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看得开,我伤心的时候没人知道。只不过,我更讨厌拖拖拉拉,我不想吊着谁,别人也别想吊着我。”说着,她垂眸,遮住眼底的伤痛。

闻言,朱北遇反倒笑了,“叶姑娘堪比大丈夫。”这种想法,怕是没有哪个女人会有。

“朱大少爷就别夸我了,你一会儿回去就告诉申屠夷,他要是说话还算话,那就离我远点儿。不然,我就去找他了。”抓住了他,她就不会放手了。

几不可微的点头,“好。不过,叶姑娘打算在铁城度过新年么?在这客栈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去我府上?”

“不用了,我和麦棠一直都是两个人,以前也都是在客栈里度过新年,已经习惯了。”拒绝,叶鹿并不想借申屠夷的人情。

“不管你与申屠城主如何,我朱北遇这个朋友,看来叶姑娘都不想认了。”朱北遇看着她,他倒真不是看申屠夷的面子。

哽住,叶鹿摇头,“能认识朱大少爷是我的荣幸。”不过,说来说去能认识朱北遇还是借的申屠夷的光。

“既然如此,我们便仍旧是朋友。新年我留在铁城,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叶姑娘也是一样,不如咱们把酒言欢?”邀请,朱北遇是以个人之名。

和麦棠对视一眼,叶鹿点点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北遇离开,叶鹿深深地叹口气,倒是没想到申屠夷居然会跟来。

想想她不禁笑,这算什么分手?她还真没见过谁分手是这样分手的。

若是朱北遇回去将刚刚她的话告诉他,不知他会怎么办?若是不离开,那她就真的去死缠他了,别再想把她甩开了,混蛋!

下午时分,朱北遇派人过来接她们了,因为叶鹿的腿,特意命人抬着软轿。

“只要在这南国,我就不得不借申屠夷的光。”下楼,叶鹿一边叹道。

麦棠走在她身边,“也并不是坏事儿,最起码以后不会再发生坐牢的事情了。”

“姐,有你这么寒碜我的么?我又不是小偷,只不过是看着稀奇拿过来玩玩而已。”叶鹿可不承认自己是小偷。

“那现在不稀奇了?”临走的时候那些东西她一个都没拿。

“不稀奇了,我靠自己也能赚钱。待我腿好了,咱们就开个算命档,保证日进斗金。然后我就买个大院子,把你包养了。”梦想远大。

麦棠无言,也幸亏叶鹿不是个男人,否则定然四处留情。

坐上软轿,一路朝着朱北遇的府邸而去。

叶鹿心下几分期冀,若是申屠夷没离开的话,她就会见到他。那么也就说明,他下定决心跟她在一起了,不在意生死。

若是没见到他,那么,他还是抱着即便生离也让她活着的念头。

不禁忐忑,不知申屠夷到底有没有想好。

两刻钟后,软轿缓缓落地,随后叶鹿一瘸一拐的走出去,看向府邸大门,只有朱北遇,没有别人。

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叶鹿叹口气,然后和麦棠走了过去。

“申屠城主已经走了,放心住进来吧。”朱北遇只当叶鹿现在在躲着申屠夷,却不知她心中真实想法。

走进朱北遇的府邸,虽说人不多,可是却很舒服,大概与他身上的正气有关,这里没有一丝的邪祟。

走进大厅,这里装饰的简单,不似申屠夷的府邸,金碧辉煌的堪比皇宫。

坐下,叶鹿长舒口气,“今年就要劳烦朱大少爷了,若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朱大少爷尽管开口,尽管我人微力薄。”

“叶姑娘若是不说见外的话,就当是帮我的忙了。”朱北遇亲自倒茶,递给叶鹿和麦棠。

眨眨眼,叶鹿点头,算是答应了。

天色逐渐暗下来,小厮在外面掌灯。叶鹿扭头看过去,视线不可避免的触及到微暗的夜空,她随即咦了一声。

“怎么了?”麦棠立即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叶鹿缓缓眯起眸子,随后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

麦棠和朱北遇不明所以,二人随着她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仍旧不知她在看什么。

“朱大少爷,那东面二三里地之外是哪儿?”叶鹿轻皱眉头,一边问道。

朱北遇想了想,“城郊。”

“城郊?城郊毗邻黄江,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朱大少爷你若是现在就带着人马赶过去,那将来的功劳应当就是救驾。”看着朱北遇,叶鹿觉得这个机会不可错过。

朱北遇不明所以,很显然不明白叶鹿所说是什么意思。

“救驾?”麦棠看着叶鹿,随后恍然,“你说五王在铁城?”

