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停住脚步,缓缓转身,瞥了郝妙一眼淡淡地笑了笑:“我是她的谁?我是她老公!”

“老……老……”她张大嘴,震惊地看着已经没了人影的门口,觉得肯定是自己的错觉。怎么可能?叶小妞还没结婚,哪来的老公?肯定是醉酒,做恶梦了,尤其看到面前那张黑如墨斗的脸,更加确定这个想法,于是很没骨气的软□子,直接晕掉。

身体被腾空,有人抱起她迅速撤离现场。车开得飞快,带着浓重的杀气,一路颠簸得她直想吐。

时间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车终于停稳下来。他 “啪”声甩上门,几步走到副驾驶室,不甚温柔地把她拽出车外。

酒劲消退了些,再也不能装死,郝妙只好抱着他的手臂站定。抬眼看才发现他没送自己回小面店,而来了别墅。那可怎么得了?郝妙一把拉着车门的把手,不肯离开半步,大声喊道:“我要回家!”

“还知道要回家?”叶文远扳掉她的手,顺势把她压在车门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语带愤怒:“竟然学人去哪种地方?还喝酒,醉生梦死?今晚要不是我去找你,你可能已经被人卖掉了!还妄想回家过夜?”

叶文远最漂亮就是那双眼睛,眼尾自然往上翘,睫毛又密又长,令很多女人又羡又妒。以前他老拿这双眼斜斜地看人,让她又气又恨。但是最近,他的眸里多了柔情似水,她以为他变了。直到现在,他的眼里盛满了暴风雨来临的怒意,还笃定她是错误的,郝妙才警觉,他依然是他,依然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臭男人!

“我为什么不可以喝酒?为什么不能卖醉?”新仇旧恨,他真以为自己是神?还自作主张把她的工作辞了!想到这郝妙索性一股劲的全吼出来:“全世界就你做的事是对的?可以呼风唤雨,随随便便替人下决定?你有没有尊重过人?有没有问过别人的意愿?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我告诉你,我是个自由人,我做什么事根本不需要你管!”

“我是你的谁?”叶文远瞪着眼咬紧牙,低声说:“在我做了这么多以后,你居然说,我是你的谁?”

热呼呼的鼻息喷在脸上,郝妙莫名地打了个颤,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他便邪恶地说:“真该给你点颜色,好让你知道我是你的谁!”

语毕他出其不意把她托起,大步踏入屋内。

“啊!你干嘛?放我下来!”郝妙凌空踢了几下脚,妄想可以着地。

叶文远在她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两下,几个台阶一步上了楼,踢开房间门,直接把她扔到床上。

郝妙被摔得两眼昏花,揉着额角抬头,黑暗中只见他正用力地扯身上的衣服,一件外套很快被扔在地上,然后到毛衣,眨眼就解腰带。

“你……你想干嘛?”笨蛋也知道他想干什么,郝妙浑身哆嗦起来,不停地往床上的一端退去。

叶文远死死地瞪着她,双眼凶狠得像要把她戳穿,手上的动作根本没有停下的迹象,很快就把自己剥个清光。完全不忌违赤`裸着身体,他一步一步往床这边走来。

“你……你别过来!”郝妙想跳下床逃跑,却仍是迟了一步。

他已经把她擒住,人跟着压上来,把她握成拳头的手死死地摁在头顶两侧,俯□,眯起眼问:“说!我是你的谁?”

他下半身的欲`望,已然那么明显,肆无忌惮地抵住她的大腿。危险就是眼前,郝妙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疯狂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该死的不知道!”她竟然不认同他!叶文远火气攻心,低下头狠狠地咬她的唇。

为了追回她,放□段去讨好她的父母。怕她生气,不自在,连亲热都不敢。白费了!努力了这么久,全白费了!

