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上一章:第 37 章
  • 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下一章:第 39 章

“当然怪异,但那与你没有关系,天掉下来,有我君问天担着,刀飞过来,也是架着我的脖子。你只要好好的回答我的话。”君问天抵住她的身子,毫不退让。

“林仁兄是我以前书中读到的一个杰出学者,博古通今,我非常仰慕他,这个世上并没有真人。”她想了半天,终于编出了一个理由。

“你仰慕到梦里都在叫着他的名字?”君问天莫测高深的倾倾嘴角。

碧儿噘起嘴,“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白天看了什么书,晚上都会走不出来似的。”

“哼,那狐裘和象牙发环是谁送的呢?”

“君问天,给我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好不好?”碧儿有些气恼了,“你不要把心事花在这些小事上,飞天堡里一团乱,这君府也极诡异,你就这样沉默着,不难受吗?我去三王府,看看王妃到底要说什么。我…只要在君府中呆着,能帮你的事我都会尽力去做,等我回来。”

她驳开他的手,拿起衣架上的披风。就算是还君问天一个人情吧,毕竟嫁过来之后,她也没受什么委屈,大部分,他都是顺着她的,除了有过几次失控。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君问天挡在她的面前,“我的商业王国是我自己打下的,还不曾脆弱到要女人出头露面。”

碧儿挪谕地倾下嘴角,“只是串门,不是去谈生意。君问天,没有人歪曲你的成就,我不抢功,也没那个本事。君总管,备马车。”

“三王府备了马车过来的。”君总管诧异地看着少爷、少奶奶,不敢乱作声。

“君问天,连马车都备下了,能拒绝吗?这里是大都,不是丛林,可以无拘无束,王妃这么客气,我应该表现得受宠若惊,才是正常表现。”她故作轻快地说。

君问天烦燥地蹙着眉,“自己小心,我二个时辰后去王府接你。”他当然比她晓得这厉害关系,气归气,但心中仍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三王府,三王爷城府极深,不知又在玩什么把戏。

“放心吧,我能应付的。”她把手塞进他的掌心,俏皮地挤挤眼,“君问天,不要和我生气啦,我们说过要和平相处的。”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那些事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他蹙着的眉宇舒展了些,“别人怎么骗我、算计我都可以,但是你不允许。”

碧儿偷偷吐舌,“要求真高。呵,二个时辰后见!”一场暴风雨在她的嬉皮笑脸中悄然平息,君问天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一个时辰就去王府外等你。”

果然,如她所料,这件事真的很诡异。碧儿下了马车,三王妃没有象上次迎出府门。一个丫头领着她七拐八拐的进了后花园,绕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座楼阁前。“堡主夫人,请进!”门外守着的一个下人一施礼,为碧儿掀开棉帘。

碧儿犹豫了下,拎起裙摆跨进去。

“堡主夫人,好久不见了!”窝阔台站在一个香几前,手捻一柱香,俯身插进香炉中。

空气中飘荡着清雅的香气,低回、悠长。

三十七,比翼难双飞(七)

三十七,比翼难双飞(七)

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意外。

素素净净的一间屋子,挂着几幅清雅的山水画和一柄碧玉如意,如意上红红的流苏是屋子中唯一的艳彩,窗边的琴架上摆放着把古琴,琴架前一炉清香凫凫,依墙有张长长的古雅书架,一卷卷书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书架旁的花架上是盆假山腊梅的盆栽,整间屋子没有一张桌椅,只在正中铺了张厚厚的雪白羊毛毡,上面放了张红木茶几,几上摆放着各类蜜饯、干果,火盆上烫着一壶酒。

这屋子给人的感觉是文人墨客玩煮酒赏雪的风雅游戏式的矫情,与窝阔台这种草原上的武士怎么也扯不上边的。窝阔台今天的装扮也很有意思,月白色的锦袍,束蓝色丝绦,没戴帽子,头发随意披在身后,非常闲适的家居装,整个人越发显得温和、亲切。

“民妇见过三王爷。”碧儿低下眼帘,掩下眼中的疑问,盈盈施礼。

窝阔台轻轻托住她的手臂,指着毡子坐了个请的手势,“屋中没有旁人,堡主夫人不必太过拘礼,请坐。”

碧儿大大方方地与他相对盘腿而坐。窝阔台挑眉,眼中尽是赞赏,拿出两个杯子,倒满一杯温酒,递给碧儿,“暖暖手也好,浅抿也行。小王刚从西夏回来,对堡主夫人的慧黠印象特深,今日无事,就想邀夫人过来一同把酒闲谈。夫人不会怪罪小王以王妃名义谎骗夫人吧?”

