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很久了。”

温从安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跳出自己的思绪,转身面对着莫时容。摘掉眼镜的他更显侵略性,温从安微微后退一步,稳了稳声线:“不知道这么晚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莫时容朝她走过去,微微摇着头,在她面前站定:“如此生疏的语气我可不喜欢,”莫时容亲昵的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道:“这么晚,孤男寡女,你觉得我找你能做什么?”

“莫先生……”温从安刚往后撤一步,腰间骤然一紧,整个人被拉回原位,不,应该是离莫时容更紧,几乎贴在一起。

莫时容执起温从安的左手,看着戴在无名指的钻戒,灯下闪着光彩,莞尔笑道:“果然好眼光,南非粉钻,你喜欢吗?”

温从安咬着唇不吭声,整个人都紧绷着。

莫时容看向她姣好的脸庞,薄唇轻启,重复的问:“喜欢吗?”

温从安躲开他的注视,用力的点头。

“可我不喜欢。”莫时容便捏准戒指,将它从她的手指上拔下,拿在手里。

一瞬间,温从安彻底慌了,看着空空的手指,抬手想把戒指要回来。莫时容把戒指高举着,温从安身高只到他的下巴,根本够不着那个高度。

莫时容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忽然觉得太有意思了,接着笑起来说:“乖乖听话,戒指还是你的,不然,”莫时容偏首,“看到那扇窗子了吗?”

温从安望过去,不安又不甘的收回手,低下眼睑。

“抬起头,看着我。”

温从安像是任由他摆布的布娃娃,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温从安抬眸,撞入他深潭般墨黑的眼睛,在那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一刻温从安才清楚的明白,笑着的莫时容,比冷漠的他更加可怕。

莫时容摩挲着戒指,微微挑眉道:“分手,和程子渊分手。”

温从安身子晃了晃,勉强站稳。眼泪几乎是瞬间涌出,她开始摇头,不停的摇头。

莫时容握住她娇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我其实很不喜欢用强硬的手段。所以,听话。”

虽然被禁锢着下巴,温从安依然用尽全力的摇头,眼泪从眼角流出,自己仿佛身处在黑洞边缘,她挣扎着,却发现在一点点下沉。

温从安带着绝望的哑声恳求着:“求求你,放过我。”

莫时容抿掉她的眼泪,看着手指的湿润说:“什么时候我对你失去兴趣,自然会放了你。但是在这之前,你要听话,不要惹我生气。”

“我真的没有要引诱你,那些都是意外,莫先生,放过我好不好?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温从安哭着央求。

“嘘。”莫时容手指碰着温从安的唇,对于她的哭、求,丝毫不动声色,依旧是带着笑意。

莫时容牵起温从安的手,拉着她走到茶几前,弯腰拿起几张照片放在她手上,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我说了,我不喜欢用强硬手段,若你执意不听话……”

温从安垂眸,擦掉眼里的泪水,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却被照片内容吓坏,脚一软便跌坐在地板上,照片随之散落一地。温从安不可抑制的发抖,失神的喃喃:“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照片上的她几近赤、裸,最重要的是,她周围有三个肮脏的男人,他们肮脏的手在她上游走。

那天……真实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不堪入目……

莫时容将她从地上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指腹划过她苍白的小脸,声音依旧平静似无风湖面:“这些本是梅若瑶为你准备的。既然你这般放不下,那我们不如做个交易,好不好?”

虽然是商量的口吻,可是压根就没有让温从安说不的意思。

“到我身边来,我会销毁这些照片,不然,照片,甚至录像,程子渊都会看到。哦,还有程子渊的父母,也许你的父母也会有兴趣。”

温从安双手紧紧交握着,她觉得无助极了,只能无力的为自己辩驳:“我是被陷害的,那晚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梅若瑶害我。”

“没有人会关心起因,眼见为实。”莫时容的鼻子蹭着她耳朵,手指撩起她的秀发,贪婪的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

柔软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脖颈,舌头慢慢下移,在脖子与衣领交接处,深深吮出一朵梅花。感觉到怀里人的紧绷,莫时容扣住她的腰,低声道:“放松。”

“我不行的,”温从安咬着牙,努力将话说完整,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我不能做,我的身体很抗拒这些,真的,我没有在骗你。”

莫时容戏谑的问:“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抗拒。”

