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慕梅,你的尤少爷才二十三岁,正在经历着第一个从男孩蜕变成男人的第一阶段,这个阶段的男人对于成功总是野心勃勃。”

“你的小情人,一直把自己的爸爸当做偶像也当做了敌人。”赵锦书顿了顿:“他说他最大的愿望是在三十岁之前超越他的爸爸,慕梅,你猜,他会不会在三十岁以前带给我们这样的惊喜呢?”

“而你,林慕梅,在他的追求里你又能帮到他什么呢?你没有任何的身份背景,凭着的也就是尤连城对你的爱,只是,这份爱会不会在大环境的冲击下变质这还是一个未知数,而吴芳菲不一样,她不仅来自于名门望族,上流社会最注重于门当户对,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界贫富差距正在越拉越大,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因为富人们懂得什么才是最佳的投资。”

“再有,还有一个最为致命的,吴芳菲比你还要适合尤连城,在参加宴会那晚,那个年轻的姑娘让我见识到了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离不开一个女人的支持这样的老生常谈的话题了,而林慕梅你也是聪明的但同时你太敏感了,你的身份一直是你的软肋,一旦有人提前了你的身份问题,一旦那个人故意的把语气变得不好的话你就会反击,没有哪个成功男人喜欢自己的伴侣变成了一个一触即发的火药桶。”

慕梅安静的听着,什么时候,锦书哥哥变得这样的言语犀利了?慕梅安静的看着赵锦书,而且,是破开你的胸膛一字一句针针见血。

把手机交回到了他的手上,慕梅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如果尤连城变成了那样的商人那我就自认倒霉了。”

手点了点赵锦书的胸部,轻佻的:“不是还有你吗?如果他变成了那样我就甩了他投入到了你的怀抱中,锦书哥哥,你觉着这样可好?”

风情万种的瞅着他。

赵锦书嫌恶的拂开了林慕梅的,见鬼般的看着她。

慕梅弯下了眼睛:“这样的我让你很不习惯吧?锦书,刚刚的你也让我不习惯,咱们一人一次,扯平了。”

强行的蹭到了他的身边,点酒,倒酒,把大杯的啤酒灌入了她的肚子中,豪气万千的用在伦敦他教会她北京人喝啤酒的方式重重的把酒杯往吧台上一顿:“锦书,我给你赔罪了。”

第一杯就下肚,林慕梅开始絮絮叨叨的。

“锦书,从小,我就处于被动的状态,被动的成为孤儿,被动的被一个叫林椿的女人收养,被动的到了尤连城的身边去,现在被动的在你和他之间做着选择。”说到这里她呜呜的哭了起来,抱着赵锦书:“可是,锦书,为什么就不可以两样都要呢,真得不可以吗?锦书,我只是不想这样被动下去!三年前我可以做到放你走,那都是那时我们正好处在那样的阶段,我觉得放开了你对你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三年过去了,锦书更重要了,重要得做不到再去放开你,放开了你,那么,你和我的一切算什么?”

“现在,锦书,我在尝试着用我的努力来留住你,因为林慕梅所拥有的也就只有你和他了,问我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累不累,我告诉你吧,累,累极了,心总像在油锅上煎熬似的,你们两个大老爷一样的,讨好了这个又惹毛了那个,讨好了那个又惹毛了那个。”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这么的贪心了呢?”

十五分钟里林慕梅喝了三大杯啤酒,三十分钟后林慕梅抓住他的衣襟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埋在了他的怀里哭,继续喃喃自语着,继续发着牢骚着,这一阶段埋怨的变了。

“赵锦书,我也想像他们一样用我用劳动力赚取的钱为我的爸爸妈妈在节日的时候为他们挑选礼物,只是,为什么他们不给我这个机会…锦书…嗯?”

慢慢的,赵锦书手落在了林慕梅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林慕梅喝醉了,林慕梅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提前了她的父母,发着牢骚,不住的埋怨,不住的想念。

“好了,好了,林慕梅,锦书哥哥原谅你了。”赵锦书叹息着,还能怎么样?林慕梅要的也就是这样的时刻,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他的怀里发着牢骚。

已经习惯了!她习惯了他也习惯了。

林慕梅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的抱怨着,这次的对象是尤连城,她一一的在数落他的不是,在当他的陪读时期最初的几年里吃过的苦头。

真是小心眼的女人!