“不会,三王爷这样是为碧儿着想,毕竟在这个朝代,你我的身份是不宜把酒闲谈的。”碧儿浅浅一笑,“三王爷想聊什么呢?”她从君府出来时,就猜想过是窝阔台找她,但没猜出他的用意。即来之,则安之,静观以待好了。

“我可以直呼你的闺名吗?”窝阔台突地改了自谓。

“叫我舒碧儿也行。”碧儿俏皮地倾倾嘴角,“名字只是符号。”这是方宛青女士的名言。

窝阔台朗声大笑,“碧儿,你真的很特别。莫谈别的女子,就连王妃,都很少敢与我直视、坦言,我要是音量大一点,她们都会发抖,而你不是,你诙谐、风趣、大方,轻易地就能让我开心一笑。我们只见过两面,每一次你都让我非常的意外,我总是迫不及待地想再见到你。一直盼望着象这样,没有第三个人打扰,没有身份上的差距,促膝谈心,尽情、尽兴。”一双阔目直直地看向碧儿,仿佛胶住。

碧儿眨了眨眼,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可能是我来自乡野,不懂一些规矩,让三王爷见笑了。”

“不是,和出身无关,而是你与生俱来的不同。大都城中的名门闺秀数不胜数,也有博学的才女,可是她们却无你的胆量与见识。你对许多事细腻的分析和透彻的看法,令男子都自愧不如的。象今天,换作别的女子走进来,看到是我而不是王妃,不知会吓成什么样,而你却处之泰然。”

唉,如果她们也来自二十一世纪,读过这个年代的历史,窝阔台就不会这样说了,碧儿暗笑。

“三王爷太会夸人了,我突然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碧儿歪着头,抿嘴一笑,“三王爷,你今天是想和我聊唐诗、宋词,还是诸子百家,不然千秋大业?”

“你不是一向很会猜测吗?”窝阔台把蜜饯推给碧儿,示意地举起酒杯。

清眸滴溜溜转了几圈,碧儿沉吟了下,“应该是千秋大业!”

“何以见得?”窝阔台失态地把酒泼出来一点。

“刚刚过来的路上,看到许多士兵徒步进城,应该是从西夏撤回的将士。按照大汗的性情,要么荣归,要么战死沙场,这样子一说,蒙古必是大胜西夏了。可是…。”她缓缓抬起头。

“可是什么?”窝阔台紧张地催促,音调都变了。

“一代天骄,成杰思汗,却不幸仙逝。”史书上记载,成吉思汗临终前命令众王子秘不发丧,趁夜偷袭西夏,一鼓作气,血洗西夏的中兴府,也让历时几年的战争告捷。

“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窝阔台的胸膛重重起伏震动,惊惶的看着碧儿。

“从三王爷的眉宇间看出。”

“呃?”

“三王爷脸上并没有胜利后的欣喜若狂,反而有一种深远的幽思,还有一丝抑制的悲痛和焦躁。”

“天…”窝阔台惊叹。

“大汗临终遗言,将大汗之位传于三王爷,但必须召开贵族大会行过仪式之后才算数。三王爷肩上的使命一下重了起来,王爷伤心大汗的故世,又有点担心稳不住局面,防止贵族大会其他王爷作乱,这是大汗之位,不是平时一两块封地之争。大王子虽故世,可他的儿子已长大成人,二王爷和四王爷的势力都不小。所以王爷你现在有点坐卧不宁,才想着把碧儿喊过来陪你说说话,对吗?”

窝阔台目不转睛地看着碧儿,忽然慢慢挪到碧儿的身边,双手握住碧儿的纤手,下巴抽紧,一脸严肃。“小丫头,你是人还是仙?”

碧儿怔了下,看着窝阔台微微颤抖的双手,咬了咬唇,调侃地耸耸肩,“有人说我是妖!”

“从你在飞天堡对四王弟的小王子说那番马上得不到完整天下一说,我就知道整个政局,你都看得透透的。上次在王府,你借故打翻了汤,让君问天应下我的要求,我更清楚你不是一般的人。你不是妖,你是仙,你是上天派来、助我登上大汗之位的仙子。”他不自紧地把她的手抬高,贴在唇边,“我的小仙子,告诉我,后面我该怎么办?我能顺利地登上大汗之位吗?”