说着,莫时容忽然抱着她站起来。温从安条件反射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以维持平衡,跟着,她就发现自己被放倒在茶几上,背后是冰凉的石头,而身上,却被一片巨大的阴影覆盖。他慢慢靠近,那些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痛处和恐惧被释放,温从安几近疯狂的大喊起来。

莫时容撕开她的衬衫,丝毫不怜香惜玉的用衬衫堵她的嘴。嘴巴被衬衫撑着,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手臂被迫高举过头顶,被东西缠住,她彻底动弹不得,只能无力的扭动着以示反抗。

莫时容散开她乌黑的秀发,黑色将她的脸衬托的更加白皙,犹如粉雕玉琢的瓷娃娃。舌尖划过她耳后娇嫩的肌肤,在她耳边低声道:“都说了,不要挑战我。”

温从安拼命扭动着被禁锢的身子,程子渊的脸出现在脑海中,他笑着吻她、求婚、说爱她,可是现在她却在……温从安不想就这样任命,但是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多希望能有人来救救她。

的确如温从安说的那样,她的身体非常抗拒,原本柔软的身子像木头般紧绷着,颤抖的厉害。莫时容越发觉得有趣,而且她这样的反应也说明了一件事,程子渊从未碰过她。

他的动作分明是轻柔的,可是却带着不可抗拒的掠夺,几番之下,温从安的军装已经严重变形。

她的腿是出自本能的夹紧,大掌顺着她细滑的肌肤一路向下,抬起她的臀部,手指由股沟滑入,从后向前探入她私密的幽深,如久旱的丛林般干涩。莫时容埋头在她胸前,滚烫湿滑的舌头勾画着她完美胸型,牙齿厮磨、唇舌吸吮,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人有各自的不幸,也有各自的幸运,温从安知道这一次一定不会有人像曾经那样冲出来救她。眼泪模糊了视线,屋顶那盏水晶灯晕成一片,只剩下亮闪闪的光。

然而,让温从安感到羞愧欲死的是,她曾一度抗拒着男女之事,可是如今在她紧绷的身体上,居然起了酥麻之感,那种她原以为绝不会出现的感觉,只在莫时容三两下的挑逗下,便仿若从百年沉睡中苏醒,而且愈发强烈,渐渐的,她感觉到体内涌出一股热液。

这是对程子渊的背叛,她已经无耻的背叛了程子渊。温从安几乎要崩溃了,她多希望这一刻自己从这个世界消失掉。

莫时容掰开她白嫩的大腿,手指厮磨着穴边珠玉,手指刚进入嫩穴,她便如电击般抽搐着,整个身子更加激烈的扭动着。莫时容扣紧她的腰身,手指在嫩肉的挤压吸附下,浅浅探入,抠弄着那越发湿润的小穴。

温从安身上开始蔓延起情、欲的粉色。莫时容非常满意,再度含着她已经挺立的蓓蕾,慢条斯理的吸吮挑逗。

莫时容抽出湿滑的手指凑近她眼前,透明的汁液上带着几条血丝,温热的唇贴在她红润的耳旁,声音低沉带着戏谑:“宝贝儿,你抗拒的只是程子渊。”

温从安紧紧闭着眼睛不肯睁开,莫时容用湿热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慢慢从鼻下划过,唇舌迷恋般吸吮着她的耳朵:“闻到了吗,你的味道。”

莫时容拿掉塞在她嘴里的衣物,解开捆绑她手臂的绳子,将她抱起搂在怀里,为她压惊般轻抚着她光洁细滑的背。

温从安瘫软在莫时容怀里,无力再挣扎抗拒。眼泪打湿卷翘的睫毛,双眼无神的盯着沙发一角。

“三天时间,和他分手,到我身边来。”

莫时容的声音温和了几分,可是在温从安听来,却比冰窖还要冷。但是,无所谓了。

莫时容捧起她的脸,目光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来回打量,仿佛看穿了她的神思般,无声笑着:“不要做傻事。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想说,莫叔叔,您真是斯文,败类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许许多多的美人儿都在无情的在霸王我T_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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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溺水

黑暗中,双手被束缚着,一双邪恶肮脏的手朝她伸过来,几声狰狞猥琐的笑在耳边响起。温从安恐惧的挣扎,心上被蒙着比环境更恶劣的黑。

温从安额头涔出细密的汗珠,躺在床上的她不停挣扎,最后惊叫着醒来。一双眼睛如圆杏般睁着,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渐渐的,意识回笼,昨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慢慢清晰。同在被子下的双手,像是确认般不停抚摸着自己的身子。穿着衣服,可是她确定,那些并不是她的。

