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警察出去了,刘芒赶紧耸了盼盼一把:

“你是不是疯了啊,盼盼,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干嘛撒谎啊?你是不是怕啊?你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芒芒,我说的都是实话,在警察局我不敢撒谎。”盼盼还在嘴硬。刘芒一抬头看见审讯室的摄像头,一下子全都明白过来。

她从位置上起身:“盼盼,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希望你能解释。”

说完从审讯室走了出去。

陈夏一直守在外面,一看见刘芒出来,赶紧迎上来:“什么情况?”

刘芒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什么意思?”陈夏不解。

“她什么都不肯说。被害人都不肯说,警察能怎么办?她今天走过的地方,全是‘七夜’没有监控的死角,唯一能看见的楼梯间,摄像头边放了宣传的幕布,什么也看不见,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盼盼为什么不说?”

“如果我知道,我会这么无语的出来么?”

“”

最后警察也无可奈何,几个当事人的口供全部一致,只有陈夏和何盼盼的有差异,陈夏赶过去的时候,只找到何盼盼,其余的人早跑光了,所以根本没有考证了。

“你们找人来担保吧,担保了就可以走了。”

“我不可以么?”陈夏拿出身份证。

“你也算当事人,重新来一个吧。”

刘芒没有说话,思前想后不知道该拨谁的,爸妈不在,在的话也不敢打扰两老。连辰的话,也不在。一个个的搜电话簿,最后停在鼻涕王的电话上,她吸了一口气,打定主意,找鼻涕王。

“我打个电话。”刘芒对他们说。然后转身去了一个转角。拨通了鼻涕王的电话。

“顾凯”刘芒难得正经地叫了一会人家的名字。顾凯马上察觉出不对劲: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嗯事情是这样的”刘芒断断续续的阐述了一些,不等她说完,顾凯就撂下一句:“我马上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刘芒收起电话走进去。陈夏和盼盼各坐一头,那两个男人再律师的担保下走了。临走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盼盼,盼盼整个过程都没有抬头。

刘芒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过身对警察说:

“我已经打了电话了,他马上过来。”

陈夏闻言也站起来:“你打给谁了?”

“我一个朋友,很可靠的,放心,不会说出去。”

“不是,”陈夏摇摇头:“我刚刚也打电话了,我不知道你出去时打电话喊人,早知道我就不打了。”

刘芒突然一阵不详的预感到来,肾上腺分泌加速:“那个你给谁打了?”

“总经理。”

“他不是在马尔代夫么?”刘芒垂死挣扎。

“那个其实他提前回来了给你打了电话,不过是我接的,然后”他用眼神指了指盼盼:“我这不就忘了告诉你么?”

刘芒一脸黑线。她赶紧掏出手机:“鼻涕王你现在在哪?”

“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怎么这么快啊?”刘芒略带哭腔。她这下真的完蛋了。

“因为我正好在加班。挺近的。”

刘芒这才想起,顾凯工作的医院离这里只有两站路。

“你现在能回去么?”刘芒问。

“我已经到了,你放心吧,你朋友的事我不会说出去,我有个同学在这局里工作,我在好说话一点。我挂了啊。”

“嘟嘟嘟”

刘芒悲催的握着电话,转过头对陈夏说:“你能让他回去么?我朋友已经来了”

“你和总经理说吧,我觉得你说合适,你是他老婆,我说他以为我耍他呢。”陈夏眼珠子一转:

“该不会,你叫来的是你姘头吧?哎哟喂,现在还不够乱啊?”

MD,刘芒瞪了一眼名侦探柯夏同志。

你奶奶的,要不要这么快真相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了,俺终于更文了,俺泪奔了~~~

激动激动啊~~

亲们~

乃们表在今天删收藏了

俺对于一更新就掉收的事情,真的很沮丧很沮丧了,

乃们如果真的要删,~~~~(>_<)~~~~ 明天再删吧~

呜呜呜~

part-43

本来事件的女主角是何盼盼,现在危机转嫁,最油锅蚂蚁的变成了刘芒童鞋,混蛋陈夏,陷害了她,现在让连辰和顾凯一起出现,那后果是什么?

连辰这个人最在意的就是名分了,这个她一直都知道。

“陈夏,这样吧,我先带盼盼走,连辰来了你和他一块吧?”刘芒想使用三十六计中的上计了!!

“你发癫了啊?你咋这么没义气啊?你让我一个人面对总经理?你不怕我吃了他?”

吃吧吃吧,最好吃得渣都不剩,她就不用烦了。刘芒翻着白眼儿,彻底歇菜了。正当她还犯愁的时候,顾凯出现在警局的大门。

他显然是风尘仆仆地赶来的,白袍都没有换,发型微乱,一进来就开始搜寻刘芒的身影,最终目光锁定她们的方向,迈着步子走过来。

“你没事吧?”顾凯压低声音,问刘芒。刘芒苦着一张脸,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她无力地摇摇头。她现在没事儿,一会儿就不知道有没有事儿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我同学。他在这里工作。”他刚一说完,就见到刚才审讯盼盼的那个男人走出来,一见到顾凯一直苦大仇深的脸上竟然涌起丝丝地惊喜。嘴角上翘:

“凯子,你怎么来了?”复而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点奇怪,这里可是警局,于是压低声音:“你不是犯事儿了吧?你要是犯事哥们可是要秉公办理的!”

