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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搞到的五天假期,他天天守在篮球场,可以看见公寓楼她家的最清楚的角度。

没想到真的遇见了。

阳光从东边跑到西边,他们在台阶上坐了许久,温晋安自嘲的笑了笑,“我第一次真心喜欢一个人,输的太惨了有点对不起我自己,你说怎麽办好?”

我笑,能开玩笑说明还算正常,“你想怎麽办?”

他偏头,很认真的看着我,“来得及吗?”

我们彼此心照不宣,我突然站了起来,目光注视着前方,下楼走了几步,回头,“下次偶遇的时候,我就答应你。”

他也站了起来,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缓缓启唇,“好。”

他要变得更强大,足以为她撑起整个世界。

他想,那天不会太远。

他们都在等待。

习惯了。

阿杜的话:写好一个故事真的不容易,尤其是呈现一个近乎真实的故事在大家眼前的时候更是举步维艰,阿杜担心有一步没有走好然后带给大家不太喜欢的感觉,这是阿杜不想看到的。不知道这个文有多少人在看,多少人喜欢看,多少人不喜欢看,阿杜只希望,每一个看文的姑娘都能和顺安康。

我想我们大多数人的生活中都曾遇到过这样的男孩子,或许你会将他深埋心底,又或者来一场肆无忌惮的表白,其实,不管结果怎样,努力总比原地踏步要好得多。

这个番外,献给所有暗恋和已经在一起的女孩子。

祝姑娘们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番外之-你好,江文叙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傍晚,街道上你来我往的行人打着雨伞步履匆匆,透过雨雾仍旧是朦朦胧胧一大片,偶尔疾驰而过的汽车四下溅起水花,两旁的路灯耸拉着脑袋泛着微弱模糊的香芒色的光,雨还在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整个世界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姥姥说,宜兴是个好地方。

雨点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户上,一下一下,像是清脆的击缶声,一直荡漾在心底深处。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一片灯火祥和,家家户户的大门口挂着红灯笼,排列的似是一片片参差交错的鱼鳞,如古时多弯道的繁杂行宫,一眼望不穿尽处,却让人移不开眼。

不知道从哪天起,宋青禾喜欢上了一个人独自坐在窗台上发呆,脑袋靠在墙边,习惯性的弯起小腿像一个受伤的羚羊,如水的眼眸里折射出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光芒,时而平常,时而荒唐。

她喜欢下着雨的季节,安静的听着雨打落窗的啪嗒啪嗒节奏不一的声音,她喜欢只有她一个人的夜晚,屈膝而坐,即使外面雷鸣电闪也觉得空气干净,世界祥和。

她说:“我曾经有一个梦,愿身体健康,世界和平。”

这句话,是她名为“懒丫头的孔乙己”的日记本里的第一页的第一句话。

七巧节,初三。

宋青禾抬起左手看了眼时间,八点半。

她放松的叹了口气,眼神从楼下的光景上不舍得移开,从阳台上跳了下来,随手将耳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根,走出了房间,眼睛顺着客厅扫了一遍,迈步像厨房走去,看到不大的空间里忙碌的那抹背有些弯的已经满头白发的老人,她甜甜一笑,清脆的喊道:“姥姥。”

老人闻声停下手里切菜的动作,转头看到宋青禾一身简单的白色吊带裙,眸里是掩饰不住的温柔,嗔道:“小心感冒,去屋里套件厚衣服。”七月的西渚天气变化多端,昨天还是多云,今天就是中雨转暴雨。

“我不冷,没事。”宋青禾轻轻抬脚,走进厨房,顺手拿起案板上篮子里的菜放到龙头下小心的洗着,水珠不时地溅到肌肤如雪的胳膊上,凉凉的,却是透心的舒服,不一会她将洗好的菜放到案板上,笑嘻嘻的看着切着肉的老人,“姥姥,今晚做这么多菜我们吃的完吗?”

老人将切好的肉放到准备好的白色瓷碗里,腾出右手刮了一下宋青禾的鼻子,宠溺道:“今天是七巧,怎么说也得让我的小青禾吃的好一点。”

宋青禾摸了摸沾满肉末的鼻尖,轻轻‘唔’了一声,故作撒娇的气道:“姥姥,你看!”

