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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故事与她有关/爱上你那年我21了 作者:舒远/杜南星

文案

2001年,有很多事情她都想不起来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那年除夕夜,她躺在病床上,看着许南庭穿着她喜欢的黑色大衣,身上仍残留着风尘仆仆的余温,大步向她走过来,声音低低的叫她的名字。

后来呢?

后来有一次,两人闲着聊天。

她一本正经的盯着他看,想要瞅出点什么。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笑,“我赌了一辈子去爱你,上天怎么舍得和我开玩笑。”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恬,许南庭 ┃ 配角:叶熙,岳子楠,夏衍,黄兜儿 ┃ 其它:深情,长久爱

第1章 楔子1-1

古朴而纯净的弯曲小巷里,啪嗒啪嗒的声音静静的蔓延开来,远处是望不尽的长长的的古街,头顶骄阳似火,这条路好像怎么都走不完。

沈恬将肩上的包往上挪了挪,纤细的手指拨开额前的刘海,眼睛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墙上挂着招租的牌子,她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她是今天早上来的昆明,抛开了一切毅然决然的离开那座城市来到这里,为的只是清净,求得不过于简单生活。

那个宠她入骨的男人,那个让她既爱又恨的男人,她再也不会想起来了,对吧。

冰凉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似乎怎么都控制不住了。她呆呆的站在窄巷里,盯着那个写着招租的牌子静默良久,才缓了缓神,抬起右手敲门。

门上染着一层喜庆的中国红,因年代太久的关系,再加上时常风吹雨淋,早已失去了鲜艳的光泽,却让人看得莫名舒心。

好像所有的痛都已消失不再,这个清净的巷道里,只有阳光,和她。

门从里面打开的时候,沈恬已经恢复一脸的淡然,对着门口的男人淡淡一笑,轻声说:“你好,我想租房。”

男人身材挺拔,大约比沈恬高出有一个头多,此时站在她面前颇有点盛世凌人的气势,他垂眸看了一眼沈恬,顿了有十几秒,微微侧了侧身子,让出一个道。

沈恬轻吐口气,轻轻点头走了进去,抬眼,周围的布置尽显眼底。屋子是一幢二层的小楼,似是最近才刚刚翻修过,却仍然保留着素雅的镂花小窗,红瓦白墙,像是森林深处显露的隐居小竹楼,恬静古雅。

她抿唇一笑,就这样子吧。

男人关了门,从她旁边擦身而过,清冷的嗓音落下,“进屋谈。”脚步却未曾做半步停留。

沈恬有点微楞,这个房主似乎有点偏冷漠,连气息都带些陈旧不可靠近的感觉。像是,像是那个人曾给她的感觉,疏离淡漠,清冷孤寂。

她深深呼吸了下,提脚进屋。

刚踏进去,便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随便坐,喝点什么?”

沈恬抬眸看了他一眼,轻扯嘴角,“白开水就好,谢谢。”

男人停住打开冰箱的动作,侧眸看着沈恬的方向,片刻,他端起水壶,倒了杯水递了过来,沈恬伸手接住道谢,坐在沙发上,杯子的温度隔过玻璃传了过来,暖暖的,让她的心有了片刻的安稳。

她摩擦着杯壁,盯着杯口留下的水珠,一滴,一滴,缓缓滑下。此刻的安适让她卸掉了一身的伪装,肩膀瞬间塌了下来,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一股暖流灌至头顶,鼻子酸酸的,眼泪在瞳孔里不住的打转,却落不下。

她从昨晚一直在撑着,假装坚强。

从此她将孤身一人,飘荡无依,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许南庭一样的男人疼她入骨,再也不会有那么温煦如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此时,慢慢的,眼泪大片大片落了下来,掉在水杯里,混乱了平静的水面,周围安静的只听见眼泪掉进水里的的声音,突兀,却更让人静心。

男人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女人,抽了张纸递了过去,沈恬的眼眸已经浑浊,握着杯子的双手用力发紧,清晰的细管更显的明瞭可见,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耳边的头发落了下来,快遮住她半边脸,有的发丝甚至粘在满是泪水的脸颊上,可她似乎陷得太深,无动于衷。

男人将纸巾放在她面前,沉默的看着她,面前这个女人让他有些吃惊,印象里,第一次见到有人哭的如此隐忍,没有声音,却泪流满面。像是,丢掉了整个世界。

整个世界。

对沈恬而言,许南庭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恬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泪水几乎要流干了,她才渐渐清醒过来。

