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尔生气地推了他一把,抽抽搭搭地道:“给都给了,还怎么讨回来?要讨你自己去,我才不是小气鬼…”说完又哭起来,“正好你们有借口可以见面了!”

白经池简直哭笑不得,起身坐到床上,把她的脸捧起来,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谁告诉你我爱她,恩?”

余尔不想跟他对视,难过地闭上眼睛,又是两行清泪落下来:“我看到你吻她…”

她哭得不能自抑,白经池想了一下就明白昨天晚上她大概是看到他跟南嘉的纠缠了,一时间又气又好笑,一个没忍住就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真想把她的小脑瓜敲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我没吻她,她强吻我,我躲开了。”说完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说出这种话来好像有点厚颜无耻,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刚才还在哭哭啼啼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表情的小女人一听这话立刻睁开眼睛,噙着满眼泪水有些茫然地望着他:“真的?”只是还不等白经池回答,她又变了表情,气愤地边哭边指控,“你骗人,我看到你抱她了!”

“我没抱她,我推开她的时候差点把她推下河,就拉了她一把而已。”白经池解释完,看着她呆愣愣的表情,好笑不已,“你是离得有多远,这都能看错。”

余尔还有点懵,吸了下鼻子,看起来傻乎乎的。

白经池又道:“不对,正常剧情不该是你看到我跟别人抱在一起立刻冲上去把我们拉开然后一人一耳光的吗?自己偷偷跑掉是几个意思,恩?”

余尔扁了扁嘴,小表情可委屈。

白经池捧着她哭得红扑扑的脸蛋,一点一点吻掉她的眼泪,最后停留在她小小的两片唇上,辗转厮磨。她已经止住了眼泪,只是肩膀还会时不时地抽一下,然后吸一下鼻子,即便是这样,还是努力地仰着头给他回应。这样笨拙而乖巧的反应可爱又好笑,白经池吻着吻着就笑了出来,松开她的唇,把她按到怀里,在她头顶无声地笑。

余尔脸贴着他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里传来轻微的震动,揪着他的衣服擦了擦眼泪,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白经池抱着她笑了好一会儿,低声问她:“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其实心里面还有未解的结存在,余尔却不想再纠结了,抵着他的胸膛摇了摇脑袋。

没一会儿护士拿了她的药过来,在门外敲了半天门,白经池过去把门打开,护士端着托盘进来,狐疑地打量他好几眼,病房里反锁着门,一看就没干好事!

白经池却只能装作没看懂她奇奇怪怪的目光,跟过去把药接过来,放在手心里让她一颗一颗捏着吃,然后让护士先回去忙。

余尔吃药可是一件难事,她怕苦,吃药永远跟被逼着喝□□一样痛苦,还不会像别人那样为了省事或者减少痛苦将一把药一口吞掉,无论多小的药她都得一片一片的吃,吃一片就要喝好几口水,碰到苦一些的脸能皱出一朵花来。

以前在家看她吃药都要时时刻刻备着糖的,这次没准备,白经池只好拿早上剩的白粥喂她喝了两口,去苦味。

问题解决了,余尔心情也轻松了,趁白经池去洗手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两句。

白经池只听到了“虐待”两个字,洗完手回来,把手擦干,将被水浸凉的手贴到她热乎乎的脖子上。余尔被冰的嘶了一声,本能地把脖子缩起来。

白经池这才把手拿开,挑着眉问她:“刚才嘀咕什么呢?”

“没有。”余尔连忙转移话题,“呀,我给马宝宝准备的礼物忘记拿了,马爷爷做完手术就要飞回去了,怎么办?”

“我带过来了。”白经池拍拍她脑袋,“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午饭。”

余尔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我也去!”

