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芒并不难看,甚至在她收拾一下以后,还可以称为美女。所以刘芒也就不得不理解了何盼盼的举动,无奈地穿上那缀满亮片可以晃花她眼的衣服,还有一边黄一边红的丝袜。

无比悲壮的和何盼盼一起出门,颜色鲜艳活像个小丑,回头率绝对百分之百。

坐在出租车上。

接受司机师傅看怪兽的目光,刘芒努力让自己淡然。

“过会是什么人啊,还要我一起?”

“两个医生,青年才俊,最重要的是,帅得非凡啊。”

刘芒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再看一下自己的小丑装,不觉有些羞愧。虽说她只是为了衬托何盼盼而去,但是这实在丑化的太厉害了。

“对了”何盼盼转过头来。最后嘱咐,

“你的装扮很好,够俗,很能衬托我,行为我就不用说了,只要你稍微收敛一下就行了,我可不想人家觉得我交的朋友太没档次。”

娘的,刘芒泪啊泪,这是什么朋友啊!!!

她们赶到相亲发生频率最高的地点咖啡厅

两位年轻的医生已经早到了坐在那里。刘芒十分羞愧的一直低着头跟在何盼盼的后面,开玩笑,她也是有羞耻心的!!

坐在位置上后一直看着自己一只黄一只红的脚背,因为个子高,刘芒今天穿着一双金光闪闪的平跟鞋,一整套俗的掉渣。

何盼盼介绍她的时候,她都不敢抬头。

“她比较害羞。呵呵,呵呵,”何盼盼一边干笑,一边使劲踢刘芒的脚。刘芒无奈抬起头,刚准备露出一个无比丑陋的苦笑,就被正对面坐着的男人吸引住了。瞳孔瞬间放大。

“鼻涕王!!!!”

刘芒激动的喊出声,片刻后意识到自己太失态,赶紧不好意思的冲何盼盼和另一个医生笑了笑。他们都有些懵,只有她对面衣冠楚楚的男人,一脸平静,笑得不露声色,

“好久不见。”

这一声让刘芒倍加亲切,在被弄成小丑十分尴尬的时候,能遇到自己小时候的玩伴,这是多么美妙的事啊,刘芒顷刻就忘了难堪,一直唾沫横飞的和“鼻涕王”叙旧,左一句鼻涕王又一句鼻涕王,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三个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人

“你还记不记得5岁的时候,我把鞭炮扔到你荷包里,你吓得把尿拉裤子里了,那时候多逗啊,哈哈哈哈”

刘芒边说边笑,在最忘乎所以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搭上她的左肩,她下意识的用手把那只手拂开,继续自己的话题,谁知那只手锲而不舍的附上来,

“你在干什么?”清冷的声音响起。

刘芒不耐烦的打开那只手,一脸嫌恶的回头,

“相亲”

等她话一出口,才看清来人。

可不就是妖孽连辰!!

作者有话要说:功德圆满了。。

珍爱生命,,拒绝霸王啊~~

小图强烈呼吁~~

路过有痕。。

part-7

以前听说,驴的瞳孔能把物件放大500倍,所以驴总是怯生生的,而狗则恰好相反,狗的瞳孔能把物件缩小500倍,所以狗总是那么嚣张跋扈,刘芒看着瞳孔里被自动放大N倍的脸,不由有些戚戚焉,看来,她只能悲催的做驴了,狗那么高尚的职业,下辈子再做吧。

连辰的表情明显有些愠怒,脸色铁青,眉心皱的可以夹死苍蝇,超度无辜枉死的苍蝇兄,阿弥陀佛,这副样子,活像谁欠了他几百万。

“总经理”何盼盼惯常的奴性,颤颤的站了起来,有些怯怯地看着连辰。连辰对何盼盼的招呼置若罔闻,急冻的俊颜气盛逼人,不觉让人有些怯怯。他轻蔑的扫了一眼在座的三个人,最后目光又定定落在刘芒五颜六色的脸上。

刘芒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虽说他们的关系没有公开,但两人毕竟是合法的夫妻,她这么私自出来相亲,怎么说都是理亏。刘芒脑细胞本就不太充足的脑袋此刻飞转起来。离婚的时候,她该不会被算作“外遇”的过错方啊?OMG,她是支付不起太高的赡养费的。想到这里,不由有些心虚,再加上现在他是她的顶头大BOSS,得罪了他要小心丢饭碗,金融危机当头,吃饭至上啊~~

刘芒伸出手欲盖弥彰的挠挠头,谁知手指卡在乱成草堆的头发里,抽了半天才抽出来,脸窘的通红,结结巴巴的说,

“总经理好巧”

“呵,”连辰用一声不屑地冷笑代替回答。片刻后又一字一顿的说,“真、的、很、巧、啊。”

刘芒被他的冷飕飕的语气吓得浑身一颤,心中不由怨念何盼盼,在哪相亲不好,偏要在这么高档的咖啡厅,还好死赖活的正碰上连辰,如果在路边吃吃烧烤,不就没这些事了,味道还比较好呢!!

