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谢天谢地,月茹竟然回来了!

她作为一个母亲,到底是担心猫猫一个人独处,于是飞车两个小时之内完成工作赶回来,一把车交到调度室就到处找她来了。

她知道猫猫常玩的几个角落,因此一眼就看到她,猫猫也看见妈妈朝自己走过来,立刻哭着扑了上去:“妈妈,你来就好了,叔叔要死了,他说他好难过,怎么办,我让他去看医生,他说看过了。你救救他呀,你救救他。”

猫猫像妈妈求助。

月茹只瞥了宋勐刚一眼,他都来不及把裤子拉上拉链,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裤,下流的东西高挺着,而猫猫的脸上竟然还有一簇白色的粘液。

月茹立刻火冒三丈,她问猫猫:“你脸上的是什么脏东西?”

猫猫哭道:“叔叔说,他摸摸我他就好多了,不那么难过了。”说完,抬起头,眨着不解的眼睛,“妈妈我脸上有脏东西?”

月茹并没有回复猫猫的话,她像一头母狮子一样,浑身的毛奓开,飞扑到宋勐刚的面前,用生平自己懂得的最多的最不齿的脏话,大骂道:“我操你妈——!”而后揪住他的领子啪啪劈头就是两个耳光。

是的,生活将她磨练得粗粝了。

以前她哪里敢如此?

在面对卓小四的时候她还需要猫猫来保护,可现在,轮到她来保护猫猫了。

她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无端端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

但她嫁给方静江久了,胆子大了,而且有了卓小四事件的经验,月茹现在看宋勐刚就觉得他是一条毒蛇,一条会说谎话的毒蛇。

“你趁我不在搞我女儿?他妈的,你是活腻了是吧?”月茹一边骂,一边对准宋勐刚的裤裆狠狠一脚,正中要害。

宋勐刚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他当然不会还手,一是在单位,二是他怕方静江,三他最最怕的是引来更多的人,于是一个劲的求饶,磕头:“姐,师姐,对不起,你听我说,你误会我了,我——我只是刚好在小解,猫猫在我旁边,我没有让她走开是我不对。”

“你他妈的骗谁!”说着,月茹指向站在一旁的猫猫,“她那么小,对你那么好,以为你生病,要我来救你,可你是怎么对她的?你到底是有多骚,才会对一个小孩子都下的去手,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下贱的!走,跟我到书记那里去!”

“姐,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看在我们这段时间的份上,别做的这么绝,那样的话我就连工作都保不住了,求你了,这真的是个误会。不信你问猫猫,我把她怎么样没有?我有没有怎么她?都没有啊,我只是——我只是——”他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

“你只是什么,你说呀!”月茹追问。

“我只是觉得她像你,她是你女儿,我…….我想你了,所以我禁不住的就想坐在她身旁,我没有那个她的意思啊,姐!”宋勐刚痛哭流涕,跟着跪行过去一把抱住她的大腿。

“你他妈别碰我,你这个贱人!”月茹一脚踹开他。

她问猫猫:“他说的是实话吗?他有没有动手碰你?”

猫猫摇头:“就摸了我的脸。”

猫猫完全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状况,她明明是让妈妈救叔叔,结果叔叔快要让妈妈给打死了。

宋勐刚也求着猫猫:“猫猫,叔叔一直以来对你那么好,你不会让叔叔去坐牢的对不对?叔叔没有对你怎么样啊!”

猫猫想当然的为他求情道:“妈妈,你为什么打叔叔啊?算了吧,他没有欺负我。”

月茹脑中心念电转,想到此事若是闹大,对猫猫会是个永久的伤害,她现在不懂,但是在成长的过程中被人指指点点,猫猫那么聪明,自己不告诉她,她会从别人那里听到非议,拼凑起来,总有一天她会懂,凭她那么敏感固执的性子,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不希望猫猫受到和自己一样的待遇,像她一样永远在暴风眼中在饱受流言蜚语的折磨而不能宁静,故此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对着宋勐刚仍是一顿拳打脚踢,同时警告他:“你给我当心点,以后不许靠近他,否则我老公知道了,你想想会发生什么吧?他不扒了你一层皮才怪呢!”