“嗯。”点头,正是如此。

“五王?”朱北遇一诧,可叶鹿为何会说是救驾?

“朱大少爷,小鹿说的不会有错。五王在那儿,兴许正在与某个势力发生冲突。这是铁城,又临近新年,你必然得管。”麦棠这话不可谓有些偏心之意。

叶鹿看了麦棠一眼,随后笑,“我姐说的没错,尽管五王可能占上风,但是朱大少爷你去了,也能代表一片诚意。”

思虑片刻,朱北遇大概还是有些不相信,“好,我这就带人去看看。”话落,他快步离开。

看着朱北遇离开,麦棠看向叶鹿,“你觉得五王是和哪方人马?”

“龙昭。”想也没想,叶鹿便断言道。

“他不是被幽禁了么?”麦棠还记得申屠夷说过的。

“是被幽禁了,但有些人睁只眼闭只眼,又有人借机发挥加以利用,这龙昭还是一张好牌。”龙昭的仇,叶鹿可记得清楚呢。若不是他推波助澜,赢颜也不会抓住她。她被抢走了两条命,有龙昭一半的‘功劳’。

“你说的是谁?”谁借机发挥加以利用呢?

“某个我很熟的人。”叶鹿眯起眸子,恨意明显。

麦棠尽管不知她说的是谁,但也猜出了几个人来。

大概两个时辰后,大门口有了动静。坐在大厅里,叶鹿看过去,麦棠则起身走了出去。

不过片刻,来人进入视线当中,叶鹿眯起眼睛,她第一个瞧见的就是五王。

果然是真龙,现在看着大大不一样,在叶鹿的视线里,五王的天庭尤其明亮,就像在发光。

他身边还有一个老头,大约六十几岁,打眼一看,叶鹿差不多就估算出这老头是什么身份,位高权重,宰相之才。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麦棠,五王径直的走向她。

叶鹿瞧着,不禁心头豁然开朗,居然是这么回事儿。

朱北遇快步走进来,站在叶鹿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看向他,叶鹿眨眨眼,“怎么了?”

“你是怎么知道五王在那儿的?”不说其他,据朱北遇所知,叶鹿并没有这等本事。

“我可以以后向你解释,别着急,我肯定都告诉你。”他拿她当朋友,那她也不能再遮遮掩掩。

站起身,叶鹿一瘸一拐的走向大厅门口。

这时麦棠转过身,向五王介绍叶鹿,“这是我妹妹,小鹿。”

五王看过来,叶鹿和他对视,愈发感叹,真龙就是不一样。

这种威仪之气,比朱北遇的正气要强烈的多,叶鹿几乎都看到他君临天下的模样了。

“据我所知,你们似乎一直在九弟身边做事,不知现在怎会在朱大少爷这里?”五王很疑惑,很不解。

“回五王,叶姑娘和麦棠姑娘与在下是好友,正巧今年她们打算在铁城过年,在下便邀请她们共度新年。”朱北遇开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五王点点头,随后看向麦棠,“无论是九弟还是朱大少爷,谁人想做他们的座上宾那可是难上加难。”

“这当然是因为小鹿、、、”

“当然是因为我姐出类拔萃,与寻常女子不一样。无论是申屠城主还是朱大少爷,都视我姐为兄弟。”叶鹿截住了麦棠的话,说的清脆响亮。

麦棠看向她,欲言又止。

五王几不可微的点头,却一直在看着麦棠。

叶鹿眉眼弯弯,对当下情形,很是满意。

不管麦棠怎么想,她就是这命,躲也躲不掉。既然躲不掉,那就要迎头而上,她助她披荆斩棘,扶摇直上。

备下晚宴,叶鹿推说腿不舒服,想先去休息。

麦棠要陪她同去,叶鹿立即拒绝。朱北遇随即起身送她,两人便离开了大厅。

走出大厅,朱北遇这才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叶鹿很显然怪怪的。

“我呢,就是个方士,这你以前是知道的。我以前是个半吊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糊弄人。不过呢,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看到的更多了。这五王是真龙,未来的皇帝,这事儿只有申屠夷知道,你是第二个。而今天呢,我又发现了另外一件事,不管你信不信,麦棠,她会是将来的皇后。”若是以前,叶鹿也不会信。可是就在刚刚,她亲眼所见,绝不会是假的。

朱北遇看着她,一时之间难以从震惊当中回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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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锋芒