白经池瞅了她两眼,妥协:“那快换衣服。”

余尔立刻就掀了身上宽大的病号服,里面打底的藏蓝色毛衣也被带起来一些,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腰。白经池拿外套的手一抖,连忙朝房门那儿看了一眼,护士出去的时候没关严,留了一条小缝,白经池赶紧过去给关上,回过头就见余尔上面的病号服已经脱掉,正揪着裤腰半脱未脱,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白经池心头一跳,大步走回来,把她捞进怀里狠狠吻住。

有些动作和表情她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但对男人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

余尔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抓着裤腰的手不知何时扒在了他身上,紧紧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她无意识地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白经池掐着她的腰,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最终还是理智占回上风,在擦枪走火之前把她提起来放远了一些,两手却还搁在她的纤细的小腰上不舍得拿开。

两个人都平复下来,白经池才松开她,侧身扯了扯衬衫领口,一边催她:“…快换。”

Chapter 26

白妈妈的手术预计要四个小时,白经池领着余尔到医院附近一家茶餐厅吃了午饭,她说想吃砂糖橘,白经池又领着她找到一家水果店,给她买了一兜砂糖橘,又给白妈妈也买了些水果。

回来的时候先到停车场去拿了给马宝宝的礼物,然后去了一趟白妈妈的病房,把水果放下,接着又赶去手术室,余尔跟在他后头,一心一意剥着橘子。

白经池知道白爸爸这会儿没心情去吃饭,直接给他带了饭回来,让他先去吃饭,换他们来守着。白谦却是一分钟都不想离开的,把外卖盒子往一旁一放,说等她做完手术再吃。

白经池拿他没办法,也不再多说什么,倒是余尔,直接坐到了白谦旁边,把剥好的橘子往他手里一塞,白谦笑了笑,还是把橘子吃了。余尔就趁这个时间把另一边的外卖拿起来打开,白谦把橘子塞到嘴里,手刚放下来,又被塞了一双筷子。

“爸爸,吃饭吧。”余尔笑吟吟看着他。

白谦无奈地笑:“你这孩子…”最后到底还是把饭给吃了。

余尔盯着他吃完,把垃圾拿去丢掉,回来的时候跑到白经池跟前,一脸邀功地看着他。白经池莞尔,揉了揉她脑袋:“乖。”

白谦见小两口已经和好如初,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手术结束时已经两点多了,周虹被推出来的时候麻醉还没退,马主任摘了医用口罩和无菌帽,露出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却先对他们笑了:“手术很成功,麻醉退了病人就会醒过来,不用担心。”

“谢谢医生。”

“谢谢马主任。”

白谦和白经池郑重地道谢。

“马爷爷。”余尔走上前来,也不管他身上还穿着手术服,直接抱了抱他,“谢谢你。”

“哎哟快松开,我身上脏。”马主任笑着说,想摸摸她头,又顾忌着自己手脏,举起来又放下,“小宝最近过的怎么样啊,上次不是说想要小宝宝吗,有消息了没?”

余尔松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没有。”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马主任,“我给马宝宝织了围巾帽子和手套,他下周就生日了吧,这个是生日礼物!”

马主任笑眯眯地接过来:“小宝有心了,我替我们家宝宝谢谢你。”

余尔连忙摇头:“是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你这么忙,还要拜托你抽时间飞过来给我妈做手术,谢谢你,马爷爷。”

“不用跟马爷爷客气。”马主任笑着,“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你爷爷不在了,我得替他好好照顾你,平时离得远顾不上,能帮你做些什么,我心里也舒坦点。”

一提到爷爷余尔眼圈就红了,点点头:“谢谢马爷爷。”

“你看你这孩子,让你别客气,一会儿说三遍了都。”马主任又转身看向立在一旁的白经池,叮嘱他,“小白啊,好好照顾小宝,可别看她无依无靠的就欺负她,不然我拼着一把老骨头也要过来揍你一顿,知道吗?”