他湿湿的唇印在她的手背上,碧儿难受的皱起眉,“三王爷,你应该相信耶律先生,有他在,不顺利的事也会顺利的。”

“要等多久?”

“耶律先生会为你扫清所有的障碍,不是用刀,而是用计,那一天不会远的。三王爷,通往大汗之位的地毯已经为你铺好,你现在应该要更包容、大度,没有人可以与人相争的,要认为是天意如此,稍安勿躁,笑待明天。”她不露声色,想悄然抽回手,窝阔台却一点点靠她更近了,只手撑住茶几,等于把她禁锢在怀中。

“很奇怪,你这样一说,我这热锅上的蚂蚁突然平静下来了。”他深深看着她,腾出一只手轻抚她嫩若凝脂的粉颊,哑声说道,“只要有你,纵使倾国倾城的美人在面前,我也不愿多看一眼。离开君问天,跟我进皇宫,做我的皇后。”

碧儿现在一点也笑不出来了,这个三王爷有点走火入魔,她表现得是不是太聪明,让他以为留住她,就能为他守住永永远远的江山?做他的大头梦去吧!

“三王爷,这个时候,你说出这种话就太让人失望了。”她尽力镇定地看着他。

“谁失望?”窝阔台阴冷地问道。

“大汗失望,耶律先生也会失望,蒙古百姓更失望。三王爷,你排行第三,为什么大汗把位传给你,是因为王爷才华出众、有帝王的海量和壮大蒙古的能力。这样的君王,怎么能想抢一位臣民的妻子呢?那是市井无赖才会做的事,即使心中有爱也要抑制,选择江山,你就必须选择牺牲个人情感,君王是不能感情用事的,你所有的一切都要以国事为先,凡事哪能两全。现在这个时期,众王子虎视眈眈大汗之位,突然传出三王爷娶了蒙古首富君问天之妻,那不是前功尽弃,毁已一旦吗?王爷们不怕三王爷出事,怕的是三王爷不出事。我家夫君对朝庭贡献也不小,夺妻之恨和杀父之仇一般深重,依我家夫君的性情,是如何也咽不下这个耻辱的,那样势必会闹得满城风雨,王爷还没登基,就让全天下的百姓寒了心,纵使坐上大汗,也不会稳定。王爷,你是想要天下还是想要我?”她噘起嘴,娇憨地问道。

窝阔台满眼盈满柔情和感动,甚至还有缕缕晶光,“小丫头,你为什么不装傻呢?皇后之位呀,多少女子为之争斗一生,你就这样拱手相送吗?”

“蒙古没有我这个皇后没什么,可是没有三王爷这样的大汗,那将是不可想像的灾难。”无论什么人,都有一颗虚荣心,她看准了他这一点,“我不能太自私,我希望王爷青史留名。在碧儿的心中,三王爷是值得敬慕的男子汉。”

窝阔台这时不是一点感动了,彻底的热泪盈眶,“以后,我即使登上大汗之位,位于九五之尊,但君问天仍是我最最羡慕的男人,因为他有你。”

碧儿大眼睛眨了眨,“三王爷,你知道感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精神上的契合,而不是肉体的占有。两情若是情久时,不在于朝朝与暮暮。懂你所想,知你所思,一个会心的微笑,一个默契的眼神,在你疲累时,轻轻一声问候,就足够。美人终有迟暮时,唯独精神伴侣在你的心中永远不会老,永远不会变。”

窝阔台哪里听过这种话,位居王子之位,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在他的认知中,女人除了让男人生理发泄,就是生孩子、做做女红,他根本不会把她们当人看,有时遇到某个美人,了不得象宠小动物一样宠宠,也不会多放在心上。今天,他开了眼界,女人可以聪明,可以俏皮,可以左右你的视线和思绪,可以牵址着你的心,不是因为容貌美丽,而是心被狠狠地撞开了一个门,你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只求她永远不要离开你。他真的很想没志气的不折手段强留下她,可是他怕她看轻他,他要做让她爱慕的男人,超过任何男人在她心中的位置。

“你会这样对我吗?微笑、眼神、问候,在我看不清一切时,给我指点,我不贪心强占你在我身边,可是能经常看到你吗?我会给君问天做不完的生意,赚许多许多银子,但你不能离开大都。”他真是退而求其次,喜欢上一个人,连君王也变得卑微。

碧儿没想到窝阔台动了真情,一时有些慌乱,她小心地咽了咽口水,谨慎地浅笑,“王爷,你如果想留住我,就不要特别为夫君做什么,我很尊重他,他有能力创造他的财富,只要机会平等。在我有生之年,我会尽量留在大都。”明天随韩江流走后,舒碧儿就等于死了,活着的是林妹妹。

