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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美人,在水一方。

男人一生都在寻觅、狩猎的美女------是下一个出现的更年轻更美魇如花的,估计就在水中央。

窝阔台今天不敢这样认为了。世上还有一种美,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有半点消减,反而美得越来越浓、越烈,让你心甘情愿沉迷,那就是慧黠之美。

慧黠的女子,浅笑吟吟也会如陈酒佳酿,入口便醉,清眸流转,是不可言说的风情,顾盼之间,已是芳华绝代。

碧儿就是一位集慧黠与可爱于一身的小女子。

窝阔台意识到,对碧儿,他不是因为一时的新奇而被吸引。碧儿有可能是从前,现在,将来,在他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再遇到、拥有的女人了。这份爱,不知不觉已经深到骨髓。无关年轻、无关花容,无关情欲,他没有理由的爱上了这样一个小女子。

碧儿是唯一的,不同的。

无论如何,他都要抓紧她,不能错过她。

因为爱,他才履次退让;因为爱,他才会包容;因为爱,他才放下帝王的尊严,尊重她、宠溺她,没有任何原则。

“干吗这样看我?”碧儿诧异地看着窝阔台突然象要溢出来的满眼温柔,停下脚步。

容阔台温柔地替她理好发上的珠环,“一会进去不要担心,有我在,就是闯个小祸也没什么。”二人已到议政殿的门口。

“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你等着瞧吧!”碧儿斜睨着他,嘴角噘起。

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把她抱进怀中,吻个尽心。窝阔台轻笑,高贵地伸出手,向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事实证明,碧儿真的不是乱吹的。

她的表现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也足足让蒙古的朝臣们第一次见识到这位飞天堡的原堡主夫人是怎样的出众。

使臣有二位,俄罗斯那时还是沙俄时代,优雅的宫庭礼服,让碧儿想起《战争与和平》中的安德鲁王子。她没有行蒙古女子的万福礼,而是拎起裙摆,落落大方向使臣行了个非常淑女的屈膝礼。

议政殿中瞬时满地都是使臣惊落的眼珠在滚。

分宾主坐下,碧儿坐在使臣与窝阔台之间。

碧儿的俄语不算熟练,但一般的对话可以应付。有一位使臣懂英语,碧儿换了英语与他交谈,自如了许多。蒙古与俄罗斯缰土相接,使臣想要商谈的内容无非就是两国之间可以自由的贸易往来。蒙古此时已非从前,俄罗斯那样的大国对蒙古也不敢小视。贸易合约力求公平,不敢沾半点便宜。碧儿把内容翻译给窝阔台和大臣们听,在他们商议之时,又回过头与使臣笑谈俄罗斯的风土人情和民俗习惯。

“小姐,你去过俄罗斯吗?”使臣敬慕地看着眼前的卷发女子,蒙古男子都很少习字,怎么会有一个如此渊博的女子呢?

“没有,不过关于俄罗斯的书看得不少。”碧儿对俄罗斯的历史了解得不多,搞不清楚现在具体是俄罗斯的哪一个朝代,但谈些旅游书上的东西总不会错,克里姆林宫、莫斯科红场之类的呀,西北利亚的寒冷,牛肉土豆汤、静静的顿河。。。。。但这也让使臣已经惊得眼都不会眨了。

什么时候,蒙古人对俄罗斯已经了解得这么透彻?使臣对视一眼,心中发怯,让碧儿把贸易合约上的几条改了下,不敢再力求平等了,现在要担心的是蒙古会不会侵占俄罗斯?

不然干吗要那么细致的了解俄罗斯呢?中国古书上有写,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这还只是一位小女子,只怕蒙古的能人个个都是深藏不露。

(补充一下,历史上窝阔台时代,蒙古曾经把南俄罗斯侵占为蒙古的领土)

窝阔台看着这份明显对蒙古利益多多的贸易合约,微微有些不解,俄罗斯使臣不远千里的来蒙古,是来送大礼的吗?询问地看向朝臣们,朝臣们的眼睛都盯着碧儿呢,神态各异,有惊愕,有欣赏,有恐惧,座中的耶律楚材到是一幅了然,拖雷则有些僵硬。

一早,大宋皇朝派人送来书信,答应借道,拖雷的心情不是一个很坏可以形容的。又看到碧儿有意无意瞟向他的冷冽眼神,他莫名的寒毛直竖。

窝阔台淡然一笑,扭头问碧儿,“舒小姐,你问下使臣,他们确定了吗?”碧儿正与使臣讲话,没有听清他讲什么,把头往他这边凑了凑,“什么?”

距离如此之近,碧儿粉颊上的毛孔清晰可见,窝阔台心中突地象被三月的阳光直射过来,暖得无限惬意,手随心动,桌下的手一下子扣住碧儿的手腕,轻柔地握在掌心,碧儿脸一红,不好作声,大眼眨了眨,“大汗,你说什么?”