宋勐刚低头不语,神色晦暗莫名,只惶恐道:“姐,姐我再也不会了,你放过我吧!求你了,看在猫猫的面子上。”

接着,月茹便带猫猫到水槽的池子那里去洗脸,一边也训斥她道:“让人把那么脏的东西涂在脸上你是白痴吗?还嘻嘻哈哈的,你有没有一点女孩子的廉耻心啊,要不要脸?”

猫猫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知道妈妈喜爱干净,可能是又嫌她脏了,所以一个劲的洗脸,洗完道:“妈妈,我干净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月茹又气又难过,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她那么无辜,然而月茹正是为着她的无辜才心疼,从心疼里生出的愤怒怎么可能压的下去呢!她无处发泄,始终愤愤不平。

于是大声道:“反正你以后不许再跟那个家伙玩了知道不知道,这家伙不是人!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跟他说话,我就告诉你爸,你等着他用皮带抽屁股好了。”

猫猫吓得噤声不敢说话。

月茹替她洗完脸,又是白嫩嫩的一张小脸,童颜天真。

她只得重重叹了口气,“你怎么一天到晚总不让我省心呢。我真的…….”

猫猫扁着嘴,无比的委屈。

100

月茹回到家,也还没有消气,但她嘱咐猫猫:“这事不能让你爸爸知道,记住了吗?”

“嗯。”猫猫点头。

月茹想,要是让方静江知道,那还得了!他一定到供应站去哪吒闹海,恐怕自己到时候也要受牵连,不打死也要打残。反正他什么都怪我。她无奈的低垂着眼眸。

她因为心情欠佳,因此对着静江口气也很差,像是要找人吵架,好把脾气发泄出来似的。静江忍而不发,为了这个家,他的脾气已经比以往改掉很多了。

但这一天月茹实在是太过分,对着霭芬也是这个态度,静江便将筷子往地上一丢,骂道:“你又发什么神经病,我妈是招你惹你啦!”

月茹道:“反正你妈是人,你女儿是人,就我不是人。”

霭芬劝道:“算了算了。我没什么,小白可能今天单位受气了。”她想要息事宁人,拉着儿子的手臂不放。

月茹还不罢休,昂起头对着静江:“干嘛,你凶什么凶,又要打我啊?你来啊,你打死我好了!”

“你——!”静江气绝,他是最禁不得激的性格,此时早已双手握拳,就怕自己脑子一热,对她又是一个耳光。真是拼命在压抑了的。

月茹挑衅的望着他,自顾自的进屋去了,一边扫地一边还喋喋不休:“乡下没完没了的来人,嫁给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上次是小妹,后来是兰娣,现在又是你舅舅,好嘛,我们家成了公共的乡下人接待所了,以后他们要再来,就带他们去住旅馆啊,你看看这家现在成什么德行了,一地的烟灰。”

烟灰是静江的舅舅,也就是霭芬的弟弟存喜来的时候带着个烟袋锅子抽的,月茹对他不满,有一点原因,可能是因为他是小妹的爸爸,故意要给他点脸色看,让猫猫去奶奶跟前说:“奶奶,妈妈让我跟你说,不许把烟灰弹到地上。”

舅舅一听,就知道是静江的媳妇嫌弃自己,当即也就没有留在方家吃晚饭。

霭芬听她这样讲,心里难受的紧,连连道:“小白啊,真对不起,呆会儿我来扫吧,我给你扫干净。”

“不用了。”月茹生硬道,“谁要你假好心,我自己来。”

现如今在她的眼里,霭芬和她的两个女儿没什么差别,都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当着她的面,当着静江的面是各种仁慈和蔼,背着她指不定和两个女儿怎么说她呢!

