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经池和余尔跟教授一行人在机场分别,打车前往预订的酒店。申逸在b大附近最好的酒店定了一间豪华套房,其实他本来想定总统套房的,可惜晚了一步,被别人抢先占了。

白经池在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余尔立在他身旁,支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来看去。

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灰色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脸上挂着黑色大超,步履矫健地穿过大厅,从旋转门离开。

余尔默默收回视线。

交流会第二天才正式开始,这天晚上先举办了一场晚宴,招待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

余尔这天穿了一件黑色缎面的小礼服,款式低调不出挑,但细看精致又合身,尤其是跟黑色西装的白经池站在一起时,小巧可爱的白色手包跟挺括的白衬衫相呼应,看起来像情侣装一样。

爱默生教授正在宴会厅中央和人交谈,臂弯里挽着白色紧身鱼尾礼服的宋清微。余尔随着白经池走过去,爱默生教授惊喜地“哇哦”一声,跟她来了一个贴面礼,大赞她漂亮。

余尔知道他的夸奖里更多是出自绅士的习惯和对女士的尊重,但还是有些害羞。其实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夸奖,真心的假意的,什么样的评价她都听得起,但是每次有人当着白经池的面夸她,她就格外的不好意思,羞答答地,直想往他身后躲。

这次交流会邀请了不少国内外建筑学界有分量的人物,爱默生教授是真的很欣赏白经池,热情地把他介绍给各个相熟的教授学者。

余尔自己乖乖到角落里的沙发上坐着,拿了一些小点心过来吃。

建筑设计与房地产联系密切,因此除了建筑界精英之外,宴会上很多b市知名房地产商也应邀出席了。因此余尔在看到西装笔挺的关衡时,并没有太意外,毕竟关家的本家就在b市,现在还是关衡的爷爷关老爷子在掌家,他在b市的影响力和人脉网远不是c市的小关家所能比拟的。听说这次的交流会关家就是背后的发起者之一。

关衡没有带女伴,进门把大衣丢给门童,径直朝大厅里面走了过去。余尔大概是真的闲得无聊了,一边吃点心一边盯着他,看到他走到人围得最多的地方,灵活地闪身挤进去。

余尔这才发现人群中央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儿,面相威严,胡子灰白,不过看起来精神头好得很。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关老爷子吧,关衡到他跟前儿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老爷子分明是有点想笑,又努力压制住了,吓唬似的举了举拐杖,关衡就笑嘻嘻地又钻了出来。

然后隔山跨海地不知怎么就对上了余尔偷窥的视线,眼睛微微一眯。

呃…余尔把小蛋糕塞进嘴里,一脸平静地移开眼。

没一会儿关衡就朝她走了过来,锋利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扫了一遍,“余小姐,好巧。”大概还记着第一次余尔的冷淡,打完招呼也不等她回应,顺手从桌子上拿了杯香槟,顾自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然后闲聊似的跟余尔说:“陪你老公来的啊?”

余尔不说话。

他继续说:“我怎么不记得有邀请c市的房地产商?”想到过来之前看到白经池跟爱默生教授站在一块儿,他明白了一些,又问,“他跟爱默生教授很熟吗?”

余尔跟没听见似的,不乐意搭理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关衡,明明看起来高高帅帅的,养眼又多金,也许仅仅是因为他跟封淼淼扯上关系了吧。

关衡有点恼火:“诶你耳朵聋的吗?听不见我说话?”见她眼神都没过来一个,长腿一伸踢了踢脚,“喂!”

余尔终于如他所愿瞟了他一眼,但紧接着就翻了个白眼。呃…她不是故意的,一时情难自控,没忍住…

也许是因为刚刚看到他在爷爷面前嬉皮笑脸耍宝的样子,潜意识里觉得他人不坏,所以一点都不怕他?

她在那儿慢悠悠琢磨着,关衡可就没那么好心情了,被她气得够呛,又不能真的动手打,呲牙裂嘴地把酒干了,酒杯往她跟前的桌子上用力一搁,给了她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余尔:“…”

好吧,看来他是真的很幼稚。

真是人不可貌相,呵呵。

关衡走开,余尔刚打算站起来再去加点小点心,身边又有人走了过来。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又立刻垂下了眼皮。

红色贴身短裙的南嘉挽着宋清微说说笑笑地走过来,两个漂亮高挑的女人站在一起,一红一白,一个赛一个的风情万种,画面美艳非常。

“嗨,余尔。”南嘉轻松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和宋清微一道在在关衡刚刚坐过的地方坐下。

宋清微看看两人:“你们认识啊?”