窝阔台神色自如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碧儿借转身之时,想抽回手,窝阔台握得更紧了,无奈,她只得由他握着。这水下细微的小浪花不巧被耶律楚材捕捉到了。

合约在使臣们一再的让步下签定下来,窝阔台大喜,吩咐在宴会厅设宴招待使臣,让朝臣们作陪,碧儿作为翻译,自然也要参加。这是蒙古国首次有女子参加国宴,这消息一下子在后宫刮起了一阵旋风。

“舒小姐!”耶律楚材礼貌地对碧儿拱了下手。窝阔台在隔壁的偏殿向进攻大辽的将军下达改道的命令,使臣两人在私语,一位宫女捧了碗参茶给碧儿,这茶显然是特别吩咐的,别的人喝得可是蒙古地道的砖茶。

“老先生!”碧儿有些渴了,喝完茶转向耶律楚材,察觉到别人注视的目光,也不在意。穿越到蒙古后,她已习惯做个怪胎。

耶律楚材默默看了她好一会,说道:“我不再坚持我以前的想法了。”

碧儿一怔,清眸突地茫然忧郁,低喃道:“你不想帮我了吗?”那天,在三王府门前,她向耶律楚材保证,她不会做一个祸国红颜,拜托耶律楚材观察星象,看何时会出现日食,不一定现在,二年、五年,或者十年都可以,只要有一日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她就能忍受现在的日子。

让她心甘情愿留在这无依无靠的一千年前的蒙古的那个人,已经变心,她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倚靠窝阔台是暂时的,不能回报他的爱,她又怎能呆在这里?现在是因为腹中的孩子,她无从选择。等孩子生下来,就送给君问天。飞天堡中的第一个孩子,有他的使命和职责,她答应君问天的,孩子给他。然后她就会离开大都,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住下来,等着日食的到来。

回到二十一世纪后,这一切就当是一场梦。她是林妹妹,不再是舒碧儿,也不再是什么堡主夫人。

“小姐,今天我发现小姐你不只是一点聪慧。如果你留在大汗的身边,你会改变蒙古的命运。”耶律楚材虽不通俄语,但他从使臣的脸色和眼神中看出,碧儿和他们随意的交谈让他们有多惊惧。大汗昨天对他讲从大宋借道一事,是舒小姐的建议。此刻,他突地惊醒,碧儿对蒙古的影响有多大。

碧儿大眼委屈地转个不停,“老先生,你太看重我了,其实我真的不厉害。请你不要食言,好不好?”

“不,小姐,虽说后宫女子不参政,但只要是对国家有益的建议,何必在意那些呢?小姐,你不明白大汗对你的心吗?老臣在皇宫多年,第一次看到大汗对一个人如此在意,小姐,大汗不会委屈于你的。”耶律楚材改用怀柔政策。

“老先生,你不做首辅,改当媒婆了吗?”碧儿哭笑不得,“我现在怀着别人的孩子,如果嫁人,会让孩子的父亲与大汗一并被人取笑的,这事不可以再提,我的心意明明白白告诉过老先生,你如不帮我,我另想办法。”

“小姐!”耶律楚材重重地叹了口气,“大汗对你用情已深,你若一意孤行,我怕大汉会…。一撅不振。如果你对大汗无意,你不该来大都的。你既然来了,就等于是给了大汗希望。为人不能太自私太心狠,不能利用别人对你的好而去伤害别人。你呆在他的身边,一再地让他发现你的好,越来越被你吸引,然后再也离不开你,而你却一把推开他,走得远远的,你让他情何以堪?他乃是一国之君,但也是一位普通的男子,他若倒下,蒙古就。。。。。摇摇欲坠了。”沧桑清瘦的面容,满是担忧。

碧儿呆愣着,愕成一具化石。也许她真的太自私了,也许她真的来错了!

“我一生都没成亲,不是没遇到,也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我想成就自己心中的首辅之梦,若成家,我就要分心,患得患失,满心牵挂。男人不都是坚韧无比的,至情至性的男人很脆弱,即使他装得再坚强,他的心是温柔的,至爱的人轻轻一击,便可以让他崩溃倒塌。小姐,你该面对这个现实了,做人要负一点责任!”