男女体力上本就悬殊,加上郝妙喝过酒,身体本就软弱无力,她扭动了几□体,想挣脱被束缚的手腕,却被抓的更紧也更疼。

完全败北,他更加重了对她的肆虐。衣衫很快被扒光,他的嘴巴沿着她的下巴滑到颈脖,吻中带啃,留下一道湿濡的吻痕

认识这么久,他从没像今天那样生气,郝妙很害怕,可是头昏昏沉沉,想反抗却完全使不上力。他不会胡来的,过去几次,他都能及时刹住。潜意识里,她认为只要她不愿意,他便不会强来。可是当他深深地把自己埋进她的身体内,恐惧才占据了心房,她彻底地大声哭了出来。

呼天抢地的哭声,终于拉回了叶文远的一丝理智。开头是愤怒,继而接触到欲`望的根源时,再也忍不住。身下是他深爱的人,纵使她让自己生气,但是伤害她,却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听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只觉有人拿着刀不断地割他的心尖尖,痛死了。

猛地停住,他僵着身体不敢再动。缓缓地,俯下`身,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唇贴着她的耳坠,喃喃低语:“妙……妙……对不起,我……别哭。”

他的示弱,顿时燃起了郝妙的怒火。“叶文远……你个混蛋!你强`暴我!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用手捶他的背,他没反应,又推他,可是他死死地把她钉在床上,丝毫不放松。委屈,生气,哭声更响亮。

“妙……对不起,对不起!”他罔顾了她的意愿,他是禽`兽,叶文远想抽自己两巴掌,以示自己知错的决心。但现在这样无补于事,他只能捧着她的脸,细碎地吻她的额,吻她的眼皮,啜走她的泪水。“对不起……别哭……原谅我。”

“呜呜……”已经分不清是哭累了,还是身体里的酒精作怪,被他缠绵地吻着,郝妙愈加晕眩。泪水悄悄止住,她的手攀上他的发顶,在发脚处轻抚了两下,无力地滑落到肩膀。

仿佛得到最好的暗示,叶文远的身体忽地一个激灵,沉在她体内那部分又再蠢蠢欲动。强忍着,汗水从额上滑落,流进嘴里。他甩甩头,稍稍动了动,便听到她轻哼了一声。

那简直是天籁之音,叶文远调整好姿势,把她的双脚圈住自己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撞。

已然快进入梦乡的郝妙半眯起身,终于察觉到他又在使坏,抬起脚想踢他。结果他顺势把她的脚曲起,搭上肩,下`身一挺,完全沉没进她湿润的身体里。

郝妙尖叫一声,一口气差点透不过气来。他退出,又再用力撞进去。郝妙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在拼命地收缩。他完全不给她松口气的机会,动作越来越凌厉,郝妙一下子陷入虚幻,兴奋得尖叫。

叶文远没喝酒,但他觉得自己也醉了。她以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在这场性`爱里,享受的不止他一人。她紧紧地把他包裹着,嘴里不断呢喃他的名字,叶文远觉得自己灵魂都要出窍了,更加卖力地舞动,把积聚已久的力量全部迸发出来。

这一夜,很漫长。这一夜,呃?不用睡了……

47

思维陷入了浑沌,潜意识里郝妙以为自己睡着了,直到身体被推了几下,她才一下子惊醒。

“喂,你是谁?住在哪?”

郝妙歪着头想看清来者是谁,无奈距离太近,眼前有人影晃动,她只看到对方棱角分明的下巴。

“醒醒,要送你去哪?”

那人轻拍她的脸,郝妙撑起身往后退了退,只见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正弯着腰问话,很明显是对她说的,而他的肩膀上,竟托着叶小妞。

坏蛋!这两个字首先略过脑海,郝妙想也没想便扑过去:“你干什么?放下我朋友!”

男人轻松地闪身,伸手把她拔开,郝妙便软趴趴地丢落在沙发上。

“你……不能……”头晕眼花,她撑着椅背爬起身,想再接再励,无奈腰间骤然一紧。身体猛地被抱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她软着身扭动,努力地吐出这两个字:“放……手!”可惜对方似没听到,箍着她的手越收越紧。

几乎透不过气,她转身一巴掴在那人的脸上。

对方闷吭了声,非常耳熟。谁啊?郝妙怔忡地定住头部,终于看清后面抱着她的人是谁。

“你竟敢让自己醉成这样?”说这话的时候,叶文远的脸上并没啥表情,但看得出,他的眸里闪着火光。

醉?醉又怎样?全世界的人都能喝酒,就不许她醉?郝妙甩甩头,极力想保持清醒,可是眼前像蒙了层纱,白茫茫一片。她用力地要推开叶文远,然而他却用胳膊加了劲,死死地钳制住她不放。

一旁有道沉稳的男人声音响起:“既然是认识的,那她就给你负责了。”

郝妙猛地一呆,才记起叶小妞处境堪危。抬头见那男人已托着人走至门口,郝妙大嚷:“喂!你是谁?竟敢强抢良家妇女?没王法了吗?”