心里一边腹诽着衰神附体,脸上却对他露出谄媚的笑,俗话说的好啊,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有那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说刘芒的嘴角极端抽搐,表情十分不自然,活像一朵打焉的太阳花。但是好歹态度诚恳啊!!

刘芒继续使劲地笑,笑得抽筋,笑得脱力,却不想那厮好像完全没反应一般,良久才冷冷的说,

“起来。”

两字,掷地有声。

“啥?!”刘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刘芒一听,本能的从位置上弹起,仿佛凳子上有针有火,扎的疼灼的慌。

这就是奴性啊奴性,和这丫的狐狸相处久了,生命意识就是那么强烈,阿门!

连辰什么也没再说,伸出大掌攫住她的手腕,那力道,足以致命,刘芒咬牙忍住痛。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表现的很享受。

突然,连辰回过头,面孔依然冷冷的,活像一团南极冰砖,居高临下的对在座的人扔下一句话,

“她是我老婆,不用相亲,要是不怕被告重婚,继续和她交往试试。”

OMG,看着在座的人都一脸错愕,刘芒觉得自己圆满了。就她现在这副德行,如果有人愿意继续交往,那她就相信芙蓉姐姐其实是大陆林志玲!!!如花姐姐其实堪比西施!!!

十分悲催的看了一眼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的何盼盼,那厮嘴还张的老大,足以塞下三个鸡蛋,看来,这消息确实太劲爆了。

此刻刘芒的脑海里有个杯具的小人儿挥着白旗唱着:再见~再见~相会在太平间~~~

连辰几乎是拖着她走的,沿途都是异样的眼光,连辰西装革履道貌岸然潇洒的一塌糊涂,而这样风姿卓越的人物却拖着一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彩色小丑,此情此景刘芒不由羞愧难当,压低了自己的头,努力让人看不见她的脸。

“连辰”不远处一个悦耳的男声轻唤连辰,“这边。”

听着这胜造七级浮屠的一声救命呼唤,刘芒激动的几乎要热泪盈眶啊,期待的看着连辰,去吧去吧,正事要紧啊!!

神果然听见了刘芒的心声,连辰听到喊声停下脚步。他慢慢转过头,视线越过刘芒,直接望向那边,礼貌而庄重地说:

“处理点事,等一会儿就回来,实在不好意思。”

无语望苍天啊!!哎

脱掉了一边黄一边红的丝袜,刘芒悲催地站在咖啡厅洗手间长长的公共水池前,清洗着被连辰说成鬼画符的小丑妆。

刘芒边洗边怨念的用余光看着右边用奇异眼神看着她的一个瘦猴子男人。靠!洗完手就快走吧,杵在这干嘛啊,COS电线杆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洗净何盼盼堆砌众多颜色的脸,连辰满意的打量着刘芒清洗干净的素净小脸。视线落在她的牛粪发型上,眉头凝皱,

“有没有发夹之类的,头发弄一弄。跟堆牛屎大粪似地,什么鬼造型。”

刘芒在包里翻了翻,还真翻出个发夹,赶紧用手指挠挠把头发挽成一个髻,但是由于头发太蓬松,挽起来一样像粪,只是坨和堆的区别而已

弄掉那些难看的东西,再看刘芒已经恢复了比较正常的样子,虽然裙子比较艳俗但是好在刘芒个子高皮肤白,还是穿的很好看,修长的腿型挣了不少眼球,再加上收拾干净的脸,总的来说,不那么吓人了。

连辰撇撇嘴,望了刘芒一眼,“将就这样吧!”

将就?!靠!

看着他一脸嫌恶的表情,刘芒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在他面前她老是这么唯唯诺诺呢?不该这样啊!!!

