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医生又来检查,还是继续观察,江南桐爸妈来了,带了住院用得到的一切用品,盛夏正好也回去洗个脸刷个牙换个衣服上了课。

林琳非见她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些奇怪,偷偷问是不是和江南桐吵架了,盛夏摇头:“跟他吵不起来,他是消防栓。”

因为这句话又被林琳非给歪了一把,无限制地把消防栓的“灭火”功能放大放大再放大……

虽然盛夏没说江南桐住院了,但系里自有消息灵通人士,因此接下来的几天,江南桐的病房那叫一个车水马龙,也只有到了夜深人静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俩人才能摸摸小手说说小情话。

江南桐出院,连护士都送到门口来了,盛夏心里一边美滋滋一边冒着醋泡,她白天不在的时候他都干啥了?谁陪他说话了?其实,她真误会了,人那小护士就因为表弟今年要考T大请江南桐分析了一下下顺便很感谢而已。

盛夏让江南桐回他父母家,也好有个照应,江南桐不干,说他有老婆有孩子的不能麻烦父母了,盛夏就被他囧掉了。因为这样盛夏就每日里像个小妻子一样,上学、回家、做饭、带“孩子”,江南桐偶尔会靠在沙发上说头晕便顺利成章枕着盛夏的腿享受太阳穴按摩服务,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

快到期末,盛夏又开始忙,抽空去看江南桐和猫咪,惊见那两只小女猫和江南桐的“感情”迅速升温,几乎他走哪里它们跟哪里,厕所除外。盛夏嫉妒啊,趴在地上装大老虎吓唬猫,逗得江南桐哈哈大笑。

盛夏很少看他这样大笑,他一般是斯文的、腹黑的,淡淡扯个坏笑(在别人看来那是温和的笑。)所以,盛夏看呆了。

“素质!注意素质,江老师!”盛夏溜达出一句。

“在家里对着老婆还讲什么素质?除非——”忽然扑过来把她扑倒在地:“除非不是男人!球球,你看我这么乖的束手就擒,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眼睛里带着些不同寻常的光彩。

“嘿嘿,给呀,去洗澡先。”盛夏说道,笑眯眯,揪揪他领子,身体却不敢乱动,某人已经有了变化。

江南桐爬起来:“不骗人?”声音有点沙哑。

“不。”盛夏答,不骗才怪……推他去洗澡,等他进了洗手间连忙抱了木星和地球冲进他卧室放到床上,然后再箭一般的速度跑回隔层,关灯装睡。

安静的夜里,洗澡间的水声透过隔层这日式的隔板还听得见,拉门开了,然后是缓步走来的声音,楼梯,一步一步一步……然后一步一步离开……客厅的灯也熄了,彻底在暗夜中了。

盛夏长呼一口气,她不讨厌江南桐抱她吻她,可是对于那件事她还是没有心理准备,总觉得那是件难事。忽而又想到一个问题,江南桐可是生理心理都发育完好了,总这么憋着会不会出问题……

要不,问问肖青他是咋解决地?有样学样?

不行,那厮肯定是找不同女人,江南桐是她的,不能给别人碰。

要不,让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行,太没格调。

扑通躺倒。

“哎呦”一声没有预兆地响了,没到一分钟江南桐已经跑上来了,眼前的盛夏捂着后脑勺脸皱得像狗不理包子那十八个褶儿捏出来的。

再看她枕头边,相框已然不优雅地卧倒了,拉过她查看一下后脑勺,没破皮,不用打破伤风针。

“球球,你在测试后脑勺感物能力?”江南桐给她揉着。

“哪有,我在考虑你的生理问……呃,没事了,你去睡吧。”盛夏支吾,她脑子一定萎缩了,这种时候说这种煽风点火的话。

“球球,你不用脸红,生理问题是科学,而科学,是需要实践的!”江南桐说道。

“不、不用了,我学点书本上的就行了,也不做专业研究。”盛夏说道。

“球球,你这样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是不对的。”江南桐说道。

“我才不想问呢,又不是啥好事,那啥,我没事了,你睡觉去吧,哈,哈哈……”盛夏推推他,眼睛却不敢看他。

江南桐又笑,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球球,虽然我很想,可是我会尊重你的意思,不用害怕,你老公不是急 色 鬼。”

