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我首次目睹周综维俊男配靓女的咖啡厅。可俊男配靓女,又哪里比得上青梅配竹马。郑香宜才是他的青梅。

我先到了一步,又一次巧遇了于家二公子,于泽。

我嗤笑:这三番两次的巧遇,莫非他才是我的Mr.Right?和史迪文的不开花,只结果,不过是铺垫了我的孕吐,而正是我的孕吐,让我结识了于小界。而踩着四公子,我才好登堂入室,引出二公子。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可显然,于泽不这么认为。他还是不认识我,我都在他邻桌落座了,他还全然不顾地在和他的美女亲亲我我。

今天他罕有地从头到脚无恙,皮衣里只有一件背心,和于小界一样的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但一颗寸头平添不羁。

至于于泽对面的美女,还不等我打量她的脸,她的腿反倒抢了戏。桌子下,她骨感的脚踝正在磨蹭于泽的小腿。这招式好不纯熟,我嘶地一声。我正绞尽脑汁,那美女又媚态地将一口烟圈吐到了于泽的脸上。

这下,电光火石般,我认出了她。她便是那一日,和周综维在这儿匹配的靓女。她也曾这样磨蹭过周综维的小腿,也曾这样喂食过周综维二手烟。

白道儿黑道儿孰高孰低

更新时间:2013-4-27 1:20:41 本章字数:1732

我的头壳里一锅粥,咕嘟咕嘟地冒泡。铫鴀殩午

天下大同也不是这么个同法吧,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不单单是我的。

不过才是我茫茫然的这刹那间,那厢于泽二人竟翻了脸。于泽甩掉了那美女涂有蔻丹的玉手:“程韵伊,你欺人太甚!”

那样猩红但又高级的蔻丹,她便是那日周综维赴于家之宴请时,带去的女人了。而于家的女主人于夫人,被我当作帮佣似的问话,她的确是答说,和周综维一同的那位小姐,姓程。

程小姐,程韵伊。

我还只当是所有佳人上了妆都一个模样,可水落石出,明明就是她一人屡次登场。

我抓上皮包就要逃之夭夭。我一向善于步步为营,我今天只是想和周综维摊摊牌,不想大锅烩。

可我还是和周综维狭路相逢逢在了五步之内。

女大十八变这个词儿,在周综维身上同样适用,而且,他自打变了声,蹿了个儿后,是出落得一年比一年英挺。这一行,从马来西亚回来,他在阳光浴的洗礼下,又洗出一身小麦肤色,更是要型有型,要款有款。

他一进来,便有雌性伺机而动。

我不逃了,再逃郑香宜势必凶多吉少了。我就势找了位子,和周综维双双落座,至少是和于程二人相隔了三张桌子,以及一盆落地的阔叶植物。

这黑糖咖啡厅对周综维到底是有意义的,他四下巡视了一番,这才给我一眼正眼。

“我有话直说了。”我两条小臂交叠在桌沿,腰杆挺直,“姓周的,你劈腿?”

周综维也是有备而来,斩钉截铁:“我是…真心爱香宜的。”

而后,这一天,我回到家时,史迪文正把守在我家门口。

这回他倒没捅咕我的门锁,而是…直接在踹门。门框边缘的墙灰簌簌而下,好不唯美。

“史迪文!”我大吼。

史迪文一回头,满不在乎地:“哦,你还当真没在家啊。”

我才下意识地看了看邻居的大门,史迪文便答疑解惑:“哦,他们露过面了,说要报警。我说去报啊,想看看白道儿黑道儿孰高孰低,就去报啊。”

语毕,史迪文又金鸡独立,慢条斯理地掸了掸鞋面上的灰,然后环胸立定。

我强撑着,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可史迪文眼尖:“你冷啊?手抖什么抖?”

开门带出吱扭的噪声,这扇门命不久矣。

史迪文随着我进门,这次,他可没有自来熟儿地换上拖鞋,显然,他决定速战速决。

“把孩子打掉。”史迪文一副好商好量的口吻。

我手扶着鞋柜,指甲咔咔地抠着木屑,半天才蹦出一个字:“哈?”