“我知道。”就像当年答应余爷爷的那样,白经池再次郑重其事地保证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其实多少也是有点心虚的,这些年,不管有意无意,他总归还是冷落了她。

周虹醒过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白经池一直在病房里守着,跟她说了几句话才放心。麻药劲退了,疼劲儿就上来了,周虹没什么精神,有气无力地说了几句又想睡。术后六个小时之后才能进食,现在还没到时间,白经池就交代白爸爸让她先睡会儿,到时间了再叫醒她吃点东西。

余尔下午还有两瓶药要输,早早被白经池赶回病房去了,这会儿已经输完了,正在等白经池过来接她回家。

一个小时之前,她接到了秦杨的电话,对方向她转达了寇茵的意思,她大概是查过之后知道余延钊名下是真没有公司股份了,干脆决定上法院起诉余尔,要求分割余爷爷的财产。估计是想着她的两个儿子在财产继承顺序上跟余尔是一样的地位,应该能判到不少,再不济余延钊还有一口气在,怎么着都能争点。

其实余延钊留给她的那些不动产和存款已经足够她和两个儿子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余尔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就盯着公司不放,余初峤刚上小学,余初睿虽然快满18岁了,但毕竟是个高中还没毕业的半大少年,学都没上完,还能指着他来管理公司不成?如果她是想自己接手,那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当年她不过是余延钊的一个小秘书,有多大的能力撑起一家公司?

白经池过来接上她,开车回家,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好好休息过,回家洗完澡倒头就睡了,余尔都做好饭了,却不忍心叫醒他,一个人吃了点,喂过白球球,飞快地洗完澡也上床睡觉去了。

其实也才几天不见,感觉却像很久没有和白先生一起睡觉了,余尔自觉拱进他怀里,在他已经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上吻了一下,安心地闭上眼睛。

之后的几天余尔照旧每天变着花样地煲各种滋补的汤水,白妈妈的伤口还没好,还得注意避免各种发物,她几乎一门心思扑在了研究食材上。白经池照常工作,下班了直接去医院看白妈妈,余尔每天做好四个人的饭菜带过去,倒是难得过了一段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日子。

只是没过多久就收到了秦杨的律师函,一起来的还有法院的传票,余尔拿到之后也有点发愁,爷爷并没留遗嘱,真要打起官司,她的胜算有多大?

南嘉有一段时间没来公司,白经池以为她是打算就这样离开了,没想到这天她直接上33楼找他,总裁办的人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各种纠葛,还当她是老板的“知心好友”呢,没敢拦她。

南嘉敲了敲门,听到白经池那一声低沉冷静的“进”,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白经池反应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继续低头处理文件。

南嘉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脸上已经没了往日飞扬的神采,她站在白经池对面,看起来格外诚恳地道歉:“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那天误解了周阿姨的话,一时之间有点偏激,做了些愚蠢的事…你把那天的事忘了吧,这么多年的情分,我不想与你闹得太僵,大家以后还是朋友,对吧?”

她已经道歉,又是这种几乎恳求的语气,白经池也不好给冷脸,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在,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只是有些事,还是有自己的底线在的。

“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也只可能是朋友。

“那就好。”南嘉低头,掩去嘴角苦涩的笑容,然后抢在他之前说,“等做完手头这个项目我就辞职,这是我在国内的第一个项目,我不想半途而废,以后拿出去也好听一些,可以吗?”

这样的请求白经池没有理由拒绝,点头应下。她手头的项目设计工作已经接近尾声,最多也就是一个月了。

其实只要她自己懂得分寸,留下来也未尝不可,他不至于非要撵她一个小职员离开,但如果她愿意离开,自然是最好的。现在的状况,他们两个大概是真的不适合再有过多交集了。

南嘉离开后,办公室里又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短短几天时间白总和南组长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方硕依旧是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一边拿着手机噼里啪啦地给余尔发消息,如实地描述自己看到的一切。

——夫人,设计部的南嘉又来找白总了,不过走的时候表情不太好看。

过了一会儿余尔回复——唔,谢谢方助理,请继续监督。

方硕美滋滋地笑起来,正想给夫人回个“不用客气”,冷不丁听到一道冷冰冰的声音:“都闲着没事干了?这么八卦,干脆辞职去做狗仔?”

