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立刻紧张起来,难道他真的认识许骏?或者是许骏的,什么人?

我已经没有心思吃饭了,神情紧绷的听他把事情慢慢讲出来。

“三年前,冯伯伯的女儿找我帮她联系出国的事情,”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闪烁,“嗯,就是那天在书店的女人,你见过的,Lily是她的女儿。”

“我记得。”当时那个艳丽女郎和他并肩而立,天使又叫他爸爸,的确给了我不小的震撼,至今难忘。

他的神色有些尴尬,急忙解释,“冯伯伯是我父亲的至交,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而且,”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当时她怀孕了,冯伯伯似乎并不赞成,她不敢告诉家里才找我帮忙。我帮她联系了国外的医院和保姆,其间从她的嘴里听过许骏这个名字。”

“她在国外生了个女儿,就是Lily,我出差的时候会过去看她们,认了Lily干女儿,所以她才会叫我爸爸。”他解释完,小心的观察我的情绪,见我没有太激动,才算放心。

我脸上的表情平静,心里却在翻江倒海。原来事情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许骏居然瞒了这么久!既然他跟那个女人连女儿都生了,为什么又对淑清虚情假意谈婚论嫁?如果他对淑清是真心,为什么又会和那个女人一起带着女儿散步?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却又置淑清于何地?眼睁睁的看着一起生活了三年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带着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散步,又让淑清情何以堪?

“她为什么会回国?”我声音飘忽的问他。

“冯伯母病了,她才带着Lily回国,就是春节的时候。”他还是一边看我一边措辞,生怕刺激到我,“本来冯伯伯坚决反对她的事,但是这次似乎有所妥协,Lily实在太可爱,他爱惨了这个外孙女。”

“那,他们又在一起了?”我问,赵赟的小区春节后才开盘,他们应该是见了面之后才买的楼。

“这个我不清楚,”周华有些为难的回答,“不过,这次见面之后我的确听她提过许骏的名字,至于他们是不是在一起我不知道。”

我低头不语,很显然,他知道的绝对不止这些,但是我能理解他的立场尴尬,确实不适宜说太多。淑清是我的朋友,冯氏千金则是他的发小,也许还是他的某个青梅,他夹在两方之间难免为难。

接下来的晚餐我根本食不知味,把盘子里的牛排当成许骏给切的细碎,周华看不下去了,只好提前送我回家。

“媛,”我下车前,他突然喊住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太上心,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不如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

我看了看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下车离开。

他说得对,我们都是旁观者,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立场批评谁。作为淑清的朋友,我没办法置身其外,何况我只要求淑清能够安然无恙的渡过这次劫难,至于立场是否公正判断是否公平,与我何干?

晚上,我把情况告诉赵赟。为了不刺激到淑清,她躲在洗手间里接的电话,我甚至能听见哗哗的流水声。

“这么说,那个孩子果然是许骏的女儿?”赵赟咬牙切齿的说。

“应该是没错的。”我黯然,这样的事情,连我们都难以接受,淑清会怎么样?她那么纤细敏感的一个人,柔弱得如同小草一般,风一吹都会倒的一个小女人,如何受得了?

“你现在在家里?”赵赟突然问我。

“是啊。”这么晚了我还能在哪里?

“你等着,半小时后出来接我!”她很强势的发出指令,然后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

半小时后,我的卧室,我和赵赟相对无言。

“我们怎么办?”好半天,她才无力的说。

“很难办。”我实话实说。

“哼,许骏那小子敢这么始乱终弃,我饶不了他!”

“你先别急——”我试图安抚她。

“我能不急吗?”赵赟的脸色浮现出狠戾,带着她特有的精明和算计,“淑清跟了他这么多年,毕业后就一直住在一起,现在她们家里都开始准备婚礼了,这个当口上他说分手就分手?没那么容易!”

