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要说了,都过去了。”慕梅手捂住了尤连城的嘴:“那些都过去了。”

清了清嗓子,慕梅朝尤连城挑了挑眉,勾起了他的下巴,对他抛了个媚眼:“现在,尤少爷不是已经被我收服了吗?”

两个人相视一笑,她笑的心酸,他笑的心碎。

第三天,尤连城摩拳擦掌,一再的向慕梅拍胸脯保证,他要蜕变成为她完美的,无懈可击的恋人。

好吧,第三天!

第三天一天过去慕梅承认尤连城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更为确切的说这一天过去尤少爷没有出什么状况,去了海洋公园,去了赛马场,晚上的时候尤连城还饶有兴趣的去了火锅城,在吃火锅的时候一男服务员不小心把调料弄到了慕梅的身上,那位服务生看着是一个新手,他的第一个反应是直接的拿着餐纸想为客人擦掉调料,很不巧的是调料正好落在了慕梅的胸前,尤连城当然没有让服务生为她擦了,他用一秒钟的沉淀让自己没有直接的揪着服务生的衣襟,指责服务生是在变相的实行了吃豆腐这样的技术活。

吃完火锅后他们去了影城,要了包厢,电影浪漫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情|色,男女主人雨夜里躲在洗衣房里做|爱的那一段拍得镜头感十足,写实又撩人,好几次慕梅偷偷的愀着尤连城,包厢貌似很贴和他前天安德烈形容的最佳的做|爱场所中的其中一样,在慕梅以为尤连城会在包厢里和她来点什么时尤少爷倒是让她意外了,电影播放完了,尤连城一直正襟危坐的,只是。。。。

等尤连城站了起来后,慕梅下意识的瞄了他的某个部位一眼,尤连城下意识的拉下衣服遮盖的反应让慕梅在心里嘿嘿的偷笑着。

尤还有还真可爱到暴。

回到了四合院,尤连城把这一天形容成为了里程碑的一天,他说他用他的毅力证明他丝毫不逊色于那些温柔成熟的男人们。

第四天,尤连城依然磨拳霍霍,这次,慕梅阻止了他,因为尤连城忽发奇想的想带她到游乐园去。

游乐园?饶了她吧!

说不定尤少爷还会让她坐在旋转木马上做一脸娇羞状和他眉目传情,这样一来铁定会被小姑娘们用眼神杀死的。

和尤连城一天约会下来,她老是提心吊胆的,神经紧绷的,就怕出什么突发的状况,一天下来,慕梅总有着神经衰弱的错觉。

“连城。”慕梅去拉尤连城的手:“不用去做那些,也不用去证明一些什么了,我不是需要人哄的小女孩,我也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只要你还爱我,我怎么都会在你的身边的。”

他垂下了眼眸,掩了情绪:“那你还会不会老在心里拿我和赵锦书,容雅那样的男人比。”

“当然不会!”竟然话问到这个份上了,慕梅好笑有好气:“事实上,我从来都没有拿你和他们比过。”

“那你还拿不拿我的年纪说事?”尤连城语气有点得寸进尺的意思。

“爷,我可从来没有拿你的年纪说事。”这下,慕梅更觉离谱了,偶尔自己的确是有点那种意思,可也就是偶尔啊。

话音刚落,慕梅就一把被抱住了,尤连城抱着她转圈,看着这位突然涌起的那股兴奋劲慕梅挺摸不着头脑的。

片刻,慕梅被转的头晕脑胀的。

“把刚刚叫的那个再叫一遍。”尤连城头脑发热了起来:“不,不,等晚上留在床上再叫,慕梅,你刚刚叫的那个爷都把我的骨头叫酥了,要不?现在我们就上床,对,对,现在,我们就到床上去,我等不及晚上了。”

于是,慕梅送给了尤连城一个爆栗,这人,真。。。真恶趣味,继而,头疼,这位今晚一定会没少折腾。

爷?在他身下?MG!

临近中午,慕梅在厨房里,她打算做墨西哥菜卷,如果,慕梅在厨艺上有一点那得出手的话,那就数这道墨西哥菜卷了,这是她在邮轮上和一位墨西哥厨师学习的,本来是为了打发时间才学习的,没有想这道菜和她还挺合拍的,没有做起来味道时好时坏那样的。

慕梅一边切着卷心菜一边不住的透过窗户玻璃去看院子里的尤连城,尤连城正在给院子里的盆栽搭暖气设置,十二月,他的假期就结束了,假期结束后他们就会到巴西去,这个四合院会定时的有家政过来。