曼联和阿森纳的比赛结束了,一比一战平,两队的球迷都不满意可就是找不到骂点,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直播镜头切到了德甲,狂热的德甲球迷们神经开始跟着电视镜头一会亢奋一会破口大骂裁判。

在这个闹哄哄的酒吧里就只有林慕梅仿佛只沉浸在她的世界里,牢骚已经从英国穿越到了北京,从讨厌冬小葵变成了讨厌吴芳菲。

喝醉的林慕梅就像一个孩子似的,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捶着他的肩膀,尤连城,你这样混蛋你怎么能让她靠在你的肩膀上呢…

不久前,这个女人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多潇洒就有多潇洒,原来…

林慕梅不仅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还是一个喜欢装的女人。

白色的大包包里隐隐约约的又可以看到了她里面手机屏发出了荧光了,几乎,它每隔一分钟就会亮一次。

赵锦书从林慕梅的包里拿出了手机,上面显示出了有上百通未接电话。

把林慕梅的身体摆正,拍着她的脸,林慕梅皱着眉头,醉眼惺忪,半响,愀着他傻傻的笑了起来,看着挺开心的模样,锦书,赵锦书。

“林慕梅,你喝醉了,现在,我送你回家。”趁着她一点点的清明,赵锦书握住了她的肩。

她呆滞了片刻,摇头,摆着手:“不回,不回,我不回去,家里总没有人,椿妈妈老是把我丢在家里一个人,连城也是,他老是让我在家里等他。”

不回,我不回去…她趴在了他的肩上喃喃的说着。

依稀,赵锦书又看见了昔日少女时代的林慕梅,冷漠着脸,从不关心发生在她身边的事情,社区里的邻居们谈起了她都说她是一个脑子好使的机器,孩子们追在她背后朝她扮鬼脸,说她是骄傲的巫婆。

那你是要去那里呢?赵锦书手落在了她的背上。

她在他的肩上,眷恋着声音,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赵锦书最好,就只有赵锦书陪我玩,赵锦书,带我去玩吧!

她在她肩上撒娇,声音软软的,好不好,锦书。

好!我陪你玩。赵锦书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鬓间,去嗅属于她独一无二的气味。

可是,锦书,我现在好困,先让我睡觉好不好。她又是如是的说着。

“好,想睡觉就睡觉。”赵锦书说着,口气不由自主的轻柔了下来,仿佛怀里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孩童。

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赵锦书接起。

“尤连城,林慕梅今晚不回家,我要带她回家住。”

说完了这句话,赵锦书关掉了林慕梅的手机同时的也把自己的手机关掉,这个时刻赵锦书感觉自己的身份开始转变成了看不到自己妹妹受委屈的哥哥,既然尤连城让林慕梅的心情不好了他就要让尤连城的心情不好!

赵锦书抱着林慕梅走出酒吧,从酒吧到酒吧停车场需要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林慕梅就趴在了他的怀里,头埋在了他的怀里,赵锦书很久很久以前幻想过,有一场属于他们的婚礼,他想在新婚夜的时间里,他一定要把她抱进他们的新房,用公主抱,像此时此刻一样。

这差不多的五分钟里,充斥着这样单调的对话。

“锦书。”

“嗯!”

“赵锦书。”

“嗯!”

“锦书哥哥!”

“嗯。”

“锦书…”

“嗯…”

第十九次应答着,苦笑,还好,在他的怀里她没有把他当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如果那样的话那么林慕梅就太可恶了,还好,今天,她还懂得了打扮成了这样的模样来讨好他,还好,林慕梅打扮成这样顺眼极了,比茱莉亚罗伯茨更好看更让他心动!

赵锦书,真是无可救药了!