“老先生,对不起,我…明天就离开。”碧儿紧紧地咬着唇,心中已是波涛汹涌,她想得很单纯,只是依靠一棵大树,没想这么深,这么远。

耶律楚材无奈地摇摇头,“小姐,大汗原本是威武不屈的男人,因为你,他已经变得脆弱了。如果你有良知,你不会走的。何况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你走便是祸国红颜,若留,则是蒙古之福,请慎重考虑。我会建议大汗对小姐加强侍卫,以免小姐迷失了路。”他谦恭地施了下礼,向一边的朝臣们走去。

小脸唰地雪白,碧儿跌坐在椅中,她上了贼船吗?她听得懂耶律楚材话语中的暗示,她眼前只有一条路------笔直地走向窝阔台,不管是回二十一世纪,还是找个僻静之处,都是梦了。

碧儿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堡主夫人,好久不见!”拖雷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脸色铁青,目光阴寒。

“好久不见吗?”碧儿稳定了下情绪,站起身来,直直地迎视拖雷的目光,“我怎么觉着四王爷无所不在、无孔不入,你的人似乎总在四周如影随形,想避都避不开。”

“你…”拖雷脸色一沉,恶狠狠地瞪着她,“不要以为你现在博得大汗的青睐,就太过放肆。一位民间女子,怎会懂异族语言,这不值得推敲吗?”

“当然值得推敲?”碧儿冷冷笑道,“是给我个奸细之名,还是让我诈死、移棺换尸变成另一个人,不然夜晚派人来把我给杀了?四王爷很擅长此道的!”

“舒碧儿…”拖雷咬着牙,低吼道,“你以为本王不敢吗?本王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捏死你易如反掌。一个女人再如何,也比不过兄弟情谊的。哼,象你这种挺着肚子还妄想勾搭别的男人的女子,有什么好?”

碧儿讥诮地倾倾嘴角,“不好,只比勾引朋友妻的男人好一点点。”

“堡主夫人,我看你真的是得宠忘形了。”拖雷羞恼地抬起手,眼一细,没等落下,碧儿已经被带进了另一个宽大的怀抱。

“王弟,你该去兵营看看了,朕现已为你打好一切通道,再攻不下汴京,朕就该往别处多想了。”窝阔台冷漠地瞟了拖雷一眼,眼底怒焰轻燃。

拖雷手握成拳,高壮的身子因气愤而有些发抖,“大汗,草原上的英雄应该明白手足与女人谁轻谁重!当狼群来的时候,手足会帮你脱离危险,而女人则是你的拖累。”

窝阔台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笑意很淡、很冷,“嗯,王弟讲得有理。但也要看是什么手足,如果是诱惑狼群扑向朕的手足呢,朕还是情愿留下女人,就是拖累也无所谓,至少不会让朕觉得孤单。失赔,朕该带舒小姐去外面走走了,王弟也不要耽搁,军情如火,朕等着你的捷报呢!”他高贵地对拖雷颔下首,当着朝臣们的面,揽住碧儿的腰,往殿外走去,不时还低头轻语,那温情脉脉的眼神,不会让人理解错误的。

拖雷愤怒地一跺脚,气得面无人色。

“午宴还要有一会,我带你去皇后宫中吃点东西,你们认识的,以前一起在三王府用过膳。听说你今天来,她一早就命宫女炖鹿肉,说那个对孕妇很好。”窝阔台含笑拥着她,指指前方的御花园,“碧儿,好好看看御花园,和你画的公园相似吧!”

碧儿埋头走路,没有作声。

“怎么,被四王爷吓着了?”窝阔台侧过身,站到她面前,两手捧着她的小脸,后面相跟的宫女和太监慌忙把头埋得低低的,目不斜视。

清眸突地一红,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大颗大颗的泪从眼底滚了下来。

“天,真的吓着了,我不好,不该走那么久的。不过,碧儿,你要相信,现在在蒙古,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得了你的。”他温柔地替她拭去脸腮的泪,把她拉进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细腻之极。

这些日子忍着的、压着的,所有所有的情绪,突地就象喷薄而出,碧儿的泪一串接着一串的滑下。

为什么,君问天,你个大坏蛋,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陪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为什么要让我不得不去依靠别的男人,为什么现在抱着我的人不是你?为什么要让我陷入两难的地步?

你知道吗,我很想你,可是我们好象真的没有任何希望在一起了,我不…原谅你,我恨你…。可我还是想你…

碧儿拼命地哭,象用尽了全部的心力专心地哭,哭得气急,哭到晕眩。

宫中的人惊愕地看到大汗抱起了舒小姐,脚下慌乱地往中宫走去。

四十三,从此萧郎是路人(四)

四十三,从此萧郎是路人(四)

“大汗,舒小姐只是哭得太剧烈,一时蹩住了气,没有大碍,让她睡会,马上就会自然醒来的。”乃马真皇后拉上被子,挥手让宫女全退下,看着一脸不舍坐在床沿上看着碧儿的窝阔台,叹了口气,她好象从没在大汗的眼中看到过这种神情。大汗真的喜欢上这位堡主夫人了?