“美好,这件事,我们两个的想法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淑清怎么想?不管她是要放手,还是想挽回,我们作的任何事情都应该以她的想法为前提。”我递给她一杯水,看着她喝完,然后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去见见那个女人。”

“什么?”赵赟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我。

我微眯了眼睛,看向满院纷繁的树影,安静微笑。

明天放假的分割线

繁华的中心区,闹市灯如昼。

周华替我们约的见面地点在一家著名的五星级酒店的咖啡厅。我早早的到了,点了一份点心和咖啡,耐心的等着另一位主角的到场。

比约好的时间晚了一刻钟,那位美女在我面前站定,客气有礼的轻声问道:“请问,你是程小姐吗?”

我站起身,同她握手,“你好,我是程媛,你是冯小姐吧,请坐。”

“对不起,Lily闹脾气,我迟到了。”她并没有因为这个理由而推托,诚恳的向我道歉。

“没关系,小孩子很容易这样。”我心里对她生出好感,这个女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千金小姐,也没有富家女身上常见的娇骄之气。

“我回国这段时间,常听阿华提起你,”她点了咖啡,笑微微的看着我。

“我今天,不是作为他的女朋友来的,你应该知道我约你的目的。”我有些尴尬。

“我明白。”她了然的点点头,端起刚刚送来的咖啡轻轻啜饮,“你想知道什么?”

“那么,说说Lily吧。”她这样大方淡定的态度,反而令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开门见山。

“你很直接,”她轻轻笑了笑,用餐巾慢慢擦去残液,动作优雅,仪态从容,丝毫没有窘迫之感。

我干笑了两声,没办法,谁让她完全没有做小三的自觉呢,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直奔主题了。

“阿华对你说过吧,我是在三年前认识许骏的。”她放下餐巾,双手搭在桌边,修长细腻的手指显示出良好的家境和细心的呵护。“他当时是我父亲的行政助理,我们是在公司认识的,我很喜欢他,立刻开始追求她。”

我抬头看了看她精致艳丽的妆容,眉眼间透着一股洒脱爽利,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目标清晰敢做敢为的人,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坐在这里另有目的,我们一定会成为朋友。

“我想他对我也是有感觉的,我也是学经济的,所以我们在一起总有很多话题可以海阔天空的聊,他也曾经说过,他的女朋友如果能这样跟她交流就好了。我当时以为既然我们两情相悦,一定可以在一起,大不了他和女朋友分手就是了。但是后来,他很坚决的对我说,他不能对不起她,不能承受那样的骂名。”她的眼神飘了出去,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我很难过,虽然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但我并不想让他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之中,所以我同意跟他分手,但是要他陪我最后一个晚上。”

她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我们发乎情,但是并没有止乎礼。”

我的心一沉,她这样说等于承认了Lily是许骏的女儿,恐怕这件事,连最后的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他仍然还在公司工作,但是我再没去见过他。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事,连父亲也只知道我和一个职员谈恋爱,在他明确的表示反对之后便分手了。”她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下去,“但是不久,我发现有了Lily,我想要这个孩子,虽然我不能和她的父亲在一起,但是能有一个他的孩子,我仍然觉得非常幸福。”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类似的表情我也曾经在淑清的脸上看到过,每次她谈到许骏的细心和浪漫,总是这样的表情。她背后的座位突然传来一阵声响,隔着繁密的盆栽看不清楚,只看见服务员匆匆赶过去收拾残局,大概是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一阵忙乱之后,咖啡厅里再度恢复平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缓缓流淌。

她似乎被刚才的状况打断了谈话的兴致,接下来的事情叙述的言简意赅,大致上与周华的说法一致。

“你们什么时候重新开始的?”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问了。

她疑惑的看了看我,“我本来想等母亲的病情稳定了就回去,没有打算在国内常住,毕竟Lily已经习惯了国外的生活,但是父亲事分喜欢她,所以就多住了些日子,没想到会再遇到他。”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他说经过这三年,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他不能面对一辈子的愧疚,但是更加不能面对一辈子的后悔。”