继续狡辩啊

更新时间:2013-4-27 1:20:41 本章字数:1652

史迪文伸出手,替我将耳畔的碎发别了别,俨然将我当作手心里的宝。铫鴀殩午他连大声都不敢,像是他一大声,我就会被震碎了似的。他和适才踹门的那个他截然不同,他谨小慎微地:“我说,把孩子打掉吧。”

“你有什么立场这么说?”我还当真抠下一根木屑,刺进了指甲里。

我嘶地一声。史迪文又擎过我的手,拨掉那木屑,呼呼地吹着气。

“立场?啊…还真流血了…”史迪文将我的手指含进嘴里,利落地吮了一口,这才继续道,“我是站在孩子爸爸的立场啊。”

我企图抽回手,可史迪文攥得紧,不让我抽身。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我抬脚攻击他的膝盖,可他像是不痛不痒。

史迪文无奈地摇了摇头,摆明了在说我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果然,他倏地紧紧拥我入怀,或者与其说拥,倒不如说钳制。

他弓着身子,嘴贴在我的耳朵上:“不是我冥顽不灵,是你,是你胆大包天。何荷,你有什么权力背着我,生下我的孩子?”

我的脊背顿时汗津津的,无力挣脱,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聚精会神:“谁说这孩子是你的?”

“医院的那白衣小天使啊,我给她讲了个童话。我说,我和那位何小姐彼此相爱,可她出身卑微,不肯接受我,明明怀了我的孩子,还不承认,要独自远走他乡。就这样,白衣小天使泪盈盈地将你的受孕日期双手奉上。”史迪文加大了力道,几乎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何小姐啊,那几天,正好是我找不到避孕*套的日子。要不要…这么巧啊?”

我吐字困难:“呵,真有你的,我还出身卑微了?可是史迪文,你的意思是我在算计你吗?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我图你什么?才貌双全还是有钱有势?再者,请你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至今为止我们究竟是…谁在纠缠谁?”

史迪文不再开腔,因为他的嘴另有用途。

他用下巴灵巧地磨开我的长发,一口一口地啃着我的颈窝,炙热的呼吸用作陪衬。

他对我的弱点了若指掌。

我顾此失彼,屏住了呼吸,大脑便停止运作。才一思考,吐气声便会出卖我的沦陷。偏偏史迪文还在催促:“继续狡辩啊。”

我反击他,双手从他的衣衫下摆探进去,直接抚摸他的脊背。

他的肌肉随即升温。

我兀自瞠大了眼睛,保持思考:“知道了受孕日期又如何呢?你也知道的,我不止你这么一个亲密情人。”

“可在你的诸多亲密情人中,竟没有一个有情有义的,包括那小白脸。”史迪文效仿我,也将手探进了我的衣衫中,“你凄凄惨惨地卧床这么多天,竟没有一个男人来送温暖。何荷,你做人做得可真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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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真是情浅缘深

更新时间:2013-4-27 1:20:42 本章字数:1599

“信口雌黄。铫鴀殩午”我受了重创,鸣金收兵,双手撤退。

而史迪文从来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善类。他也收了手,但下一步却是抓着我的手,塞回了他的衣衫,随即他的手也再各就各位。于是乎刹那间,我们还是肌肤相亲。

“你有多少天没上班,我就也有多少天没上班。我严守在你楼下,日月可鉴。”史迪文抚摸着我的背,比两年来每一次都更加细致长久。

“呵,诈我?”我以为我等来了反败为胜的良机。

“嗯?”史迪文停止了抚摸,手指改作弹琴似的敲打,“你何出此言呀?”

“今天在公司餐厅见到我,你明明是一副见了鬼的蠢相。这就是你所谓的‘严守’?我是插了翅膀从你上空飞走的吗?”

“No,no,no…局势太明朗,我也到了收手的时候了。可今天我才一收手,你也伤愈复出了。”史迪文扼腕,“我的蠢相是在感慨,哎,我们还真是情浅缘深。”

史迪文的手渐渐不安分,向我的腰际下方探去。

我也只好破釜沉舟,双手从他背后反勾住他的肩膀,并踮高了脚尖。

我们的嘴相隔五毫米。我可以感受到我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眼球充血。即便我步步皆输,但最后一道防线牢不可破。我说:“史迪文,我再说最后一遍,这孩子,不是你的。”