被连辰强行拽出咖啡厅,塞进一辆出租车。连辰十分熟练的对司机报了地名,然后回过头,俨然和以前一样的霸道摸样,瞪大眼睛警示的对刘芒说,

“不许乱跑!先回家,我忙完去找你。”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司机师傅已经尽责的发动了车子。开了一段路,刘芒才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赶紧打开包

果然因为是陪何盼盼相亲,准备便宜蹭到底,所以一分钱没带

深呼吸深呼吸,不要紧张,世界是有爱的!

刘芒讪讪地抬起头,一脸谄媚,亲热的和司机师傅搭讪,

“司机大哥~”

司机师傅看上去至少半百了,一听一声大哥立马乐开了花,声音提高几度,中气十足,活像打了鸡血。

“什么大哥啊,我都能当你爸爸了。”师傅嘴上假意嗔怪,其实内心的暗爽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刘芒见此情形趁胜追击,“哪儿啊,我看您顶多25。”听听,听听!!这里面浓厚的虚伪拍马味道。

司机师傅笑得更嗨了,嘴巴阖都阖不拢,“小姑娘嘴真甜哟,我都五十几的人了,呵呵。”

很好很好,刘芒赶紧致命一击,

“师傅,我没带钱,车钱能免了么?”

此话一出,司机师傅的笑声戛然而止,一个急刹车,刘芒没反应过来一个前倾,撞上前座的靠背,额头传来一阵剧痛,伸出手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看着瞬间换上冷酷面孔的司机师傅,期待奇迹出现。只是,奇迹果然是可遇不可求的

“下车!!”

“师傅,现在正在创建河蟹社会啊!!”

“下车!!!”

“师傅,现在正在争创文明城市啊!!!”

“下车!!!!!!”他转过头对着刘芒大声吼一句。

刘芒愤懑的用力把车门关的震天响,还没来得及踹上一脚,出租车已经一溜烟没了影子。空留一阵难闻的尾气

靠!!!亏她还说了半天的昧良心谎话!!!黑心的司机啊!!!忒势利了!!

想想这一切灾难的源头连辰,悔恨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遇人不淑啊~~

刘芒仰天长啸,

真爱生命,远离妖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蹦跶着蹦跶着更文。。

这是凌晨三点写的~~于中午十二点定点发布~

小图这么辛苦的说~还要霸王俺?

说不过去吧~~~

潜水的童子们~给俺动力给俺爱吧~~

part-8

等刘芒徒步长征,从老远的咖啡厅走回家,天已经黑的跟连辰的腹部一样了。

累得跟个猪头一样的刘芒撑起无力的四肢朝自己那小小的出租屋迈进,刚到楼下,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走了N久路的刘芒的腿最先抗议,准备绕道。

连辰倚着车看见刘芒回来,几步跨过来拦住她的去处扼杀了她想绕道的想法。

“好狗不挡路!!”刘芒挺直了腰板一副农奴翻身的模样。

连辰不仅不让还伸出两只手张开,把刘芒拦了个严实,“我专挡狗的路!怎么样?”

刘芒气结,嗓子眼里烟窜窜的往外冒,看着他一脸无赖的摸样,恨不得把他抽筋剥皮,牙咬得咯咯响却一声也发不出,她辞穷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这么晚去哪了?我不是让你直接回家?!”

靠!还好意思说,拦了出租车也不问问她有没有钱付,害她走了这么远。

“约会去了!!”刘芒冷冷的说。

话一出口,她就听到连辰克制的呼吸声,在静谧的黑暗里听的格外清晰,心里一阵暗爽,总算扳回一局。他丫的良心还没彻底被snoppy吞灭,总算还知道吃醋!!

“呵,”连辰诡异的笑了一声,刘芒忍不住一个激灵。耳边他清冷的声音夹杂着明显的讽刺,

“看来我不在,你的桃色交往很多啊,刚相完亲又赶着去约会。”

啥?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啊,敢情他暗讽她姓潘呢!!刘芒怒了,“靠!我像这么随便的人么?!”

“那倒是,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连辰秉持气死人不偿命的首要原则,坚持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八荣八耻的相关规定,将刘芒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刘芒气的吹胡子瞪眼却硬是屁也哼不出一个。

她羞愤难耐,使出人类最原始的手段蛮力!伸出手重重的把连辰推开,连辰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一举,没有防备,被她推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刘芒,你”他双眼圆睁,努力憋住怒气,摸样有些骇人。但刘芒也不是吃素的,和这个男人呆了两年,多少还是能摸到一些脾性。他向来是顺他者倡逆他者亡,刘芒这样的找死举动,无疑就是在激怒他。

但是她就是故意的,咋地?