老人凑到宋青禾眼前有模有样的看了起来,点了点头,“我家青禾就是漂亮。”

宋青禾看着刚刚老人小孩似的动作,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姥姥就是嘴甜,今晚一定将你做的菜吃的一干二净。”

姥姥是个七十岁的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点,可精神一直很好,常年住在宜兴西渚,宋青禾也只是一般长假随父母过来看望,往往呆不到半天就离开,曾经提议将姥姥接回A城,可姥姥是个念旧的人,怎么都不离开西渚,她说,落叶归根,怕相思不再。

青禾父母都是海军,工作特殊,常年出海,今年更是繁忙,很多时候都是宋青禾一个人呆在军区大院里,除过在学校的时间,她就剩下孤单了。几年前父母刚调职过来,大院里的孩子和她年纪差不多大,可她喜静,不爱吵,和他们也都不深交,大多都是颔首一笑,蜻蜓点水恰到好处,关系较好的也就一两个,如今回了西渚,亲近的朋友也越行越远。

六月,宋青禾中考结束。

姥姥打电话提议让青禾随她过,西渚镇虽不比大城市,但教学质量还是很不错的,更何况孩子能有人照顾,基于这方面考虑,宋志军夫妇便将青禾送回宜兴西渚,给老人作伴。

老人挂了电话,笑的拢不住嘴儿,随即就给小青禾收拾房间去了。

丰盛的晚餐摆满了小小的桌子,宋青禾弯腰将碗筷放好,朝着厨房说道:“姥姥,快点,开饭了。”

窗外有人放起了烟火,火龙一般的光芒点亮飘着小雨的夜空,竟是另一番滋味,姥姥将碟子里的青菜夹到青禾碗里,“快吃,一会凉了。”

宋青禾眼睛盯着窗外,淘气一笑,“烟火真好看。”

五颜六色的花火如长龙一飞冲天,转瞬即逝般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是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点亮了一根蜡烛,嗤的一声,是划火柴的声音,然后,整个房间通亮,自己的影子被投射在四面的白色墙壁上,瘦瘦的,小小的,却是如此孤独。

这是宋青禾幻想过最凄凉的画面。

不过十四岁的年纪,竟是如此的伤感,姥姥心下一疼,干涩的笑了笑,“青禾,和奶奶说说你的愿望好不好?”

“可以许愿吗?”青禾眼睛一亮,惊讶的问道。

“今儿个七巧,可以许的。”

青禾惊喜一笑,突然愣住,“那给姥姥说了,还灵吗?”

“给姥姥说不算,菩萨看的是心意。”姥姥语重心长的解释,眉眼弯弯,昏黄色的白炽灯下慈祥的表情跃然脸上,她伸手抚了抚青禾的头发,继续说着:“要不出去逛逛,今儿要不是下雨,应该热闹的很,镇上有一颗百年梧桐,年年这个时候,许愿很灵的。”

“真的?”

“傻丫头,姥姥何时骗过你?”

“现在就去?”青禾兴奋地站起身,手里的筷子忍不住飞舞。

姥姥眼睛一紧,看着她单薄的身子,“不过啊…”

青禾盯着姥姥注视过来的目光,随即蹦了起来,笑眯眯道:“马上去换。”

今天是宋青禾来西渚第一次晚上出去,还是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

她一手搀扶着姥姥,一手打着伞,慢慢的从屋里走出来,老宅是一家二层古屋,在镇上很常见,却是镇上年代最久的一个,因此,镇上人都叫姥姥年姥姥,对姥姥也是尊敬有加,照顾经常。

虽然雨势挺大,但街道上人还是挺多,有好多小孩站在自家门口屋檐下,手里拿着烟火,亮闪闪的,在这个夜晚竟也是一幅美妙的画面。各家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一直通到街道深处,看着喜气洋洋,似是被这种热闹感染,青禾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

“姥姥,是那棵树吗?”青禾看着前方不远处围着一大堆子打着各式各样的雨伞的人,有的拿着雨伞别扭的跳着将红丝带挂在树枝上,有的双手合十将伞柄夹在手心虔诚的祈祷,每一个都是真诚至极的模样,成双成对的善男信女,每一个脸上都是明媚的阳光。

姥姥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青禾,抿紧嘴无声一笑,“对,走近点去看,姥姥在对面小卖部等你。”

“姥姥不许吗?”青禾微微一滞,从人群中移开眼疑惑地看向姥姥。

姥姥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姥姥都一把年纪了,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事情,姥姥啊,照顾好你就行了。”语罢,还没等青禾回神,便迈出步子已经走进几步之遥的小卖部,向青禾挥了挥手示意她快去许愿。

