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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年轻。

我站在他的墓碑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是我第一个认真喜欢过的人。

他病的很痛苦的时候曾和我说,人生在世,就是修行苦难。

他看的比我透彻。

而我,因为后遗症辞了记者职位,开始随便写点东西。

有时候我问自己,梦想是什麽。

我答不出来。

我没了之前新闻记者的梦想,我只想随遇而安一点,然后找个人就嫁了。

叶熙离开后的两年,我还和沈恬一直用邮件联系,她做了一名心理医生,经常会和我聊一些事情。

后来我重回新闻界,她说,2001年的夏衍又回来了。

我笑的很开心。

我想,夏衍回来了。

5、

我开始做一些文事编辑工作,自得其乐。

直到,那一天。

同事因为有事拜托我帮她采访一个银行家,不好推拒。

那时我距离上次采访已经过了四年有余了。

我熬夜准备稿子,查遍很多资料去了解这个银行家。

景胥宁。

而我那一次并没有见到他,当时已是九月的天气,我被前台挡在门口,后来没办法,我就去地下停车场等,仍是没有等到。

为了采访他,我在他公司门口守了有一个月。

而真正见到他,却是在一家残疾儿童收容院里。

我看到他盘腿坐在地上,被一圈小朋友围在中心,听他讲故事,然后会听到很多一阵一阵的笑声。

他的笑声很爽朗,嗓音低沉醇厚,很好听。

我站在他身后,忘记了自己来干什么,跟着小朋友一起笑出声来。

然后,便看见他和小朋友说了句什麽,开始站起来,转身,接着,和我对视。

他慢慢向我走过来,而我有些发愣,不知该走该留。

他站在我面前,看了我几秒,突然笑了笑,“夏小姐,想问我什麽?”

我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痴傻形容,连我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阿?”

他微微低头,慢慢说:“你不是要采访我?”

“噢。”我真想煽自己一巴掌,这个时候怎么这么没主意了,然后我便听见他说:“去车里,给你五分钟。”

话音刚落,便越过我大步离开。

那次之后,我又隔了半个月才再次遇见他,还是在收容院里,又听见他爽朗的笑声。

他回头,似乎很意外见到我。

我们坐在一家咖啡厅里,他喝了半杯才开始和我说话,而我早已如针坐毡。

“夏小姐,今年二十八岁。”他说。

我嗯了一声,便听到他又问:“有男朋友?”之后又轻抿了口咖啡,想了想又说:“不方便说也罢。”

我没懂他什麽意思,只好又点头,“没。”

他眼里闪过一丝蹙狭的光,“喝咖啡吧,再不喝就凉了。”

整个过程,我都是稀里糊涂。

直到一周后,我接到他的电话。

接下来似乎所有的事都顺理成章了,他开始偶尔打电话约我出去随便聊聊,往往不超过半个小时就离开,或者让我做他的女伴陪他出席一些晚会,当然这有利于我的采访,可以得到各种小道消息,而这种机会并不是每个记者都有的。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我特别不喜欢这样,而现在,似乎习惯跟在他后头,听他说话,看他笑。

他有时候笑的玩世不恭,有时候又严肃的吓人,不动声色的盯着你的眼神都会让你颤抖,深藏不漏。

6、

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半年。

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他女朋友。

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不是。

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简单,他是我要采访的对象。

几月前他给我的那个五分钟的时间,他抽了一根烟,说了一句话。

“你跟了我一个月,我会给你机会采访,现在,不行。”

于是我很识时务的'消失'了。

此刻,我想这场采访该化句号了。

那年的冬天离开的特别早,三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

那天我刚从杂志社出来便看见他倚在车门上低着头抽烟,一看见我过来,掐掉烟笑了笑,“怎么今天这么早?”

我点头,“嗯,你怎么把车停在这儿啊?”

他开车门的动作一顿,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喜欢?”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上了车,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还在酝酿怎么开口和他说结束。

他突然转头,说:“想吃什麽?”

我摇头,“我不饿。”我想了想,“景先生…”

我刚开口便被他打断,“我定了家日本餐厅,上次见你还蛮喜欢吃的。”

我皱了皱眉头,有点较劲儿,“我不喜欢吃。”

他挑眉,轻哦了一声,“那去韩国那家。”

我顿时有些烦躁,扭过头不理他,实在闷得慌,转过头:“我要下车。”

声音里的气氛他应该听出来了,却仍然风轻云淡的样子,“下车干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下车。”

他终于有些正式我的脾气了,偏头看了我一眼,慢条丝理的开口:“别闹。”

我哪里闹了?我都没有权利要求自由吗?可笑,荒唐至极。

“景胥宁!”