温从安拥着被子坐起来,同时意识到这房间,并非只有她一人。

沙发上的莫时容将报纸合上,放在矮机上,起身大步朝温从安走去。

温从安下意识的紧拥着被子,并且往床头缩了缩。莫时容看着她,手拉住棉被另一角。温从安倔强的不肯松手,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堡垒。

莫时容弯下腰,凑近她,额头几乎碰到她,他温热的呼吸也一下一下扑在她的脸上。温从安的强硬,最终还是软下来。

莫时容嘴角满意般稍稍弯起弧度,拉开被子一把将她抱起,朝浴室走去。圆形浴缸上雾气氤氲,莫时容抱着温从安将她放在浴缸里,并且褪下她被沾湿的睡衣,抚着她的长发道:“昨天的提议,考虑的如何。”

莫时容莞尔,波澜不惊的继续说:“你是想每天都像是被圈禁似得待在这里,还是想和过去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莫时容凑近她,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温热的触感让温从安身子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向一旁缩了缩肩膀。

莫时容放下杯子,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一个钟头后他必须亲自出席非常重要的会议。莫时容稍稍偏首,站在身后的中年女子立马心领神会的走向卧室。

片刻后,从卧室的浴室传来一声惊叫。

温从安溺水了。

浴室里没有锋利的器具,窗子也也是被封死的,温从安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身子慢慢下滑,终于可以顺从了自己的心。

当温热的水淹没了头顶,温从安没有考虑太多,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不用被痛苦的记忆围绕,不用被现实逼迫。

莫时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平静的水面,中年女佣李阿姨焦急万分,可是莫时容不动,她也不敢妄自把温从安拉出水面,她只能不停在他和水面来回看着,却束手无策。

莫时容把赤、裸的温从安从浴缸中捞起,大步走出浴室,几乎是将她扔在床上,用薄被将她紧紧裹起来。

呛水的温从安趴在床上痛苦的咳嗽着,脸被瘪成红色,眉头紧紧皱起,湿发贴在她的脸、背,染湿了床单。

莫时容扒开黏在她脸上的头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自己,他的神色是一贯的冷漠,目光如寒刀。

“这么不听话,”莫时容抚掉她脸上的水珠,一字一句慢慢说道:“该不会想把你父亲牵扯进来吧,从安?”

她的眼睛很漂亮,虽然现在这一刻布满惊慌和恐惧,依然美得不可方物。莫时容松开她的下巴,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身离开卧室。

过了许久,温从安还保持着莫时容离开时的样子,被薄被裹住,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白的几乎透明,漂亮的眼睛里如死灰般,毫无焦距。头发已经半干,被单却湿了一片。

房间门被推开,温从安终于动了动,眼睛朝门口看过去。

李阿姨微微叹气,刚刚若是她晚几分钟进来,这个花一样的姑娘,可能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李阿姨将温从安扶起来,拿了一条干毛巾温柔擦试着她的头发,“你何必这样极端?到头来受苦的,不还是你自己。”

温从安安静的坐着任由她摆弄,李阿姨见她不说话,便苦口婆心的继续劝说道:“你只要顺着他就行,他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只要顺着他,他绝不会亏待你的。”

“阿姨,”温从安糯糯的开口,看着李阿姨,眼泪簌簌而下,“我要结婚了,我男朋友昨天向我求婚,我已经答应了,阿姨,我爱他,不能离开他。”

李阿姨爱莫能助,眼眶微微潮湿,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也许,你们俩注定无缘。”

温从安再也抑制不住的哭起来,眼泪打湿薄被,她心中的悲痛没有人知道,她已经走入这个火坑,便再也没人会将她救出。可是,她还是无法接受。子渊,子源,子渊......

会议结束,莫时容率先走出会议室,秦秘书把手机递给他,莫时容看着屏幕,将手机放置耳边。对方人不说话,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莫时容穿过空荡的走廊,听筒里回荡着他有力的脚步声。

温从安闭上眼睛,下定决心般说:“我要出去。”

“考虑清楚了吗?”