那男人停住脚步,缓缓转身,瞥了郝妙一眼淡淡地笑了笑:“我是她的谁?我是她老公!”

“老……老……”她张大嘴,震惊地看着已经没了人影的门口,觉得肯定是自己的错觉。怎么可能?叶小妞还没结婚,哪来的老公?肯定是醉酒,做恶梦了,尤其看到面前那张黑如墨斗的脸,更加确定这个想法,于是很没骨气的软□子,直接晕掉。

身体被腾空,有人抱起她迅速撤离现场。车开得飞快,带着浓重的杀气,一路颠簸得她直想吐。

时间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车终于停稳下来。他 “啪”声甩上门,几步走到副驾驶室,不甚温柔地把她拽出车外。

酒劲消退了些,再也不能装死,郝妙只好抱着他的手臂站定。抬眼看才发现他没送自己回小面店,而来了别墅。那可怎么得了?郝妙一把拉着车门的把手,不肯离开半步,大声喊道:“我要回家!”

“还知道要回家?”叶文远扳掉她的手,顺势把她压在车门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语带愤怒:“竟然学人去哪种地方?还喝酒,醉生梦死?今晚要不是我去找你,你可能已经被人卖掉了!还妄想回家过夜?”

叶文远最漂亮就是那双眼睛,眼尾自然往上翘,睫毛又密又长,令很多女人又羡又妒。以前他老拿这双眼斜斜地看人,让她又气又恨。但是最近,他的眸里多了柔情似水,她以为他变了。直到现在,他的眼里盛满了暴风雨来临的怒意,还笃定她是错误的,郝妙才警觉,他依然是他,依然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臭男人!

“我为什么不可以喝酒?为什么不能卖醉?”新仇旧恨,他真以为自己是神?还自作主张把她的工作辞了!想到这郝妙索性一股劲的全吼出来:“全世界就你做的事是对的?可以呼风唤雨,随随便便替人下决定?你有没有尊重过人?有没有问过别人的意愿?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我告诉你,我是个自由人,我做什么事根本不需要你管!”

“我是你的谁?”叶文远瞪着眼咬紧牙,低声说:“在我做了这么多以后,你居然说,我是你的谁?”

热呼呼的鼻息喷在脸上,郝妙莫名地打了个颤,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他便邪恶地说:“真该给你点颜色,好让你知道我是你的谁!”

语毕他出其不意把她托起,大步踏入屋内。

“啊!你干嘛?放我下来!”郝妙凌空踢了几下脚,妄想可以着地。

叶文远在她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两下,几个台阶一步上了楼,踢开房间门,直接把她扔到床上。

郝妙被摔得两眼昏花,揉着额角抬头,黑暗中只见他正用力地扯身上的衣服,一件外套很快被扔在地上,然后到毛衣,眨眼就解腰带。

“你……你想干嘛?”笨蛋也知道他想干什么,郝妙浑身哆嗦起来,不停地往床上的一端退去。

叶文远死死地瞪着她,双眼凶狠得像要把她戳穿,手上的动作根本没有停下的迹象,很快就把自己剥个清光。完全不忌违赤`裸着身体,他一步一步往床这边走来。

“你……你别过来!”郝妙想跳下床逃跑,却仍是迟了一步。

他已经把她擒住,人跟着压上来,把她握成拳头的手死死地摁在头顶两侧,俯□,眯起眼问:“说!我是你的谁?”

他下半身的欲`望,已然那么明显,肆无忌惮地抵住她的大腿。危险就是眼前,郝妙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疯狂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该死的不知道!”她竟然不认同他!叶文远火气攻心,低下头狠狠地咬她的唇。

为了追回她,放□段去讨好她的父母。怕她生气,不自在,连亲热都不敢。白费了!努力了这么久,全白费了!