“不准乱说,你一定会活得长久的,比我还长。”窝阔台低语责备,话语中满含怜惜。有些伤感地抚摸着她不驯的卷发,唉,小丫头就连头发都和人不一样。

“你是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比你长,成什么了?”碧儿倾倾嘴角,“真要成仙了。”

“小丫头,不管成什么,比我长就好。你对君问天真好,我会应下你的要求。可是,小丫头,君问天他对你好吗?”他不无妒忌地问。

碧儿扭头看看窗外,“王爷,我是个贤惠而又大度的娘子,他当然对我好了。王爷,府中明日准备迎娶二夫人,一团忙乱,我该回去了。”

“你能忍受他纳妾?”窝阔台不舍地抚摸着她的手背,他真的被她迷惑了,

“不是忍受,是接受。君府那么有钱,多几个人帮着用用,不是坏事。”

“你听说过君问天的前夫人吗?”

“呵,从前的事我不想知道,他现在是我的夫君就够了。”

“小丫头,他…。娶到你,真的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今天我认同你的说法,但是以后,你如果因为别的事来要求于我,我就不会象今天这么好商量的。我是个男人,能和心仪的女子共度朝夕,那是我认为的最高境界。好,我送你出府,日后…。。”

碧儿打断了他,“日后不要再以王妃之名邀我了,这样是对我夫君的不公,我不想他因我而有一点委屈。王爷,请让王妃送我出府,把这个谎圆到底。”

窝阔台轻声叹息,扶起碧儿,无限留恋的抱了抱,“真想做个无赖。”

“你做不来的。”碧儿调皮地一吐舌,窝阔台眼神深沉地慢慢松开她,“来人,唤王妃过来送客。”

“多谢王爷。”碧儿没有施礼,而是伸出手,窝阔台握住,轻轻一吻,无奈地背过身去。“走吧!”

三王妃雍容华贵地陪着碧儿走出后园,一路笑谈,只字不提窝阔台,好象碧儿真的是为她而来。王妃也不是谁都能做的,碧儿喃喃自语。

君府的马车已经停在王府门前了,碧儿拜别三王妃,走到马车旁,轿帘自里掀开,君问天一脸森然,把她拉了进来,上上下下打量她。她似乎离开他很久,激动地扑进他的怀中。

“你还好吗?”他揽着她,一遍遍抚着她的后背。

她懂他的心思,嫣然一笑,“你看我发丝不乱,衣衫整洁,什么都没发生,我好着呢!”边说,她伸出手背在君问天的衣衫上搓着,象是有点痒。

君问天执住她的手,轻柔地替她揉拭着。

“嗯,就这样!”她象个小猫似地依在他的肩,舒服地哼哼着,这样,心理上好受点,窝阔台再喜欢她,被他吻有些怪怪的。

“君问天,蒙古要改朝换代了。”她贴在他耳边,低声说。

“他唤你过去,就问这个?”俊眉紧蹙,心里堵得发慌。这两个时辰,哪是人过的日子。知道她有能力对付一切,但看不到她在眼前晃,就心神不宁。“不行,年一过,我们就回飞天堡,不要等开春了。”大都城里有太多让他不安的人和事,碧儿越来越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好象快不是他一个人的,他无由地觉得恐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能没有她了。

“你不在意这个吗?你以后的目标要变动一下下了。”她斜睨他一眼,没发觉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多么娇柔。

“我不在意,也不想知道。我只在意你好不好?”这句话,他是吼出来的,担心太久,他做不到那么平静,情绪已达崩溃的极点。

“君问天…”碧儿一怔,“我会好的。”

“碧儿,以后不准再这么逞能,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阎王小鬼,除非有我在身边。你是我的娘子,记住。对,我知道你聪明,什么都懂,没几个人骗得了你,但那又如何,你是女人,不小心就会让自己很危险的,要是我不在,怎么办?”

碧儿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很对,幸好窝阔台还算君子,不然她能安然退出吗?“对不起,君问天,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有办法对付那些人的,你不是总讲我是奸商吗?”他叹了一声,这样握住她的手,不安的心才好受一点。

“君问天!”她只是喊了声他的名字,抿了抿唇,没有说下去。这个明天就要与别人成婚的男子,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紧张起来?就为面子?

不能再深究,明天她就要离开他了,怎么会有一点点的留恋呢?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君问天耸耸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