不过她也习惯了,随她们去。

静江终于忍无可忍,将她的扫帚踢掉,月茹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被他揪住领口拎到了房间里。

猫猫和霭芬吓死了,以为他们又要打架,这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他们不觉得什么,旁边的人可真是受不了呀。

只是静江还没骂,还没动手,月茹已经先哭起来,嚷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猫猫无奈的叹了口气,霭芬将她领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好,安顿她吃晚饭,道:“凭良心说啊,猫猫,我不应该在你一个孩子面前说是什么的,但是你妈妈最近实在是太作了啊!你长大千万不要那样,知道吗?”

猫猫点头。

她也觉得,本来挺好的,大家吃晚饭,她妈干嘛偏要惹爸爸发火,这不是自己找打,自讨苦吃嘛!

她一直到长大了,对于她爹妈的相处模式都还是十分不解的,觉得有点变态。

夜里,猫猫睡在自己的小床上。

她长大了,静江和月茹把天井的那块地方,原本用来做储物间的,专门腾出来,给她做属于她自己的房间。以后还可以放书桌和书柜,但和他们的卧室相连,中间并没有门。因她对父母依赖,还不能独自一人处于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所以这一天他们夫妻吵架的动静,猫猫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且她格外留心,就怕妈妈受欺负了,虽然有时候是妈妈不对,但是她毕竟是个女的,打起来总归不是爸爸的对手,尤其是他爸爸随手就扇妈妈一个耳光,她感到特别难受,就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一想到扇耳光,她的脑袋就像裂开一样疼,好像她的爸爸曾经也这样打过她,是什么时候呢?

她想不起来,脑子一片混乱,只隐隐约约有几个片段,大意是爸爸在骂她说:“你撒谎对不对,你冤枉人家,是谁教你的,肯定是你妈!”然后她就心痛莫名,即使现在想起来,都很委屈痛苦。

但是这记忆没头没尾,怎么发生的她都忘了,只记得一袭紫衣的女人站在彼方微笑着看她的好戏。

静江和月茹当晚自然也不会就那么容易休战,他们就想两头困兽,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整天除了斗还是斗,睁开眼睛斗,上了床睡觉还是斗。

月茹死活不肯让静江碰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静江察觉道她有异样,就想到他对孙惠茵一度曾产生过一种好感一样,他觉得她的妻子此刻心里有一个阴影,正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与自己不和。

他于是强硬的亲吻她,要她做出反应,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身体,月茹有些受不住了,眼看就要全线崩溃,却还是负隅顽抗,像脱离了水的金鱼,要挣扎到底。

静江火了,用手紧紧握住她的下巴,要她看着自己。

她看到他眼里一点点的怒意在逐渐放大,他说:“你不对劲,你老实说,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是不是心里有了别的男人?!”

“呸!”月茹啐了他一口,“不让你碰还要理由,我就是不想,不想!”

静江冷笑:“这种屁话我听都不要听,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回答,你是不是再外头有人了,所以回来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每天变着花样作,你要想离婚很容易,我答应你,你跟那人好去吧。”

饶是他嘴上如是说,他眼里的怒意已盛,暴风雨即将来袭。

月茹难得看到他妒火中烧的样子,一时觉得快活,从来只有他伤害她,如今她也要叫他尝尝这滋味。

可到头来受害者可不总是她嘛——

静江一把撕开她的衣裳,骂道:“他妈的,你说,你是不是再外面有野男人了!——你说!”

他大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许她动弹,他是真发火了,滔天的怒意像海浪肆意席卷她,她的衣裳全被撕碎,任凭她如何尖叫都没有用。他的力气又大,她抵挡不过。

静江一边扯一边道:“我好好的对你,你偏要我像对□那样对你是嚒?”

月茹失声痛哭起来。

静江拉掉她的胸罩,撕开她的内裤,声音嚓的一声,令她想起不堪的往事,静江的嘴里还说道,“对吧,小四就是这样对的,他扯%掉你的内裤,你什么反应?他想要强*奸你的事你都忘了?”