男女体力上本就悬殊,加上郝妙喝过酒,身体本就软弱无力,她扭动了几□体,想挣脱被束缚的手腕,却被抓的更紧也更疼。

完全败北,他更加重了对她的肆虐。衣衫很快被扒光,他的嘴巴沿着她的下巴滑到颈脖,吻中带啃,留下一道湿濡的吻痕

认识这么久,他从没像今天那样生气,郝妙很害怕,可是头昏昏沉沉,想反抗却完全使不上力。他不会胡来的,过去几次,他都能及时刹住。潜意识里,她认为只要她不愿意,他便不会强来。可是当他深深地把自己埋进她的身体内,恐惧才占据了心房,她彻底地大声哭了出来。

呼天抢地的哭声,终于拉回了叶文远的一丝理智。开头是愤怒,继而接触到欲`望的根源时,再也忍不住。身下是他深爱的人,纵使她让自己生气,但是伤害她,却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听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只觉有人拿着刀不断地割他的心尖尖,痛死了。

猛地停住,他僵着身体不敢再动。缓缓地,俯下`身,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唇贴着她的耳坠,喃喃低语:“妙……妙……对不起,我……别哭。”

他的示弱,顿时燃起了郝妙的怒火。“叶文远……你个混蛋!你强`暴我!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用手捶他的背,他没反应,又推他,可是他死死地把她钉在床上,丝毫不放松。委屈,生气,哭声更响亮。

“妙……对不起,对不起!”他罔顾了她的意愿,他是禽`兽,叶文远想抽自己两巴掌,以示自己知错的决心。但现在这样无补于事,他只能捧着她的脸,细碎地吻她的额,吻她的眼皮,啜走她的泪水。“对不起……别哭……原谅我。”

“呜呜……”已经分不清是哭累了,还是身体里的酒精作怪,被他缠绵地吻着,郝妙愈加晕眩。泪水悄悄止住,她的手攀上他的发顶,在发脚处轻抚了两下,无力地滑落到肩膀。

仿佛得到最好的暗示,叶文远的身体忽地一个激灵,沉在她体内那部分又再蠢蠢欲动。强忍着,汗水从额上滑落,流进嘴里。他甩甩头,稍稍动了动,便听到她轻哼了一声。

那简直是天籁之音,叶文远调整好姿势,把她的双脚圈住自己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撞。

已然快进入梦乡的郝妙半眯起身,终于察觉到他又在使坏,抬起脚想踢他。结果他顺势把她的脚曲起,搭上肩,下`身一挺,完全沉没进她湿润的身体里。

郝妙尖叫一声,一口气差点透不过气来。他退出,又再用力撞进去。郝妙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在拼命地收缩。他完全不给她松口气的机会,动作越来越凌厉,郝妙一下子陷入虚幻,兴奋得尖叫。

叶文远没喝酒,但他觉得自己也醉了。她以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在这场性`爱里,享受的不止他一人。她紧紧地把他包裹着,嘴里不断呢喃他的名字,叶文远觉得自己灵魂都要出窍了,更加卖力地舞动,把积聚已久的力量全部迸发出来。

这一夜,很漫长。这一夜,呃?不用睡了……

49

回到家已是华灯初上。

正月还没过完,小面店外路边的装饰灯管依然闪得灿烂。叶文远就站在那耀眼的灯饰下,双手抱着胸,远远地冷眼看着她。

郝妙视若无睹,快速穿过她走进店内。

“妙妙你到哪去了?电话也不开?那个人从中午来了一直等到现在。”郝福对叶文远的称呼始终有所保留,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对女儿这段感情保持中立,不赞成也不反对。

郝妙小小地“嗯”了声,拉开椅子坐下。咖啡店离别墅区很近,步行才十分钟不到,估计主要客源来自于那边的富人。也是这个原因,公交车班次不够频密。好不容易走了半小时看到车站,左等右等好久公车才缓缓使来。那车穿过了大半个城市,就是不绕来家这边,她又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到家。