嗯,尤少爷的手法是挺熟练的,看来,他在巴西度过的那一年这些都没少学过,听说安德烈还学会了修理汽车,换轮胎这些的。

门铃响起的这会慕梅正在打鸡蛋,那局促的门铃声让慕梅不由自主的手一抖,这些天来,慕梅常常会竖起耳朵去听自己的手机铃声还有门铃声,怀着害怕又期待的心情,只是,几天下来,手机都没有响起来,倒是门铃在这会响起来了。

不由自主的慕梅把沾着鸡蛋的手在围裙上擦拭着,身体往□,再倾一点就看清楚了那扇门。

尤连城开了门,慕梅的心跳到了喉咙口上了。

缓缓的,一颗小脑袋挤进了门里,那是邻居家的叫小本的孩子,小本长得虎头虎脑的很逗趣,有时候会到她家里来串门,用他的话说是漂亮阿姨家的糖特别的好吃,

那颗心被放下了,放下的同时心情开始复杂了起来,松了一口气后是淡淡的失落。

慕梅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墨西哥菜卷上,依稀可以听到了尤连城正在和小本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等慕梅再次去瞧时,门已经重新关上了,关得紧紧的。

一会,尤连城进来了,一进来就毛手毛脚的,还用无比郁闷的口气说,林慕梅,你把魔爪都伸到未成年的孩子身上去了。

未成年的孩子?小本?慕梅真想把做墨西哥菜卷的锅往尤连城的头上拍。

“我出去一下,等我回来吃饭。”尤连城咬住了她的耳垂,深深的一吸,临出去时手再隔着衣服在她的胸部抓了一把。

78痴(15)

在林慕梅住的地方附近的小区公园里,朱亚伦并没有等来林慕梅倒是等来了尤连城。

之前二十分钟前,叫小本的孩子信誓旦旦的说绝对可以把他写的字条交到了林慕梅的手上,小本说他是林慕梅阿姨最喜欢的孩子。

递纸条?这本来是一个怎么想都不靠谱的方法,可到了这份上,朱亚伦觉得自己被尤连城逼到了病急乱投医。

在尤连城和曾经的陪读旧情复燃的这则新闻出来后,朱亚伦发现自己要找林慕梅变困难了,偏偏,他心急如焚。

唯一让朱亚伦认识到的是,要让这段关系破裂从林慕梅这里下手远比尤连城这里下手可能来得更容易一些。

尤连城为了和林慕梅在一起背叛了他在他最为尊敬的妈妈面前立下的誓言!

这三天里,朱亚伦几乎把所有的办法用尽了,打林慕梅手机不通,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尤连城在林慕梅的手机里装了号码自动过滤软件,尤连城还请来经验最为丰富的保镖把守在了林慕梅住地方的周围,他几乎在林慕梅的周围设置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护网。

尤连城也几乎二十四小时和林慕梅贴身在一起,即使他离开了,那些保镖也会在林慕梅周围活动。

这几天里朱亚伦就只能干着急,如热锅里的蚂蚁一般的着急。

中午十分,小区公园里十分的安静,天空阴沉沉的,尤连城穿着黑色风衣一步步的向着朱亚伦走来,几步之遥的距离,停下,耸了耸肩,手插在了风衣衣兜里,侧着脸看了一眼天色,皱眉!一连贯动作做下来浑然天成。

也许是头发剪短了,尤连城的轮廓更为的立体感了,在深黑色风衣的衬托下他做这一系列动作更是让他看起来魅力十足。

尤连城把目光从遥远的天边收了回来,对上了朱亚伦的眼睛,笑:“你的小间谍为了一百块人民币出卖了你。”

一百块人民币?朱亚伦干干的笑了起来:“早知道我就给他两百块了。”

下一秒,两个人同时的收住了笑。

“朱亚伦,我和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尤连城收住了笑。

“如果说,我有必须插手的理由呢?”朱亚伦也收住了笑。

尤连城做了一个随便你的表情,低下头,舀出了烟盒,抽出了烟,刚想点上,就听到了朱亚伦问了一个十分八卦性的问题。

“尤连城,你和林慕梅睡过了没有。”

“我和林慕梅睡过了没有?”尤连城抬起了头,一脸的嘲讽:“朱亚伦,你问了一个可笑的问题,我们是那种关系,我们也过了需要监护的年纪了,我们还是最正常的男女,做那样的事情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顿了顿,尤连城提高了声音:“我和她睡了,昨晚还刚刚让她频频求饶来着。”