刚抬眼便落进一双黝黑的深眸里,那人闲闲的靠在沙发上,双腿跨开宽大的距离,两只手交叉着搭在下腹,眼神紧紧的盯着自己,沈恬呆住,她这是哭了有多久,他,又看了她有多久。

察觉到她的呆滞,男人轻轻勾了勾唇,说道:“不好意思,我看的太入神了。”

沈恬明显可以感到他声音里呆着浅浅的轻佻,之前他表现出来的冷漠也柔和了许多,她低眸,轻轻的开口,“是我抱歉才对,有些触景生情了,您别介意。”说完,她伸出右手,“沈恬。”

男人微不可闻的挑了挑眉,缓缓一笑,礼貌的伸出右手与她相握,“温晋安。”

男人笑意敛至嘴角,顿了顿,继续说道:“二楼有两间房,你住东边那间,所有的设施房间里都有,晚上尽量不要出门,巷子太偏僻。”

说完,他将桌上的一串钥匙推倒她面前,说道:“一个是大门上的,另一个是你房间的。”

沈恬将钥匙收好,看着男人,“那,我需要付多少钱?”

男人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口茶,笑了笑,“我想好再告诉你吧。”

沈恬梳洗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拿起柜子里的吹风机吹着头发,她的头发不长,打到肩膀的高度,干起来也挺快的。她穿着睡衣站在二楼,双手搭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窗户里微亮的灯光投射出来,落得地下一片幽静。

她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人烟稀少的巷子,这样明目张胆的跑到一个男人的家里,还闹哄的哭了大半天,也真够胆大的。

要是以前,借给她十二个胆也不敢,好像突然就什么都不怕了,对她而言,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无奈的笑了一笑,沈恬撑起脑袋望着天空,昆明的夜晚很蓝,稀稀疏疏的星星围绕着明月,清冷的光线洒了下来,明亮了整个院落,美得不可方物。

离开许南庭,或许也没那么坏,至少现在,她是平静而安心的。

沈恬进屋的时候,楼下的灯还亮着,窗前男人的影子挺拔而立,她不由得摇头,这样安静的巷道,怎么会有如此脱俗的男人,而且举手投足之间,不乏深沉。

晚上大约十一点左右,沈恬卸下了满身的疲惫,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一片空白,似乎遗忘了所有的事情,好像睁开眼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原来,许南庭真的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她闭了闭眼,脑袋陷在软软的枕头里,突然地,眼泪便流了下来。

多少个夜晚,她是枕在那个人的的胸口甜蜜入睡的,他会温柔的将脑袋抵在她的头上,轻轻蹭着她的头发,双手拥抱着她,给她最安全的依靠。

记忆,如此的不顾一切,扑面而来。

第二天,沈恬起得很早,她补了淡淡的妆,看着镜子里颇有些憔悴的脸,她弯起了嘴角,这样子,会好一点吧。

她下楼的时候,男人不在,无意间一撇,却看见客厅的玻璃门上贴了张纸,上面简单写着:

有事外出,沈小姐自便。

末尾简单的写着四个字,温晋安留。

今天阳光还不错,她穿着白色的帆布鞋,上身是简单的蓝色小吊带,配着黑色短裤,整个人一身清爽,除了那双红着的眼睛,她将大门关好,翻出包里的黑框眼镜戴上,踢踢踏踏的出了门。

二十五岁的女孩,有时候单纯的像个固执的小孩,却仍旧乐在其中。

街道上人不算太多,她在一家商场转着看了几件衣服去结账,才发现钱包里那张许南庭给她的金卡还安静的呆在里面,这张卡,她给许南庭买衣服,买礼物,几乎没给自己买过什么,如今即使离开,这张卡也绝对够她花一辈子了,可是,他的钱,她不想用。

“小姐,总共是三千元。”女服务员再次提醒着面前发呆的女人。

沈恬回过头,拿出自己学校的工资卡递了过去,“谢谢。”

购置了大部分东西后,她已经有些累了,慢慢的走在街道上,将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放,径直坐在路旁的长椅上休息,已经正直中午,阳光还算温和,可她实在是走不动了。