把林慕梅抱回了公司为自己分配的单身公寓,把她放在了沙发上,过多的酒精摄入让她的眉头深深的敛着,这个很会折腾的女人胃现在一定很不舒服吧?还有她身上的那件皮夹克,据目测,林慕梅身上的那件皮夹克应该就有几公斤的重量,粘贴在皮夹克身上的十几个装饰印章可都是那种生铁制造的。

叹了一口气,弯下了腰,解开了她脖子上缠得乱七八糟的项链丝带什么的,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些的,终于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从她的脖子上拿下来了,接着,赵锦书拉开了林慕梅皮夹克的拉链。

刚刚拉开,赵锦书一愣,迅速的目光别到了别出去,在夹克里面林慕梅穿的是那种低胸连带裙子的连身裙,由于斜靠着的关系,可以清晰的看到了在展露在宝蓝色之间的乳|沟,些许的头发落在了她的胸前,勾勒出了最为缠绵的曲线。

手从她的皮夹克离开,赵锦书清了清嗓子,拍了拍林慕梅的脸:“林慕梅,快起来,把衣服脱了,还有,把鞋子也脱了。”

半靠在沙发上的林慕梅撑开的眼皮看了她一眼,点着头,乖乖的坐了起来,脱掉了皮夹克,弯下了腰手落在了鞋上。

赵锦书迟迟的没有看到林慕梅解开鞋带,蹲下了身体:“林慕梅,不脱鞋吗?”

摇着头,半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令她费劲的事情,一会,眉目开了:“不脱,不脱鞋,鞋带是锦书给我系的,从来都没有人为我系过这样漂亮的鞋带。”

手在半空中停留着,最终,揽住了她的肩,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林慕梅,喝醉酒的了的林慕梅仿佛回到了她的少女时代,把属于她少女时期从来都不曾展现出来的娇憨在这个夜晚全部都展现了出来了。

“脱下来吧,往后如果你喜欢,我还为你系漂亮的蝴蝶结鞋带。”赵锦书哑着声音,伸手解开了她的鞋带。

靠在肩膀的那个人裂开嘴笑了,把她的鞋脱下来,靠在他肩上的人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想必,她终于放开心了,所以,呼呼大睡去了。

真是一个狡猾的女人,这些都是从那里学来的啊。

把她的头发理好,手指临摹着她脸上的每一处部位,眉,眼,鼻,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在暗沉的夜里,赵锦书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林慕梅,赵锦书允许了你鱼与熊掌兼得。”

如她所说,这么多年的相伴相随哪能说断就断!断了就是对于自己曾经付出过的心愿的一种否定。

是他心甘情愿的爱他的,是他心甘情愿的付出的。

如那句真理,我爱他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后,赵锦书要和林慕梅一起去旅行,带着不同款式的戒指。

站了起来,赵锦书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毛毯盖住了沙发上那具撩人的身体,在弄一些水给她擦脸,对了,还有头发她的头发现在黏糊糊的,给她打理好完一切之后就把她抱到房间去,然后再去买解酒药剂,明天,就把她扫地出门。

刚刚挪动身体,门铃就响了,在这样的安静的夜里又凶又急的,十分的突兀,站在按着门铃的人心疼该有多焦虑啊,肯定又恨又嫉的。

看了沙发上,赵锦书觉得还是先开门比较好。

那么有着强烈占有欲的尤少爷,看到自己的女人在深夜里以如此撩人的之态躺在别的男人的家里。

该?气疯了吧?

39、惑(06)【双更】

赵锦书打开了门,尤连城站在门外,气势汹汹,反客为主没有和他打任何的招呼就进入了他的房子了。

抱着胳膊,赵锦书跟在了尤连城的身后,果然,还没有过半分钟,计秒的时速里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外套盖住了正在靠在沙发上甜睡的人身上,外套当然还不够,他又风一般的卷到了卧室里拿出了一条毯子,把她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

这时,尤连城这才来到了他的身边,抓住了他的衣襟:“赵锦书,我不许你像一只臭苍蝇一样的在她身边蹭来蹭去。”