青禾转回视线望向那棵梧桐,高大挺拔,繁盛非常,每一片叶子都饱满宽大,因下着雨的缘故,湿哒哒的微低着各自的脑袋,活像一个调皮闯祸却不甘认错而嘟起嘴吧宣告骄傲的年轻少女,活泼张扬,古灵精怪。

她轻轻举高了红伞,等到树下几乎没人的时候,慢慢挪动步子走了过去,脚下的路有些不平,小坑小哇的,此时已经蓄满了雨水,踩上去便是喷泉一般溅了出去。青禾垂眼看了一下有些湿漉漉的鞋子和裤脚,突然抿嘴一笑,大步走了过去。

走到近处才发现处于它遮盖下的自己有多么渺小,她抬眼看着树上挂着的数不清的红色丝带,心里不知名的情绪突然涌出,此时此刻,她正站在别人祈祷的幸福树下,想着自己的愿望。

七巧七巧,七巧七巧。

雨势渐渐变小,青禾伸出手接了接雨水,将手里的红伞撑到地面上,摆出虔诚的姿势,双手合十,双眼紧闭。

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她轻轻的出声:“愿身体健康,世界和平。”

平凡到像是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一样的语气那么自然,树后倚靠的少年眼睛募的一眯,略带玩味的挑眉,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默默低语重复着她刚刚的愿望,“身体健康,世界和平。”

他将头顶的安全帽向下压了压挡住雨点的侵袭,脑袋微微一偏,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和一包白色哈德门,动作很快的取出一根叼在口里,然后稍稍低下头,眼睛盯着烟的末端,一手垂直于嘴唇的方向将烟笼罩住,一手打开打火机利落的点上,随即狠狠而满足的吸了几口,将烟夹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然后自然垂落于右侧,一副吊儿郎当的姿势斜靠在树上,缓了许久,他轻轻偏头,在青禾看不见的角度里盯着她,漫不经心的举起右手又吸了几口烟,随后丢在地上用脚尖迅速踩灭,目光却丝毫未曾离开那抹纤细瘦小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第54章 青春的歌

宋青禾许完愿静静的注视着头顶垂落的丝带,眼睛不曾眨动,就像定格在那里一样,沉静如水。

雨点一滴一滴打在脸颊上,她才反应过来时候已经不早了,很快拿起地上的伞转身走向不远处小卖部里等待她的姥姥。印象中,从来没有人耐心的等过她,从小到大,都是她在家等待休假的父母,日复一日,她也习惯了那种感觉,渐渐地,一直觉得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挺好。

原来,某个地方有人一直等待你竟是如此美好的事情。

宋青禾步履加快,嘴边的笑意一直在加深,直到看清那个瘦弱单薄却仍旧一脸温和的老人。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少年才从树的背后走了出来,眼眸里几分探究几分兴趣,他扯了扯嘴角,转身消失在雨雾里。

暑假一天一天的过去,宋青禾也渐渐熟悉了西渚这个独具韵味的美丽小镇,她喜欢下雨的季节,喜欢西渚的杂货店,喜欢镇上唯一的那家新华书店,每个周末她都会去书店呆上一天,享受书海的感觉。

八月末的那几天阳光特别好,镇上的街道也萦绕着一尘不染的气息,路两旁直直的两排法国梧桐昂首挺胸,偶尔有几个小孩子玩着游戏,热热闹闹的。

“禾禾,姥姥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芹菜小粥。”姥姥说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院子里蹲在地上逗弄小兔子的女孩慈祥一笑,“快吃饭了。”

青禾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兔子的脑袋,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转身对着姥姥说:“姥姥,小兔子会不会想家啊?”

这只小兔子是前两天青禾在家门口捡到的,姥姥说附近没有养兔子的人家,应该是过路的兔主人遗落下的。兔子像是刚产下不久,小小的,白白的,软软的绒毛抚在手里暖意一片,青禾喜欢的不得了,随即就找了一个小盒子给它做了一个家。

姥姥走上前去拉起了青禾的手,说道:“青禾可以和它做朋友啊!”