正义凛然,奉公职守,很好!

“你说哪去了?”顾凯笑笑:“别老‘凯子’‘凯子’的叫,到时候给我招些猫三狗四的,你负责啊?”鲜少见到顾凯调侃。看来他和这个警察同志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不和你贫了,说正事儿,东子,我来接我朋友的,能通融么?”顾凯打住叙旧贫嘴,直奔主题。

“接朋友?”那警察一脸讶异的看了一眼顾凯:“在这接朋友?名字叫啥?”

顾凯回过头小声叫来刘芒,刘芒赶紧亦步亦趋的过来,顾凯问:“叫什么名字?”

“何盼盼。”刘芒老实的回答。

那警察显然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原来是她啊。”他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厅中坐着的几个人,陈夏和何盼盼坐在长椅上,旁边蹲着一群吸食新型毒品刚抓过来的青年男女。收回视线,他轻叹一口气:

“凯子,是你的朋友,我才要说的,遇上事情,不告诉警方来解决,如果还有事情发生,那就晚了!”

刘芒闻言一阵沉默,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盼盼这次会这么奇怪。她和那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她认识的何盼盼一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谨慎的不得了,这次一反常态确实是有点诡异。但是她一直一口咬定是误会,大家都拿她没有办法。

刘芒对他深深一鞠躬:“警察同志实在是麻烦你了,我们给你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那警察见状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凯子你过来手续办一下就可以走了。”

顾凯赶忙跟上去,临走不忘叮嘱:“芒芒你过去坐一会儿,我马上就过来了,会好的。”

很是温柔的声音,让听者能不觉的安定下来,而刘芒却丝毫不能淡定,如坐针毡

刘芒刚一回来,陈夏赶紧凑过来:“什么情况?”

“可以走了。”刘芒有气无力的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一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盼盼,她已经不再发抖了,显然已经恢复了平静。

刘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恨她没说实话,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朋友,做什么她都会支持。刘芒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认知的朋友,她们的决定不管是怎样刘芒最后都会盲目的支持,乔笙也是,盼盼也是。

“盼盼,你今天不要回家了,你这个样子你爸妈看见了肯定要疯。我一会儿给你家挂个电话,去我那儿挤一晚上。”

盼盼依然没有说话。一直情绪低落的低着头。她正准备继续说什么,陈夏突然撞了撞她的手臂,她下意识的抬头,连辰正慢慢的迈进来,还没等她起身,身后就传来一声“天籁”:

“芒芒,可以走了。”

刘芒定定的坐在原位,身后是一无所知的顾凯,眼前是总BOSS连辰。

大脑一片空白,里面像有搅拌器,脑海里所有的脑髓似乎都被搅成了豆腐渣。一团乱糟。

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解释呢?总觉得这个情况有点奇怪,可是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咬咬牙,缓缓的站起来,手心拽的很紧,细密的汗洇在手心的掌纹里。

她起身走到连辰面前,压低声音:“我不知道你回来了,现在我先送我朋友走,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行么?给我个面子。”

她定定的看了连辰一眼,十分信任的眼神,见他半天没有说话,也没什么过激反应,以为他答应了。转身准备先去把顾凯送走,送走一个是一个,谁知还没转身,连辰就拽住她的手,她惯性的被扯过来,目光正对上连辰狭长的双眼,他的双眼深邃,曜石般闪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居高地扫了扫她身后的人,最后目光转回刘芒身上,轻抿薄唇:

“你没事吧?”

刘芒被这句莫名而生涩的关心弄得一怔。就像说话说得激动的时候,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很抽风的感觉。

良久,她平息了情绪才结结巴巴的说:“我先去送送我朋友今天多亏他帮忙,那个你要不先回去?”她试探性的问。

连辰依然不回答,这丫的没礼貌是出名的,地球人都知道!

只见连辰不屑地瞟了一眼顾凯的方向,然后抬腿往休息的方向走。请问,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嗷嗷嗷嗷~他现在坐在休息的长椅上又是什么意思?!!!!

送走了顾凯,刘芒舒了一口气。连辰开车来了,所以顺便把陈夏捎了一程。陈夏在下车的时候对刘芒死命的使眼色示意她照顾好盼盼,让刘芒有些愤愤的堵得慌,这丫死受也忒偏心了,她有啥事儿的时候就没见他这么操心呢,而且那一脸不信任的表情算啥?她又不是那些黑心后妈专虐女配,她可是很心地善良滴!!!