那是她一辈子最痛的事,一辈子的耻辱,她差一点就失了贞,在她初嫁给他的那些单纯岁月里,以为世事还美好的年纪,可现实残忍,一刀刀将她割得鲜血淋漓,然而再残忍,都不及他残忍。

他的话就像捅在她已经长好的伤口上,再戳出一个窟窿来。

他要她,要她的身和心,她的女人必须完全归属于她,但这次不是以正常的方式,他发怒了,在提醒她曾经差点被一个瘪三一样的男人□的同时,也在用同样的方式对她施暴。

理由是:你不听话。

月茹的哭声惊动了猫猫,她含泪走出来,探着脑袋,弱弱道:“爸爸….”

话还没说完,静江就转头对她吼道:“你他妈的给我滚回自己房间去,不许出来。”

猫猫吓得只得坐在自己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暗自垂泪,怎么办,怎么办,别的人欺负妈妈,她可以拼命,如果那个人是爸爸,她该要帮谁?她不知道。

她觉得这天下好像已经没有好人了,而自己无依无靠。

静江对月茹的暴力换来更激烈的对抗,并且这不会是一场愉悦的情*事,月茹尖叫着痛哭:“方静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人不是畜生,我好歹替你生了一个女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明知道这件事我最痛,最痛,你竟然——!”

他咬住她的舌头不让她说了,不许她说,亲吻吧!完全的霸占她,他哑着声音对她吼道:“看我!”

“好好的看着我,我是你老公,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记住我的样子。”

他面目狰狞。

月茹吓得一瞬间都忘记了哭。

“你最好给我牢牢地记住,你要是敢在外面有别的男人,我就杀光你全家,一个不留。”

月茹转为低低的呜咽,她恨死他了,恨死他了,当初他明明不是这样的,那个月光下黑色眸子的男人去了哪里?她的丈夫怎么会是眼前这个人,她几乎无法辨认。

她现在浑身都疼,心疼的更甚,她疼得恨不得用刀把这颗心给挖出来。

她也后悔嫁给他了,妈妈说的对,这种男人就是流氓,现在可叫她怎么办?她已经跟他生了女儿,落地开花,她逃不掉了,他在外面有女人,还不许她吱声,不许她发脾气,不许她这样那样,她要疯了,甚至想,如果他死掉就好了,她情愿做一个寡妇,这时她对他恨之入骨,宁可一了百了了。

猫猫也一夜没睡,她抱着膝盖,头一耷一耷的直到天明。

晨曦微光的时候,月茹就带着猫猫上班去了。

她情愿早早的出去干活,也不愿看见方静江,眼不见心不烦,可一停下来,工作不忙碌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想到他,他温柔的时候,转眼又那么邪恶,他保护她的时候可以连命都不顾,可伤害她的时候恨不得一刀捅死她。

他是天使,也是魔鬼。

他一个人坐在临窗的老地方流泪。

猫猫去陪她,她要为妈妈擦眼泪,月茹说:“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好不好?可以吗?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猫猫很委屈,关她什么事呢,为什么妈妈不要她的安慰?!

月茹道:“你跟你爸爸那么像,我看见你的时候就想到他,他也是每次都为了你跟我吵,我求你了,别来烦我好不好,行吗?”

猫猫点头,落寞的走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到外面的长廊凳子上坐着,玩布娃娃。

她最近寡言少语,布娃娃都被玩烂了,可她的心事没人可说,她也没有太多的朋友。

大人们觉得她的话都是废话,小孩子懂什么,但是她真的懂,她知道疼,只是无人问津。

宋勐刚正好此时路过,他看到猫猫耷拉着脑袋,失落的样子一看就是受了委屈,他走过去道:“怎么了,你妈妈呢?”

