙过去,却因为跑得太急,脚尖踢到到床脚,疼得她龇牙咧嘴。

“活该!”叶文远忍着想伸出的手,掀开被子起身。沉沉的睡一觉后,沉重感好像消退了不少。

他精神恢复了吧?都会瞪人了!郝妙弯腰揉揉脚尖,仍是很痛。“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顾不上脚了,她忙站起来。谁知眼前发黑,身子一阵发软,她冷不瘁防地跌坐在床上。

“干嘛?这么快就想爬上我的床?”

听到他的话,她一愕,忙弹回地上。

“可惜,我对你这颗干扁豆子没兴趣。”他抛下一句,转身走进浴室。没一会,浴室里传出了水声。

他忘记了!忘记了早前曾吻过她,还拉着不让她走。

郝妙伸手撩了撩头发,自嘲一笑,走出房间。

十分钟后,他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房间内已无人,他一惊,忙丢下毛巾冲出房间。急步走到梯口,听见楼下厨房里有敲打声,才放缓了脚步。

她还没走!他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又责备自己,为何要如此担心?

“我熬了粥。”她端着碗,抬头对愣在楼梯口的他大喊。

“你还没走!”发话的人缓步下来,一边走近,一边沉着了脸。

郝妙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努力把不适压下。她随时都会被炒鱿鱼,还要背上个不负责任的罪名,可是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满意。

“你生病了,我得照顾你!”她淡淡一句,把手里的碗放在桌上。

叶文远哼了声,拉开餐椅坐下来。“照顾我是应该的!只是你以后还会来吗?”

“呃?”今天似乎是最后期限。

“回答我!”他握着勺子发出命令。

郝妙努努嘴:“也得有空才来。”这少爷,以前没她做饭是怎么过的?

“哼!如果太勉强就算了!”他扔掉手上的勺子,起身作势要离开。

郝妙忙把他按住:“喂!我又没说不来!”

“你不想来就别来,以为我会求你?别妄想!”他骤然转身,宽阔的胸膛刚才迎上她凑过来的脸,鼻子首当其冲又受罪。

“啊!”郝妙伸手掩着撞痛的鼻尖,还有歪掉的眼镜。“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吧?”她放□`段,低声下气。

叶文远昂着头,双手抱胸,不屑的望着她。

想怎样就怎样?别又无缘无故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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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脸的不悦,她轻叹口气,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步。瞥了眼落地钟,已经快下午两点了,离婚礼还有一小时,她能赶回去吗?

“趁热把粥吃了吧,要不然就要凉掉了。等会我得先走,等婚礼完结后,我再过来。”没了他的演奏,这场婚礼还不知道要怎样收场,但愿庄可爱别太发烂。

就在她无精打采地往大门走去的时候,他冷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就这样走?不用我去演奏了?”

“呃?”她转身,呆呆地望向他。“你不是生病吗?”她都放弃了呢。

他翻了翻眼:“让我先把粥吃完!饿死了!”

苍天有眼了!好人有好报!“好!那快!”半小时可以不?

她咧开嘴大笑,小身板几乎想扑到他身上,以示感谢!

“急什么?”他白了她一眼,施施然地走到餐桌前。

“好好好!不急!不急!”她虚声附和着,匆匆跑回厨房,又盛了些粥出来。“多吃点,不然没力气!”

叶文远斜斜的瞥了她一眼,继而眯起两眸。

没力气?有天总会让你见识一下,有什么叫有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没空码字,只能晚上来。听说最近又严查,说一点肉沫肉渣都不许有。可怜在我的设定里,郝妙妙该要被吃掉了,怎办?关灯算了。困!困!困!只检查了一次,有虫请无视。

27

婚礼进行得非常顺利,郝妙带着叶文远在两点四十分到达,当时庄可爱因为知道钢琴王子不会出现,一度发飙。

幸好,赶得及。

郝妙拍拍胸`脯,舒下这一个多月以来,最长的一口气。

“有没有一种坐过山车的感觉?”