“当然认识。”南嘉笑着。

宋清微哦了一声,“差点忘了,你跟hyman是老同学,是该认识。”她接过南嘉递过来的香槟,笑着说,“不过我是昨天才认识余尔,hyman可宝贝她了,他以前那么好脾气,昨天为了她差点跟我呛起来,啧啧。”

说话的时候还用打趣的眼神看着余尔,很熟络似的冲她笑。

余尔回以微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清微姐。”

“当然宝贝了,要不然经池怎么会为了她放弃出国呢。”南嘉说,“他就是把责任看得太重了。”

宋清微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有点惊讶的样子:“真的啊?为了结婚就放弃留学太可惜了。”她看向余尔,“其实留学跟结婚不冲突的啊,反正也花不了几年。”

余尔垂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清微很快就看出来她神色不对,忙换了个话题,“不过这也都是hyman自己的事啦,我们说这些有的没的真是闲的蛋疼。诶余尔,你在做什么工作呀?”

余尔打起精神跟她聊天:“我没工作,有时间可能会写写稿子。”

“作家啊,真了不起。”宋清微道,“我最佩服你们这种搞文学的了,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最怕的就是作文了,写一篇能要我一条命。”

“是吗…”余尔笑笑,话没说完宋清微突然站了起来,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教授在叫我,失陪一下。”

“没关系,你快去吧。”余尔道。

宋清微提着裙摆离开,余尔想了想,端着自己的小盘子站起来,她不愿意单独跟南嘉待在一个空间里。刚要离开,南嘉又叫住她。

“余尔,我们聊聊吧。”她扯了下嘴角,“我不是洪水猛兽,你没必要那么怕我。”

Chapter 30

“你知道吗?”南嘉看着余尔的背影,“刚刚我听微姐说,教授有意邀请经池加入他的团队,不是留学读研,而是直接作为建筑师,在他的事务所工作。”

余尔转过了头,南嘉直视着她:“美国最有名的建筑设计事务所,就是我们教授和朋友合伙创办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顿了顿,见她没反应,兀自继续道,“能进那个事务所的人,不说是世界顶尖的人才,也是教授手底下最优秀的学生,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作为教授亲自带出来的学生,能进事务所实习,还是求了他很久的结果。”

“是吗,所以呢?”余尔不耐烦,“你想说什么一次说完吧,我懒得听你绕圈子。”

南嘉“呵”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经池,我也懒得多跟你说话。微姐跟我说经池已经拒绝了教授两次,教授没那么多耐心一次次来碰钉子,如果经池这次再拒绝他,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站起来,走到余尔身旁:“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他有多爱建筑设计。你不是说爱他吗,为了你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耽误他,你真的能做到心安理得吗?”

余尔眼神没什么温度地望着她,“他自己的事情,他做的决定,你以为我能干涉吗?我也希望他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只要他开心,什么都可以,但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自己拿定主意的事,没人能影响得了。”

南嘉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分辨她话中的真假,好一会儿才说:“你真的以为,你对他没有影响吗?”她扯了下嘴角,笑容讽刺。

“那你未免也太轻视他的感情了。”

南嘉走了,余尔又坐回沙发上,已经空了的盘子搁在桌子上,懒得再动。

心情被刚才这两个漂亮女人彻彻底底破坏了,她不明白,同样是这种智慧与外貌兼并的漂亮女人,为什么梁乔和乔太太就比她们要可爱很多?

想到乔太太,余尔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她发了条消息:乔太太,你最近有没有好一些?还在看医生吗?

乔太太怀孕之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已经严重到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她把得抑郁症那会儿认识的林医生介绍给了她,最近忙着各种事情,她有段时间没跟乔太太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状态怎么样。

那边乔太太倒是很快回复她:我还好,身体原因不能吃药,所以每隔两天都会过去一趟。

余尔:你先生没再阻拦吧?

乔太太:他没反对,大概那天被我吓着了吧。说起来还要感谢你救了我呢,余尔,谢谢你。后面发了个吐舌头的调皮表情。

余尔的心情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想起来就有些心酸,她知道乔太太说的“那天”是指她自杀的那次,那样漂亮又大方的女人,竟也曾被逼到自杀的境地。

余尔不知道他们夫妻俩之间的纠葛,只知道乔太太被困在那个别墅里,不允许出门,家里也只有一个保姆在,那天保姆刚好有事请假,要不是她心血来潮做了些酸甜口的点心想拿过去给她尝尝,按门铃久久不应,大概根本没有人会发现里面的异常。

乔太太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余尔,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余尔忙收拾心情回复:我很乐意,什么事?

乔太太:我每天呆在家里也没事,想找点翻译的工作来做,英语德语都可以,我大学二专是英语,也在德国留过学,只要不是太冷门的专业文献我都可以翻译。

余尔:好,我帮你联系。不过你身体受得住吗?