他似乎并不生气我直呼他的名字,募的低头笑了笑,“现在是高速。”

我顿时哑巴了。

韩国料理我一口都没动,然后他送我回家。

一路的沉默。

到家的时候,我表情很淡漠,并不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会很有礼貌的和他说:“谢谢景先生送我回来,开车小心。”

我打开车门快速的离开,刚走开几步便觉得后背有股力量将我控制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拽过去抱在怀里,很紧很紧。

我刚挣扎了几下,便听见他说:“夏衍。”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经却又不客气的叫我的名字。

我放弃挣扎,闷闷的开口:“干嘛?”

他呼出的热气萦绕在我的脖颈间,暖暖的,还有我的整个身子,都是他的味道,有淡淡的烟草气息。

他低低的笑了笑,“我想,我有些离不开你了。”

他说,我离不开你了。

我突然平静了。

“想追我?”我问。

他嗯了声,轻声说:“想追你。”

我弯了弯唇,“你预谋了这么久,我给你机会追我,现在,不行。”

2015年8月3日于北戴河

杜南星

作者有话要说:写夏衍番外的时候,我用了两天时间,但都是极其一致的在车上写的。

快写到结尾的时候,我有些不甘心却又觉得轻松了很多,一直都在酝酿怎么给夏衍一个结局,这本书里,夏衍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人物,性格和我有点小像。

现在是在回北京的高速路上,因为昨天下午北戴河下了场大雨,早晨有很多雾,所以严重堵车中,而这样的气氛下,结束这本书对我而言是个蛮不错有意境的感觉。

谢谢所有看这本书的朋友,谢谢你们的评论和意见,阿星鞠躬。

最后,祝所有读者朋友生活愉快。

下本书再见。(可能会在心血来潮时小番外一下。么么哒。)

 

第59章 不算后记的后记

 

《爱上你那年我21了》后记

开始有写这个文的念头的时候大约是□□个月之前的事了,直到前不久才算完稿,当然了,我还没有大幅度修过,在之后一两个月,我还有很多路要走。

每当完成一本书的时候,我都想在最后说说有关它的成长历程。

这个故事写到如今和我最初的设定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当初真的是很开心很随意的写下他们的故事,但写到最后,我想加入的内容却越来越多,每一个角色我都想去写,后来,真的是每写一句,我都能纠结半天。

就在前不久,我问一个朋友:你觉得人生最满足的事儿是什么?

她回答我说:不为钱愁,不四处奔波,平平淡淡,一切安好。

很一般的回答,真的。

我却想了很多。

我赋予了女主角的命运恰恰是不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坎坷无常的,曾经的我想过写一本玛丽苏小甜文,但我的性格的确不合适写,而我也过了那种幻想王子骑着白马为你而来的年纪。

当你在苦难中挣扎的时候,你会难过,甚至是绝望,而我让沈恬经历的就是这样一个过程,反反复复的伤害,最终都归于平静了。

开始写下篇的时候,我真的有点支撑不下去了,我希望他们早点在一起,我渴望骄阳如火的生活,我祈祷生命安好。

于是,我将原本四五万字的大纲缩小到了五六千字,这真的是当初没有预料到的。

我想,人生有时候真的需要这样一种果断,一种说干就干的不怕结局的冲动,于是,我安排他们相遇,和好如初。

因为,我说。

相爱,不需要分手理由,更无所谓重新在一起。

第一次用这么长的时间写完了一本书,惯用白岩松曾经在耶鲁大学演讲时后所做的一句话:我真的感慨万千,字面意思是内心活动太丰富了。

是啊,过程并不容易,结局我也不知该如何欣喜。

这个文完稿前我换了很多的书名,直到今天坐在窗前看书,翻开了敬一丹大姐的《我遇到你》,突然很有感触,于是定了书名《爱上你那年我21了》。

我很喜欢。

写这篇文的时候我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去写的,只是想写一个平凡的感动的有关亲情友情与爱情的故事,也许里面的某一个角色有我自己性格的缩影。

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

我喜欢佛的态度和处世。我希望笔下每一个人物最终都获得幸福,就像我最初的设定一样,简简单单又不失杂碎。

我想写的就是这样一个有关生活与救赎的故事,我们都不是神的孩子,但活着,我们已足够幸运。

从北京到上海有多远?坐飞机一小时四十分钟。CCTV有多远?从1994年涉足电视到跨入她的大门,董卿走了八年。

一路走来,我们都在经历挫折和坎坷,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仍然还具有坚持下去的勇气,如此便已成名万骨枯,如董卿,如你一般的我。

不论沈恬,或是夏衍,亦是岳子楠,她们都在努力,她们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

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这佛光闪闪的高原,三步两步便是天堂。却仍有那么多人,因心事过重,而走不动。---仓央嘉措

这句话,送给所有善良渴望希望与救赎的你们。

写到这里的时候,已是凌晨了。我想我该快速结束这个话题了。

有点沉重。

有个故事说:一个人独自走在杳无人烟的荒野上,没有注意脚下隐藏着的陷阱,意外的掉了下去,后来呢?

后来,过了三天。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最后,谁知道呢?

记2015年6月26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