正当她在天马行空不知道想什么的时候,余光无意间瞄到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她募的清醒过来,像八爪鱼一样猛地贴上车窗,眼睛瞪着窗外:

“连辰!!!你要把我们拐去哪儿!!!!!!!靠!!!”

连辰还在专心的开车,路灯一个个往后退,灯光从车窗透进来,光影迷离。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浅笑,收稳稳的握在方向盘上:

“你那个窝太小了,带着她不够吧,到我那边去吧。”

“为什么!!!!!!!!!!!!!!!!!!!!!”

“!@#¥%”

不管过程是怎样,最后的结局就是,刘芒拎着一言不发一直跟自闭症儿童一样的何盼盼踏进了狐狸窝。

狐狸窝是什么样子?

以连狐狸现在的财力,大家应该会往金碧辉煌上想了。

只可惜,大家要失望了。

狐狸窝是很普通的三室两厅,客厅很大,各种家具的设计都很现代化,屋内也不是传说中的整洁到一尘不染,也不是乱到跟狗窝一样,不觉得温馨,也不会很冷清。只是很普通很普通住人的地方。

厅中的原型沙发上还有几件换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收拾,连辰递给她们两双拖鞋,一双粉色一双黑色,粉色的一看就是女士的,黑色的很大,和连辰脚上的类似款式。

刘芒看了一眼把黑色的穿在脚上,把粉色的给了盼盼。

连辰的手怔了一下,然后颇有些失望的望了刘芒一眼,转身往厅内走,收起沙发上的衬衫,边收拾边说:

“你们今天睡客卧吧,客卧里带有浴室。”

说完转身进了最大的一间卧室,关上了门。

两个人都洗漱完毕,躺在客卧的床上,盼盼一直心有所想的望着天花板,她穿着刘芒厚着脸皮去要来的连辰的T恤,脖颈上的点点红痕赫然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如鬼魅张牙舞爪,让刘芒一阵恶寒,她终于压抑不住好奇:

“你认识那几个人么?盼盼?”

她认识的盼盼,一直是气场十足的御姐,是她们三的中心灵魂,对生活对爱情对家庭都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好像从来不会怯懦和被别人左右。

刘芒侧过身来,定睛望着盼盼,她的脸上经过沐浴,一点妆容都没有了,妆容下的脸孔还是异常妖娆魅力,皮肤不算很好,微微有些小雀斑,但是依然惹人遐思。长睫如蝉翼般微微煽动,晶莹的眼珠翻着透明的水光,潋滟生动,她微微启动嘴唇:

“我以为,我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刘芒猜的没有错,盼盼果然认识其中的某一个人。

“是谁?”

“林易然。”

刘芒的脑海里马上出现了一张脸,在暗暗的包厢里,那张看不清道不明的脸,那戴着眼镜让人探不出的眼神。

原来,林易“然”就是那个“然”。

还没等刘芒继续问,就听见盼盼嘤嘤的啜泣声。

刘芒第一次看见盼盼哭,却丝毫没有忙乱。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过去的东西,你背着想往前走,注定会很累。”

回忆是一种强迫。

所以我们往往都在强迫自己,注定虐心虐身。

不知道过去多久,盼盼才慢慢平息下来,她轻轻的翻身过来:

“芒芒,你会怪我么?”

刘芒轻轻挑眉:“为什么怪你?”

“让你们跟着忙活,最后却那样。”

“哎,我当然气啊,我也怪死你了,你怎么能不珍惜自己呢。”

“我只是说不出口,我从18岁28岁都在等待的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把他送进困境。”盼盼又一次垂下眼帘。

“你爱他么?或者说?还爱他么?”

“爱。”盼盼的回答很迅速,很直接。刘芒心知她会如是回答,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等她说下去。

“林易然是我的师兄,那时候我一直在仰望他。你能体会仰望着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么?”何盼盼眨巴眼睛,眼底浓浓的忧伤泛起:

“就是你每天不上自己的课,悄悄的跟着去上他的课,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就是每天在吃饭打水开大会集合的时候若有似无的去接近他,也许他根本不会看你;就是在每次他演讲,主持,表演的时候,在台下嘶喊,最后只能融进所有的声音里。他是我的特别,我却连他的平常都不是。我仰望着,悄悄地爱他。爱得觉得自己是疯子。芒芒,你不会明白一个疯子的心情。”

“终于有一天,他发现了我,他说他想和我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幸福的快死掉了,我以为我会嫁给他,呵呵,”她自嘲的笑了笑,眼底有潋滟的水光:

“原来,我根本只是炮灰。我抢不过一个男人,芒芒,我爱的人,原来他喜欢男人,这是多么讽刺?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今天我被下药,被带走,他看也没有看我一眼,我觉得自己快要放弃自己了”

“芒芒,我是不是很贱?”盼盼眼底的湿气化为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下,闪着灼灼的光华。

“盼盼你想太多了”

刘芒在这一刻,在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词穷,她翻遍整个脑袋,也找不出一句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