乔太太:你不要太小看我,我身体好着呢哈哈!

余尔:怎么突然想要工作?

乔太太:我虽然现在不能上班,但不能一直不工作,女人还是要靠自己,不能一味依附男人,不然等到有一天被抛弃,带着孩子喝西北风去吗?

余尔沉默,她知道乔太太只是在自嘲她自己的现状,但推及自己,总觉得这句话也是很有警醒意味的。她不就是完全依附于白先生的吗,虽然就算被抛弃了她也不用喝西北风,但以她现在对白先生的依赖,离了他自己能不能活得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她忘不了刚才宋清微问她工作,她说出“没有”那两个字时,宋清微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视。她那种以事业为重心的女强人,大概完全不能理解她这样的全职太太吧。

大概是她沉默太久,乔太太意识到了什么,又说:我不是在影射你,如果让你多想了,我向你道歉。我的经历你也了解,刚才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其他意思,你知道我每天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你上次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就这样跟他过日子,或许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我希望和一个男人平等相爱,而不是像宠物一样被豢养起来,我希望自己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其次才是某个人的妻子,以及某个孩子的妈,你明白吗?

余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明白…

乔太太发过来一个可爱的表情:我现在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跟你说说心里话,你不要嫌烦哈。

余尔也回她一个表情:不会的,我们是好朋友嘛!o(≧v≦)o翻译的工作我联系好了再回复你,你好好养身体,照顾我好干儿子。

乔太太发过来一个害羞的表情:知道了,孩子他干妈。

余尔正想点一个亲亲的表情发过来,突然听到耳边响起白先生的声音:“玩手机不要凑那么近,对眼睛不好。”

余尔抬头,白经池笑着在她旁边坐下,拨了拨她耳边掉下来的碎发:“是不是很无聊?”

“没有。”余尔摇头。

白经池笑了,握住她的手:“待会儿b大的陈主任会过来,我见过他就可以走了,再等一会就好。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不吃了,我刚刚已经吃了很多了。”余尔摸摸肚子,噘嘴道。

“是吗,我摸摸。”白经池笑着伸手过来,余尔怕被人看到,忙拍掉他的手,情急之下直接甩上去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

两人都愣了一下,余尔也顾不得别人看不看了,连忙双手捧住他被打的那只手,举起来给他呼呼吹气,一脸的内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经池好笑不已:“没关系。”

“疼吗?”余尔自己先眼泪汪汪起来。

“不疼。”白经池反握住她的手,“别紧张,乖。”

不管暴躁还是激动抑或紧张,他总能轻而易举将她安抚,余尔果然安静下来,“哦”了一声,轻轻挨在他身上。

靠到他身上的一瞬间,脑子里又闪过乔太太的话,心里像被刺了一下,她立刻坐直身体,只抓紧了他的手。

她想要跟他平等地相爱,而不是像菟丝子一样,全然依附,没有自我。

白经池带着她随意走了走,没多久就又碰到了爱默生教授,他身旁站着一位精神烁烁的老先生,白经池被爱默生教授招手叫过去,介绍给了对方。

余尔跟在白经池身后,听到他恭敬地打招呼:“陈主任,您好,我是白经池。”

陈健主任戴着一副圆形老花眼镜,从镜片上方瞅了瞅他,笑道:“白经池啊,你好你好…这名字好熟啊,咱们在哪见过吗?”

白经池微笑道:“几年前我参加大学生建筑设计竞赛,当时您是评委,有幸见过您一面。”

“哦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c大老杨的学生是吧。”陈主任表情有点惊喜,眼中露出几分赞许,“我记得你得了一等奖没错吧,你的作品我印象很深刻,非常出彩,老杨也老跟我夸你来着,怎么样,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白经池云淡风轻道:“您过奖了。我没有从事建筑设计,现在在c市一家企业工作。”

“这样啊,”陈主任分明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不过还是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优秀的年轻人,在哪里都能做出成绩来的。”

白经池颔首笑了下,后面他们说了什么,余尔没有听清,心脏像什么拽住,一点一点拖入深渊,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白先生那么优秀,国内国外建筑界的泰斗都对他赏识有加,多年前参加比赛的作品,现在还被人记得,并且称赞着。她没能参与他最意气风发的那个时代,多年后却仍能从别人口中听说他的传奇事迹。她不止一次去过白先生的母校c大,他获奖的照片,至今还挂在建筑学院楼下的宣传栏里。

他真的曾有机会成为一名伟大的建筑师,但是在通往光明前程的路上被拖住了脚步,从此放弃梦想放弃了本该功成名就的人生,变成一个碌碌无名的商人。

她并不是阻碍他的罪魁祸首,但不可否认,她是牵绊他的众多大山之一。

余尔站在衣香鬓影的大厅里,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这里的每个人不是学术界精英就是商业大鳄,而她只是一个大学都没上过、什么都不会的家庭主妇。

白先生游刃有余地与各个中外学者交流畅谈,即便是跟外国人也能侃侃而谈,他的英文标准又流利,口音纯正,低沉悦耳,只是简简单单站在那里,已经自有一番从容不迫、仪态翩翩的气度。

她从没有哪一次如此深切地体会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他明明就在一步远的位置,却让她觉得,好像隔了很遥远的距离。

你配不上他…余尔听到心底有个声音对自己说。

回去的车上白经池发现她情绪低落,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累了?”