我沉默,有些担忧的看向她的身后。

“但是,现在的情形和三年前并没有多大变化,他还是一样面临选择。我告诉他,我不接受三个人的爱情,当初我选择放手,就是因为他的心里放不下另一个女人,现在仍是一样,即使我和他之间有了Lily,但这并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所以,他做了选择?”我看着她,有些佩服她的勇气,爱他却放手,怀着他的孩子却从没想过告诉他,她的爱情,可能比淑清更纯粹,更执着,也更勇敢。

“是,不然我不会重新接受他。”她笑笑,优雅的放下咖啡,“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在他提出分手之前就已纪和他在一起?”

我只好点头,其实并不意外她知晓我的意图,同她谈话其实很轻松,她能轻易的理解你的意图并给出最切中要害的回答。

“我还没有和他在一起,”她笑得十分坦然,“一个让我伤心了这么久的男人,总要让他吃点苦头才行吧?”

我哑然,果然有个性,而且有魅力。能让一个男人念念不忘三年,而且冒着众叛亲离的危险与交往多年的女友分手,恐怕不仅仅因为她为他生了孩子吧。

她起身告辞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瞥了身后绿油油的盆栽一眼,轻声的对我说,“请帮我向你的朋友转达歉意,我并不是矫揉造作,而是,我也深深体会过失去爱人的痛苦。对她,我除了抱歉,实在无话可说,因为这次,我不想再放手了。”

我点头,爱情没有先来后到,也不会遵循先到先得的原则。这件事情,严格来讲并不是她的错,也不是许骏的错,更不是淑清的错,一切恐怕只能怪天意弄人造化无常了。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大厅,我默默的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直到邻座的客人从盆栽后绕过来,在我的对面坐下,我才轻轻的开口——

“你想怎么办?”

墨菲定律

墨菲定律(Murphy’s Law):一切可能发生的麻烦,都必然会发生。

“你想怎么办?”我轻轻的开口。

淑清惨白着一张脸坐在我的面前,默默无语。赵赟则攥着拳头忿忿不平——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呐。”

我没说话,仔细观察淑清的神色,她只是黯然,却并没有失措,眼里隐隐闪现出倔强的光芒,似乎暗暗下了什么决心。

她这么安静反而让我有些担心,“淑清,你不要做傻事,男人没有了可以再找,若是想不开只会伤害自己,他不会为你心痛半分的。”

赵赟闻言有些吃惊的转过头去看她,也跟着劝道,“对啊,淑清,为了这么一个移情别恋喜新厌旧的男人伤心,不值得!”

我暗暗摇头,赵赟对许骏的成见,经过这次之后,恐怕永远都不会消失了。

“放心,我不会的。”淑清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想用笑容安慰我们,、。

“淑清,你心里难过就不要笑,在我们面前不用勉强。”赵赟轻轻握住她的双手,柔声安慰。

淑清点点头,不再坐徒劳的努力,只是面无表情的望向窗外。

正是初夏时节,酒店的空中花园里景色宜人,小桥流水满目苍翠。

赵赟帮淑清要了杯热水,担心的看看我,又转头看看淑清,想说点什么又怕刺激到她,只好陪着淑清默默无语。

隔了好久,淑清终于打破了压抑的沉默。

“媛媛,美好,”她的语调平淡,但我和赵赟听了却很高兴,起码她已经不再幽怨了。“我想再见他一面。”

“干嘛还要见那个陈世美?”赵赟不满。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激动,“听淑清把话说完。”

赵赟安静下来,淑清慢慢的说道,“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他,问清楚了,我就安心了。”

“你安心什么?安心了之后你打算怎样?”赵赟连珠炮的追问,满脸的担心和恐惧。

淑清朝她笑了笑,笑容虽浅,却成功的安抚了赵赟的惊慌,“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你知道,我很怕疼的。”说完,默默的过来看我。