“姥姥,我一会想去书店逛逛。”

“好,先吃饭。”

因着明天开学的缘故,小镇广场附近的人特别多,尤其是家长还有学生。

宋青禾慢悠悠的闲逛着,踩着小碎步缓缓的向书店位置挪动,路边的小摊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有飞机模型,有火车头,有遥控汽车,还有女生喜欢的发卡手链贴画,她看的眼花缭乱,双手□□兜里,一样样的看过去然后移开视线到更有意思的东西上。

书店旁边是一个文具店,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有人喊着要二十个笔记本,有人拿着模样好看的书本封皮嚷嚷着多少钱,每一张脸上都是丰富的表情,宋青禾在门口站了一会径直进了书店。

因着外面太吵,倒显得书店里特别安静。

她站在一排书架前,手里翻着一本最近新到的文学杂志,随意的靠在身后的书架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同学,能让我看一眼你手里的书吗?”

是个清丽的女声。

宋青禾从书里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扎着马尾辫,额头两边有少许碎发,皮肤白皙,眼睛里像是能散发出光来一样的炯炯有神,她点了点头,“给你。”

“谢谢。”

女孩拿着书翻了几页,随后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这本杂志就剩下最后一本了,你要买吗?”

宋青禾浅浅的笑笑,“我不买的。”

“那你先看,我等你看完买。”

宋青禾刚想摇头说不用,女孩就笑眯眯的开始自我介绍:“我叫丁襄,你呢?”

她很活泼。

“宋青禾。”

“你好文静啊!你也在临安高中读书?”

“嗯。”

“我今年上高一,还不知道会被分到哪个班呢?”

宋青禾看着她,“我也高一。”

“嘿嘿,说不准我们俩一个班,那就更有缘分了。”

两个女孩随便的聊着天,每次词穷的时候,丁襄总能找出点话题,“对了,你初中不是在西渚读的吧,我都没见过你。”

宋青禾摇头,“今年搬过来的。”

“怪不得,对了,你都喜欢看什么书啊?”

宋青禾偏头想了想,“我兴趣挺广泛的,有意思的书都喜欢看,不过最喜欢沈从文的书。”

“沈从文?啊,是那个写《边城》的作家?”

“对啊,你呢?”

丁襄羞赧的笑笑,“我随便看啊,杂志啊小说啊都喜欢。”

两个女孩从天南聊到地北,从中国文化聊到民族风情,喏大的书店里,她们的声音小小的,清清淩凌,成了书店的一道风景。

过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她们才离开书店,丁襄将买来的杂志装到书包里,问宋青禾:“你从哪边走啊?”

宋青禾指了指巷子东侧,“右边。”

“我是左边,那说定了,以后的每个周六都来这里一起看书啊,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宋青禾扬手挥别,心里挺开心,认识了一个朋友,志同道合。

她前脚刚离开,书店里的一道高高的身影闪了出来,男孩看着路边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边有意思的念语:“宋青禾。”

与上次许愿树下见她已隔一月,他仍是记得,那天晚上她许愿:身体健康,世界和平。

他勾了勾唇角,提步走到文具店前,“买好了?”

“还差几支红色铅笔,阿叙你帮我看看。”

说话的人叫杨述,有个双胞胎妹妹随他妈姓,叫安子妤。杨述是他们几个好哥们里唯一一个拜倒在女孩手里的人。

江文叙扬了扬下巴,手指着右上角的方向,“就那盒吧。”

杨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皱了皱眉头,“她会喜欢吗?”

“说不准,”江文叙无奈的翻开手掌,耸了耸肩,意味深长的说道:“这种事你得问陈北湛啊。”

安子妤喜欢陈北湛是他们几个人里早已摊开的事实,不过,陈北湛似乎并不以为然,只是拿她当妹妹看待,安子妤仍旧一往直前,没事就去找他,开始陈北湛还一直躲着,后来时间长了,陈北湛也不管了,她爱做什么随便,他还是继续干他的事。

不过,这种自己妹妹倒追自己哥们的事,杨述真的是为安子妤捏把汗,就陈北湛那清冷的性子,何年何月捂的热啊!

“少拿我妹开玩笑啊!”杨述锤了他胸口一掌,咬着牙威胁,“快帮我选选。”

江文叙适可而止,眼睛在一大堆文具里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一支外表半浅蓝半柠檬色的黑色铅笔上,他俯身将它取了出来拿在左手里,专心的看了半响,然后抬头看向老板,“这个。”

“这个不错啊,谢了。”杨述说着就伸手去拿,江文叙将铅笔换到右手,迅速的和老板付钱,扭头对杨述笑的戏虐,“自个的妹妹自个管去。”

“你丫的,这女生用的,你要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