盛夏斜睨他一眼讪讪说道:“笑成这个样子加上这个动作,谁信啊……”

江南桐拍拍她后脑勺:“快睡吧,傻瓜,要考试了。哦,对了,还有件事。”

“啥?”盛夏问道。

“放假我和你一起回H市好么?正式拜见一下岳父岳母大人,请求他们同意把宝贝女儿过户给我。”江南桐说道。

“过户?哦——”盛夏考虑一会儿:“好吧,反正早晚都得见,再说我也见过你父母了。”正好,假期把他一个人扔这儿面对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小青梅她还是有点抓心挠肺的。不如就拐回去好了,嗯,此计甚好。

考试、发成绩、收拾行李,在S市的炎热夏季真正到来之前盛夏带着江南这棵大梧桐逃窜回了北方,家里盛夏妈妈不在,去内蒙做项目了,只有她爸和她哥在,她哥的桌子上放了厚厚的几本GRE词汇、测试题。

江南桐么被林爸爸安排在了学校的招待所,虽名字是招待所,实际上是三星级的。林放忙,相当忙,几乎来无影去无踪了,在盛夏严正抗议下林放休息了三天“拨冗”和林放爸爸一起接见了姑爷江南桐。

气氛不咋热烈,盛夏琢磨,如果她不在他们仨大男人能把这饭吃成中南海国宾宴般的礼节周到措辞得当。吃完了,盛夏送江南桐回宾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爸爸虽然平时就不太爱说话,但好歹江南桐千里迢迢来了,林放么,平时那么咋呼的反倒消停了许多,奇怪……

江南桐脸皮厚自己还觉得自己挺招岳父大人和大舅子待见,否则也不会请他吃这么贵的饭,盛夏为他的厚脸皮而倾倒,在宾馆待到差不多盛夏颠颠回家了,她得问问林放他折腾什么呢。

林爸爸忽然有台手术去了医院,林放在看书,因为天气热所以关着门开空调,盛夏如往常一般象征性敲了下门:“穿好衣服,我要进来啦!”

林放的书桌上摊开着英语试题,盛夏一屁股坐在床上:“林放,你看GRE干什么?你要出国啊?”

“嗯。”林放简单应了她一句。

盛夏很不满,十分不满,林放应付她!忽地站起来使劲扑到林放背上胳膊使劲勒着他的脖子:“大胆林放,对本宫的问题如此支吾其词,你可知犯了藐视之罪?哇呀呀,来人,将他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林放的手如常来抓她的,只不过这次不是笑闹而是严肃:“要嫁人了,不能和小时候一样了,知道么?”

“哈哈哈,林放,你怎么了?三纲五常封建礼教看多了?这口气跟过去的老太爷似的。”盛夏仍旧嘻嘻哈哈。

“夏夏,你坐好,哥有话跟你说。”林放口气还是很严肃。

盛夏讪讪收了爪子在床上坐好,她瞧着林放林放瞧着她手上的戒指。

“组织上有啥话要说?”盛夏问道。

“这戒指,夏夏你戴着很好看。”林放说道,盛夏几乎是下意识地便用右手遮住了左手,低着头犯了错一样,原来林放还是生气呢。

“林放,不都说了不提了么?我都承认过错误了,我也是情急之下无奈之举啊,来势汹汹的青梅竹马,我……我……”

“哥生气只是觉得你太轻率了,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就算已经和家里报备过有这个人的存在,按理也要家里人先看看才好。”林放的口气很家长。

“嗯,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盛夏低着头,像小时候被林放训了一样。

林放笑了笑:“傻瓜,这种事哪里还有下次?江南桐这人不错,能在一起也是你们的缘分,好好珍惜吧。”

盛夏抬头看林放,想了想来摸摸他额头:“林放,你咋了?你说话咋这么老派啊?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咋比咱爸还咱爸啊……”

“你这倒霉孩子,说什么呢?哥这是关心你。有江南桐在哥以后也放心了。”林放说道。

盛夏扒他眼睛看了看,又让他张嘴看了看:“健康完好还能活一百年呢,胡说八道啥……”

“我明年要出国了,大概要好几年才能回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不过现在好了,闯了祸也有江南桐扛着。”林放说道。

盛夏装模作样擦一把额头还甩甩手:“拜托,林大医生,不过出个国而已嘛,瞧瞧你那口气吓死个人哟!为啥要出国啊?三院这潭小水困不住你这大蛟龙了?”