陌生的城市,孤独的人。说的就是她吧。

沈恬静静一笑,掏出那张金卡,仔细的看了看,拇指慢慢的摩擦着它上面的数字,仿佛要抹掉和他之间的所有故事,有关他的,她什么也不想留住。

片刻,她提起袋子,信步走向前方不远的垃圾桶,眼睛都没看就将卡丢了进去。

所有的与你有关,从现在开始,不复存在了。

沈恬前脚刚离开没多久,就有双修长的手指将卡捡了起来,男人的眼神深邃,盯着女人消失的方向,眉角扬起,嘴角有意思的勾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那边几乎是瞬间就接了起来,冰冷的声音,丝毫的起伏都没有,只是简单的一个字,“说。”

男人玩味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哥,你的女人挺有骨气啊,金卡都丢掉不要了,这可够她丰衣足食一辈子了。”

电话那头的人捏着手机的手指一紧,眉头紧蹙,定了几秒种,嘴唇嗡动,“继续。”

男人无奈的的耸了耸肩,“她买了生活用品,逛了几个商场购置了些衣服,现在正往回走。”犹豫了一下,他问:“我就不懂了,对她这么上心,当初她走怎么不拦着?”

“晋安,有些事情强求是没有用的。”只是不知道如何继续爱她。

许南庭站在落窗下,转头看向六十四层楼下的熙熙攘攘,闭上眼轻轻的吐了口气,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你们?”

许南庭沉默了会,没有回答他,直接转向另一个话题,说:“她有些路痴,你赶紧跟上去吧。”

温晋安应了一声挂断电话,跟上已经走得很远的那个身影,之前受许南庭所托,他快速从A市赶至昆明,租下了他指示的房子。

他曾经问许南庭:“为什么是这间?”

许南庭几乎是没有思考就回答他:“她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时隔这么久,再一次发文,祝一切都好。

看文的姑娘们,谢谢支持。

第2章 楔子1-2

沈恬觉得手腕被袋子勒的生疼,她转换着两只手轮流提着,眼睛在看向前面的路口的时候,她止住了步子,愣住。

这个地方,似乎不是她住的那个巷道。

迷路了。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她懊恼的垂下脑袋,这下完蛋了。她明明记得就是这条路啊,明明就是。

恍惚间,似乎时间回到十七岁。

她一身米白色吊带短裙,及肩的头发整齐平顺的搭在耳畔,刘海被风轻轻吹起,踩着白色帆布鞋挎着单肩包,将自己打扮成最美好的样子,和他完成她所认为的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她兴高采烈的向目的地出发,却全然不知自己距离约会的地方越来越远,她着急,找人问路,匆忙往回赶,还是错过了约定的时间。最后被他找到的时候,她已经非常无地自容了。

她眼里噙着晶莹的泪水望着他说对不起,那时候,他温文尔雅,轻抚着她的头发,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声音低低的,带着某种蛊惑的安全感,只听他含着笑说:“傻姑娘,再哭就真的变成小花猫了。”

从那以后,每次都是他开着车带她遛弯,每次都是两个人。

沈恬轻轻扯了扯嘴角,正要找个人问路,只觉得手下的重量一轻,回头一看,惊讶之际又觉幸运,“温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温晋安将手里的袋子全部换在左手,朝她弯了弯唇,“恰巧办事路过,”他想起之前许南庭的交代,玩味的看她,“你不会,迷路了吧?”

正中要害。沈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有点。”

“一起走吧。”温晋安说完转身就走,沈恬还没谢他帮她拿东西,又觉得不好意思,加快步子赶紧跟上他,她小跑着和他并肩而行,下意识的撇了撇他一眼,说:“谢谢你啊。”

“客气了。”温晋安虽说的正经得体,心里却是乐的开怀,帮她就是帮自己啊,这下可以从许南庭那里赚个底朝天了,也不枉他抛下A市的工作来做这个卧底了。

沈恬心里吐了吐舌头,这人还挺不错,要是今天没有遇见他,她可真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气了,她跟着他的步子往前赶了赶,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气氛也有点僵,她正琢磨着说一些有意思的的话题,便听他问:“沈小姐打算在昆明常住?”