拿纸贴抹了抹额上的汗,再揉揉酸软的小腿,累死了。

被完全漠视的叶文远随着她身后进来,看她一身疲惫,气极也不好发作。倒了杯水,重重地放到她的面前,转身走进厨房。

善察人神色的夏美知道两小口肯定闹翻了,再加上女儿工作被辞一事,多少有些心虚,也不便责备她。下了几个云吞,让叶文远端了出去。

再怎么气也不能虐待自己的胃,郝妙呼啦呼啦地把云吞吃完,再喝光一杯水,重重地呼了口气。

今天周末,附近学校放假,客人不太多。最后一桌结帐后,郝福擦了桌子,叶文远帮忙布上饭菜,一桌四人终于坐齐。

吃饭的时候大家话不多,偶尔夏美会张罗着让叶文远吃块肉什么的,看着已把他当成自家人。原来同一条气管出气,怪不得一起瞒着她把自己的工作辞掉。

对于这事,郝妙不是不气。妈妈向来尊重她的决定,这事肯定是叶文远做了手脚。想到这,拿着筷子的手不禁用力地戳了饭碗几下。

“妙妙,吃饭时不许戳饭碗!”

郝家虽然只是平凡小户人家,但一些餐饮礼仪,当妈妈的夏美抓得很严。

郝妙因为吃过云吞,已有五成饱,被妈妈这么一说,顿时就没了胃口。垂下拿碗筷的手,她扫视了饭桌上一圈。

妈妈神情严肃,似乎对她失踪一天又关机又不报备行踪的行为颇不满;爸爸偷瞄了她几眼,欲言又止;叶文远只默默地吃饭,对她完全不理不睬。

这几个她最亲密的人,均站在同一阵线上,就欺负她形影只单吗?郝妙咬咬唇,悄悄深呼吸了口气,冷淡地宣布:“我找到工作了,明天上班!”

尤如投下了个炸弹,其余三人即时顿住。

“做什么?”叶文远眉头一锁,率先发言。

“在XX路有家叫有个人的咖啡店做侍应生。”真不想告诉他,看他的表情,明显会不赞同。郝妙抿紧嘴,决定不多说,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坚定立场。

“工作时间多长?”

“下午2点才上班至晚上十一点。”答复是漫不经心,她迅速抬起手把饭往嘴里塞,只求快点吃完走开。

他放下筷子,眉挑得老高,声调更是高昂了几分:“一天工作十一小时?你是不是疯了?”

“你别管!”啪声放下筷子,不吃了!就知道他是这种反应。

“妙妙,工作时间太长了。而且你之前好歹坐办公室的,现在当侍应生……”

“爸爸,当侍应生怎样了?家里也是开小面店,我平常扫地擦桌的活没少干,怎能现在就嫌弃起这项工作来了?”

“我……”郝福词穷,在老婆女儿面前,他总是说不过她们。

知道她的脾性,硬对着肯定不行。夏美叹气,平心静气地说:“工作到这么晚,你不累吗?”

“穷人家的孩子没有说累的权利。”她气冲冲的回了一句,堵得几个人嘴巴死死的。“我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只有觉得有必要跟你们交待一下。既然你们都认为我前一份工作不好,还自作主张帮我辞掉了,那好,我就另外再找一份。这份比较单纯,不用跑来跑去,只做些琐碎的工作,你们还有什么不满?”

这分明就是赌气!短短的一天时间,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叶文远越听眉头拧得越紧,就知道她会闹脾气,只是没想到这次闹得如此凶。之前的工作就因为要常加班,白天要到处奔跑,才想她别干。现在做侍应,要从下午到大晚上,这不是更困身,更辛苦了?

心里着实不舒爽,最近这个倔强的小女孩总喜欢跟自己唱反调,要逆天了?好想把她骂个够,却知道这样只会让场面变得更僵。罢了,现在只能见一步走一步。“新工作可以,但你得搬到别墅去住!”

“什么?”

“不可以!”

惊讶和反对的声音同时响起,郝家父女俩互望了一眼,又迅速把目光“嗖”声齐齐转投到叶文远身上。

郝福以大家长的身份投反对票:“我家妙妙一个黄花大闺女,怎可以随随便便搬去单身男人家住?”

“……”郝妙沉默。那个……早就不是了好不?