“你想好了?”我问。

“嗯。”

“那好,需要我帮你约他吗?”也许有些事情只有面对了,才能放得下。

“不用,我知道怎么找他。”她淡淡摇头,眼中是少有的坚定。

我伸手握住她和赵赟的手,三个人相对无言,默契的一笑,已然心意相通。

又过了半个多月,实验室的项目已经完成过半,进度稍稍落后了几天,不过应该可以赶回来。系统的图象比对功能已经初具规模,在内部测试中的表现相当亮眼,只等最后再完善一些辅助功能,就可以如期开始集成测试了,9月份开始Beta测试应该问题不大。

项目进展顺利,袁里和我的心情稍稍轻松了些,他不再经常板着脸,也会在工作的间歇和大家一起谈天说笑,只不过他的笑话通常都很冷,大概也只有企鹅受得了他。

淑清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我不知道后来淑清和许骏之间说了什么,但是从赵赟每天的电话汇报中得知,淑清已经慢慢走出来了,不再每晚失眠,精神头儿也在慢慢恢复,已经可以和她说笑几句了。

我的心里稍稍安慰,希望淑清能真正走出来。

周华这段时间很忙,我们只在电话里联系,而且因为淑清的事,我和他之间总感觉有些隔膜,即使我知道这件事其实和他没关系。所以,当那天晚上接到他的电话,让我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还是有小小的诧异,但是没有多想,下了班就直接过去他订好的饭店了。

我下了出租车,走进餐厅,报上他的名字,满面笑容的迎宾小姐把我带到了一个包厢门口。推门进去,里面的装潢一如大厅那般富丽堂皇,明亮的灯光照得满屋熠熠生辉。

“媛,”周华迎了上来,拉着我的手,转身向座位上的女士介绍,“妈,这是程媛。”

我吃惊的看了他一眼,刚才被他挡住了,竟然没发现屋里还有其他人。那位优雅的女士是他母亲?看上去有些年纪了,但保养得宜,并不显老,此刻正笑容满面的看着我,非常和善。

“伯母,”我急忙打招呼,“我不知道您在,刚才失礼了。”

“没事儿,是媛媛吧,快过来坐!”她让我坐在她的身边,热情的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

“妈,您先别问了,先吃饭吧,我都饿了。”周华笑嘻嘻的和母亲抱怨,我还从没见过他在长辈面前有过这样的表现,稍稍有些惊奇。他朝我眨眨眼睛,挑眉一笑,好在他坐在另一边,没有被他的母亲看见。

“噢,是我疏忽了,光顾着高兴了,都忘记你们还没吃饭呢。”他的母亲歉意的一笑,仪态万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那么惊人了。

我是穿越的分割线

席间周华不停的说东说西,活跃气氛,包厢里一时热闹非常。

“媛媛,你不知道,我盼着这一天盼得头发都白了,都怪阿华这臭小子,整天没个正经,这么大年纪也不肯好好交个女朋友!”他母亲说着,嗔怪的瞪了周华一眼,“幸亏他今天把你带来了,不然啊,我还真担心他给我带回一个。。。”

“妈——”周华无奈的摇头,边叹气边唠叨,“有您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您就不怕把您的儿媳妇吓跑了?”

“哼,你以为我会向着你呀,我当然要向着儿媳妇啦,为你我操了多少心呐,总算有个女儿心疼我,你别指望我帮你!”我在旁边听得直乐,这位伯母,真可爱!

“媛媛别担心,他不敢再胡闹的,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意你。”伯母拍拍我的手背,给我打气,“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我来教训他!”

周华在旁边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妈,您是我亲妈么——”

伯母举手朝他的肩膀拍了一下,“你这臭小子,要是镕彬在,不打你一顿才怪呢!”

说完伯母的神情有些黯然,周华急忙揽住母亲的肩膀,柔声安慰,“妈,是我错了,父亲不在就换你打我好了,我保证不会在衣服里面垫书!”