这个问题在来之前就肯定了。沈恬点了点头,又觉得他眼睛看着前面应该没有看到,便出声嗯了一下,随即又说:“温先生可以叫我沈恬,那个,我不太习惯别人叫我沈小姐。”她轻轻笑笑,算是缓和气氛。

温晋安偏头看了她一眼,女人穿着很随意,看起来很随性活泼,此时脸颊有些粉红,应该是小跑的缘故,他渐渐的的放慢脚步,轻道:“那你也不必叫我温先生,叫我名字就行。”

“唉?”沈恬不小心吐出一个疑问的音节,觉得不妥赶紧闭上嘴,迟疑了一下才说:“好啊。”

沈恬之前走得也并不是太远,被温晋安带到正确的路上才恍然大悟,原来两个巷道这么近,只是需要拐上几个弯而已,她本来就路痴,这次真得好好记路才行。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昆明吗?”沈恬问完就有点想抽自己的冲动,她这算是干涉人家隐私吧!可这么沉默的气氛又让她有些尴尬。

温晋安抬了抬眉,步子放缓了点,说:“不是。”他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张年轻女孩的脸,眼神募得变得温柔,声音也轻快了点,“我在外地工作,回来转转顺便看一个朋友。”

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具体全面,沈恬有些吃楞,随后浅浅的吐了口气,“挺好的。”至少还有一个家,有一个牵挂的人。

生活简单,简单生活。

后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直到家门口。温晋安手里提着东西不方便开门,沈恬赶忙跑上前去掏出钥匙开了门,眼睛瞅了瞅他,轻声说:“我来拿吧,今天谢谢你啊。”

温晋安将东西递还给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边向客厅走边回应她:“有事情随时叫我。”

沈恬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间外侧,转身上了楼。

简单的安置了一下屋子,她打开向阳的窗户,下午的暖阳照进房间落下满地的温馨,松软的席梦思床上铺着小碎花床单,墙上挂了张她的照片,那是她二十岁的时候好友岳子楠帮她照的,也是岳子楠留给她最美的回忆。随后她又收拾了一下屋子,足足忙活了几个小时,直到傍晚降临。大扫除结束后,她仔细的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创作,满意的点头。

终于有了点家的感觉。

然后她趴在床上用手机上网,想找个合适的工作。她是播音主持专业毕业的大学生,也担任过很长时间的电视台的电台播音,要是能在昆明找个相似的工作,那再好不过了。

沈恬埋头想了想,起身下床。楼梯里的灯是声控灯,她轻轻拍了一下掌,刚才还黑暗压抑的空间一下变得光明呈亮,楼道里不时地吹进轻柔的微风,灌进她的衣领里,凉意袭身,却也觉得自在盎然。

她轻轻推开客厅的玻璃门,敲了敲隔间的房门,这个时间,沈恬想,应该不算打扰吧,反正他也没睡。

温晋安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穿着碎花睡衣的沈恬一脸微笑的站在门口,他看了她几秒,开口问道:“有事?”

沈恬双手揪紧睡裤,点了点头,迟疑的问他:“可以借你的电脑用一下吗?”

温晋安点头,侧身让她进来,“密码是ky1201,我出去转转,你随意。”他说完转身就出去了,留下沈恬一个人站在他的房间。

兴许是这样的相处有些不妥,沈恬感激他的理解,她抬头看了一下屋内的装饰,简单大气,干净无尘。和那个人的性格倒有些相似,都属于低调内敛的男人。

昆明的夜晚美的像年画,清风拂袖。安静漆黑的巷道里只有微小的火光浮现,温晋安随意的靠在墙上,将烟夹在叼在嘴角,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开那个专属称号的号码,那边依旧重复着机械清晰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他有些无力的垂下脑袋,手机的屏幕依旧亮着,那边的女声不断地重复着,可他终是舍不得挂断,这几年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他就是这样过来的,等着那边活泼的声音说:“打电话干嘛?想我啊!”

似乎音容笑貌就展现在他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来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着来电显示接起,又恢复了些许痞痞的模样,“想知道什么?”

许南庭将车子停在半路,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利落的点了支烟夹在嘴角,迅速抽了几口又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拿起手机才淡淡的开口:“她怎么样?”

温晋安沉默了几秒,轻笑:“如你所愿,下午迷了路,回来又大扫除,现在又忙活找工作,没个消停,我觉着,”他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她是想彻底将你从心里剔除了。”

那边男人苦笑了一声,随即挂断电话,发起引擎将车子飞一般的开了出去。车速快得吓人,他一连闯了几个红灯,才将车子停在路边。

路旁霓虹闪烁,热热闹闹的吵嚷声即使隔着车窗也隐隐能听到些许,却更让他感觉孤独。他真的,弄丢了她。异常烦躁的情绪迎面而来,他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左手冰冷的掌心握着那年他们同去昆明时买的泥塑山茶花,似要将它揉进骨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