“出去走走看看,拓宽下眼界。”林放笑笑:“明年夏夏也要工作了,加油!”

盛夏故意抖了抖然后梦游般走了出去,边走还边念叨:“急急如律令,退散退散!”

门关上,将门里门外隔成了两个小小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捏……

把谁关小黑屋折腾捏

第 58 章

林放依旧忙,不过却抽了时间陪盛夏和江南桐,多数时候林爸爸忙了,他们三个便出去找间小饭馆,点几个菜喝点酒说些杂七杂八的。孩儿想妈了,盛夏每天给妈妈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妈妈说大概要很久,盛夏刚开始觉得暑假见不到好可惜,后转念一想,反正是在内蒙,她正好可以去看看老妈还可以顺便看看草原风光,和爸爸、林放说了,他们说也好,去看看也好,盛夏只顾着高兴了没留意他们的神色,急吼吼地去买了票拉着江南桐直奔呼和浩特去了。

妈妈似乎瘦了许多。

妈妈见到她很高兴,对江南桐也很满意,只是,盛夏妈妈和她爸一样都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人所以仍旧需要盛夏发挥嘴皮子的功能不停的说。

送江南桐到宾馆盛夏有点无精打采:“江南桐,我爸我妈吧,他们就是不咋爱说话,所以,不是不欢迎你哦,真的,他们要是不喜欢一个人都根本不会见的,你要相信我。”呃,这话说的好像没啥说服力。

江南桐捏捏她的脸:“嗯,相信,岳父岳母大人都是‘爱你在心口难开’的人,我从他们殷切的目光中已感受到了他们对我这个女婿十二万分的满意。”

“算了,当我没说!”盛夏一脑门的黑线,江南桐自从过了长江脸皮就愈见增厚,可能和他们这儿风大有关。

呼和浩特逛完了,问他美不美,江南桐说,虽是第三次来,还是挺美,盛夏就绝倒了,第三次来你还鸟悄地跟着看,不怕看得烦么?结果江南桐说了句很肉麻的话:“只要跟你一起看,看垃圾都美。”一看就是审美观错乱的。

盛夏妈妈忙,基本就是早晚能在招待所碰个头,见他们在呼和浩特也逛了两个圆周便给他们出主意去草原看看,盛夏转头就问江南桐去过没,江南桐点头盛夏便说:“好,那你带路地干活,我地,没去过。”

晚上和妈妈睡一个房间,洗了澡爬上床正看书的妈妈合上书看着她手上的戒指。

盛夏尴尬地笑笑:“妈,我错了,我没和您说。我以后不敢了,妈,我就是戴了这个而已,没干别的,没做错事。”

“夏夏,你认准他了?一辈子都不变了?”盛夏妈妈示意她坐下,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动作柔柔的让盛夏想起了小时候,于是她就像小时候一样扑到妈妈怀里腻歪。

“嗯,我想我是认准他了,从决定跟他一起就没想过要分开。这个戒指是我心甘情愿戴上的。”盛夏说道。

“果然还是那个脾气,认准了就不回头,也好,妈妈看这孩子不错,体贴细心,学问好品貌好。”盛夏妈妈说道。

“我主要是看中他说给我洗袜子诶,嘿嘿。”盛夏笑。

“男人给你洗袜子算怎么回事,男人的压力更大,你别看人家是个好脾气的就欺负。”盛夏妈妈说道。

“我就是说说,不会让他洗的,我还给他做饭呢。”盛夏说道。

盛夏妈妈瞧她,盛夏忙摆手:“妈,你别误会啊,我们俩分开睡的,我睡隔层他睡楼下,绝对没有越雷池一步。”

妈妈笑了笑,拍拍她让她睡了。

盛夏和江南桐自费去草原溜达了一圈,可惜这么多年旅游的人太多,拨开草丛已见不到那一洼水里有一堆小虾米的好事了,不过好在风景好,蓝天白云绿草红花的也挺心旷神怡,玩了三天回呼和浩特跟妈妈告别准备直接回S市。