虽然明白时下年轻人恋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纯洁,可是夏美也觉不妥:“我也不赞成。”

真好,果然是她的好父母。郝妙抬起下巴,得意地睨着他。

叶文远悄悄伸手拉住她的小手,她略挣扎,结果反被用力拑住。她皱起脸,拿眼睛狠狠戳他,叶文远脸色沉了沉,眯起眼有说不出的危险。郝妙心底一蹬,稍稍忍住不动。

收到很好的效果,叶文远这才抬起眼眸,不冷不热地开口:“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酝酿已久。今天趁时机成熟,也顺道说出来。”他瞥了郝妙一眼,再看向郝家夫妇:“我想恳请两位,允许郝妙嫁给我。”

“啊!”

这句话的威力,远比炸弹更为劲爆。郝家三人面面相觑片刻,郝妙首个发飙:“叶文远,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他甚至都没问过她的意见,就说到结婚的事,太过分!

“对!我家妙妙还小,谈婚轮嫁太早了!”废话,这小子他怎么看都不爽。所以对女儿的话,郝福举脚附和。

看这父女的反应,叶文远微微蹙起眉。握着小手的大掌调整了下力度,强逼她与自己五指相缠。他深感明白,郝家真正说事的就一人。从他把话放出后,这人一直沉默,叶文远深呼吸了口气,扭头转向夏美,语调淡淡:“阿姨,我和妙妙在一起有段不算短的日子,说真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全做了。说结婚,是想让你们相信我对妙妙绝不是玩玩,既然遇上,又相爱了,我是希望能有结果!如果你们真认为她还小,我们可以先订婚。”

他居然连这种事也拿出来说,郝妙迫窘得满脸通红,拼命拉着手不让他握住。无奈那家伙铁了心似的,死死抓住不放。

郝福也是气得涨红了脸,偏生找不着可反驳的话,夏美按住丈夫的手,示意他别作声,微笑着:“作为父母,在女儿的婚事上,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她能幸福。如果她愿意,我们是没意见的。妙妙,你自己怎么看?”

“我当然不……”

“你先别吵。”握着她的手再次紧了紧,叶文远轻声打断她的话,继续开口道:“因为工作的事,她现在还跟我闹情绪。所以我现在跟她说什么,她都不会理睬。等她下了这道气,我会努力与她达成共识。只要父母同意,相信她迟早会答应的。”

夏美沉默,笑而不语。

叶文远咽了口口水,感觉这刻比在台上表演还要紧张。他思忖片刻,换个方式:“妙妙新工作的地点,就在我住的小区附近。据我所知,那边坐公车极不方便,估计走一趟得花上一两小时。她能不去还好,如果她坚持,我是极不愿意她每天这样舟车劳顿。所以我才提议,让她搬到我家去住。同时,如果我们先订婚,就不怕被人闲话了。”

每句话均说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沾,还表现出他的大度,对女儿耍小性子的包容,让人无从抗拒。夏美喟叹一声,问郝妙:“那份工作,一定要做?”

也不知道说好还是不好?刚才那么理直气壮,却被他拿来当筹码,现在已经骑虎难下。郝妙觉得,这刻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等她开口,夏美已发话:“订婚一事,等你们商量好再说吧。至于那份工作,如果你非做不好,就搬去文远家住吧,省得我们提心吊胆。”上次的车祸,着实把两老吓坏了,所以才会与叶文远同流合污,瞒着她把工作辞掉。

不要嘛!不要!

郝妙苦着脸要申诉,夏美已起身离开饭桌。不满地瞪向叶文远,他大方地迎接她的挑衅,挑挑眉心道:“上去收拾一下吧。”

她粗声粗气地问:“收拾什么?”

“你不是明天要上班?今天就跟我回去。”

50

郝妙又住回那间小客房。*.

已经不知要用什么词语形容自己的挫败心情,胸口憋屈得特厉害,除了对他冷眼相对,别无他法。

隔天上午,她起床后胡乱吃了点东西,便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任他怎么拍门也不开。到中午十二点,下楼才发现阿姨今天不在。

“有你,我便叫她别来了。”

他如是解释,分明就把她吃得死死的。很想发脾气,想想他不吃自己也得吃,郝妙只好忿忿地煮了两个菜。饭后洗完碗,时间就到一点半了。匆匆去换好衣服,拉开门他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车匙。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