方硕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来,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瞄了一眼,原来是白总,脸色阴沉地盯着几个女秘书,大概是听到她们刚才的谈话内容了。

几个女秘书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方硕默默把手机收起来,摆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架势。

恩,他是夫人的人,不怕。

Chapter 27

周虹手术后恢复得很好,医院这样那样的费用很多,她住的又是条件很好的单人间,每天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她觉得浪费钱,住了半个月之后,不顾白经池和余尔的反对,硬是出了院。

医生说她现在的状况只要保养得当,不住院也是可以的,白经池拗不过她,只好把她送回家里休养。白经池早年在一个条件很不错的小区给他们买了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离市中心有点远,但胜在环境安静舒适,很适合老人家居住。

白谦本来是个中学教师,不过早在几年前就退休在家专心照顾周虹,平日里的爱好就是做木工,余尔家里不少家具都是他打的,包括那个在方硕心里很高大上的食盒。

白经池和余尔一道把二老送回家,留下来吃了顿饭,又连夜赶回市中心的别墅。回城的车上多了一堆白谦前段时间做的东西:一个简易的折叠椅;几个圆形的小板凳;还有一个巨大的碗状深色木盆,是他某天临时起意做的,用途自己也说不上来,干脆让余尔带回去给白球球做兔子窝用。

最后还有一个可以骑上去晃来晃去的小木马,家里没有小孩,但是余尔自己喜欢的很,一块带了回来,就当提前给儿子准备的。

回家把东西都找了地方放好,余尔就洗澡去了,白经池今天没有带工作回来,也没心思看书,坐在客厅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电视,进了卧室。

卧室里面有一个推拉式的大衣柜,旁边就是余尔的梳妆台,一水的象牙白,都是结婚的时候白爸爸给他们打的,一整套家具,花了不少功夫,做的也很精致,全部涂了象牙白的漆,很合余尔的心意。

衣柜侧面还有一个小门,里面是一个小小的衣帽间,她跟同龄的女孩子有点不一样,对衣裙鞋包没有什么执念,衣服和鞋子并不多,大部分还是运动休闲款的,以舒适为主,裙子和高跟鞋也是最近才渐渐多起来,就连化妆品那些,跟其他女孩子比起来也要少很多。

衣帽间空间不大,有一半是他的各色西装和皮鞋,皮带、袖扣、领夹、手表也有一些,所有的东西都是余尔购置的,结婚之后,他还从没自己买过衣服。

白经池把衣帽间和外面挂常用衣物的大衣柜都搜了一遍,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又翻了翻床头两个小柜子,最后坐到了她的梳妆台前。

放化妆品的台子下面有三个抽屉,正中间的大抽屉里整齐地摆着她的各种耳钉和耳坠,旁边小的两个放着她的发卡和头花,桌面下两侧还有两个抽屉,白经池没再看,直接拉开了左边的柜子,然后就看到叠放着各色丝绒礼盒,顿了下,弯腰拿出来两个,是以前他送的那些项链。

十几条,全都原封不动地塞在这里,她果然是不喜欢。

怪他疏忽,礼物都是杨秘书挑选,经他的手送给余尔,这么多次了,他才发现她不喜欢。白经池随便看了看,又原样放回去。

仔细回想了一下,她戴的项链好像一直都是那一条,很简单的圆角矩形蓝宝石,小小的一颗,她好像很喜欢。

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浴室门打开,余尔探了一颗脑袋出来,脸蛋被热气蒸腾的红扑扑的,眼睛也水盈盈,有点不好意思地叫他:“你能不能把我的睡衣递给我?”

白经池收了思绪站起来,去衣柜拿她的睡衣,然后听到她又小声说:“那个,还有内裤…”

白经池顿了下,熟门熟路地拉开中间的抽屉,各式女式内裤摆的满满的,他随手抽了一条黑色的,连同睡衣一块递给她。

走过去才发现她把脑袋卡在门口,整个身体都躲在门后面,可惜那个磨砂的玻璃门,凑近了完全可以看得出某些线条和形状。

白经池默默瞟了一眼,余尔冲他嘻嘻一笑,单手把睡衣抓过去,看到上面搭着的蕾丝半透明小内内时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关上了浴室门。

只听到一声轻如蚊呐的嘀咕:“流氓!”