吃过了最后的晚餐,盛夏正喝着她那一大杯的乌梅汁耳边轻飘飘响过妈妈的话:“南桐啊,我们家夏夏有时候有点倔,她要是犯了毛病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不搭理她两天她就好了。”

“妈,你要不要把我的缺点逐条列出来给他啊!”盛夏不满。

“哦,还有件事,夏夏21了,新婚姻法都可以结婚了,你们俩要是想住一块去妈妈也不反对,但是得先把结婚证领了才行,至于什么时候要孩子你们就随便吧。”盛夏妈妈口气很平淡。

盛夏的脸红得媲美虾子……江南桐在一旁说:阿姨您放心把夏夏交给我吧。

过户就这么完成了么?

回到S市,天还是热得很,躲不开,粘腻腻的绕着周身,寝室里没空调热得睡不着,江南桐就把两只小猫当引诱小驴子前进的胡萝卜引着盛夏去享受空调。然后总在有意无意中提起去领证的事儿,盛夏就一手指点他脑门上:“素质,注意你的素质江老师!”

大四永远都是忙碌的,考研、找工作、毕业论文,这一切都尘埃落定就面对着离别了。

尤其到了下学期,似乎分离的伤感氛围无处不在,夜晚,楼下有抱头痛哭的情侣——为他们有缘无份的爱情,夜晚的校园里也经常会有踉踉跄跄勾肩搭背走过的兄弟们,口中还大声唱着一笑泯恩仇。女生们含蓄一点,不喝酒,只不过出去吃饭吃着吃着会泪流满面抱头痛哭。

最后那一个月,日子过得有点揪心。

忽然之间,那些曾经不熟的、忽略的、甚至讨厌的人看着也都亲切起来,打听了各自的去向便会笑笑互相鼓励一句:加油!

一切都变得那样真诚。

02班的散伙饭也终于来了,吃了这顿饭之后真的就离分别不远了,本来哀哀戚戚的情绪在抬眼看到那不起眼酒店的招牌时大家还是笑了笑:女王大酒店!以后他们一定记忆深刻,更深刻的事在大家在包厢落座不久之后发生了。

按惯例,喝酒,每人要讲几句临别感言,虽不外乎都是几句平淡的话今天听来也都浸染着些伤感的味道,到了他们这桌,第一个站起来的是鲁如花,四年来一向风风火火行事颇有魄力的女生,虽然她一直深以如花二字为恨,但其实03班的人无不觉得此名实乃大俗了便是大雅之典范。

“谢谢大家四年来照顾我的生意,没有你们,就没有如花小卖店的今天。有点遗憾,我还得比你们晚走一步。”鲁如花边说着边从包里摸出一个账本和一个大大的信封:“所有入股的我都入了账,现在生意有了盈余也该分红了,鉴于转账不是很方便还要花不少的手续费所以就弄了个红包把大家的本金和红利都一起发了。”

原来大大的信封里是一个个小小的红包,上面写着名字,盛夏拿在手里只觉得沉甸甸的,看一眼鲁如花,她还笑着,分发完了,大家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我只是想说明,鲁如花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以后等我做了大生意,欢迎你们继续入股啊!”鲁如花搬出了她经常挂在嘴边的“职业道德”惹得大家一笑。

当了四年班长的咸竹兄站了起来握住鲁如花的手:“鲁如花同志,我代表02班表个态,只要你还做生意我们随时入股。”

“放心,头儿,我是很讲职业道德的,一定会给你们利益最大化!”鲁如花说道。

大家热烈鼓掌鼓到了一半儿门开了,门口站着个大高个儿。

“你们忒不够意思了,不等我就开席,你们是人么?是么?”来人说道。

大家愣了五秒钟然后蜂拥而上对其进行了拳打脚踢式的热烈欢迎。

肖青瘦了,看起来细条了,表情也不再是以前的吊儿郎当无所谓了,这样的肖青让盛夏一时有点不适应,同时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以后有了孩子就送国外去,成长地速度那真是快啊,跟打了激素的肉食鸡似的。