“你这小子!”伯母有些气恼的戳他的额头,大概是回忆起他小时候的趣事,随即笑了起来,“你父亲的火爆脾气,我可没有他的那份儿狠劲儿,最多就是让你的皮更痒痒,我才不找那份儿累呢。”

我对他们母子二人接下来的对几乎话充耳不闻,脑子里只是不停的重复同一个名字——“荣斌”。

他,会是妈妈口中的“荣斌”吗?

我有些失魂落魄词不达意,连饭局如何结束的都没有印象,等我清醒过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周华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太累了?”

我摇摇头。

他内疚的道歉,“都怪我,只想着让妈妈回来后能早点见到你,却没有考虑到你最近加班那么辛苦,对不起。”

“不,不是你的错。”我轻轻的开口,发现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其实只是随意吃顿饭而已,不用那么紧张。”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笑容满面。

他把车停在巷口,陪着我慢慢走回家。

“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好了,”他细心的嘱咐着,“如果确实没精神,休息一天也没关系吧,你们的项目不是进展的挺顺利的?”

我低着头,默默的走着,对他的话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完全没过脑子。

“你爸爸叫什么?”

“恩?”他被我突然的问话惊呆了几秒钟,随即答道,“周镕彬,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不理他的疑问,只顺着自己的思路问下去。

“你爷爷是作什么的?”

“*军区参谋长。”

“他可是有个老战友和老邻居姓于的?”

“我不清楚,爸爸离家之后很少回去。”

“那。。。”

“媛,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些?”他突然有些紧张,拉住我的手臂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办法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我的疑惑,而且,我只是模糊的记得母亲口中的名字而已,至于那些过去的事情,无论是爷爷还是爸爸,都绝少提起。我为了不让爸爸伤心,也很少追问母亲的过去,尤其是这个名字,更是从来不敢在爸爸面前提起。

既然我对这件事几乎仅是凭着自己的猜测,又让我如何向他解释,一切的怀疑都只是缘自我的怀疑?

“不想说就算了,回去好好睡个觉,明天就没事了。”周华体贴的拥住我,轻声安慰。

他看着我走进警戒区,才驾车离开。

我站在大院门口,抬头仰望寂静的夜空。耳边响起周华母亲席间的笑语——

“自打阿华为了应付我安排的相亲频繁的交新女朋友,我再也不干涉他的婚事,我真担心他不肯好好找个女朋友结婚,幸亏今天他把你带来了,我总算是放心了。”

“阿华的犟脾气和他父亲一样,他父亲家里也是军队上的,当年他不愿意听从家里的安排从军,后来置父母为他订下的婚约而不顾,坚持北上求学,跟家里闹得很凶。”

“听说那个指腹为婚的女孩儿是阿华祖父的老战友的女儿,还是他们家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

已是仲夏时节,夏风拂面,虫儿低鸣,我的心情却好象陷入了一片黑暗,隐约看得见出口的光亮,却看不清脚下的路。

但见前路茫茫,不知路在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螺旋》维护日志

——2008.1.2

昨天的运气还不错,今天再加油!

——2009.1.4

to natsu_ki:亲爱的,如你所见,偶,穿了...

ps.本文大概后天开v,没有JJ币的筒子们可以用长评来偶这里换积分,保证绝不手软!!!

待定(TBD)

 TBD(To be determined),在测试文档中标是一项进行中的尚未最终确定的工作。

“大晚上的干嘛在这儿闲晃?”身后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心里一惊,象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仓皇的转身,抬头望进两泓幽深。

“怎么了?”袁里放低的声音缓缓飘过来,我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思绪瞬间被吸走,脑中一片空白。

我怎么了?我迷惘的眨眼,象个中了病毒的电脑一样行动迟缓。朦胧间似乎有温热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我疑惑的看了一眼,上面似乎晶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