白经池:“…”

等她再次出来,白经池身体力行地向她证明了“流氓”二字的真切内涵,那条蕾丝小内内统共没穿几分钟,又被无情地丢弃到地上。

床边竹筐里的白球球察觉到有不明物体从头顶飞过,立刻警惕地瞪大了眼睛。床上又传来熟悉的动静和女人细弱的哼哼唧唧,白球球戒备了一会儿,又无趣地闭上眼。

-

余尔中午有约,就没给白经池送饭,申逸帮他叫了隔壁酒楼的外卖,打完电话还拿这事小小地嘲讽了他一下:“哎哟你小媳妇不来了啊,不是天天跟你屁股后面围着你转吗,今儿怎么连饭都不给你送了?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气了?”

白经池专心致志地拿铅笔在一张白纸上勾图,懒得搭理他。下班时间申逸也不那么拘束,直接绕到他后面探着脑袋去看。

“你在画什么呢?”图上已经勾勒出了基本的轮廓,答案其实很容易猜出来,申逸摸摸下巴,“戒指啊…你干嘛要亲自动手,直接找个专业的设计师呗,多省事儿。”

白经池嫌他烦:“你先出去吧。”

申逸不干:“下班时间来交流交流想法嘛,你这给谁画的啊,这么用心?你媳妇儿?”问完又直接自己否定,“你们不有戒指了,这个婚戒最好不要随便换啊,不吉利的。”

白经池抬头,捏着铅笔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前段时间好像很流行一句话‘我们用一年时间学会说话,却要用一生学会闭嘴。’我觉得你应该把这句话作为座右铭。”

申逸:“…”

余尔的生日快到了,白经池打算这次的礼物自己来准备,既然她那么介意之前那个所谓“他亲手设计的婚戒”,那他专门为她做一个,她是不是会开心一些?

至于申逸那个婚戒不能随意换的说法,应该是老一辈人的迷信,毕竟是作为一生一世的信物,换新戒指确实意头不太好,但对他们两人来说,当做一个新的开始也不错。

当初结婚的时候很随意,他没有正儿八经地求过婚,婚礼也没有举办,不然干脆全部补一次?

白经池自己这么琢磨的时候,余尔正坐在情调很不错的西餐厅里,悠闲地吃着牛排。对面是约她出来看样书的梁乔,两人已经说完正事,开始了愉快的用餐时间。

之前被摘下的那枚戒指,白先生已经亲手帮她戴上,余尔觉得那些误会解开了之后自己还挺开心的,但是刚跟梁乔碰面的时候,却被形容为“眉间未展,露你心事两三分”。

余尔不以为意:“你干嘛,改走古代才女路线啦?”

梁乔竟也难得叹起气来:“哎你不懂,我最近遇上了一个神经病,快被逼疯了,我们主编让我多读点诗修身养性。”下一秒又咬牙切齿起来,“但是老子读八百首诗还是分分钟想手撕了他!那个白痴奇葩绝世大傻x!”

余尔乐了:“谁这么能耐啊,能把你气成这样?”

“不知道他谁!”梁乔气愤地拿刀叉狠狠划着盘子里的牛排,“就一败家玩意儿!脑子估计挖掘机铲过,然后被他妈拿屎填上了!”

余尔不厚道地笑了。

大概是出于一种补偿的心理,白经池特地腾出来几天时间,打算带余尔进行一次短途旅行。结婚的时候连蜜月都没有,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一起旅行。

地方肯定是让余尔自己挑喜欢的,她一听说白经池要带她出去玩就高兴得不行了,旅游杂志买了一堆,还打电话向各种旅行社咨询,结果两天过去了还没决定去哪儿,愁得又不做饭了。

白经池下班回家的时候她还抱着很多杂志在看,眉头紧锁,跟遇到了多大难题似的。他最近也快习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饭做好端上桌,然后过来把她手里的杂志抽掉。

余尔正看到重要地方呢,立马站起来踩在沙发上伸手要抢,沙发太软,她就歪歪扭扭撞进了他怀里,白经池顺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洗手吃饭!”

“哦…”余尔摸摸屁股,不情不愿地跳下来去洗手。

洗完回来白经池已经帮她盛好了饭,余尔心情又好了,蹦蹦跳跳过去吃,白经池给她夹了两棵青菜,问她:“想好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