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人眼底满满的戾气,垂下了眼睛,赵锦书目光盯着抓住自己衣襟的手:“尤少爷,你要搞清楚,这一天里不是我在她身边蹭来蹭去的,而是她在我身边蹭来蹭去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在听完了自己的话后尤连城眼底里的戾气越聚越浓,索性的,赵锦书来了一次火上浇油:“不信?不信你可以等她醒来再问她。”

“她只是生气了,我最近做了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她只是太生气了。”尤连城固执的说着。

“所以,你就认为她这样做是为了气你?”赵锦书嗤笑:“果然啊,尤少爷还真的是在城堡里长大的孩子,你应该听说过水穿透石头的故事了吧,一滴小小的水滴日复一日的穿透了石头,由此可见时间的力量是强大的,这也就是慕梅为什么会在今天打扮成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因为赵锦书喜欢。”

“只是。”尤连城也笑,半掩住了眼眸遮去了情绪:“遗憾的是强大的时间并没有让林慕梅爱上了赵锦书,而强大的时间却让林慕梅爱上了尤连城。”

是啊,强大的时间并没有让林慕梅爱上了赵锦书却让她爱上了尤连城,可赵锦书依然无怨无悔,如果再一次选择的话,他依然会在那个雨天主动和在自己屋檐下避雨长着有一张看着很难相处的的脸的女孩搭讪,因为,她说了。

“可在时间面前,我不后悔,因为林慕梅告诉我要是没有了赵锦书她的人生就不会完整,即使是你在她身边没有了我她的人生也不会完整,她说鱼和熊掌她一样都不想放手。”

拳头只隔着丝毫之间,赵锦书没有躲避,就这样淡淡的说着。

“尤连城,信不信?只要你一拳打了过来,林慕梅就会还给比两拳!”

第一次,赵锦书在这位伦敦城最尊贵的少爷的脸上读出了狼狈之色,近在咫尺的拳头缓缓的落下,不动声色的收在了身体的两侧,转过身,向着沙发的女人靠近,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敛眉,再一次的来了一个反客为主,私自进入了他的卧室,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尤连城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套家居服,把家居服放在了浴室里回到了客厅抱起了沙发上的女人。

意识到了尤连城要做什么赵锦书挡住了他,甚至于下意识的想从他的怀中接回林慕梅。

“怎么?你觉得你适合为她做这些吗?林慕梅也许在我打了你一拳的时候回我两拳,但是…”

重重的尤连城的话刀一般的:“但是,你也应该清楚林慕梅绝对不会欢迎你为她做换衣服这样的事情。”

点了一根烟,赵锦书站在了窗前,窗外的天空暗沉得铺天盖地,每一滴流淌的光阴带着如山般的厚重。

终于,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吹风机在沙沙的响着。

终于,浴室的门被打开了,已经换了家居服的林慕梅在尤连城的怀里傻乎乎的睡着,丝毫不知道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有两个男人为她较量,而且,那较量还在继续。

把林慕梅放在了沙发上,把她的那身行头一一的收拾好,拿起了那件皮夹克尤连城的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了。

该死的,林慕梅为了讨好赵锦书竟然把这件不下四公斤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还…

还配低胸超短裙,还玉体横陈在别的男人的家里。

为了讨好赵锦书,林慕梅一定想他展示了各种各样的撩人姿态了吧?一想到这个尤连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竖立了起来,张牙舞爪。

深沉的夜里,两个男人站在了窗前吞云吐雾,先抽完手中的烟,先开口的是尤连城。

“赵锦书,去找个适合的人结婚吧!我希望她得到幸福,只有赵锦书过上了好的生活林慕梅的幸福才会真真正正的圆满,踏实。”

“不要对我说像刚刚说的那些鬼话,在我为她洗澡的这个阶段里你应该看清楚了一些的事实。”

入口的辛辣直接的就呛到了赵锦书的心头了。

“赵锦书,不要对我说那些华丽的词藻,在我看来,那些都是华而不实的,真正的事实是,我可以给她换衣服给她洗澡你就只能守在浴室的外面,真正的事实是我可以真真实实的触摸她的身体,而你就只能在自己的想象中去触摸她的身体,这就是尤连城和赵锦书着两个男人与林慕梅这个女人之间存在的关系,这是尺度,所以,还是踏踏实实的找一个女人过日子吧,这样对大家都好,而且…”