灯火幽幽,叶鹿看着朱北遇,知道他一时之间怕是不会相信。

这世上,大概除了申屠夷和麦棠,没人会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若是不信,咱们可以拭目以待。或许,咱俩也可以赌一局,朱大少爷若输了,给我黄金百两怎么样?”叶鹿眉眼弯弯,要是能因此而发一笔财,那倒也是美事一桩。

“那若你输了呢?”朱北遇看着她,这般确信她自己会赢不会输。

“反正我没有那么多钱,不如你看我有什么,你就拿走好了。”叶鹿是穷人有理,反正她什么都没有,输了也不亏。

笑,朱北遇点点头,“好,这赌局就这么定了。届时叶姑娘若是输了,可别赖账。”

“我是那种人么?要是赖账,我是小狗。”叶鹿自信满满,和她赌,必输无疑。

配合着叶鹿的步伐,朱北遇送她去暂住的地方,因为新年,这整个府里都亮堂堂的。

“若五王真的会登基为帝,倒也不失为一件坏事。”最起码,要比龙昭上位强。龙昭记恨他们所有人,若是让他有了翻身之日,他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当然是好事,这五王并非糊涂之人。”比现在的皇帝老子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申屠城主知道此事,不知可说过什么?”朱北遇脱口而出,话出口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叶鹿和申屠夷已经分开了。

“他相信我说的话呗,很干脆的就相信了。不似朱大少爷,满心怀疑。”叶鹿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心头却是紧揪了下。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的。”看着叶鹿不甚在意的脸,朱北遇哽在嘴里的道歉还是说了出来。

“无需道歉,这些事儿又不是什么禁止的话题。”更况且,她的确很想他,若是能有人跟她谈一谈他,她很愿意听。

“那么日后,叶姑娘与申屠城主真的再无往来了?”有些可惜。

“或许吧。”全看申屠夷了,他要是能迈过那道坎儿,怎么都好说。

不过,想想也艰难,他一心的想让她活着,不再受到流血的伤害。可是却不知,流血的伤害也抵不上这样生离的伤害大。

将叶鹿送到暂居的小楼,朱北遇便告辞离开了。

小楼里灯火通明,装修简单,显得一切都很大气宽敞。

叶鹿一瘸一拐的坐在椅子上,寂静无人,她就更觉得空旷了。

身边的空旷敌不过心里的空旷,那是一片荒丘,用任何东西都填不满。

唯独那一个人,只要他能出现,那荒丘就会瞬间开满了鲜花。

无声的叹口气,叶鹿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若不是她身边还有麦棠,估计她就真的生无可恋了。

麦棠的命格真是不寻常,或许真的是以前她道行不行,并没有看出来。可是,叶洵也不知道么?

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叶洵应当会知道的吧。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过,甚至一个字都不曾透露过。

那么,到底是他没发现,还是发现了没说呢?

这些东西,或许也属于天机,时候不到不能泄露。大概叶洵也是因此而没有透露的吧,不然叶鹿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不过片刻,有丫鬟送来了饭菜,大概和那边的晚宴菜色是一样的,因为每一样都装在小盘子里,摆放的格外精致,而且都只是一人食用的分量。

朱北遇这个朋友,叶鹿倒是觉得特别好,诚如五王所说,一般人是别想做他的座上宾。毕竟身份不同,不能随便的与人交朋友,否则可能会引来大麻烦。

而她这个朋友呢,一穷二白,啥也没有。但追根究底还是借的申屠夷的光,否则她这个穷朋友也没法认识朱大少爷。

半夜过后麦棠才回来,叶鹿睁开眼睛,看着她走过来,“姐,回来了。”

“嗯,吵醒你了。”走过来,麦棠在床边坐下,脸上几许凝重。

“怎么了?”看她的表情,貌似许多心思。

“你说得对,五王的确在和龙昭纠缠。不过,依我看,想纠缠五王的不只是龙昭,还另有其人。”这些事情,的确很麻烦。涉及到争权夺利,没有人会心慈手软。

“老皇上呗,除了他没别人。在他心里,大概只有龙昭是亲儿子,其他的都不是儿子。”叶鹿十分清楚,上次五王遇袭,大概也是那老皇上搞的鬼。

“五王大概也很难过,毕竟是亲生父亲,可是却如仇人一般想置他于死地。”麦棠没有亲人,也不懂得血浓于水是什么。但是只要设想一下,若是有一天叶鹿要置她于死地,她就心痛不已。

“权力至上,没有亲情可言。姐,你是不是觉得五王即便是真龙也很可怜?”她看到的,是别人看不见的。

“嗯。”点点头,麦棠的确是这样想的。有这样的亲人,其实与孤儿无异,甚至还比不上孤儿。

“每个人都不似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就像申屠夷,他看起来冷峻刻薄,他真正是什么样的人没人知道。五王呢,定然也会有他的另一面,姐,你若是感兴趣,可以去发掘。”叶鹿这支持可很直白。