含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郝妙回头,轻轻叫了声:“经理。”

余景天的目光投向正在举行中的婚礼,眼瞳幽深莫测。“钢琴王子的魅力果真没法挡,我相信在场有大部分人都被他吸去了灵魂。”

郝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弹琴的时候很专注,眼睛微合,头会随着旋律摆,及肩的发微微飞舞,活脱就是漫画人物里的男主角。下午的阳光斜斜投下来,将他笼罩在若有似无的光圈里,染得一身的清晖。这男人本来就是一发光体,无论去到哪,都会是视觉的焦点。更何况以他的实力,尽管只是一曲简单的结婚进行曲,带给人的却是深深的感动。

似是意识到别于常人的注视,叶文远突然把眼睁开,远远地,与郝妙的目光正正撞上。她讨好地笑了笑,他却抬了抬下巴,高傲地别过脸。

扫兴的男人。

撅着嘴收回目光,郝妙意外地发现余景天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他不好侍候吧?”

郝妙一愣:“呃?那当然!”

“辛苦了。”余景天拍拍她的肩膀,“做得很好!”

郝妙即时挺起胸,像小学生接受老师赞扬时既然骄傲又帮作谦虚地说:“应该的!”

“哈。好,公司一定会论功行赏!”余景天摸摸她的发顶,笑得眼睛也眯起来。“我在会友订了房间,等婚礼结束后,大家一起狠狠疯一晚吧。”

会友是M城数一数二的夜场,消费指意极高,但年轻人都喜欢往那种地方挤,难得公司埋单,大家肯定不醉无归。郝妙兴趣缺缺,脑里暗盘算着今晚该几点开溜,嘴巴却心不在焉地“呵呵”陪笑。

琴音轻微地跑了一下调,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因此大家不以为意。只有弹琴的人才知道自己出错,他抿紧唇,神色凝重。

一对新人进场后,乖乖地站在临时搭建的神坛前,听神父说着冗长的祝福语。

柔和的音乐早就代替了钢琴声,继而一旁穿着白袍子整齐排列的几列人,缓缓地唱起圣诗。

叶文远的任务完成,他从台上下来,迎面有几个人无视婚礼的庄严肃穆,打算过来搭讪,却被他一张冷得发白的脸吓得打了退堂鼓。

“这边。”旁边一只手伸过来,紧接着熟悉的气息靠近,一道不大的力量把他往通向会所的某条小径拉去。

叶文远不说话,任由那人领着他走进一个休息室。

“累不累?需要喝水吗?肚子饿不?”郝妙并没忘记他还是个病人,所以在第一时间表示了最深切的慰问。

叶文远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没反应,稳如泰山地坐在沙发里。

郝妙咽了口唾沫,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并向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来前因为她不赞成精神状态不佳的他开车,所以王子坐了有生以来的第一趟电瓶车尾。他不会生气到现在吧?

“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她觉得还是走为上着最佳。可是脚才往后退了一步,他便伸手把她捞回去。

郝妙唯恐他会打人,连忙用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大喊:“别乱来!”

可惜她的话并没起到阻吓作用,叶文远反身往沙发上一跨,已经把她完全困住。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那双眼,锐利得像捕捉猎物的老鹰。英俊到不可思议的面容被那样一双眼睛完全点亮,那么热,又那么冷。

“你……你想怎样?”郝妙想后退,可是却完全没有可退的空间。她颤着声,根本就不敢跟他对视。这男人想怎样?她又没做错什么?他干嘛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一只冰凉的手掌,缓缓地爬上她的脖子,沿着起伏的胸线,慢慢地,慢慢地下移。她完全忘记反抗,只因以往即使被吻,他也没做过这等行为。

小小的胸部在他的揉捏下,滋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郝妙紧闭着双眼,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他干什么?干什么啦?这根本就是——性`骚`扰!

“啊!”她终于找回声线。

“停!”他怒吼一声,收回手,却陡然将她拖进怀里!

“呜!”他对她毛手毛脚,还要骂她!这什么天理!

胸口有一股火焰要燃烧,脑里是他刚才看到的那幕。她跟余景天,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何要对他露出白痴般的笑脸?为何要让他摸她的头发?她还害他弹错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