史迪文的手不再仅仅游走在我的背后,他抽回来,停在了我的小腹上。他那样颀长的手指,将大壮囫囵包围。

他不过才稍稍用力,我便还击地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

我所认识的史迪文,怕痛怕得厉害,被人踩了脚会嗷嗷乱蹦,哪根手指被针扎了,会兰花指似的翘着。可今天的他,毫不退缩。他含糊地说:“何荷你的吻可真带感。还有,咬嘴可咬不死我,要不要试试舌头。”

我才一松口,便被史迪文反啄了一口。随即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小插曲over,回到正题。”史迪文又是好商好量,“何荷,对我发个誓吧。发誓说这孩子不是我的,万一,我是说万一是的话,你…会失去他。”

我一动不动。

史迪文好心开解我,按摩我僵硬的肌肉:“哎,你也要理解理解我嘛,我是个传统的男人,娶妻方可生子,不然叫怎么回子事儿嘛?埋下这么颗地雷,我哪里还睡得了一个安稳觉?你也了解的,我睡不好觉皮肤会缺水的。反正,理解万岁嘛。”

这一切的一切和我的原计划大相径庭。我接触过了华兴外汇的市场部部长,他会助我另谋高就,可至少我得等到生产之后。我以为到了最后关头,我可以全身而退,抛下辞呈,从此与宏利和史迪文各不相干。我从来没有以为,有朝一日我会面对如此刀枪剑戟。

于是,我猛地一抬膝盖,攻击了史迪文的下半身。

你你你,你当我人面兽心啊

更新时间:2013-4-27 1:20:42 本章字数:1885

他不是铁打的,这下痛到骨子里去,忍无可忍,弯着腰连连后退。铫鴀殩午

而我漫不经心地端详着我的指甲,那伤口太细微了,这会儿凝固作了一个绛红色的血点,我再没半点不适。

我上下嘴唇一碰,便对史迪文撂了话:“动手吧。”

史迪文仍龇牙咧嘴地双手捂住那话儿。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我优雅地拍了拍肚子:“你自说自话是你的权力,我说服不了你,我投降了。所以,你动手好了。是给他一记左勾拳,还是给我来个过肩摔,随你。”

史迪文被噎了个半死:“说什么呢你?你…你你你,你当我人面兽心啊!荷,我是说咱们上医院,无痛的那个。”

“抱歉,上不上医院那是我的权力。”我换鞋,脱下外套。

外套里的衣襟因为史迪文适才的毛手毛脚,卷到了腰际以上。我从容不迫地抻平。

“你承认了?我的?”史迪文腾地站直了身。

“我可没这么说。”

史迪文又弯下腰去,爆发了一句:“Fuck!你有没有常识啊?踢这儿会踢出人命的!好痛好痛…”

史迪文大势已去。

我乘胜追击,向他跨了一步:“你到底要不要动手?”

史迪文后退:“你也太侮辱我了!”

我调头便走向房间:“那我就不奉陪了。慢走,不送。哦,对了,我说真的,我们今后…不要再见了,不小心见到,装不认识就好。”

我回到房间,上了锁,大字型地躺上了床。

身为最后的赢家,我没有缺胳膊少腿儿,但五脏俱损。

良久,外面才传来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史迪文也回山疗伤去了。他不会一蹶不振,他会再卷土重来,但时至今时,我是胜券在握了。

这时,郑香宜打来电话。这电话打来得太及时,它将我从我的苦难中解救,去感慨郑香宜的苦难。

郑香宜百无聊赖,向我抱怨周综维又推迟了归期,一推再推,是不是要把人马来西亚的木头都伐光了才罢休。抱怨完了,她打了一个饱嗝。

而就在刚刚,我和周综维坐在黑糖咖啡厅里,我才推翻了近朱者赤,近木者木的结论。纵然他做的是木材生意,可到底也还是个生意人,而无商不奸,自有道理。

黑糖咖啡厅的所有者,是程韵伊。所以周综维一踏入,便左顾右盼。

只可惜那会儿,程韵伊和于泽,被那盆落地的阔叶植物挡了住。

三五个回合下来,周综维便对我坦言:“我是真心爱香宜的,但是,有些场合…她不适合。”

我刀子嘴:“她不是不适合,而是不配吧?”

随后我将那阔叶植物拨开一条缝隙:“至少也得这个档次的才配得上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