这话刚刚说完,朱亚伦的拳头骤然的挥了过来,尤连城压根没有躲。

一个多小时候后,在chicago会所的射击馆里,连续的六声枪手响起,被一一精准击中目标正在冒着烟,那烟带出来的气味有正统得不能再正统的硫磺味。

尤连城手里舀着手枪依然保持着射击的礀势,只是此时此刻他眼睛正直直的盯着朱亚伦。

“你疯了,你不知道这里的法律吗?”看着尤连城吴无所谓的表情,朱亚伦真想再给他一拳。

这里不是枪支泛滥,每天每天都有死在枪口下的亡灵的西方社会。

尤连城手里的枪是尤凌云在他十八岁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ruger super redhak revolvers 转轮,复古设计,单发 双保险 6发子弹 53盎司,即使在英国尤严禁个人拥有枪支,枪管中心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尤连城的那把枪弄成了属于狩猎属性的,在那年,尤连城还用这把枪把一个黑人的眼睛打瞎,可笑的是由于那个黑人是一名非法移民者,在打瞎那名黑人后英政府还差点给尤爵爷家的公子颁发个见义勇为奖。

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把这把手枪带到这里来了。

尤连城眯着眼睛,舀着枪慢慢的指向了朱亚伦,当枪口对准他的时候,朱亚伦的后背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如果不是确定他手中的枪没有子弹的话,那么朱亚伦肯定会怀疑尤连城会在这里解决掉他。

而且,毫不怀疑,他的子弹会准确的射入他的太阳穴。

一直都知道,朱亚伦一直都知道这个男孩的身体里潜藏着疯狂因子,那些疯狂因子绝对会让他做出一切不计后果的事情。

慢吞吞的尤连城垂下了手,朱亚伦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马上的那口气又提上了,因为尤连城从他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了子弹。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

他慢吞吞的把那五颗子弹一颗颗的慢吞吞的装进了枪膛里。

朱亚伦屏住了呼吸,后背上的汗又多了一些。

第六次,他的手再伸入了口袋里,皱眉,然后,带着一个俏皮的笑容,那个笑容配上他纯净的脸,竟然显得邪魅十足。

“糟糕,朱哥哥,少了一颗子弹。”尤连城显得遗憾极了。

在朱亚伦很小的时候,父亲曾经带着他到尤公馆去给尤凌云拜年,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美丽的女主人给了他一个很大的红包,在美丽的女主人身边站着一个有着一头卷发漂亮得像天使的孩子,美丽的女主人温柔的对着那个孩子说,连城,他是朱哥哥。漂亮孩子朝他礼貌的笑,乖乖巧巧的叫了声,朱哥哥。

几分钟后,女主人离开了,漂亮孩子向他走近了几步,那时,孩子穿着格子小西装礼服红色领结,站在那里粉妆玉琢,然后,他对他笑,对他说,乞丐。

在尤连城那个俏皮的笑容里,那个叫着他乞丐的孩子的形象和眼前的他重叠,覆盖。

尤连城玩着手枪,一个漂亮的转枪手势后枪牢牢的被抓到了手掌,一挥手,手枪转快速的兜圈了起来。

转轮停住,他的手指勾住和扳机,他的声音清亮:“不过,无所谓,五比一!”

“什么五比一?”半个月前,朱亚伦刚刚过完了二十八岁生日,在他二十八年零十五天里他还没有像今天一样,充满了恐慌。

在这个比他少五岁的男孩面前,他就像一个呆瓜,那个男孩眼里所流淌出来的光芒就像一个猎人。

尤连城站在离他七英尺的距离,缓缓的,他的枪口向左一寸寸的移动,停顿,朱亚伦的眼前是距离他七英尺的黑洞洞的枪口。

ruger super redhak revolvers,在英伦曾经名噪一时,在哈里的少年时期曾经用这款枪击毙了一头体积比他还要大上三倍的野猪,而且,一发子弹,瞬间毙命。

在黑黝黝的枪口面前,朱亚伦连呼吸也不知不觉中变得困难了起来,刚刚尤连城在射击室的枪声一遍遍的在他的耳膜里回响着。

“连城,不要闹。”朱亚伦勉强的找回自己的声音。

“ok!”尤连城很是乖巧的回答,接着,喃喃自语:“你刚刚不是问我什么是五比一吗?。”

他吐了一口气:“五比一是五颗子弹一条生命。”

他问他,朱亚伦,你觉得一条生命在五颗子弹加我的射术下存活率是几。

他说这些话的声调有缓又满。

朱亚伦脑子里一片空白。

射击室的门刚刚被反锁了,来的时候尤连城在监控摄像头下贴上了一个小玩意,在贴那个小玩意时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告诉他贴上了那小玩意,监控室就接收不了任何讯息了,现在,尤连城知道了那小玩意应该是电磁干扰芯片。

那是一群顽皮还没有定性的孩子,这是伦敦人乃至伦敦媒体形容尤连城和他的朋友们的话,口气宠爱带着属于日不落帝国天生的优越感,可朱亚伦知道那群顽皮的孩子们都干过些什么。