余尔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一副苦大仇深无法掩藏的表情,索性点了点头,顺从地靠在他肩膀上,却又不由得因为今天纷乱繁复的各种思绪变得有些僵硬。

爷爷离开以后,她习惯于依靠他,但是不知道这种依赖,对他来说会不会变成压力和累赘。爱默生教授不是再次向他发出邀请了吗,如果抛下她和余家这个责任,他是不是就可以轻轻松松奔赴前程了?

白经池这一晚上应酬了许多人,这会儿也有些累了,抱着她闭上眼睛,趁着短短的二十分钟车程小憩,没有发现余尔的不对劲。

晚上她的表现倒是很反常,往常最多主动来勾勾他,最后正事总是由他掌握主动权的,今天却不知怎么的,回到房间,连澡都没洗,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吻他。

白经池抱着她的腰回应着,两人一边急切地拥吻着,一边一点一点转移到了床边。

小腿提到了床沿,余尔手在他胸膛用力一推,将他按到了床上。白经池顺势坐下,余尔甩掉高跟鞋,直接跨坐到他腿上,不等他说话就再次封住他的唇,同时两手着急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很快将他的西装外套扒掉,却被一颗又一颗的衬衫扣子难住了。

她急了,有些烦躁地叫了一声,手上一用力,直接将他衬衫撕开,扣子崩了一地。

白经池笑得胸膛直颤,掐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一点,双手绕到她背后去解她的拉链,一边低笑着问:“这么急?”

余尔不回答,只配合他把身上的裙子脱掉,仰着小脸紧闭着眼睛,湿润的小舌在他唇角打了个圈,灵巧地探入他口中。白经池被撩得粗喘一声,含住她毫无章法在他口中胡搅蛮缠的舌头,反客为主。

渐渐有细细弱弱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两人很快在彼此的配合下脱掉了对方的衣服,白经池一个翻身将她掀了下去,覆身上去的瞬间又被她抵住了胸膛。她不服输似的爬起来,将他往后一推靠在床头上,两手扶着他的肩膀,白生生的大腿横跨过去,跪在他两侧。

这样的姿势她还要比他高出一些,余尔的双手在他耳际和下颌绕过,以俯视的姿态,低头吻他。这个姿势还没有尝试过,白经池也便由着她,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渐渐开始上下游移,力道或轻或重地揉捏着。

情动不过是短短片刻的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纠缠着,余尔的手慢慢往下,握住昂扬的小将军。两人紧紧纠缠的双唇终于分开,她一改常态,以不熟练的调戏口吻在他耳边吹气:“你想要我吗?”

白经池的呼吸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他的脸刚好对着她胸前细腻温软的地方,他张口,含住一颗挺立的红豆,以行动作答。

余尔哼了一声,情不自禁昂起头,在他缠绵的吻中渐渐瘫软,手上的事情也忘了。仿佛是不甘心被他反控,她把埋在她胸前的脑袋推开,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扶着立起来,对准之后坐了上去。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白经池的眉头情不自禁皱了皱,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微变化,余尔盯着他的脸,竟然有一些成就感,然后再接再厉,扶着他的肩膀上上下下动作起来。

白经池由着她闹。她第一次尝试,刻意地想要证明自己似的,动起来格外卖力,胸前那两团绵软随着剧烈的动作在白经池眼前晃来晃去,也是别样的刺激,他几乎受不住这样猛烈的攻势,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急于脱出口的呻.吟也快要按耐不住了。

滚烫的手心握着她的腰,他情不自禁喊着她的名字:“小鱼…慢点…慢点,宝贝儿…”

正动情的时刻,她却忽然停了下来,伏在她肩头细细喘息着,白经池等了一下,见她还没动静,推推她:“怎么了?”

“没力气了…”余尔摊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

白经池哭笑不得,这还不到两分钟…

“你该锻炼了。”白经池说,抬头抚了抚她的脊背,又被那光滑的手感激的腰间一酥。真是的,这种紧要关头停下来,是想憋死他吗?“没力气了怎么办?”

余尔撑开眼皮瞅他一眼,又合上:“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