猫猫指了指后面窗户的位置:“躲在里面哭,说不想见到我。”

“那我去帮你安慰安慰你妈妈。”宋勐刚和蔼道,一边还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记得妈妈说过不要理这个男人,可是他真的能帮助她吗?

她站起来朝柜子搭成的回廊里看,只见月茹背靠着木柜子,头转向窗户,看着窗外。

宋勐刚则是走到她跟前,蹲下来,跟求婚一样的姿势,柔声说:“师姐,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呢?”

“走开。”月茹喝叱他,“我的事不要你管。”

宋勐刚道:“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可那真是一场误会,现在是你女儿让我来安慰你的,你也不想让她伤心吧?”

月茹没说话,径直无视他。

宋勐刚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对你老公这么好,为了他谁也不要,他对你呢?他对你怎么样?”

月茹泪如泉涌。

“他帮你擦过眼泪吗?”宋勐刚伸出手,“他把你弄得那么伤心,却从来都不帮你擦眼泪。”

只是还没碰到月茹,已经被月茹一掌挥开:“你别碰我。”

宋勐刚高举双手道:“好好,我不碰你,我陪着你,好吗?你要是想找人说话,我只听,我不说。”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月茹也没有力气去斥责他教训他了。

她心神疲惫。

过了半晌,宋勐刚凑近她,缓缓地,将她的肩膀往怀里带,“哭吧,哭出来好一些,到我怀里来哭。”

月茹推开他。

他低声说:“你不要我?你还是要你老公?”

月茹嗫嚅道:“我要老公。”

宋勐刚着实没想到,他愣了一下,随即道:“好吧,那我走。”

但他并没有走,而是趁月茹不备,将她按在身后的木柜上,亲吻着她的脸颊,“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你其实也不想我走对不?你想我陪陪你,说话呀,你要我还是你老公。”

月茹只是哭,哭的泪眼模糊,一句话也没有。

宋勐刚见到猫猫在走廊的尽头看着这里,他不顾月茹同意不同意,一口咬上她的下巴。

月茹顿时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

假如她真的做了对不起静江的事,那么是不是,她就可以走了?他就会嫌弃她,从而放过她?

宋勐刚却是趁着月茹眼神怔忡兀自沉思的当口,又作出那种痛苦的表情,继而拉下裤子的拉链,用手不断的玩弄着自己。

猫猫冲了进来,大哭道:“啊——妈妈,你不要我啦!你不要我和爸爸啦!”

月茹霎时清醒过来,她在干什么?

她结巴道:“你,你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

“我都进来很久了,他看到我也不说,你是不是不要我和爸爸了,啊——!”猫猫大哭。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猫猫虽然不懂得宋勐刚在干什么,但他知道,他对妈妈做的那些事,是只能爸爸妈妈之间才可以做的。

月茹回头怒瞪着宋勐刚:“你看到她进来你也不说,你是要她回去学给我老公看,叫我老公打我是不是?”

宋勐刚一脸无所谓,双肩挎下,形似无赖,顺便拉上拉链道:“现在你逃不掉了,你要是不跟我好,我就去告诉你老公,呵呵。”

月茹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抱起猫猫往外走。

猫猫还是趴在月茹的肩头,她哭个不停,她说:“你不要我了,我知道,你要和人走了,你要和这个人好了。”

月茹沉默良久道:“不要说了,我们回去找爸爸,好了吧。”

猫猫总算停止了哭泣。

101

月茹心里乱糟糟的,有点莫名心虚。她丈夫说的话言犹在耳:你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当然没有——她在心里回答。

可这个家伙,这恶心的家伙今天差点就让他得逞了,趁她意志薄弱的时候!

万一要是给静江知道的话,那可怎么办好?

这时候的她对静江的恨全都像潮水一样退却了,连一点踪迹也没有留下,更别提她曾有心想过不如豁出去算了吧,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是被鬼附身了说不定。

她哪里敢呢,她胆小如鼠,她其实怕极了静江不要她的,离开他,她就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