“你瞎说什么呢?他是将来的皇帝,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有什么资格去了解他?”麦棠这回终于听明白了叶鹿的话。

“姐,你不要妄自菲薄,齐国的开国元祖还是乞丐出身呢。若是往上捋个几代,大家都一样。”叶鹿可就不同意了,命里有的躲不过,命里没有就不能强求。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叶鹿如此反常,麦棠不怀疑都不行。

“你就别管我知道什么了,反正顺着自己的感觉走吧。”拍拍麦棠的手臂,叶鹿绝对支持。

“既然不告诉我,那就别再胡说八道了。对了,五王此次会来铁城,完全是因为圣旨。这老皇上明面上交代五王将龙昭的余党都捉拿归案,实际上却下套让五王跳。幸亏五王早有察觉,来到铁城后并未着急行动,今晚也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对方就坐不住了。据说,对方还有一个奇怪的人,我想,大概也是方士。”麦棠躺下,一边低声道。

“我知道。”叶鹿看着床顶,一边淡淡道。

“嗯?你知道?”麦棠扭头看向她,不知是谁。

“衣筑的师弟,曾经冒充过衣筑,咱们俩都见过。他按理说应该是赢颜的人,可是现如今却掺和到龙昭那儿了,不知这赢颜是不是已经将手伸到了齐国帝都。若真是这样,那这老皇上可太糊涂了,和外人联手要灭掉自己的儿子,丧心病狂。”并没有见到那个假衣筑,叶鹿现在还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赢颜在搞鬼。

不过,他们都不是好人,这一点可以确信无误。

想起在赢颜的府里时,那假衣筑曾偷窥过她,鬼鬼祟祟,没有什么好心眼儿。

“今晚没有抓住他,不过五王显然也觉得那人不是等闲之辈,大概在铁城的这几天内,一定要把他抓住不可。若是真能抓住他,你可以去看看。”叶鹿今时不同往日,兴许可以和他一较高下。

“嗯。”叶鹿自然想见见他,更想看看赢颜在搞什么鬼。

夺命之仇不共戴天,若是有机会,她定然要讨回公道。

还有那衣筑,他们家夺走了许老头兄长的九条命,便是她是个路人,也定要讨问个公道不可。

翌日,叶鹿与麦棠刚刚用过早饭,便有个人过来将麦棠请走了,想当然的,请她的自然是五王。

叶鹿自然是很乐见,麦棠有一股寻常女子少有的大气之感,又有着别人没有的坚韧,和她有过来往,再想把她遗忘可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半个时辰后,朱北遇来了,他穿着白色的劲装,正气岿然,看样子是打算出府。

“叶姑娘,麦棠姑娘托我来转告你,她与五王出府了,大概下午时分会回来。”脸上带笑,朱北遇的确只是来传话的。

“出府?这五王大概是想引蛇出洞啊,不过带着我姐就稀奇了,他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法子。但是,我姐会些功夫,又是生脸,的确是眼下最好的人选。可是,对方肯定能知道我就在这儿,那么会很容易知道我姐的身份。”说着,叶鹿站起身,那只腿不舒服,致使她站着也不舒坦。

她自言自语,朱北遇微微皱眉,“有不妥么?”

深吸口气,叶鹿看向朱北遇,“若是朱大少爷不介意的话,能不能给我弄来一个香炉和一捆香?”

“可以。”看着她,朱北遇点点头,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现在就要,尽快。”假衣筑,这回势必要逮住他不可。

朱北遇随即命人去做,大概两刻钟后,崭新的香炉和一捆香被送了过来。

叶鹿一瘸一拐的将香炉放在正北的方位,随后便抽出三炷香来,点燃。

朱北遇看着她,尽管她看起来就是在寻常的上香,但是又有些不一样。

叶鹿将香举过头顶拜了三拜,随后将香插到了香炉之中。

再看那香,燃烧的速度居然不一样,中间的那根燃烧速度很慢,两边的则很快。

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但通过叶鹿的笑声,朱北遇差不多能猜得到,是好兆头。

“两短,看,老天都不帮他。唉,这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有勇有谋,能抓住他。”看着中间那根燃烧极慢的香,叶鹿不知这个亲手抓住假衣筑的人是谁,但想来不一般。

“所以,此次五王会一举拿下余孽?”朱北遇不知叶鹿说的准不准,他以前并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是现在却有些半信半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