枪口渀佛离他太阳穴的距离又近了,死神的形象到了此时此刻在朱亚伦的脑海里达到了从未有过高大形象。

只要七英尺距离的那个漂亮男孩按在扳机的手指稍稍一动,形象高大的死神就会排山倒海的吞噬着他。

背部的汗水蔓延到了额头上了,朱亚伦一点也不敢动。

“不要闹了尤连城。”朱亚伦面对着枪口,从灵魂中举出了这么一句:“这是一种愚蠢的办法。”

“那是当然。”尤连城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着自己的枪口转移了,朱亚伦松了一口气,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男孩嗤笑着,胆小鬼。

和尤连城那声“胆小鬼”同步的时间里扣掉扳机的声响清脆的响起。

如果形象的形容一种状态的话,那么朱亚伦会这样来形容自己,一颗心瞬间跳出了胸膛落到了手掌心上,他看到自己的心脏在自己的手掌心上拼命的跳跃着。

在零点几的秒记里,尤连城把他的那把枪的枪口对准了他自己的太阳穴,随之,扣动扳机声响起。

尤连城抓住了那个六比一的那个一的机会,子弹并没有射穿他的太阳穴,他依然对他笑,对他说话。

他说:“朱亚伦,让你耿耿于怀的无非是我妈妈那时和你说的吧?你觉得不做点什么是对不起她,可是,朱亚伦,我是她的孩子,这一点你要想明白。”

七英尺的距离变长了六英尺半了,他咄咄逼人。

“那么,朱哥哥,刚刚那一枪让你想明白了没有?”

“你疯了,尤连城,你真的是疯了。。”朱亚伦喃喃的说着,面前的尤连城更像一位精神病患。

尤连城往自己的脑袋里开枪,这到底是多大的自信?这到底是多大的无知?

还是,他真的认为他是人们所说的那般,这个人是上帝之子!

他挑了挑眉,不以为然:“我只是让你见到什么是天意,朱亚伦,如果你还觉得自己对不起我的妈妈的话,那么刚刚的那一枪已经告诉了你,我妈妈的旨意。”

他再靠前一步:“朱亚伦,把我妈妈对你说的,要你做的忘了吧?好不好?”

好不好?尤连城的那句好不好平静得就像在说,带着那么一种弟弟对着哥哥撒娇的口气,把你的巧克力给我,好不好?

“尤连城,你明知道。。。”朱亚伦摇着头,也不过是六.七分钟的时间,发生在这射击室里里的一切让他渀佛跑了一段几乎要了他的命的马拉松。

“那么,你是不愿意了?”

六英尺半距离的脸霎时大变,枪头再次的指向了他自己的太阳穴。

是的,是尤连城的太阳穴。

79痴(16)

六英尺半距离的脸霎时大变,枪头再次的指向了他的太阳穴,尤连城用恼怒的声音问着:“那么,朱亚伦,你就是不愿意了?”

疯了,尤连城疯了,朱亚伦现在渀佛到了他口中就只剩下了这一句了,尤连城的所作所为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很好,怎么?你是觉得我的筹码还不够?”尤连城再次做出了让人心惊胆战的动作,他勾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的用力:“那么,筹码再加,我就用第二枪来换你把那个秘密烂在了肚子里。”

“朱亚伦,你说这次,上帝会不会再次的站在了我这一边,你说上帝在这次又安排了什么样的意外。”尤连城做思考状:“卡壳?据不完全统计,一把枪的卡壳机率微乎极微,几千万次的射击才有那么一次,你说这样的一次机率会不会很巧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尤连城,把枪放下,尤连城,我求你把枪放下。”朱亚伦站在那里木桩一样,就只剩下一张嘴才能活动了。

“我不,”尤连城对他做了一个鬼脸:“继续刚才的话,如果那样的机率没有落在我的身上,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要和这个世界说goodbye了。”

缓缓的,尤连城收起了脸上的任何表情,精致的五官在黑色风衣的衬托下如大理石雕像,冷峻,灵魂空洞。

“朱亚伦,我数到三,如果你在三之前阻止了我,那么我会认为你接受我的建议。”

尤连城真的把手指勾住了扳机,尤连城真的在数。

一。。。。。。。

二。。。。。。。

“停,尤连城你这个疯子,神经病,你他妈的给我停下来。。”突然间,朱亚伦心里冒起了熊熊的大火。

朱亚伦大声的尖叫着,嘶声揭底的尖叫着。

此时此刻,朱亚伦只有让自己空洞的尖叫声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尤连城这个神经病在这还没有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把他弄得手足无措得像一个白痴,他让他在这二十八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像个被牵着鼻子走的傻子。

他妈的,真操他妈的!