温从安咬了咬唇,“三天太短,五天。”

莫时容声线阴冷道:“乖,不要和我讲条件。”

“不是讲条件,只是请求,唯一的请求。”温从安无力的垂眸。

莫时容答应了,温从安被送回歌舞团。

又耽误了一上午时间,拖累了大家的进度,大家看到温从安,说话间也是夹枪带棒的,可是温从安开始觉得听到这样的话也是好的,起码证明了她是个被需要的人,而在莫时容那里,她连人都不是,只是他的玩物。

梅若瑶依然对温从安没有好脸色,但是也没有当面说什么,她高傲的从温从安身边经过时,温从安居然是羡慕她的,因为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追求着她喜欢的人,而自己呢,连相爱的人都守不住。

程子渊发觉温从安有些不对劲,她变得非常黏他,虽然她也很忙,但是只要有时间,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就连他在公司通宵加班,她也执意跟着,甚至不惜睡沙发。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但是她在身边,幸福的满足感让他无暇细想。

程子渊抬头,看到在沙发上睡着的可人,脸上浮起幸福的暖色。终于将计划书收尾,时间已经是凌晨,程子渊伸着懒腰走向温从安。

看着她安睡的样子,程子渊一颗心被挤得满满当当,她微张的小嘴分分钟引诱着他。程子渊倾身,慢慢含住她的唇,反复辗转,舌头滑入她的唇腔,越来越深。睡梦中的人忽然醒来,大力将他推开,手臂防备的将自己抱紧。

几乎被推倒的程子渊有些愣怔,哑声轻唤:“从安?怎么了?”

渐渐恢复意识的温从安看到程子渊焦急的神情,和刚刚自己在潜意识的支配下做出的事情,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下。

程子渊懊恼不已,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勾起了她绝望痛苦的记忆,于是倾身抱住他,一双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不停低语道歉:“别怕,是我,对不起是我太情不自禁,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从安。”

温从安回抱着他,这一刻她多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央求父亲进总政歌舞团,哪怕只是坐没做一个教小孩子跳舞的舞蹈老师,只要能留在程子渊身边她也甘之如饴。即便是不被他的母亲喜欢,她也不会轻言放弃,只要他们相爱,就没有什么阻碍。可是现在……

程子渊扶着她肩膀,稍稍将她推开,紧张的问:“怎么了从安?你哭了?”

温从安摇头,努力笑着说:“一睁开眼就看到你,觉得好幸福,幸福的不真实。”

“傻丫头,”程子渊觉得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看到她空荡的手指,程子渊皱了皱眉:“戒指呢?”

温从安掩藏起紧张不安,故作轻松的说:“这几天一直排练,戴着戒指不方便,戴戴摘摘我担心会丢了,所以放家里了。”

程子渊微微松口气,再度倾身抱住她,“明天晚上能不能早点下班?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程子渊卖起关子:“暂时保密,穿漂亮一点。”

这天,温从安从家里离开时,身上穿着军装,手提袋里装着一条D&G新款裙子。程子渊对她提的每一个要求,她都会尽力做到,这是她最后能为他做的。

因为排练成果喜人,教练特赦姑娘们早点回去休息。温从安和程子渊通电话说自己可以下班,通话结束后便洗澡,并且换上早上带来的裙子。

抹胸及膝裙子,温从安在外面穿了一条颜色相近的风衣,画了淡妆,无关更加精致,银色浅口高跟鞋,裸、露在外的小腿纤细笔直,身材修长,长发披肩,被风轻轻吹起,腰身纤细走路轻盈,有些妩媚,美的不像真的。

程子渊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睛就彻底直了。认识她那么多年,从未觉得她像此刻这样美。

温从安穿过马路,在他对面停下,脸颊粉红,带着羞怯低声询问:“好不好看?”

程子渊愣愣点头,跟着便一把把她拉进怀里,“你这么美,真想自己收起来不让其他人看到。”

温从安被他逗笑,眼中闪烁着晶莹。

程子渊体贴的替她扣上安全带,他的侧脸近在咫尺,认真的一塌糊涂,仿佛自己是他真爱的宝贝,需要细心呵护,即便是安全带也丝毫不能马虎。温从安亲了亲他的脸颊,程子渊抿唇笑,眼中是化不开的宠溺。

一路上,温从安执意要拉着他的手,程子渊无奈只好就范,但是看起来,他非常乐意“就范”。

温从安望着窗外,街景和路牌让她渐渐觉得紧张,“到底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