离别的气氛因为肖青带来的“团圆”暂时被压住了,大家又高兴地喝起酒来,似乎根本没了离别这回事,似乎这根本是为欢迎肖青回国的接风宴席。

吃完了又唱歌,肖青还整了首日本煽情歌曲,被一众男生强行停止打将出去,江南桐打来电话盛夏跑出去找了安静点儿的地方接了,告诉他甭担心,大家都一起呢,一会儿一起回学校让他不用来接,江南桐让她少喝酒小心点儿便挂了,一转身眼前一堵墙,抬头看,肖青。

“小个子,你怎么都没长个儿啊?还是到我这儿而已!”肖青比划着自己腋下。

“姐姐我过了发育期了,你出来干啥?”盛夏问道,想把他推一边他却动都没动:“上厕所啊?走错方向了,姐姐给你指条明路,那边……”伸出手去指。

手被抓住抬高到了肖青眼前,那枚戒指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

盛夏抽回手:“干啥?觊觎我的戒指么?”肖青这厮……

“嘁,就这戒指啊?还没我们家祖传那个好看呢,不信你改天戴着试试!”肖青说道。

满头黑线。

“喂喂喂,你该上厕所上厕所,指责我戒指干嘛?不好看关你鸟事?我自己觉得好看,美得不得了。”晃晃拳头:“你再敢批评我戒指小心我揍你。”

“本来就没我家的好看!”肖青扭头往走廊另一侧去了。

盛夏抬手自己看看,多好看啊,比江南桐手上戴那个小指环漂亮了千百倍不止啊,哈哈。

回到包厢,大家像是肖青不知道似的,又一遍给他讲了“盛夏和戒指的故事”,肖青听了手抚着额头做惋惜状:“江南桐老师执迷不悟不悟啊!大好青年糊涂啊!”

想当然被盛夏猛揍了一顿。

散伙饭吃了,没几天,真的就散伙了!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毕业那天,走出校门,盛夏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

她的去处是海智。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这个鲁童鞋是借来地……紫鱼儿大大家的《如花其实不如花》

第 59 章

去办了报到手续,再过一周就要正式上班了,盛夏在琢磨住哪儿,海智不提供宿舍,盛夏本来想现在公司附近租间小房子,在谈到这个问题时,江南桐做一脸被抛弃状幽幽地看着她:“你不想和我结婚了,你想抛弃木星和地球。”

盛夏囧得灵魂在空中飞了一圈又落回原地:“你是哪里来的灵感得出这个结论的?”

“去年暑假岳母大人就准许我们领证了,我寻思你害羞,那就毕业了再说,可是……”幽怨地看她一眼继续说道:“可是毕了业你却要单独住,这不是要抛弃木星和地球是什么?不是不想和我结婚是什么?唉,我这么老,你嫌弃我也是应该的。”

盛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巴巴看了江南桐一会儿:“江老师,我不得不说,有时候你的想法挺创新的。”

“多谢夸奖。”江南桐道。

“兹事体大,容本宫思量思量可否?”盛夏问道,一本正经。

江南桐起身一抱拳:“恳请陛下早下决断!”

盛夏便一挥手:“爱卿回府静候吧。”

……

周一早上,盛夏被被窝里手机的震动叫醒,按了手机躺了一分钟后腾地坐了起来,今天还有正事要办呢,本以为她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不想江南桐已在厨房里熬粥了,见她比平常起得早倒有些奇怪,抱了抱亲了亲问她早起啥事。

“正事,一会儿出门。”盛夏笑着跑去洗脸了。

吃完了饭江南桐出门了,上午有课,问要不要带盛夏一程她忙摇头,送走了江南桐盛夏回了房间把所有衣服都拎出来倒腾了一遍挑了件最认为最好看的穿上又跑去镜子前仔细照了才出门。

九点十分,S市XX区民政局大厅。虽是民政局刚开门“营业”没多久,大厅里已等了不少对年轻情侣,两两坐着窃窃私语,只有一个看起来20出头的女孩儿正打电话。

“木星她爸,上课呢吧,不好意思打扰了。”

……

“我有件急事诶,你帮帮忙行不行?”

……

“你帮忙跟我一起把证儿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