尤连城目光灼灼,直直的逼视着他,如原野里的猎豹。

“而且!我不容许她出现在你晚上肮脏的脑子里。”

一个拳头挥了上去,握拳头的人来势汹汹,被挥拳头的人压根就没有躲,尤连城结结实实的挨了赵锦书的一个拳头。

赵锦书的拳头可是经过沙袋千锤百炼出来的,其效果可想而之。

鲜红的血迹从尤连城的唇角渗透了出来,挂在了他白皙精致的脸上如鲜红的花瓣,他直直的站在了那里,继续说着。

“赵锦书,如果你是男人的话把心给我放得坦坦荡荡的,不要妄想用你们的交情卑鄙的想在她的心里霸占着一席之地,更别一边高唱友谊地久天长一边在深深的夜里去肖想她,以及她的身…”

没有等尤连城把那个体说完,赵锦书的第二个拳头挥了上来,这次往腹部去了,他很希望把这个狂妄的小子身上的骨头全部打碎,磨成了粉末。

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

直到了他嘴唇上的血扩大,赵锦书这才收住了拳头,玉树临风的尤少爷此时此刻正曲卷着身体靠在了墙上。

“为什么不还手?”赵锦书有点抓狂,他很想和尤连城来一场男人间的较量,发现,就他一人唱了独角戏了。

“打完了没有,不,应该用北京的话说打爽了没有?”尤连城吸着气,挺直了腰肢:“如果打爽了就让开。”

回到了沙发上,把那个睡得傻乎乎的女人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尤连城再次的吸着气,赵锦书拳头落下的部位还真的火辣辣的疼,该死的,这个男人也小气的很。

抱着林慕梅来到了正微微的发着呆的赵锦书面前。

赵锦书低下了头,看了一眼穿着自己衣服睡的稀里哗啦的女人,眉清目秀的,下意识的手想去触摸那张脸,手摸了个空。

“够了,赵锦书。”尤连城抱着林慕梅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赵锦书的的手,冷冷的:“你不是问我刚刚为什么不还手吗?你的那几拳就当我替她还给你的,同时,我还是奉劝一句,男人和女人一段关系能不能持久的维持下去其实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尺度的问题,所以,赵锦书需要去认清,什么是可以对林慕梅做得什么是不可以对林慕梅做的。”

尤连城抱着林慕梅站在门口,低下头,注视着那张熟睡的脸,那张脸憔悴得很,想必,她也没少受过煎熬吧?

尤连城咬了咬牙。

“赵锦书,我为自己从前对你的无理道歉!”

“还有。”尤连城再咬了咬牙:“我想,我们是一辈子成不了朋友的关系了,但是,你对她的情我承,我谢谢你在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照顾她,如果没有你我想她现在会在那个欢场场所里变成一个酒鬼。”

“像你这样的人你永远不会理解寂寞的可怕,我和她都是寂寞的人,所以我理解她,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而就只有你站在了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告诉她没有关系的我会陪着你,这点,我感激你。”

“还有,赵锦书,你也不要太得意洋洋,我会努力的,努力的把你从她的心里挤下去,努力把你的分量从她的心底变轻,等着吧!”

楼下的汽车引擎声响起时,那根烟还在赵锦书的手指中燃烧着,苦笑,怎么这两个人都是狂妄的人。

很久没有尝试宿醉的滋味了,头重脑轻的,喉咙火在烧一样,第一时间慕梅想去抓放在床头柜上的水,从前,每当慕梅喝醉的时候,明定远都会在她的床边放一杯水,没有抓着,不过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身体被从床上搀扶了起来,一杯水搁到了她的唇边,慕梅顺着拿着杯子的手,一口气把水喝光。

脑子一点点的清晰了,慕梅想起了其实自己现在已经不在邮轮上了身边也没有明定远了,使力的睁开眼睛。

她不是在赵锦书的公寓里,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她最后的一缕清晰的意识应该是在赵锦书的公寓里,锦书说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