窝阔台轻轻地拭去碧儿眼角的余泪,久久才启口道:“朕不会原谅四王弟的,他明知是朕的女人,还恶语恫吓,真是气死朕了。”

“大汗,”乃马真皇后扯住窝阔台的袖子,指指外面,示意不要打扰到碧儿,“臣妾不懂朝中之事,不过,你也要问个仔细,不要轻易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朕不是个不辨是非之人。”窝阔台蹙蹙眉头,又回首看了看里间,“朕要去和俄罗斯使臣共进午宴,碧儿看来是去不了,皇后,替朕好好照应碧儿。”

大汗这是在拜托她吗?乃马真皇后讶异地眨眨眼,大汗为一个小女子,如此礼貌地和她讲话,不是命令而是请求般的语气,到底谁和谁是一家子呀,乃马真有些想笑。

“大汗,臣妾会好生照顾舒小姐的。夫妻这么多年,臣妾怎会不懂大汗的心呢!”她含蓄地打趣道。

窝阔台难得脸有些发红,背着手,不太自然地转过身去。

“大汗如此喜欢舒小姐,为什么不带到宫里与臣妾作伴?大汗不好开口,臣妾向内务部来提。”

“不,不要逼她。”窝阔台慌忙挥手,“她现在怀着身孕,至少要等她生下孩子,也要等她心甘情愿进宫。这丫头性子烈,有些小小的狡黠,朕不要太过限制她,让她呆在宫外,她开心就好。”

“大汗…”乃马真皇后心中一阵酸涩,大汗原来也是会疼人的呀!“臣妾懂了,臣妾会好好待舒小姐的。”她是女人,明白只有真心爱一个人,才会情愿为那个人委屈自己。记得舒小姐新婚时,大汗从飞天堡回来那一晚,对她说了一夜堡主夫人,眉开眼笑的样子让她很意外,大汗不是重色的男子,府中也有几位侧妃,但他待她们都是冷冷的,也很少逛青楼。过了一阵,大汗说要请堡主夫妇吃饭,还特地要她到府门外去迎接。瘦小修长的女子,长相平平,就一双眼出众点,并不让她惊艳,可那双眼一转,一开口,她就知道这小女子不同了,大汗眼中立刻就容不下别人,君堡主对夫人也是疼爱备至。从那之后,大汗心中就象有了什么心思,常一个人独自出神,有时会抿嘴轻笑,有时还会叹息。有天,突地以她的名义去邀请堡主夫人过府,两个人呆在小别院中,很久很久,出来时,她知道二人之间并夫暧昧之情,但大汗眼中又多了什么。多了什么呢,她现在全知道了,是爱!

堡主夫人被休,正中大汗的心。这是天怜大汗之情吧!

碧儿是午膳时分醒过来的,一睁眼,看到乃马真皇后坐在床前的锦榻上,她慌忙坐起。

“醒啦!”皇后温和地一笑,宫女为碧儿后面垫了下靠枕,又递上一碗百合粥。

“我下来吃。”碧儿拘谨地摇摇手,很不好意思。“不要,就在床上用,刚睡醒,起来头会晕晕的,吃完后再起床不迟。”乃马真皇后回过头对宫女说道,“去宴会厅禀报大汗,小姐醒了,让他安心。”

“谢谢皇后!”碧儿无奈接过宫女手边的粥,非常粘稠,一点百合的苦味都没有,不知加了什么,又香又甜。

“本来熬了肉汤,可你身子象有些虚,也不敢给你大补,先吃点粥润润胃,舒适些再吃别的。”乃马真皇后说道。

碧儿低下眼帘,长睫轻轻地颤动着,“皇后,你…放心,我对大汗没有非分之想,我…。不会是皇后与大汗之间的阻挡。”她猛吞口水,非常愧疚滴说。

乃马真皇后噗地一笑,“你怎么会是本宫与大汗之间的阻挡?有你,本宫欢喜还来不及呢!告诉你,本宫第一次看到大汗为你脸红哦!”

“呃?你不妒忌?”碧儿好奇怪地问,象她看到君问天对别的女人好,肺都气爆了,窝阔台对自己那外露的表示,皇后居然象没事人似的。

“干吗妒忌?大汗本来就该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的,他算是节制的君主,宫里并没有几位姐妹的。大汗非常尊重本宫,本宫为他生下太子贵由,现在已成他左膀右臂。好象应该是别人妒忌本宫才是,女人嫁给大汗,能有本宫这样,很知足了。”

碧儿愣了愣,眼睫眨个不停,“可是…。可是你和别的女人共有一个丈夫,你不难受吗?”

乃马真皇后捂嘴笑了,象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对于一个女人,出嫁之后,生下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没什么好计较,没有一个男人一生专情一个女人的,不可能的事,干吗要去多想呢?”

也是!专情的男人犹如恐龙一般,在远古世纪,就已消失,是她不识时务,还在做什么大头梦。碧儿挫败地梳理着头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