刘芒扬起头,一脸狡黠的看着他,嘴角眉宇间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态。

本以为他会怒不可竭然后拂袖离去老死不相往来却不想,那厮突然很诡异的笑了,这一笑,就叫那个啥邪魅!!如龙卷风席卷辽阔的土地,残云灰沙都被旋起,刘芒感觉到鸡皮疙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全身,她本能的伸出手去抱住手臂。一边磨砂着试图抚平这些鸡皮疙瘩。

连辰两步跨到她面前,卷带着微微的风,灌到刘芒的脸上,等刘芒反应过来,他已经在眼前,两人的距离不到半米,她的脸正在连辰颈窝处,可以看见他脖颈喉结处的轻微波动。鼻腔里被他清朗的气息充盈,刘芒有些恍惚不知处,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黑暗里,他的双眼灿若星子,微芒的路灯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晕色,刘芒有些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只见他轻轻的伸出手,攀上她的背,顺势而上,大掌握住她瘦弱的肩头,表情柔和而安然。气氛开始有些不对,有一种叫暧昧的东西,开始在夜色沉深中增长,阑珊的月色,像一幅美丽的画卷,沁人心脾

“你一直没变吧?”

呃?虽说他的声音很温和很有磁性,甚至有那么一丁点性感,但是,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这问题还用问么?换作平时,刘芒早就很爷们的回答他了。但是现在,总觉得说话似乎有些破坏气氛,刘芒的脑袋缓慢的转动,一团乱麻也没思考出什么,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后脑。瞪大眼睛看着他,等待解释。

连辰不急不躁,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手自肩头向上,捧住她的脸。手指触上她皮肤的时候,她如触电般颤了一下,这样的动作,这样的气氛

他是要吻她么?

呃应该是吧?!小言里都这么写,男女主角久别重逢误会丛生,女主抵死不愿回头,男主于是就一吻定江山!!

刘芒想着自己从大学看到现在的数以千计的小言,自动对号入座了。虽说她是萌男男攻受的,但是有个秀色可餐的美男赐给她她也不会拒绝,有豆腐不吃,那不是傻子么?

所以,这时候是该闭上眼睛吧?小言里都这么写的,热吻完了再痛哭流涕的抱头解释,然后冰释前嫌从此就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好吧,就让她大方一次吧,看在他总算是回来了,好歹的听他解释一样,对,等会就听他解释。

刘芒轻轻的闭上眼睛,一切又恢复到刚才的暧昧流转中,刘芒感觉他微温的呼吸喷到她脸上。来了来了来了

“如果你没变,你一定还是怕这一招吧?!”

“啊”

刘芒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响彻背街再背街的狭窄旧巷

如果这个时间路过这条旧巷的人一定可以看到,一个捂着自己耳朵的女人正十分凶残气势汹汹的追杀着一个衣着光鲜气质翩翩的男人,那男人手脚敏捷,矫健的动作堪比C罗

“连辰你这个王八蛋,我太阳你全家!!!”

连辰一边从容的闪躲一边说:“女孩子,嘴巴放干净点。”

刘芒睁大血红的双眼,她现在正在爆发的气头,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你这个混账!!你竟然敢扯我耳朵!你明明知道我最怕扯耳朵了!!”这句话几乎是本能的说出口,刘芒自觉有些不太妥帖,过去,脑海里又见过去。这样的弱弱气势,听的人反而觉得像是熟稔的娇嗔。本以为他有心是来解释是来修复他们的关系,却不想他从头到尾只是来逗她玩。想到这一点,刘芒有些难过,无力的耸拉着脑袋,不再追他,转身准备上楼。

世界上有一种人,你想恨他,但是却恨不得,因为一直在深深的爱深深的眷恋和牵绊,你想爱他,但是爱不能,因为他永远不会主动低头,遇事轻描淡写,认为一切都不重要。

连辰恰恰是这种人,所以他离开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说,留下她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可以那么坦然,没有丝毫的愧疚。

刘芒走的每一步都很累,脚像灌了铅,原来什么都不解释帅气的掉头走人是这么难做到的事。

“你到底要怎么样?”连辰在她背后木然的冒出一句。声音恢复冷冽,听得出他有些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